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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黎慕澤,這是我自己做的賀卡,送給你……只送給你哦。”小淘的臉蛋紅紅的好可愛,讓我想到了最近擺滿街頭的那些包裝精美的紅蘋果。

“醜死了。”我斜勾著嘴,故意將頭偏到一邊,果然,她上當了,洋娃娃般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要哭了,女人神馬的一哭最麻煩了,這是我從自家老媽身上總結出來的絕對真理,“好了啦,我收下就是了。”

小淘破涕而笑,她搖晃著胖乎乎的身子,踮起腳尖,向我靠近。

哇,她是不是……是不是想……?我的心麻酥酥的,努力將裂開的嘴角往中間收攏。呼呼,她過來了,過來了,我有些暈了……

“黎暴暴!趕快給我起來!你要遲到了!”熟悉的吼聲就在我的耳邊,嚇跑了可愛的小淘,也嚇得我在暖烘烘的被窩中猛一哆嗦。

緊接著,柔軟的被子脫離我的身子,涼氣嗖嗖的從衣領鑽了進來,我閉著眼睛,扯著被子的一角,做著最後的負隅抵抗,怏怏的咕噥道,“媽媽,我今天能不能不去上學?”

這裡的冬天真的好冷哦,不過幸好家裡有暖氣,否則,我可能得凍成冰棒。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去上學,聽那個總是保持同一聲調的老師講什麼除數餘數被除數的最討厭了,哪有窩在柔軟舒適的被窩裡舒服。再說了,那些東西簡直是小兒科,我就算去,也只是逗逗可愛的同桌,偶爾給老師製造些小麻煩,再欣賞一下他們跳腳的模樣。

可是,兩根帶著些微涼意的手指捏住我的臉頰,並有不住往外扯的趨勢,痛的我趕緊睜開眼睛,嘟著嘴瞪著那個總是用暴力說話的女人,“那些東西我都會,不想去啦,不想去!”我在外力的干涉下口齒不清的繼續耍賴。

老媽終於鬆開了她的魔指,抱懷看著我,“這麼說,你是嫌三年級的課程太簡單嘍?咱們直接去六年級怎麼樣?”

六年級?不要啦,雖然天子腳下,小學生的負擔稍微輕點,可是,畢業班耶,我哪兒還有時間跟衚衕裡的哥們玩兒?

老媽這招確實邪惡,屢試不爽。我趕緊一骨碌爬了起來,認命的開始穿衣服。

可是,即使是自己的老媽,還是有性別差異的好不好,她在這裡,我怎麼好意思換睡衣?於是,我拎著毛衣的衣襬,坐在床弦無辜的看著她。

“黎暴暴,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她豎著眉,繼而又搖搖頭,頗為惋惜的嘆氣,“想當初——”

“媽媽,上學真的要遲到了。”我眨巴著眼睛,阻止了她的遙想當年,至於“黎暴暴”這個傻不拉幾的稱呼,我早已放棄了抵抗。它的由來,據太婆說,全是我在幼小無知的時候自己招惹來的,嗚嗚,小孩子喜歡“抱抱”這個口頭禪有什麼好奇怪的,偏偏被這個女人揪住不放,繼而演變的不可收拾。

唉,今天來叫我起床的為什麼不是太婆?如果是她,我只要眨眨眼,再附上一個吻,她就會捨不得的放棄。

太婆是老媽的外婆,唔,其實還有一個太婆,住在東廂房那邊,她是外公的媽媽。

我有很多親戚,有時候自己都弄不清楚。雖說隨著外公工作調動,搬到B城後,他們並不常來,但是,每次過來的時候都非常的熱情,給我買很多好吃的,走的時候再戀戀不捨,恨不得把我也打包帶走。比如說,大叔公家的伯伯嬸嬸們,金右北叔叔,還有鈴鐺阿姨。每當這個時候,老媽總是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看著我,好了啦,我知道她小時候不像我這麼人見人愛,有這麼多親戚疼,原諒她好了。

哎,扯遠了,起來晚的壞處是,我不能仔細品味餐桌上的美味了,只能胡亂吞嚥。話說,老媽的手藝真是不錯,就是太懶了,難得吃到她做的早飯。

“乖,吃慢點。咱不怕遲到。”太公心疼的說道。

“嗯嗯。”我大口咀嚼著,只能含糊不清的回話,最後又喝了一口新榨的豆漿,說道,“好了,我走啦。”

太婆給我拿來書包,我將它很威風的甩在肩上,又向還在廚房盛飯的老媽道別。

老媽解下圍裙,擦擦手,走了過來,“我送你吧。”

我點點頭,即使出了衚衕就有校車,可是,老媽總是不放心我。有一次,我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了,上車時被同學看到有人送會很沒面子,所以悄悄的趁她不注意就溜了出來。然而,當校車緩緩的開走,窗外的景物越跑越遠的時候,我才發現胡同口槐樹下的那抹人影。心裡酸酸的很難過,也就沒繼續做那些事了。

出了家門,院子裡白白的一片,幾排腳印延續到四合院的大門。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每次見到雪,我都會很雀躍,那個很南方很南方的城市,從不會下雪。來這裡已經好幾年了,只有過年的時候,我們才會回去,回去給外婆掃墓。

過年,這個中國最傳統的節日,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我們家卻格外憂傷,我不止一次看到外公偷偷的抹眼淚。大概是在四歲的時候,具體我也記不清了。那天,我悄悄的從門後鑽了出來,說道,“外公羞羞。”結果被媽媽狠狠的罵了一頓。她從來捨不得罵我的,那次,我很委屈的哭了,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很久很久後,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碰觸,或者開玩笑的。

所以,後來,他們總是打發我去找大叔公家的小妞陸纖纖玩。再後來,我明白了什麼,相片中那個跟老媽很像的溫婉“阿姨”——居然是外婆。媽媽說,她是外公心中最珍貴的寶貝。

“有我珍貴嗎?”我當時很傻很天真的問著。不過,這個問題,老媽一直沒給我答案。

又快過年了,距今年回去,也快了吧。

我縮縮脖子,冷風呼呼的,直往我衣服裡灌。B城有點不好的就是,無論哪個季節,風都很大。跟S城柔柔的小風簡直沒法比。

老媽追上淘氣的跑在前面的我,將毛絨絨的圍巾仔細的環繞在我的脖子上,冰冷的風馬上被隔絕在外,連心裡都是暖暖的。我將剛剛攥在手心裡的小雪球往她身上扔去,很“不小心”的灌進了她的衣領。她一個哆嗦,怒道,“黎暴暴,你又在皮癢了是吧?”

我撇撇嘴,抱頭亂竄,“嗖”的一聲往前又跑了幾步。老媽什麼都好,就是怕冷,讓我想到了家裡曾經養的那只巴西龜,到冬天只會埋在沙堆裡冬眠。真不知道她當時選擇來這麼冷的城市幹嗎?!所以,很可憐的,我享受不到跟家人打雪仗的樂趣,太公太婆年齡都大了,外公又很忙,難得跟他暢快淋漓的玩一次。每當這個時候,我都非常渴望“他”的到來。

“你慢點!”她在我身後緊張的喊道。

“放心啦,我現在棒棒的像頭牛,哈哈……”她總是太擔心我的身體。其實金叔叔說,只要不是太過劇烈運動,就沒事的,而我,很有分寸。

時間剛剛好,校車從冰天雪地裡開了過來。這條街栽滿了柳樹,很有名氣,連住在郊區的小鵬都知道,雖說現在光禿禿的只剩枝條,但是,包裹著銀色的雪,垂在路兩邊,真的很漂亮。我歡呼著叫了出來,跟老媽拋了個飛吻,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車去。

同樣的,她在原地站著,看著我漸漸遠離。

我揉了揉眼睛,明明是每天都會上演的送別場面,怎麼今天看起來就這麼傷感呢?都怪回憶惹的禍。

校車逐漸遠離那片幽深安靜的衚衕區,開往熱鬧寬闊的大街。我收回了視線,無聊的開始數路過的汽車。忽然,有一輛很酷的越野車從我們的校車旁經過,我瞪大了眼,看著它很快的跑到了最前面。這種車,我可是坐過的,很拉風,跟“他”開的很像。

“他”,很神秘,在我上幼稚園的某天,突然從天而降。第一次見面時,他的表情很奇怪,眼睛瞪的居然比我的都大,於是,我努力又睜大了一些,直到眼睛疼疼的,嚇得我以為可憐的眼珠快掉出來,才趕緊停止了這場比拼。

他好笑的摸了摸我的腦袋,問,“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好像大人們剛見面時都喜歡這麼問,我都不知道回答過多少遍了,有點不高興,嘟著嘴說道,“唔……我叫黎慕澤,四歲了。”

然後,我看見他的表情比剛才還奇怪,就像是……像是我不小心吃到最討厭的胡蘿蔔時一樣,有些痛苦,半天沒有說話。

“小澤,你不是五歲了嗎?”

胖丫老師真的很討厭,我是跟她好才告訴她的好吧,這麼快就出賣了我。瞧瞧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果汁軟糖嗎?她幹嘛一直盯著他,一幅想流口水的模樣?

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裝嫩的。我那個粗枝大葉的老媽上戶口時填錯了我的生日,為了避免麻煩,告誡我如果有人問起,就少報一歲。我當時敬了個童子軍的禮,也一直嚴格的遵守著。可是,小淘總是“弟弟,弟弟”的叫著,讓我很糾結。嗚嗚,我是哥哥啦。所以,然後,小淘就知道了,再然後,胖丫老師也知道了。

不過,他聽到後,反而松了口氣,表情變得輕鬆起來。

那天,胖丫老師沒出息的屈服在他的魅力下,跟他交涉不久就把我放出幼稚園的鐵門。好吧,我承認,我也很沒出息的投降了,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去吃了不被媽媽允許吃的肯德基,蒐羅了一大堆喜歡的遊戲模型。

從那以後,他會不定時的出現,總是帶我嘗試許多沒玩過的新鮮玩意兒。然後,走之前跟我說,“別告訴你媽媽。”

我像搗蒜一樣猛點頭,不過,這麼多年,我很懷疑我老媽會不知道。算了,既然她不說,我就當她不知道好了。

我們學校中午休息的時候,時間比較短,所以大家都是待在校園裡的。小淘帶了很多零食,她很大方的分給了我好多。

垃圾食品!老媽是這樣說的,總是不讓我多吃。不過,話說,我有一天還看見她自己偷吃薯片呢。氣憤啊,我已經是男人了,可是,嗚嗚,還沒有掌握經濟大權,只能乾瞪眼。

所以,當今天,“他”很神奇的帶著大袋的零食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非常快樂的跑過去,攀上了他的身子。

他先是抖落了衣折上的雪,才笑著將我抱起。咳咳,雖然這麼大了還被抱,有些難為情,但是,嗯,就當是因為身高的差異才導致的這種抱法吧,大人們不也相互擁抱來著?

“這是你很多天的存糧,別一次性吃完。”他先挑了挑一邊的眉毛,然後笑眯眯的說道。

我回以同樣的挑眉表情,“放心啦,我又不是嘴饞的小毛孩。”

他笑出聲,不得不承認,很好看,十足的帥哥模樣,所以,值班老師愣愣盯著他的表情,並不奇怪。切!我沒他帥嗎?老師天天看我還沒免疫?

他跟老師打了聲招呼,那個女老師滿眼紅心,傻傻的直點頭,說道,“龍先生,好的。”

然後,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大門,翹掉我原本就不想上的半天課。

那輛酷酷的路虎穩穩的停在門口,底盤比較高,我還是很輕易的跳了上去。

沒想到的是,車上還有別人,但是我並不陌生。

“小澈哥哥好!”我熟稔的打著招呼。然後,那個已經脫離小孩標誌的大哥哥,嘴角明顯的抽了抽。哈哈,我很開心的笑了。

其實,很早我就猜到“他”跟我的關係,但是,我們都沒有挑明。“爸爸”這個詞,在懂事之初,我就問過媽媽,可是,卻問出了她的眼淚。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提過了。即使,這個男人神奇的出現後,我也沒有再說。

至於這個哥哥,他跟在“他”身邊出現了好幾次,對我很好很好,所以我也很喜歡他,只是,每當我叫他“哥哥”時,他嘴角都會不自覺的抽搐兩下,卻什麼也不反駁。

有一次,不小心聽到“他”和歐叔叔的對話,才知道,這個哥哥身世也是很可憐的,很小就失去了父親,母親又在一次夜晚外出時遭人搶劫遇害,再也沒有回來。於是,他才跟著“他”生活的。好可怕的事情,想想,我的童年真是幸福。所以,我就停止了欺負這個大哥哥。

這天,我們玩的很瘋,去了頤和園,昆明湖的湖面已經結冰,可是,為了安全起見,我並不被允許踩在上面,有點遺憾。不過,打雪仗也是很愉快的,時間過的很快,我們都滿頭大汗,後來乾脆躺在雪地裡。

我累的大口喘氣,忽然,“他”飛快的把我抱起,問,“怎麼了?沒事吧?”大哥哥也趕緊上前,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他臉上隱隱帶著些內疚和自責。

“哈!你們幹嗎把我當瓷娃娃?!”我是男子漢耶,有那麼嬌弱嗎?難道是上次的事情嚇到“他”了?那是意外啦。他們真是擔憂過度了,媽媽也是,我已經很久沒有犯過病了,金叔叔也說沒事,為什麼他們心理就這麼脆弱呢?

聽我這麼說,“他”才卸下緊張的表情,淡淡的說,“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點頭,已經到放學時間了,再不回去,老媽真該著急了。

傍晚,雪又開始下,“他”把車停到胡同口,我跳了下去,跟“他”道別。

“自己進去沒問題嗎?”他把車窗降下,凝眉看著我。

“放心吧,這條路我都走了幾年了。”我很豪邁的說道。衚衕裡慈祥的老人比較多,治安更是非常的安全。

他終於相信我的保證,正好此時校車開過來了,狹窄的小街有些錯不開,他把車往後面的空地倒了倒,給校車讓出位置。

我跟他揮揮手,轉身走開。

沒幾步,便看到老媽從衚衕裡出來,我心情不錯的撲上去,難得的跟她撒著嬌。

跟在老媽旁邊的,還有鈴鐺阿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過節了,大家最近都往這裡趕。鈴鐺阿姨嘲笑了我幾句,“這麼大了,不害臊!”

我跟她扮了個鬼臉,然後悄悄的回頭,有些不捨的看向那個被校車稍稍遮住的越野,車燈一明一滅的,沒有熄火,也沒有開走,車內黑漆漆的,但我知道,“他”一直看向這邊。

每次鈴鐺阿姨過來,都要跟老媽聊很久,女人啊,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於是,我早早的回到房間,把剛才跟“他”合照的照片拿出來,取出剪刀和膠水,仔細的黏上老媽的靚照。呵呵,這是我這幾年的樂趣,也是我自己獨享的秘密。完工後,我又滿意的看了看,這才把它藏進抽屜的底層,幸福的上床睡覺。

然而,可能是晚上喝的可樂有點多,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被一股尿意憋醒,只好裹了睡袍,衝向廁所。

老媽房間的燈還沒有滅,我知道,她肯定又在跟鈴鐺阿姨臥談,隱隱有對話聲傳來。

“我上次在C城的酒吧門口看到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是誰?”

“呵,姓楊的,居然從瘋人院出來了,成了流鶯,不過這工作還真是適合她!”

“洛,人生能有多少個九年?你,真的不打算原諒他了?”

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我也沒興趣去聽了,流鶯是什麼?嗯,改天問問“他”,男人還是跟男人比較談得來。

我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睡眼,往臥室走。

床邊鋪的地毯軟軟的很舒服,白白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所以,一不小心,我就踩到了不該踩的東西。

“喵——!”貓小白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在空寂的夜晚格外的嚇人,我驚得跳了起來,然後,“哐當”一聲,連鎖慘劇發生了。

那個閒暇時被我拿來擺弄的墨玉兔子因為床頭櫃的震動,毫無預料的掉了下來。

哇哇……我想哭。貌似,這個東西很值錢的說,雖然,我們全家並沒有特意把它像供佛一樣供起來,甚至,老媽總是把它隨便收拾在犄角旮旯的箱子裡。可是,這東西經太公鑑定過,多少年前的古董來著?

慘了!不過,唯一慶幸的是,有地毯的保護,可憐的兔子並沒有碎成一片片的,只是鍍金的底座掉了下來。但我知道,我確實闖禍了,晚上偷偷把它拿出來就不對,現在,壞了就更加不對了。

果然,老媽,阿姨,太公,太婆,能出來的人都出來了。而罪魁禍首的貓小白早就逃之夭夭了,此時,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像貓小白那樣敏捷啊,可是,我只能掛著眼淚站在床邊。

“哎,暴暴沒事就好,我還以為怎麼了呢……”嗚嗚,太婆你太好了,外套都來不及披就來解救你可憐的曾孫了。

可是,老媽,我不敢看她,真的不敢。只好低垂著頭,看著那可憐的兔子,然後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老媽的臉。

還好,老媽沒有瞪我,她跟我一樣,同樣瞪著那只兔子,只是,表情更複雜了點。

我不知道這個舉動對不對,但是,老師說了,犯了錯誤就得補救。所以,我蹲下身子,一手一個,把仍舊躺在那裡的兔子和它的窩拎了起來,然後,做著往中間比對的動作,能黏上不?應該能黏上吧。

鈴鐺阿姨佯裝咳了聲,走了過來,說,“拿來我看看。”

我怔怔的把這些都交給了她,接著,便看到她同樣瞪大了眼,有些急切的喊著,“洛,你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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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兔子和底座而已啊。

不過,我也很好奇,跟大家一起圍了上去。

底座上原本跟兔子接合的位置,似乎有字,這不是古物嗎?古人也這麼神秘?

我皺著眉,以我還不算豐富的詞庫,仔細的辨別著刻在鍍金底座上的那幾個字。

老媽也看見了。

然後,我看到她的眼淚突然滾下,兇猛的,毫無預警的。

只因上面寫著:

給摯愛的洛,1995年

(全文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