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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88

魏傑的好意胡洋豈能不知,但他之所以要踏足這個“是非之地”卻不能告訴魏傑緣由,正如之前所說,繁雜的人情世故總是在人與人之間形成一道道不能逾越的隔閡,顯得那麼的現實,又讓人無奈。

另一邊,拷打與威嚇並用的審訊還在進行,庫達巴的手段讓那名俘虜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他滾在地上左閃右避並不停地搖著手掌大喊饒命,那悽慘的樣子就似巨熊腳下一隻被揍得快要斷氣的小獵物。胡洋與陶洛相望無語,在風雪中各自嘆了一口白氣,又再說些無關大體的閒言閒語。

魏傑收繳起胡洋二人的武器,遞給上前接收的同夥,再到卓瑪跟前交差,只見他與卓瑪又吱吱叨叨地說了幾句,然後,卓瑪再領著魏傑向胡洋走來,看樣子自然是有下文。對方正在著手的事情,肯定是在核查胡洋二人的身份,只是,這個確認過程恐怕就不那麼簡單,因為最直接便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方法是經由謝立之口。但是,把方立供出並要他出面解釋是不可能的,基於道義與現況胡洋與陶洛都不可能出賣方立。另外,此刻已過了向本部發回通訊的約定時間,這個結果意味著偵察小隊發生了緊急情況,兩支隊伍自動切換至應急模式,然而,謝立根本沒預料到遇到他們的緊急情況遠遠超出了預期,胡洋二人遭到了伏擊,卻被另一派人搭救並扣留。

這時,只有風雪聲作響的山谷忽然又揚起一陣你來我往的槍聲,但槍聲已沒之前的交戰密集,只算是零星駁火,不過,戰鬥才剛剛平息,難道另一派人正在進行反撲?魏傑見狀急忙拔腿向胡洋二人跑來,一邊大喊:“快找地方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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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洋與陶洛這才趕緊往直升機靠去,拳腳並用的庫達巴也立即停下審訊,命人把受了一頓皮肉之苦的俘虜拖進一側的廢屋中看守,再與其它成員一道作好應戰準備,跟著跑過來的卓瑪則拿起了通訊器,她肯定是收到了手下關於突發情況的彙報,敵情又現,風雪飄舞的破棄山村怕是又要掀起一場激戰。

“我說,就不會有點反應嗎,還虧你當過兵!等著挨槍仔嗎?”魏傑持槍在手往胡洋身邊蹲下斥問道。

“你小子!我們要是快速反應,不顯得做賊心虛嗎,還不知要挨誰的槍仔呢?這下又怎麼了?”胡洋駁斥這位戰友的自以為是,魏傑也是一時間未能想及個中道理,經胡洋一點轉即便明,胡洋所言甚是,假如胡洋與陶洛二人聽到槍聲便閃即找地方隱蔽,與其說是反應迅速,倒不如說像見勢頭不對奪路而逃,那個時候真吃不準會不會挨己方的槍仔。

“嘿!你還有覺悟啊?”魏傑也不清楚發生了何種狀況,對胡洋的另一個問題不予作答,負責狙擊任務的他同時也在向山腰上張望,深知其道的胡洋看得出,魏傑是在尋找一個適合狙擊手潛伏的位置。

魏傑看中地點剛要動身,便被聽完傳報的卓瑪大聲叫住。

“原地待命吧,無需緊張,是另一夥人。”

表面上卓瑪是對魏傑下指令,她也完全沒必要將此番情況在胡洋二人面前宣明,但這樣做固然有其特殊用意,這頓讓胡洋感覺不妙,卓瑪所指的另一夥人肯定有所特指。因為,在這個地域出現第四方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如果卓瑪所說的另一夥人不是她們的死對頭,還能有誰?胡洋自然憂心仲仲地想到了謝立,按情理方立帶領的小隊不可能犯險前來這處山村遺址,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趕來支援而且行蹤暴露,這倒是有可能發生的狀況。

“胡先生,老實說說吧,你們的隊伍一共有多少人?”卓瑪接著笑問道,她的語氣顯得成竹在胸,似乎胡洋回答與否她都已經知道答案。而她之所以要提問,是要藉此機會讓胡洋拈量一下,究竟是坦誠交待還是極力隱瞞。這個問題不得不讓胡洋三思,默不做聲的陶洛自然也心知肚明,謝立帶領的小隊極有可能是與這夥人交上了火,至於他們為何會冒險前來,他也不得其解,但如何回答卓瑪的問題卻是件嚴肅得不容有半點兒戲的事情。倘若胡洋編造謊話或者堅持無可奉告,以卓瑪為代表的這支武裝就可以無所顧忌地消滅謝立的小隊,以他們的實力這實在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產生那樣的後果,胡洋就得負上讓自己人遭受覆滅之劫的責任,然而,胡洋說了實話也並不代表沒有風險,起碼,他們的人員組成情況就洩露了給對手,到時候,怎樣算計可就全隨這夥人的意願。

胡洋思前想後地考慮了一小會,看了看那位遠在一旁警備的庫達巴,不由發現這位卓瑪小姐才是攻心戰的高手,不需任何刑訊手段便能讓“俘虜”思量是否要老實交待,他又轉而望向魏傑,有魏傑的存在倒是讓胡洋少了幾絲顧慮,魏傑則神情愣然地回望胡洋,由於戴著夜視眼罩,他不能遞予眼神示意,事實上他也不清楚狀況,而且,在上司面前給予胡洋提示更是背叛立場的行為,所以,對他而言,這同樣是個左右為難的時刻。

胡洋思定後答道:“卓瑪小姐,我知道這樣問會或許很可笑,我想知道你們到這裡來的目的?剛才聽你說過,是為了一件東西。”

“你反倒問起我來了,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我們的目的嗎?”卓瑪語氣不緊不慢地斷然回絕道。

“我知道沒有讓你奉告這些的理由,但我必須確認你們不是敵人。”胡洋語氣嚴肅地強調。

“你說到了敵人,那就說明你們知道會有敵人的存在,但現在,你認為這個敵人會是我們嗎?你的朋友究竟是什麼人?這還是我想問的問題。”

“我這位朋友姓謝,這次我和陶洛幾個人正是他的護送者,也可以說是保鏢吧。”

胡洋此言可以說已把卓瑪想要的答案全盤托出,聽完卓瑪輕笑狀地對著傳來槍聲的遠處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在山村遺址的外圍,那場零星交火還在進行,串串火紅的子彈打在岩石上擊濺起一陣陣碎石雨,也打得隱蔽在背後縮成一團的張泰明抬不起頭來。敵方的火力尤如狂風暴雨,而且越來越猛,肯定是調來了機槍一類的重型武器。曾節在另一側的石頭後與他互為倚角,趁著火力都往張泰明那邊招呼,挪了個位置猛然抬頭就往敵人的火力點回敬了幾次點射,但隨即便被壓制了下去,趁彈幕蓋來之前他慌忙縮頭躲避,子彈即刻嗖嗖地從他頭上飛過,連岩石都被擊打得嗵嗵作響。這時孫盛志正向曾節所在位置匍匐爬去,並罵道:“他娘的,你開槍怎麼比娘們還沒勁!”

“操!你來!扛幾箱子彈給我啊!”

隊伍每個成員配備的彈藥本來就不多,加之勢單力薄,要與人多勢眾的對手來場勢均力敵的對射無疑是痴人說夢,而且,按照當前的戰鬥態勢,敵人採取的戰術並不志在於用猛烈的火力壓制他們,而要是封鎖住他們的退路,再圍而殲之。由於被這夥突然出現而且居高臨下的敵人切斷了後路,謝立帶領的小隊被困在了一處亂石地帶。

“你他媽的怎麼也過來了!湊什麼熱鬧!立少呢?”

孫盛志的職責是與張靈一起貼身保護方立的安全,緊急時分竟爬來助戰,看似義鼎雲天地前來支援戰友,實則是擅離職守不知所為,曾節不由怒聲喝斥。

“立少讓我來傳話。”話未說完一串子彈便順著孫盛志的腳邊掃過,嚇得他慌忙縮身向張泰明一邊滾動靠攏,張泰明連忙伸手拉了他一把。

“傳話?不是有通訊器嗎!你腦袋還沒被子彈塞住吧?!”每位隊員身上都配備了無線通話器,傳達命令大可利用通話器進行,而且各成員相隔的距離也不太遠,一聲大喊都能傳達資訊。張泰明不明就裡,猛指著耳邊掛著的通話器火氣沖天。

“你娘的,通訊線路可能被人監聽了,立少,就是要我們趕快突~~”

孫盛志的“圍”尚未脫口而出,子彈卻從側面裹圍而來,逼得兩人連滾帶爬地往內側的石堆閃避。火力角度發生了變化,說明敵人已在進行側面包抄,在另一邊,曾節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彈雨幾乎是直直追著他的屁股掃了過去,他也被打得縮向兩人躲藏的位置。

“都被包餃子了,還突個鳥圍啊!”靠躲在巖壁上的曾節氣喘未定,怒嚷道。

“這夥人真有這麼厲害,他娘的!再有幾炮上來就都得玩完了。”孫盛志抱怨道。

“喂!你不是挺勇的嗎,怎麼,這個時候就怕了?!”與幾個小時前興奮衝動的勁頭相比,此時的孫盛志幾乎就是驚弓之鳥,儘管不合時宜,曾節還是不忘給予戲謔。

“操!那兩個傢伙栽進去了!我們又自動送上門?這還能叫勇嗎?”孫盛志搖著槍狠狠回斥道,他的比喻沒錯,卻不知僱主的真正用意遠非如此,方立之所以要他人工傳達指令,完全是找藉口將他支開,因為他與張靈正在進行的操作不能讓這幾個外人得見。

方立與張靈在三人的後方,藏身於兩塊較為高聳的巨石之間,小張正拿著平板螢幕快速操作,完畢之後他對方立報告道。

“立少,安排好了,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被猛烈的火力封鎖,無法脫身的方立此刻卻神情淡定泰然,他靠壁坐在石堆上,叉著雙手,仰臉笑對從頭頂上方呼嘯而過的彈幕與落下的石屑,他臉上的微笑更多是因為感生無奈而發,還多少帶些自嘲的性質,方立也感嘆自己在這場風波裡越陷越深,情不得已地都會接觸一些平時根本不感興趣的事物。

“向他們兩個發出通訊吧,遇到這種岔子,真沒辦法。”方立搖頭下令道。

“是,立少。”

方立的決定正是張靈的期待,為應對意外情況而安排的後援力量此刻遠水救不了近火,另一方面,對方家而言,發生在可可西裡的這場混戰也是始料未及的意外,它打亂了方立之前的所有安排,但方立並不是沒有應變之道,因為方朗在之前為胡洋設下的迷局,足可以應對任何突發情況,幾乎是一個天衣無縫的騙局。

胡洋身上的通訊器這時傳來了震動,這是被動呼叫模式,卓瑪言止,甜笑出嘴角邊的兩個小酒窩,伸出手掌作請便狀地示意胡洋盡可以接聽,“謝立”小隊主動發來通訊知會,肯定是發生了緊急情況,結合此刻的情勢胡洋再不猶豫,快速按下接收鍵。

經過短暫的交談,方立小隊之圍得解,但是也不可避免地被扣押並收繳武器,然後他們一行人被領著帶往直升機坪。

卓瑪則命人繼續清理現場,說是清理,但陶洛看得出這是在進行地毯式搜尋,三三兩兩的人員,挨著這座山村的每一幢方樓進進出出,似乎在尋找某種物件的樣子。卓瑪之前曾對魏傑說過“檢查貨物”,以現在的情形看來,他就更加可以確定兩派人是在爭奪某件物品。現在搜尋仍在進行,至少說明他們還未找到或者找齊那些東西。而至於之前的那個箱子胡洋還未得知情形,因為情勢所限,陶洛還未來得及將這個情況告知胡洋,所以此刻的陶洛也感到奇怪,儘管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也能得出與胡洋相同的結論,只是又有另外一番見解,倘若那四名抬著箱子的人是這夥人的同夥,就說明他們已經找到要爭奪的物品,但現在那只長方形箱子卻不知所蹤,雖然他清楚這只箱子肯定是被搬離了現場,那麼這夥人還要尋找些什麼呢?他還暗裡觀察過旁邊這架米-17的機艙,卻沒發現那只長方形箱子,陶洛雖然放多了幾個心眼,但這只是他的暗中觀察與揣摸,說到底他們這幾個人只是負責護送方立,對於這些與自身無關而且還會惹禍上身的事情,他才沒興趣去知道個究竟,更不想觸碰。

這當會,方立與其它幾位隊員正向機坪走來,卓瑪也算客氣並未加派人手押解他們一干人等。實際上,對幾個解除了武裝的角色也沒必要嚴陣以待,胡洋與陶洛二人就是先例,然而,整支隊伍就這樣落入對方手裡怎麼說也是陷於極端不利的境地。望著朝著直升機坪走來的謝立,胡洋的心可以說是忐忑不安,暗裡擰緊了全身的神經。

謝立與張靈看上去還較氣色沉定,步履穩重,只是張泰明等三人不停地四處觀望,當看到從空中掠過的一挺懸浮滑板時曾節與張泰明還不禁呆愣當場,沒見過奇異場面的他們,此時的感受自不比陶洛與對手交火時的感受差到哪去。

“我操,這是什麼?!”孫盛志更是站定抬頭望著天空驚訝地發出高嚷,可謂顏態盡失,然而,既為俘虜,當下誰都無多少的顏面可言。

“快走吧,沒什麼好看的。”見他站著不走,像無頭蒼蠅找不著腦袋地四處觀望,負責押送的一位槍手催促他道。

“娘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孫盛志再詫異地追問道。

“別廢話!走!”在對方的催促下,他再跟上幾乎已走到直升機坪的方立等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