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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東宮朝會

李承乾說出這番話時,房遺愛正頷首傾聽,雖然察覺到太子言語另含深意,但李承乾眉宇間的變化卻是不曾看到。

“微臣遵旨。”房遺愛拱手稱是,接著道:“若無其它要事,房俊告退。”

“本想著與御妹夫共進午膳,既然另有要事,就先行出宮吧。”李承乾起身拱手,含笑道:“待小王向太傅問好。”

“微臣待家父謝過太子殿下記掛之情。”說完,房遺愛拎著袍服前襟,緩步走出光天殿,留下李承乾獨自站在殿中,臉上的笑意也隨著房遺愛離去,漸漸消散,最終被猙獰所取代。

“啪”

李承乾怒拍桌案,眼望房遺愛座位上那盞尚存餘溫的熱茶,冷哼道:“果然是這樣的桀驁!”

“舅父所言不差,房俊分明就是沒將小王這東宮之主放在眼裡!”

李承乾坐在黃花梨木材質的太師椅上,手掌緊攥衣襟下襬,帶著陰鷙恨聲道:“房俊,你岐黃醫理神乎其技,不與小王診治腿疾卻也罷了。為何要在家宴之上對小王大肆奚落?”

將房遺愛送下丹墀,內侍臣前腳剛邁進大殿,後腳茶盞便朝著他飛了過來。

“房俊!若不是舅父告知,小王卻不知你竟三番兩次辱我!”看著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盞,李承乾震怒過後,獰笑道:“眼下本宮監國,有小王在位一日,你卻做不得太平駙馬!”

走出東宮,沿著甬道朝皇城外走去,房遺愛眉頭微蹙,心中更是對李承乾有了新的認識和忌憚。

“我與太子素無往來,為何今日顯得如此懷抱成見?莫非...”

房遺愛頓下腳步,看向身側鬱郁密林,只見其中花疏林密,一時思忖心事倒入了神。

過了許久,隨著一陣雀鳥嘰喳,房遺愛這才收起了駁雜的心緒,“莫非,莫非太子果真是怨恨我私自出兵?”

“先前卻是與高伯父商議過,他也曾說要奏本萬歲。怎地忘了與東宮通氣?”

“哦!高士廉、長孫無忌...”思想起二人舅甥的關係,房遺愛忽的回想起了襄城將熱湯潑向秦京娘的往事。

房遺愛右手三指不住捻搓,眼望林中雀鳥,眉梢不禁掛上了一絲陰鷙,“難道玉兒...果真是在有意提醒我?”

“到頭來,卻還是被她猜中了。”房遺愛踱步前行,負手嘟囔道:“不知玉兒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儘早翻閱混元心經,儘早確認她的病情吧。”

房遺愛回到狀元府,已經是正午時分,高陽正在正廳盤算著去東宮要人,謝瑤環、秦京娘坐在一側,二女修眉緊鎖,反倒是襄城含笑吃著蜜餞,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兒。

邁步走進正廳,房遺愛一改路上愁容,含笑道:“快些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俊兒哥。”

“房郎。”

“何郎。”

見房遺愛回來,三女同時起身,一時廳中嬌啼互相輝映,反倒引得三人生出了嬌羞之意。

謝瑤環、秦京娘相互對望,深知高陽才是正妻的二人,悻悻坐回座位,只留下高陽起身迎接房遺愛。

“俊兒哥。”高陽輕移蓮步,走到房遺愛身前,伸出蔥蔥玉指為夫君拍打衣襟上的塵土,憂心道:“哥哥不曾為難俊兒哥吧?”

“不曾,太子召我飲茶談詩來著。”說著,房遺愛目光掃向秦、謝二人,心想,“李承乾暗示我將京娘、環兒送回原宅,此事萬歲、皇后都不曾做主,他一個東宮太子,哼!我偏不照辦!”

目光一轉,房遺愛見襄城捧著蜜餞碟子吃的開心,只覺心頭一緊,不由想起了李承乾所說,眼下蕭家遭遇的慘狀。

“蕭銳雖身患鼠疫暴斃,但他慘遭橫死卻是與我難辭其咎。加上蕭瑀被貶劍南道,玉兒又是這樣的神智不清...”

“如此看來,蕭氏一族怕是對我恨之入骨了!”房遺愛示意高陽坐下,撩袍坐在正座之上,低頭暗道:“眼下朝堂之中,我已開罪了關隴、蕭氏兩黨。即墨城立斬蔡少炳,怕是也引得監察御史不滿,若是此時與東宮交惡,實非明智之舉啊!”

見房遺愛劍眉緊鎖,高陽思忖再三,最終輕啟朱唇,柔聲道:“俊兒哥有心事?”

“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房遺愛捧盞輕呷了一口茶湯,目光轉向襄城,有些無奈的道:“這幾天還是將玉兒...”

房遺愛本想說,叫襄城迴轉公主府,可一想到李承乾那副冷峻的面孔,不由意識到了其中深意。

“先前與太子論及此事,眼下若將玉兒送回原宅,怕不是自行供招了?到時長安城一百零八坊、滿朝文武還不得把我罵化了啊?”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樣的蠢事...房俊啊房俊,還是不長記性!”搖頭苦笑一聲,房遺愛伸出右手二指輕敲額頭,“這幾天抽空叫關先生來一趟,請他為玉兒診治病情。”

說完,房遺愛起身走向二堂,留下高陽四人面面相覷,除去一臉懵懂的襄城,餘下三人全都產生了一個同樣的想法——房俊變了。

“俊兒哥這是怎麼了?說起話來好像公爹、杜叔父的。”

“是啊,何郎幾次欲言又止,怕不是東宮為難他了?”

“房郎變了,先前長樂公主與他摔釵絕交,便以變了一次,眼下又要轉變...怕是...”

話說尾聲,謝瑤環硬是將“絕非善事”咽了回去,只是杏眸掃向襄城,心中嘆息道:“若是襄城公主神智清醒,倒能為房郎解憂...我一介女官凡事避嫌、掣肘,怕是不能幫助房郎了。”

二堂席間,房遺愛少見的自斟自飲,直到喝光第二壺劍南燒春,這才在幾人的勸說下,意猶未盡的去到西廂房歇息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房遺愛換上三品官衣、頂戴,手持白玉笏板,乘轎來到了皇城宮門前。

走出乘轎,眼望燈火闌珊的太極宮,房遺愛暗歎一聲,“不知今後太極宮何人執掌,若是長孫無忌與太子執意相逼,李泰、李恪、李治三位殿下...誰是明主?”

踱步走進皇城,房遺愛一路思思想想,磨蹭了一刻鍾,這才來到了東宮待漏的值房前。

掀開青色雲錦門簾兒,房遺愛剛一邁進值房,便看到了數位熟悉的面孔。

長孫無忌昂然坐在東側第一位太師椅上,再往東分別坐著房玄齡、杜如晦、魏徵、高士廉、馬周等人。

而西側,因為秦瓊、李靖等人出征突厥,所以只坐著一個三品以下的京畿巡查武將,唯一較為熟絡的便是那魚鱗關總兵尤俊達。

房遺愛徐步走到房玄齡面前,拱手躬身對父親施了一禮,接著又對杜如晦行了師生禮儀,最後要對魏徵、馬周、高士廉一一拱手,這才站在了長孫無忌面前。

“長孫丞相。”因為李承乾這一層關係,房遺愛並不想在李世民御駕親征之際,與關隴門閥再次交惡,此時單獨與其見禮,自然是為了緩和關係。

長孫無忌目不斜視,微微晾了房遺愛片刻,這才側目悠悠的道:“房都督,請了。”

對於長孫無忌的態度,房遺愛不以為然,坐回到西側座位上,拱手道:“房俊這些天有些疏忽,未曾探望眾位叔父,還請多多包涵。”

杜如晦含笑點頭,捋著銀白長鬚柔聲道:“賢契乃是聖上親任的後軍督府,平時操勞在所難免,過府探望卻是可有可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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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房都督盡職盡責,私交哪有國事重要。”馬周一旁幫腔道。

魏徵打了一個哈切,將夾帶期許的目光投向房遺愛,朗笑道:“遺愛,聽說日前黑夜你在五馬道設伏,殺了許多突厥精騎?”

有了昨天去往東宮的經歷,房遺愛對此事隱晦莫深,此刻見魏徵提及,正要開口搪塞過去,卻被高士廉搶了先。

“是啊,前日夜晚遺愛在五馬道設下伏兵,殺的哈迷蚩丟盔卸甲,最後薛萬徹與程處弼等三個小將,一齊追殺聽說哈迷蚩只帶著十八騎奔命逃回了突厥硬仗,餘下者多數被斬少數遭擒,此一戰突厥損失了足足九千九百八十二名勁旅呢。”

高士廉飽含讚許的話音落下,只聽一言不發的長孫無忌冷哼一聲,語氣冷峻的道:“哼!未經上奏私自出兵,怕是已然違了人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