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現代 > 鹹魚小喪屍[無限]最新章節列表 > 第 64 章 花奴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 64 章 花奴

神像幽黑靜默,高高佇立在黑色神殿之中。

祝雙雙以前寫劇本時,時常將自己帶入角色揣摩角色,此時腦海裡回想著那高大幽深的神像,心裡不由想象花神的感受。

神像鑄造多久了,而神又存在多久了?

深黑色的牆石,灰綠色的殿脊,數萬跪伏的信徒。

他們不知為何瘋狂信仰著祂,卻又從不敢看向祂,目光或凝視地面,或斜視神殿,或定在別人身上。

祂的神識如果就在神像上,會習以為常,會不屑一顧,會冷眼旁觀,還是會怎樣?

當不知道過去多久,忽然,在這數萬人中,有一個少年挺直脊背,用澄澈灼熱的眼光直直地看向祂呢。

祂會有怎樣的感受?

隨著讚歌的起伏,信徒們再次額頭離掌,直身面向神殿。

起身時祝雙雙心臟急速跳動,她用力咬住牙攥緊手,猛地抬眼看向神像。

還沒看到神像的臉,祝雙雙就感覺有什麼衝入她的身體,心臟連同血管猛地膨脹。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你怎麼了?”蘇往生看到祝雙雙倒到,驚慌地扶她起來。

祝雙雙頭磕在地面上,一隻手用力打在腦袋上,一隻手緊緊抓著胸口的衣襟。

蘇往生把她扶起來時,看到大股的血從她鼻子和口中流出來。

“你瘋了嗎!”蘇往生一邊用袖子給她擦血,一邊生氣地低聲說:“不能看神像,再說一遍不要看,我們承受不住。”

他的聲音很小,但周圍的人不可能沒聽到。

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看向他們,似乎這種事發生過很多次。

他們依然瘋狂地跪拜祭祀,眼裡散發著灼熱的光,不曾看向神像分毫。

祝雙雙痛苦地蜷縮著身體,緩解爆裂的痛苦。

她終於確定,他們真的無法看到神的臉。

太陽染上玫紅色的光暈,當日祭拜活動結束。

信徒們陸陸續續離開,玩家們在蒲團上多跪了一會兒,緩解劇烈跳動的心臟。

他們身心疲憊地站起來,神情慘淡。

祝雙雙已經緩過來一些,臉色還是蒼白的可怕,臉上面還有沒擦乾的血跡。

寧宿問她:“你怎麼了?”

祝雙雙疲憊地頹廢地:“只因在人群之中多看了祂一眼。”

寧宿:“。”

蘇往生實在好奇,問他:“你看神像什麼感覺?”

寧宿:“心跳加速的感覺。”

蘇往生:“……”

確實是這個感覺沒錯,他們都是心臟劇烈跳動。

可他總覺得寧宿這個心跳加速,和他們們得的不一樣。

其他玩家也一樣,根本無法看神像,出來時還懷有一絲希望,回去時幾乎絕望了。

“看都不能看,這樣怎麼信仰?”

“這神……”

話沒敢說出口,但其他玩家都懂是什麼意思。【1】

【6】

【6】

【小】

【說】

這神越來越覺得可怕,不像傳統意義上活在天上的神仙,而是幽深地獄裡不能直視的恐怖存在。

賈晨升說:“你們別焦慮,我發現其實芙仁郡的人也不敢直視神像,但他們瘋狂信仰花神,這說明恐懼不影響信仰。”

他的話很有效果地安撫了大多數玩家。

他繼續說:“我們應該開心,這可能是多了一條路,說不定極致的恐懼也能促成信仰。”

“賈社長說的對,我原本因為黑澤,覺得花神有點邪惡骯髒,打心底抗拒,覺得不可能信仰上祂,現在我心裡只有恐懼了。”

“是的,一想到祂就想跪。”

“恐懼就是能催生信仰,不然你們以為那些對各路神明記的信仰只有愛嗎?”

這麼一聊,玩家們都輕鬆了很多。

賈晨升:“那我們,除了在各大家族查探,每天下午都來參加祭拜活動。”

“我們要查探的除了見神的方法,目前還有被帶去花神殿的四個玩家的事,弄清楚去花神殿侍花的條件。”

“我覺得我們在院落裡可能查不到什麼了,最終還是要想辦法去花神殿。”

有了明確安排,更安心不少。

玩家們紛紛響應,寧宿也跟著“唔”了一聲。

當天晚上,他們院的人不用再去黑澤找花,野南望難得的出現了。

“現在每個花侍都有要侍養的花了,接下來你們就是好好喝水泡水改造身體,等身體改造差不多了就可以去花神殿養花了。”

野南望看向他們,視線最後停留在寧宿和寧長風的茶室裡,“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成為優秀的花侍,一定能……”

說到這裡,他似是激動地輕顫了下,“見到神。”

他的話不僅安排了他們接下來的事,還透露出一個訊息。

剛剛賈晨升還說,要找出進花神殿的條件。

前面四個玩家進去的具體原因他們沒弄清楚,但野南望告訴了他們一個方法。

身體改造合格就可以去花神殿了。

既然這樣,如果不是急切要進花神殿,他們透過改造身體的方式進去就可以了。

花神殿是可能藏著神的秘密,可是顯然沒有外面這麼自由,他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在外面再找找線索。

而且,按照野南望說的,人類渺小脆弱,無法靠近神身體就毀滅了,這一點在今天見到神像時得到了證實。

如果他們沒有把身體改造好,貿然進花神殿可能非常危險。

玩家們心裡有了數,各自關門。

還沒到午夜時分,寧宿換好衣服後,抱著花帶著兩個小孩,來花風這裡串門。

花風房裡只有他一個人,他給敲門的寧宿拉開門,兩大兩小在茶室落座,茶桌上放著他們的花。

花風臉色比昨天更加蒼白,他又端起一碗聖水喝下去。

照顧他們的老婦人說過,聖水對身體的改造包括很多方面,其中就有補血的功效。

他在不斷用聖水維持著岌岌可危的身體。

寧宿能看出,可能他此時站起來都會暈,他的身體按照正常人類來說,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寧宿給他倒了一碗聖水,“你要堅持到什麼時候?”

花風說:“看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寧宿“唔”了一聲,這是要堅持到死的意思。

茶室裡非常安靜,寧宿看著兩株花,兩個小孩安靜地抬頭看著花風。

這種安靜有些低沉,但並不悲傷,莫名讓人心靜。

“寧宿。”過了好久,花風叫他,他說:“我好愛我的哥哥。”

寧宿點頭。

“如果沒有我哥哥,其實我早就死了,哥哥帶我從那裡走出來,走到美麗的芙仁郡。”

“我的哥哥,他是芙仁郡最優秀的花侍。”

“我的哥哥,他人品相貌一等一的好,沒人比他好。”

“所以,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他又喝了一碗聖水。

寧宿又點頭。

因為他的哥哥那麼好,所以他要堅持下去,要養著他的哥哥,讓對於血形成執念的哥哥一直感受到血。

寧宿又看向那只死手。

還未到深夜,死手很安靜。

那只手指骨修長,紫灰一片,上面好幾處潰爛。

早不見花風口中翩翩公子的模樣,記他只剩下一隻腐爛的手,只知道去抓流逝的血。

一隻灰白的小手放在一隻蒼白的手上。

鬼生仰著小腦袋對花風說:“你也好。”

冰涼的小手可以感覺到枯瘦手背上凸起的血管,他說:“可愛。”

花風忽然咬住唇垂下了頭。

良久,他對寧宿說:“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花風自從哥哥消失後,就一直在試圖瞭解花侍和花神,比他們多了五年的經驗。

他這麼說,寧宿只想問:“花神像你瞭解嗎?真的是按照神的樣子鑄造的嗎?”

花風說:“我不確定,我只能確定神像上有神的印記,而且應該不是人鑄造的。”

寧宿微愣。

花風說:“你發現了吧,人類不能直視神明,我只看過神像兩次,既然不能直視又怎麼能鑄造呢。”

是這個道理。

花風說:“芙仁郡最諱莫如深的兩個地方,一個是黑澤,一個花神殿。”

“黑澤被稱為神眠之地,我懷疑神像是在黑澤中找到的,或許最初祂也不是現在這樣的神像。”

寧宿:“你的意思是說,祂在黑澤中不是這樣的,因為帶有神印,被挖出來後,慢慢凝成了神的大致樣子?”

花風點頭,“有這個可能。”

茶室又安靜了下來。

花風又喝了一碗聖水,問他:“你為什麼問神像?”

寧宿“唔”了一聲,說:“我想知道祂是不是長這樣,我想……”

他看向四瓣血花說:“我想見見祂。”

寧宿把鬼生的小手從花風手背上移開時,碰到了花風手背上的血管。

他的血管,比院子其他任何玩家的血管都要硬了。

寧宿在他身體裡留下一絲能量,帶著兩個小孩離開。

那天晚上,很多玩家見到神像後,都做了最幽深恐怖的噩夢。

夢裡有描述不清的黑色條形,從深淵中慢慢爬出,帶著無盡的黑暗。

條狀是血管的形狀,是神經的形狀,是一切的形狀。

他們身體裡一切都變成黑色,黑色蔓延腐蝕了他們的骨骼、血管和皮肉。

我們無法反抗,無法醒來,只能任由黑色腐蝕吞噬。

寧宿和花風卻睡得很安心,有人陪在他們身邊。

自那以後,寧宿每天早上吃了早飯喝了聖水,就早早去花神殿,在那裡一看就是一個白天。

少年跪在花神殿前,澄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長久凝視花神,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

野南望也看到了。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眼眸裡迸發出強烈的慾望之光。

他對聖女說:“你看到了嗎?他一定能見到神!我在拍賣場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

“他可能就是下一代聖子!”

聖女看著少年直視神像的眼眸,神情莫測道:“那就讓他進花神殿試試吧,也到時間了。”

野南望對他卻極為謹慎,他說:“再等等,再等兩天。”

對於這個寶貝,他一點風險也不能冒。

祭拜活動結束,最後是祈禱環節,祈禱完大家就會各自離開。

祝雙雙和蘇往生看著正閉眼祈禱的寧宿,兩臉都是驚訝。

“他堅持有十多天了吧?我從沒見他這麼認真過。”

“我也,而且這個副本不缺吃不缺住,他什麼還這麼認真?”

自玩家花侍第一次一起來花神參加祭拜活動,他們這些天一直在堅持。

這裡有瘋狂神聖的信仰之力,還有詭異恐怖的神像,他們越參加越嘗試看花神,記心中的恐懼就越深。

深深的恐怖凝成幽怖之淵,每晚在夢裡發酵加深,慢慢地,他們都感覺到,有什麼變了。

他們一到花神殿前就忍不住下跪,一抬頭就是打心底裡的恐懼,就是深深的敬畏。

好像信仰之力在慢慢形成。

這是他們不管多恐怖都堅持的收穫,而他們誰都沒有寧宿刻苦。

他從沒睡一天懶覺,天天最早來到這裡,跪坐在花神殿前,看著神像迎來落在身上的第一縷朝陽。

虔誠的信仰,原來是這樣的嗎。

祝雙雙:“好好奇他在祈禱什麼。”

祝雙雙剛說完,少年睜開了眼睛。

蹲在他面前的祝雙雙和蘇往生皆是一愣。

這雙眼睛變得更澄澈更幽靜了,裡面含光,堅定寧靜。

這麼近的距離,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這種感覺他們說不清,只覺得這衝破了凝滯的光,讓人看到時心尖一顫。

兩人還沒細品這感覺,野南望快步走過來,親手把寧宿扶起來,“辛苦了。”

寧宿眨眨眼,“那有獎勵嗎?”

不待野南望開口,寧宿就自個兒說了,“烤雞,炸魚,小羊腿。”

“……”

寧宿啃著小羊排時,野南望看著他和寧長風說:“這兩天你們可以帶著聖花去祭拜花神。”

他說的聖花就是他們從黑澤帶回的花,黑澤是芙仁郡聖地,那裡的花自然該叫聖花。

“可是聖花能讓其他人看到嗎?”寧宿問。

不是說黑澤只能聖女和花侍能進,聖花只能花侍帶在身邊侍養,其他人都不能接觸嗎?

野南望顯然懷有私心,他說:“你們可以隱蔽點,也讓聖花感受神光。”

寧宿點頭,他倒是很想帶著他的凌霄花去神像前。

野南望說:“帶著聖花去祭拜兩天,我就送你們去花神殿了。”

兩人同時抬頭看向他。

野南望點頭,“距離花神祭還有二十五天,也該去花神殿了。”

“希望你們爭點氣,一定要見到花神,你們會成為侍神國的驕傲,名字永遠留在花神殿上。”

野南望離開後,寧長風抬頭看向他,“兄弟,我們終於要進花神殿了。”

寧宿:“兄弟,你怕了嗎?”

寧長風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我們在花神殿還綁在一起,面對你這個虔誠的信徒,我真有點怕。”

“這樣。”寧宿雙臂撐在桌上,靠近寧長風,睜著漂亮的桃花眼,非常認真地跟他商量,“如果你怕的話,關鍵時候我讓你一步,等我們從這個副本離開,你讓我砍你一個腦袋,到銀樺社團換一億積分,可以嗎?”

寧長風轉身的背影很決絕。

寧宿在他身後喊:“好好考慮一下啊兄弟!”

第二天,寧宿真的帶他的花去了。

野南望專門給他們準備了鳥籠一樣的東西,外面罩了一層黑紗,花放在裡面,誰也看不到。

寧宿看看神像,又看看身邊的凌霄花,忽然特別開心。

第一天確實沒人看到,第二天所有人在花神殿跪坐好後,聖女出現,即將跪坐下時,目光向後一掃,看到了寧宿和寧長風身邊的籠子。

她走過來用手杖掀開寧長風的籠子看了一眼,又掀開寧宿的籠子上的黑紗一角。

黑木手杖上纏繞著幽綠藤蔓,掀開黑紗一角,露出黑色藤蔓。

手杖僵硬地停在那裡,十幾秒後,猛地掀開黑紗,露出了一朵四瓣血花。

聖女眼眸猛地一顫,粗喘著氣厲聲大喊:“這是——魔物!”

周圍跪拜的人頓時驚慌,尖叫著起身逃竄,“魔記物出現了!”

也還有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聲音惶恐:“花神恕罪!花神恕罪!花神恕罪啊!”

寧宿愣愣地站起來,看到周圍人都用憤怒惶恐的眼神看著他,看著他的花。

他皺眉說:“不是魔物,不是!”

聖女舉起手杖,堅定地說:“我以我對花神的信仰起誓,花神以花現身時,是手杖上的深綠藤蔓,三瓣血花的形象!”

聖女手杖上的藤蔓是花神的象徵,這是芙仁郡人盡皆知的事。

他們把那奉為聖物,不容一點質疑和扭曲。

手杖再次指向籠子裡的花,“這個畸形,不是魔物是什麼?”

她氣憤地說:“你還還將它帶到花神殿,什麼居心!”

“他不會是被魔物汙染了吧?”

“把魔物帶到花神殿前,是想控制最虔誠的信徒嗎?”

“滾啊!太囂張!太可怕了!”

聖女的手杖出其不意地刺向凌霄花。

那手杖曾把巨大的死手輕而易舉地制住,鐵籠在手杖面前如薄紙,不堪一擊。

手杖崩碎鐵籠,直直刺向那朵血紅的花。

帶回來這麼久,凌霄花一點沒長大,藤蔓還是二十釐米長,血花還是只有鬼生的手掌心大,小小的靜靜的。

慘白的手握住那根手杖,手背上黑色紋路凸起。

那根手杖被緊緊握住,再也無法前進一步,接著被反手後推開。

少年眉目狠厲,“你胡說!”

“哐當!”

鐵籠子不知道被誰一腳踢倒。

“他竟然反抗聖女!他就是魔物爪牙!”

“快把這該死的魔物碾碎!”

“把他們趕出去!不能汙了花神的眼!”

祝雙雙驚慌地伸手阻攔,“別踢啊!別踢!”

“小道士,快去撿起來!怎麼回事啊!”

事情太突然了,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一個個驚慌又莫名難受。

說是要他們侍養這些花,其實只是放在房間,每天澆一點聖水,不像養鬼朋友那樣有感情。

可是,他們兩個一直記得,那天傍晚在黑澤裡,少年把這株花抱回來時,滿臉汙泥也遮不住的光。

他們從來沒見他那麼高興過。

他一定非常喜歡這花。

而這花此時正被無數人踢來踢去。

祭拜的這十多天,他們深知這些人對花神的信仰有多瘋狂,深知聖女的地位有多高,也就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們絕對不會容忍對花神的一點不敬和玷汙。

沒有其他玩家幫他們,兩人也擋不住瘋狂的信徒。

那籠子被踢來踹去,不知道去了哪裡。

寧宿推開聖女,在推推嚷嚷中去追他的凌霄花。

“你不配信仰花神!”

“你不配跪拜花神,快滾開!”

“怎麼讓你跪拜了花神這麼多天,我還給你佔位,啊,請花神恕罪!”

籠子被踢到寧長風腳邊,寧宿抬頭看向他。

這個最早開始祭拜花神,已經成功成為花神信徒的人,垂落睫毛看他良久,“如果聖女所說的是真的,你這是對花神的大不敬。”

鐵籠又被踢出幾米。

少年怔愣地看著那個滿是鞋印的籠子滾遠,眼裡空白一片。

幾秒後,一條白綾飛向鐵籠緊緊地將它包裹著,同時卷飛周圍一圈幾百人。

“滾開!”少年蒼白的臉上漫上一層黑氣,桃花眼上染上一層戾氣。

他一手抱著籠子,一手舉著記竄天白綾,輕聲說:“祂不是魔物。”

聖女舉起手杖,正要下令時,野南望帶人匆匆趕來,“住手住手!”

“都是誤會啊,這聖花是在神眠之地找來的,那麼多花侍看著的,怎麼是魔物呢?”

聖女說:“你覺得我會害他嗎?這就是被汙染的魔物,不僅會害別人,他也會被它害死的!”

寧宿再一次:“祂不是!”

野南望說:“這樣好不好,讓他重選聖花,這……”

“我就要侍養祂。”少年打斷野南望,漆黑的雙眼看向聖女,再一次說:“我就要侍養祂,除了祂不侍養任何花。”

“不是你說的嗎?花侍想侍花,沒人能拒絕。”

現場非常安靜。

聖女問:“即便他是魔物,你也要侍養?”

寧宿堅定地說:“祂不是魔物,他是我從黑澤深處帶出來的,是我要侍養的花。”

祝雙雙說:“都說黑澤是聖地,聖地里長出來的花怎麼可能是魔物,聖女質疑說它是魔物,不是在質疑聖地嗎?”

蘇往生說:“說神眠之地長出魔物,就是說神畔不乾淨,是誰在對花神大不敬?”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神畔怎麼可能長出魔物?”

“不是說黑澤都是感受到神的氣息,生長出來的聖花嗎?”

“可是,聖女說的是不會錯的。”

“對,聖女可是真正見過神的人。”

“好。”聖女收回手杖,“花侍要侍花,沒人能阻擋。”

她看起來並不是獨斷不通情理的人,“那就請花侍現在就去花神殿侍養吧,讓我們看看,它到底是不是魔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