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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離京

站在二堂前,房遺愛思緒飛揚,仔細權衡起了與秦京娘相見的利弊。

“此次奉旨出京,萬歲並未明確表態京娘的婚事,若是貿然相見,怕秦元帥又要被長孫無忌記恨了。”

“昨天萬歲命我今日離京,待會與京娘相見,分別的話兒叫我如何能說得出口?”

“倒不如悄悄出城,免得多一人落淚...”

房遺愛來回踱步,自言自語,看得白簡眉頭緊皺,背地裡為這位小兄弟叫苦,“兒女情長,真是要人命的東西...”

“秦元帥之前掌摑京娘,顯然是出於房秦二家大局考慮,我出任梅塢縣縣令,若是因聯姻之事被萬歲猜忌,怕是適得其反。”

想到關鍵一點,房遺愛狠下心腸,對白簡道:“老哥哥,你就去門外說...我還不曾醒來,先叫京娘回到家中,午後我便去拜訪。”

“兄弟,你待會可就要奉旨出京了,這樣騙人家不好吧?”白簡撓了撓頭,訕訕地道。

房遺愛喟然一嘆,“老哥哥權當做善意的謊言了吧。”

“切,要不是你之前大鬧秦府,人家姑娘怎麼會如此。”

白簡嘴上笑罵,倒也沒有閒著,快步走出後花園,按照房遺愛所說,蒙哄秦京娘先行回府去了。

打發走白簡後,房遺愛喟然一嘆,眸中悽然一閃而過,轉而長吁短嘆的去到前院打點行禮去了。

細雨初停,秦京娘只著一件薄衫,站在門外哭的梨花帶雨,怪不得房遺愛不敢出門相見。

“秦小姐,狀元郎還未曾起來,說是讓你先回去,午後自當去秦府拜訪。”白簡說話言語吞吐,目光更是閃爍個不停。

秦京娘拭去淚水,細細打量白簡,好奇地問:“總管昨晚住在狀元府?”

“咱家今早奉聖命來賜錦緞,也是剛剛才到。”白簡支吾幾句,向秦京娘道別後,忙不迭跑進府中,站在府門後暗啐道:“房俊這小娃娃,竟然叫咱家說謊。”

秦京娘眼望府中愣了一會,這才含淚轉身,離開了氣勢恢宏的狀元府邸。

整理好行禮,房遺愛將官印與文書貼身帶好,之前李世民賞賜的三章印信白紙更是被他左一層右一層包好,乾脆放在了腰帶的夾層之中。

做好這一切,房遺愛環顧臥房,輕嘆一聲,“不知何時才能回到長安,梅塢縣怕是早就為我備下棺木了吧?”

房遺愛走出房門,見高陽和李麗質迎面走來,不由十分內疚,連忙施禮道:“昨天萬歲命我今日離京上任,眼下卻是要走了,不然天黑前趕不到前程驛站,晚來被狼叼了去可怎麼辦啊。”

“狼?俊兒哥,去往河南道的路上有狼嗎?”高陽美目蘊藏憂慮,顯然是被房遺愛這番玩笑話嚇得不輕。

李麗質輕啐一聲,“漱兒不要聽仁兄瞎說,之前在太白山他也曾遇見過狼群,三四十只惡狼都拿他沒什麼辦法,仁兄這是在開玩笑呢。”

李麗質的話語,緩和了一些即將分別的凝重氣氛,三人又說了一會話後,眼見天色不早,房遺愛叫小廝備好馬匹、載好行囊,打算去往房府辭別父母,趁早離京免得徒生是非。

走出府門,送走依依不捨的李麗質和叮囑萬千的白簡後,房遺愛手牽韁繩,與高陽並肩朝房府走去,不捨之情盡數展現。

房玄齡、盧氏夫人昨晚接到唐太宗口諭,知道兒子今早就要出京,急的更是徹夜未眠,大清早連朝會都沒顧得上,站在門前等待起了前來辭行的房遺愛。

來到房府,見爹孃站在門外等候,房遺愛眸子登時泛了紅,與爹孃話別了好一會後,轉而對高陽說:“漱兒,俊兒哥不在長安時,一定要照顧好爹孃,好嗎?”

“好,漱兒答應俊兒哥,一定侍奉好公爹婆母。”高陽淚水即將湧出,語氣顯得有些嗚咽,強忍悲淚道。

房玄齡一向不苟言笑,見兒子媳婦依依不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愛兒,此番去往梅塢縣一定要殫精竭慮,治不好災情就不要回來。”

生硬的語氣讓房遺愛心神一怔,望向父親,卻見這位當朝宰輔眼圈紅起一片,這才知道嚴親心中的真實情緒。

“時候不早了,孩兒要早些出京了,爹孃、漱兒保重。”房遺愛狠心放開高陽的手掌,轉身跨上雕鞍,連連催動馬匹,哪裡還敢回頭看上哪怕一眼。

“愛兒,一路小心,記得寫家書回來,報個平安也好。”

“俊兒哥,我會侍奉好公爹婆母的,你安心處理好公務吧。”

“臭小子,連頭都不回一下,真是...風吹我眼睛了...”

一路走出長安城,任由街市上眾人拱手相送,房遺愛只是無聲回禮,哪裡還有半點之前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行至長安城外十里處,房遺愛坐在馬上極目遠望,遠遠便看到長亭中人影浮動,心知是魏徵、馬周前來踐行,這才緊催馬匹,加鞭趕到了長亭之前。

馬周、魏徵二人身著便服,身旁站著幾位年長的官長,無一例外,全都是朝中重臣。

“馬仁兄、魏叔父、柴駙馬、杜叔父也來了!”

房遺愛翻身下來,快步登上長亭,對著馬周、柴紹等人拱手施禮,更是對著杜如晦深深鞠了一躬。

“遺愛啊,我們幾個剛剛下朝,就從白簡那兒聽說了你要離京的訊息,這不匆忙換上便服,趕到長亭給踐行來了。”

房遺愛含笑點頭,“有勞眾位叔父、兄長出城,這踐行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狀元郎,河南道不比其它州縣,轄下官員多半乃是關隴門閥出身,這次去怕是要受些磨難了。”

“遺愛文武雙全,此番去到河南道不過是磨礪一番,只是你此行怎地一個隨從都沒帶著?”

聽到魏徵的話,房遺愛尷尬一笑,小聲道:“萬歲命我獨自離京,隨從...就免了吧。”

杜如晦點頭說道:“遺愛,此番去往河南道,千萬要時刻提防,外省不比長安,是人是鬼卻是要用心才能看得真切。”

“多謝恩師教誨,學生謹記在心。”房遺愛拱手應聲,喝下踐行酒後,匆匆此別杜如晦等人,這才踏上了去往河南道的路途。

杜如晦等人站在長亭中,一直等到房遺愛的身影不見,這才陸續走下了長亭。

“遺愛此番若能磨礪心性,回來倒不失為一位棟梁之才啊。”

“河南道靜的好像一潭死水一樣,關隴門閥在那兒樹大根深,這次去往梅塢縣擔任縣令,少不得會被針對。”

“是啊,這潭死水非狀元郎攪活不可,若換了旁的進士前去,怕是又要死在疏通河道的洪水之中了吧?”

幾人想到前兩位死在任上的梅塢縣令,盡都輕嘆一聲,懷揣心事朝長安返了回去。

輕催馬匹,房遺愛走在寬廣的官道上,眼望周遭鬱鬱蔥蔥的景色,苦笑道:“不知何時才能返回長安啊!”

前行了約莫半個時辰,房遺愛轉向通往河南道的岔路,剛走上沒一會,便碰到了一個小茶攤兒。

“喝茶?倒也不渴,還是快點趕路吧。”房遺愛嘟囔一句,還沒等他走過茶攤兒,耳畔便響起了一陣既熟悉又陌生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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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如此著急趕路?卻是沒看到愚兄?”

房遺愛回頭看去,卻見一人身著白衣坐在茶攤兒前,正捧盞含笑打量著自己。

“大哥!”房遺愛定睛細瞧,只見那人不是他許久未曾見過的大哥房遺直,卻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