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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五章 命裡如此

“我本能比你更早的遇見他,可是,這是命,命裡不該我同他在一起。”

“我想著,大抵,這次也是命,命裡,該我如此。”

吳青看著羽菲,眼中霧氣滿盈。

“你大可以要我幫你回了此事,總歸,還有一搏。”羽菲嘆息一聲,放下茶杯。

“大抵,因為你是燕人,我便不想叫你,折了脊樑。”吳青笑笑,極失落的模樣,“大概他便是喜歡你這驕傲的樣子,我便,也像你總是這驕傲的樣子。”

羽菲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吳青抬起手搭在姚黃的手臂上,起身離開了羽菲的帳子,

羽菲望著晃動的帳簾,出了會兒神,喃喃自語道,“待卿登得百尺樓,九天星辰任爾摘。”

“願你有一天,真的可以舉手摘星,袖手觀雲。”

於是這一路悠悠而行,一晃兩月轉眼而過,咸陽城盡在眼前。

漢王在歸德便下了旨,封原燕國國君為銀燕王,原燕國為燕州,而燕王一入咸陽,便被送進了銀燕王府。

燕王在王后的攙扶下下車進府的時候,燕國的大臣們具都下馬棄車,拱手跪在銀燕王府前,雖然沒有言語,但一份悲壯,沉甸甸的壓在人心頭。

羽菲袖手站在一側,弓著身子也是極恭敬的模樣,雖與旁人格格不入,但也挑不出錯處來。

好在燕國雖是降國,漢國卻沒有太刁難的意思,此舉雖然不合禮法,但無人提出異議。

待到晚上,這些大臣又和燕王一同,進漢王宮赴宴,權做漢王對他們的安撫。

“從今日起,卿便是寡人的銀燕王了,卿只管將此處當做歸德,不必拘束,哈哈。”漢王爽朗的笑著,向銀燕王舉杯。

“謝陛下抬愛。”銀燕王忙不迭的起身,躬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素來高高在上,如今做出這副諂媚姿態來,面上盡是苦楚,一種燕人更是愁眉苦臉,還在也沒人硬要他們擠出笑臉來。

“寡人都說了,卿不必拘束嘛,坐,快做!”漢王揮揮手,叫燕王坐下,目光轉向大殿中的眾人,滿面笑意。

銀燕王滿面苦色的坐了,聽漢王繼續與大臣們說話。

“今日宴會除了為銀燕王新入咸陽接風以外,還有一件喜事要與眾位愛卿分享。”漢王笑呵呵的吊起眾人胃口,羽菲心下,卻是一沉。

“大王,除此之外,還有和喜事?”眾人果然一臉急切的模樣,白渚坐在一旁搖扇不語。

“諸卿皆知,羽先生乃是太傅的師妹,與太傅同是狐宮弟子,驚才絕豔,有安邦定國之能事啊!”漢王揮袖而言,好一番慷慨大氣,“如今,這羽先生,便在席間!”

漢王揮手一指,果然眾人的目光集中到羽菲身上,羽菲面不改色的放下酒杯,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袍,在眾目睽睽之下,向漢王行了一個揖禮,“草民羽菲,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羽菲在漢國未封官階,自然是草民,而她向來不行跪拜之禮,此時作揖,也是文士風骨,漢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不止只是因著燕國戰敗,諸人神色言語中,多是輕蔑,頗覺羽菲名不副實。

“妾身雖然不明政事,但每每聽大人說起漢燕戰事,總覺得羽先生智計百出,雖說言語間有些不當之處,但若沒有先生,想必漢國亡燕,是不會折損如此之多的將士的。”坐在白渚身邊的妍麗女子抬袖掩唇,淺笑著說道。

於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漢燕邊境折損了多少兵馬,屯卷了多少銀錢,若沒有羽菲,自然不會有如此之多的損失,燕國戰敗,說到底,不過是因為燕王昏聵,而不是羽菲無能,正相反,拖著如此多積弊的將亡治國,羽菲仍能給漢國帶來如此之大的損失,如何當不起狐宮的名聲?

羽菲仍是保持著躬身的姿態,卻抬眼瞧了一眼那女子,彼時那女子正側過頭看著白渚,目光中又詢問的意味,白渚微微頷首,滿目讚揚,於是女子淺笑,嬌羞婉約。

想來此人是白渚的夫人了,那番說法也該是白渚授意罷。

羽菲重新垂下目光,沉默的置身事外。

“諸卿既然都知曉羽先生的本事,寡人自然也不能埋沒了羽先生的才華。”漢王似乎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笑的很會開懷,“銀燕王尚且能夠為羽先生女兒直身開了特例封為國師令其為國效力,寡人自然不能固步自封,只是我漢國沒有什麼國師,寡人也不可無故立官位於朝,故,今日封羽菲為武威公主,賜公主府一座,再賜公主儀仗,賜公主服飾,另,特許武威公主上朝議事,出入軍營一如男兒。”

羽菲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仍是直愣愣的站著,直到銀燕王都回頭看他,焦急的道,“武威公主,這可是大喜的事情,怎的還不謝恩?!”

“是呢,大喜的事情。”羽菲冷笑一聲,直起身子又行一揖禮,冷冷淡淡的道,“臣,謝陛下隆恩。”

“陛既然施如此隆恩於臣,臣便斗膽,在求一不情之請。”

終於,有人打破了這份寂靜,一位漢國官員站起身來,言辭懇切的說到,“大王,不可啊!羽菲在燕州聲望極高,而燕州剛剛收服,我漢國根基不穩,此時叫羽菲回到燕州,無異於放虎歸山啊!大王三思!”

“大王,臣附議!”又一位漢臣站了出來,拱手面向漢王說道,“收服燕州之時,我漢國費去多少人力物力,多少英雄兒郎藏骨他鄉,此時若燕州再生變故,恐追悔莫及啊!”

“大王,臣覺得,可允武威公主所請。”有人反對,自然便有人贊同,一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將軍站了起來,拱手對漢王說道,“我大漢既然能收服一次燕州,便能收服第二次,更何況銀燕王留在咸陽,總是有人有不軌之心,也無出師之名,而讓武威公主遠赴燕州,更有利於我漢國收復燕州民心,也可體現出陛下博厚心胸,對降臣亦有信任重用。”

“臣附議。”嚴尤冷著一張臉站起身來,狹長的眉目非但不見嫵媚,反而凌厲非常,顧盼之際寒風四起,“以武威公主之計謀,若有二心,即便身在咸陽依然可起風浪,如此,何不允了殿下之請,依賴彰顯陛下之心胸,二來安燕州士子之心。”

一時之間,殿上口沫橫飛,武將自覺即便是羽菲回到燕州亦不懼之,文臣認為戰事勞民傷財,不宜生變,然而武將或許精於刀槍,卻實在是短於辯才,故而時時處於下勢。

“夠了!”漢王忽然大喝一聲,“寡人尚未發話,你們倒是說的痛快。”

漢王俯視眾臣的時候頗有威嚴之相,看向羽菲時,眼眸轉了轉,開口道,“武威公主既然受封公主,便是我王室子孫,既然願意親自前往燕州安撫百姓官員,自然是極好的,哪裡來的這許多枝節?!”

“允了!”

兩個字,蓋棺定論,就連白渚都微感詫異,羽菲抬頭看了漢王一眼,眉目中流轉過幾多自嘲驚詫,最終也只是頷首謝恩。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漢王心中所想,並不是因為如何信任羽菲才允了她所請之事,也不是因為他如何大氣無畏,他只是,十分的信任白渚。漢王一直都知道之際是個平庸之才,故而上位以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白渚不同,滿腹才華機詭無數,羽菲時白渚極力要招攬的人,他覺得既然白渚要將她封為公主,那麼必然是可以信任她的人品的,於是,他允了,賭的是他對白渚的信任。

這件事就這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翻了過去,白渚展開摺扇給坐在身邊的夫人夾了一口菜,銀燕王長出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洛銘墨嘆息一聲拾起筷子,銀燕世子將杯中茶水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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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還有一事要說。”漢王喝了口酒,面上喜色更甚,目光看向舊燕屬臣所在之地,聲音柔緩的說到,“寡人準備將吳青納入宮中。”

鬨然一聲。

相比於羽菲,大多數人並不知曉吳青是何許人也,於是交頭接耳的討論,直到漢王微微招手,吳青站起身子,緩緩地走向漢王的時候,眾人才看清她的容貌。

驚為天人或許太過,但沉魚落雁又不甚足夠。

身姿纖嫋,雲鬢如染,神色淡漠如冰上白蓮,眉目傲然似雪中紅梅。

羽菲心中有些嘆息,但終究只是垂著眉眼,不再言語。

食過五味,酒過三巡,宮宴散去。

因羽菲乃是新封公主,故要在宮中留宿一夜,這是漢國不成文的規定。

羽菲隨著宮人往王后安排的住處走的時候,被白渚遙遙叫住。

“師兄有事。”羽菲用一種極其平穩毫無波瀾的陳述句,問詢白渚。

“自然。”白渚點頭,同時心中苦笑,只覺得自家師妹此時的聲音如同傀儡一般沒有情感,“師妹新封公主,總歸是喜事,總是要恭賀一番的。”

“如此,多謝。”羽菲頷首,然後便要轉身離開。

“師妹急什麼。”白渚無奈的再次將人攔住,“好歹收了賀禮不是?”

“好。”羽菲轉過身,繼續面無表情的看向白渚。

白渚用摺扇敲敲額頭,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諸事不順,然後一側身子,讓出跟在自己身後的帶著紗笠的人來,“諾,你必然覺得合意。”

羽菲目光從白渚身上轉到那個帶著紗笠的人身上,沒有開口,倒是那人伸手除了自己面上的紗笠,哽咽著朝羽菲換了一聲,“夫人。”

聲音低緩的流淌,恍若細沙。

“青雲,竟然是你。”羽菲怔愣了一瞬,面色起了些許波瀾。

“我的人在戰場上藏起來的,如今身上的傷也沒好全,你便留在身邊用吧,左右,你也沒什麼可用的人了。”白渚嘆息一聲,搖著摺扇轉身離開了。

“謝謝。”羽菲看著白渚的背影,極低的嘆息一聲,也不知白渚能不能聽到。

羽菲見白渚走到自己夫人身邊,伸手虛攬著女子纖細的腰身,溫和笑著往宮外走去,便將目光收了回來,在搖曳的燭火下大量青雲。

青雲更瘦了些,因著比羽菲要高出許多,所以羽菲不得不仰著頭看他,青雲低著頭,面容大半隱在陰影中,但還是能看出面上一道長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