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君不明白為何趙雲瑞突然會不高興,她隱隱感覺出這跟她是有些關係的,只是想起了一起,自己也沒有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啊,在細想一番,是從她說幫趙耀奇再去拿一些點心後,才是見到趙雲瑞那張不滿幽暗的臉,卻也想不明白自己即使那樣,又有什麼錯了。
等到大家吃過了點心,也是差不多時間去準備晚飯了,蘇慕君向趙雲瑞請示了一下,便是小廚房,因為丁見寒的光臨,得是多準備一下菜餚。
其實前兩天她的那只給碗碎弄傷的手還沒有完全好的,做菜都比較不方便,剛才準備點心也是有小廚房裡的其他人幫忙,本來趙妙兒是沒想讓她去做吃食的,不過蘇慕君還是自願地包了下來,雖然做東西的時候為了避免弄到受傷的手做東西的時候很麻煩,但是趙妙兒對她有恩,雖然她不能回報趙妙兒些什麼,起碼能做些好吃的給趙妙兒。
吃了晚飯,時間也不早了,趙妙兒自是得回去‘欣然苑’了,吳可自是跟著趙妙兒回去;趙耀奇就像是只為了來‘水雲苑’吃蘇慕君所做的東西似的,用過了晚膳,便心情愉快地離開了。
他們的晚飯是在小客廳裡吃的,用飯後,大家在那裡喝茶,趙妙兒和趙耀奇走後,就剩下丁見寒了,蘇慕君後來才是知道丁見寒會在趙府住幾天,並且就住在趙耀奇的‘靜雅苑’裡,趙雲瑞和丁見寒的感情似乎很好,吩咐福兒、蘇慕君他們幾個要好好招呼丁見寒。
趙雲瑞派了福兒和柳雪兒將‘清雅苑’的其中一間廂房佈置乾淨,好讓丁見寒所住,自己卻是準備和丁見寒出去。
“少爺,你們今晚去哪裡,可是需要小的隨侍?”旺兒問著趙雲瑞。
“嗯!你跟來也可以!”趙雲瑞無所謂的道,卻是這個時候看了蘇慕君一眼,眼睛眨了一下,又是道:“蘇慕君,你也跟來!”
旺兒在聽到趙雲瑞的答應帶他出去,臉上有著明顯的喜色,只是在聽到趙雲瑞又是說帶上蘇慕君,唇邊的笑意一下子收了回去,不是很高興地看了蘇慕君幾眼。
蘇慕君心裡奇怪,這個時候男人出去一般是為了尋歡作樂,趙雲瑞卻是要帶上她?
蘇慕君也說不上願不願意,畢竟趙雲瑞現在是她的主子,主要不是跨越她的原則的事情,她倒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跟他對著幹。
他們是從後面出去的,先是讓旺兒去讓馬伕準備好馬車,等到他們走出門口之時,馬車已經在外等候。
旺兒是和馬伕坐在外面,蘇慕君雖然是婢女,但怎麼說也是女子,自是跟趙雲瑞和丁見寒三人坐在馬車裡。
雖然已經做了趙雲瑞的幾天丫鬟,不過蘇慕君其實很少跟隨趙雲瑞左右,先是因為受老太太的責罰而休養了七天,然後給派遣到老太太那裡三天,所以她對趙雲瑞的私生活也不是很清楚,蘇慕君現在擔憂著的是,要是等下趙雲瑞和丁見寒進的是風月場所,那她要不要跟隨?
其實想到之前給買去**,蘇慕君還是心有餘悸的,對於那些特別的場所,蘇慕君都有種莫名的恐懼,但是想到兩個大男人,在這個沒有過多樂趣的時代,晚上出門去,還能有什麼好事?
雖然趙雲瑞看起來像是很討厭女人的樣子,丁見寒也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兒,不過人不可貌相,誰知道私底下是怎麼的品性。
正是蘇慕君胡思亂想中,馬車停了下來,走出馬車,停在一座府邸跟前,這件府邸看起來要比趙府顯得小些,門面也沒有趙府的氣勢,不過還是顯出幾分貴氣,看來應該也是雁化鎮上大戶之一。
在趙雲瑞的示意下,旺兒上前敲門,不一會便見一個家丁身份的中年人開啟了旁邊的側面,見到趙雲瑞後,本是無波瀾的臉上徒然顯出幾分熱情,“原來是趙公子,老爺早有吩咐了,趙公子裡面請”!
趙雲瑞他們幾分隨著家丁往裡面走,直接往大廳走去,只是遠遠地就聽到了熱鬧的聲音,家丁邊帶路邊徑自地對趙雲瑞道:“今兒老爺宴請的都是些貴客,很多客人可已經到了,剛剛老爺還問了小人,可見趙公子來了沒!”
趙玉瑞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跟家丁多說什麼,家丁卻也不奇怪,有些習以為常的意味。
其實趙雲瑞不是第一次來此,這個家丁自是認得趙雲瑞的,更別說趙雲瑞的家世顯赫,臉上這個府邸裡的主人都要敬上幾分,更別說一個下人了。
蘇慕君這才是知道,原來趙雲瑞是來赴約的,想到自己剛才還要以為趙雲瑞是帶丁見寒去風月場所,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風了。
走進客廳,發現裡面的客人有男有女,男人穿著得體,看起來大多是商人打扮,女的多是男人帶過來的家眷,穿著也很是華麗。
正是和別人說這話的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看到趙雲瑞進來,連忙撇下了剛才對話的人,疾步走上前來迎接趙雲瑞。
“老爺,趙公子到!”家丁先是走上去跟男人通報了一聲,然後自覺地離開。
男人沒有理會家丁,對著趙雲瑞笑容可恭地道:“趙公子能光臨寒舍,還真是我莫某的榮幸啊!”
“今天是莫老闆的娶妻之喜,我怎能不來親自來此恭喜呢!”趙雲瑞說罷,對著身後跟來的旺兒叫了一聲,“旺兒!”
旺兒伶俐地走上前,從衣袖裡取出一個方形的錦盒,但是錦盒就看起來很是華貴,讓人不禁想象裡面的東西也不會是平凡之物。
蘇慕君楞了一下,原來這是來參加喜宴的,既然來吃喜宴的,那今晚他們又怎麼吃她做的菜了,等下還怎麼吃人家的喜酒,而且蘇慕君最奇怪的身後趙雲瑞什麼時候讓旺兒準備的禮物,那麼大的一個錦盒,一路來到此,竟然沒有發現,還真是驚奇。
而且蘇慕君心情有些不爽,這個莫老闆看起來已經是年過半百了,竟然還要娶第三個老婆,還真是一個老色鬼,就不明白向來高傲過人的趙雲瑞怎麼會跟這種人一齊。
蘇慕君在心裡罵著趙雲瑞的識人不清,可沒有想得剛剛自己還在懷疑趙雲瑞是去風月場所呢!
旺兒也不用趙雲瑞示意,就將錦盒開啟,微笑著恭敬道:“這是我家少爺送給莫老闆和三姨娘的如意玉杯一對,希望莫老闆和三姨娘如意順境,白頭到老!”
那是一對白玉酒杯,看起來還小,卻是很精緻小巧,讓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最是漂亮的是上面還雕刻著一些秀麗的圖畫。
“真是好東西,莫某謝過趙公子的美意”!莫老闆歡天喜地地接過錦盒,臉上的歡喜之色比剛才更濃了,本還想多跟趙雲瑞客套兩句,卻是在發現趙雲瑞的身側也站著一個衣著不俗的男子,不禁疑問道:“這位是……”
趙雲瑞看了丁見寒一眼才是道:“這位是我的一位好友,姓丁!”
“原來是趙公子的朋友,自也是我莫某的貴客!丁公子幸會,幸會!”莫老闆笑著跟丁見寒打招呼,他對丁見寒客氣也不是全因為趙雲瑞,莫老闆在商業中打滾的人,又怎會沒有那點看人的眼色,丁見寒雖然打扮簡單,但是那一身的好衣裳也不是隨便能穿得上,特別身上那股隱隱的氣勢更不是一個平凡人能比。
“兩位,裡面請!”莫老闆對丁見寒也很是禮遇。
趙雲瑞他們隨著莫老闆走進客廳,大多數人也是認得趙雲瑞的,也是知道趙雲瑞的背景,當然也是明白莫老闆對趙雲瑞那份討好的意味,只是和趙雲瑞一起來的丁見寒,卻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了,見莫老闆對丁見寒也是很禮遇的樣子,也很是好奇丁見寒的身份。
蘇慕君跟著他們的身後走進去,頭皮有些發麻,只是娶個妾室罷了,還真是不少貴客啊,看那些穿著華麗的人就知道是‘貴’客了,不過這個莫老闆也是奇怪,人家娶老婆不都是白天擺喜酒的嗎,怎麼他卻是在晚上!
不過這個問題,蘇慕君在後面從那些客人的私下聊天中的得到了答案,原來這個莫老闆娶的這第三個小老婆是從**之地裡出來,所以也不好大排宴席,怕別人笑話,只是請了些平日跟莫家有生意來往的。
不過讓蘇慕君高興的是走進去後,發現裡面還有熟人,竟是見到葉宣,連是白天才見過的廖老闆也來了,葉宣和廖老闆見到趙雲瑞他們來,自是上前來了。
“見寒、雲瑞,你們也來了!”葉宣先是跟趙雲瑞他們打招呼,再是以眼色和蘇慕君打了招呼,蘇慕君的一身丫鬟服,自是不好明目張膽的聚聊的,所以葉宣也沒有過多地和蘇慕君說什麼話,不想給蘇慕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廖老闆臉上有著笑意,又有著絲恭敬地道:“想不到丁公子也來了!”
丁見寒點了點頭道:“我是陪雲瑞來的!”,雖然比不上和趙雲瑞他們的感情,不過這個丁見寒和這個廖老闆也相識幾年,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也沒有用個冷面孔給廖老闆看。
其他的客人本就對丁見寒這個生面孔有所好奇,見到開布仿的廖老闆竟然和丁見寒說話,便是想著等著向廖老闆探究一二。
客氣地聊了一會,便是說宴席開始,其實請來的客人也不算多,也只有兩桌罷了,等到下人將菜餚上好桌面後,客人便是落座,趙雲瑞他們幾人給安排跟主人家莫老闆坐一起,除了一個空座位應該是留給那個三姨娘的外,其他座位走坐滿了,不知道是不是莫老闆那之前兩個大小老婆不高興莫老闆又娶了第三個老婆的原因,蘇慕君他們進來後一直都沒見到莫夫人和莫二姨娘這兩個人物,而蘇慕君和旺兒就站在趙雲瑞和丁見寒的身後隨侍。
蘇慕君也是後來才是知道,原來莫老闆的這個府邸原本只是平日招呼貴客用地,現在娶的這第三房妾室並沒有得到莫夫人的首肯,所以就這三姨娘安排在此,彼有金屋藏嬌的感覺。
客人都落座好,卻還沒有人敢先起筷吃東西,因為還要等一個主要人物,那就是今晚的新娘子莫三姨娘。
按照禮儀,一般娶妻,在洞房花燭之前都不能路面見客人的,只是莫老闆這娶的是第三房妾室,又聽說是從**裡贖出來的美人,自是要帶回來顯耀一番的。
在做都是富商出身,卻也心甘情願地等著,更多的人想看看這個美嬌娘是何等的美貌。
不久,只見管家呼了聲三姨娘到,便見一個低頭走路的女子在兩名丫鬟的牽扶下從裡間走出來,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兒,身段修長,一身粉色的華麗羅裙襯托出說不出的妖嬈,臉是瓜子臉,陪是上精緻的五官,長得可算是沉魚落雁。
蘇慕君本是各守本分地低頭站在一旁,畢竟這是在別人家,更不可造次,她不想給趙雲瑞丟臉,只是當那新娘子出來之時引得眾人一陣讚美的臭氣聲還是讓蘇慕君忍不住好奇地微微抬起了頭,卻是下一刻驚住了。
那張美麗的臉,那耀眼的狐媚,怎讓蘇慕君不曾記得?除了見過如媚是她所見過最美的女人外,就數傲中帶著妖嬈的夢雲的美是讓她讚歎的。
這個新娘子,那張臉,那個身段,不就是夢雲嗎?
蘇慕君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夢雲的時候,夢雲那一身的高傲和耀眼的美麗,卻是沒想到離開‘如夢樓’後,再次見到夢雲就是這樣的場面。
那樣驕傲的夢雲,怎麼會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雖然莫老闆長相看起來端正中帶著幾分成熟的魅力,但是夢雲卻是年少貌美,陪一個半百老頭,怎麼都讓蘇慕君覺得不相稱。
夢雲走到正是站著看她走來的莫老闆的身邊,將手遞給將手伸向她的莫老闆,莫老闆眼睛在看到夢雲的那刻就如同在場眾多人的那樣眼帶著迷之色,像是怕眼前的美人消失了般,捏了捏手上的修長嫩手,才是笑著對在場的客人道:“莫某很感謝各位能夠賞臉來參加莫某和內人的酒宴,在此,莫某以酒回敬高位!”說著莫老闆拿起了跟前桌子上已經倒滿酒的酒杯,豪爽的將杯中的酒全然喝下。
大家客套的對莫老闆也是敬酒,等到喧鬧稍稍安下來後,夢雲看了一眼兩桌的客人,拿起一杯酒,道:“賤妾也在此謝過幾位客人,在此以酒為謝!”說罷也將杯中酒喝盡。
相對於剛才莫老闆的,夢雲所引起的回應更多,大家紛紛敬酒,那些男子更是說著些讚美的客套話,引得一些人帶來的夫人的不滿,試問那個妻子喜歡自己的丈夫對一個貌美女子熱情的,就算是那個女子已經嫁作他人婦。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喜宴,再是有不愉快也是不能即使發作,客套的話說完了,喜宴當然就是開始了,莫老闆扶著夢雲坐下來,招呼客人吃菜餚,最是引起熱情的當然就是趙雲瑞和丁見寒、葉宣三人。
趙雲瑞的顯赫家世在此只怕無人不知,而葉宣雖然比起趙雲瑞要遜色些,但葉家是皇商,自也是不容忽視的,而丁見寒,莫老闆一開始就對丁見寒有所猜測,後來在廖老闆那裡探究下,隱隱知道丁見寒家業不容少視,莫老闆是個商人,當人是把握每個有利自己的機會,自是跟最有利益價值的人打好關係。
夢雲在**裡,貴客自也見過不少,雁化鎮也算是一個大鎮,‘如夢樓’也少不得會招來一些京中富商或是達官貴人,夢雲自也從莫老闆那隱隱的討好裡看出些味道來,所以也對趙雲瑞他們多看了一眼,只是當看清趙雲瑞的容貌之時,夢雲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心頭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卻又怕引起莫老闆的不高興,只能不動聲色,只是當她無意中看到站在趙雲瑞身後不遠處的蘇慕君的時候,眼睛閃過一絲驚訝,又是看了眼趙雲瑞,便是想明白了。
趙雲瑞是不喜去風月場所,那次去‘如春樓’自是為了蘇慕君,也是第一次讓一直以**之地為生活圈的夢雲唯一一次見到過趙雲瑞,趙雲瑞的容貌何其出眾,雖然只是短暫的一面,卻也讓夢雲深刻,當看到蘇慕君的時候,自是記起了那次在秦媽媽房間見到過趙雲瑞的。
也是在蘇慕君和柳雪兒給趙雲瑞贖身走了後,夢雲因為氣憤秦媽媽讓夢雲一心栽培的柳雪兒給贖走而三番四次去纏繞秦媽媽,才是讓受不住煩擾的秦媽媽將趙雲瑞的身份告知了夢雲,夢雲才是私心,卻是因為沒了柳雪兒,自感失去了依靠,最後才是願意嫁給一直對她寵愛有加的莫老闆。
夢雲雖然和柳雪兒相處的時間不過,卻也算是有點交情在,所以心裡也想在蘇慕君那裡打探一點柳雪兒的訊息,其實一開始柳雪兒給贖走的時候,夢雲是恨蘇慕君和趙雲瑞的,但是後來自己贖身了,感同身受,才是釋然,試問那個女子不想脫離那個骯髒之地,所以她才是願意以自己十九歲之身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只為過上安分的日子,而那個她一直妒忌的物件如媚還在那個一直想離開去無法離開的地方呢,想到這些,夢雲感覺自己算是幸福的!
雖然是宴席,大家卻吃得甚少,都是在聊天談話居多,倒也顯得氣氛融洽,只是這種好氣氛卻是給外面的突然起來的叫鬧聲攪和了。
“滾去……讓我進去……”也不清楚怎麼回事,遠遠地出來女人的冷訴聲。
客人們都驚訝地看向門外,這時,剛才帶趙雲瑞他們進來的家丁匆匆忙忙地走到莫老闆的跟前,臉色蒼白、口中邊喘氣邊道:“老……老爺,夫……夫人和……和二姨太來了!”
“什麼!”家丁好不容易講話清楚的說出,卻是讓莫老闆緊張地站了起來,臉色也是瞬即地白了。
“夫人和……和二姨太來了!”家丁以為莫老闆是沒有挺清楚才是再次說道,而且聲音比剛才更大了些,讓在場的人都停了個清晰,引得不少人地下私語起來。
夢雲倒是鎮定許多,只是從她凝重的神色裡看出她心裡現在應該不甚寧靜。
蘇慕君從那些人的私語裡隱隱感覺到要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了,而且從外面出來的冷訴聲來看,恐怕這個莫夫人和二姨太是來者不善啊!
莫老闆繃著臉正是往門外走去,卻是在走到客廳門口之時,便見一個穿著深紫錦繡華衣的女人一馬當先地走了進來,女人看起來年過四十,頭上插著不少閃耀的黃金釵子,就是手上脖子上都戴著不少的金飾,身形有些發胖,五官還算端正,只是因為發福,讓原來不是很大的眼睛顯得有些過小了,雖然如此,但也掩蓋不了眼中的鋒利之色。
“好你個老**,竟敢揹著我娶個賤女人回來?”女人看到莫老闆便上前不客氣的扯住莫老闆的耳朵,發福的臉因為生氣而一顫一顫的,讓已經有著皺紋的額頭更顯得深刻。
不用眾人猜測,此人便就是莫老闆的原配莫夫人。
“夫人,莫要這樣,不要讓客人見笑了!”莫老闆捉著莫夫人扯著自己耳朵的手,卻又不敢用力,眼中滿是懇求之色的看著莫夫人,卻完全沒有了剛才那股氣度。
“哼,你敢背著我做這等事,就早該預料到,虧得我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你個老**竟然揹著我趕出這等事來,還有何面目見人?”莫夫人幾乎是吼出來的,滿是咄咄逼人之色。
正是莫老闆還想解釋一二,這時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子也走了上來,女子除了臉上已經多處幾條皺紋外,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本是一個不可多得美人兒,女子走到莫老闆身邊,眼中滿帶淚意,雙手捉住莫老闆的手臂哭泣著道:“老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啊!我本也是殷實人家的好女子,嫁給你做了妾室,原是想你對我好,可你怎麼還要再娶,你不是答應了我不會娶那女子了嗎?怎能真麼對我啊”!女子說罷又哭哭啼啼起來。
眾人聽罷,也就知道後面上來纏住莫老闆的這個女子便應該就是莫家二姨娘了。
已經有些客人站了起來,走到莫夫人身邊勸著莫夫人好好說話,又是勸導卻是沒有見莫夫人降低氣焰的意思,正是這時,那些勸著莫夫人客人紛紛地讓開了一條路,只見夢雲身子盈盈地走上起來,對著莫夫人和二姨娘行了一禮道:“夢雲見過兩位姐姐!”然後站起來又是道:“老爺沒有將和夢雲的事告知兩位姐姐是夢雲的不是,夢雲應該去拜見兩位姐姐的,請兩位姐姐看在夢雲年少不懂事,莫要生氣怪責!”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們比老,所以綁不住莫進許的心是不是,好你個狐媚子竟還敢來見我們,看我今兒不打死你個賤人!”說罷,莫夫人就放開了一直捉著的莫老闆的耳朵,上前就是給了夢雲一個巴掌。
在‘如春樓’裡,都是受盡男人的吹捧的,而且她因為出眾的美貌,自也不敢有其他妓女對她造次,像面對莫夫人這樣的,還是頭一次,卻是沒想到一開始就給打了一巴掌,可真是讓夢雲驚得一時不知道分應了,只是呆呆地伸出一手摸著自己給打的那邊臉。
莫老闆看妻子打了夢雲的臉,夢雲那張如雪般擺的臉,立馬顯出了一個巴掌印,可見莫夫人下手不輕。莫老闆心中一疼,沒有多想就走到夢雲身邊,憐惜地伸出手摸著夢雲的臉關切地道:“夢雲,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看見夢雲像是呆呆的樣子,莫老闆擔心夢雲是不是給打得嚴重過頭了。
“你個老**,竟然還心疼這個賤人,我今兒就要打死這個賤人給你看!”莫夫人見到莫老闆那心疼的樣子,火氣就更加了,推開那些想攔住她的下人,又伸出手往夢雲身上打去。
莫老闆眼疾手快的將莫夫人的手打住,卻引起莫夫人更大的憤怒,好不詭計地對莫老闆也廝打起來。
蘇慕君站在後面,卻也看得清晰,只有趙雲瑞他們幾個還是坐在桌子跟前,像是看戲似的邊是看了幾眼莫老闆他們那邊,邊是喝著桌子上的酒。
蘇慕君還真是第一次見識這麼切斯底裡的女人,張豔比起她來還真是望塵莫及了,本是以為夢雲是為了過安定日子才是嫁給個老頭子,沒想到上面還有個母老虎,可以想見,夢雲以後在莫家只怕難過了,就是現在這場面還不知道怎麼收拾。
蘇慕君捏了捏手心,最後還是忍不住地走到趙雲瑞身邊道:“少爺,奴婢有一事相求”!(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