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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我無語

我顧不上笑了,瞪大了眼睛,普通的風怎麼可能吹得動靈體?除非這風帶有靈力,才能吹動吳老鬼這樣一隻靈體,你可以理解為能量的碰撞。

吳老鬼狼狽的爬起來,這才驚恐的看著大鳥兒,忽然冒了一句:“這鳥兒好大啊,不能夠啊!”

我無語了,意思是處跟前,你還沒發現人家大咋的?這神經估計比筷子還粗了!從它的表情來看,估計它終於知道了這只大鳥兒是誰!

大,是挺大的,一隻鳥兒快有大半個我那麼高了,更別提身子的寬度,可人家穩穩的站在一根兒極細的枝椏上,像沒什麼分量似的,這是哪招,我不清楚。

可是下一刻,這只大鳥兒叫了,聲音不大,‘唧唧咕咕’的聲音就跟一個小嬰兒沒哭的時候,在‘依依呀呀’的表達什麼一個調兒,哪裡是傳說中的貓頭鷹叫跟小孩兒哭似的。

它是朝著妖狼叫的,我也不知道是在叫些啥,接著更熱鬧的是,我看見遠處鬼鬼祟祟的竄出來一個龐大的身影兒,躲在很遠的地方,賊兮兮的觀望著,不是人熊又是哪個?莫非這大鳥兒是它叫來的,誰知道呢?老林子的一切在我的心中越發的神秘起來了。

面對大鳥兒的鳴叫,妖狼嗚嗚了兩聲算是表達回應,但它手底下的狼崽子動作依然沒停,而大鳥兒沉默了一陣子,忽然又開始鳴叫,聲音又快又急,那股怒意怕連老張都感覺到了,他悄悄跟我說:“這鳥兒怒了。”

這樣急促的叫聲持續了兩分鍾,妖狼忽然打了一個響鼻,低呼了幾聲,似乎是不服氣或者猶豫什麼一樣,但大鳥兒目光死死的盯著它,那妖狼好像非常無奈,對著狼群長嘯了幾聲,狼崽子們忽然就停下了動作,隨著妖狼的長嘯,徘徊了幾步,竟然慢慢散去了。

大鳥兒沒啥動靜,就這樣看著狼崽子們慢慢的散去,野獸的動作是何其的快,不出十分鐘,這些狼崽子們就竄入林子裡沒影了,這時,那頭妖狼忽然朝著大鳥兒咆哮了幾聲,似乎是不滿,又或者有別的情緒,總之它就是那麼咆哮了兩聲,也離開了,很快也就消失在了那邊林子的深處,反正是離開了人熊的勢力範圍。

大鳥兒又朝著那邊躲在遠處的人熊叫了一聲,人熊走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之覺得它那張熊臉上有一種小得意的笑意,十分欠打,可仔細一看又沒啥。

人熊朝著大鳥兒人立而起,又趴下,似乎是在作揖,如此反覆了幾次,也轉身消失在了林子裡。

這一場危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一隻‘鳥兒’給化解了,我腦子裡一直盤旋著一個問題,鳥兒能和狼交流?這是幻覺吧,呵呵,應該是幻覺!

但不管我怎麼想,這場危機總算過去了,一切又變得安靜了起來,也就在這時,那只大鳥兒忽然振翅飛了起來,爪子上還抓著曉芳的竹筒,可是下一刻,我眼前一花,聽見曉芳再次‘驚呼’,卻看見竹筒被準備的拋在了曉芳的腳邊,卡在兩條枝椏之間,穩穩當當的,可是曉芳那個精緻的哨兒,已經被大鳥兒抓在爪子下,幾下用勁兒,就給完全摧毀了。

這‘鳥兒’咋盡跟曉芳過不去啊?我心裡就這麼一個想法,倒是老張忽然說了句:“這鳥兒在息事寧人吧,至少在它‘庇護’的範圍內,不準咱們大規模的傷了狼崽子,也不準狼崽子跑這地界兒來鬧事兒。”

我不懷疑老張的話的權威性,在當時深以為老張猜了個**不離十,但到了後期,我才知道事實遠非那麼簡單,只是當時不知道罷了。

做完這一切,大鳥兒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飛走了,曉芳哭笑不得,這個樹葉哨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回了寨子,弄好了材料,也隨時可以再做一個,之所以哭笑不得,是因為她先是被一個花花綠綠的‘變態’傢伙偷走了內衣,接著又被大鳥兒弄碎了哨子,連一向冷靜淡定如她都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我是和這裡水土不和嗎?”

一句話,倒說的我們幾個大男人都笑了,連吳老鬼也蹲在樹枝巔兒上,笑得‘猥褻’‘淫蕩’,難得曉芳幽默了一次,哪個敢不給面子?

笑完,老張說話了:“咱們下去吧。”

“那些傢伙不會再來了?”道心哥不放心。

“哪能再來呢?這裡有棍兒出面了,不是?至少今晚上,咱們在這地界上是沒事兒了。”老張異常篤定的說到。

“那過了這地界以後呢?”我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如果過了這地界以後,今天晚上這種事情天天都發生一回,我估計我就算有吳老鬼那跟筷子一樣粗的神經也得崩潰了。

“那個就難說了,不過進林子,哪能沒有危險,你們要去那幾個地兒,更不好說,今天晚上這陣仗,估計就是小打小鬧,以後得提前做好準備,不要像今晚這樣了。”老張鎮定的說到,比起我們,他好像看的更開,也是在變相的提醒我們,我們要經過的地方是有多麼的危險。

下了樹,我們直接回了剛才紮營的地方,一進帳篷,才發現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整個帳篷裡瀰漫著一股說不上的騷臭味兒,老張特地聞了聞,就以他的豐富經驗,愣是沒聞出這是個什麼味兒來,是什麼樣的傢伙做的。

道心哥有潔癖,曉芳愛安靜,兩人受不了這味兒外加這亂七八糟的陣仗,連夜就要收拾,老張說到:“收吧,收吧,明天多睡會兒,咱們晚點兒出發,也免得第一晚上就深入深林子太多了,路要慢慢走。”

這老張,心裡有些怕,還不帶掩飾的,我想笑話老張兩句,但到底沒笑出來,我何嘗不是一個心思呢?經過了今晚上的事兒,我根本不敢有半點輕視這老林子。

——……————

第二天,我們一直磨蹭到下午一點才出發,這是沒辦法的事,昨天忙活了大半夜,天亮了之後,我們全部擠在帳篷裡補眠,上午10點多,一個個的才清醒,看著時間,又吃了午飯,這才收拾好一切趕路。

昨天紮營的地方,就是在最後的安全範圍,下午一點出發,中午不到兩點半的時候,我們就正式的進入了深林子的範圍,當然是邊緣地帶,雖說人跡罕至,可是偶爾還是會有人存在。

但是,按照老張的話來說,如果腳程快,又順利的話,再走兩天,就會徹底的進入深林子,說那些林子才是真正的沒有人煙,危險之極,我們要面對的第一個險地兒就在那裡!

我的心漸漸就為老張所說的話緊張起來,可事實上,天剛擦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太在乎遠憂了,沒有考慮到近況!

那只妖狼又出現了!

在這茫茫的雪地裡,在這深深的林子裡,要說發現一隻毛色淺淡的狼是很不容易的,可是在這擦黑的夜裡,它那小燈泡似的綠眼睛,想讓人不看見都難,跟倆燈泡似的就在離我們不遠的一處山坡上。

“這個犢子!”犢子這個詞兒,在這兩天,在老實人老張口裡頻繁的出現,可見老張被這只‘陰魂不散’的大狼給弄的多麼火大。

說話的時候,老張嘴裡叼著一顆子彈,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在往他的單筒獵槍裡壓著子彈,這種‘陰魂不散’的傢伙,斃了了事!

我對老張的槍法是有強大的信心的,看著老張的一連竄動作,深以為這是對的,我對曉芳說到:“不然,放你的毒蜂出去幫幫忙?”

曉芳瞅了我一眼,說到:“不行了,哨子毀了,毒蜂幫不上忙。”

“也是,這天寒地凍的,這毒蜂放出來也飛不出去多遠,得凍死吧?”我笑著說到,與此同時聽見了老張拉槍栓的聲音,心裡想著好威風啊,真有範兒,刀啊槍啊才是男人的絕配,想著自己拿張符的模樣,總覺得不夠震撼,電影裡,哪個英雄人物出場,不是拿著一把槍或者刀,救人於危難之中,而我拿張符

我承認我想的太遠,可是想著那副場景,就是自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曉芳想說什麼,老張的槍聲卻已經響起,可下一刻,卻聽見老張罵到:“這犢子速度老快了,竟然沒打中,我日!”說話間,老張忍不住往雪地裡吐了一口唾沫,表示心中的憤怒,接著又忙著裝子彈,而我舉目四望,也沒望見那頭妖狼小燈泡似的眼睛了,估計是躲山頭那邊去了吧。

真狡猾,只需要一步,就可以借山頭的地勢躲掉老張的子彈。

“應該是把這犢子驚走了,咱們以後可得小心點兒,這狼性最是殘忍,狡猾,還老記仇了,這一路上一步留神,它就得上來整咱們一下。”老張裝好子彈,背起槍,帶著我們繼續趕路,嘴上卻不放心的叮囑著我們。

我們自然是信服的,而曉芳也見縫插針的跟我說了一句:“這毒蜂自然不可能在冰天雪地裡生存,只不過它們被刻意的培養過,一放出來就是不死不休的爭鬥,蜇別人一下,自己也就身亡了,被這刺激著,追著要尋仇的目標,飛哥一兩裡地是不成問題的,不會給凍死。”

曉芳說了那麼多話,彷彿累了似的,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兒,而我也沒過多的就這個問題多爭辯,畢竟苗疆的育蟲之術,諸多神奇,很多蟲子被培養的甚至違背了自己的本能本性也不是沒有可能,總之,就如普通人不可想象道術的神奇,我也不能去想象蠱術有多麼的神奇。

也就是隨意的聊著天,我們又走了五分鐘,老張說著:“今晚那犢子出現了,咱們也別連夜趕了,找個安全的地方紮營吧,一堆火就嚇住很多野獸的。”

我們表示贊同,莫名的覺得在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後,一入夜,在這老林子裡走著就心慌,還不如靜下來歇歇。

吳老鬼此時的‘裝束’又變了一身,不再是花西裝,牛仔褲,皮鞋了,而是給自己變出了一定搭耳帽子,一件厚皮襖子,下面很奇葩的配了一條西褲加運動鞋,一天到晚把手插在袖籠子裡,說是為了應景兒,他一聽老張說要休息了,很開心,笑得很是‘神秘’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道心哥看得奇怪,不禁問到:“吳老鬼,你在想什麼?”

“呵呵,呵呵我記得出發前,曉芳姑娘說在老林子裡不能那麼講究,還問老張一個星期有沒有辦法洗一次澡?我們出發到現在,算起來快一個星期了。”吳老鬼眉開眼笑的,估計太得意了,一不小心,在想什麼都給說出來了。

我一聽,臉一下子就綠了,曉芳洗澡它那麼開心做什麼?再想想,這靈體本來就是飄來飄去的傢伙,而曉芳也不是道姑,它如果存心不想讓曉芳看見我沒有說話,而是摸出了一張符,二話不說就奔著吳老鬼去了。

吳老鬼尖叫了一聲,一下子飄得老高,我在下面怒吼著:“你不要以為你飄得高,我就沒辦法收拾你。”

而曉芳一開始也不那麼平靜,可是看我發怒成這個樣子,反倒淡定了下來,很乾脆的坐在雪地裡,拖著下巴,眼睛都不眨的望著我,很滿足的樣子。

道心哥無奈,老張臉抽搐,估計這老實人一輩子都沒有想過,原來鬼是那麼不靠譜的傢伙!

可也就在這時,吳老鬼忽然驚呼了一聲:“道良小哥,道良小爺,我錯了,可是我覺得我們完蛋了!”

“什麼我們完蛋了,是你完蛋了!”我猶自在發著火,完全沒有去想吳老鬼的話是啥意思?

“道良啊,狼啊,好多狼啊,四面八方的要包圍咱們。”吳老鬼的聲音都變得尖細起來了,可見這‘驚嚇’有多麼的恐怖。

“你說什麼?”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我和吳老鬼可以歸結為‘打鬧’,可是它絕對不會用這個來開玩笑。

吳老鬼一下子飄了下來,手舞足蹈,語無倫次的在我面前說到:“我剛才飄得高,林子裡一片兒綠塞兒(綠色兒),四面八方的狼啊,四面八方”

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其實吳老鬼的話說的怎麼樣,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們全部都看見了,從前後左右的林子裡,出現了很多的‘小綠燈泡兒’,看樣子不下兩三百只狼。

‘呸’老張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說到:“怕是整個老林子裡的狼全部都來了。”

道心哥有些傻呼呼的接了一句:“誇張了,整個老林子裡幾千只狼怕是有的,這才多少啊。”

一向淡定的曉芳估計也被震撼了,也不會動了,可她好歹還比較理智,說了句:“好像我們被包圍了。”

吳老鬼趕緊的跟上一句:“就是,看這地形吧,小山坳裡,剛好又是一塊兒沒啥樹的空地,這是陰謀,陰謀。”

沒啥樹,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以前有人說,狼群會讓斥候遠遠的跟著敵人,然後在合適的時候包圍敵人,還以為是假的,從昨夜到今夜的教訓,讓我知道了,這話半點兒不摻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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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我們這群‘光棍’兒,現在還能討論,老林子有多少狼的問題,面對這種情況,我只能大喊一句:“跑,跑去有樹的地方爬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只要狼群一圍上來,不管是曉芳的蟲子,還是道心哥的毒也沒地兒使了,我也不認為我能瀟灑到在狼群裡踏步罡,至於老張,他就算抗的是一挺暴龍機關槍,也掃不盡那麼多的狼崽子。

我一聲喊,大家都反應了過來,開始轉身拔腿就跑,沒別的,朝著最近的樹跑,只要能上去一個,其餘的人就算背靠著樹,也能堅持一會兒。

老張一下子就竄到了最前面,嚷著:“跟著我,這大夜裡的,萬一掉雪窩子裡就完了,這一帶,我也算不上多熟悉,憑經驗還是能判斷的。”

我們不說話,明白老張說的事兒的嚴重性,只是悶頭默默的跟著老張跑。

我們一跑,狼群也有行動了,開始從四面八方的林子裡竄了出來,飛速的追趕著我們。

比起狼群,我們的奔跑並沒有優勢,這雪還不算下到了最深的時候兒,但一腳下去,也能把腳面淹沒了,至於淺的地方,踩在地上也有些打滑,我們哪裡叫跑?根本就是連滾帶爬!

而狼群的大爪子卻是比我們適合在雪地裡奔跑,眼瞅著,這距離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更糟糕的是,就算這深林子裡也是固定的路線的,這是老張那張地圖記錄過的,最安全的路線,我們這麼一慌亂的跑,生生的就偏離了那路線,朝著一個陌生的山坳越跑越遠!

‘汪汪汪’,身後那狼群的聲音,如同一片狗叫的海洋,我還在抽空想,這些狼崽子不裝B,不去對月長嘯,其實叫起來就跟狗沒啥區別,不就一群狗嗎?

我想藉著這個來放鬆自己的心情,可也就在這時,我聽見了曉芳的驚呼聲,我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一大片雪地陷了進去——雪窩子?!

這情形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跑在後面的我和道心哥都沒反應過來,老張跑動的速度太快,可能瞬間就跑過了這個雪窩子,但雪窩子已經處於在崩塌的邊緣,跑在第二的曉芳就恰好遭殃了。

這是我腦子裡唯一能反應過來的念頭,看著曉芳猛的陷入雪窩子裡的身影,我感覺自己腦子在充血,周圍亂麻麻的,吳老鬼的驚呼,道心哥撲過去想拉住曉芳,還有老張的驚呼:“這裡怎麼會有雪窩子?”我彷彿都已經感應不到。

我只有一個下意識的反映,就是毫不猶豫的在那一剎那,一下子衝進了那個雪窩子,趁著那衝擊的力量,一把把曉芳抱在了懷裡,也只能如此了,下一刻,我就感覺身體在急速的下限,我把曉芳抱得更緊了一些,反而是長舒了一口氣。

“掉在雪窩子裡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雪一下子就陷下去,把你埋住了,到時候挖人都來不及。”

“或者沒埋住你,但是雪的衝擊力一下子卡住了你,緊緊實實的,你動不了,也爬不上去,幾天就凍死了,而且摔下去的雪窩子萬一很深的話,那可是能把人摔死的。”

我承認我的舉動是很衝動,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映,或者是同生共死的心情?可是在下落的過程中,我想到的卻是老張的這幾句關於雪窩子的話,也好,我如果用雙臂給曉芳撐起一片空間,曉芳也就能多堅持一會兒吧?

真好,在黑巖苗寨,兩次用生命揹負我的生命的舉動,我終於可以報答了,在我懷裡,曉芳是一副震驚而埋怨,卻又溫情的表情,我從來沒見過她流露出那麼多情緒,而我只是微笑,真好,是真的很好。

下落的過程,在這樣的對視中彷彿很慢,事實上,也不過就是幾秒鐘的事情,我們隨著雪流終於落到了坑底,幸運的是,畢竟是老張先踩過的地方,雪流下落的很快,相當於是墊了一層墊子在我和曉芳的身下,我們落下去,竟然沒有被摔得很疼。

我猛地把翻到曉芳身上,用雙臂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想在第一時間為曉芳擋住雪流,卻吃驚的發現,沒有我預想的雪流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抬頭還是能望見藍天。

“咳咳”我的耳邊響起了道心哥的咳嗽聲,這才猛然驚覺,我和曉芳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有點兒

曉芳微微側頭,臉有些紅,我沒有側開身體,反倒是注意起四周來,發現這個雪窩子真深吶,快有十米的高度,而且口子很大很大,怪不得周圍的雪沒能覆蓋這裡,而是從旁邊還在緩緩的滑落。

此刻,道心哥和老張正沿著周圍的雪滑下來,所有的地方傳來的依然是狼群的‘狗叫聲兒’。

“如果你想,但也不是這裡。”曉芳的聲音很小很小,如同蚊子在我的身邊哼哼,同時用手微微推了我一下。

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我想?不是這裡?我一下子回味了過來,必須得承認,即使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我的小腹一下子也發熱了。

“曉芳”我低低的喊了一聲,我和她之間不必多說,也能明白對方什麼意思,曉芳可能沒有明白我一下子壓住她是什麼意思,但是為了避免我尷尬,她故意這樣說,是為了輕鬆的化解我的尷尬,但同時也是她心情的一種表達,同生共死的感情,不是嗎?有什麼不願意給的?曾經,最後的那一夜,不也是她開口說的嗎?

苗女火辣而直接,就算曉芳性子清淡,可骨子裡還是流著苗女的血液。

曉芳想刻意做的平靜,無奈,眼中的深情卻流露出了所有的意思,曉芳想輕鬆的揭過去,無奈,卻不明白這話對我的**有多麼的強烈,我是真的不想離開曉芳溫軟的身體,我想俯下身去,深深的吻住她。

“咳咳”老張也開始咳嗽了,道心哥反而是站在一旁,平靜的點上一支煙,說到:“抓緊時間纏綿吧,等下狼群來了,也死而無憾了,總之我和道良是一脈的師兄弟,我無所謂陪著他一起同生共死,主要是能死得痛快。”

吳老鬼咋咋呼呼的嚷到:“道良小爺,從今以後你就俺的爺,太爺們了,太感人了,在狼群的追逐下勾搭大姑娘,這是何等豪情的事情啊?別怕,死掉了,就和我一起飄著去仙人墓。”

我日了,原本深陷在纏綿悱惻情思中的我,聽到吳老鬼的話,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太陽穴跳動的厲害,是給氣的,什麼叫在狼群的追逐下勾搭大姑娘?什麼叫飄著去仙人墓?想起那副清靜我就覺得這世界太荒謬了。

那份纏綿的心思也沒了,我從曉芳的身子上翻身下來,狠狠的瞪著吳老鬼,無奈卻想不出什麼詞兒來回應它。

“算了,這次來老林子就算我老張交代在這裡了,不過,看著老吳,我卻不怕死了,哈哈哈哈”老張忽然放聲大笑,難得幽默了一把。

這也是苦中作樂,如今全部都在雪窩子裡了,面對這鋪天蓋地的狼群,還能有什麼辦法?

道心哥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挨著我坐下了,掏出一包子粉末來,說到:“也不是完全的絕望,來個絕戶計吧,大家先把解藥吞了,什麼因果我都擔著。”

說完,道心哥又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了幾顆藥丸,這確實已經是逼不得已了。

沒想到這次是老張走過來,先拿過了藥丸,大聲說到:“這些狼崽子把人逼到這個地步,死絕了也是活該。”

老張說話的時候,第一只跑到的狼已經到了雪窩子的邊緣,我們卻驚奇的發現,它並不下來,而是有些畏懼的朝後退著。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狼都聚集在了這裡,雪窩子邊緣的雪‘簌簌’的往下掉著,有幾隻狼崽子被雪流帶著下滑了幾步嗎,都趕緊的夾著尾巴朝上爬,那樣子,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這是咋回事兒?我們目瞪口呆,連捏著藥丸的老張都長大了嘴巴,舉著藥丸,忘記了吞藥丸下去,莫非我們誤會了,狼群只是在和我們捉迷藏?

‘啊嗚’‘啊嗚’,狼群的身後傳來了幾聲長長的狼嘯之聲,這聲音,我們一聽就知道,是那頭妖狼的聲音,因為昨夜裡,聽過好幾次了,它的聲音太獨特,那長嘯之中彷彿是有一種莫名的威嚴,別的狼是學不來的,所以一聽就能聽出來。

妖狼不停的長嚎,圍在雪窩子旁的狼群開始騷動起來,有幾隻試著往下衝,道心哥也緊張的舉起了手中的藥粉,可是那幾隻狼彷彿是終究敵不過內心的恐懼一般,再次夾著尾巴回去了。

一切顯得是那麼的詭異,妖狼長嚎,狼群騷動,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似的,卻始終不敢下來。

我們面面相覷,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只有吳老鬼在雪窩子裡飄過來飄過去的,不知道在弄什麼?

這樣狼群不敢下來,我們也不敢上去,僵持了快5分鐘之後,狼群再一次的不安分起來,這一次不是那種著急的騷動,而是有一些狼紛紛讓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妖狼來了!

它一步步的走來,卻沒有再次長嚎,而是臉上帶著人性化的,我也形容不出來的表情,似乎是難以置信,似乎是恐懼,似乎還有點兒遺憾和幸災樂禍。

這狗日的犢子,它幸災樂禍個屁,我根本不記得我和它有過仇恨?它幹嘛那麼針對我?

站在雪窩子的邊緣,這頭妖狼像個皇者,只是盯著雪窩子看了一眼,忽然轉身就走掉了,我沒明白,可是一直在東飄西蕩的吳老鬼卻在喊到:“這兒,在這兒有問題!”

妖狼走了,吳老鬼咋咋呼呼,但我們所處的情況也沒有任何的改變,狼群依然不退,我們依然處在這冰冷的坑底。

不過,吳老鬼的話到底是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隨著它指引的方向看去,就去一片白雪覆蓋的地方,根本就沒有看出什麼特別,所以只是看了一眼,疑惑的眼光又全部望向了吳老鬼。

吳老鬼急得上躥下跳,一激動還跑一頭狼崽子腦袋上站了一會兒,才說到:“是真的有問題。”

對於它這遇事兒抽風的樣子,我們已經習慣了,乾脆靜等。

而吳老鬼也一骨碌的從狼崽子腦袋上下來,飄來剛才指的地方,仔細的指著雪流中間的一條黑色縫隙說到:“問題就在這兒啊!”

在哪兒?藉著月色我硬是沒看出來問題,畢竟雪流這麼落下來,和凍土交錯,這樣的縫隙太多了,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

可是吳老鬼已經懶得解釋,很神奇的飄了進去,這一飄就像完全融入了雪裡,看得老張臉抽抽,這場景未免也太‘靈異’了一些!

我眉頭一皺,覺得事有蹊蹺,靈體好像不受物質的限制,不過如果雪流的背後是一片凍土,吳老鬼除非是想練鑽地術,否則也不會無端的飄進去。

所以,我第一時間拿出了電筒,走了過去,藉著電筒的燈光仔細打量起了那個縫隙,這一下,我看出了名堂,剛想說話,吳老鬼恰好又鑽了出來,突兀的對著吳老鬼那張青白色的老臉,反倒把我嚇了一跳。

“你出來不帶‘吱’聲兒的啊?”我忍不住開口罵到。

“吱吱吱,是要這樣招呼你嗎?不能夠啊,你這不是讓我學耗子嗎?”吳老鬼振振有詞。

我再次被氣得太陽穴亂跳,懶得理會吳老鬼,轉身說到:“道心哥,老張,把雪鏟拿過來,這邊真的有情況,快來!”

我這一喊,道心哥和老張立刻就照做了,趕緊的拿著雪鏟過來,把電筒扔一邊,也不問為什麼的,就和我一起開挖。

狼群依舊守在雪窩子的上面,我們鬧那麼大的動靜,它們也懶得管,不下來的樣子,沒聽見妖狼的聲兒了,估計人大爺是已經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老張,道心哥硬是在這冰天雪地的老林子裡幹出了一身兒熱汗,曉芳想來幫忙,可是三老爺們同時讓她回去坐下,這種事情是不好讓女人動手的,丟不起那人。

至於吳老鬼可沒那心思,它好像發現了新樂子,就是站在狼崽子腦袋上玩,站完這只站那只,站完那只站這只的,時不時還做出一個呲牙咧嘴‘恐嚇’的動作,或者是打狼崽子幾拳,無奈都是無用功,有點感應的狼崽子最多覺得腦袋有點冰涼涼,甩一下腦袋而已。

可就這樣,那吳老鬼竟然玩得不亦樂乎。

‘嘩啦’一聲,在吳老鬼不知道站在第幾頭狼崽腦袋上玩兒的時候,我們終於大功告成的挖開了那雪流,最後的支撐不再存在,掩藏在雪流背後的真相終於出來了,原來在這裡竟然有一個黑沉沉的洞口。

老張一把扔下了雪鏟,在旁邊拿出他的旱菸杆子,一邊喘著粗氣兒,一邊‘啪嗒啪嗒’的抽了起來,道心哥則是直接抓了一把雪,就塞嘴裡了,給渴的。

至於我,也沒啥動靜,呈大字型的就躺倒在了雪地裡,然後點上了一支煙,曉芳也是靜靜的等著我們休息。

吳老鬼看這情況,一下子就從一頭狼崽子腦袋上飄了下來,嚷著:“嘎哈呢?挖出來了,咋不進去看看呢?進去啊,進去唄?”

沒人理會吳老鬼,反倒是老張說話了:“狼的性子最是殘忍狠毒,能讓這些不要命的狼崽子忌諱成這樣的地兒,不知道裡面有啥恐怖的存在。第二,我之前說過了,這一片兒我不是太熟悉,但也不是沒來過,何況我手裡還有地圖,祖祖輩輩記錄的東西,出錯的可能不大,這雪窩子出現的實在是詭異。不過,這些狼崽子是我看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退去的,日子不用多,圍個幾天,咱們沒個生火的傢伙,就得凍死在這裡。發信號求救,還是咋樣,我沒意見,你們決定,我跟上。”

說完,老張就沉默了,只是繼續吸著他的旱菸。

道心哥吃了一肚子的雪,也開口了:“這洞裡沒詭異,我是不信的,發信號就意味著這次行動別繼續了,按照老吳所說,時間也就那麼點兒,一等又得是多少年,還有人在另外一頭趕路。道良,你決定吧?狼崽子不下來,這毒也沒法下!”

是啊,是有什麼風,能把毒粉子給吹到10米高以上的地方啊?除非我們要毒死自己!

曉芳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我明白,她只是跟著我的腳步,任憑我怎麼決定。

一支煙抽到了盡頭,我終於開口了,說到:“如果能不進那個洞裡,咱們就不進去,等一會兒吧,等到天亮,如果狼崽子還不退,再說吧。”

我這話就是最後的決定了,大家很默契的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就連神經有筷子那麼粗的吳老鬼也咂摸出了味兒,不再開口了。

沒有火的冬夜,是如此的難熬,我們很是乾脆的在雪窩子裡紮起了帳篷,把行李中能披上的衣服都給披上了,然後擠在帳篷裡,這樣能稍微暖和一點兒。

夜,是如此漫長,曉芳靠在我的身邊,和我一同靜靜的守候著,也許是今天小小的‘纏綿’,讓我和她都沒有睡意,在這夜裡,眼睛都睜得老大。

至於道心哥和老張卻靠在帳篷上,發出了微微的鼾聲,吳老鬼早鑽進養魂罐兒裡了,靈體也是需要‘休眠’的,或者應該是這個詞語吧,畢竟精氣神兒,是需要‘休眠’才能養足,以為靈體是不休息的,那是一個錯誤的認為。

如果是那樣,被‘鬼上身’的人,不是要24小時鬧騰?

大家都睡了,剩下我和曉芳聽著彼此安靜的呼吸聲,氣氛反倒變得有些曖昧起來,我忍不住,小聲在曉芳的耳邊說到:“今天你給我說那話,是啥意思?”

曉芳託著下巴,透過帳篷的小窗戶,望著黑沉沉的夜色,好像是不想回答,弄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都問的啥啊?

但過了一會兒,曉芳在我耳邊小聲的開口了:“以前是什麼意思,現在也就是什麼意思。既然生死可以不顧,我對你說那樣的話也算不得什麼,在那個時候,我只是想表達自己的心意,你不要去試著猜女人心思是什麼,因為你也猜不到。”

“啊?”這回答,讓我雲裡霧裡的,忍不住啊了一聲,然後傻愣愣的說了句:“你剛才說不是那裡,那那要哪裡?”

我一不小心,心裡咋想的給暴露了,一說完,我就後悔了,M的,老子的君子形象啊!

“哪裡?什麼哪裡?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曉芳望著我,忽然異常少有的衝著我眨了眨眼睛,樣子非常的調皮。

我一急,還想說什麼,曉芳忽然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到:“李道良,傻小子,我困了,要睡了。”

我剛才還急躁的情緒,忽然溫暖安然一片,輕輕的握住曉芳的手,說到:“睡吧。”

外面,夜正深沉,那一片幽綠的顏色也意味著狼群沒有退去,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一刻,在狼群包圍下的幸福,會是我永生都不會的回憶,我將帶著這樣的幸福,微笑著去面對明天。

所以,我們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道心哥狠狠的瞪了吳老鬼一眼,老張估計是有起床氣,揮舞著旱菸杆子給吳老鬼敲去,自然是敲了一個空。

只有我,樂呵呵的醒來,只因為我一睜眼,就看見曉芳在我的懷裡,緊緊的抓著我的一隻肩膀,曾經多少次幻想,早晨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見曉芳,如今在這狼群包圍的冰天雪地裡倒是實現了這個願望。

所以,我已經顧不上跟吳老鬼發脾氣了。

待到大家都醒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走出了帳篷,看見這些狼崽子果然就如吳老鬼說的那樣,根本就沒有退去,估計是一夜頂著北風守著我們也累了,大多數狼崽子是趴著的,只是見我們出來了,才開始呲牙咧嘴 的站了起來,無奈根本不敢下這個雪窩子半步。

“道良,決定了嗎?”道心哥在我旁邊問到。

“嗯,進洞。”我回答的言簡意賅,只要不是被逼到絕路,我不想放棄這次行動。

“嗯吶,那就進吧。”老張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這倒讓我有些感動,即使我知道老張是這樣的人。

既然決定了,那也就沒什麼廢話,我們沉默的收拾著,十幾分鍾以後,就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站在了那個黑沉沉的洞口。

那個洞口不大,根本容不下一個人站立著進去,像我的個子,貓著腰進去都困難,吳老鬼也說了:“這個洞不是直的,是朝下的,得爬著進去。”

爬著進去就爬著進去吧,不過想著那種姿勢,我還是忍不住一肚子的火,對著狼崽子們比了個中指,然後吼到:“狼崽子們,你們看好了,小爺我進去,有脾氣就跟著進來,沒脾氣就別在那裡瞎bb,學狗叫。”

狼群回應我的自然是一竄兒汪汪聲兒,我‘呸’了一聲,罵到:“沒出息,還是只會學狗叫。”

吳老鬼跟在身後,忙不迭的點頭,說到:“就是的,就是的。”

曉芳‘撲哧’一聲兒笑了,老張也咧嘴笑了,道心哥笑得更是暢快,再沒什麼廢話,我拿出手電,先把背上的行李扔進了洞裡,然後率先進入了洞裡。

洞裡一片黑沉沉的,很窄,窄到只能做多只能塞進一個半爬著進去的人,讓人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窒息與壓力。

更讓人感覺到不安的,是洞裡的黑沉彷彿像是實際性的東西一樣,連強力手電的光在這裡都穿透不了多遠,可是我還是敏感的發現,這個洞裡的痕跡不太對勁兒。

因為這絕對不是天然的洞穴,而是什麼東西開鑿出來的一樣,一般人總會想到是盜墓者,但是盜墓者的盜洞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職業習慣,周圍的壁上都是整整齊齊的,能看出一鏟子一鏟子的痕跡,但這個洞的痕跡,怎麼說呢?很怪異,一條條的,倒像是鋒利的爪子抓出來的一樣。

一個半人那麼寬的動物,會是啥?胖子穿山甲?我想象不出來,只得繼續朝前爬著。

只不過,爬了沒幾分鐘,我就覺得費勁了,因為這個洞口越往裡,坡度就越大,加上是泥土的,滑溜溜的,我得費勁的撐著邊緣,才不至於滑落下去,倒是扔在前面的行李滑開了一些距離,被我及時的拖住了。

在洞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只能沉默的爬著,好在這個洞的空氣竟然十分的流通,不至於讓人呼吸都困難,根據基本的常識判斷,這個洞穴應該不是一個死穴,通風也就意味著有出口。

吳老鬼沒這限制,身為靈體的好處也出來了,一溜煙兒的在前面飄著,時不時的還得意的轉過來,眨巴著

它的眼睛,‘無辜’的說到:“快點兒吶,整快點兒。”

沒人有力氣和它計較,任由它得意的飄著,一溜煙兒的飄不見!

只是幾分鐘之後,我就聽見了吳老鬼的一聲兒驚叫之聲,我很擔心的大吼到:“老吳,你沒事兒吧?”

吳老鬼的聲音半天都沒傳回來,我也顧不得什麼穩住身子了,乾脆很直接的換了個姿勢,半躺在洞裡,任由自己一路直滑下去,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很多,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洞到了裡面,竟然是有拐角的,我一下子就撞在那個拐角之上,腦袋由於慣性,又碰到了另外一邊,暈了好一會兒,一睜眼,就看見吳老鬼在我面前飄著,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不為別的,只因為吳老鬼臉上也是一個一個的疙瘩,密密麻麻,老子都不好意思說,我有密集恐懼症!

“道良,沒事兒吧?”道心哥擔心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沒事兒。”我大聲的回答了道心哥一句,然後衝著吳老鬼吼到:“你把臉整成這副模樣幹啥?你一個鬼,還能長包咋的?”

吳老鬼挺‘無辜’的說到:“你以為我願意整成這副模樣啊?不整成這樣,簡直不足以表示我那麻溜溜的感覺,我這是表達我起雞皮疙瘩了!”

“啥玩意兒?”我沒懂。

“你進去看了就知道了!”吳老鬼朝著那個拐角的洞口指著。

我也懶得和吳老鬼廢話,帶著疑惑爬進了那個洞口,只是一眼,我就覺得頭皮發炸,忍不住罵了一句:“我幹!”

這洞裡沒有怪物,沒有任何恐怖的存在,也是和那洞口一眼,是一條簡單的直行向下的洞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洞裡的四壁上佈滿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坑洞,最大的估計和小指頭一樣大,最小的估計就是指甲蓋兒那麼大。

看著這副場景,我剛才看見吳老鬼起的雞皮疙瘩還沒消下去呢,寒毛子又立起來了,心裡那毛乎乎,恨不得把這些小點兒都去掉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

“道良,咋了?”道心哥的聲音再次傳來,顯然我那句粗口道心哥是聽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不適感,對道心哥大聲的吼到:“也沒啥具體的危險,就是進來這兒要做好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道心哥進來被震撼了一次,曉芳倒還好,比較淡定,長期和蟲子打交道的人,對密集的事物早就有了抵抗力。

“這個”曉芳看了看洞中的場景,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但是卻沒多說,畢竟這樣的洞裡哪裡是談論的地方?

我們繼續著一路向下,只是這一路上,我努力的只看自己的手,一身的雞皮疙瘩也沒能消下去,在洞中爬了好一會兒,如果是直線距離,我得爬到地底多深的距離了啊?但這洞到了這一塊,坡度就已經很小了,倒是七萬八繞的彎彎很多,讓我懷疑這洞簡直是永無盡頭。

就這樣,又沉默的伴隨著那些坑坑點點前行了大概十分鐘,吳老鬼的聲音再次從前方傳來:“快點兒,到這兒來,這裡就出來了,可這是啥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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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吳老鬼的聲音,距離不算太遠,可是我已經受夠了這個點點洞了,趕緊加快速度又爬了將近三十米彎彎繞繞的距離,終於到了洞口,但一個沒注意,我是摔下去的。

我還沒來得及喘息呢,道心哥,老張,曉芳接二連三的摔下來,其中道心哥大半個身子都摔到了我的身上,壓得我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

“那啥?不好意思啊,忘記你們不能飄了。”吳老鬼一點都沒誠意的道歉,我抬頭一看,那個洞口,到我們摔下來的地方,起碼有一米多高,我再一次懶得和吳老鬼計較,因為就正如吳老鬼說的,這是啥玩意兒啊,天花板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們!

原本這個洞中很黑沉,就跟來時的洞子是一樣的,彷彿是有一種實質性的不能穿透的黑暗,我們的手電也在剛才掉落的過程中,亂七八糟的滾在了一旁。////

可是,我還是很難不去注意這雙眼睛,因為太過奇特,也太過的顯眼,碧色的眼底,銀色的眸子,最重要的是那銀色的眸子還發出奇特的金屬色光芒,而這種光芒雖然微弱,卻異常‘堅挺’的能夠穿透那彷如實質性的黑暗,也不知道是因為燈光反射,還是別的原因,你盯著這雙眼睛,你總覺得那眼神能跟著你的目光流動,你也體會到那憤怒的怒意,體會到它是在瞪著你。

那雙眼睛讓我看得‘入神’,即使心底覺得很不安,還是難以挪開目光,這個空間安靜,我們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心裡也都明白,大家都看‘入神’了。

靜默了大概5秒,吳老鬼忽然一蹦老高,喊著:“嘎哈啊?咋都不說話呢?”

吳老鬼的話像一聲平地驚雷,一下子驚醒了我!

不好,我使勁的一咬舌尖,疼痛讓我猛地徹底清醒了過來,我不再看那雙眼睛,反而是趕緊的爬起來,先是一把拽起來老張,使勁的搖晃了老張兩下,再是拉起曉芳,也同樣搖晃了她好幾下。

最後是道心哥,我在拉起他的一瞬間,他就清醒了。

道心哥到底是底子要雄厚一些,而老張是普通人,我不得不先救他。

儘管大家都在第一時間清醒了過來,我還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吳老鬼那莫名的一聲吵嚷,我相信不用再過5秒,我們立刻會陷入一種不能自拔的,真正的‘眼’世界。

那個世界會很神奇,按照記載,會你讓你陷入反應出你心底最深的幻覺世界。

“咋了?”老張有些驚魂未定,進入這地底之後,就不再是老張熟悉的老林子了,做為一個普通人,老張還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算心裡素質不錯了。

我揀起所有的電筒遞給了大家,說到:“我現在不能判斷情況,不過,大家記得,千萬別輕易盯著那眼睛看,或者看之前,心思放鬆,背課文都行,總之不能讓心神跟著那眼睛走,對了,實在不行,就用電筒照著它,有強光的情況下,它的魅惑不會那種厲害,我怕之後還會出現這樣的眼睛。”

大家默然,儘管搞不清楚是咋回事兒,但絕對不會懷疑我所說的話,而吳老鬼也小心翼翼的飄過來說到:“道良,這牆上我去看了,有壁燈,裡面的燈油還沒有幹呢,要不要點上試試?”

我來不及給大家解釋什麼,趕緊對吳老鬼說到:“你們別動,老吳在哪兒,快帶我去!”

在這種環境下,在這種怪眼之下,有光亮絕對是最好的事情,而且這個洞穴是通風的,不用擔心缺氧的問題。

吳老鬼在這種黑暗之下,彷彿是不受影響,在前方飄著帶我走了幾步,然後把壁燈的位置指給我,我拿著手電一照,壁燈的位置不是很高,我踮起腳就能夠著,到是省去了一番麻煩。

壁燈就是簡單的燈託形式,可仔細一看也詭異,詭異的原因在於壁燈背後有一個小小的壁畫,壁畫上是一隻沒有手指頭的手,黑色,骨節嶙峋,在拖著壁燈。

這是什麼玩意兒啊?我儘量不去多想,而是拿出打火機朝著燈芯點去,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燃燒的燈油到底有毒沒毒的問題,但是有毒,也總比沒光強。

‘啪’的一聲,燈花跳躍,壁燈亮了,那燈光是一種詭異的淡綠色兒,飄忽不定的燈光映照的整個空間更有一種恐怖的氛圍,可是看著這種顏色的燈光我反而不慌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這樣的壁燈一共有八盞,我催促著吳老鬼一一找到,把它們全部點燃以後,心裡才松了一口氣,渾然不覺,自己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八盞壁燈點燃以後,都是那種詭異的淡綠色火焰,看起來很是微弱,卻很是神奇的交相輝映,把整個空間都照亮了,至少能讓我們看清楚,我們是身處在一間石室當中。

石室簡陋,絕對不是什麼想象中的古墓墓室,因為這裡沒有任何的工藝水平可言,更別提什麼裝飾,就是把石頭一面弄平整了,亂七八糟的鋪在一塊兒,中間還有大條大條的縫隙。

這時,我簡單的打量了一下,趕緊的招呼曉芳等人過來,看他們的神情,估計已經很不安了。

三人剛走過來,老張第一個開口了,估計是被刺激的太慘,連說話都是大聲的嚷嚷:“道良,到底咋回事兒?你必須給我說說,必須的,至少說一下咋整!”

我望著老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不要以為普通人見識了一些,接受能力就會變得很強悍,他們最多還是只能接受生活範圍內的事兒,就比如說離生活很近的詭異事件,再深了,他們就會歸類為‘玄乎’‘神話’‘扯淡’,反而變得疑神疑鬼,搞不好心理都會崩潰,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用事實說話。

我拿起手電,指著牆頂,扶著老張的肩膀說到:“你再仔細看看,這牆頂上是什麼?”

之前手電的光芒並不能穿透這實質性的黑暗,可如今在壁燈的幫助之下,卻輕易的照清楚了整個牆頂,牆頂比起這間石室還要簡陋,就是泥巴頂子,可是老張一看之下,卻真真的驚呼了一聲兒。

然後一句話脫口而出:“這不能啊,碧眼狐狸,這玩意兒真的存在?不不不,這只是一副畫兒,就跟那些明星貼畫兒一樣,這就是一副畫兒,不能夠,這不能夠!”

老張情緒激動之下,竟然開始在原地打起轉來,也不能怪他不接受,不止是在東北的老林子,很多有山林的地方,碧眼狐狸代表的意思絕對只有一個——狐妖!

而這牆頂上的壁畫雖然簡單,但是寥寥幾筆,卻真實的勾勒出了一隻狐狸的樣子,再加上那雙詭異的眼睛,此刻清楚的映照之下已經是似怒含嗔,連狐狸那種狡猾,有些殘忍,卻又嬌媚的媚態都給勾勒了出來,傻子都能看出這是一隻碧眼狐狸。

老張亂轉了幾步,我沒拉他,這是一種需要心理發洩的過程,畢竟他被託夢了幾十年,接受鬼會比較快,但要接受一隻屬於很遠古傳說中的碧眼狐狸可不是那麼容易,壁畫本身沒有什麼不好接受的,不好接受的是那雙眼睛,竟然真的能勾魂奪魄,在山林子裡長大的老張難免聯想很多。

在幾乎激動了一分鐘之後,老張有些頹廢的蹲下了,說到:“就算有個黃鼠狼妖精站在我面前,我都能接受的,我就不相信神話啥是真的,扯淡,扯犢子,但我要咋整?一副壁畫我剛才就差點兒忘記自己是誰了。”

原來,老張在剛才那一瞬間已經陷得那麼深了,我這時才蹲下來,對老張說到:“你也別先想著是碧眼狐狸,因為就如你所說,畢竟是一副畫兒,那雙眼睛是被人動過手腳的,知道嗎?還不能證明就是碧眼狐狸存在!”

這時,曉芳若有所思的問到:“道良,是動了什麼手腳啊?”

“關鍵就是那銀色一塊東西!”我抬起頭來,對曉芳說到,感謝師祖的手札,讓我能知道這一出。

“那是什麼?”發問的是道心哥。

師祖留下的手札其實不止一本,山醫命卜相各脈都有一本,只不過各自記錄的不同,針對性也不同,道心哥不知道也是正常。

“那其實是一種石頭,不是我們以為的金屬,或者是銀子什麼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比玉石更能儲存‘磁場’‘能量’一類的東西,那就是它了,只不過儲存的方向有區別,它或者根本不應該存在於世界,它有個師祖給定的名,叫做魅心石。”我簡單的解釋到。

聽我這麼簡單的一解釋,老張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畢竟不是一隻真的碧眼狐狸在他面前,一塊石頭他勉強還能接受。

不過道心哥一聽卻來了興趣,問到:“道良,你詳細說說?”

我先沒忙著回答道心哥的問題,而是說到:“我們先看看,這裡有沒有出路再說。”畢竟我只是根據師祖留下的手札來判斷了一些事情,但說到底這裡處處透著詭異,如果不找到出路,我也沒心思坐下來說什麼魅心石的事情。

“嗯吶,先找出路。”老張彷彿是一刻也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多呆,趕緊的點頭。

倒是曉芳,貌似漫無目的的在這裡走走看看了起來,吳老鬼亦步亦趨的跟在曉芳身後,‘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在小聲說著什麼,我只聽見一句,雪姑娘,你有沒有姐姐妹妹之類的,曉芳沒理它。

妹妹?要是曉芬那古靈精怪的丫頭來了,怕是夠它喝一壺的!不,兩壺!

我這樣想著,開始在這間石室裡找起出路來,雖然點亮了八盞狐燈,這間石室還是有小半截隱沒在黑暗之中,不走近是看不清楚的,只能走過去看看出路是不是在那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