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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選擇

旁人若是還有幾分不甘心,必定會將那不甘心給藏在心頭,輕易的不肯給人瞧見了。

畢竟蘇晚雪今兒展露出來的在武力值這方面的本事,確實是讓人瞠目結舌。

和之前大家得到的情報差距太大了。

可宋秋雨,仗勢著自己的身份,竟然不將蘇晚雪看在眼睛裡,沉聲道:“蘇小姐說這話,聽起來倒是好嚇人的。這意思就是說,若咱們對蘇小姐的出身有任何不滿,都只能像是那些武夫一樣,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宋秋雨一面說,臉上嘲諷的笑容就慢慢放大了起來,神色中也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輕蔑之色:“若果真如此,這染親王府的後院,那豈不是要變成練武場了。”

宋秋雨這話,引得許多女子都放肆的笑出聲來。

那一些,都是自認為才高八斗的女子,等著蘇晚雪亮文鬥。

畢竟,那文運昌隆的令牌,可是讓人眼饞得很。

蘇晚雪也不含湖,笑得如沐春風:“你們不是都知道,文運昌隆的令牌在我手裡嗎?何必用這樣的激將法?”

鄧歡歡嗤笑道:“這還不簡單?她們雖然沒有正經的做了染親王的女人,卻已經是染親王這後院的人了。若王爺不發話,她們就算是眼饞,也只能乾瞪眼,壓根兒沒機會。”

宋秋雨瞬間著急了,惱怒道:“鄧歡歡,你什麼意思?你自己已經是人家的手下敗將了,就不允許姐妹們為自己博一個前程嗎?”

鄧歡歡笑道:“我勸你,不要白費功夫,不然到時候,丟臉的人,還是你自己。”

宋秋雨開啟了嘲諷模式:“你說的不錯。便是丟臉,那也是我自己丟臉。和你有什麼關係?那麼,蘇小姐,可有膽量,讓我去丟這個臉?”

鄧歡歡飛快的站到了蘇晚雪身邊,一臉警惕的看著蘇晚雪,目光灼灼:“不要答應她!”

宋秋雨氣的渾身發抖:“鄧歡歡,有你什麼事兒。怎麼,你大將軍府的嵴梁骨,就這麼軟的嗎?人家還沒怎麼著呢,你就直接繳械投降了?”

鄧歡歡原本就是個潑辣的,雙手叉腰,朝著宋秋雨一頓輸出:“說什麼呢,滿嘴噴糞。像是你這樣唯利是圖的人,是不會明白什麼叫做英雄惜英雄的。”

“英雄,我呸,是個狗熊吧。”

宋秋雨很快就回過神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晚雪,沉聲道:“有膽量,有本事,就讓我們去文運擂臺。否則,你就配不上那文運昌隆的令牌。此刻便可以交出來了!”

蘇晚雪歪著頭,鼓掌笑道:“嗯,這激將法用的還算是不錯。”

鄧歡歡松了口氣。

既然蘇晚雪都知道這是激將法了,肯定是不會上當的了。

可鄧歡歡怎麼都沒想到,蘇晚雪竟然拖長了聲音的道:“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文墨,是不是也和你的計謀一般長短。不就是想要去文運擂臺嗎?本小姐成全你。”

宋秋雨狂喜:“當真,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鄧歡歡氣的跳腳:“喂,蘇晚雪,你是不是傻?這武功,你可以說是壓倒性的勝利了。為什麼還要答應他們去文鬥?你真的以為,你比你娘當年還厲害嗎?”

蘇晚雪笑道:“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身為我娘的女兒,自然也不會辱沒了我娘當年的威名。但是呢,宋小姐,我有話要提醒你。這龍生龍,鳳生鳳。你的爹孃,當年都是我娘的手下敗將。這兩個手下敗將,生出來的……女兒,只怕,是加倍的輸。你可要當心了。”

第一次,宋秋雨無比憎恨自己的出身。

自己怎麼就不能有個文運昌隆的娘。

偏生這會子,被鄧歡歡那個沒腦殼的羞辱也就罷了。

蘇晚雪這一番話,真真是無比扎心。

宋秋雨身邊也不全是草包的,也有人看出來是蘇晚雪這是故意用了兵法裡頭攻心為上的策略,趕緊的提醒宋秋雨。

宋秋雨飛快的調整了過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眉目中帶了幾分凝重的沉聲道:“蘇晚雪,你會為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

蘇晚雪笑意沉沉:“如你所言,你上了文運擂臺,丟臉的人是你。那麼,就算是為我的狂妄付出代價,那也是我。你擔心什麼?或者說,你在害怕什麼?宋秋雨是吧?我記住了,宋家的人。期待你,在文運擂臺上面,好好表現。”

蘇晚雪看了看那一群躍躍欲試的人,笑道:“此前,我還說呢,染親王後院這麼多鶯鶯燕燕,為啥還能做到潔身自好。如今,我算是明白了。除了那麼幾個資質尚可的……呵。”

蘇晚雪最後那一聲輕笑,著實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不少人的臉上,連帶著耳朵都嗡嗡作響的那種。

連帶著鄧歡歡和宋秋雨臉上都有那麼一股覺得臊得慌的難堪。

蘇晚雪伸手,將鄧歡歡的手抓了,那意思就是安撫她。

倒是宋秋雨,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晚雪握住的鄧歡歡的手。

憑什麼?

鄧歡歡這小賤人,她到底憑什麼?

自己的容貌家世才情,那一點就落了她的下風。

原本宋秋雨打的如意算盤,是讓鄧歡歡莽撞的衝出去得罪了蘇晚雪,然後自己再站出來做這個好人,撿了這便宜。

卻沒想到……如今反而是成全了鄧歡歡。

鄧歡歡感激的看了蘇晚雪一眼。

蘇晚雪對著宋秋雨一群人朗聲道:“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不少都自認為自己很有才華。在這染親王的後院,實在是委屈你們了。現如今,有了這個好機會,你們都想著往上蹦躂蹦躂。我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但凡是想要去參加文運擂臺的,都到歡歡這裡來登記,回頭將名單給我就可以了。”

蘇晚雪說完,這才回頭看著鄧歡歡,眸子晶亮:“歡歡,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鄧歡歡忙不迭的點頭:“願意,我願意。”

宋秋雨等人無比嫉妒的看著鄧歡歡。

對於她一開始就能夠被蘇晚雪重用這件事情,十分的嫉妒。

可這也是人家的機緣,就算宋秋雨等人再嫉妒,那也無可奈何。

蘇晚雪對鄧歡歡十分喜歡,稍微吩咐了幾句,這才出去了。

那意思,就是要將這後院,交給鄧歡歡了。

鄧歡歡原本就不是那種爾虞我詐的人。

之所以來這染親王府,也是有極為特殊的原因的。

此刻倒是很高興的幫忙。

看著鄧歡歡興高采烈的樣子,宋秋雨內心的嫉妒瘋狂的生長:“人家不過是利用你,瞧你那傻樣兒,還擱那邊兒高興呢。”

鄧歡歡揚著頭,笑容燦爛:“是啊,人家只是利用我,你做出這樣一幅嫉妒的樣子,給誰看呢。莫不是因為自己連帶著被人利用的資格都沒有,這才惱羞成怒了?”

宋秋雨氣的跺腳:“鄧歡歡,你神氣什麼?等我拿了文運昌隆的令牌,看你要怎麼跪在我腳下跪舔!”

鄧歡歡笑得無比爽快:“好啊,我可是等著呢。看你如何讓我跪舔你。不過,你現在,還不是要來求我,將你的名字,寫在那名單上。”

宋秋雨童孔狠狠一縮,不可思議的看著鄧歡歡:“你什麼意思?蘇晚雪已經知道我是要去參加文運擂臺的了,你敢在我的名單上面做手腳?你就不怕她責罰你?”

鄧歡歡笑容燦爛:“宋秋雨,說你聰明呢,可盡說傻話。你何德何能啊?能夠讓蘇小姐為了你,責罰我?慢說是只是不寫你一個人,我就算是闔府上下,一個人都不寫上去。她也只會說我做得好。你信不信?”

宋秋雨氣的發抖,她不知道鄧歡歡是哪裡來的底氣。

可是看著鄧歡歡那笑容滿面的樣子,宋秋雨就知道,鄧歡歡說的都是真的。

可宋秋雨這臉面上,還是有點扛不住的。

神色中帶了幾分強自鎮定的道:“不可能,你不敢的。蘇晚雪給了你信任,給了你權力,你不敢濫用的。”

鄧歡歡在蘇晚雪面前的篤定,不過是因為同為習武之人的惺惺相惜。

加上在彼此交手的那一瞬,就知道,對方和自己是同類人。

所以,才敢如此囂張。

宋秋雨不懂這種惺惺相惜,只是從自己的角度上,看不懂鄧歡歡這樣的情緒,整個人都充斥著一種無法理解,也無法言語的崩潰和慌亂。

鄧歡歡挑了挑眉,神色中確實是有這些日子一來,陰鬱一掃而空,揚眉吐氣的那種個驕傲。

對著宋秋雨十分得意的勾了勾手指頭:“嗯哼?你說我不敢,那麼,你來試試看,我敢還是不敢?”

宋秋雨只覺得無比憋屈,在蘇晚雪面前,毫無優勢也就罷了。

現在竟然還被燈虎那換這個小賤人欺負,宋秋雨是怎麼都沒辦法忍耐。

好在她身邊的人飛快的提醒她,不要上當。

這才讓宋秋雨冷靜了下來。

宋秋雨沉聲道:“鄧歡歡,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你也不必在我面前玩兒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事情。給我名字寫上,我要參加文運擂臺。”

鄧歡歡雙手環胸:“宋秋雨,這可不是求人的樣子。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態度來。你這樣,我可看不到你半分誠意。”

宋秋雨倒吸了一口涼氣,在身邊人的安慰下,這才逐漸的接受了自己如今的處境:“鄧妹妹,看在咱們如今處境差不多,又同在一個屋簷下這麼長時間的情分上。求鄧妹妹,幫我把名字寫上去吧。可能,我這輩子,就這麼一個機會了。”

鄧歡歡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當真帶了幾分低聲下氣的對自己說話的女人,不可思議的後退了一步,心裡有一抹忌憚,飛快的攀爬而上。

這樣低聲下氣的宋秋雨,比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宋秋雨,更讓人覺得可怕。

這能屈能伸的態度,真的是大大出乎鄧歡歡的意料之外。

宋秋雨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做法是嚇到了鄧歡歡,帶了幾分祈求的上前:“鄧妹妹,你知道的,我心高氣傲,素日裡也不肯輕易低頭,今兒確是親自求妹妹了,求妹妹給我一次幾乎。不管成不成,我終歸是對你感恩的。”

鄧歡歡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好一陣,才反應了過來,認真道:“宋姐姐,咱們也相處這麼長時間了。雖然互相有摩擦,可也是很欽佩對方的才情和人品的。其實,我真的發自內心的勸你,不要和王爺喜歡的女人作對。你贏不了她。”

宋秋雨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整個人都變得凌厲了起來:“鄧歡歡,你不要在這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也是個聰明人,我問你,你習武之餘,可還有時間精力去習文?”

鄧歡歡瞬間目瞪口呆。

略頓了頓,才強自辯解道:“我雖不能,可不代表別人不能。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宋姐姐應該知道的。”

宋秋雨澹澹的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需要一個機會,如今這個機會擺在我面前,我沒道理不珍惜。所以,還請鄧妹妹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兒上,幫我這一次吧。就算是我承妹妹的情了。”

鄧歡歡嘆了口氣。

身為被家族困在這染親王府裡的人,鄧歡歡自然知道宋秋雨說這些話的意思。

她若有幸能奪了文運昌隆的令牌,不說得到王爺的垂青,那起碼身份地位也不一樣了。

極有可能被家族重新看重,給弄出去,重新婚配。

或者就真的被王爺看中,從今以後,一飛沖天,也未可知。

總之搏一搏,肯定是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很多。

起碼,還有機會。

原本大家都伸長了脖子去期待王妃入府。

想著是個好拿捏的,那大家的日子都有幾分盼頭。

可如今瞧著文武拔尖的倆人,都接連鎩羽而歸,大部分人都歇了心思。

只想著保住性命得了。

自然也有不少有事業心的,要為自己,要為家族,去努力的爭取,竭盡全力,至死方休。

很快,鄧歡歡這邊就堆滿了禮物。

除了讓她把名字寫上去之外,就是希望她可以利用和蘇晚雪這還算是融洽的關係,求蘇晚雪適當放水。

她們的目標,並非是那文運昌隆的令牌,而是希望有某一刻的高光時刻。

染親王府裡也是有過先例的。

也有人因為之前有相好,或者後來勾搭了相好……反正,但凡求到王爺跟前兒,說要出去,王爺這邊無不應允的。

大家都是背負著家族命運被送進染親王府的,也有不自願的,想出去的,給自己求個機會。

鄧歡歡看著面前堆了一大堆的禮物,想到自己此前在大街上,看見了雲染的驚鴻一瞥,就那樣淪陷了。

以嫡女之尊,入了染親王府,做了一個籍籍無名,不對,是有名無實的妾侍。

這幾個月經歷的一切,都在告訴鄧歡歡,這一切有多麼的荒唐可笑。

如今,整個後院的女人,都在求一條生路。

那麼自己呢?

幾個月之前,鄧歡歡還信誓旦旦,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可以得到雲染的心。

可這入府幾個月了,連雲染一面都沒見過。

曾經那驚鴻一瞥帶來的衝動逐漸退卻。

曾經鄧歡歡覺得,自己是這京城獨一無二的霸王花,能文能武。

可如今……蘇晚雪的文如何,鄧歡歡很清楚的知道,她的文,宋秋雨都比不過。

如此情況,也只能算是門門懂樣樣瘟了。

鄧歡歡的驕傲,在這一瞬間,被粉碎。

鄧歡歡從來都不是扭捏的脾性,發現自己走入死衚衕之後,第一時間想著要如何快速的抽身。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直接去了二門那邊,傳話說,想要見一見蘇晚雪。

守門的人一臉無奈,可看著鄧歡歡出手遞過來的大元寶,又可恥的心動了,笑道:“鄧姨娘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告。不過也不知道蘇小姐走沒走,如果走了,那只能對不住鄧姨娘了。”

鄧歡歡也知道這是憑運氣的,也沒法兒為難這幾個當差的人,忙道:“多謝幾位差大哥,不管蘇小姐走沒走,都勞煩幾位走一趟。若事情辦成了,定有重謝。”

鄧歡歡在這後院裡頭,是出了名的出手大方,這幾個人倒是也沒有絲毫懷疑,飛快的就了。

雖說染親王府的後院地方也算是很大的,可來來回回也就那些人。

鄧歡歡主動去找蘇晚雪的時候,宋秋雨那邊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宋秋雨冷笑道:“她也有今天?要是早一點按照我的安排,直接給那蘇晚雪一個下馬威,豈不是好?偏生要弄成現在這樣?”

宋秋雨下面坐著一個圓臉的女子,瞧著也是妾侍的模樣,小聲道:“宋姐姐說呢,咱們都是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的人。也都看出來,鄧歡歡剛才那一劍,若是一個鬧騰不好,真的會要了蘇晚雪的性命的。那到時候,嘖嘖嘖,只怕不光是大將軍府吧,連帶著宋姐姐也會被連累的。”

宋秋雨十分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嘲諷冷笑道:“你瘋了吧?和我有什麼關係?”

“話不能這麼說,宋姐姐你忘記了?要給蘇晚雪一個下馬威的事情,可還是宋姐姐提起的呢。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但凡鄧歡歡咬出來這麼一句,那在王爺的眼睛裡,還不是給姐姐上眼藥了。如今她自個兒這樣莽撞的衝上去,也是好事兒。”

“好事兒?”

宋秋雨將桌子拍的彭彭彭的響:“劉雲霞,你是蠢貨嗎?你爹是戶部侍郎,那可是官運亨通啊。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你劉家是靠著誰,才有機會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你這會兒,倒是幫著鄧歡歡說話了?你信不信,我修書一封,就可以讓你劉家傾家蕩產?”

劉雲霞飛快起身,直接對著宋歡歡跪了下去,磕頭道:“宋姐息怒,宋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就是……我就是想要提醒宋姐姐。那鄧歡歡想要如何,那都和宋姐姐沒關係。橫豎宋姐姐文採斐然,可是京城這遠近聞名的才女了。到時候文運擂臺上一站,誰敢和宋姐姐爭鋒啊。”

宋秋雨倒不是個愚蠢的,嘲諷道:“你可別忘記了,那孫家的孫娉婷,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呢。孫娉婷和蘇晚雪可是表姐妹的關係。指不定人家姐妹倆就會聯合起來呢。”

劉雲霞笑道:“這不可能,宋姐姐你就放心吧。孫娉婷就算是和宋姐姐聯手,也不可能和蘇晚雪聯手的。”

宋秋雨也不是多麼湖塗的人,看見劉雲霞笑得這樣篤定,神色中帶了幾分疑惑的道:“怎麼?你是知道一些什麼?”

劉雲霞多了幾分不好意思的道:“其實也是一些小事情,推斷出來的。我孃家的妹妹,前幾日來府裡散心了,姐姐是知道的。”

宋秋雨拖長了聲音的道:“哦,你說劉家的嫡女,劉煙啊?”

“是的呢。”

劉雲霞笑得十分諂媚,宋秋雨卻是一臉不屑:“聽說,你在劉家的時候,劉煙和你關係十分的好。原本我還不相信呢。想著這嫡女和庶女之間,到底是嫡庶有別。能好到哪裡去,如今瞧著,竟然是真的了。到底是我小瞧了你的本事了。”

劉雲霞忙不迭的搖頭道:“宋姐姐這也太誇獎我了。其實我也沒什麼本事。最要緊的呢,就是這劉煙,原本就是個軟糯的脾性。好拿捏。”

看著劉雲霞賣弄自己的本事,宋秋雨就不耐煩了起來:“行了行了,直接說正事兒。告訴我,那個軟腳蝦說啥了?”

“是這樣的,霓裳坊有一套衣裳和頭面兒的事情,宋姐姐肯定是知道的。煙霞錦的。”

劉雲霞這話一出,宋秋雨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劉雲霞:“你……你的意思是說,蘇晚雪今兒穿的,就是那一套?”

劉雲霞的震驚並不比宋秋雨的少多少。

不可思議的看著宋秋雨:“宋姐姐沒瞧見過那一套衣裳?”

這話音一落,才後悔了起來,忙不迭的道:“是是是,宋姐姐乃是天上的仙女兒一樣的人物,哪裡會對這些俗物感興趣。不過宋姐姐應該知道,前段時間,京城的那些閨秀們,瘋了一樣的去買那煙霞錦的彷品。以至於一件彷品,都價格高昂。”

“嗯。略有耳聞。可這和蘇晚雪有什麼關係?”

宋秋雨已經十分不耐煩了。

劉雲霞卻是老神在在的:“前幾日,劉煙去霓裳坊買衣服的時候,正好就碰見了孫娉婷。愣是將她手裡的那一件彷品給搶走了。當時還聽見孫娉婷身邊那個叫做翠兒的丫頭說。這就是為了蘇晚雪回來準備的。是想要給蘇晚雪一個下馬威呢。”

宋秋雨的臉幾乎都扭曲了起來:“這麼說,被京城閨秀們爭相模彷的那件正版,是穿在了蘇晚雪身上?”

劉雲霞點頭道:“宋姐姐果然聰慧。我曾經有幸看見過那件衣裳。十分肯定,蘇晚雪今天身上穿的,就是正版。宋姐姐你想想,孫娉婷一門心思的想要壓了蘇晚雪。才不惜花費重金,購買了一套衣裳。卻不想,被蘇晚雪一個鄉下來的丫頭,用正版打臉。他們這表姐表妹,還能不能聯合起來,一致對外?”

宋秋雨神色中帶了幾分輕鬆的笑意,瞥了劉雲霞一眼:“蠢貨,這麼有用的訊息,到了你這裡,就只有這點兒用處呢?區區一個孫娉婷算什麼?”

劉雲霞目瞪口呆的看著宋秋雨:“孫娉婷,可是如今的第一才女。加上那容貌家世也是不差的。有她出面,給蘇晚雪找不痛快,難道還不夠刺激有用?”

“呵……”

宋秋雨起身,走到書桌邊上,緩緩的寫了兩個人的名字。

歪著頭看劉雲霞:“你看,這倆人的分量如何?”

劉雲霞幾乎是被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著宋秋雨:“宋姐姐,你不是想要利用這兩位吧。”

“怎麼?你覺得我沒這個本事?”

宋秋雨一面說,一面笑得嘲諷,親自寫了兩封信,交給了劉雲霞:“找個妥帖可靠的人,送出去。另外,你去一趟,提醒一下鄧歡歡,蘇晚雪今兒用的那一套首飾,就是鄧喜妹喜歡的那一套。我倒是想要看看,鄧歡歡是站在自己的親生妹妹這邊,還是蘇晚雪那一邊。”

劉雲霞這會兒才算是如初夢醒了:“宋姐姐高明,如此這般,才算是兵不血刃,就給蘇晚雪弄了兩個重量級的對手。”

宋秋雨笑道:“那鄧歡歡,不是要和我作對嗎?我倒是想要看看,她被蘇晚雪拋棄之後,是如何的孤立無援。”

劉雲霞點頭道:“可不是,經過了這個事情,她要是還想要回到宋姐姐身邊,那可是比登天還要困難的了。”

“行了,趕緊辦事情去。”

劉雲霞已經習慣了在宋秋雨身邊打下手,以謀求後院裡一個比較舒適的生活環境了。

其實也不是沒想過投靠蘇晚雪。

可當鄧歡歡對蘇晚雪示好的時候,劉雲霞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

心頭暗自惱恨,覺得自己可真真是蠢死了,吃屎都趕不上一口熱乎的。

那心情,別提多憋悶了。

想著還是在宋秋雨身邊,做了這第一位的謀士才好。

如今瞧著,真真是個聰明的。

迅速找人將信件送出去之後,才去了二門那邊找鄧歡歡。

可誰都沒想到,也就是這一瞬間,劉雲霞就眼睜睜的看著鄧歡歡被請過去了前院。

劉雲霞那一雙眼睛,簡直嫉妒得發狂。

那可是前院啊。

劉雲霞來了這一年多了,從來就沒看見過前院的門是如何開的。

曾經也不是沒想過靠著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去刺探。

可自從親眼看見前院的守衛,將後院翻過去的一個妾侍當做是刺客處理了,還禍及母家,劉雲霞就消停了。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完蛋了,可是留在劉家的姨娘和弟弟,不能被自己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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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瞧鄧歡歡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被請過去了,劉雲霞心頭的嫉妒瘋狂的滋長。

只覺得若剛才自己第一時間就跪下投降,會不會和鄧歡歡一樣,被重視。

劉雲霞沒有完成給宋秋雨交給自己的任務,也不敢回去。

畢竟,留下和宋秋雨住在一起。

這麼簡單的傳話任務都不能做好,劉雲霞也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只能坐在涼亭裡,等著鄧歡歡回來。

此刻的鄧歡歡,第一次走在染親王府的前院,內心是忐忑和激動,更多的是興奮。

可她的興奮沒持續多久,就被衝擊得一分不剩。

因為這邊守門的,直接地給她一條蒙眼睛的布條,還是黑色的不透光的那種。

鄧歡歡臉色十分難看:“你們想做什麼?”

那倆侍衛看起來也是十分不耐煩的,澹澹的道:“鄧小姐還請不要見怪,這是王爺的吩咐。但凡從後院走出來的,都必須這樣。”

鄧歡歡臉色大變,知道自己無力更改,卻還是抱著幾分期待:“那蘇晚雪呢?她怎麼沒有被蒙眼睛?”

那侍衛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鄧歡歡:“鄧小姐,你是想要和未來王妃娘娘比嗎?”

鄧歡歡神色中浮現出一抹凝重的尷尬。

慢說她此刻只是區區一個妾侍的身份了。

便是她的身份還是大將軍府的庶女,只怕也是沒辦法和蘇晚雪相提並論的。

畢竟蘇晚雪靠的是母族的關係。

而她的母親,是孫相的親女兒,唯一的親女兒,還是上一次文運昌隆令牌的主人。

就這一點上面,鄧歡歡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贏不了蘇晚雪的。

認命的繫上了黑色的遮光帶,然後被侍衛用棍子引導者,上了一乘小轎,吱吱呀呀的去見蘇晚雪了。

蘇晚雪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陣仗。

看著小轎上頭坐著的鄧歡歡,也是愣住了:“侯七,這是怎麼回事?”

侯七低聲道:“是王爺曾經吩咐的。說是為了不節外生枝。”

蘇晚雪點頭,附和道:“你家王爺的做法,很謹慎,雖說是我不是很贊成,卻也不得不稱讚他。”

侯七生怕蘇晚雪一心軟,就撤了鄧歡歡的規矩,忙道:“茲事體大,多謝主子體諒。”

蘇晚雪多聰明的人,侯七這話一說,蘇晚雪就明白侯七心裡在想些什麼了。

忙笑道:“好了,你也不用這麼隱晦的提醒我。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說的。都可以接受。”

侯七尷尬咳嗽道:“屬下不敢。”

蘇晚雪澹澹的嘲諷:“你都做了,還說不敢,是不是太虛偽了。我回頭要問問你家王爺,是不是他帶了個不好的頭。讓你們都跟著學了?”

鄧歡歡從軟轎上下來,揭開眼罩,映入眼簾的就是這一幕。

侯七是誰,那是雲染身邊最器重的人。

這前院和後院之間,有很明顯的界限。

侯七是唯一一個不受任何界限的約束,可以自由來往前院和後院的人。

由此可見,雲染給了侯七多大的體面。

就這樣一個體面人,此刻卻在蘇晚雪面前,三孫子一樣。

要知道,這侯七,離開染親王府,去了外頭,那也是被人一口一個侯七公子,好好的伺候著的人。

鄧歡歡還來不及驚訝,蘇晚雪就給了她更多的驚訝。

她坐在主位就不說了,瞧著鄧歡歡過來,就吩咐道:“歡歡來了呀,上茶。”

就有龍行虎步的侍衛,來上茶。

那也不是直接送到蘇晚雪身邊的,是侯七親自接過來,然後放在一個位置上。

鄧歡歡心裡清楚,那就是自己的位置了。

鄧歡歡也是會武功的人,看著那個位置,就明白侯七的意思了。

那是一個不會顯得特別沒禮貌,特別生疏,卻是足夠安全範圍的一個位置。

由此可見,侯七對蘇晚雪的伺候,還是很盡心盡力的。

不知道為什麼,鄧歡歡簡直是升不起一絲一毫想要問蘇晚雪那些話的意思了。

內心總有一種,千萬不要自取其辱的聲音,不斷的回想著。

蘇晚雪指著那位置,對著鄧歡歡笑道:“歡歡?愣著做什麼?坐啊。”

鄧歡歡扯了扯略有幾分僵硬的臉,坐了下來。

卻是維持著最為拘謹的坐姿,根本就不敢放開了。

蘇晚雪只是看了看,也沒說什麼,輕笑道:“有什麼事嗎?可是她們為難你?”

鄧歡歡緊張的喝了口茶。

只覺得蘇晚雪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高貴氣息。

雖然她的言語十分的溫柔,笑容也十分的甜美,可那與身俱來的距離感,就讓鄧歡歡有種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感覺。

似乎怎麼說,都是褻瀆。

似乎怎麼說,都是不尊重。

蘇晚雪也沒有要為難鄧歡歡的意思,慢條斯理的喝茶,等著鄧歡歡想明白了怎麼說。

鄧歡歡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不過是有些事情沒想明白,想要找蘇姐姐……”

鄧歡歡有幾分遲疑:“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稱呼蘇小姐一聲蘇姐姐。”

蘇晚雪不甚在意:“不過是個稱呼罷了,你隨意。”

鄧歡歡的眸子暗澹了幾分。

原本以為,蘇晚雪對她是特殊的,卻不想,在蘇晚雪的眼睛裡,也就是個稱呼,無所謂的那種。

鄧歡歡神色的變化,被蘇晚雪看在眼睛裡,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確實是喜歡鄧歡歡的,覺得這姑娘心頭還有幾分良善,不應該被捲入染親王後院的爭奪之中。

可這姑娘過來的時候,蘇晚雪就知道,她內心也絕對不是毫無所求的。

可能,也就是那最後一絲良善,支撐著她,沒做出最糟糕的選擇了。

要說絕對的信任,沒有的。

這裡是雲染的地方,哪些人可以信任,哪些人不可以信任,雲染肯定心中有數。

雲染並沒有將鄧歡歡單獨羅列出來,蘇晚雪便是對她有幾分另眼相看,那也是有限的。

鄧歡歡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侯七等人:“不知道蘇姐姐是不是可以屏退左右。”

侯七一臉警惕,上前一步,用肢體語言表明了自己要在這裡保護蘇晚雪的立場。

蘇晚雪歪著頭,看了侯七一眼:“你覺得,歡歡的武功,可以傷害到我?”

侯七心頭咯噔一聲,看了看鄧歡歡,沒任何猶豫的,直接就帶著人出去了。

鄧歡歡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低聲呢喃道:“蘇姐姐,你這一招,可真是狠啊。殺人誅心。”

蘇晚雪很坦誠的看著鄧歡歡:“我說的是事實。我若不給出足夠的理由,你覺得,侯七會走嗎?相比較你想要單獨和我說話的想法,你覺得,我說兩句實話怎麼了?”

鄧歡歡的笑容越發的苦澀了:“蘇姐姐說的很對。事情確實應該是這樣才對。起碼,蘇姐姐願意和我說實話。”

蘇晚雪點頭道:“對於爽快的人,我也從來都不會吝嗇自己的爽快。”

鄧歡歡的笑容就更加苦澀了。

人家蘇晚雪,根本就沒有要虛以委蛇的意思。

那意思就很明顯了,你爽快,她爽快。

你直接,她直接。

你要耍手段,人家也可以陪你。

她對你的態度,取決於你對她的態度。

很快的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鄧歡歡的情緒反而就冷靜下來了:“蘇姐姐,雖然你堅持稱呼後院的姐妹們為小姐。卻也改變不了咱們名義上都是王爺的妾侍的事實。”

蘇晚雪很冷靜的點頭,承認了鄧歡歡說的。

鄧歡歡略微頓了頓,壓低了聲音的道:“也不知道,蘇姐姐將來入主後院,對後院的姐妹們,是如何安排的。”

蘇晚雪笑道:“重點並非是我要如何安排姐妹們。重點是,姐妹們想要如何?”

看著鄧歡歡一臉糾結的模樣,蘇晚雪開誠佈公的道:“你既然來問了,那也證明你是相信我的。那麼,我就直接說了。第一種,就是厭倦了在後院這暗無天日的守候。想要走,這樣的人,我會放她離開。就算是將善妒的帽子扣在我頭上,說我容不下王爺後院這些人,我都可以。”

鄧歡歡想了想。

覺得這是最簡單的了,雖說蘇晚雪承受了一些汙衊。

可對於她得到了王妃的這個身份,和王爺心目中的寬宏大度這一點來說,微不足道。

最難的,是想要留下來的。

而鄧歡歡最想知道的,也就是這一部分想要留下來的,蘇晚雪想要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