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水的神話:伊甸之謎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90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90

狂風夾雜著冰雪猛烈地捲來,山谷並未因為幾場激烈的戰鬥變得喧鬧,只是在寒冷的黑夜,荒無人煙的可可西裡,故事又有了一次轉折,真相是不會被永遠凍結的,它只隔著一張模糊的薄膜,胡洋缺的只是一次劃破騙局的契機。

雖然身著能夠抵禦極端寒冷的衣物,但山谷寒風使勁地要往謝立的懷裡鑽,於是他邊說邊跺腳,再脫下手套使勁地搓了搓雙手。

“哦,說來聽聽。”天氣冰寒,卓瑪卻神態自若,饒有興致地表示要傾聽謝立的解說,這個時候自然沒有熱茶糕點招待,然而,胡洋知道,交談不會超過卓瑪等人搜尋到那件物品的時間。而那位剛才被教訓得慘兮兮的俘虜,這個時候又被拉了出去,冷酷的金剛又要繼續他的嚴刑逼供,從這名俘虜身上拷問出情報有助於搜尋,所以這位可憐蟲終究免不了第二頓皮肉之苦,只是他的悽嚎聲為這場交談加添了尷尬的陪襯。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見這位被修理得慘不忍睹的俘虜被兩名大漢拉了出去,並受到毒打拷問,孫盛志難免有些膽怯,於是問悶頭抽菸的陶洛:“陶洛,他們究竟是什麼來路,不會連我們也捉去拷打一番吧?”

陶洛吐了一口煙霧,把只剩下一小截的菸頭扔在地上,抬腳擰滅再轉頭漫不經心地回道:“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把你剝皮也審不出什麼來,抽你的煙吧,別那麼多嘴。”

這個時候陶洛覺得,比較起胡洋,有股娘們牢騷勁的孫盛志才是真正好奇多事的人。

“嘿!我**娘的,我還怕了他們不成。”孫盛志不服氣地叫道。

“好了,安靜,等立少與他們交涉,看情況再說。”隊長小張發話,兩人頓時緘言,孫盛志只好眯著眼睛,含著菸頭再望向外面風雪交加的山谷,琢磨著他們究竟捲進了何等的事件中。

“此人叫黍,卓瑪小姐,如果你不知道這段歷史,可能會把我的話當成是編造故事。”謝立定下身子接著說道。

“哦,有這麼一個人嗎?”從卓瑪的反問語氣裡,胡洋還能聽出,卓瑪雖在質問,但其質疑的“音調”已比之前低了好幾個分貝,既然質疑之聲減弱,至少證實這位謝家少爺所言非虛。

“當然有,據史料記載,禹治水時,有四位助手,但他們都來自一個名叫東夷的部落,而當時,舜就是這個部落的首領,見笑,那四個人的名字我有些記不起來,他們的背景,我想在你面前也無須多說,不過,禹治水既然是受東夷首領的委派,那麼就是說這四位助手都不可能完全聽命於他,另外,還有一個問題,不知卓瑪小姐有沒有想過?”

胡洋在這之前已經查閱過相關資料,相傳禹治水時的這四位助手,分別名叫子契、后稷、皋陶、伯益。禹傳位之後中國大地上出現了第一個國家,夏,所以大禹也是夏朝的開創者,而四位助手之中的子契就是商朝王族的先人,至於另外的兩人,后稷與伯益,則分別為周朝與秦朝創立者的祖先。

謝立解說之時提出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其實就是講解這段歷史之時必然牽扯到的一個懸疑,胡洋已經知道它的答案,只是這個答案他知悉得並不完全,因為,謝立先前以胡洋不要知道得太多為由,並未深入地為他講解,儘管這個真相與胡成的失蹤沒有必然聯系,但碰著這種情形胡洋難免有種話至半途題無解的感受,可是,基於謝立所持的立場他也不好作追問,然而,無論方朗設下的騙局有多麼的天衣無縫,在某些場合下真相始終無法被掩蓋,正如現在,謝立迫於無奈也必須將這個問題道個清楚。理所當然,胡洋也將因此瞭解得更加深入,只是,正如方立的衷告,瞭解得越多胡洋也就陷得越深,以至於再無法從中抽身而出,所以謝立邊說邊望向胡洋,並用婉惜狀的神情輕輕地搖了搖頭,真裡藏假,假裡含真,謝立的這份擔心倒實實在在出於真情流露,用意胡洋立即能夠心領神會,但是他並不介意在此過程中瞭解更多的真相。

“什麼問題?”

“卓瑪小姐,要原始社會的人類治理水患,你覺得有可能嗎?”謝立邁開步子擺著手勢繼續說開。

“以當時人類的水平當然是一件非同尋常的艱鉅工程,如果按現實條件去推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既然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那肯定是有某種力量在背後起了作用,禹的這個助手“黍”就是一個關鍵人物,是他協助禹完成了治水大業,但有關於他的史料卻被特意消匿,任何正史、野史都未有他的一字之言。”

“謝先生是想說,你們的先人就是這個“黍”對吧。”

“是的,可以這樣說,我們的這位祖先與大禹同父異母,是長兄,雖說我的族人稱自己為大禹的後人有些牽強附會,但並不是沒有道理對吧,而且,我們家族守護的那處聖地的確與治水有莫大的關係。”

“呵呵,謝先生,你的先人既然是禹的得力助手,而且是其兄長,那麼他又是怎麼幫助他治水的呢,這可是一項難以想象的工程,還有,你既然明白我都瞭解這些內幕,那最好不要繞彎子了,直接說說重點吧。”

胡洋在謝府之行及之後所瞭解到的資訊,僅止於息壤的大概描述與謝氏家族祖先與大禹的關係,後續關於這位謝家祖先的真正身份及其其它情況便無從得知,但是,謝立不肯告知自是基於族人世代以來都遵從的規則,假如全盤能向胡洋託出,那謝氏族人又何必嚴守這些秘密。

“卓瑪小姐,正是因為我不清楚你們的身份,才不敢暢言無忌,有時候亂說話可是會招禍的。”

謝立站定面向在另一邊正在進行的審訊以鎮定的語氣回覆卓瑪,他以弱中帶硬的態度表示,雖然我落入你的手中,但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在我的口中得知一些關鍵資訊。謝立也是以威武不能屈的態度暗示,守護這些秘密是他們族人世世代代都謹守的重要原則,如果僅僅因為身陷囹圄便將所知盡數道出,那就不是謝氏族人的本色。此外,關於各種不為世人所知的問題,方立輕易鬆口在胡洋面前也無法交待。然而,方立又設下了條件以作交換,並未斷然拒絕卓瑪的詢問要求,只是這樣也等於將球踢回給卓瑪,擺出的架勢就是欲知下文,卓瑪就必須考慮回覆方立提出的問題。於是,雙方所持的立場又讓這場審訊式的問話看似成了一場談判,但作為強勢一方的卓瑪又豈會被方立反客為主牽著鼻子走,見對方始終在繞圈子,叉起雙手的她懷觀了一番四周以檢查眾手下的搜尋進度,再抿嘴而笑地改為主動出擊。

“謝先生還真是守口如瓶,看來你的族人守護的秘密意義可非比尋常,但是,關於息壤與另一樣東西想必你們是不會不知情的,就算不提這兩樣東西,眼前的這處地方,謝先生也應該瞭解吧。”

卓瑪暗指謝立肯定知道這處山村遺址的來頭,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裡,卓瑪自然不信謝立一干人僅僅是路經此地,這同樣也是胡洋心中的疑問,謝氏族人理當十分清楚這片區域的情況,謝立為何事先未提及過,他只是沒想到這正是方立的特意安排。

“卓瑪小姐,那我想問的是,你們正在搜尋息壤的下落嗎?”

“謝先生,我可沒耐心和你兜圈子,你既然知道息壤,難道就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嗎,但我們要找的並不是息壤,而是與它相關的另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可是息壤名字的來由,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話至此處,胡洋的精神為之一振,因為卓瑪與謝立之前交談所涉及的內容都是至今為止他已然瞭解的資訊,但聽聞除息壤之外還有另一樣物件,而且“息壤”的名稱也是源於此物的時候,他忽然再次想起父親胡成留下的那句秘語,在那句話裡,息壤符號也能比作為“祭臺”,由此看來個中含義就不簡單,那麼卓瑪所說的另一樣東西,指的會不會就是祭臺呢?而且這也證明謝立還隱瞞著許多內情,然而,正如之前所說,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胡洋此時才不會跳出來向謝立與卓瑪求證這個疑問,雖然他內心暗暗地為之興奮,但他也明白最好的做法還是不露色聲,既然此番遭遇已經觸及這個問題,自己只需靜聽其言。

“有關於息壤,我們先祖的確曾經接觸過,不過也因此惹來了殺身之禍,卓瑪小姐,傳說中,禹的父親鯀死於天帝之手,就是因為他盜取了息壤,不過同時遇害的並不僅僅是他的父親,我們的先祖,黍,也在那時遇害,我想,相關的歷史你們不會不知道,或許,你們就是那些殺害我們先祖的後人,是問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有可能向卓瑪小姐你坦誠嗎?”

再繞圈子也無什意義,是敵也罷,是友也罷,謝立的大聲質問也是將了卓瑪一軍,迫使卓瑪必須表明自己的身份。

“謝先生,我只能相告,我們並不是殺害你們先祖的那一派人,我也在想,最起碼,你們不會連敵人的身份也沒弄清楚吧?”

“殺害我們先祖的人物,我們瞭解得其實並不多,但是,我們並不打算為我們的先祖復仇,因為息壤這樣東西並不是我們應該持有的物件,這更是他本人的告誡,此外,以我們的實力也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近代以來,一直有人試圖從我們謝家打聽息壤的相關資訊,我想,我可能都不會對這些陳年舊史產生興趣,所以很多詳情,我也瞭解得不多,還有,如果可能,我寧願選擇遺忘。”

方立擺出對往事不屑的神情與被迫而繼承使命的無奈語氣答道。

謝立此一番說解也正好解釋了,他為何未能提及這片遺址的原因,因為他根本對這片地域沒有清晰的印象,另外,說到底這次藏北之行謝立的主要目標只是確保家族聖地不被侵擾,既便他知道這個山村遺址的存在,對胡洋隱瞞也在情理之中。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避開,就能避開的。”問題已經攤開,卓瑪此句也是強調謝立不要再遮遮掩掩。

“息壤之外的另一件東西,我們族人瞭解不多,也不想涉手這方面事件,但是,正如卓瑪小姐所言,懷壁其罪,我們終究還是免不了被捲進這些是是非非,誠如此刻我們的碰面。”

“謝先生,現在我很想知道,你們的聖地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卓瑪小姐,正是因為我們的家族聖地裡面有這方面的相關記載,怎麼?你們難道感興趣?”

方立的反問也是在強調自己的立場,表達的意思是,不管你們的目的如何又是何方神聖,想要從我這裡探查有關於“息壤”的資訊可完全打錯了算盤。談至此處,雙方都等於宣明了各自的立場與底線,這種情況雖非針鋒相對,卻也是矛盾重重,可想而知,謝氏族人的聖地既然藏有關於息壤的相關資訊,正在搜尋與息壤相關的另一物件的卓瑪一派又怎麼不會對這處地方懷著“莫大的興趣”。

這層道理就像,鹹魚的腥味又豈能不引來貓的垂涎。

“是的,卓瑪小姐,我們謝家正是基於這種立場,才逃不過與這些事情扯上關係,哦,此外也得提到我的這位洋哥,他就是因為~~~哎,我都不知怎麼說才好,簡單地說吧,他父親是個考古學者,無意中發現了有關於息壤的一些資訊,並在一次有關的考查中失蹤,由於我們敢肯定他接觸過另外一批與息壤有關的人物,我們極端懷疑,他的失蹤並不簡單。”

“哦?那麼請問你的父親是?”卓瑪饒有興趣地問起胡洋。

胡洋將其父胡成的大概情況與發現“遺物”之後的所遇簡單地講述一遍,但還是隱瞞了真實如何發現“遺物”的經過,胡洋強烈地感到或許那條“秘語”借這次機會能得以破析,但,當局者迷,此刻的胡洋也由於興奮而忽略了秘語的字眼,如果他能細心地從字句上去推敲,鐵定會有更驚喜的發現,然而,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胡洋未能現在推敲出秘語的另一層含義卻也是機緣巧合之下他碰上的好運氣。

聽完胡洋的簡單講述,卓瑪低下頭笑而不語,謝立不解地追問。

“你想到了什麼?卓瑪小姐。”

卓瑪這才抬頭,似是被逗笑狀地回道:“呵,蓬萊仙閣,好遙遠的名號啊,如果他們用這樣的身份,那麼來頭還真是不小啊。”

“哦?卓瑪小姐,為什麼這樣說?你知道這個組織嗎?”胡洋問道。

“我當然知道,說它遙遠正因為它只是曾經存在過。”

“曾經存在?!”

謝立與胡洋異口同聲地表示驚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