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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蕭爵翻看完後,臉色越來越寒,大夏天裡似乎可以凍死人。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邊往外走邊撥了個電話,冷聲問道,“你在哪兒?”

在會議室門口等待的秘書小蘇,猶豫著喊道,“蕭總,會議……”

蕭爵只是擺擺手,步伐沒有任何停頓,雙眉益加擰緊。

見總裁沉著臉,在他身邊工作多年的小蘇隨即明白了,對各位主管道,“總裁有事,會議另外找時間再開。”

大家只好一頭霧水的散去,還不時有人小聲議論著,然而,見到老佛爺同樣冷臉站在總裁室門口後,立馬噤聲,紛紛爭相往電梯裡跑。

而電話彼端,此時親眼看過小胚胎的楊芷容心情本就很好,看到是蕭爵的電話,更加喜上眉梢,回道,“我在西城區的商業街,你,有事嗎?”問最後一句話時,她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絲毫沒有聽出蕭爵聲音中的寒意。

蕭爵說道,“商業街?那你在附近等著,我一會兒過去。”商業街正好離飛揚總部不太遠,算賬而已,著實沒必要再跟這個女人花前月下一番。此時,他很佩服自己現在還能控制住脾氣,沒有在電話裡發飆。

楊芷容則迅速思索著附近合適的地方,她有多久沒有見到蕭爵了?現在剛好快到傍晚了,他是要約她吃晚飯嗎?還是,來個浪漫的夕陽散步?忽然憶起幾百米外的月彎公園景色似乎不錯,便說道,“好,那我在月彎公園的靜湖邊等你。”

蕭爵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啪”的合上電話,寶藍色的蘭博基尼疾馳而去。

楊芷容則特意去洗手間補了個妝,她想雀躍的歡呼,可是,又顧忌著要維持自己的淑女氣質,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等候。

沒多久,熟悉的跑車“吱呀”一聲停在了她的面前,楊芷容趕緊迎了上去,挽著蕭爵的胳膊,親暱的說道,“爵,我剛才注意了一下,這公園裡面居然新開了一家很有氣氛的九品香呢,據說那裡的大閘蟹不錯。咱們要不去試試?”

蕭爵任由她挽著,沒有移開步子,也沒有多餘的其他動作。

楊芷容以為他像往常一樣,預設了,於是,露出一抹無限清純的笑容,滿眼愛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忽然,蕭爵笑了,他伸出右手,大掌慢慢的、輕輕的貼上她的腹部,緩緩摩挲著。

楊芷容以為蕭爵是想那個,她低頭嬌羞的一笑,說道,“討厭,人家肚子還空空的,咱們先吃完飯再說吧,到時候,人家任你怎麼擺弄都行。”

猛然,輕柔撫摸的大掌重重的按了下去,蕭爵冷笑出聲,說道,“這肚子的確空空的,空了多久了啊?”

楊芷容痛呼一聲,羞意褪去,笑容也僵在臉上,她慘白著臉看向男人,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心中則驚詫不已,難道,難道蕭爵知道了?不,他怎麼會知道?說不定只是試探她,她如果傻乎乎的入套就不妙了。

蕭爵甩開楊芷容掛在自己身上的手,厲聲道,“你還裝?呵,我怎麼忘了,你們演藝圈的人最擅長演戲了,看到我落入局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楊芷容搖搖頭,無辜外加委屈的凝視在面前的男人,說道,“爵,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沒有什麼局。”

而此時,她做作的表情讓蕭爵只想吐,像母親說的那樣,他真懷疑過去幾個月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居然沾上這個女人,甚者為此放棄了跟黎洛七年的感情,打算跟她結婚!

楊芷容殊不知道,自己的死不悔改讓蕭爵對她最後的一點憐憫都消失殆盡,她依然扮出可憐兮兮的姿態,試圖撒嬌一樣去搖蕭爵的手。

蕭爵退開了一步,現在覺得這個女人渾身都是病菌,不僅身體髒,心更髒。閉了閉眼,他開啟車門,把副駕駛座上母親給他的那份文件扔到楊芷容面前。

楊芷容在看到那熟悉的診斷書封面時,呆住了,她收起了膩死人的嗲音,驚問道,“你怎麼有這份東西,誰給你的?是不是黎洛?”對,上次黎洛她們也在醫院,難道“她”趁她走後去找醫生要的?對,一定是“她”,“她”不是還威脅她了?!

蕭爵非常氣憤,冷冽的道,“你不要什麼事情都懷疑到別人頭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有膽做,就要為這些後果買單!”

楊芷容見事情敗露,解釋道,“爵,這上面寫的只是結果而已,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是,我是被人傷害才意外失去孩子的。只怪我太愛你,太希望跟你有個孩子了。”

蕭爵的視線越過她,看向湖面,現在,多看一眼他都覺得多餘,他不想理會她不知道使過多少次的裝可憐及詭辯伎倆,平息了下憤怒的心情,淡漠的道,“到底是愛我,還是愛蕭太太的頭銜,你自己心裡清楚。楊芷容,我們到此為止吧,以後,也不要見面的好。”

聽著這句宣判,楊芷容歇斯底里了起來,她衝上前,晃著他的胳膊,吼道,“蕭爵,你不要胡說,是不是因為黎洛,因為她你才這麼漠視我的愛?急著想擺脫我?!”她是真的愛他,即使,她也愛錢。

蕭爵用力的將她的手捋了下來,然而心中卻震顫了一下,的確,他最初聽到這個訊息後,有種被玩弄的憤怒,可是後來,他不得不承認那種解脫般的快感逐漸超越了那絲憤怒,終於,他可以跟這個女人撇清關係了。

楊芷容見他驚詫了一下,知道自己料中了,她悲哀絕望的苦笑,他真的,要斬斷他們所有的一切嗎?然後,重新追求黎洛?那她得到了什麼,被人糟蹋,失去孩子,連渴盼的他,也要無情的離開。

在蕭爵愕然間,楊芷容突然跪了下來,兩手抱著他的腿,放下所有的尊嚴,懇求這個她投入所有心血及感情的男人不要離開,流著眼淚說道,“爵,求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們的寶寶沒走,他只是換了個地方重新生長而已。我們依舊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她這麼一說,讓蕭爵想到了母親之前提到的那件更讓他吃驚的事情,偷種弄試管嬰兒,逼人代孕,這個女人,她真的瘋了!於是,他怒道,“楊芷容,你太可怕了,簡直是個瘋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偷種代孕,虧你想的出來!”

楊芷容瘋癲的叫了起來,說道,“你,你要對寶寶做什麼?!”

蕭爵懶得理她,冷酷的說道,“不會再有寶寶了,從此,我們兩個毫無瓜葛,北郊的別墅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當分手費了!”

說完,他抖抖腿,掙開她的手,坐上跑車揚長而去。留下楊芷容一個人哭得昏天暗地。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湖邊的假山旁一個戴墨鏡的男人,他張大了嘴巴,驚訝卻興奮的的看著這場好戲。

蕭爵也沒有心情回公寓住了,他駕車回到自家祖宅。推開門後,葉秀雅和蕭天正嚴正以待的坐在沙發上。

看到兒子進來,葉秀雅懶懶的抬抬眉,問道,“處理好了?”

蕭爵無力的點點頭,將車鑰匙隨手扔在茶几上,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對父母道,“以後北郊那套別墅你們別去了,我轉給了她!”

葉秀雅嗤笑一聲,她這個傻兒子,還真重情重義啊,不知道跟誰學的!不過,她也沒有太大的意見,說道,“無所謂了,反正那個地方已經被那女人弄髒了,我還真不稀罕再過去!”

見兒子有些頹喪,蕭天安慰道,“處理好了就行了,也算是少了一宗麻煩。”說實話,阿爵看女人的眼光真的有待加強,難道,是因為婚前只經歷過黎洛的緣故?

葉秀雅嘆了口氣,對兒子挑眉道,“阿爵,你給我趕緊把黎洛追回來,要不然,到時候有你後悔的!”她記得,還有一個男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唯一認可的兒媳呢。

蕭爵苦笑,他已經後悔了,可是,破鏡重圓哪有那麼容易。多少次人海中的回眸,眼神曖昧的相撞,才換得來一場銘心的愛情,傷害過後,黎洛已不願和他對視,他到哪兒找機會去?

似乎明白兒子的為難,葉秀雅也替他著急,說道,“聽說,洛洛的媽媽清醒了,但是前不久住院了,你都沒去看看?”

蕭爵一怔,黎洛請假他知道,可是,這事,他還真沒有問過。

見他顯然怔忪的表情,葉秀雅恨鐵不成鋼的站了起來,沒好氣的道,“趕緊去吃飯,我跟你爸商量好了一會去看看,你也一起!”

病房內,黎洛不知道說了什麼,黎鬱卿大笑了起來,陸乘風也搖搖頭,滿臉笑意。此時,敲門聲輕響。

室內的幾個人停止了說笑,訝異的對視了下,這麼晚了,外公外婆已經回去,還能是誰呢?

黎洛蹙眉,說道,“請進!”她還真怕又是姓孫的那對母子。

“洛洛啊,我們來看看你媽媽。”葉秀雅首當其衝的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熟悉和藹的笑容。

“葉媽媽!”黎洛愕然,她絕對沒想到會是葉秀雅,“她”的出現總是這麼意外。

黎鬱卿半靠在鬆軟的枕頭上,挑眉看向來人,洛洛對女性長輩能叫句阿姨或者伯母就不錯了,能讓“她”以“媽媽”作為字尾的,還真少見,那,這個女人是?她疑惑的看向女兒。

黎洛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道,“呃,這是……這是……”

她正為難不知道怎麼說時,葉秀雅萬分隨和外加自來熟的說道,“哎呀,親家,我是洛洛的婆婆,不好意思,才聽說你病了,過來的有點晚。”葉秀雅不僅心中,甚者口中都拒絕承認黎洛跟蕭爵已經離婚的事實,總是自動隱去那個“前”字。

她回頭使了個眼色,藏在後面的蕭爵只好上前,將帶來的鮮花和水果放在置物櫃上,喊道,“阿姨。”

黎鬱卿也看出了情況,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這個表面鎮定,眼神卻洩露出少許侷促和忐忑的男人,這就是傷害過女兒的人嗎?她禮貌的笑了笑,輕輕點頭,算是對蕭爵的回應。

黎洛淡淡的說道,“謝謝你們來看望我媽媽。”

她客氣的態度,讓葉秀雅一時有些接不上話,反應了一會兒,想到此行的目的,對黎鬱卿說道,“親家母,我們蕭爵以前一時糊塗,做了對不起洛洛的事,這孩子早有悔意,希望你能原諒他。”

黎鬱卿暗忖著這個男人的悔意有幾分,然後她抬眼看了看女兒,淡然道,“我沒有原諒的資格,這得看洛洛的意思,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勉強不得。”

葉秀雅點頭稱是,一臉希冀的看向黎洛。

黎洛有些為難,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她說不出太冷硬傷人的拒絕,可是,昨天她才想著,應該信任龍卓寒,真正給他一次進駐自己心裡的機會。只好道,“葉媽媽,我跟蕭爵已經說清楚了,我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這句話比較隱晦,但是拒絕的意味還是很容易看出的。蕭爵眸中閃過一抹傷痛,自嘲的笑了笑,怪誰呢?自己圖新鮮,還是誤會黎洛當時不夠愛他?他對母親道,“媽,你別逼洛了,我會讓他看到我的決心的。”說完,雙眸切切的直視著黎洛的眼睛。

這算是他的宣告吧,黎洛駭然,還想說什麼,蕭爵卻沒有給她機會。他知道肯定不是他愛聽的,於是,懇切並且堅定的說道,“洛,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也請阿姨做個見證,此生,蕭爵絕不會再辜負黎洛。”

葉秀雅欣慰的點點頭,兒子終於開竅了,他肯用心,就很少有做不到的事情。見目的已經達到,她說道,“時候也不早了,親家母也得好好休息,我們就改日再來吧。”

於是,這一家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剩下黎洛跟母親大眼瞪小眼。

黎鬱卿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這顆回頭草貌似也挺出類拔萃的,女兒,你中意哪個?”

黎洛翻翻白眼,望著打趣她的母親,說道,“媽,你就別調侃我了,回頭草再好,也不是好馬的菜。”信任危機出現後,再來修補是十分困難的,她心眼小,眼裡更是容不小沙子。如果真跟蕭爵在一起,她怕那種懷疑先把自己給逼瘋,而他,久而久之,也不會耐心依舊,再次出軌是遲早的事。

陸乘風也嘆道,“還是讓洛洛依從自己的心,好好選擇吧。不過,蕭爵的家庭,確實好的無話可說。”殷實的家世,隨和的婆婆,還有,剛才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散發著沉穩內斂氣質的公公,都無可挑剔。

這點黎洛也不否認,畢竟,在母親沒恢復前,蕭家給了她七年家的溫暖,無論如何,她都是非常感激的。

黎鬱卿也收起玩笑的姿態,正色道,“洛洛,媽媽最希望的事,就是你能幸福。苦難我來受就夠了,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才是我樂見的。所以,不要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黎洛眸中泛著水光,為著母親的支援。

陸乘風則趕緊走到病床前,坐在黎鬱卿的身邊,他鼻尖輕輕抵著她的,深情的說道,“鬱卿,以後,我不會讓你受苦了。”

然而,幸福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黎鬱卿住院的第三天,觀察期已滿,黎洛滿載希望的打算去問母親的情況,卻在走廊被郝楨攔了下來。

“郝阿姨?”

郝楨面色有些複雜,嘆了口氣,拉著黎洛進了她的辦公室,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洛洛,其實,檢查報告昨晚已經出來了,鬱卿的情況,不太樂觀。”

黎洛一聽,手中的包“咚”的掉在了地上,母親這兩天的精神很好,她歡喜著準備辦理出院手續時,突然來了這麼個晴天霹靂,人也瞬間虛脫了。

郝楨趕緊扶住黎洛下滑的身子,說道,“你別急,也不是沒有辦法。可能是那天摔倒時頭部受到撞擊,除腦震盪外,伴隨著的還有顱內血腫。我們會儘快安排她進行開顱血腫清除手術,成功的話,後遺症並不大。”

黎洛一把抓住郝楨的手,急切的道,“郝阿姨,怎麼會這樣?那個手術,成功率大嗎?”

郝楨也為好友難過,說道,“手術都會有風險,但是,那個醫學界怪才Alva剛好在國內,我儘量求求他,看能不能為你母親主刀,這樣,風險會降低很多。”

黎洛彷彿又看到一絲曙光,喃喃的問道,“Alva?”

郝楨點點頭,解釋道,“是的,前些年聲名鵲起的一個天才級人物,對於各科室的手術甚者都達到了精通的程度,尤其是腦科和心臟科。不過這個人性情卻十分古怪,從不以救死扶傷為己任,一切全憑自己的喜好。”她拍拍黎洛的手,說道,“放心吧,鬱卿是我的好友,我會盡力安排的,當務之急,是調整好她的身體,為手術做好準備。鬱卿的血壓比較高,千萬不能再受到刺激。”

黎洛怔了下,趕忙點頭。她憂心忡忡的從主任醫師的辦公室出來,茫然的站在廊道裡。無力的閉上雙眼,母親說,苦難“她”來承受就好,可是,她真的恨命運的不公,如果可能,寧願自己代替母親,來受這些痛苦。

忽然,手機這時響了。

陸乘風沉穩的聲音傳來,“洛洛,情況問清楚了嗎?鬱卿睡了,咱們下午再辦出院手續好了。我現在在樓下的停車場,馬上要開庭了,需要有人出席原告的位置。”

沈震霆,黎洛心中恨意又起,咬咬牙,說道,“好,我立刻下來。”

上車後,陸乘風交代了下到時應該注意的事情,黎洛則默默的聽著。當車快駛到法院門口時,她才猶豫著開口,“陸叔叔,媽媽下午不能出院了。”

陸乘風心裡一突,有股不祥的預感,強制鎮定的問道,“怎麼了?”

“媽媽被發現顱內血腫,需要做手術清除。”

忽的,車輪猛一打滑,急急的停在路邊,嚇得黎洛出了一身冷汗。

陸乘風雙手鉗著黎洛的肩膀,問道,“你說什麼?”

黎洛眸中載滿悲痛,可是,她一字一句的把郝楨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似在勸慰陸乘風,也在安慰自己。

陸乘風無力的垂下雙手,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喇叭聲刺耳的響起,這個處事不驚的大男人,只有在面對黎鬱卿的事情時,才會露出這種脆弱和無措的表情。

不一會兒,他猛踩油門,黑色輝騰飈了出去,沈震霆,他一定會讓“他”為鬱卿的苦難買單的!

莊嚴肅穆的法庭上,法官鎮定的說道,“本庭宣判,沈震霆重婚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6個月,其與孫柔欣的婚姻無效。”

沈震霆戴著手銬,緩緩的抬頭看向法官,原本筆挺的身軀有些佝僂,一瞬間老了很多,然而,對這個判決他並沒有什麼不服氣的。鬱卿因為他在療養院躺了九年,這短短的6個月,就算是他償還她的了。

孫柔欣卻低叫了起來,她捂著自己的嘴巴,默默的流淚。到頭來,她還是輸了。

沈澈看著前面的沈震霆,扯扯母親的衣角,圓圓的眸子中閃著擔憂,說道,“媽媽,爸爸為什麼站在那裡,爸爸是壞人嗎?”電視上演過,只有壞人才會戴著手銬,站在鐵欄中間被審訊。

孫柔欣不耐的拍開兒子的手,然而,等待著她的還有更恐怖的。

法官接著說,“本庭繼續受理黎鬱卿和沈震霆離婚一案,因為兩人夫妻感情破裂,同意離婚。有關財產分配方面,鑑於沈震霆是婚姻過錯方,且黎鬱卿精神受到嚴重損害,故,兩人名下包括房產在內的所有不動產,由黎鬱卿和女兒黎洛所有。沈氏集團的既有股份資產……”

聽聞涉及到公司,沈震霆原本低垂的頭也抬了起來,眼睛睜的大大的,等候著宣判。沈氏是他畢生的心血,當初想要兒子,也是為了沈氏的繼承方面考慮的。其實,補償妻子女兒錢可以,但是,沈氏,他還是有些不捨的。

“沈氏的股份,沈震霆和黎鬱卿共有的那75,40,歸黎鬱卿所有。”

法官說完,沈震霆呼了口氣,雖說,黎鬱卿分得大半,但是,還好,與之前她們索要的50,相比,已經好了很多。他看向孫柔欣,難道是她找的那個全國有名的大律師起了作用?

黎洛看著他們放鬆的表情,諷笑了出來,所謂的沈氏,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她也是在臨時開庭前才想到把分配請求改掉的,如果,在沈震霆的心中,沈氏重於一切,那麼她就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沈氏如何在他手中毀掉好了!

庭審完畢,沈震霆滿眼複雜的又看了黎洛一眼,他只希望,這場宣判,可以緩解女兒對他的恨意,這樣,他的愧疚才能減輕一點。

黎洛只是冷冷的別開了眼,想到還得在醫院繼續受煎熬的母親,她握緊了粉拳。這場宣判,只是宣戰的開始,她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後悔!

陸乘風似乎知道黎洛要做什麼,出了法院,他把車開了過來,說道,“洛洛,去醫院嗎?”

黎洛搖搖頭,母親的病一時半會兒根本好不了,而“她”,才是她的重心所在,她對車裡的陸乘風說道,“陸叔叔,您先過去吧。我到公司徹底解決下辭職的問題。”

“我送你過去。”

“不了,這是兩個相反的方向,您還是先去醫院吧。”她知道,陸乘風聽聞母親的病情後,一定會更憂心的,要不是這場審判他得作為律師出席,否則,估計是一步也不願離開母親身邊的。

陸乘風點點頭,沒再堅持,說道,“那你注意安全。”然後,發動汽車,駛離這裡。

黎洛站在法院的門口,正午的天空散出耀眼的白,陽光刺的她想流淚,她戴上墨鏡,抬腿步下臺階。

後面高跟鞋清脆的聲音逐漸逼近,女人恨恨的道,“黎洛,你還真夠狠的!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羈押入大牢。不,應該說,是一手導致才對!”

黎洛冷哼了聲,沒有回話。切!父親?!他在她的眼裡,連陌生人都不如。她快步走向路口,招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剩下孫柔欣在烈日下,差點咬碎了銀牙。

片刻後,陌生的電話打來,孫柔欣接起後,聽著聽筒裡傳來的聲音,愕然的張大了眼。

蕭家北郊別墅。

床上的女人赤果著身體,睜開腫脹的雙眼坐了起來,卻為臥室裡糜爛的氣息吃了一驚,旋即憶起昨天傍晚發生的事情。

她被拋棄了,徹底拋棄了。

楊芷容乾涸的雙眸再次流下淚水,自暴自棄的重新躺回床上。

昨天,她像無主的遊魂一樣,在街上飄了許久,不敢相信事情真的敗露了,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她回到了別墅,希望蕭爵只是說著玩兒的。

然而,快步檢視了一下後,發現蕭爵書房中一些重要的書籍手記等等已經被他搬走了,連小保姆也不見了人影,茶几上壓著一張單薄的紙條,被晚風吹的嘩嘩作響。

“太太,小瞳被老夫人調到大宅工作了。冰箱裡還有食物,應該夠您今天晚上吃。”

連個小保姆都離她而去!楊芷容憤怒的將小條揉成一團,狠狠的扔了出去。她爬在沙發上嚎啕大哭了起來,直到聲嘶力竭,直到沒有力氣。旋即,她嚯的坐了起來,拿起皮包就往外走。

某個不知名的小酒吧中,某個女人酒一杯一杯的灌著,單身並且還有一點姿色的女人總能引起狂蜂浪蝶的追逐。不一會兒,就有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圍了上去。

“哎呀,小妞,什麼事情這麼傷心,哥哥陪你吧!”說著,混混甲的腦袋往她傲人的胸部湊了過去。

讓男人詫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放浪形骸到來者不拒,主動摟上他的脖子,硃紅的嘴唇就這麼吻上他的嘴,挑戰著火辣的極限,亦看的周圍的男人熱血沸騰。

楊芷容醉眼迷茫,打了個酒嗝,喃喃的道,“爵?爵!”她意識已經不清,面前晃動的全是蕭爵的影子,只知道,他好久沒有這麼狂熱的跟她親熱了,這讓她瞬間起了反應。

男人突然遞過來一支煙,說道,“寶貝,吸口這個吧,這可是極品,絕對讓你飄飄欲仙。”

楊芷容便毫不客氣的拿了過來,大口吸食著,不一會兒,青煙繚繞,她還真覺得自己飄了起來,感官的刺激外加幾隻大手對她身體的揉捏,有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她迷迷糊糊的道,“爵啊,咱們還是回家做吧。”

幾人一聽,女郎居然主動提供地方,更是樂了起來。於是,一行人在楊芷容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奔向蕭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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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楊芷容全身像被卡車碾過一樣,隱隱約約的記得發生了什麼,如果照從前,她一定會擔驚受怕的跳起來。可是,在蕭爵不要她後,這些都沒了意義。

房間裡的電話突然響起,楊芷容躺在那裡不想動彈,對方卻鍥而不捨的堅持著。

對了,是房間內的座機,難道是蕭爵??

她光著身子滑下床,迅速的拿起聽筒,深怕晚一秒他會結束通話。結果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阿容啊,你怎麼搞的?偷種不成,居然還下跪求愛?趕緊看看媒體吧,都炒瘋了。還有,公司決定跟你解除合約,我打你手機不通,才問到座機號碼的。”

聽著昔日姐妹略帶絲幸災樂禍的聲音,楊芷容呆在那裡,話筒“咚”的滑下,在電話線的牽連下搖搖蕩蕩。

她想去開啟電視看看娛樂頻道,這才發現,牆壁上的電視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而梳妝檯上的抽屜扭扭曲曲的斜插著,東西被翻得凌亂。無不證明著,她被人劫財又劫色了,並且,愚蠢的是,又一次是她自己引狼入室。

楊芷容欲哭無淚,在包裡翻著手機,卻沒有找到,那批流氓,連手機也沒有給她留下。她癱坐在地上,任由冰冷的地板刺激著她的神經。半晌後,找出以前的那份資料,用座機撥出了上面寫的一個號碼。這個瘋狂的女人,此時,她想到的不是報警,而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