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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財佈施

“寶貝自小身子弱,當然是給他,還不謝謝李師傅。”王寶強是人逢喜事精深爽,聲音都大了幾分。

“慢著,這玉我可沒說這樣賣了。”李老頭兒終於開口說話了,而我則在同情那個啥寶貝兒,帶著這麼一塊玉在身上,還不給同學笑死?娃娃抱土豆,哈哈哈,我在心裡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早知道,乾脆把刻有火鍋那塊兒賣給他家得了。

“李師傅……”王寶強急了。

李老頭兒卻站起來,慢慢的說到:“王家這些年確實做了不少善事兒,我有心呢,聽說了不少。看來你們家也是把我師父的話記在了心頭才會這樣。我也明白,你們做這生意喃,雖然不太光彩,但是這是祖上累下的人脈兒,說起來也不算太傷天害理,因為你們不收剛出地下的東西。我只是想問,在縣城裡買棟樓大概要多少錢?”

李老頭兒說了一串兒,問出那麼一個問題。

王寶強有些摸不清楚李老頭兒葫蘆裡賣的啥藥,但還是說到:“大城裡頭兒喃,私人房子少,基本都是國家的,買賣是不好整的,但是縣城裡私人房子倒還多,一棟樓吧,好點兒的地段兒,八百一千總是要的,一般點兒的,再咋也要五百吧。”

“那這樣吧,這塊玉,我就收你3000塊。”李老頭兒這樣說到。

王寶強簡直不敢相信,這價錢,這價錢真是便宜的很了,他有錢,應該說是CD城裡有很有錢的人了,三五萬他都拿得出來,原本他也準備拿更多,沒想到才三千。

“這……李師傅,這恐怕不好吧?”王寶強猶疑不定的說到。

“當然不好,我話都沒說完!這只是我收的錢,可是這玉我可沒打算才賣這點兒錢,從今年開始,到往後十年,我要求你們每年的做生意所得利潤的三分之一,都拿出去做善事,做好財佈施,做足十年。”李老頭兒這樣說到。

“好!”王寶強和王寶刀幾乎同時答應到。

“別想著矇混,寶春老兄,你曉得我這邊你是矇混不過去的。”李老頭兒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絕不會!”王寶強也落地有聲的承諾了一句。

接下來的時光,我過得非常滿意,李老頭兒有錢了就瀟灑,帶著我逛了CD,還給我買了身兒‘難看’的新衣裳,全身都是土紅色的!!也給自己買了身‘難看’的新衣裳,全身都是土黃色的。

可憐我那時沒啥欣賞能力,覺得有新衣裳穿就是幸福。

更讓我滿足的是,李老頭兒帶我去吃了那些傳說中的小吃,鍾水角兒,賴湯圓兒啥的,吃了好多,吃的我肚子都圓滾滾的。

那些小吃吃得我念念不忘,在路上都唸叨著:“師父,那鍾水餃子真好吃啊,薄薄的,一口一個,那灑在餃子上的作料,辣絲絲兒的,但是又有甜味,好吃。”

“不是餃子,是角兒,一角兩角的角,因為它長得像個角子一樣,最早最早,它叫鍾水角,不是鍾水餃。”李老頭兒給我解釋了。

夜風吹來,很舒服,我飽著肚子,感覺這風,愜意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被師父牽著走的感覺挺好的。

回去後,師父就給了我爸2000塊錢,這錢無論是買房子,還是做生意都綽綽有餘了,為了我大姐,二姐的教育問題,我爸一咬牙,真的搬家了。

其實要帶的東西也說不上太多,幾天就收拾完畢了,走的那天宴請了鄉親們,然後找了好幾輛拖拉機,風風光光的走的,只是我媽哭的厲害,放心不下我。

我當時沒哭,就記得那天拖拉機開走的時候,夕陽滿天了,伴隨著‘突突突’的聲音,看著我爸,我媽,我大姐,我二姐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們咋都走了,剩我一個在這裡!我才覺得心慌,才覺得一股刻骨的孤獨湧上心頭,有些茫然無助,終究是望著那一串兒的背影,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哭了。

這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搭在了我腦袋上:“咋了,還是小氣了?捨不得了?哭了?”

我站起來,一把抹乾淨了眼淚,說到:“哪個說的?我不是可以常常去縣城看他們嗎?”只是說話的時候,那眼淚還是一直掉。

“是啊,所以別哭了,男娃兒不興這個樣兒。”李老頭兒難得溫情的安慰到。

我沉默了半天,有些傷心的說到:“師父,我總聽我媽唸叨我父母緣薄,我這時想著就害怕了,我怕我想他們。”

“是想的,這想念要放心底,不必太過表露,只要這感情夠深就行。”

“師父,你不會離開我的吧?”我問了一句,忽然間,就覺得家人都離開了,我孤獨的快要憤怒的感覺。

“走吧,咱們也該回山上了。”

川地少雪,有的人在川地一生,能見到4,5次下雪就已算不錯。

而在這一年冬天,我所在的小村卻下起了洋洋灑灑的小雪。

地上並不積雪,只是在那竹子上,樹上,草上積著,特別是在竹林子裡,雪白的雪壓著翠綠的竹,那是別有一番風情。

捧起放桌上的陶瓷杯,我掀起杯蓋兒,輕輕吹了一口氣,抿了一口清香甘洌的茶湯,看著外面的雪景,心中那是分外的悠閒。

“三娃兒,額想問,你作業寫了嗎?”

又來了,又來了,我放下茶杯,眼睛一瞪說到:“慧大爺,你不會是又想耍賴哦?”

“豈豈豈,額咋耍賴咧?額是好心問你!還有,叫我二大爺,不許叫慧大爺。”

坐我對面的是慧天大師,自從那年我家搬去縣城以後,他倒是每年都會來我們竹林小築住上一,兩個月,也不知道是為啥?

這老和尚,自從我和他混熟了以後,發現他和我師父一個性子,又懶又賴又好吃,估計要不是個和尚,還得和我師父一樣好色。

倆個老爺子基本上是一見面就鬥嘴,但關係又異常的好,我總結的是臭味相投。

這不,今年冬天他又來蹭吃蹭喝蹭住了,無聊時,還拖我和他下棋,那手棋下的和我師父一樣爛,不過人也要和我師父一樣賴。

“我說慧天,你讓我徒弟叫你二大爺是啥意思?你佔老子便宜嗎?”在一旁的李老頭兒不幹了。

“你是哈咧?額們倆兒是一夥滴,在精神上就要打壓他。”慧天趕緊說到。

李老頭兒思考了一陣兒,發現頗有道理,就不說話了。

我放下茶杯,有些無言的望著這倆老頭兒,一個人下棋贏不了我,倆個人就想出了聯合的辦法,但有時1加1並不是等於2的,他們倆個下棋的話,加起來是負1。

“我說,師父,慧大爺,商量好了沒?下一步你們要咋走啊,我可是等了不下十分鐘了。”我懶洋洋的站起了伸了個懶腰,今天星期天,趕緊的下完這場棋,在上午10點以前下山,還能趕上中午去縣城的車。

“哎呀,我想起了,我昨天下了個套兒,今天得趕緊去看看,逮住啥沒有,晚了的話,逮住東西都得溜了。”說完,李老頭兒就站起來,很沒義氣的丟下慧天溜了。

看見李老頭兒溜了,慧天又氣又急的站起來,作勢就要去追李老頭兒,我有點好笑的說到:“慧大爺,你這是也想溜啊?”

這慧天和李老頭兒比起來,就是反應要慢點兒,吃虧耍賴的事兒,總是沒有李老頭兒跑得快。

慧天愣了一下,站住了,憋紅了臉對我說了句:“小孩子,下啥棋,削習去,咋不懂事兒咧。”說完,他還做起一副憤怒的樣子,背起個手走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懶得和這倆老頭兒計較,轉身回屋收拾了一下,就裝了件外套,準備去縣城了。

剛走到竹林,剛才一溜煙兒跑得沒影兒的李老頭兒又串了出來,吼到:“三娃兒,啥時候回來?”

“今天不回了,明天早上直接去學校,明天下午放學了才回。”我說了一句,腳步輕盈的下山了,好在縣城有一趟早晨5點就開往鄉場的車,那是方面當地鄉親去賣菜的。

一路的雪景雖然漂亮,腳下的路卻很是泥濘,不過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上山該有7年多了吧,快走了幾步,就依稀能看見當年在山腳下的,我家的影子,就那麼遠遠的看著,都能發現那處房子已經有些破敗了,仔細想想,我爸媽帶著倆個姐姐去縣城已經4年多了,那地方能不破敗嗎?

現在已經是1982年的冬天,這一年冬天過後,我就15歲了,按照當年的約定,這一年冬天過後,李老頭兒就會帶我離開這個生我養我的故地。

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遠遠的就望見我爸在車站接我的身影。

那時候通訊不是那麼方便,我爸也摸不準我哪個週末會去縣城,所以每個週末的2點左右他都會去車站看看,因為我一般都搭中午12點的那趟車。

下了車,我爸望著我咧嘴兒笑了笑,就快步的跑了過來,一把就摟住了我:“三娃兒,餓了吧?2個星期沒回來了,猜你今天就得回來,你媽在家給你做了素菜鍋,熱呼呼的呢。”

“嗯,餓了。”我點了點頭,一聽素菜鍋就咽口水了,在山上吃肉太多,膩味的很,回家就能吃清談點兒,我冬天愛吃燙菜,我媽就給我整出一個自己發明的素菜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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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娃兒,挺能吃的,這都快有我高了。”我爸攬著我,高興的很,習慣性的想揉揉我的腦袋,卻發現已經不是那麼輕鬆的事兒了。

從去年開始,我的個子開始猛竄,這才15歲,李老頭兒在山上給我一量,都有1米74了。

一到家,遠遠在陽臺上的看見我們的二姐就迎了出來,看著我,高興的抿嘴兒笑,想抱抱我,又想著年紀大了,最後給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我媽到是沒顧忌,一出來就使勁兒揉我臉蛋兒,說到:“兒子今天回來嘍。”

“媽,今天小賣部咋沒開呢?”遠遠我就望見今天我家的小賣部沒開,就奇怪的問到。

“我們現在生意好著呢!你爸還琢磨著去縣城最當道的地方開個賣衣服的店,得去CD進貨,這小賣部就我守著了,一天不開算啥?我算著今天你就得回來。”我媽樂呵呵的,說話間已經把我拉進了屋子,按在了桌子前。

桌子上‘咕咚咚’的煮著一鍋紅辣辣的湯底,周圍擺著好些樣切好的素菜,那湯底是我媽自己的火鍋配方,麻辣鮮香,卻一點兒都不上火。

我一坐下,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把土豆片兒,藕片兒往鍋裡扔,我二姐起身就為填了一大碗熱騰騰的米飯,我就著我媽泡的鹹菜就吃了一大口。

就這樣,他們三人笑眯眯的坐在旁邊,看我一個人在那吃,我也習慣這樣了,一邊夾起一塊燙的正好的土豆片兒,一邊吃,一邊問:“媽,我大姐今年過年回不回?”

我大姐去年就高考了,考到了BJ醫學院,我大姐成績真的很好,是去年的高考狀元,她成績都能去北大了,可她堅持去了BJ醫學院,那是她從小的夢想。

“咋不回?前天才收到她的信,說今年春節提早回,叫你一定得等她回來,過完春節才走。”我媽笑著說到,可我注意到她眼眶紅了。

能不能過了春節才走,我不知道,可我卻能明白的感覺到家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隨著這15歲的約定越來越近,這件事現在幾乎成為我家最不能提的事情。

我不想談這個,趕緊埋頭刨了幾大口飯進嘴裡,假裝含混不清的問到:“二姐,你再有兩年就高考了,準備去考個啥學校?”

二姐的成績也很好,不比大姐差多少,我也挺關心她能考去哪裡的,最好在BJ,我們姐弟三人還能聚聚,李老頭兒那意思是要把我先帶去BJ的。

“我沒定,我喜歡文科,到時候考個BJ的學校吧。”顯然二姐的心思也跟我一樣,我家的人都知道,我15歲以後得先去BJ。

去了之後是個啥情況,得做些啥,卻一點也不知道,但是兩個姐姐能在BJ,我爸媽總是安心一點兒的。

“看你,別說這些事兒,那是我們家三娃兒的命!他這是得幹大事兒的。”我爸點了一支煙,說了我媽一句。

“也是,現在家裡日子好了,在縣城比,都是好水平的,都得感謝李師傅,三娃兒跟著他其實是福氣啊。”我媽就是容易感傷,這一邊掉眼淚,一邊捨不得,卻一邊鼓勵著我。

我埋頭吃飯,心裡也說不上是啥滋味兒,那4年半以前,我家搬家的那個黃昏又在我心裡浮現了一下,我拼命的不去想,瞎聊了好幾句,才轉移了注意力。

不知不覺間,我就已經吃了三大碗飯,我二姐感嘆到:“弟弟,你可真能吃,每次都得吃一小鍋兒飯吶。”

“二姐,你就不懂了,修行的人消耗的多,需要的也多,這不多吃,哪兒去補充啊?”我簡單的說到,其實這理由說起來就複雜了,總之一沾上修行,習武,那花在伙食上的錢可是跟流水一般。

我老懷疑李老頭兒喜歡住山上,是為了打野味兒,節約伙食錢。

“是是是,我弟弟現在是修行的人,可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啊,我看再過兩年,就能成正果了。”我二姐一笑,臉上就一個深深的酒窩。

我挺謙虛的,說到:“正果,那還早呢。不敢想,不敢想。”

“真能成正果,修成真正的飯桶唄。哈哈”我二姐樂開了,我放下筷子,就去捏她的臉,姐弟倆鬧成了一團。

我爸笑眯眯的看著,我媽卻咋呼呼的一拍大腿說到:“那這樣說起來,鄉場上有一個人也肯定是在修行了。”

我媽這樣一說,我愣住了。

“咋回事兒啊,媽?”我停止了和二姐的瘋鬧,很是有興趣的望著我媽,我知道自己有多能吃,因為消耗很大,但一個人要能吃到和我相當的地步,那也算是一件兒趣事兒了。

我也在鄉場上上學,可是每天來去匆匆的,除了和三胖聯絡的緊密一些,其他人我基本沒咋接觸,在人眼裡,我比較孤僻,完全不是小時候那個調皮開朗的無法無天的樣子。

我內心知道,我是怕和這些同學感情好了之後,到時候捨不得,只因我家搬家那一天,留給當時還小的我的孤獨感,太過刻骨銘心,我真的怕這個!

因為這種‘孤僻’,所謂鄉場上的大小事兒,我知道的渠道就少了很多。

“你都還不曉得啊,三娃兒?”我媽果然驚奇於我的‘孤陋寡聞’。

“我要曉得啥?一天到晚除了在學校讀書,就是在山上練功的。媽,你倒是說一下,咋回事兒唄?”我問到。

“就是啊,媽,咋前些天都沒聽你說起過啊?”我二姐也有很有興趣,非常想知道,啥人啊,能吃到和自己弟弟一個地步,莫非還真是和弟弟一樣修行的人?

“哎,我不是昨天才聽說的嗎?昨天啊,我去城裡買東西,正巧遇見我們村的劉嬸兒,她兒子是在鄉場上安家的,你們曉得吧?”我媽說到。

“媽,你就快說唄,一直問我們曉不曉得做啥?”我催到。

“就是。”我二姐也急著聽。

“好好好,”我媽喝了一口水,回頭看見我爸也一副頗有興趣的樣子,忍不住點了點我爸的腦袋,繼續說到:“她兒子在鄉場上安家,鄉場上的事情她兒子就知道的多,那天我遇見她吧,我們就擺了一會兒龍門陣,她告訴我,鄉場上的郭強,不曉得咋了,從大概一個星期以前吧,變得特別能吃,早上能吃兩斤面,不到中午又喊餓,一到中午吃飯吧,能把全家六個人的一鍋飯,都給吃了,家人還沒吃到兩口菜吧,就看他狼吞虎嚥的又把菜給吃完了,那副樣子……嘖,嘖……我是沒見過,但聽著都覺得肚子漲得難受哦。”

我二姐望著我說到:“弟,你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吧?”

我眉頭一皺,說起吃,我是比正常人吃得多的多,可趕這郭強的境界怕還是差一些,而且我每天的運動量也決定了我的消耗……

跟著李老頭兒那麼多年,我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沒理我二姐,我望著我媽問到:“那晚上呢?晚上就不吃了?他這樣吃,沒撐壞吧?”

“郭強這個人咋成這樣了呢?那人雖然有些不務正業,可腦子卻是鄉場數一數二的活泛,那幾年那麼困難,他不務正業都能把家裡的生活撐起來,誰幹這跟豬一樣吃飯的傻事兒,他也不能啊。”說話的是我爸。

就因為郭強這人在鄉場上是頗有些名氣的,不止我爸媽知道,就連在鄉場上讀書多年的我和二姐也是有耳聞的,就因為他腦子活泛,聽說膽子也大。

“哎呀,你們聽我說完,具體他為啥這樣我不曉得,我就曉得他晚上還是一樣的吃法,你說沒撐壞吧?也撐壞了,聽說一般到中午吃完了就吐,人給撐的臉都白了,可吐完了還吃!劉嬸兒跟我說了,這幾天他家裡都不敢做飯了,因為那郭強啊,都撐到吐血了,估計胃都撐壞了,具體的劉嬸兒也不知道了,反正這事兒在鄉場上傳開了,因為這郭強的媳婦兒到處在給他問醫生,說是前天都給弄縣醫院看了,再不好,得送城裡去看了。”我媽講完了郭強的事。

我二姐聽完扭頭就問我:“弟弟,這郭強是不是修煉不到家,就撐壞了啊?”

我很難跟我家人解釋這吃東西多少,並不是修煉成功與否的標誌,只是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含糊的跟我二姐說了一句:“他這可不是在修煉,怕是得了啥怪病吧?挺奇怪的。”

我二姐有過一段‘恐怖’的回憶,其實心底也挺敏感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到:“弟弟,這郭強該不會闖到那個東西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媽就說話了:“不會,不會,我當時也那麼想過,可是劉嬸兒說了,那郭強清醒的跟什麼似的,就吃飯不正常了,這根本就不像闖到了那個東西。”

“嗯,是這樣子的,就是一種怪病吧。”我也說到,其實我心裡知道這事兒不可能那麼簡單,這些年和李老頭兒相處,聽他說過不少奇怪的事兒,這世間的東西千奇百怪,闖鬼之事兒也就是一般的小事兒。

不過,我家裡的人只是平凡人,我是不能讓他們知道那麼多的,也不想他們知道那麼多,早些年因為我,他們已經受足了‘驚嚇’。

郭強的事情就談論到了這裡,我也儘量沒去想,安安心心的和家人在一起過了一段溫馨的時光,這樣的日子隨著我15歲的臨近,怕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回了鄉場,因為還要上學,我那功課李老頭兒是督促著的,我是不敢怠慢的,雖說現在少了劉春燕那個緊箍咒。

對的,劉春燕已經到鎮上去讀書了,人家可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我大姐就是她的目標。

到學校上了幾節課,中午的時候,我出去把三胖找來了,我們現在一起在鄉中學讀書,就是沒一個班。

我是在教學樓的背後把三胖找到的,那小子夥著幾個學校的‘混子’學生,正躲在教學樓背後抽菸,一見到我來了,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包綠色兒的‘翡翠’煙,抖了一支出來,遞給我:“三娃兒,整一根兒?”

我望著眼前的三胖,這小子一年胖似一年,但個子也長了不少,現在長的是又高又壯,站面前跟個石頭墩兒一樣。

上初中後,這小子就愛上了‘混社會’,和其他幾個人,成了學校所謂的一霸,打架逃課樣樣來,不過這不影響我們從小建立起來的深厚友情。

“不整。”我擋開了三胖遞過來的煙,三胖也不以為意,笑嘻嘻的把煙收了起來,小心的放兜裡了,然後一把攬住我說到:“這翡翠可是我偷我爸的好東西,這不想著跟你分享嗎?”

“我說你抽翡翠呢。”我心裡暖了暖,三胖這小子!反正估計著他偷煙的事情要不了兩天就得給他爸發現,反正又得捱打。

“大大哥。”三胖旁邊的幾個娃兒也忙著和我打招呼,我應付了幾句。

三胖現在幾乎是這個學校的老大,手底下還是有所謂的小弟的,他說他是大哥,然後我是他大哥,所以那些小混混必須叫我大大哥。

他經常吹牛:“你們是不曉得,三娃兒是不愛出手,這一出手吧,一個打十個!”

一個打十個?我沒試過,其實不知道!

關於大大哥和這吹牛皮兒的事,我也阻止過幾次,沒有效果也就算了。

“三胖,跟我來一趟,跟你說點事兒。”我找三胖是有正事兒。

“好咧,整完這兩口就走,翡翠呢,不能浪費。”三胖大口大口的吸了兩口,然後把菸屁股給扔地上,攬著我的肩膀就走了。

十分鐘以後,我們端著4個大飯盒就坐在了學校的乒乓臺上,習慣在這裡吃飯,在教室裡這樣吃,被別人當成怪物似的。

這飯盒吧,其中三盒是我的,一盒是三胖的,但三胖常常覺得我的好吃,只要我們在一起吃飯,他總得把我的吃去半盒,他要不吃,我就一個人慢慢的把這三盒都給吃完。

“嘖,嘖,今天咋全是素菜啊?”三胖撥弄著我飯盒裡的菜,有些不滿我今天的伙食。

“少廢話,又沒叫你吃,我從家裡帶的,又不是從山上帶下來的。”我端起飯盒就開始吃,早飯吃得太早,現在早餓了。

“三娃兒,你家去了縣城,生活還那困難?每次你從家回來,總是素菜,來,整點兒我媽弄的紅燒肉?”三胖說著就要往我飯盒裡撥他的紅燒肉。

我瞟了一眼三胖的紅燒肉,切的方方正正的,色兒燒的紅亮亮的,挺不錯,無奈那肉肥嘟嘟的,我一見就已經膩到了,況且我現在就愛抓緊世間吃點兒素菜。

我用筷子擋住三胖,說到:“免了,你自己吃吧。”

“你客氣個屁啊。”三胖罵了一句,倒也不堅持了,只是唸叨著:“我每天中午吃一大盒飯,最多就是一盒半,我長這胖!都沒個姑娘看上眼。你三娃兒吃三大盒飯,不長胖,還長這好看,全校的姑娘都喜歡。媽的,不公平,這叫老子以後咋活啊?”

我扒拉幾口飯,說到:“你娃兒別在那裡亂說,這學校還有老師喂的老母雞,你要不要說全校的老母雞都喜歡我?沒見哪個姑娘喜歡我。”

“那是你娃兒不和別人說話,一天到晚在學校裡,臉跟連環畫似的,人家哪兒敢接近你?”

“啥叫連環畫兒一樣的臉?”

“你看連環畫兒上的人,只要被畫好了,就一個表情,撕爛了,那表情都不帶變的。你說你在學校吧,從上學到放學,都這表情,不是跟連環畫兒一樣嗎?”

三胖真是越來越扯淡了,我吞了口飯,不急不慢的跟他說了一句:“信不信我錘(揍)你?”

“信,信信!”三胖連忙說到,可還是不忘小聲唸叨:“這小時候多活潑可愛的三娃兒啊,這長大了,就變成這模樣了,我曉得,我武俠書上看過,這是在學習那些高人啥,哦,仙風道骨的姿態。”

我懶得和他扯,直接說到:“我找你出來,是有正事兒的。”

“啥正事兒?該不會是談劉春燕吧?”

“關她啥事兒?”我倒奇怪了,這劉春燕在鎮上讀書呢,難不成她也闖鬼了,需要我幫忙?

“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劉春燕喜歡你,這哪回兒寄到學校的你的信不是我幫你拿的?這劉春燕是一個星期給你寫一封,我數著呢。”

“我都沒看,扔抽屜裡的,她能有啥好話,不是炫耀她成績好,就是指責我那時候欺負她。”我不以為意,心說這劉春燕也是神經病,都一個村裡的,她每個星期都從鎮上回來,有啥話還不能遇見的時候說嗎?寫啥信?那些信我是的卻是真的沒看。

至於她喜歡我?我壓根就不在意這事兒,也不喜歡去想這些,我每天的事情多著呢。

“得了,別扯了,今天找你出來,是和你說郭強的事情的。”說到現在,我已經扒拉完一盒飯了,還沒說到正事兒,可見三胖是個多麼能扯的人。

“郭強?你說哪個郭強?鄉場上那個?”三胖問到。

我點點頭,把我媽跟我說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跟三胖說了,然後問到:“你一天到晚就喜歡在鄉場上亂竄,聽說也和郭強有接觸,你知道這事兒嗎?”

“我就知道你要說這事兒,我咋不知道,這兩天情況更嚴重了,聽說肚子疼的老吐血,但只要稍微好點兒,就起來找吃的,昨天啊,聽顏江說,一個沒注意,那郭強竟然爬起來,跑到米缸子前吃生米,等家人發現的時候,吃的那滿嘴血啊,估計是那生米把喉嚨都給哽破了,你想那吃法。”三胖顯然知道的更多。

“顏江是哪個?”我問到。

“我說三娃兒,你不是吧?顏江是我小弟,可他是你們班的啊。”三胖翻了一個白眼,顯然被我弄得沒語言了。

“哦。”我不以為然,一個班七八十個人,我記不住也屬正常,我想起了一個問題,問三胖:“你跟我說說,你那一夥跟郭強接觸幹啥?”

“別說那麼難聽,啥一夥一夥的?和他接觸不就為倆錢兒嗎?這鄉里誰不知道郭強有錢?說起來,我們是幫他辦事兒。”

“辦啥事兒?”

“這說起來就怪了,他常常讓我們在這片兒打聽一點老歷史,什麼村兒出了個啥地主,還有哪一片兒埋了啥達官貴人,要不然就讓我們滿山跑,看看那裡的地形兒。”三胖有些奇怪的說到。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早些年和李老頭兒去賣玉的經歷又浮現在了腦海!

那些年我就知道了有盜墓那麼一說,何況這幾年,李老頭兒也零零散散跟我說了不少關於地下盜墓的那點事兒,反正這李老頭兒好像啥都知道一樣。

這兩年很明顯的,國家在搞經濟建設,有些頭腦活泛的人都開始做生意了,各種以前不敢的,秘密的搞錢方法,也被老百姓用無窮的智慧給挖掘了出來,我有些明白郭強在做啥營生了。

他這情況,很有可能是在地下遇見點兒啥了!

見我沉默不語,三胖有些急了,他說到:“三娃兒,你問那麼多,又嚷著是正事兒,你到底發現些啥?跟我說啊。”

三胖算是知道我和李老頭兒底細的一個人,那次蛇靈的經歷已經讓他畢生難忘,這些年長大了,他肯定知道了當年那槍斃一說是逗他玩兒的。

不過,隨著思想的成熟,他肯定也知道,有些事情就是打死也不能說出去的。

我和李老頭兒的一些東西,在他心底也是最深的秘密,他不曾說出去過,但無法否認的是,我和李老頭兒也是他最深的好奇,他無法避免的對我們的一切事情都非常感興趣。

無奈的是,我和李老頭兒這些年過的那叫一個風平浪靜,咋也弄不出第二條蛇靈再給他見識。

我不說話,回頭卻給了三胖肩膀一拳,疼的三胖那叫一個呲牙咧嘴。

“三娃兒,你打我幹啥?”

“我這是在警告你,別為了一些小錢,幹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壞事兒’,要被查出來,你小子能進局子了。”我嚴肅的說到。

三胖見我一嚴肅,就跟我見李老頭兒一嚴肅是有一樣,他有些發虛的問到:“三娃兒,咋了?”

“你還不明白郭強是在幹啥?郭強他是在盜墓!知道啥是盜墓嗎?就是挖人家的墳包兒,偷東西出來賣!這是犯法的,你小子還稀裡糊塗的去幫忙。”

“媽的x,我說郭強這兩年咋這有錢,不過這埋死人的地方,那麼嚇人,這裡面還能有多值錢的東西?”三胖問了一句。

“金的,銀的,玉的,只要你找對了墳,東西就多了去了,沒有你看不見的好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好東西。”這小子,孤陋寡聞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三胖沉默了一陣兒,也不知道在想啥,過了半天,他臉色兒忽然一變,對我說到:“三娃兒,你的意思是郭強闖鬼了?我我會不會也他媽招惹到了啊?我以前還聽他的,帶著一群人,滿山遍野的到處跑!”

“郭強是不是闖鬼了,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沒你啥事兒。”我放下第二個空飯盒,很平靜的說到。

但三胖是誰?三胖是最瞭解我的人之一,他忽然就盯著我說到:“三娃兒,你是想要幹啥?”

“哦,我是想,等下吃完飯,你就帶我翻牆出去,帶我去郭強家去一趟,我想看看是咋回事兒。”

“你不叫上李爺?”三胖一副很沒安全感的樣子。

“不叫了,你看不起我是不?我這上山7年多是白學的?”我一怒,對這三胖嚷了一句。

吃完午飯,我回教室去寫了一張假條,放講臺上,收拾了一下書包,便離開了教室。

三胖早在外面等著我了,揹著個扁扁的黃色軍挎包,估計裡面就一個空飯盒。

“三娃兒,我說你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又寫假條,又要翻牆。”三胖一見我就嚷嚷到,在他看來逃課就是逃課,直接走了就是,要寫了假條,就走大門唄。

“老師還沒批准,我放講臺上就走了,我懶得和門衛解釋。”我隨口答了一句,我這人其實怕麻煩,能少對一個人解釋,就少對一個人解釋。

“看你那人緣啊,一個帶假條的人都找不到,不過憑你那張小白臉兒,隨便找個姑娘兒帶不就行了啊?”三胖嬉皮笑臉的說到。

我已經懶得用言語回答他了,直接一腳踢在了他屁股上。

三胖把我帶到宿舍背後的一個歪脖子樹面前,然後他咬著書包,顛著一身肥肉,這扭那蹭的爬了上去,然後踩著歪脖子樹,翻上了牆。

一上牆他就得意的跟我說:“看見沒?酥爺我靈活吧?不是吹的,這顆樹都是我翻牆給踩歪的。”

我懶得理他,一隻手吊著樹,就輕鬆的上了樹,在樹上一蹬,藉著力就站在了牆上。

三胖的臉馬上就跨了下來:“他娘的三娃兒,不帶那麼打擊人的。”

我小得意的一笑,哥可是練過的,然後瀟灑的跳了下了圍牆,三胖在牆上吊著,然後挨著牆一滑,也滑下了圍牆,就是姿勢難看了點兒,一下圍牆就‘啪嗒’一聲坐地上了,然後還沒坐穩,直接來了個四仰八叉的。

“失誤,嘿嘿,失誤。”三胖臉皮倒也挺厚。

我習慣了,一把拉起他說到:“走吧。”

郭強的家就在鄉場上,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事兒,我走在路上,從書� ��裡掏出一件兒東西扔給了三胖。

那是一張折成了三角形的符。

“啥東西?”三胖沒看清楚,見我扔給他,就忙不迭的接在了手裡。

“能有啥東西?符唄。”

“這符幹啥用的?”三胖常常上山找我,知道李老頭兒會畫千奇百怪的符,每種符的作用還不一樣,他就問起作用來了。

“就是一般的擋煞符,反正帶著邪性兒的東西都能擋一下。那郭強如果身上真有東西,也是個邪性兒東西,多少能擋一下。”我給三胖解釋到。

“李爺畫的?”三胖一邊往懷裡揣,一邊問到。

“我畫的。”在這山上呆了這些年,我的本事趕我那師父還是差遠了,按我師父的說法,如果不是我天生靈覺強,修行,特別是學習秘術,來得特別快,估計我還不能獨自畫成一張真正有作用的符。

不過,就算如此,我到現在能畫成了符也不過兩三種,就如最簡單的擋煞符,鎮宅符,還有就是對於我來說,成功率極低的觀音符,那種符就是擋個小病的,帶上了,比如周圍人都感冒了,你就不會中招。

我畫的符從效果上來說,和李老頭兒的也不能比,功力的差距在那兒了,但作用還是有的。

一聽是我畫的,三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原本還寶寶貝貝的想把那張符往懷裡揣,這一下就直接隨便的放衣服兜裡了。

“我還以為是李爺畫的,那可真是寶貝,原來是你畫的破爛玩意兒啊。”說著,他還嫌我不夠‘爽’,還極沒安全感的問到:“我說三娃兒,帶著你的符,也能擋一下的,對吧?可別一下都不能擋,我不想變成郭強那個樣子。”

我的不爽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兒,到底是少年心性,就怕別人說自己沒本事,我也不說話,一把抓過三胖,直接從三胖兜裡把那張符拿了出來,說到:“行了,你不樂意要,我他媽還不樂意給了。”

“哎呀,三娃兒,三哥兒,三舅,三大爺,我錯了還不行嗎?還是給我吧,話說這下雨,沒把傘,不能連衣裳也沒一身兒,就光著個身子在雨裡跑吧?”說著,三胖又把符搶了過去。

然後一把攬過我說到:“三娃兒,我要不相信你的本事,能和你跑這一趟嗎?別小氣,別小氣啊!”

我心裡舒服了點兒,和三胖這一路鬥嘴,不知不覺也走到了郭強的家。

三胖抬腿就要進去,我一把拉住三胖說到:“你別那麼衝動,行吧?去人家家不得有個理由嗎?”

“我和郭強平日裡又不是沒接觸,就說來探病就得了,他家裡人又哪兒能記住我們那一群裡都有誰啊。”說著,三胖又拉過我說到:“三娃兒,我可真是把你當哥,你來這趟兒,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娃兒就是學了兩天本事兒,手癢,想在這裡試試本事兒,我可是把命交給你,舍命陪君子了,夠哥們吧?”

我看了三胖一眼,臉不自覺的就紅了一下,要說這話,三胖還真說對了,我開口說到:“你小說看多了吧?江湖情節都給我上來了,啥試本事兒,舍命陪君子的,不就是想讓我小心點兒辦事嗎?你心裡害怕。”

“嘿嘿嘿……那射鵰可真好看。”三胖隨口敷衍了一句,兩人也就不再囉嗦,由三胖出面,去敲郭強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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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敲了半天,才有一個人來開門,我一看,開門的是郭強那個才11歲的女兒。

“認識我不?我是你三胖哥哥。”三胖就是個自來熟,呵呵一笑,就要伸手去掐別人小姑娘的臉表示親熱,一想人丫頭都11歲了,這不耍流氓嗎?又把手給縮了回來,在他那髒兮兮的破書包裡掏啊掏的,掏半天也沒掏出個啥來。

“哎呀,哥哥本來準備給你帶個糖的,這忘在教室裡了。”

這三胖臉皮可夠厚,他有個屁的糖,有糖都得進他肚子,不過我也不想和這小丫頭囉嗦,想起了我從縣城回來,我媽往我書包裡塞了一包兒零食,說是平日裡賣給學生的,叫我也帶點兒,我就隨便摸了一下,掏出一把糖,塞給了三胖。

“嗨喲,原來在你身上啊!”三胖偷藏了一些放自己兜裡,然後把剩下的都塞給那小姑娘了。

那小姑娘的神情原本憔悴而警惕,看見糖了,神色總算舒緩了幾分,再說三胖常常幫郭強跑腿兒,也去過幾次郭強家,小姑娘對三胖還是稍微有些熟悉的。

“你們幹啥來了?”小姑娘的辮子亂亂的,連帶著這聲音也有些啞了,估計是哭的。

“聽說你爸不好,來看看你爸的。”三胖做出了一副悲痛的樣子。

那小姑娘歪頭考慮了一陣兒,估計是看在糖的面子上,放我們進去了。

在小姑娘關門的那一會兒,我攬著三胖的肩膀說到:“給我拿出來,我都看見了。”

“你都看見啥了?”

“你好意思?我給小姑娘的糖,你好意思貪下來?”

“我還想問你呢,有好吃的都不給我,虧我把你當哥哥。”三胖一臉憤怒。

“誰說不給你了?原本就打算著放學給你的,待會兒把糖拿給人小姑娘,看人家那樣兒,都可憐成這樣了。”我壓低聲音說到。

“行行行,就你慈悲心腸,你娃兒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平日裡一副連環畫兒臉,私底下都是那麼騙姑娘的,我說學校裡這多姑娘悄悄喜歡你。”

我怒了,剛準備給三胖兩下,卻發現那小姑娘就站我們面前問到:“你們咋不進去?”

我和三胖這才回過神兒來,抬頭一看,立刻被院子裡的景象驚呆了。

院子裡亂七八糟的,原本農家院子裡都喜歡搭個雞棚,狗舍的,還喜歡在院子裡栽點花兒,栽點小菜,弄得漂漂亮亮的。

可這院子像啥樣子啊,那些花兒小菜被踩的七零八落的,院子裡原本還栽了一顆樹,這下連樹枝都掰斷了幾根,剩一點兒樹皮連著,掛在樹上,顯得更淒涼。

如果光是這樣,都還不足以引起我和三胖如此震驚,令人更加震驚的是,院子裡還有一些血跡,大團大團的,有些觸目驚心,在離那些血跡的不遠處,有2只雞的屍體,還有一隻鴨子的屍體!

那血跡是雞和鴨的,我和三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只因為那些雞鴨的死狀及慘,都是被生生的咬下了幾塊肉。

其中一隻雞,半邊身子都被咬下來了,那被咬下的半邊,只剩一層皮兒連在身子上,要命的是還少了一塊兒肉。

不用想,這塊肉是被郭強給吞了,不像其它的雞肉,被扯下來了,吊在身上,至少沒消失。

看著這一切,我的臉色變了變,三胖的已經壓不住要吐了,這多麼明顯的事情啊,當時的場景是個傻子都想的出來。

郭強發病了,家裡人不敢讓他再吃東西了,吃成那樣了,再任他吃,不得吃出人命啊?結果郭強因此發了狂,然後跑院子裡來,看見能吃的就塞嘴裡,這些活雞活鴨當然就是他眼中的‘食物’,然後家人追逐阻止,院子裡就成這樣。

從那死雞來看,郭強最終還是得逞的啃了一塊肉,能想象,那生肉連皮帶毛的,被他不顧阻止的,狼吞虎嚥的嚥下肚子裡的場景。

“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能想到,三胖也能想到,想著那麼一塊帶毛帶血的生肉被吞下去,誰能很淡定?

加上剛吃了午飯不久,三胖終於跑到院子的一個角落去吐了,吐完回來,三胖臉色極不好看的跟我說了句:“老子發誓一年不吃雞肉。”

那小丫頭看著三胖的表現,有些黯然的垂下了頭,我有些於心不忍,三胖也不好意思,撓撓頭說到:“沒別的意思,中午吃太多了。”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我們班同學都說我爸是怪物。中午的時候,他還啃了樹皮,是鄰居幾個叔叔幫忙把他扯下來的。”小姑娘兒的話讓人聽了挺難受。

我走上前一句說到:“沒事兒,這是人生病了,誰還不生個病啊?治好了,就沒事兒了。”嘴上這樣說,我心裡卻在暗歎郭強真的是在造孽,讓孩子承受這種‘苦果’,如果任事情發展下去,指不定會變成啥樣。

想到這裡,一種斬妖除魔,匡扶正義的心理在我讓心中油然而生,我第一次覺得我自己是個道士,我很自豪,比當紅軍還自豪。

我的安慰顯然起了作用,小姑娘充滿希望的問到:“大哥哥,我爸的病真能治好?”

“嗯,能的。走,去看看你爸爸。”說著我就跨過了這零亂的院子。

在路過院子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事兒,發現他家的狗舍裡趴著一隻大黑狗,奇怪的是,竟然是縮在窩裡頭的,而且還在顫抖,那種顫抖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我還沒問,三胖就問了:“你家夠咋啦?咋這副模樣?”

“大黑以前可乖了,就是一個多星期以前,它忽然就對著我爸叫,叫的可兇了,還想咬我爸,然後我爸也變了兇了,那樣子”小姑娘似乎不願意再回憶起那幅場景,頓了半天才說到:“反正我爸忽然就一腳給大黑踢去,當時就把大黑踢飛起來了,踢好遠,都踢吐血了,然後大黑就不出窩了,養了這些天,傷好了,都不出來,看見我爸,躲的更厲害。”

“恁大條狗,得多大力氣才能把它踢飛起來啊!這郭強說不定練了大力金剛腳!”三胖感嘆了一句。

“大力金剛腳?我咋只知道大力金剛掌呢?”我已經無言了,轉頭問到小姑娘:“然後你爸當天晚上就變得很能吃了?”

“嗯。”小姑娘重重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