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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代價

這日下了朝後,我把陳瀚喚到御書房,遞給他一張生活表:

卯時:上朝監國;

辰時:早膳;

巳時-午時:習文練字;

未時:午膳

申時-酉時:武課

戌時:晚膳

亥時:安歇

太傅司馬三空已回到京城,文課由他來教,武課,自然是交給司徒尚武來教。為了不讓司徒尚武太過勞累,我給他多設了兩個副手,一個負責御前侍衛,一個負責御林軍。見陳瀚皺著小臉,我說:“以後,皇兒就照著這張表有規律地作息,不得懈怠,若不然還會另有處罰。別怪母妃嚴厲,自古慈母多敗兒,母妃不希望以後的瀚兒是個沒出息的窩囊。母妃想你會生悶,特准許了司徒皓然每日陪你上課習武玩耍。讓司徒皓然與你同習,也是母妃想知道,是瀚兒有出息還是司徒皓然有出息,瀚兒想必不會令你父皇母妃失望的!還有,以後為便於作息,別往暮雲宮那邊去了,長住在漢陽宮的側殿吧。”

我打算等陳望病情穩定,讓他遷到以前住的楚宮靜養。

楚宮是皇宮風景最麗人的宮殿,又是陳望成長的地方樹林鬱鬱蔥蔥,遠眺廣闊的護城河。我扶陳望坐在楚宮主宮的樓臺上,底下一片鳥語花香,溫和陽光下,花紅柳綠,天國,永遠沒有冬天,這裡,就是人間天堂!

我蹲在陳望的座前,指著遠處隱隱可見的凌波樓說:“等你病好,我們去到凌波樓住幾天好不?”

陳望滿口應允:“好!我們再去重溫著舊日美夢,最好來年蝶蓮盛開時,把滿樓都輔滿花瓣。我們還要去泛舟遊湖,做我們想做的任何事。”

“君無戲言,你要記住這話!”心口滿滿的感動,好想時間飛逝而去,這樣,就能這樣陪著他一起變老,一起白髮蒼蒼,不離不棄。樓高風大,我給他攏緊了身上的披風,“累麼?累了回去歇著。”

陳望搖頭,仍要陪與我說著話,他喋喋不休地說了一些往事和心中的嚮往,慢慢地,他漸困了,聲音越說越低,直至睡沉了過去。自醒來,他就是整日昏昏欲睡的,幸好隨著身體的逐漸康復,他每日精神的時間隨之越長。

陳望睡下後,我馬上趕回御書房,那裡還堆著許多奏摺要處理。呈到御書房的奏摺都是經剛成立的輔政處批閱好的,我需要做的工作是做最後的決策。

正埋頭批閱之際,王德才進了來,說何飛有事求見。正好我也有事要與他商量,就召了他進來。何飛進來後,見左右無外人,也不下禮,走到我身側深切地問:“累麼?”

我偷看了一眼侍在側的王德才,對何飛的親暱大是不自在,“還好,王公公,給何大人賜座。”“不用了,本官與娘娘有密事要處置,請公公先退下。”

王德才二話不說,就聽從他的意退了下去。我看在眼裡,好不舒服,這王德才雖是我的人,骨子的主子卻是何飛。蹙起眉頭說:“何大人,如今房內只你我二個孤男寡女,若傳出去,豈不毀了本宮的名節?”何飛低聲嘆息,“蝶兒,我真的有話要與你說,幾句私話,總不能在朝堂之上當著百官面與你私聊吧。”

我只能無奈地說:“那好,你說吧,說完了本宮要忙著了。”

“小蝶對我越來越冷淡了,與我越走越遠,你是故意的嗎?”何飛手撐在龍案前,俯身問我,那溫熱的所息吹到我臉龐耳畔。我不自在地挪挪身子,“這就是你所說的私事?何飛,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不明白,我是帝妃,你是臣子,我們、要避嫌的知道麼?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除了感情,其他的只要你說出來,我都答應你好不?”

何飛苦笑一聲,立正了身子,“罷了,不提這令人傷心的事,我今日來是想跟你說說太子的事,這事不說出來,悶在心裡實在難受,寢食不安。“

“瀚兒怎麼了?”我驚愕不少。

何飛嚴肅地注視著我問:“你難道沒有發覺,他越長越像陳舍,那個被我們合謀害死的人!尤其那雙深邃的眼睛看人的時候,像是要望進你的靈魂,讓你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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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啞然失笑,“我倒不覺得,他就是眼睛像先帝罷了,其他的,都像皇上啊,你莫要自己嚇唬自己。”

何飛凝重地搖頭:“不是嚇自己,而是彷彿冥冥中有一種宿命在牽引著。當年我逼死陳舍的時候,他臨死前瞪我怨毒的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是殺過不少人,也害過許多的人,但唯有陳舍當年對我的含恨而死無法釋懷。你知道嗎,我是在他面前害死了他的親兒子……偏偏,你懷上陳瀚的時候,又是他剛死不久的時候,你說,會不會他死不瞑目,鬼魂投胎到你身上……”

“胡說——”我猛然打斷他,“這世上哪有這等荒唐事,你不如乾脆懷疑瀚兒是否是我與陳捨生的。何飛,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前,你早該忘卻了,別讓一個死人成了你的魔障!”我大聲地呵責他,其實在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死不瞑目?投胎?鬼魂?這幾個字眼熟悉得透骨地寒。

何飛痛苦地閉上眼睛,“人,真不能做壞事,壞事做多了,即使沒有得到報應,也是惶惶不可終日。”

我試著安慰他,也是告訴自己:“瀚兒跟陳舍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我會好好地教導於他。你仔細看他,除了眼睛,鼻子嘴唇哪一樣不是跟陳望一樣?”突又欣慰地想到,“就說他的個性,其實是像我,你發現沒有,他真的很像我,連陳望也說,瀚兒說話的口氣和執拗跟我越發相像了。”

何飛抿嘴笑道,“那是,你是大老虎,他是小老虎。”

“好了,別笑話我了。”經這一驚一乍,似是跟他的關係拉近了不少,我心情稍稍好了些後,說起一件事,“何飛,我想提拔公孫乘風為刑部尚書,你有何意見要提嗎?”

“你好像特看得起他,剛做了侍郎不久,又提他做尚書,朝中的老臣是不會答應的。”

“所以,找你商量嘛,只要有你的支援,這事就好辦得多。我提拔他是有私情的,聽雨任勞任怨跟我許久,我總想補償她些什麼,而最好的補償,就是讓她哥哥過好些。”

果然,這話打消了何飛的疑慮,“你的優點與缺點就是太過於注重感情,這,也許會害了你。”

我苦笑道:“也許吧,但不可否認,這也幫了我不少。其實,你也是挺注重感情的,要不然,就不會這樣無條件地幫助於我……”

何飛又手撐在龍案,俯低身子輕喃:“這只對你……”他溫熱的氣息又噴在我的頰邊。

“咳——咳——”兩聲清咳聲從門邊響起,何飛馬上立正身子朝門口看去。我瞟了門口的聽雨一眼,困窘難當。何飛倒是自然得很,“蝶兒,我先走了,別太勞累,注意身體,這段時日瘦了不少,要好好調養一番知道嗎?”

聽雨端著盤上的參茶進來,冷硬地說:“何大人的好意聽雨代娘娘謝過,聽雨會好好照料娘娘,請何大人注意自己的身份。”

何飛興味盎然瞧著聽雨,只笑不語。聽雨板起臉問:“不知大人有何指教,難道聽雨所說不對?”

何飛賊賊笑著搖頭,“不是,本官不是笑這事,本官這笑是喜笑,喜慶之笑。”聽雨微慍地橫了他一眼,走上來,擠走何飛,站在我側邊,倒著小杯參茶遞於我。

何飛那怪異的笑容不但不止,反而越扯越大,直到笑出聲音。聽雨更惱,“何大人笑什麼?難道聽雨長得很好笑,還是何大人最近喜事太多樂不可支?聽雨倒忘了,最近何大人加官又進爵,放眼滿朝,榮貴誰可媲比?怪不得何大人春風得意喜笑連連。”

“不是不是!”何飛連連擺手,“你還是會錯意了,我笑的不是這個,我的喜笑是因你!前幾日,聽令兄說起你,聽你快要出宮,得趕緊為你物色位如意郎君,還叫我給你留意留意什麼好男人。我是一口應允。不過不知聽雨小姐喜歡怎樣的男子?說出條件本官也好為你物色一番啊。”

聽雨頓時蹭紅了一張臉,“關你什麼事,給我滾!”

何飛嘻嘻笑說:“聽雨小姐好大牌,想皇上也沒叫過本官滾,倒是被你叫滾了。好好,我滾。不過我多嘴一句:聽雨小姐用不著害羞難為情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瞧、瞧,又臉紅了。本官只是說說,聽雨小姐就這般害羞,到時出了宮,媒婆踏平公孫府,豈不是羞得不敢出大門?”臨走時又悄悄說了一句,“聽雨小姐要擇婿,不只本官知道,就是滿朝文武,都在討論此事……”說罷,揚笑而去。

聽雨咬著牙,羞惱難當。我輕扯了一下她,“別聽他的,他是存心氣你。”

聽雨緋紅的臉欲滴,“我氣的是我哥,他怎麼把這事到處亂說?尤其還與這痞子說,氣煞我了!”“你哥也是關心你嘛,想你早日成家,有個依靠。”

聽雨一頓足,“不行!我不出宮了,娘娘,奴婢不走,永遠留在你身邊,哪都不去!”我取笑她說,“好,不出宮,明日叫皇上給你個封號,你想做貴人還是昭儀?”

“娘娘,奴婢是說真!”聽雨急得眼都紅了,“奴婢都了一大把年紀了,出了宮除了加重哥哥的負擔還能做什麼?娘娘說給奴婢找婆家,可像奴婢這年齡找個好夫君談何容易?差的,奴婢又不想委屈了自己。奴婢思前想後,還不如留在宮裡的好。”

“聽雨……”我剛開口就被聽雨打斷,“娘娘若真為聽雨打算,不如由了我。聽雨保證,若是哪天真看中了哪個男人,定會要求出宮婚嫁。娘娘且想,聽雨只有跟著娘娘才能更好認識接解才子將軍啊,屆時不就可以選個自己滿意的,總好過回去被哥哥隨便送了人。”天朝女子的婚配素來由不得自己作主,父母在,就父母包辦,父母不在就兄弟包辦,沒有說不的權利。

我好氣又好笑,“你這純粹是歪理!不過歪理也是個理,你哥的性子有些迂腐,要是心急真把你匆忙許了人家也不是不可能。好吧,以後,你就貼身跟著本宮召見百官,這朝中的官員啊,隨便你挑,看中哪個儘管跟本宮說,本宮就是拿把刀頂著他的脖子也要他娶了你。你留宮這事得跟你哥親自說去,本宮去說還以本宮不肯放人呢。”

“好,明天下了早朝後,奴婢找他說去。他若是不答應,奴婢就躲在宮裡不見他,他總不敢進宮搶人吧。”這話逗笑了我。不知覺喝完了杯參茶,聽雨再給我斟了一杯,蹙起峨眉地瞅著我,似是有話想說卻開不了口。我瞥見她這神情,甚是不解,放下茶杯,“怎麼了?該不是早就看中哪個官員不好意思開口吧?”

聽雨愁著臉,“本來,奴婢是沒有資格來說娘娘的不是,但奴婢有些話不說憋在心裡不舒服,娘娘願意聽奴婢一言嗎?”

我隱隱猜到是說與何飛有關的事,低頭不語。聽雨也不管我願意聽不願意聽,徑自說:“奴婢懇請娘娘與何大人保持些距離,這宮裡人多口雜,很容易被奴才們私下亂傳著。所謂人言可畏,若這話,傳到皇上耳內,即使娘娘與何大人是清白的也是莫口難辯,屆時就後悔莫及。奴婢知道何大人一直以來都在關照著娘娘,娘娘對他心存感激,心有報答之意,但娘娘身為貴妃,已作他人婦,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感情上與他有所糾葛。”

我煩擾地揮揮手,“這事本宮自然有分寸,你莫多心了。”

聽雨接話頭苦心勸說:“不是奴婢多心,娘娘,何飛野心勃勃,誰敢保證他接近娘娘不是別有心意?奴婢承認,在娘娘落難時,他曾不離不棄地照顧著娘娘,這點,奴婢也很感動。但奴婢還是想說,何飛是真心喜歡過娘娘多一點,還是喜歡娘娘能夠給他帶來的權勢多一點?冷宮之時,他的幫忙不過是舉手之勞,或許他早存著娘娘必重出天日的念頭來相助的……好,過去的事就不說,就說如今,如今宮裡的人,除了司徒大人的人外,那些宮女太監表面上是娘娘的人,私下到底聽誰的,娘娘心裡應比奴婢要清楚。那王德才,奴婢見他好幾次把娘娘私下的事說與何飛聽了,娘娘敢說他還是娘娘的人嗎?還有皇上身邊的曹習,也同樣不可信。”

我看著聽雨,無可奈何地說:“聽雨,這就是代價。制住李玉潔,扳倒靖王府,莫沒有這個做代價,我今天又如何能坐在這裡?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

“難道娘娘真的沒有辦法對何飛嗎?任由一切?”

我自是另有打算,“只要能在朝中抑制住何飛,不讓他獨大,他就有所顧忌,不敢亂來。宮中之人,只要他們都安安份份地,本宮就睜只眼閉只眼,等扶起了另一股勢力後,再一個一個慢慢地收拾。這事,急不得。”

聽雨這才欣慰了些,“娘娘有打算,奴婢也就放心了許多。不過,奴婢還有個顧慮。我哥這人,太過正直,只不怕是狡猾的何飛對手,要不娘娘再扶起幾個?”

我哭笑不得,“聽雨,你當扶起幾個心腹像種白菜一樣,丟下種子澆點水就生根發芽了?這忠心耿直的人才不容易找啊。所以,本宮才不得不留下劉定天,鎮鎮場,讓他繼續做著宰相。要不然我早就逼那事事與我抬槓的老頭子告老了,還能位高權重?皇甫易老將軍回了邊疆,在軍派,本宮一直想扶出一人,可惜沒有中意的人選。”

“司徒尚武不行嗎?”“他不行,一沒功勳,二沒資歷,如何服眾?本宮要的是有威望、有軍功,本身還要有兵權的人才。”

聽雨嘆道:“這政治之事,用人之道,權衡之術,比對付後宮的女子要費神多了,難為娘娘還能應付得遊刃有餘。”

“聽雨,本宮這是被逼出來的,你道本宮天生就是政治家?還不是被人打擊得頭破血流才走到今天的。不過站在今天這個位置再回頭看後宮的女子們,她們的明爭暗鬥就顯得幼稚多了。如今她們敢來招惹我,本宮不必與她們費腦筋周旋,只須一句話,就能決定她們的生死尊賤。也許,這就是權力的魅力吧。”

說話間,紅玉神色匆匆地走進御書房,“娘娘,太子吵著要去暮雲宮,奴才等就要勸不住了,可如何是好?”

我一望外面天色,“現在什麼時辰了?”紅玉連忙回:“快到申時了。”

“你去跟太子說,申時一到,必須到達練功房做功課,若晚了,哪怕一刻,也要按著處罰條例來執行!”紅玉領了旨忙地退下了。

聽雨勸道:“娘娘這般嚴厲,只會讓太子更加的反感,上次娘娘按例罰了太子後,太子就幾天沒與娘娘說話了。太子還小,不能寬容寬容嗎?”

我反問她:“寬容什麼?若是讓他知道本宮把他的母后軟禁在暮雲宮,他不鬧到皇上那才怪。他恨,就讓他恨吧,本宮自己知道是為了他好就行,總好過讓他以後恨自己。若是你以後有孩子,就會明白了。天下最可憐的,就是父母的心。”想起前生的我,小時候老是逆著父母行事,招惹他們生氣傷心,如今回想起來,真為自己感到羞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