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張昊單獨留下了張嘉怡，有些事不方便公開說。
“三姐，你也知道我在合眾能源那邊有股份，如果機會合適，我會想辦法弄一批煤回來的。”
“你別冒險，小心被人抓住把柄。”
張嘉怡趕緊勸道。
合眾能源的大小股東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老狐狸，小心駛得萬年船。
張昊則是有些不以為意：“放心好了，我又不傻，肯定不會直接出手的，誰都別想抓住我的把柄。”
“還是算了吧！你之前不是提醒過我嗎？我特地找了個大倉庫，囤了一大批木材，足夠燒兩三年的量。”
張嘉怡堅持道。
“那好吧！”
張昊沒有再勉強。
說實話，他們集團跟一般公司的性質有些不一樣，屬於官方重點保護物件，除非是不可抗因素，否則不大可能出現供暖不足的現象。
“咳，跟你說個事。”張嘉怡頓了頓，直截了當道：“再過一個月，凱文就要畢業了，我想讓他來咱們集團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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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不考官方僱員了？”
“不考了，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萬一被分配到戰亂地區任職，那就糟糕了。”
張嘉怡搖了搖頭。
“剛好凱麗也在公司，他們小倆口可以一起上下班。”張昊笑著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對了，既然凱文馬上就要畢業了，那他們倆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和凱麗父母商量過了，打算趁著今年暑假給他們倆辦婚禮，年底太冷了，不太方便。”
張嘉怡回答道。
張昊詫異道：“暑假？這麼急？”
“凱麗比凱文大三歲，她父母那邊早就在催了……”
“你們對岸不是很開放嗎？怎麼也來逼婚這一套？況且凱麗不過二十六歲，還沒到大齡剩女呢？”
“對岸有開放的地方，也有保守的地方，我們那裡是小鎮，相對來說比較保守，有些人高中時期就結婚了。
而且眼下形勢嚴峻，凱麗她父母也想早點讓凱麗安定下來。”
張昊笑著調侃道：“怕金龜婿跑了？”
“哼，凱文雖然是我兒子，但實話實話，他配不上凱麗，凱麗不僅人長得漂亮，關鍵是還特別聰明。
不瞞你，凱麗跟了我一整年，現在都能獨當一面了，我準備等他們倆結婚後，就安排她下去鍛鍊一下，回來後直接擔任民眾公司的總經理。”
從一開始，張嘉怡就兼任了惠眾公司的總經理一職，只不過隨著集團事務越來越多，她漸漸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這才有了退位讓賢的想法。
“三姐，凱麗真有這麼厲害？”
“怎麼？不相信你三姐我？”
“怎麼可能？”張昊笑著擺擺手，“只是有些意外罷了，三姐你好好培養一下凱麗，以後讓她接你的班。”
張嘉怡精神一振：“你認真的？”
“當然認真的，三姐你什麼性格，我還能不知道嗎？正所謂舉賢不避親，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
“行，我記住你這句話了。”
……
送走了張嘉怡，張昊順便去了一趟樓上，準備去“別樣肉客”看看。
看到大老闆來了，美女前臺趕緊站起來問候道：“張董好！”
張昊笑著衝對方點點頭：
“曹總在不在？”
“曹總正在辦公室裡，我幫您通報一聲？”前臺伸手向電話抓去。
“別動，我直接過去就行了，順便檢查一下你們曹總有沒有在偷懶。”
張昊笑著擺擺手。
前臺幫忙說了一句公道話：“張董，您有所不知，曹總經常加班到大半夜，咱們公司誰都有可能偷懶，就他不可能。”
“你們曹總這麼做是應該的，他是公司大股東，如果他帶頭摸魚，公司還有啥前途可言，我還不如早點……”
張昊話還沒說完，就見大外甥迎面走了過來，估計是聽到了動靜。
曹凡揮手打了一個招呼：“老舅，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
張昊隨口回答道。
很快，曹凡帶著小舅回到了辦公室，並且親自幫對方泡了一杯茶。
“今年的新茶，老舅你嚐嚐。”
張昊端起茶杯吹了吹，然後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雖說味道差了點，但勝在新鮮，因此不由得好奇道：
“茶葉哪來的？”
要知道，他手上都沒有新鮮茶葉。
“從我爸書房裡拿的，聽我媽說是某位大領導送的，總共就這麼小小的一罐，全被我給一鍋端了。”
曹凡沾沾自喜道。
“拿？我看是偷的吧？”張昊揶揄道。
曹凡聞言狡辯道：“父子之間怎麼能算偷？況且喝茶容易失眠，我這也算是為我爸的身體著想。”
“你還真是個大孝子。”
“咳，不開玩笑了，老舅你找我什麼事？”曹凡趁機詢問道。
“沒事就不能過來嗎？上次你不是跟我說…教育局那邊想增加人造肉的訂單嗎，後來怎麼樣了？”
“別提了，已經談崩了。”
曹凡滿臉失落道。
張昊連忙追問道：“怎麼回事？”
“教育局沒錢，想白嫖咱們的人造肉，哪有這種好事？”
“白嫖？他們想怎麼白嫖？”
“教育局只願意出原材料，加工費想先欠著，回頭等經費下來了，再給我們補上，這話也就能騙騙那些剛出社會的大學生。”曹凡沒好氣道。
張昊思考了一番，隨即提醒道：“教育局估計是真沒錢了，這事應該找市裡商量，市裡即便再困難，也不差這點經費。”
“找市裡商量？怎麼商量？”
曹凡瞬間來了興趣。
“這還不簡單，以前有'學生奶'，現在可以再搞個'學生肉'，據我所知，很多兒童都有營養方面的強烈需求。”
“老舅，人造肉又不是真肉……”
曹凡苦笑道。
“我知道不是真肉，但你可以往人造肉裡面多新增點脂肪和維生素啥的，這樣一來不就符合標準了？”
張昊說完，立馬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一定要加上魚肝油。”
“魚肝油？為什麼？”
“現在的孩子曬不到太陽，普遍缺乏維生素D，容易得句僂病和夜盲症，魚肝油是補充維生素D的最好來源。”
張昊耐心解釋道。
這也是夢境裡的經歷，在未來，魚肝油會變成兒童青少年們的日常必需品，就跟吃鹽一樣是剛需。
曹凡頓時為難道：“老舅，大海里的魚都快死光了，我上哪去找魚肝油？”
“鯨魚一樣能提煉出魚肝油，你可以嘗試著去聯絡糧食署，他們那裡有的是鯨魚肉。”
“糧食署？他們好打交道嗎？”
“放心，他們沒道理不同意，畢竟這件事關係到了無數孩子的健康成長，不管怎麼樣，孩子們才是未來，沒人敢忽視這一點。”張昊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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