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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沈紹峰

夜店獨有的那股喧囂中的寂寥靜靜地充斥在空氣中,似乎是在渲染著什麼,醞釀著什麼。

似乎每一個來這裡的人都為了心裡那不得不說的話,或是心裡那永遠都不可能和別人訴說的東西。

然而時間會是這世上最好的療傷藥,它會撫平一切傷疤,它會抹平一切故事,它會讓你只記得今朝,而忘了往昔歲月。

滴答滴答的音樂聲像是流水一樣靜靜地流淌在每一個細心傾聽人們的耳朵,帶走他們心中的愁苦,卻又多新增了一絲惆悵。

沈紹峰還記得曾經一次開會,他沒收了安靈看的第一本雜誌,那是一個恐怖故事,時候要被處罰責罵的安靈甚至都沒來得及顧上這個,反而被突然出現的他嚇了一跳。

後來他也自己去看了這個故事,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故事會這麼的嚇人,令人覺得恐怖。

過去了這麼久,直到現在他還記得這個故事說的是什麼。

主角是一個女孩,她有夢遊的毛病,到了晚上就會自己出門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有一天晚上她從夢遊中清醒過來,可是卻看見自己站在一個很神秘的林子裡,周圍黑漆漆的,一點光都沒有。

女孩繼續向前走,可是沒過多遠就看見了一塊半插在地面裡的墓碑,上面用紅色油漆或是什麼紅色顏料寫了三個大字:“鬼門關”。

最後的那個“關”字有一半都深深的插在了地底,好像那是一塊通往什麼地方的神秘界碑。

當時的女孩兒很害怕,大聲的喊叫想讓別人救她,直到天亮的時候被一個村子的人救了,他們就是所謂的“鬼門關”裡的村民。

“鬼門關”指的也不是那個鬼門關,只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意義是說明他們這是個被人詛咒了的村子。

村子裡一共大概有三四百口人,不過這個村子已經秘密的隱世了幾百年,便是如今村子裡面的人生活方式等等還猶如是民國時期那般。

女孩兒瞭解到,村子裡的人好像都有一種怪病,必須要在剛出生的時候將左手的中指和無名指用紅線系上,直到兩根手指自然掉落,不然他們可能就會為村子招來禍患。

女孩兒也看見了這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左手指只有三根手指,無一例外。

她再也沒能離開這個村子,後來便和村子裡的一個年輕人結婚了,也就是當時救她的那位大叔的侄子。

救她的大叔還是這裡的族長,擁有著比村長還要更大的權力。

事實上他們這個小村子基本上就是一家人,也壓根就沒有村長這個職位。

後來女孩兒生下了兩個孩子,依照慣例兩個孩子都被去除了兩根手指,包括已成媽媽的女孩兒自己也是同樣。

但是女孩兒還是覺得恐怖,她始終覺得自己好像是活在一個殺人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可怕和恐怖,甚至總是有人神秘的消失失蹤。

女孩兒懷念自己的家人,懷念那個正常的世界,所以女孩兒不斷地想要逃走。

直到有一天,她終於聽到了一個秘密,那些個神秘消失的人不是突然消失的,而是被人,被族長他們秘密的殺死祭奠了祖先,而下一個人便是她了。

女孩兒不知該怎麼辦,便和自己的老公商量,終於有一天,她的男人冒著生命危險,甚至最後一刻用自己的死換取了讓她離開這個世界。

女孩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脫掉的,但是等她跑出那片密林後才發現,原來在現實世界才過了三天而已,可是在那個恐怖的吃人世界,她卻足足過了三年,甚至梳了婦人頭,有了兩個孩子。

但幸好,女孩兒跑出來了,和自己的家人沒有過多的解釋,女孩兒原本以為這就算過去了,生活似乎也開始漸漸的平靜下來。

然而有一天,當女孩兒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看見了那塊熟悉的墓碑,墓碑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鬼門關”,“關”字被深埋進地下一半,好似那是通往什麼地方的橋樑。

“有的走了有的沒走。”秦川淡淡的回答沈紹峰,驚醒了似乎仍然沉浸在故事中的他。

腦子裡面一遍又一遍的想著那件事,沈紹峰端起酒杯大口的喝了一口酒,是烈酒,喝進肚子裡從嗓子眼一直到胃底好像有一條火線突然地就燒著了起來。

“是麼。”沈紹峰輕輕的回應,可腦子裡卻反覆的在想象著那個女孩兒為什麼又回到了那個地方,看見那塊墓碑。

“你想說什麼。”秦川稍稍有些不耐煩,不過她能看得出來沈紹峰今天晚上的不對勁。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能讓他們暫停下來,可不可以不要破壞現實的世界。”喝乾淨了最後的一口酒,沈紹峰拿起桌子上的棒球帽扣在頭上,目光平淡無波,對上秦川的眼睛,語氣平靜的說道。

秦川挑眉,與沈紹峰對視,卻沒有說話。

對著秦川點了點頭,沈紹峰拿起手機轉身往外走去,沒忘了在吧檯結了賬單。

秦川看著舞臺上面的流浪歌手,聽著那沙啞的嗓音演唱著一首又一首好像很動人的歌曲,這裡面有大多都是她沒聽過的。

然而對於本身就沒有多少音樂細胞的她而言,那些歌曲似乎只有在她失戀的時候聽起來才會有那麼幾分意思吧。

這種時候,聽那樣無病呻吟的歌,秦川覺得有些沒意思。

侍應生過來收拾了桌子上的空酒杯,留給秦川一個乾淨卻又有些孤獨的大理石檯面。

對著即將離去的侍應生招手,秦川抬了抬酒杯:“這是什麼酒,再給我來一杯,還有剛剛他要的那杯。”

侍應生迅速看了一眼秦川的酒杯,隨後答道:“您的是卡米愷撒,剛剛那位先生喝得應該是特基拉,也就是常說的龍舌蘭,是很烈的酒呢,您還要點一杯嗎?”

點了點頭,秦川從褲兜裡掏出現金放在侍應生的托盤上:“多謝。”

很快,侍應生端著托盤過來給秦川送酒,連帶著還有要找給她的零錢。

秦川注意到,吧檯那邊似乎有人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端起那杯女士酒,秦川一飲而盡,將特基拉拿在手裡,卻在靜靜地等待著。

很快,一個長相算不得英俊只能說有些陽剛的男人走了過來,拉開了沈紹峰離開後收進去的椅子,還算是客氣有禮貌的問了一句:“我能坐下嗎?”

秦川輕輕挑眉,並沒說拒絕的話。

男人似乎是夜場的老手了,上來也沒說那些個老掉牙的搭訕的話,只是順著秦川的視線看向場上的歌手,靜靜地陪著她聽歌,直到秦川轉頭看他,才轉回頭輕笑:“是不是有點膩歪,我也膩歪,可是沒辦法,在這種地方就是越膩歪的歌才越能留得住人。”

這話說的,可是有點奇妙,是留得住客人還是還什麼,秦川輕笑,端起酒杯。

男人適時地舉起和秦川同樣的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杯:“少見女人喝這種酒,尤其以這種心情,不過一般能用這種心情喝這種酒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女人。”

秦川忍不住笑:“這話說的可就有點俗了。”

男人也跟著笑,一口白牙整整齊齊,笑起來倒還是挺好看的。

“話糙理不糙麼,是這個意思。”

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秦川收回放在男人身上的視線,仍然在看那個歌手。

“不如我找幾個兄弟,幫你出出氣怎麼樣。”男人打量秦川半晌,突然玩笑道。

“對誰?”秦川挑了挑眉角,問他。

“自然是剛剛那個惹你生氣的。”男人也理所當然的回答。

放在酒杯上的手指突然輕輕一動,秦川的目光快速的閃爍了一下,卻是突然收斂了放肆,變得正經起來:“好了,我男朋友要來了,不如你先……”

男人一臉明白的點頭,抻了抻眼皮,聳肩:“好,那就不打擾你了。”

舉了舉酒杯,秦川最後一次笑道:“作為感謝,不如回答你一個問題怎麼樣?”

男人眼神微變,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也有些動容,不過還是重新入座,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弧度,可眼角卻已經佈滿了嚴肅。

“我只想知道我們能不能繼續先前的普通生活。”

秦川忍不住大笑,甚至眼角的淚都要笑出來了,邊上的幾桌客人都看向她,卻又在看到男人那張嚴肅的臉後轉回了頭,而夜場裡的侍應生或是保安也沒一個過來說些什麼亦或是打擾,甚至離他們最近的一桌客人已經換了其它位置。

直到很長時間之後,秦川才輕嘆了一口氣,臉上似乎還殘留著笑痕:“只要你不犯法,世界都可以是你們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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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秦川一邊講酒杯中的最後一口酒喝進肚子裡,玻璃酒杯再一次和大理石桌面相碰,發出很用力的一聲撞擊音。

秦川起身離開,再沒多說一個字多流露一個表情甚至一個眼神。

一直等到走出這條街,等到秦川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好像一直隱藏在胸腔裡的嘆息才不由自主的發洩出來。

變成了魔似乎也並沒有讓她的酒量與日俱增,她也沒有小說故事中那些個武俠高手只要一運功酒勁就會沿著脖頸變成白氣飄向天空的本事。

秦川忍不住想要笑,她覺得自己似乎喝醉了,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醉的不像話的那種醉。

戚嶼一路無聲,直到將她送回酒店房間,戚嶼也一直都沒有說什麼,靜靜地看著她腳步有些發軟的自己關上門,聽見她去浴室洗澡,然後躺在酒店舒適的大床上,戚嶼這才離開。

夜空中最亮的星似乎永遠都存在,秦川從小就記得有一顆星星特別的亮,亮的出奇,亮的驚人,而且無論她在什麼地方,只要外面不是陰天,只要她抬頭朝天上看,那顆星星就一定出現在那裡,甚至那時候她還以自己的姓氏為那顆星星明明,一個大寫的Q。

後來天上的星星就越來越少了,也不知是因為她開始變得近視,還是因為霧霾廢氣排放,反正,她就是再也沒看到過那麼多美麗的星星了,除了被她命名為Q的。

在崤山的那天晚上,秦川恍惚之間似乎抬頭看見了外面的星空,那漆黑的背景下,那些亮晶晶會一閃一閃的小家夥兒們,似乎格外的漂亮,美麗,可是在那漫天的繁星之下,她卻好像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顆Q了。

閉上眼睛,秦川好像已經喝醉了,最起碼她的身體是醉了,然而她的神智卻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拿出一旁的手機,秦川靜靜地看著手機螢幕上空空的屏保,自從關閉了各種收到訊息提醒,每天她的手機都像是放在了大賣場隨時以一種裸機的設定等待著別人前來購買。

眨了眨眼睛,秦川拿起手機打給了安靈。

“前幾天,深淵佈局的時候,大興死了多少人。”沒等穆英說什麼,秦川率先問道,平靜的聲音似乎帶著一分冷酷,最起碼讓先前還滿是興奮勁的穆英渾身打了個哆嗦,然後瞬間冷靜下來了。

“……這,小川姐怎麼突然想想起來問這個了……”有些吞吞吐吐的,穆英並沒有直接回答秦川的問題,而是反問起她來。

聽到穆英這麼說其實秦川就已經猜到了,她應該是想笑來著,笑她這種時候還在隱瞞她,或許是為了她好吧,她也挺感謝的,但是秦川好像怎麼也笑不出來,甚至包括身上那雪白色繡著暗紋的被子都如同是哪兒三九寒天的冰雪,就那麼大刺刺的鋪在她的身上,緊貼著她的心,一顆同樣沒有溫度的物件。

“小川姐,是,是聽說什麼了嗎……,這,其實你不用管那些的,而且這比起以往的正常數值而言,也算還好吧,額,再說那些人,其實也並不全是因為,因為深淵……,與你無關的,小川姐。”

秦川靜靜地聽著穆英磕磕巴巴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