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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盛大的祭祀

祭司持劍起舞,繞著祭臺中心的火堆輾轉騰挪的轉動。

忽而祭司左手一動,從寬大的袖中抖出一塊扇形的白骨,看起來像是牛或者馬的盆骨,邊緣被整齊而均勻的開鑿出小洞,墜上了銀鈴,隨著祭司的舞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鈴聲響起的剎那,立於臺下的舞女們應聲而動,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劍挽出細緻的劍花,動作整齊劃一。

一萬將士,無數百姓,具都沉默的看著這場盛大的祭祀。

忽而祭司大喝一聲,木劍從火中挑出什麼東西,那東西帶著明滅的火光直衝九天,然後如同流星一般直墜而下,被祭司赤手抓住,然後猛地燃起一蓬火苗後再次熄滅。

楚豪看著祭司蒼老的手就那麼穩穩地抓著尚帶火星的骨骼,猛地一咬牙關,眼睛不可抑制的半閉起,倒吸著冷氣輕聲嘀咕,“這手會不會熟了?”

“祭司的手上浸了豬油和烈酒,所以才會燃燒,不過溫度不高。”羽菲用同樣低淺的聲音給楚豪解答,楚豪點點頭,但看著祭司立在原地抓著那塊骨頭唸唸有詞,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上六,師者,其眾也,戰無不克也。貞,正也。能以眾正,可以王矣。剛中而應,行險而順,以此毒天下,而民從之,吉又何咎矣。師出以律,失律兇也。大君有命,開國承家,以正功也。小人勿用,必亂邦也。”大祭司忽而從那燃燒的白骨上抬起頭,對著燕王一揖到底,“恭賀大王,此師大吉!”

“受印!”燕王眼中閃過滿意的神色,點點頭,大喝一聲。

晴公公捧著用漆木描畫錯金的托盤盛著的帥印,躬身奉到燕王面前,羽菲一甩披風,大步上前,長身直立與燕王高臺之下,卻沒有半點卑微之態,雙手高舉,螓首半垂,接過燕王親手遞來的帥印,單手捧於胸前,轉身走上祭臺。

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舉手抬足,都是大將風度,即使身為臣子,卻無半分臣服之姿,與燕王站在一處時,即使身處低位,依然氣勢凌人。

羽菲登上高臺與祭司站在一處,祭司搖著手中綴著銀鈴的馬骨圍著羽菲唸唸有詞的轉了幾圈,然後猛地高舉雙手,祭臺下身著白裙的舞女再次舞動長劍,卻是動作優雅地將祭品全部宰殺,用碧綠的玉碗盛裝熾熱的鮮血,羽菲抽出腰間佩劍,祭司將一碗碗牲血淋在劍上,末了,大喝一聲,“釁畢,殉陣!”於是身上沾染了鮮血顯得格外詭異陰森的巫女收起佩劍,再次抬起祭品,只是這一次,那些牲畜都血流不止。

巫女們抬著這些祭品繞著軍陣走了一圈,灑下一圈牲血,殉陣完畢。

然後,整頭的牲畜被扔進火堆,巫女們割出一大塊一大塊半熟的肉塊分給將士們,羽菲站在祭臺上,將手中佩劍上沾染的鮮血甩到戰旗上,然後以幾乎兇猛的姿態嚥下手中味道難以言喻的肉塊,高舉帥印,“燕軍必勝!”

“燕軍必勝!!!”響徹天際的呼喊猛地爆發出來,振聾發聵。

“早知道當這個勞什子的主帥還要吃這種東西,小爺就替你去了。”楚豪仍舊是很不滿的樣子。

“怎麼以前都沒有進行過這樣的出征祭祀麼?”羽菲倒是對楚豪對祭祀儀式不知而有些詫異。

“沒有,”楚豪搖搖頭,“大抵是因為沒有遇到過這般嚴峻的形勢吧。”

羽菲點點頭,不再言語。

離開歸德後第二天,大軍開始急行軍,晝行夜寐,食不生灶,日行四十裡。

眼看著已經有許多人開始不自覺的減速,青雲皺了皺眉頭,催了胯下馬兒幾步,來到楚豪身旁,“將軍,該休息了,今日太陽格外厲害些。”

楚豪抬頭看了看熾烈的陽光,被刺的眯起眼睛,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擺擺手,“停止行軍,原地休息。”

“是。”青雲點頭應了,轉身去傳達命令。

停止行軍的命令一層一層的傳了下去,一萬人的軍隊開始緩緩地停了下來,穿著鎧甲的士兵們原地坐下,進食飲水。

“朝言!”羽菲轉頭大喊一聲。

“屬下在!”朝言聽見聲音催馬而來,在羽菲面前駐步頷首。

“帶幾個人去周圍轉轉,該補充飲水了。”羽菲手中拿著一個空了的水囊,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朝言頷首應了,轉身點了幾個人御馬離去。

“諾。”楚豪將自己的水囊遞過去,眉眼帶笑。

羽菲也不客氣,接過來就仰頭痛飲,楚豪失笑,牽著踏墨的韁繩羽菲帶到樹蔭下休息。

羽菲喝飽了水,用手背一抹嘴唇,從馬上跳下來,與楚豪一同在樹下並排坐了,從懷裡取出一份地圖。

“依現在的速度,還有五天,咱們就能到鹿邑了。”羽菲指著鹿邑城,微微抿著嘴唇。

楚豪點頭,“臨安和光狼如今正是前線,鹿邑是維持物資的要塞,不容有失。”

“恐怕此時曹溫也在鹿邑坐鎮。”羽菲捻著手指。

“這倒未必,”楚豪搖搖頭,“曹溫此人雖然作風浮誇,但作戰向來以身作則,應當在前線督戰,鹿邑恐怕是參贊趙梓術戍守。”

“讓參贊戍守後方?”羽菲皺眉。

“這便是曹溫另一處讓人詬病的地方了,他自信其人絕不會突破自己的軍隊,所以後防從來空虛,倒是吃過幾次虧,只是無傷大雅,他也便不甚在意,更何談改過。”楚豪也搖頭,十分不贊成這種自大的做法。

“算了,到了鹿邑見過情況再說。”羽菲將地圖卷起來,重新收回懷裡。

“曹溫對手下極為放縱,而且,他為人自負,手下將士也多瞧不起旁人,當初我們遇到的蔣巖,便是一個,這個趙梓術,只怕是一丘之貉,你要有心理準備。”楚豪有些擔心的蹙起眉。

“區區一個參贊便難住了我,那還怎麼與曹溫鬥?”羽菲勾起嘴角,眉眼間盡是自信之色。

日月交替,五日眨眼而過。

這一萬人是楚豪在歸德時便調教過的,羽菲帶兵又向來嚴苛,一路急行軍,倒是比旁人預想的早到了許多日。

西境守軍駐紮在鹿邑城外,與鹿邑城遙遙呼應,又各自成防,營址選的極其巧妙。

羽菲對這紮營的地方很是滿意,還未進營,便暗暗點頭,只是走到近處,就連楚豪都覺出幾分不對勁。

巡邏與偵查的士兵太少了,這般鬆懈的防衛,簡直不堪一擊。

直到走到大營門前,才有人攔下他們,問過身份,驗過文牒後,守門的士兵卻仍舊支支吾吾不肯開門。

羽菲危險的眯起眼睛,厲聲喝道,“給本官開門!”

“這,這,請大人等等,再等等,等我們參贊大……”那士兵仍要拖延,羽菲抬手,寬大的袖袍柔順的垂下,手指微勾,縛在小臂上的機括咔噠一聲展開,一根半透明的蟒筋被繃緊,形成一個小巧的弓弩,一直短小的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那名士兵,咄的一聲釘在他耳邊的木柱上,尾稍猶顫抖。

那士兵驀地住聲,渾身僵硬的一動不動,眼珠顫抖的瞥向弩箭的方向,兩股戰戰。

“給本官開門。”羽菲再次出聲,聲音陰沉而平穩,聽不出怒氣,卻叫人汗毛倒豎。

“是,是!”那士兵被嚇得狠了,再不敢猶豫,顫抖著身子將營門大開,羽菲帶著一萬將士長驅直入。

咱門口還只是覺得守衛鬆懈,走進大營後,越往深處走,竟隱隱聽到絲竹之聲。

羽菲雙眸之中怒火更盛,大踏步的向著絲竹聲傳來的方向走去,楚豪使了個眼色,朝言青雲連忙齊齊跟上,身後還帶著數個侍衛,楚豪有些擔憂的看一眼羽菲離開的方向,終究還是留下來整頓這一萬人的援軍。

鹿邑城外的大營中央搭建著一個極大的營帳,白色的綢布包裹著木柱和棉絮稻草,極厚實舒適,儘管外間已是暮春,暖意漸盛,但住在這樣的帳篷中,顯然能更好的躲避夜間狂風的侵擾,隱隱約約的絲竹之聲,便是從這間帳篷中傳出來的。

羽菲在帳門前駐步,瞥眼看守在帳門前的兩個士兵。

兩人在遠遠見到羽菲往這邊走的時候,便有一人雖然疑惑,但還是想要進去通報,被朝言帶人攔住,此時兩人站在帳門兩側一動不敢動,因為兩柄寒芒四射的寶劍,正抵著他們的喉嚨。

“誰來告訴本官,軍營之中,為何有絲竹之聲?!”羽菲壓著沉怒問道。

“回,回大人,不,不管小人的事啊。”其中一個顫抖著聲音,幾乎帶著哭腔。

“是,是參贊大人,小的們縱然覺得不妥,可人微言輕,實在,沒有辦法啊。”另一個垂眸看著自己頸間的寶劍,縱然害怕,可是還有幾分理智在。

他們是常年跟在參贊趙梓術身旁的士兵,莫說西境許久沒有戰事了,就是跟在趙梓術身邊,他們也總是攤著戍守後方的任務,根本沒有見過真正的沙場,縱然是軍人,卻並不知道什麼是戰爭。

“趙梓術?”羽菲陰沉著聲音問道。

“是,是。”兩人齊齊點頭,他們太過渺小,擔不起任何罪責,只能拼命地往旁人身上推。

“參贊的人每次戍守後方,都是如此麼?”羽菲低頭,抬起小臂,將剛剛激發的機括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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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只要大帥不在,都,都是這樣的。”比較鎮定的士兵磕磕巴巴的回到。

“好,很好。”羽菲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帳門,彷彿已經透過帳門與人影看到了那個荒淫無度的參贊,沒有表情的面孔莫名給人陰森可怖的感覺,兩個守門的士兵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羽菲不在理會兩人,抬手挑起帳門進去了,朝言給幾個侍衛使了個眼色叫他們守在外面,自己與青雲一同跟了進去。

這個營帳從外面看只是比旁的帳子大了許多,可裡面別有洞天。

漆成硃紅的柱子雕刻著纏枝牡丹,裝飾以琉璃金玉,粉色或紅色的帷幔參差的垂下來,飄飄渺渺的晃動著,恍若仙宮,絲竹琴樂纏綿入耳,衣著暴露的舞女搖曳著曼妙的腰肢,輕紗裁製的水袖翩躚弄舞,端的是媚眼如絲,風流多情。而帳中寬大的座椅上,鋪設著華美的皮裘,一個身形欣長的男子歪靠在上面,大敞著胸膛,一手支頭,一手高舉著酒壺,酒液流下來落進他的口中,順著唇角流下來染溼胸膛,一個美豔的女子倚靠在他身上,巧笑倩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