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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閉嘴

因為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已經畏畏縮縮的‘飄’了進來,呵,我一看就樂了,這就是道心哥嘴裡的老鬼嗎?這形象嘖我不知道說啥,只能悄悄在道心哥耳邊說:“你確定這是老鬼?不是時尚先鋒?”

是啊,這的確是‘時尚先鋒’,梳一個油光水滑的偏分,穿一件兒花花綠綠的花西裝,下面穿條牛仔褲,再搭上一雙球鞋,戴著一副大墨鏡,把臉都遮了大半!要多時尚有多時尚!

鬼物就是如此,想你看見他什麼形象,那就是什麼形象,所以我才不得不說他時尚,跟著道心哥出來一圈兒,現代人的穿著學得是一清二楚,就是欣賞能力不咋的。

道心哥丟給了我一個無奈的眼神,可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聲音又來了:“你這淫真是的,這樣,不能夠啊!有啥話咋能悄悄說呢?我都聽見了,我給你解釋一下哈,這淫啊,都是講個形象的,哈?這淫啊,也是要跟上時代的,哈?不然就是食古不化啊,哈?那不能夠啊,我跟你說啊,舉個例子來說哈我家有幾個兄弟,分別叫吳起一吳立二吳畏三吳凡四,加我吳言五,你要問我為什麼我爹媽給整這些名呢,我跟你說哈”

我覺得我要抓狂了,道心哥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了,可我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曉芳那邊忽然傳來一身重重的放碗聲,然後冷淡的飄來了一句:“閉嘴!”

我一下子就笑了,道心哥悄悄的對曉芳伸出了一根大拇指,那吳言五渾然不覺,一臉無辜,嚷著:“咋得呢?咋得呢?這位姑娘你是看不慣我嗎?也是,我是家裡最沉默寡言的孩子,一向不招人待見,可是你不能因為淫不愛說話,就不待見淫啊!這多不得勁兒啊?舉個例子來說哈,就說我家吧,分別有幾個兄弟,叫吳起”

道心哥被這吳老鬼‘呱噪’的瘋了,直接跟我說:“道良,我昏了,我去昏一會兒,什麼時候這老鬼閉嘴,什麼時候你再叫我吧。”

曉芳輕嘆一聲,對於她這種少話的人來說,說一次你不理會,她就直接無視你了,懶得再說!

至於我,輕輕的拉住道心哥,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然後不緊不慢的從隨身的黃布包裡拿出了一張符籙,正陽符,對鬼物的傷害很大,然後那老鬼很快就閉嘴了,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打了個哈欠,說到:“真是的,這人一老了吧,就容易困哈,我要去睡了。”

這次倒是言簡意賅了,可是我笑眯眯的說到:“站住,誰讓你走了?你當這張符貼不到養魂罐上,還是咋的?你敢走嗎?交易未完,你一走,天道讓你魂飛魄散也是正常的。你看看啊,和你交易的又不是我,而我呢,這個人脾氣又衝動,又暴躁,萬一一不小心給你貼養魂罐上了”

說著,我很苦惱的樣子,而道心笑的那叫一個‘花痴亂顫’,在我耳邊小聲說到:“道良啊,高!我都忘記你是山字脈了,這囉嗦老鬼還是你能收拾啊,對了,別忘了把他肚子裡那些牙膏給它擠出來,看它這個犢子還能整啥?”

我就是這意思,小爺堂堂山字脈,還收拾不了你這個小鬼,就算小爺白混了山字脈那麼多年,我和道心哥同時擺出了一副‘老狐狸’般的笑容,齊齊的望著那吳老鬼,而曉芳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

那吳老鬼到底還是站住了,一臉後悔加懊惱的樣子,估計心裡在想,失策啊失策,我咋就惹到這麼一個‘煞星’呢?早知道,躺養魂罐裡不出來了。

但不管他怎麼想的,可是他那後悔加懊惱的神情還是一閃而逝,變得討好起來,說到:“這位小爺,哪個虎了吧唧的犢子說我想走的?看我逮著了,不把他皮皮實實的抽一頓!這位小爺,你不知道啊?我一見您就親吶,就沒見過您這麼敞亮的淫!一看我就想和你嘮嗑啊,把酒言歡啊,當拜把子兄弟啊!要有我一頓肉吃,就絕對不能讓您吃饃,那不能夠啊!”

真是夠囉嗦的,可是我沒有不耐煩,笑眯眯的看著他:“說完了?”

“說完了啊。”那老鬼一副傻乎乎外加忠心耿耿的樣子。

“想和我嘮嗑?”我笑得更燦爛了。

“那是!您懷疑我啊?那不能夠啊!你要能來我家,不說別的,大肥肉管夠啊。”那老鬼一副赴湯蹈火的樣子。

問題是誰要吃大肥肉?我也懶得和他扯淡,直接說到:“我咋不信你?我簡直相信你是對我掏心掏肺的,對吧?”

那老鬼一聽,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趕緊說到:“對對對,就是這個理!”

我笑了,道心哥也笑了,我慢悠悠的說到:“那敢情好,我也沒啥顧忌了,先前還不好意思問呢,你跟我說說吧?那參精咋回事兒?為啥要天寒地凍的日子才能去找?誰家找人參是這樣找的?又說說吧,為啥事到臨頭,才說在這裡找參精?最後,你要我們等啥人?你說的啊,掏心掏肺的實誠呢,對吧?”

那老鬼望著我,一副上當了的扭曲表情,估計是心底太驚,也顧不得那副‘時尚形象’了,‘澎’的一聲變了一個樣兒,挽了個道士的髮髻,穿的一身有些髒的道士袍子,這倒看得我有些驚奇,這老鬼還是個道士?

但一看他那張臉,就讓我想起曾經在鬼市遇見的那個吳老二,對的,他們雖然長得不像,可樣子都是一個流派的,看起來就像臉上寫著我是小偷,我很猥褻的那種人,剛才他那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這下我才算看清楚。

看起來不咋可靠啊!不過,也不能以貌取人,至少在鬼市,吳老二那個人是靠得住的!

那老鬼也管不得這些了,也不敢走,就在這屋子裡來回的飄蕩,嘴上嚷著:“這咋整呢?這這咋整呢?哎,真是的,我這要咋整呢?”

我和道心哥也不看他一眼,我算看透了,這吳老鬼就是一個真正的‘膽小鬼’,他也不敢走,給他點兒時間考慮吧。

我和曉芳,道心哥快快樂樂的吃著燉菜,快快樂樂的喝酒,約莫過了二十分鍾以後,一個聲音飄飄蕩蕩的傳來:“我說,要我把一切說出來了,你不會給我貼這符吧?”

我心裡一盤算,已經心知肚明,這老鬼果然隱瞞了很多事兒,可是我臉上不動聲色,一開口,也蹦出了一句東北話:“那哪能呢?不能夠啊!我是那樣的淫嗎?”

至此,我也算知道了,春風溫潤男道心哥為啥會說出那麼豪放的東北話了,被這老鬼的‘呱噪’給帶的!

於是,那老鬼眼珠子轉了半天,總算開口了:“這件事情,說起來,要從我們家的兄弟說起,我們家有兄弟五個,分別叫吳起一吳立二”

“說重點!”這是我叫的。

“說人話!”這是道心哥喊的。

“可是我是鬼,人話我不會啊?”吳老二一臉無辜。

我簡直是無言以對,直接說到:“你吧,就直接先說一句最關鍵的話,可以?”

“那參精在仙人墓裡。”吳老二這次果然簡潔的要命。

而我和道心哥呆住了!

仙人墓?這話咋說的?這世界上還有神仙啊?有神仙,好吧,我們勉強能接受,這神仙還能死,還能留下一個墓,那就匪夷所思了。

我皺著眉頭沒說話,我以為我們只是單純的來找參精的,我也以為這個參精只是‘天才地寶’,自然生長在山林,沒被人發現而已,怎麼還扯到仙人墓了?

我沒說話,可是道心哥已經忍不住了,他說到:“我說在鬼市有這樣的好事兒落到我頭上了,就是供奉你10年,你就相當於是拿一根參精來換?原來你果然隱瞞了那麼多!”

任誰一聽見這仙人墓三個字,都不會覺得是好相與的地兒,而且貌似還扯上了什麼人,任誰也會按捺不住,就包括道心哥這種好脾氣。

那老鬼對著道心哥,可沒對著我那麼客氣,面對道心哥的質問,他只是小聲的嘟嘟囔囔:“10年供奉,供奉可不帶這麼兇的。”

“你”道心哥沒了脾氣,畢竟鬼市的交易是隱隱受到天地約束的,他還真不能對這個老鬼不敬,供奉,供奉,既要用醫字脈特殊的方法供養,也要保持奉為上的態度,道心哥確實不敢太過分。

我拍了拍道心哥的肩膀,讓他冷靜,然後對老鬼說到:“我有供奉你嗎?沒有吧?可是我跟他是兄弟,還是師兄弟,懂了吧?你現在把事情詳細的說給我聽聽,記得是詳細,而不是囉嗦,你那些兄弟叫啥名兒,我真就沒心思聽了,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吧?”

那老鬼臉色變幻不定,想也是覺著逃不過了,一咬牙,乾脆直說了,不羅嗦,那東北腔也不見了,而是變成了字正腔圓的官話,估計是說正事兒,他也認真了起來。

“我家兄弟五個,是明末清初之人,也都是修道之人,但無奈自身天賦有限,也沒有個正統的師承,在平日裡糊弄糊弄老百姓,混口飯吃可以。但要說真本事,那算不得有,大道更是無望之事。但做為修者,誰對大道會不渴盼呢?我們兄弟五個也是如此,但這一年年的光景過去,我們兄弟五個一心求道,不婚不娶,也沒有一個成果,直到我46歲那一年,我大哥回來,說遇見了一個真正厲害的人物,說我們的機緣到了,我們的人生才有了改變。”吳老鬼一副陷入了回憶的模樣,開始把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他說的清楚,我也聽的明白,他們是真的遇見了一個大本事的人,是一個不愛說話,看起來有些陰沉的中年道人,別看人這個模樣,但真本事是有的,而且是大本事,隨便兩手就鎮住了吳老鬼五兄弟。

他也不解釋為什麼看上了天分全無的吳老鬼五兄弟,只是給了他們一個選擇,跟他走,或者是不跟他走!

對大道有著無限渴求的吳老鬼五兄弟自然是選擇了第一個,跟他走了!

從此以後,紅塵永別,吳老鬼五兄弟在世人眼裡,就這樣失蹤了,而真實情況是,他們被那個中年道人帶入了山裡,開始了所謂的修行。

講到這裡,我和道心哥對望了一眼,所謂旁觀者清吧,我和道心哥都敏感的感覺到了,事情是絕對不對勁兒的,無奈事情已經過去了幾百年,吳老鬼也身死了,現在就站在了這裡,所以,計較這些是沒意義的。

果然,吳老鬼接著說到:“修行是修行了,他平日裡也不給我們講道,也不傳給我們其它的本事,只是讓我們兄弟五個來來回回的練一個什麼同心陣法,說是我們天分太差,也只能以人數來補拙,練成了,也可在天下的修家裡橫行了。我們五個雖說是修者,但事實上對於一些高深的法術啊,咒語啊,是一竅不通,他說什麼,我們自然就信什麼!也不疑有它,畢竟他圖我們什麼呢?於是,我們也就這麼練了下去。”

吳老二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些忿忿不平了,而我則眉頭一皺,抓住了話裡的一個關鍵,問他:“他讓你們練的陣法可是叫《五子同心陣》,你們兄弟五個,是不是有兩對雙胞胎以上,彼此的年紀也相差不到兩歲?”

吳老二被我這一問給問驚住了,望著我有些難以相信的說到:“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難道我胡亂的抓了一個人去碰運氣,還真讓我遇見有大本事的人?”

我自然不敢妄自菲薄的說我自己有大本事,只不過師父流傳下來的藏書太多,其中有很多孤本不提,最珍貴的還有我師祖的手札。

手札凌亂,有時是想起來才寫幾筆,內容也不一而足,有寫生活的,有介紹法術的,有講解對道的理解的,總之就是一本很凌亂的手記。

可是裡面偏偏就提起過了五子同心陣,這個陣法其實最標準的坐陣之人,應該是五胞胎,五胞胎心意相連,陣法自然威力倍增。

但如果找不到五胞胎,那麼找到五兄弟,裡面雙生的人是越多越好,就比如三胞胎和雙胞胎,而說起來,吳老鬼五兄弟的情況也是勉強可以修習這個陣法的,也勉強取了兄弟同心這一點。

但事實上,你要以為這個陣法是一個厲害的大陣那就錯了,在正常情況下,正常人都不會去修行!

其實,那個陣法是一個,簡單的說,是一個借力之陣,兄弟同心,靈魂力也就更加相合,相合這是了不得的事情,效果是絕對大於一加一等於二的。

而這樣一股相合的力量,加諸在另外一個人身上是什麼效果?那就是極大的,絕大的效果!

但是這樣無止境的借出靈魂力,對於本人的靈魂是有極大的傷害的,甚至魂飛魄散也不是嚇人只說,我師祖在手記裡提起過這個陣法,只是這樣評論了一句:“掠奪他人之根本,成一己私慾,為大能之邪修創造之邪法,後世子孫不得修習該陣法,切記,切記!”

這就是我對這個陣法的瞭解,而那個中年道士的心思也昭然若揭,就是誆騙了吳老鬼五兄弟為他修行五子同心陣,他們是沒天賦,但是靠著雙生子,還有兄弟間那種奇妙的聯絡,這個陣法修習起來,那絕對是事半功倍的。

想到這些,我點頭說到:“我只是從一些古籍上看到過這個陣法的介紹,我大概能明白你們是上當受騙了,對吧?”

“是的,事實確實是如此,十年修煉,那個五子同心陣已經被我們修煉的異常熟悉。而在那時,那個中年老道就說,我們已經學有所成,能成為他的一大助力,跟隨他走‘江湖’,煉心境了。他說他是真心待我們如徒,也看重我們,見我們修習五子同心陣如此賣力,可見道心之堅固,有心提拔我們一把,為我們改變天賦,但這件事情,他一個人辦不到,我們學會了五子同心陣,應該就可以有這個機緣了。”吳老鬼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悲涼的神色。

而道心哥不知道什麼是五子同心陣,問到:“陣法要有不對勁兒,你們練了十年難道沒發現點兒什麼嗎?還傻乎乎的跟著去了?”

我則在旁解釋到:“道心哥,這個陣法如果陣眼沒上,就跟一般的合擊陣法沒有任何的區別,而那陣眼,這麼說吧,這個陣法是借五子的靈魂力,無休止的借,不管不顧的借,而陣眼其實就是那個受力之人,懂了嗎?他只要沒進入陣法,就憑這傢伙兄弟五個稀鬆平常的本事,這麼可能發現不對?”

說到這裡,我又望著吳老鬼問到:“而你所說的機緣,該不會是那中年道人,帶你們去了神仙墓吧?”

這一次吳老鬼又震驚了,問到:“你咋知道捏?”一激動,東北腔又出來了。

“這個很簡單啊,有啥事兒非得借別人的力不可?借來的,也只是暫時的,又成不了自己本身的力量!而仙人墓,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陣法佈置吧?破陣也有強破之法,在這種時候借點兒力,就比較說的過去了!”我摸著下巴說到。

吳老鬼聽到這裡,對我深深的做了一個揖,然後才說到:“小師傅真乃神人也,事情你竟然猜測了一個**不離十,就如小師傅所說,我們兄弟五個就這樣傻傻愣愣的被他帶到了北方的深山中,一路千難萬險不消多說,而那仙人墓確實厲害,到最後的結果,是我們五個身死,那混賬之人重傷,卻也沒破開那仙人之墓。”

道心哥聽到這裡眉頭一皺,問到:“參精可是在那仙人墓中?”

吳老鬼回答到:“卻是在那仙人墓中,雖然我們最後沒有破開那仙人墓,但事實上也成功的破壞了一大部分,仙人墓顯露了一些真容,而在墓前那塊草坪上,確實是有一顆參精,本來我是認不出來的,可是人參我總還能認識,我在那一瞬間,已經變為了鬼,我是親眼看見,那顆人參已經有靈,那靈氣聚集成一個靈體,就是一個胖娃娃睡在那裡,這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吳老鬼怕我們不信,急急的解釋到。

道心哥似笑非笑的說到:“那就對了,你以為憑那個中年道士的手段,外加五子同心陣都不能破開仙人墓,你覺得我和他有什麼本事,可以拿到參精?你這交易不說也罷。”

我在旁邊點頭,其實參精說到底只是外物,我和道心哥也不是非要不可,我也更不會妄自菲薄到自以為憑藉我和道心哥兩人的力量可以破開所謂的仙人墓。

吳老鬼一看我和道心哥這樣的態度急了,急急忙忙的解釋到:“如果是真的拿不到,我怎麼可能去鬼市交易這件事情?事實上,那個大陣已經被我們破壞了大半,而我剛才的話也沒有說完,那個賊人不是遭到那個仙人墓的陣法反彈嗎?也是身受重傷,在當時也是眼看活不下來了”

因為著急,吳老鬼說話有些磕磕巴巴,但是大概意思我和道心哥還是聽懂了,也大概還原出來了當時的場景。

在當時,六人聯手破大陣,隨著後期壓力越來越大,吳老鬼五兄弟已經看出來了不對勁兒,特別是吳老大,在支撐不住的時候,已經連連吼到:“師父,寶貝不要了罷,我感覺我這身子都快要飛出來了,我覺得我快死了。”

無奈的是,陣法一經發動是根本停不下來,除非陣眼之人來停止這個陣法,這時,中年道人也才顯露出來了本性,說到:“死也就死了吧,待得為師取得那仙人墓中的寶貝,得到飛仙,你們也會記上一功!你們最好別搞什麼小動作,否則,陣法會反噬,拼或者有一絲機會,不拼的話,哼哼魂飛魄散都是輕的,你們還會忍受無盡的痛苦才會魂飛魄散。”

這個道理,吳老鬼五兄弟怎麼會不懂?因為這十年來,反覆修習這個陣法的是他們,打個比喻來說,這個陣法一旦發動,就像一條很窄的高速公路,而他們輸出的靈魂力,就像在這條高速公路上高速行駛的車子,而且也慢不下來,只有到達了終點以後,才有慢下來的權力,試想一下,高速行駛的車子在很窄的高速公路上來個急剎車,是什麼樣的後果?車毀人亡是必然的。

以前吳老鬼他們覺得這個沒有什麼,畢竟是他們理解的合擊之陣,輸出的東西,哪有停下來的道理?

可這時,才知道這是一枚苦果,自己得嚥下。

所以,吳老鬼五兄弟並沒有辦法,只得賣力的維持著陣法,只盼望那中年道人能早日破開仙人之墓,放過他們,可這個想法也是幼稚的,說到底,就算破開了,那個人也沒有放過他們的理由。

最終的結果是失敗了,除了吳老鬼之外,其他的幾個兄弟全部都是魂飛魄散的結果。

“原本,我四哥是不必的,他比我們都要強一些,但是在最後的關頭,他忽然就停止了輸送靈魂力,要知道這個陣法,是力量合成一股子力量,但在這之前,是雙雙相合,在同時強行合併三哥的力量,我們五個兄弟裡面,只有三哥是單獨出生的,四哥和我是雙胞胎,他停下來,也就意味著我的靈魂力輸出了沒有力量接著,我可以在最後的關頭保住我不多的靈魂力,得以保全靈魂,我那可憐的四哥”說這一段的時候,吳老鬼的臉上悲悲慼戚,可是他是鬼,並不能真的哭泣,我和道心哥也給了他一個安慰的表情,那種的時候的這種情況,怕是誰想到,都會同情的。

結果是這樣,吳老鬼堅持說,他四哥在臨死之前,在他腦中喊了一聲報仇,他當時渾渾噩噩的,後來一想,只能解釋為,四哥在魂飛魄散之前,抓緊時間給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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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中年道士在當時也是重傷,重到眼看著也活不下來了,所以,他當時比普通人還弱,也就沒有能力發現吳老二的靈魂正在仇恨的看著他,在他的以為裡,兄弟五個是早就魂飛魄散了吧?

那個中年道士在第二天死掉了。

“可是,他並沒有魂飛魄散,只是靈魂有些虛弱,比我還虛弱!我想著要報仇,可是就算我的情況比他好一點兒,也萬萬是沒辦法讓他魂飛魄散的,我也沒那個能力去這樣做,你們知道,我只是一個除了同心陣,不會別的法術的無用之鬼!所以,我只能遠遠的跟著它,看它要做什麼?”吳老鬼咬牙切齒的說到。

接下來,從吳老鬼的訴說中,我們再次得知了來龍去脈,原來那個中年道士雖然虛弱,可是他還有著深厚的人脈,它的靈魂飄飄蕩蕩的一路回了所謂的‘師門’,吳老鬼也跟去了。

這一路上,自然驚險非常,有好幾次,吳老鬼都差點兒被發現,所幸,它覺著是老天護佑它,它終究還是順利的跟到了這個中年道士所謂的師門。

而在師門,它透過一些方法,成為了這個中年道士師門裡一人的‘養鬼’,然後讓它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關於仙人墓的秘密!

“我要的只是報仇,如果你們能幫我報仇,我就說出這個秘密,仙人墓是絕對可以進去的,而且好處不止參精,但我也要說清楚,那個賊人多年來受著供奉,早就已經恢復,也成了一個厲害的鬼修,到今日它的門人應該是糾結而來了。”吳老鬼認真的說到。

我和道心哥對望了一眼,看來這個找參精真的是不簡單啊,看來還要和別的勢力鬥,我們這一脈說起來也可憐,從不拉幫結派,長輩離去,說到底也算勢單力薄,如何和別的勢力鬥上?

道心哥嘆息了一聲,說到:“看來參精還是與我們無緣啊,道良,比起參精,還是命重要,畢竟我們那麼多事兒沒做,我也不能讓你為了一顆參精去冒險,那就會從為你好,變成害你了。”

說到這裡,道心哥也抱歉的對吳老鬼說到:“這樣吧,我還是心甘情願的供奉你十年,是我自己為難,不去找參精的,想來你也不會受到什麼懲處,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事實上,我和他去了,也是雞蛋碰石頭,抱歉啊。”

道心哥這話是真心說的,吳老鬼急切的望向了我,說到:“如此厲害的小爺,你真的怕了他們嗎?”

我抱歉的看著吳老鬼,這不是怕與不怕,而是值與不值得,我和道心哥真就沒把所謂的寶貝放在心上,因為師承已經夠為豐富了。

而吳老鬼的報仇我其實很想幫忙,但是這種是非恩怨,我參與其中,也是徒增因果,更何況,我沒那個能力!

吳老鬼絕望了,長嘆一聲,說到:“罷了,兩位小哥也是正直之人,也貴在有自知之明,不是那貪婪之人,崑崙人的墓又如何?總有人不稀罕它。”

崑崙人的墓?我‘霍’的一聲站了起來!

相比我的不冷靜,道心哥也比淡定不了多少,原本是拿著碗的手,一晃神都忍不住鬆手了,‘哐啷’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迴盪,格外刺耳。

吳老鬼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我和道心哥,估計是沒反應過來,原本還淡定理智的兩個小哥這是咋了?

而我和道心哥因為激動,一時間反而說不上什麼話,卻又很想說,結果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怪聲兒。

倒是曉芳,很是平靜,聽聞崑崙,也只是放下碗,許是吃飽了,擦擦嘴,淡然的說到:“崑崙的訊息,真好,不是嗎?”

這時,我也才完全平靜下來,論個心性兒,我是拍馬也及不上曉芳,連道心哥也比我強點兒,畢竟我看他已經淡定,只是在等著我的意見。

“老吳。”我開口是這樣說的,既然決定要真正‘合作’了,倒也不如坦誠一點兒:“參精我想要,但還算不上眼饞,你說崑崙墓裡有啥寶貝,說實話,要能拿到,我高興,不能拿到,也無所謂。只有一點兒,很重要,那就是你說的仙人墓是崑崙人的墓,我需要關於崑崙的一切訊息,哪怕是一丁點兒。”

吳老鬼面有喜色,一個控制不住,東北腔又出來了:“那敢情好啊,咱東北淫不怕小哥你去打聽,講義氣哇,夠敞亮啊,特別是我,你去俺們那疙瘩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吳老五出了名兒的,少言,義氣,人稱俠義小郎君啊。”

少言我保留意見,看看吳老五這形象,估計跟什麼小郎君之類的名字做鬼都扯不上關係的,倒也不拆穿他,笑著說:“你讓我去你們那兒打聽,跟誰打聽去啊?跟鬼打聽怕都不好找了。”

“呵呵,呵呵”吳老鬼陪著笑,倒看得出來他是真心舒坦。

一直沒說話的曉芳終於說話了:“老吳,你怎麼就對我們這麼有信心?你說的那邊兒,是傳承了至少好幾百的師門了吧?加一個厲害的鬼修,你就一定覺得我們能幫到你?”

吳老鬼原本正在變回它的‘時尚’裝束,聽曉芳那麼一問,再次認真起來,就是一個道士頭陪著他那身裝束,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個人愛好嘛,你還能說人家?

“小姑娘,我吳老五不是跟你吹牛,我修道不行,做鬼也沒大本事,可這麼多年,我也不是白活的,專修靈覺,靈覺包含的東西多,就比如說預感能力啊,溝通天地的能力啊,別的我不吹牛,就說這預感能力多少還是靠譜的,配合著我這雙飽看世事的眼睛,我當初在鬼市,就覺得道心小哥能幫我成事兒,我當時還納悶呢,咋是一個醫字脈的人呢?卻沒想到一個好漢三個幫啊,道心小哥還有個山字脈的師弟,小姑娘,我瞅著你也是有本事兒的人,我更覺得這事兒能成。”吳老鬼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自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扯淡。

因為我的靈覺一向被人稱道,我就沒覺得我有什麼多特別的預感,除非是有大事兒逼近臨頭,我才會有一些些許的感覺,那有吳老鬼說的那麼神叨?

不過,我也並沒完全否定他的話,只因為沒了陽身的限制,靈覺的一些潛力被發覺,也是正常的。

曉芳點點頭,沒再多問。

倒是道心哥忿忿不平的說到:“我說你個吳老鬼,有目的你不直接說,偏偏要我供養你十年,你啥意思啊?”

吳老鬼縮縮脖子,畏畏縮縮的小聲嘀咕到:“我嘎哈不直說,你不知道啊?我說了,你能跟我去嗎?至於供養十年,那不,那不是為了萬一看走眼,也揀點兒便宜嗎?我可是有報仇大任在身上的。”

道心哥不說話,笑得如遇春風,但一刻一雙筷子已經朝著吳老二扔去了,筷子自然不能對吳老二產生什麼傷害,但吳老二已經嚇到了,趕緊飄得老高,嘴上嚷著:“道心小哥兒,拿筷子扔我,你不能夠啊,供奉,供奉!”

道心哥一邊笑,一邊咬牙,最後笑望著我,說到:“道良,你懂得啊?”

吳老鬼一聽,怪叫一聲就飄了出去,曉芳拖著下巴,忽然冒出來一句:“我總算想通了,老吳為什麼要叫吳言五,估計是他話太多,他爸媽希望他能話少點兒,給改得名字吧?”

這時,屋外傳出來了一陣兒飄飄忽忽的聲音:“小姑娘,你咋能這麼說淫呢?我寡言俠義小郎君,你去俺們那疙瘩打聽打聽去,那是不能夠不知道的!不過我以前的確不叫吳言五,我叫吳涯五,我太沉默了,我爸媽覺得得給我改一個適合我的名字,就給你舉個例子吧,我家五個兄弟,分別叫”

吳涯=烏鴉?我貌似有點兒理解吳老鬼爸媽痛不欲生,悔不當初的改名心情了,論起‘呱噪’,誰能和烏鴉比啊?那‘呱呱呱’的聲音估計能把你煩死。

我和曉芳都恍然大悟,但是道心哥已經快崩潰了,扯著我的手臂,笑得寒氣森森,哪裡還有春風男的‘風貌’:“道良,你懂得啊?”

道心哥一字一頓的說到,我陡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

北方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以適應,哪裡是北風呼呼的冷,可事實上,我覺得稍微適應了以後,這天氣還透著一股子爽利勁兒,至少不會像我的家鄉,冬天的氣溫看似‘溫暖’,事實上帶著‘滲人’的潮氣兒,能真正把人冷到骨子裡去。

下雪是很有滋味的一件事兒,至少於我來說就是這樣,雖說我在BJ沒有少看見過雪,但是那熙熙攘攘大都市的雪論起滋味兒,怎麼能和這北方的邊陲小城相比。

下雪一直都是有聲音的,那細細密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反而能讓人從內心覺得安靜,一直都想和心愛的女人一起聽雪落下的聲音,如今倒是如了願,窗外的世界入雪,身邊曉芳,人生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桌上,是一盤子黑木耳炒大白菜,少油寡鹽,可是菜的滋味十足,曉芳聲音懶懶的解釋過:“在東北吃東北菜,就少不得入鄉隨俗,在東北重得是菜本身的滋味兒,這油鹽重了吧,反倒不美。”

聽這話的時候,道心哥訕訕的笑,他是一吃貨,可是請我們吃的第一頓東北菜如今我就明白了,那叫不倫不類!

事實上曉芳說的對,一筷子菜下去,嘎嘣兒脆,但本身菜的滋味倒是十足,吃一筷子菜,撈一根剛出鍋的醬骨頭,捧著,努力的撕扯那松爛入味兒的肉,再敲開骨頭嘬骨髓,吱吱作聲兒,接著再抿一口東北的烈酒,這東北的味兒也就出來了。

飯後,一個凍梨細細的劃開了,咬上一口,清爽甘甜,如此這般,我其實覺著在這東北小城生活的滋味兒挺圓滿的,等待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這麼些日子相處,吳老鬼已經把事情全盤給我們交了底,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為它在那門派一個人手底下當‘鬼僕’的時候,打聽到一個重要訊息,原來那仙人墓還是極厲害的,但是每過多少多少年,那仙人墓就會因為一些原因,只剩一個陣法在發揮作用。

上次那個中年道人就是抓住了那個時機,然後破墓的。

再後來,在清朝的時候,又是有一次機會的,但那個時候,那老鬼沒有完全的恢復,至少是沒練出一身本事,所以也就沒帶那些門人去那個仙人墓,而知道這個秘密的門人也是無奈,能拿他咋樣?事情於是拖到了現在,按照吳老鬼的話來說,今年又是一個機會。

說起這些的時候,吳老鬼頗為得意:“要那個犢子在俺們那疙瘩,不對機敏寡言俠義小郎君豎個大拇指,全村人都會不得勁兒,都會說一句,你不誇他?那不能夠啊!看看吧,我忍氣吞聲在那個門派的重要人物手底下做了那麼多年‘鬼僕’,愣是打聽到了訊息,還沒被發現,哼”

我們三人都沒接他的話茬。

等待的日子過得閒,也過得少有的舒坦,除了吳老鬼的‘呱噪’煩人一點兒,其它的事兒是再美好不過了,快樂不少,心情頗好,用道心哥酸溜溜的話來說那就是� ��只要有曉芳在你身邊,把你扔茅坑裡呆著你也覺得舒坦。

我咧著嘴笑,心說,我去呆著就好了,你要敢把曉芳扔進來,我和你‘拼命’,但到底沒說,因為偶爾我也能看見道心哥眼底的黯然,他是在想陳星吧。

人,總是這樣,會觸景生情,亦會觸情生情,若是不忘,置身人潮,心中亦是悽悽

情傷,容不得外人多說半句,這種時候,也只能拍拍道心哥的肩膀,陪他默坐半晌,直到他從恍然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重新掛上那招牌微笑。

這樣的日子過得沒有時間的概念,一晃就是11月,天更冷了,我們三個南方人都有了一種‘貓冬’的心思,一邊佩服北方人發明出這個詞兒,一邊不願意出門。

只有吳老鬼天天出去的勤,他唸叨著:“這幫犢子應該到了,我得去盯著。”當然,只是遠遠的盯著,每一個城市不少人,自然也不少靈體,只不過大家活動範圍不同,活動時間不同,也互不衝突,倒也沒事兒。

吳老鬼不分白天夜晚飄出去盯著,一是它不怕冷,二是它說它是機靈的,那麼多年都不會出事兒,遠遠盯著也自然不會出事兒。

我總覺得吳老鬼是有些不靠譜的,但是拗不過它要我們信任它,也就隨它去了。

這一天依舊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曉芳‘玩’著她的蟲子,道心哥看著一些關於中醫的書籍,至於我,看個《故事會》唄,那時候沒覺悟,早知道多看一本《知音》,說不定我也火了。

總之整個溫暖的房間是一副懶洋洋的氣象,直到下午4點多的時候,熟悉的東北腔‘突兀’的出現在整個房間:“快,快,都麻溜點兒,來,來了,來了。”

這話說的,突頭突腦的,讓人咋一聽根本摸不準是啥意思?什麼快啊?又什麼來啊?還結結巴巴的,難道鬼也會上氣不接下氣?

話在屋子裡落下了,才看見吳老鬼風風火火飄進來的身影,它畢竟做鬼這麼多年,集中它的精神,想讓我們看見我們自然也能看得見,不然為啥會有普通人也就見‘鬼’的經歷呢?

我們三個不傻,吳老鬼這話雖然無頭無腦的,但一回過神來,也就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曉芳聽聞只是平靜的把蟲子‘變’走了,轉眼間又‘變’出一隻蟲子,沒有接話,道心哥‘哦’了一身,然後繼續鑽研他的書籍,至於我,剛好看見手裡那本《故事會》有個好笑的故事兒,躺在沙發上,笑得沒心沒肺的。

吳老鬼那麼激動,卻遇見我們三人這種反應,一時間愣是沒反應過來,過了半天,它才嘶吼到:“我說你們咋的了?人來了啊?人來了。”

這時,我剛好看完那個故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啪’的一聲合上書,才說到:“我們知道了,就是那撥兒人來了,可是犯得著這麼激動嗎?又不是現在就要決鬥。關鍵是,我們啥時候出發?”

吳老鬼傻愣愣的接了一句:“對啊?啥時候出發?”

道心哥此時也合上了書,扶了扶眼鏡兒,微笑著說到:“老吳,我得承認你有些本事,在古時候當個斥候啥的,是絕對好用的。道良那意思你還不明白?是提醒你,我們該出發了,其實,我們一直就覺得奇怪,這裡不是去到你說到那老林子最近的城市,為啥你要我們在這兒等?如果你只是為了看看仇人來了,才能放心,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是該出發了。”

曉芳也淡淡的說了一句:“是啊。”

這時,吳老鬼才一拍腦門,反應了過來,說到:“看我一激動,啥都給忘了,忘記跟你們說件事兒,這老林子裡,別看大雪紛飛的,危險多,莫名其妙的傢伙也多,當年我們入山時,就是在這裡找的一個最厲害的老嚮導帶路的,那犢子(中年道士)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他跟那厲害的老嚮導說了一下他的身份,也露了兩手本事,說了他們家不能丟掉對老林子熟悉的那項本事,如果能傳承下去,他們家也就世世代代被他師門養著,有天賦的子孫,也未嘗不可以學‘仙術’,所以,他們先來這裡,是因為在這裡早就有人等著了,而且老林子稀奇古怪的事兒多,得準備一些東西,他們這是來來人取東西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不得不佩服那中年道士想的可真深遠,和人家比起來,說咱們是雜牌軍,都是給了臉了,我想到一件事兒,摸著下巴開口問到:“那嚮導啥的一家人意思是也知道仙人墓這個秘密?”

吳老鬼開口說到:“那哪兒能啊,他們只負責把我們帶到一個地方,那就成了,剩下那路”說到這裡吳老鬼的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乾脆一抓腦袋說到:“我也不知道,你們去看了就明白了。”

這吳老鬼,又是拍腦門,又是抓腦袋的,問題拍不著也抓不到,急死它,一想著這個我就樂,笑眯眯的看著它,倒是道心哥急了,說到:“你這不坑人嗎?人家又有經驗豐富的嚮導,又有裝備的,我們有啥?有啥?你說啊,不說的話,我扎死你。”

說話間,道心哥手裡已經出現了幾根金針,我絕對相信他能扎到吳老鬼,雖然不如山字脈收拾鬼物那麼犀利。

吳老鬼飄起來,一邊嚷著:“供奉,供奉!”一邊喊著:“我有準備,我有準備啊。”

道心哥笑著收起了金針,對我說到:“這老吳,不跟他急眼,他老抓不住關鍵。”

“你的準備是啥?”我對道心哥的話深表贊同,然後問到吳老鬼。

吳老鬼搖頭晃腦的說到:“我是誰啊?我是聰明機敏寡言”

“說重點!”

“說人話!”這次輪到我和道心哥急眼了,曉芳沒什麼表示,手裡把玩著一隻蟲子,吳老鬼看了臉色大變,說到:“小姑娘,你不能玩那玩意兒啊,要嚇死淫(鬼)滴,它能咬著我啊!準備就是,在這地兒,曾經除了那個經驗極其豐富的嚮導外,還有一個厲害的嚮導,只是名聲沒那人顯赫罷了,所以找人的時候就略過了他,我一沒錢,二沒啥仙術,就只能想想笨辦法,我變成鬼以後,每個月都給他託夢,讓他不能丟了本事,要傳承下去,以後是要幫我報仇的,這是他的因果,也是他後世子孫的一個契機,說報仇也不難,到時候給指定的人帶路就好了,嘿嘿他死以後,我又給他兒子託夢,接著就是孫子總之,他們家這個夢已經世世代代傳下來了,而且深信不疑,等著給咱們領路呢。”

曉芳收了蟲子,第一次看吳老鬼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敬佩,我和道心哥面面相覷,這吳老鬼莫非真的是聰明機敏寡言俠義小郎君?這辦法都能想出來?卑鄙是卑鄙了一點兒,無恥是無恥了一點兒,可架不住它還真有用啊!

至於因果什麼的,它自己說的話自己去背唄,反正沒有傷天害理,這欺騙的因果也不算太嚴重,至於契機,這個如果可以的話,我和道心哥在錢方面是不會吝嗇的,自從決定要去崑崙,我們各自努力的幾乎可以說是在‘圈’錢了,這時候花點兒也不算什麼。

“那我們必須要先出發,趕在那幫人之前,畢竟人家人多勢眾,在到仙人墓之前,我認為不應該起衝突,為避免留下痕跡,說不定我們還得繞路。”道心哥皺著眉頭說到。

“老吳,你針對的只是那個鬼修,是嗎?”我也問了一句,既然合作,辦事兒總得給別人辦好了,針對那個鬼修無可厚非,畢竟他為惡在先,若針對別人,我倒是不能和老吳合作了,就算崑崙墓也不行,因為我不能因為一個鬼修,就去判斷他們整個門派都是壞人。

這是我一直壓在心底的話,這個時候必須得說清楚了。

老吳做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說到:“別看我修行沒啥天賦,可是道家典籍總是讀得不少,雖然不求甚解,但簡單的道理總是懂,冤有頭,債有主,結出了果子,也得順藤摸著那個因。我針對的只有那個犢子!”

“那好吧,你今天晚上把準備做周全了,我們明天就出發。”我乾脆的說到。

至於那準備,該是什麼準備,吳老鬼自然是懂的。

—……——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昨晚看著地圖商量了很久,我們的決定是輾轉到另外一個地方上山,入林子,所以我們也沒換所謂的‘裝備’,只是一人一個大包裹,穿著平常的衣服就出發了。

當然,我們只能決定大方向,具體的還是要靠那個嚮導。

房子只能回來再退了,畢竟事出匆忙,吳老鬼這個人彷彿也只有關鍵的時候,才能發揮它所謂的‘智慧’,讓我們有所準備。

藏在養魂罐裡,吳老鬼一路指著路,把我們領到了一個看似普通的居民樓裡,爬上二樓,按照吳老鬼的指引,我們敲響了那戶人家的門。

說實在的,敲門的時候,我心有忐忑,萬一吳老鬼不靠譜的話,卻不想這時候,一個年輕男人來開了門,一見到我們,就嚷著:“爸,就是他們,他們真來了,真來了。”

年輕人那麼一嚷嚷,從屋裡出來一個中年人,看起來也就是歲上下的樣子,見著我們有些激動,一開口就說到:“還真的給盼來了啊!”

嚮導名字叫張誠,這名字才真的是人如其名,只是相處了短短的一天,我就感覺這真的是個實誠的人,話不多,但每一句都實在,靠譜,與吳老鬼簡直就是一個鮮明對比。

廝混了一天,也算熟悉了,我們也就不再那麼生分的叫張誠嚮導了,按照他的要求稱呼他為老張,這邊的交通不算太方便,加上大雪啊,和其它的一些小問題,總之到了這一天的夜裡,我們才到了要入山的山腳下。

山腳下的氣候還不算太冷,和我們之前呆過的那個邊陲小城對比的話,但還是北風颳得‘呼呼’作響,偶爾會捲起地上的積雪,這裡看樣子前幾天才下了一場雪。

老張告訴我,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個屯子,裡面住的一些人家,以前是獵戶,現在就為林場工作,偶爾也還會打個獵什麼的,這裡他熟,常來。

我笑著問老張:“為啥好好的城裡不呆,偏偏常跑這偏僻的屯子裡來呆著啊?”

老張憨厚的笑,說到:“我家祖祖輩輩都做那個怪夢,在山裡生存的手藝不敢丟,這老林子裡也不敢不熟悉,怕有一天就要去幫夢裡的人辦事兒了,不只這個屯子熟,這一大片林場的十幾個屯子,就沒有我不熟的,說起來,我還有個老哥住在這個屯子裡。”

我只是笑,遞了一支煙給老張,同時也感慨吳老鬼真是有幾分運氣,遇見的這一家子人真的實誠,它託一個夢,人家這幾百年來的祖祖輩輩不僅不敢丟手藝,還把人生的太多時間扔在了這方圓幾百裡的老林子裡。

想到這裡我有些為吳老鬼擔心,這因果揹負的太重,畢竟是耽誤了別人好幾代人的人生,如果哪一天老天爺要清算起來,這吳老鬼怕是不好過,做為一隻在人間遊蕩了幾百年的老鬼,我相信這個吳老鬼這是清楚的,它還是執意要這麼做,只能說這老鬼‘沒心沒肺’的表面之下,有著太深的執念,讓它不惜一切。

莫名的,我有些為吳老鬼擔心,和老張並行在前方,沉默的走了一陣子,我問老張:“那個怪夢做了那麼久,可以說讓你家幾代人都把人生丟在了這老林子,你怨不怨?”

老張抽了一口香菸,很實在的說到:“有啥好怨的?在很多年以前,我家就是靠山吃山的人,山上打獵,採山貨,偶爾挖個野參,過的也算滋潤,再說了,從老祖宗那一輩兒算起,過了這麼多年,咱們家也算開枝散葉了不少,承著手藝的也始終只有一兩個,都是自願的,到了我這一代,這不計劃生育嗎?就一個兒子,我倒有些擔心了,兒子要上大學,想學什麼經濟管理,我想著這夢裡的事兒吧,心裡不得勁兒,還想著說服他報個林業大學啥的,還回咱們老家來,為這事兒兒子倒和我有一些賭氣呢,我還在想實在不行吧,就只能讓我兒子的堂哥,我的大侄子來揹著這事兒了,心裡愁著呢,可不想,前天做了個夢,說事情可以去辦了,還夢見了你們的樣子,嗨,這事兒還真解決了,我也不用愁了。”

說起自家的事兒,老張的話多了起來,從他的敘述中,我發現這家子人還真沒什麼怨氣,繼承手藝都是自願的,到了老張這一輩兒,可能事情有了點兒麻煩,但也解決了,可見吳老鬼總是有那麼一點運氣,還真沒沾上太大因果,難道運氣就是這老鬼的‘自帶技能’?

不然憑它那不靠譜的樣兒,為啥還能去那門派當那麼多年的‘臥底’,說得過去嗎?

說話間,我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正在和道心哥吵架的吳老鬼,聽著道心哥抓狂的說到:“等這事兒完了,你等著,我不好好治治你,我就不是老李一脈的人,明明就是自己想那啥,騙我說,要醫字脈的傳人調離,你能不能

再可惡點兒?”

“你這樣說,真埋汰(糟蹋)人,我說的做的哪點兒不合鬼市的規矩了?還許你多大的好處啊?要有人聽這事兒,誰不對我比個大拇指,說句吳老五這人,沒說的,槓槓的好啊?”憑著道心哥要供奉它,吳老鬼對著道心哥是不肯認輸的,只要我不表態,它那一張嘴,能把道心哥給說‘死’。

道心哥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想著自己的‘天真’,有些不忿罷了,我也就懶得理他們打‘口水仗’,至於老張眼裡,看見的自然是道心哥自言自語,不過他也沒多問,除了最初有些驚奇,後來就適應了。

相信祖祖輩輩做了好幾輩子怪夢的家庭,對奇異的事情接受能力始終要強點兒。

一行幾人說話間,這山腳下的屯子也就到了,那幾十戶人家聚集在一處,每一家人窗戶裡發出的黃色光亮,讓人遠遠的看著,心底竟然多了幾分溫暖。

老張沒有說謊,對這屯子他真的是熟門熟路,很快就把我們帶到了一戶人家裡,對我們說到:“今天晚上就在這兒歇歇腳吧,明天咱們就上山去。”

老張帶我們來的人家是在一棟木屋裡,木屋對於我來說,是新鮮的,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濃烈的松木味兒,也不知道為啥,在這木屋裡,我總是想起竹林小築那棟記載了我最溫暖歲月的竹屋。

老張口中的老哥,和老張一樣,也是一個寡言而實在的人,見老張領著人來了,二話不說就讓媳婦兒去準備飯菜,說話間,幾杯熱乎乎的茶水就給我們倒上了。

坐在這木屋裡,火塘燃得熊熊的,一下子就溫暖了起來,喝著茶,隨便聊點兒天,彷彿外面的天寒地凍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老張和我們話不多,但和那位老大哥的話可不少,說的都是老林子裡的一些奇聞異事,我們三人自覺見識不少,可是聽著這奇聞異事,也覺得新鮮,甚至是驚呼連連,連曉芳都少見的聽得津津有味。

不過,那些奇聞異事,多半是普通人過度的神話了一些事情,所以,多多少少我臉上還是有一些不信,那老大哥望了我一眼,啪嗒了幾口旱菸,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到:“大兄弟,說實在的,你要是不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裡上山呢,你不信,我還真就不勸你,畢竟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兒,和你的生活沒關係。但你這要趕著上山,我就必須勸勸你,這些事兒,你還真就別不相信,雖說不一定會遇見,但遇見了,哭都來不及,總之一句話,對山上的萬事萬物抱著敬畏之心,得了好處知道感恩,就總有一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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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實在,讓我想起我師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對我說過的一句話,萬事萬物總有其存在的理由,對待它們總是要儲存著一份兒敬,一份兒畏,這就是不謀而合,我收起了臉上那不信的表情,趕緊對著那老大哥恭敬的謝了。

老張在旁邊憨厚的笑,說著:“這話倒是真的,這怪事兒我家祖祖輩輩誰沒遇著過幾件兒啊?按規矩辦事兒,總不會錯的。”

聊天間,老大哥的媳婦兒已經麻利的把飯菜都端上了桌子,一大盆子烙餅,一大盆子豬肉燉粉條,還有一籃子大蔥,旁邊放著大醬。

老大哥招呼著我們:“這肉和餅管夠,就是這天寒地凍的沒啥新鮮菜,不過大蔥蘸醬和著烙餅子一塊兒吃,也香!說起來前段日子運氣好,和屯子裡幾戶人家一起打了一頭野豬,分到的肉可不少,大家可勁兒吃。”

山裡的飯菜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這野豬肉的香氣和嚼勁兒也不是一般的豬肉可以比擬的,分量夠,滋味足,老大哥熱情,我們個個包括曉芳都吃得肚子滾圓,吳老鬼飄在空中‘哀怨’的看著,我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讓它回養魂罐兒裡去,別在這兒活受罪,道心哥一邊吃一邊斜著吳老鬼,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這也算到了老林子吧,在山裡的第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的時候,精神著實不錯,在這木屋裡聞著松木的味道沉沉睡去,我是罕有的睡得一夜無夢。

剛起來,老大哥的媳婦就熱情的招呼我們吃早飯,我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也沒客氣,坐下就開始狼吞虎嚥的吃,熬得香濃的玉米粥,越嚼越甜的烙餅子,蘸著昨天剩下的豬肉燉粉條濃濃的湯汁兒,陪著大醬的大蔥,我再一次吃了一個肚子滾圓。

這到了大東北,我發現我的食慾出奇的好,雖然不是我吃習慣了的麻辣味兒。

吃好早飯,我才發覺,老張和老大哥都不在屋裡,於是問著老大哥的媳婦兒:“大姐啊,老大哥和老張去哪兒了啊?”

“哦,他們啊,去找林場守林子的老袁拿東西去了,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吧,老張說了,回來再幫你們整理一下,你們那幾大包東西,這光景裡兒上山,可帶不了那麼些東西。”大姐熱情的招呼著。

她這麼說了,我們就只有等著,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快早晨8點的樣子,老張和老大哥,另外還有一個年輕的漢子,拉著個馬車就回來了,其中老張的背上揹著一件兒用布裹著的東西,腰間還掛著一包東西。

進了屋,寒暄了一陣兒,老張開始整理他的東西,我才發現用布裹著的東西是一杆單筒獵槍,整條槍油亮亮的,看樣子保養的不錯。

而腰間那個袋子開啟來,是一些黃銅子彈,還有一些鐵砂,另外是幾包火藥,另外一些東西,是我根本不認識的零零碎碎,老張把那袋子交給老大哥,說到:“大哥,這些彈藥就麻煩你幫我裝填一些,裝個50顆吧,夠用一些日子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說完這話,老張就讓我們把幾大包行李拿來,說是要幫我們整理一些冬季裡上山真正能用上的東西。

老大哥幫老張填裝著彈藥,我看得有趣,原來那些黃銅子彈,是些殼兒,就用來裝‘藥’的,子彈殼兒的底下填火藥,隔上一層紙殼,再裝鐵砂,還要壓實了,再隔上一層紙殼,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很是挺複雜,老大哥一邊填‘藥’一邊跟我們說:“這打獵要用的槍和子彈,是有講究的,你拿挺機關槍,也不見得比咱們這個有用,這‘藥’的裝填也就講究,這火藥啊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容易炸膛,而且鐵砂必然少了,其實威力還不大,少了吧,打出去的子彈沒力量,這些都是經驗。”

而老張則把我們帶得大量的食物,一些零零碎碎都給清理了出去,留下了一些擁有的物件兒,精簡到就只剩下手電,打火棒,雪鏟,冰鎬,鋼錐,水壺,一頂帳篷,穿戴用得東西,少量的壓縮餅乾,還有一口鍋子,沒人一個不鏽鋼飯盒,其它的就沒了。

“繩子必須得留下。”道心哥對老張說到,那是一捆很長的長繩,其實挺佔空間的,但道心哥堅持,我看見吳老鬼在旁邊對著道心哥擠眉弄眼的,就知道這是吳老鬼的主意。

其實,又不是去登珠穆朗瑪,帶那麼長一段兒繩子幹嘛?我心裡有疑問,但是也沒有多問。

老張也不多言,就說到:“那就帶上吧,總之進山裡就是靠山吃山的事兒,帶去的東西儘量精簡點兒,這進山可是耗費體力的事兒。”

我們點頭,這些事情當然是聽專業人士的比較好。

行李被精簡以後,原本我們四個人又是背又是提的行李,就只剩下了每人一個包,而且還不重,換上了進雪山專業的衣服,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老張有自己的一身兒衣服,那是多少年經驗累積下來的,山裡人該穿的衣服,但拗不過道心哥,也換上了和我們同樣的衣服,說實在的,現代科技的發展,你不容小視它的力量,這身專門的衣服,輕便也保暖,老張穿上很滿意的樣子,就說明了一切。

做好這一切,老大哥把專用的子彈也填裝好了,放在包裡,交給了老張,老張把這些東西掛在褲子的掛鉤上,倒也方便,待他背上獵槍,我們就出發了。

說是出發,也就是坐上了老大哥兒子趕得馬車,從這裡到上山還有一條大道,為了節省時間,是可以趕著馬車上去的。

說是大道,也就是一條寬闊的土路,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裡,積著雪路面上也結上了一層兒薄冰,但這馬車跑起來,倒也穩當。

接近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就真正趕到了山腳下,山腳下就已經是密密的林子了,我也認不出來具體是些什麼樹,反正松樹總是有的,在這冬季裡,樹枝樹葉上都裹了一層銀裝,地上矮矮的灌木也是如此,看著一片雪白,耀眼的緊。

而遠處也看得出來,霧靄層層,入眼處所及的老林子,看起來神秘,美麗又讓人敬畏。

老大哥的兒子是一個熱情的小夥子,怕我們路上悶,一路給我們講著這山腳下的林子有些什麼樹,什麼草的,說話間很是驕傲,時不時的穿插一句:“這可了不得啊,知道嗎?老珍貴了。”

我們聽得有趣兒,也不覺得時間難熬,況且山裡的風景看也看不完,但是馬車只是駕駛了一個小時,便就到了頭,大路的盡頭是一條小路,那裡已經是馬車不能深入的地方了。

小夥子停了馬車,跳下車來,對我們說到:“我也不知道張叔要領著你們進入多深,不過這片嶺子,還有挨著的那片,還有那片,咱們這裡的人還是常常去活動了,再深入有一些咱們山裡人也覺得危險,說不清楚的地方了,你們如果是來領略一下山裡的生活,看個風景,在我說的這些地兒轉幾圈,打個獵,新鮮一下也就完了,其它的地方就別去了,不是我說來嚇唬人,有些地方最有經驗的老參客去了,也不見得能出來呢。”

小夥子的話講得不算客氣,有些警告的意味在裡面,但心地是好的,他也是擔心我們,我,曉芳,道心哥笑笑也就不語了,倒是老張笑罵了一句:“滾犢子吧,你爸媽還等著你趕回去吃飯,山裡該咋整,我還不清楚嗎?放心好了。”

小夥子也不惱,對著老張說了句:“張叔,那我可就走了啊?對了,這山上有個窩棚,是咱們這屯子為了狩獵方便修的,現在你們進山去,腳程快些,還能趕到那個窩棚,燒些熱水,吃口熱食。”

“我還能不知道?回去吧,趕緊的。”老張催促了一聲兒,小夥子憨笑著抓了抓腦袋,駕著馬車走了。

這時,老張才招呼著我們背上裝備,然後自己走在前面,領著我們進山了。

路上,老張沉默著,叫我們也儘量別說話,倒不因為別的,就是為了省些力氣,他就只是提醒了一句,如果可以,最好就別在野外過夜,這老林子裡過夜,不是啥愉快的事情,老林子裡成精的東西就多了,誰曉得會不會發個神經,就跑到這人類活動頻繁的山脈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