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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薄如蟬翼

護體冰蠶極為珍貴,薄如蟬翼、刀槍不入,是安瀾護國之寶。楚豪究竟是從何處得知,護體冰蠶就在自己手上?

“那就請楚王殿下一現真容吧。”南宮月笙深邃的眉眼愈發凌厲了,頗有幾分豪賭的架勢。

即便有了心裡準備,羽菲還是被冷傲的楚豪狠狠地驚豔了一把,陳晨妖豔、幽蘭幽冷、南宮月笙清貴、表哥林明軒溫潤如玉、杜子然儒雅……都不及這一刻,微風下,華美的宮殿裡,那一襲墨髮清冷的男子,天姿驚九州。

幽冷的眸,落在羽菲身上時,瞧著她眼底的驚豔,眸中千年冰山悄然融化,唇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頓時那些曾經將他視為洪水猛獸的貴女,忍不住驚叫出聲。

王雨柔痴迷的看著他這張天神公憤的臉,眸光幽轉,順著他的視線,發現坐在角落裡安靜品茗的羽菲時,心底竟湧上殺意。南宮月茹也發現了羽菲,眸光如刀狠狠地剜著羽菲,恨不得將她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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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些視線,羽菲只是淺咂了一口茶,不為所動。

“這不可能。”南宮月笙不敢置信,九幽之毒便是天下第一神醫幽蘭也束手無策,莫不是幽蘭的易容術?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楚豪冷冷一笑,道:“這世上,還有一位玉妝夫人。”

南宮月笙的眸子,下意識地落在羽菲身上,若說上次,他當玉妝夫人是個笑話,但現在,他不得不重新評估羽菲的價值。楚豪如斯強大,犯不著因這件小事誆他。

楚豪的確是在誆他,不過是為了保護羽菲而撒的謊,卻沒想到無形中為羽菲塑起了護盾,以至於連自己都被坑到了。

事已至此,南宮月笙不便停留,便告辭道:“明日,河套與護體冰蠶,必會送到楚王府。”說罷,轉身離去,只留下南宮月茹主持大局。

南宮月茹冷冷地盯著羽菲,道:“柳二小姐才學過人,不如便拋磚引玉,賦詩一首如何?”

眾人不由將目光投向羽菲,想到楚王殿下的臉可能是被玉妝夫人醫好的,而羽菲是楚王殿下親口說出要保護之人時,頓時神色各異,暗自盤算著。

周成冶這才注意到,角落裡,一襲羽羅裙,安靜地品茗的女子,只覺得她身姿有幾分熟悉,便有意維護她,與南宮月茹道:“七國鬥藝,自然有規矩在,既然安瀾公主等不及了,那便開始吧。”

皮膚白皙可比女子的太監,細著嗓子喊了一聲:“四藝比拼,正式開始。”

乾龍殿兩側,坐了十位評委,除了當世大儒李若童、琴聖陸一羽這些九州公認的大師,連佛門聖人無憂大師也被邀請,擔任評委,其他諸國各佔一席,值得一提的是,楚王也是評委。

那位聞名天下的謝家嫡女謝靈筠,不喜奢華,她一襲淺藍色的水霧軟羅裙,披著深一色薄煙紗,低調不失奢華,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雖不及王雨柔明豔,卻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姿容既好,神情亦佳,不愧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家閨秀,與她一比,在座的大家閨秀也不由慚愧。

謝靈筠一首《綰青絲》,驚豔四座,若無意外,詩書這一關,必是她贏得頭籌。然而,南詔國一位服飾圖案精美,錦繡豔麗的少女,將南詔蒼山群峰、雲隱霧現,洱海島渚連綿、綠水縈繞的景緻以詩為引,描繪的逼真傳神,令人嚮往。

李若童歎服不已:“南詔洱海風光真是令人嚮往。回合峰隱雲,聯綿渚縈島。妙極!”

謝靈筠的抒情閨閣詩,固然驚豔,卻不及洱海少女眼界開闊,自然落了下乘。謝靈筠氣度不比常人,她朝著那位異域女子展顏一笑道:“不曾想南詔有姑娘這樣的才女,當真是南詔之幸,靈筠認輸。”

那女子也回禮道:“我叫德拉海蘭,我們南詔人很喜歡你們的漢文化,你們漢人女子自幼幽居府宅,就好比籠中鳥,沒有我們南詔姑娘大膽自由,看不到萬里層雲、山河風光,作不出氣魄山河的詩詞也無可厚非。”

謝靈筠眸底閃過一絲憧憬與羨慕,她就像被家族捧在掌心的寶玉,一旦失去價值,便會粉身碎骨,沒有半點自由,更別提一覽山河風光了。

周成冶臉色並不好看,詩詞歌賦,乃是大周自詡禮儀之邦的根本,若是這局輸了,便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臉面。

南宮月茹仍惦念著羽菲,若羽菲能作出更好的詩,便是得罪了謝家,若羽菲作不出來,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南宮月茹覺著自己的主意極好便開口道:“這裡的閨秀每個人都作了一首詩,自詡金陵才女的柳二小姐,怎得國難當頭反而沉默了?”

她故意咬重了國難二字,逼得羽菲不得不接招。

被這位刁蠻的公主盯上,她還真是不幸。無奈之下,羽菲緩緩起身,纖腰微步走到臺上,道:“既然安瀾公主如此盛情,羽菲便獻醜了。”

若想乾脆利落地贏得勝利,唯有出動特技詩仙了。心中默默道歉後,羽菲開口背誦:“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在場眾人,大多是懂詩詞的,這首詩可謂雄偉綺麗,氣象萬千,宛若一副生動的山水畫,既朦朧,又雄壯,穩穩壓住德拉海蘭那首詩。

李若童誇張地取出筆墨,非要讓羽菲給他寫下來才罷休。

“如此好詩,前無古人但願後有來者。”這已經是極高的評價了,在場的眾女或羨慕或嫉妒,心中都不信這首詩會是羽菲作的,不過想起她以前作的那些驚世駭俗的詩後,又釋然了。

羽菲為大周賺回了臉面,按理說大周皇帝應該有些許表示才對,卻見周成冶目光怔然地盯著羽菲,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懷疑。即便過了這麼多年,對如意的聲音,他記憶猶新,只是為何卻不是記憶中如意的樣子?他也特意吩咐王貴妃,找來了羽蓮,滿懷欣喜的結果卻是慢慢的失望。羽蓮並不是如意,為了掩飾尷尬,他命小李子撿了貴重的東西送去,算是賠禮吧。

王雨柔的眸光,始終追尋著楚豪,卻見楚豪的視線緊緊地黏在羽菲身上,心中的妒火燃起,險些失去理智。似乎在調整情緒,也似乎在勸服羽蓮,她輕聲笑道:“站得越高摔得越狠,表姐已做好萬全準備,她活不過今晚。”

“若是楚王殿下護著她,我們還有機會嗎?”羽池道出了自己的隱憂。

王雨柔頓時無語。

作畫這局謝靈筠一副百鳥朝鳳,引來雀鳥空啼鳴,奪得勝利。下棋下的最好的,卻是棋聖孫一苗的弟子,長公主的女兒武安郡主。

最後一局比拼的是琴棋書畫,安瀾不知從何處請來了一位玫紅安瀾單袍,頭戴著五彩玉石氈帽的少女,少女只有六指,白皙纖柔的指尖輕輕碰觸在琴絃之上,一股肅殺之氣,瞬間在琴絃間流淌。

赫然是六指琴魔,羽菲一驚,杯盞落地,箭雨驟然破空而出,透過窗戶朝著乾龍殿射了過來,羽菲眼前一晃,便見一襲月黃身影,陡然朝著龍座上撲去……

密密匝匝的琴音,每一道音符都蘊含著致命的殺氣,與窗外箭雨相和,編織出一局炫目奪目的殺陣,殺陣的目標赫然是周成冶。

不知何時,羽蓮離開座位,朝著周成冶撲了過去。羽菲指尖微動,精細小巧的暴雨梨花針,輕輕刺入羽蓮的腳踝,羽菲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到了龍座前的白玉地板上,額上滲出殷紅的血珠。

“護駕!”

皇家的暗衛驟然從天而降,將周成冶嚴密地保護了起來,三兩下便擊落了破窗而入的箭雨,然而,六指琴魔指尖微動,音符組成的魔音,籠罩著空間,眾人只覺得耳膜撕裂般的疼痛。暗衛也受到了影響,應付箭雨並不如先前那般靈敏。

周成冶俊美的面上,寒光一凝:“無須顧朕,去將撫琴少女拿下。”

琴音愈發刺耳,眾人彷彿置身殺場,眼睜睜看著密密匝匝的箭雨朝著自己飛來,眾人心緒不寧,膽小的貴女甚至嚇得大小便失禁,瑟瑟發抖地躲在桌子底下。

一襲藏青羅裙的杜秭歸,堪堪能抵住六指琴魔的魔琴侵蝕,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箭矢,身軀如雀鳥般輕靈,避過箭雨,朝著琴魔少女刺去。

少女玉指輕挑琴絃,無形的殺氣便崩斷了杜秭歸手中的箭矢,更是一招將她掀翻在地,口吐鮮血。羽菲見狀,急忙將她扶起,道:“杜姐姐你在一旁看著,讓我來。”

六指琴魔威震江湖,即便少女沒有前輩十成的功夫,但五成也足夠配合刺客,襲殺皇帝了。她趁著箭雨停歇的空擋,從案坐旁取下一把玉笛,剎那間,彷彿春花綻放,清脆悅耳,清遠悠揚的笛聲響起,彷彿清風與花香瀰漫,將陷入陰暗戰場的眾人,拉回現實……

六指少女眸光微微側眸,只見箭雨中,一襲羽色羅裙,杏花繁星錯落點綴,面龐清秀的女子,安靜地站在慌亂的人群中,如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她眸光如盈盈秋水,澄澈明亮,笛聲傾訴著“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的閒趣。

一邊是魔音繞耳,一邊是仙樂神曲,天上地下的滋味卻是叫眾人捂耳也不是,不捂耳朵也不是。這時。清揚的琴聲,從高座上響起,附和著清揚的笛聲,琴瑟和鳴,將那魔音逼回六指少女所在之處。

少女猛地口吐鮮血,魔音戛然而止。

彈琴者正是琴聖陸一羽。

少女回頭看了一眼,聲音清脆悅耳:“師傅果然沒有騙我,大周人才輩出,今日琴逢對手,卿卿記下了,改日再來拜會。”

說罷,六指少女猛地撫在琴上,鮮血溢位滴落在琴絃上,剎那間琴絃崩斷,強橫的魔音便直衝雲霄,將乾龍殿洞穿,而後騰空離去。屋外的刺客,便暴露在眾人面前。

周成冶臉色陰冷:“殺!”

沒有魔音干擾,皇家暗衛如猛虎般撲殺而出,不多時便將刺客一一擒拿,此刻似乎早有準備,紛紛服毒自盡了。

周成冶的臉色更加陰鬱,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南宮月茹,見她毫無憐憫地將侍女拉到面前替她擋箭,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冷笑:安瀾不止對別人狠,對自己人更狠。

“皇帝陛下,您是不是應該給我們解釋一下?”東瀛三皇子悠仁親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若是吾等在大周出了事,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周成冶眸光一冷,那幕後之人存心要將他置於險境,只是會是誰呢?

周成冶還沒回答,便見楚豪慢悠悠地將手中的箭矢丟了過去,直挺挺地插在悠仁親王的桌面,嚇得悠仁親王一個哆嗦,只聽楚豪語氣冷冽:“你們是希望本王,將刺客沒做完的事續上嗎?”

各國皇子使臣瞬間噤若寒蟬,大周楚王連安瀾太子都是想殺就殺,他們又算哪根蔥?

羽菲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楚豪已經悄悄站在她的背後,替她將背後的暗箭統統擋了回去。方才吹笛,她強迫自己進入玄妙的狀態,以意化意,一時顧不上自己的後背。這個墨袍飛揚男人卻第一時間將她護了起來,羽菲忽然有一種安定踏實的感覺。

陸一羽從高臺躍下,他不過三十來歲,一襲素白儒袍,紋著金絲暗紋,生的風流韻致,風度翩翩不失尊貴,此時成熟俊雅的面上,掩飾不住激動之色,面對著羽菲問道“丫頭,你的樂理是跟誰學的?”

“玉妝夫人。”反正玉妝夫人這個虛構的人物已經背鍋背了這麼多次,羽菲索性繼續讓她背鍋。

陸一羽一頭霧水,搜腸刮肚半晌,也想不出九州何時出了這樣的人物,只得尷尬地笑道:“不錯,不錯,丫頭你能臨危不亂,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真是後生可畏啊!”

陸一羽感嘆罷,又輕輕一嘆道:“可惜那位玉妝夫人沒有教你內功心法,倒是白白糟蹋了你這根好苗子,不知道丫頭你有興趣跟我學內功心法嗎?”

六指少女,將內功輸送至琴曲之上,亂人心智,殺人於無形,羽菲儘管能將眾人從混亂的狀態中解救出來,但她沒有內功,只能干擾魔音,不能擊敗魔音。陸一羽順著她的笛音,渡了一些內功給她,這才將六指琴魔打敗。

羽菲略有些遲疑,陸一羽繼續連哄帶騙道:“當然本聖是不會虧待你的,除了號鍾,十大名琴不管是繞樑、綠綺還是九霄環佩,隨你挑。不是本聖吝嗇,而是號鍾不在本聖手中。”

眾女險些驚掉了下巴,聞名九州的琴聖收弟子,不但不收拜師禮,還倒貼價值連城的十大古琴,這是什麼世道?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琴聖陸一羽是誰?那可是縱橫九州的人物,來歷神秘,琴曲造詣堪比琴仙,與六指琴魔不同,陸一羽的琴曲堪稱仙樂,雖稱不上生死人肉白骨,但讓頻死之人起死回生,還是能做到的,因此在九州頗負盛名,受過他恩惠的皇族官宦世家不計其數。

周成冶面對刺殺尚且能做到無動於衷,不失君王氣場,陸一羽這個請求卻讓他面色一僵。九州皇室早已達成了共識,想死儘管惹鬼谷門,想活就別惹琴仙傳人。他這個一國之君還真不能直接拒絕他,但一想到羽菲極有可能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如意,他又怎麼可能遂了陸一羽的意呢?

正不知如何開口,便見一襲時新華貴青衫的少年,滿頭大汗地闖了進來,急道:“表哥,琴聖太老了,不如,你把羽菲賜給我吧……”

“呃……”周成冶嘴角抽了抽,杜子騰是跟楚豪待的太久了,旁的沒學好嘴賤的毛病倒是學了個十成十。眸光落在一襲羽色羅裙,五官玲瓏卻也算不上傾國傾城的少女身上,心中瞭然,若羽菲只是個尋常女子,這位眼高於頂的楚豪會對她感興趣?

“雖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朕也須得過問主人的意見,不知道琴聖和杜少,柳二小姐中意哪一個?”周成冶笑眯眯的看著羽菲,他相信若她真是如意,必然能妥善解決這場紛爭。

周成冶的如意算盤打得挺響的,卻算漏了羽菲身上黏了不止一片桃花瓣,一直在前線與刺客搏鬥的少將軍楊牧,此時也站了出來,笑道:“既然皇上要過問羽菲姑娘的意見,不知道是否將末將也排進去?”

一襲白衣翩躚,儒雅俊美的杜子然也悠然開口:“子然不逐仕途不謀功利,但求能與佳人白首共此生。”他儒雅的俊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眸光清澈剔透不染纖塵,回應著四面八方探求的目光。

“我也要娶漂亮姐姐。”一個奶裡奶氣,穿著明黃色對襟朝服的小小身影,面對血腥面不改色,而是急不可耐地撲到了羽菲身上,緊緊地抱著她的雙腿,輕輕嗅了嗅,“漂亮姐姐,鈺兒好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