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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絕密檔案

周小魚神情怔忡,憔悴浮腫,與師父吳歧有條不紊的處理了父親的後事,然後被吳歧帶到了他的新別墅,整日不是睡覺,就是在天台的陽光下發呆炙烤,整個人都頹廢了。

吳歧則是兩天一小會,三天一大會,會議一個接著一個,每天都是焦頭爛額,心煩意亂的狀態。

陽光驅散了黑夜的陰暗,冬雪撫慰了離人的惆悵,沒有一種長夜等不來光明,沒有一種坎坷走不出平坦。

周小魚的情緒漸漸好轉,望著初冬的景色,吃著果腹的食物,周小魚沉思著,世事無常,如今就剩下她一個了,這是師父吳歧自作孽不可活,報應到自己人頭上了,他也是可憐,人就是這樣,都想精彩的活一把,哪願碌碌無為過一生。周小魚也一樣,儘管對這個世界已然悲觀至極,但活著就必須有意義的活著。她要滅掉楊朝,換天下太平。

周小魚記起關於道術,師父吳歧有很多典藏書,對付殭屍王楊朝,也許典籍裡會有所記載。

周小魚走近吳歧的書房,回憶著師父開門的密碼,推門進去,一邊翻看,一邊坐在了桌案前,兩眼無意,掃見桌上一袋機密文件的檔案袋,引起了周小魚的好奇,周小魚放下書,拿過檔案,繞著線開啟。

仔細翻看著裡面的內容,這是吳歧的一篇提案,關於毀滅殭屍王方法的提案,提案裡提到,鎮靈道傳承秘本,最後一頁記載了對付殭屍王的方法,由於書頁殘破不全,吳歧經過數日增補,方才完美呈現了此秘本中提到的捉僵方法。

原則上是以陰治陰,需要把一個周身流淌極陰之血的人,身體注入七七四十九種殭屍毒,並混以道士血,活人直接鍛造成殭屍王,另外還需要一件極陽血衣為鎧甲,這樣才能使新殭屍速成殭屍王,並與真正的殭屍王匹敵,如此這般,由道行高深的捉僵道士操縱,在十五月圓之夜,雙方決鬥,勝算極滿。

此提案已經被大會一致透過,另外還有一些秘密尋找極陰之血人的批准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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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些,周小魚陷入深深的沉思。

滿月高掛,清冷明亮。剛剛經過了一場冬雪的密林,地面潮溼,霧氣昭昭,陰森森冷顫顫,腐爛的葉子融進泥土,更深露重,吳歧的舊別墅,在月光下尤其顯得孤立沉重,背面的密林裡正在進行一場秘密的活動。

只見一個男人盤膝端坐在地上,打著赤膊,身前後背畫著硃砂符咒。幾個道士手執法器圍著這個男人唸唸有詞,東面一個道長主持法事,揮舞著銅錢劍張牙舞爪,黃符漫天。

正當子時一到,主持突然大喝一聲:“時辰到!”當中盤坐的男子,立即站了起來,主持法事的道長飛身跳到男子面前,左三圈,右三圈,邊圍繞著男子,邊口中振振有詞,然後在男子面前站定,道長用小指劃破男子的印堂,一條細細的血口滴流出血,又將左手託著的一個器皿舉起來,對著男子的印堂血口,欲將器皿中的暗色粉末吹進去。

這邊兩腮剛鼓,突聽身後的別墅天臺上傳來一聲銀鈴般的制止:“住手!”

一場秘密的法事,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在場的所有道士和那個男人一起停止動作,朝聲音來處望去。

只見高高的天台邊上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只有黑漆漆的光影,穿著一件大斗篷,聽聲音知道,斗篷裡是個女人。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發聲,只聽那女人,說道:“下面的男人,你難道想被他們變成殭屍為禍人間嗎?”那男人聽後,立即反駁:“什麼殭屍,我是要變成捉殭屍的英雄。”

那斗篷裡一聲輕笑:“捉僵英雄?你別痴心妄想了,他們巧言令色,騙你籤了一份生死契約,他們在契約裡保證你活著享受榮華富貴,但是,哪有戰爭不傷亡,你要面對的是修煉最頂級的殭屍王,縱然你有銅皮鐵骨,最後依然逃不掉一個殭屍該有的宿命。一旦殭屍毒浸入你的體內,根本就無逆轉之法,你最後必死無疑。那份所謂的生死契約也會跟著灰飛煙滅。”

聽完,那男人立場開始動搖,左右的看著其他道士,想要尋求一個說法。

這時,只見道長背對著天台,終於發聲說:“周小魚,你鬧夠了沒有!”

那天臺上的黑影,終於退下斗篷上的帽子,顯出周小魚白皙的一張臉,周小魚冷著面,對下面的人說:“打造一隻殭屍王,以極陰之血為根本,每日子時開壇作法七日,注入以殭屍牙,殭屍心臟凝血,殭屍爪甲,殭屍發,共同鍛造成粉的七七四十九種殭屍的毒,吹入生者印堂,以道士的純陽血封之。經歷七重死亡之磨難,然後聽命於純陽血的主人。捉僵英雄,你想好了嗎?”

這男人身子開始左搖右擺,沒個去處,沒個主意。

周小魚繼續說:“他儘管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但罪不至死,你們何苦做這種孽呢?”話音一落,那男人驚慌失措的去拾地上的衣服,左看右看,然後哭著腔掉頭跑了。

一直以來,治僵辦假借獻血之名,暗地裡搜尋極陰之血,這個流浪漢的血刺激了他們關押的殭屍,於是想方設法取得了流浪漢的信任和配合。這場法事由道長吳歧主持,分別由茅山九鶴、徐百卿、朱世鴻、朱青山十二人護法。不料,即將得手,卻被周小魚給攪了局!

吳歧臉色難看,將銅錢劍扔在桌案上,轉身直奔別墅門。其他道士緊隨其後,周小魚面無表情轉身下樓。

進至廳下,其他道士或立或坐,都不做聲。吳歧一抬眼見到從樓上下來的周小魚,氣衝七竅,就茶几上抓起一根煙點燃。周小魚走到中央,攤開手對大家說:“各位前輩,我周小魚不是誠心破壞你們的大計,只是不想壞了你們的修為。”然後周小魚回頭看了一眼窗邊吞雲吐霧的吳歧,又轉過來對大家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身體裡流淌著極陰之血的人,我可以替那個男人,我也覺得我是毀掉殭屍王最佳的人選。”說完,所有人驚異的看向周小魚,再看向吳歧。

吳歧憤恨的將煙碾滅在菸灰缸,大步走到周小魚面前,氣憤的說:“我可以透過權勢,透過利益,找到各種環境,各種身份的極陰之血,只要他變成殭屍,由我操縱,打敗殭屍王都不在話下,我根本用不到你,你又何苦這樣為難我。”廳下眾人見二人爭吵,不便插嘴,互相眼神示意,紛紛離開。

周小魚義正言辭的說:“那叫欺騙,那叫欺壓,他們知道真相會真的心甘情願嗎?”周小魚盯住吳歧,懇求道:“我只想問問你,我可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吳歧瞬間情緒激動,兩手在半空亂揮,繼續說:“你知不知道,這是一項什麼工作,這是一件有去無回的工作,你既然偷看了檔案,就應該知道,把活人變成殭屍王其中的痛苦不需要說,那是死路一條。”

周小魚淡然回應:“所以你們需要犧牲品,替罪羊,冤死鬼。”

吳歧冷下臉來,死死的盯著周小魚,回答說:“沒錯,我們需要犧牲品,這個犧牲品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可以是你周小魚。更何況那些犧牲品也不過是殺人犯 、死刑犯、大無去處,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總要一死,何不死前造福蒼生!”

周小魚不依不饒繼續說:“我比他們都合適。”

吳歧聽後怒髮衝冠,一屁股坐下來,搓著手說:“極陰之血不是什麼珍惜之物,為什麼你非要犧牲你自己。你簡直是太自私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如果你不能好好活著,日後我下地獄,老友相會,我跟你老爸怎麼交代。你怎麼就不能振作起來,好好活著,”吳歧氣的直撫摸胸口。

周小魚眼圈發紅,目光如炬,對吳歧說:“你根本不懂我內心的苦。”周小魚抱著臂,來回的走,繼續說:“我失去了那麼多,樁樁件件都夠一個人消化半輩子了,我當然能站起來,把這一切當做從未發生,可我不可能再好好活著了,我心裡的痛,會時不時冒出來反覆的扎我,在我痛苦的時候,在我困惑的時候,在我快樂的時候,在我餘生的所有時候!與其那樣的活著,不如讓我來贖贖這個罪,相比負傷的生活,我願意光榮的死。”

吳歧使著勁的搓著自己額頭,焦躁無奈,眼睛緊閉,表情痛苦,悲愴的說:“怎麼可以是你,萬萬不能是你!我怎麼能眼睜睜看你變成殭屍,操縱你的屍身,與殭屍共赴死路,寧願我替你,這件事我斷不能答應。”

吳歧雙眼熾熱,眼泛淚光,略帶懇切的說:“咱們,咱們爺倆兒總得互相扶持著活下去啊。”周小魚猛然轉頭,漠然的看著吳歧,口中的話欲言又止,看著痛苦萬分的吳歧,不再說話。

次日天明,一聲聲急促的呼喚,攪擾了吳歧的睡眠,吳歧睡眼惺忪,半睜著眼看向那人,是道長吳子廖的一個小道徒,小道徒緊張的有些結巴,告訴吳歧:“道長,道長,不好了,周小魚昨天夜裡服了殭屍毒,這會兒在院子裡抽搐嘔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