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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狗是最有感情的動物

我和三胖對視了一眼,知道這其中絕對有問題,知道點兒常識的人都曉得,狗是最敏感的動物,特別是對邪性兒的東西,這是遇見到啥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上了樓,郭強家有錢,早就砌起了二層的小樓,郭強的房間在二樓。

一進房間,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郭強的老爹坐在門口嘆氣,郭強的媽和妻子則坐在郭強的床前默默的垂淚,他的兒子,在我們鄉場中學念初二的郭棟樑臉色也難看的緊。

而郭強本人則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床上,衣服很零亂,頭髮也亂糟糟的,一張臉上鬍子拉渣的,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此刻已經睡著了。

離奇的是,他的肚子鼓漲漲的,就跟個孕婦似的,還是懷孕了5,6個月那種。

郭強本身就不胖,這對比之下,肚子就更加明顯,再說,郭強是鄉場裡有頭有臉的富裕戶,平日裡非常注重形象,弄成這副樣子,真的是讓人感嘆。

郭強睡著,眉頭皺的很緊,不時還哼哼兩聲,可見睡的不安穩。

三胖和郭棟樑還算熟,反正兩人說起來都是一路貨色兒,喜歡混社會那種,一見郭棟樑,三胖就咋咋呼呼的問到:“棟樑,你爸好些了?”

郭棟樑眉頭一皺,說到:“看那樣子,能好嗎?”

郭家其他人疑惑的看著我們,那郭強的女兒立刻就說到:“這兩個哥哥是來看爸爸的。”

郭家人不說話了,估計郭強搞成這個樣子,他們也沒招呼客人的心思,點了點頭就當知道了。

郭棟樑估計心裡也壓抑的慌,對著三胖又說了一句:“我爸搞成這個樣子,我家都不敢開伙,我這肚子也餓著,餓著其實沒啥,可是我就想我爸別再發瘋了。”

三胖忙不迭的從兜裡摸出兩顆糖,遞給郭棟樑,說到:“吃個糖,頂頂。”

郭棟樑估計也是餓了,接過糖,剝開就要吃,他妹妹估計也撐不住了,從兜裡摸出剛才我們給他的糖,也剝開準備吃。

我媽給我的是水果糖,那水果兒香味就重,加上那個年頭的糖挺實在的,香味兒就更重,那郭棟樑兄妹還沒把糖放嘴裡呢,忽然就聽到了一聲吼聲。

那聲音就跟某種兇猛的食肉動物在咆哮一樣,一直在看著郭強的三胖‘哇’的大叫了一聲:“他醒了!”整個人就跳著後退了一步,躲我身厚去了。

誰受得了啊?一個原本以為熟睡的人,一點過程都沒有的,猛地就睜開了眼睛!

“好香,好香,我要吃,我要吃!”郭強根本誰都不看一眼,整個人就在床上掙扎扭動了起來,方向竟然是朝著郭棟樑手中的糖。

虧他都這樣了,還那麼大的力氣,整張床被他弄得‘咯吱咯吱’直想,其實他家那大木床,一看質量就挺不錯的。

郭棟樑估計挺怕他爸這個樣子,哇呀一聲就把糖給扔了,人也跳開了,而郭強的老婆,媽媽,加上他老爹也衝了進來,一起想摁住郭強。

卻不想那郭強太厲害了,幾下就掙脫了,‘咚’一聲就滾到了地上,摔的實實在在。

可是他不管,全身扭動著,爬到那被郭棟樑扔地上的糖面前,也顧不得髒,又是在地上舔,又是吸的把那糖弄到了嘴裡,然後一臉滿足的樣子。

我的腦門出了冷汗,想起了一個辦法,立刻調動起全身的力量,氣聚丹田大吼了一聲:“郭建軍!”

郭強毫無徵兆的,忽然扭頭就看了我一眼,我和他毫無疑問的對視上了,這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

我為什麼會嚇得倒退了兩步?只因為在郭強扭頭的瞬間,我看見他的臉一下扭曲了,在模糊不清間,我看見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那張臉非常的消瘦,幾乎沒有肉,就是一層青灰色的皮子貼在骨頭上,而且那頭骨十分的畸形,非常大,且長,在2個額角突出,使得整個頭的上部像個正方形似的。

在‘它’望向我的一瞬間,忽然就衝我咆哮了一聲,我這時才看清‘它’的五官,沒有眉毛,眉骨卻分外的突出,兩個眼睛根本不是人類的那種眼珠眼白分明,而是純粹的血紅色,非常大的鷹鉤鼻,長大的嘴裡牙齒雪白,恐怖的是那4顆獠牙,非常長,看起來比犬牙還要鋒利,由於‘它’衝我咆哮,那張嘴長的很大,我恍惚看見了‘它’喉嚨深處彷彿燒著一團烈火。

那聲咆哮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震耳欲聾,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似在恐嚇我,又似在警告我。

“三娃兒,你咋了?”三胖一把拉住我,因為我剛才幾乎跌倒。

我一下回過神來,再看了一眼郭強,很神奇,他的臉又恢復了正常,現在整個人在使勁掙扎,幾乎把坐在他身上的三個人都要掀起來。

我抹了一把冷汗,轉頭問到三胖:“剛才你聽見吼聲了嗎?你看見郭強的臉了嗎?”

因為那臉我忽然覺得十分的熟悉,我需要三胖幫我一起回憶一下。

“啥吼聲?啥臉?三娃兒你可別嚇我。”三胖臉上的肥肉都抖了一下,可見他根本沒看見啥,反而被我的說法給嚇了一跳。

“哦,那沒事。”難道我又無意中開了天眼?不是,絕對不是,我那天眼雖然我自己還不能完全的控制,但是我是十分清楚開天涯那種看東西的感覺的,既然不是開了天眼,我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郭強身上有東西,而且那東西在針對我,它貌似看出了我是個道士,對它有威脅。

這個想法讓我的脊背都覺得發寒,有一種不知道該咋做的感覺,以前看師父收鬼捉妖很是輕鬆,可輪到了自己,卻一籌莫展,我拼命的在腦中蒐羅自己的所學,希望能想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滾,你滾,你滾啊”在我晃神的一剎那,一個聲音忽然從房中響起。

這聲音是郭強的聲音沒有錯,可是那感覺卻怪異的讓屋裡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那種感覺咋說呢?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動物,在努力的模仿人說話的感覺。

三胖心裡有些發虛,扭頭問我:“三娃兒,他是在叫你滾,還是我滾?要不我們都滾吧?”

我知道這種怪異的場景下,三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可是我卻不忍這樣離去,我總感覺如果就這樣離去了,會有很殘酷的事情發生,而我也從來不懷疑自己的直覺。

“滾,滾開,滾開”郭強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大,朝著我和三胖一副想衝上來咬上一口的樣子,這時連郭棟樑都衝上去按住他爸了。

“大哥哥,你們走吧。”一直沒有說話的郭家丫頭此時拉了拉我的衣角,兩隻眼睛裡全是淚水。

我在心裡嘆息了一聲,還有些猶豫,還在拼命的想自己能咋做,三胖也拉我:“我知道你在想啥,但本事不濟有啥辦法?去找李爺來吧,走吧。”

算了,也只能這樣了,我不忍再看郭強一家人,轉身和三胖離開了。

可剛沒走幾步,房間裡就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一聽是郭強他爸的聲音,我和三胖對視了一眼,我轉身就衝了回去,三胖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來。

一到房間門口,我就愣住了,我看見郭強已經半跪在地上,腳下的繩子已經掙開了,陰測測的笑著,嘴角還有一絲新鮮的血跡。

而郭強的老爹整縮在房間的一角,捂著他的左手很是痛苦的樣子,而且就算是捂著,那鮮血都還是從指縫間流出,郭強的媽此時正扶著他的老爹。

而郭強的妻子抱著郭棟樑和郭家丫頭,躲在另外一角瑟瑟發抖。

郭強還在掙扎,他是被反綁著雙手的,此時他正努力掙脫綁住他雙手的繩子。

“他娘的,你是要吃人?你是要六親不認?”可能因為太過疼痛,郭強的老爹忍不住罵到,畢竟郭強平日裡是清醒的,只是貪吃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他老爹還認為郭強還是那個郭強。

而這句吃人,讓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我想到了,想到了郭強現在是啥。

我剛待說話,三胖吼了一句:“他掙脫了。”

我回神一看,郭強果然已經掙脫了繩索,此時望著我陰測測的笑著:“呵呵……呵呵”

那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拉著三胖慢慢的往後退著,這房間外面就是走廊,萬一打鬥起來,實在也展不開手腳,能引到院子裡或許能想到一些辦法。

郭強盯著我,那眼神根本不像是一個人類能有的,亦步亦趨的跟著。

就在忽然之間,郭強的眼神忽然轉向了三胖,我心裡暗道不好,剛想讓三胖躲開,卻見郭強動作快得不可思議的一下就撲向了三胖。

我只感覺一陣風從臉上刮過,然後身體被狠狠撞了一下,被直接撞到了走廊上,一個站立不穩,差點就翻下去。

好在平日裡修行苦功下得夠多,武家功夫雖說不上精通,可力氣還是有一把的,我靠一隻手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可我剛剛站穩,卻發現三胖被郭強撲倒在了地上,他雙手掐著三胖的脖子,而且張嘴就要咬下去。

三胖要是被咬下一塊兒肉,我不得內疚一輩子?是我叫他陪我來的!眼看他已經憋的一張臉通紅,人都有些嚇傻了,我也瞬間來不及救,郭家人已經嚇傻在一邊,我是心急如焚。

對了,我忽然對三胖大喊到:“符,三胖,符!”

三胖這小子也是有些膽子的,至少此時沒有完全被嚇傻,他用一隻手拼命擋著郭強要咬下來的嘴,另外一隻手從兜裡摸出了我給他的那張符。

這小子也夠狠,一下就把那張符給塞郭強嘴裡去了。

“啊”郭強忽然就慘叫了一聲,嘴裡立刻就冒出了青煙,那符在他嘴裡竟然燃了起來。

這不是啥怪事兒,就像打雷閃電這種事情,是正負能量的碰撞,也可以理解為陰陽的碰撞,會產生如此巨大的動靜,一張充滿了陽性能量的擋煞符,碰撞上郭強體內那邪性兒的陰性能量,自然也可以產生這種反應。

這就是真正有道家功力的符為什麼會無風自燃的道理。

郭強像是被燙了一下,動作就遲緩停頓了,可是他下一刻就吐出了嘴裡的符,可我哪兒還能讓他再傷害三胖,早已經衝過去,穩住下盤,力量瞬間集中在兩隻手上,憋著一口內氣兒,一把把郭強從三胖身上提了起來,狠狠的摔在了一旁。

“他娘的三胖,還不快跑?”我吼了一句,同時也注意到三胖剛才那只擋住郭強的手被咬得鮮血淋漓。

三胖反應倒也快,站起來就往樓下跑去,我整個人一下背靠著郭強,把他頂在了牆上,順便反鎖住了他的兩隻手,對郭家上吼到:“你家郭強餓鬼上身了,你們快跑到鄰居家去躲一下,快點兒,我等會會叫我師父來救郭強的。”

郭家人猶豫了一下,郭強的妻子拉著兩個孩子就跑,而郭老爹也拉著郭媽準備走了。

郭強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大,我憋著一口氣,想罵又不能出聲,心裡苦澀的要命。

就在我兀自難受,為他們爭取逃跑時間的時候,事情又出了么蛾子,郭強的媽不走了,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掙脫了郭強他爹,一下衝過來,沒說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不要弄我家二娃,你是餓鬼,我聽說過餓鬼,曉得你是吃不飽的東西。”他媽在我面前說著這些,而我鎖著郭強的雙臂,兩隻手臂都快麻了,又不能說話,心裡簡直說不出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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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強的爹來拉他媽,他媽卻一把掙脫了,對著他爹罵到:“你一點兒都不關心自己兒子,你給老孃滾。”

“我哪裡是不關心,而是我們現在在這兒,是給這個小師傅添亂啊。”男人畢竟要理智點兒,剛才那符燃燒起的一幕,這郭老爹是看見的,他心裡有了點兒底。

“萬一這小師傅擋不住呢?我們不能害人家,我就想說一句,那餓鬼啊,你吃我,你把我吃了,就不要弄我兒子了。”說著那郭媽竟然挽起了袖子,把手往郭強面前送。

哎,我心裡暗歎了一聲,可是卻一點也不能怪郭媽,天下誰的孩子不是孩子?為人母親的母愛哪個又不是恩重如山?我只得開口說到:“我會叫師父來處理,能救你兒子的,你們現在不走,反而會讓事情麻煩,走啊……”

我這句話讓郭媽稍微放心了一點兒,再加上郭老爹拉著她,她終於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可是練武之人都知道,內練一口氣兒,力量這種東西只要氣息一鬆,也會跟著鬆懈,在打鬥時,還你來我往的說話的場面是非常假的,我剛才一說話,那口氣就洩了,郭家二老剛下樓梯,我身後的郭強使勁一頂,一下就掙脫了我。

可是我還得爭取時間,不容猶豫的,我又深吸了一口氣兒,簡直是調動了全身的力量,回身又抱住了郭強,用腳把他絆倒,然後用身體鎖住了他的兩隻腳。

姿勢很不好看,可這才是真正的武學,具體的功夫名兒我說不出來,是李老頭兒教我的,說危急時刻就用這個功夫,共有十八中‘鎖’的方式。

在後來,我發現不論是美國的無差別格鬥,RB的柔道還是巴西柔術,都有這種功夫的影子,可惜在我泱泱華夏卻不見有人把它發揚光大,華夏的武學其實是非常博大精深的。

“三娃兒,三娃兒,他們家人都走了,你還在上面幹啥啊?”就在我用盡幾乎全身的力氣鎖住郭強的時候,三胖的聲音在樓下響起了。

我松了一口氣兒,瞬間放開了郭強,想也不想的,就從二樓的陽臺上跳了下去,然後翻滾了幾下,站了起來。

輕身的功夫我是不會,可是這點兒高度,和跳下來之後咋保護自己,我心裡還是有點兒底的。

“我日,三娃兒,你是有啥想不通要跳樓啊?”三胖嘴巴張得老大,是咋也想不到我會選擇從天而降。

我來不及給三胖解釋啥,站起來之後,一把拉住三胖就往院子裡的一角跑去:“記得蛇靈不?它背後那個墓,我師父說過的,餓鬼墓,這郭強估計是被餓鬼上身了。”

“媽的,我說他啥都吃?你逞能?現在咋辦啊?”三胖的聲音幾乎都快哭了。

這時,我們背後響起了‘撲通’一聲巨響,我回頭一看,媽的,是郭強也跟著跳下來了。

餓鬼是不怕,從二十樓上跳下來也不會有事兒,可郭強是普通的凡胎啊,更不曉得從高處跳下來要咋保護自己,這是直挺挺的跳下來的。

接著,我就看見郭強瘸著一跳腿,朝我們追來了,速度一點都不慢!

好在是二樓,郭強也沒摔死,這條腿估計是摔瘸了,但是餓鬼上身的他幾乎是被調動了全身的潛力,而痛覺幾乎也被壓制了,所以力量,速度簡直超出尋常人太多,這他娘的是個‘超人’!

嗯,有很多鬼上身,被調動出潛力的人,都會瞬間變成‘超人’。

不過,這也只是能維持短時間的事兒,這樣爆發的潛力的時間越長,人在事後也就會越虛弱,甚至減壽,這還是得救的情況,不然的話,這人會活生生的被鬼‘玩死’。

這餓鬼估計是要放棄郭強這個‘宿主’了,這樣亂弄郭強的身體,如果今天不能救下郭強,郭強會死。

“他追來,咋辦?”三胖這次是真的快哭了,院子幾步就被我們跑到了頭兒,現在兩人幾乎是縮在牆角的,看著郭強一步步衝過來。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著,咋辦?最有威力的手訣,步罡我不會,更高深的請‘神’上身,我更他娘的不會,還有其他諸多的‘術法’我也是抓瞎,更別說釋放出一身功力去壓鬼,那對我更是天方夜譚。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衝了出來,一下咬住了郭強的褲腳,我一看,這不是郭強家那條‘膽小狗’嗎?

郭強的腳步被拖住了,他轉頭怒視著那條黑狗,想也不想,一拳就使勁落在了黑狗身上,那黑狗發出了一聲悲鳴,可就是這樣,還是沒有鬆口。

眼看著郭強的另一腳又要給黑狗落下去了,我看著狗嘴的血跡心裡不落忍,大喝了一聲,趁郭強朝我看來的一瞬間,一下衝過去,撞開了郭強。

這狗是最有感情的動物,就算這世界很多動物靈性比它強,可論起忠誠可愛,還是它最好,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狗兒為我和三胖去死。

我撞開郭強的力量極大,那狗兒也被撞開了,把郭強的褲腿布撕了一片兒下來,我眼眶有些發熱,就算是這樣,這狗兒也沒有咬自己主人的一塊兒肉。

郭強似乎憤怒了,‘哇’的怪叫一聲就朝著我撲來,我一腳蹬來他,衝過去抱起黑狗就開始繞著院子兜圈子,跟這種‘超人’打鬥,我打不贏。

“三胖,去把院子門開啟,帶著狗一起跑,把我師父找來。”我一邊跑一邊吼到,好在平日裡常常跑步,我這速度還行,可就這樣,郭強好幾次都差點抓住我的衣角。

咋能丟下你?”三胖縮在院子的一角,全身發抖,可是還是沒動,這樣喊到。

我心裡一陣兒火熱,這才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兄弟啊,可是還能有啥辦法,我吼到:“我他娘的快撐不住了,但我有辦法能擋他一陣兒,你只要抓緊時間把我師父叫來就成。”

“可是我不會走那竹林啊?”三胖抹了一把臉,估計他也流了一頭冷汗。

“媽的,不用走,你在竹林裡喊我師父,就大喊我出事兒了就成,那老頭兒聽得見,你他娘的再嗦,我撐不住了!”我幾乎是吼著說到。

三胖也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說做就做,看準機會,一下子衝到了院子的門前,‘譁’一聲就把門開啟了,我也看準機會,朝那裡狂奔著,接近門口的時候,我把手裡的黑狗幾乎是砸在了三胖身上。

“帶著它,剛才救我倆個的命了。”我大吼了一句,也就是這一瞬間,身後的郭強一下子就撲到我身上。

“我日,三娃兒。”三胖接住狗,好不容易站穩身子,正好看見這一幕。

我平日裡練功夫,這點反應能力還是有的,郭強撲來的一瞬間,我強行鎮定,用肩膀撞開了他,對三胖大吼到:”把門給老子關上,要不然鄉里人都遭殃。”

三胖望著我,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可還是一咬牙,把狗放下,‘嘩啦’一聲關上了那道大門。

我一轉身,現在剩我單獨面對郭強了。

南拳北腿?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面對郭強,我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恨不得變身為自己看過的書的主角,但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在這一瞬間,郭強已經朝著我撲來。

媽的,還沒完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爆了幾次粗口了,扭頭轉身就跑。

院子不大,還有不少花花草草,盆盆罐罐的,特別是中間還立著一顆樹,我跑得那叫一個狼狽,上躥下跳的跟個猴兒似的,而郭強在後面是窮追不捨,沒半點兒想放棄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是那麼的難過,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體力好到如此程度的我,終於也受不了了,眼前一片模糊,一喘氣肺裡跟拉風箱似的,呼哧呼哧的。

終於,一盆花把我絆倒了,在摔在來的一瞬間,我甚至有種輕鬆的感覺,終於可以躺一下了。

當然只是一下下,因為郭強在下一瞬間就撲了上來。

我想用腿去把郭強踢開,無奈在那一下我連抬腿的力氣和機會都沒有,郭強撲了上來,動作非常的怪異,不像對別人那樣,撲上來就咬,而是騎在我的肚子上,一手按著我的肩膀,一手使勁捏著我的下巴,那感覺是要用力把我的嘴捏開。

郭強是啥意思?不,那餓鬼是啥意思?我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但這並不妨礙我思考。

反抗的力氣很小,因為剛才劇烈的,長時間的奔跑,使我幾乎脫力,能夠反抗一下就不錯了,我甚至幻想,現在有個鬼上我的身就好了。

但俗話說,人不能亂想,一想說不定就會應在自己身上,我才那麼一想,‘報應’就來了。

郭強先是使勁捏開我的嘴,接著他的表情就扭曲了起來,似乎是很痛苦,在接下來,我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肚子小了下去,越來越小,變成了雞蛋那麼大的一個包凝在他的肚子上面。

原本郭強就穿的是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在打鬥中更是被撕成了破布條,所以他的肚子上的情況,我是看得一清二楚,這不看還好,一看我簡直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不要去看。

那個雞蛋大的包,使勁的在郭強的肚子上滾動,看樣子想要掙扎而出,而郭強肚子上的皮也被越撐越薄,只是一小會兒就浮現出了一張怪臉,跟我在恍惚中看見的,衝我咆哮的臉一模一樣。

我在這時也明白了,那個包可不是啥腫瘤,更不可能是個雞蛋!那就是活生生的餓鬼,怪不得李老頭兒說那是一種生物。

人在緊急的情況下,腦子就轉得特別快,忽然間我就想到了郭強為啥要捏我的嘴,那個餓鬼原來是想從郭強的肚子裡跑出來,從我的嘴裡鑽進去。

原來它是看上了我的身體,想要寄宿在我身上。

這個想法,這種噁心的方式幾乎讓我想吐,同時也不得不感慨,多麼有想法和創意的一隻餓鬼啊,竟然想著去佔領一個道士的身體,這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幾乎抓狂,而這種從內心爆發出來的瘋狂,讓我的精神意志瞬間就強硬了起來,我大吼了一聲,一手撥開了郭強按住我肩膀的手,趁著這個空隙,我狠狠一拳打在了郭強肚子上的‘雞蛋’上!

這一拳我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那個包發出了一種類似於雞鳴和蟲鳴之間的怪叫,一下子就消了下去,而郭強本人此時終於感覺到了痛楚,一下子蜷縮了起來,像只大蝦。

但可惡的是,也不知道是胃裡的酸水,還是苦膽水被我打出來了,郭強竟然噴了,我不可避免的被噴了一臉,那酸臭的味道,刺激的我真的快吐出來了,都他娘的到嗓子眼上了。

英雄?英雄背後狼狽成這樣,跟我偶爾看的壩壩電影裡的英雄形象簡直相差太遠了。

另外,我還得慶幸郭強那餓鬼上身後神奇的消化能力,不然我不是被噴一臉他剛才吞的生雞肉?

趁這個時候,我努力的掙扎著起來,想要跑掉,如果情況再好一些的話,跑進屋子裡,鎖上門,還能給我一點兒喘息休息的時間,又可以再拖上一拖。

唯一不敢的就是跑出這個院子,我知道這個說高不高的院牆是擋不住郭強的,何況他做為人的智商,還是比較正常的,能開門。

我不能想象一個被餓鬼附身的人跑出去,會給鄉親們帶來一種怎樣的後果,趁他對上我的身有興趣,我得拖著他。

再一次的,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郭強只是‘頹勢’了一瞬間,立刻就跟爆發了似的,一把拖住快要掙脫的我,再一次坐在了我身上。

這一次,他不僅捏住了我的下巴,更是掐住了我的脖子,那力道讓我難受,卻又掐不死我。

我的臉瞬間就憋的通紅,忍不住大口喘氣,雙手使勁的去掰他那只掐住我脖子的手,就是趁我喘氣,他死死的捏住了我的下巴,讓我的嘴閉不上。

下一瞬間,恐怖的情形再現,這一次那只餓鬼好像學聰明了,不再想著從肚子裡破肚而出了,而是慢慢的向上,向上…………

我就這樣被鉗制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雞蛋’從郭強的肚子慢慢的滾到胸口,再慢慢的滾到喉嚨…………

那一瞬間,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在同是餓鬼要上我身的情況下,我情願它破肚而出,也不要從郭強的嘴裡嘔出來,那情形是我這輩子都不能承受的噁心!

“師父,貓和虎本是同源,也同屬靈性強的傢伙,為啥貓屬陰,虎屬陽呢?”

“其實虎也不是屬陽,而是虎的煞氣最重,有傳說,說有人見了老虎就動不了,然後只能任它宰割,說是虎有妖術,要不然就是有被虎殺死的倀(一種鬼魂)跟著迷惑人,其實不是那麼回事兒,固然害怕是一回事兒,但是被虎的煞氣氣場壓住了才是關鍵。”

“所以我就帶著這虎爪,因為煞氣重?”

“嗯,煞氣破萬場(氣場),另外虎的陽氣兒也重,所謂陰陽相依而存,同和貓一樣靈性重,可身體卻如此強壯,就是陽氣重的表現,貓的身體弱小,所以靈性,也就是陰性外露,給人感覺有些陰沉,但虎無不是危險,霸氣就是這個道理。”

“那人人都可以戴虎爪辟邪?”

“呵呵,哪裡有那麼簡單?必須是要特別的虎爪,而且煞氣傷人也傷己,要用特殊的方式!你的這虎爪可不簡單,好好給我戴著。”

在這種情況下,我忽然想起了師父和我的一段對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啥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

我的雙手不再去胡亂掰郭強的手了,反正他也不準備掐死我,我摸索著,一把把自己的虎爪扯了下來,死死的盯著那團‘滾動’的雞蛋。

難題再次出現了,如果我現在下手的話,郭強的喉嚨就會被刺穿,力道掌握不好,後果是很嚴重的,尤其在郭強其實身體已經極其虛弱的情況下,他可能會因為而死。

那我不成了殺人犯?

得想辦法?我看見郭強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那團‘雞蛋’已經無限的接近他的咽喉,我根本不懷疑,下一刻餓鬼就會竄出來。

而它出來只有一瞬間,我根本沒把握能不能用虎爪刺到它,咋辦?咋辦?

我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我看見了郭強的舌尖下壓,似乎就要吐了,舌尖,舌尖,舌尖血!

我腦中靈光一現,忽然就有了辦法,雖說有些冒險,也只得一試了。

我不再掙扎,右手握緊虎爪,左手暗暗蓄力,在那一刻,我的精神無比的集中,而意志力也非常自信可以做到我想做到的。

漸漸的,郭強張大了嘴,我看見了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場景,一團白色的東西從他的咽喉裡冒出,然後那東西的一截身子慢慢的從他的嘴裡探了出來!

我x,我在心裡狂罵了一句,今天我想過很多次餓鬼的形象,也在郭強的肚皮上見識了一回,但就是沒想到這餓鬼的真身跟一條蛔蟲似的,太他娘的噁心。

對的,就跟蛔蟲差不多,白色的,身子軟綿綿的,唯一不同的是,那蟲頭要猙獰的多,而在這一刻,由於精神太過集中,我的天眼自覺的開了。

此時,在我的眼裡,那努力冒出來的白蟲變了,變成了一個非常小的青灰色人兒,那臉就跟餓鬼墓上雕刻的,我不久前看見的一模一樣,現在,它的頭已經鑽出了郭強的嘴,朝著我奔來。

就是現在,我一直在蓄力的左手猛得一下拉開了郭強拉著我下巴的手,然後閉嘴,舌睇上顎,行符!

這是一種特殊的畫符方式,就是用舌頭在上顎畫符,符文相對簡單,可難度卻也頗大,一般用來增加咒語的威力,或者就像我現在這種情況,需要用到舌尖血。

唾液原本是一樣好東西,有些許的辟邪驅邪的作用,用李老頭兒的說法就是它自帶了人的靈氣兒。

可它的作用卻比較微弱,相對來說,陽氣最重,驅邪作用最好的就是中指血與舌尖血。

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把握能咬開中指,而且那個動作會破壞我行符時的存思,也就是精神高度集中,所以只能選用舌尖血。

我的舌頭飛快的在上顎畫著符文,這是我唯一會的一種,是一種加持功力於物,於咒的符文,而在這一刻,我的全部心神也高度的集中,沒有了害怕,沒有了緊張,連郭強是啥動作我都不知道了。

這種符文配合心咒,還算相對簡單,我也不知到底符成沒有,在行符完畢的一剎那,我猛地咬向自己的舌尖,一股鹹腥味兒立刻充滿我的口腔,接下來就是劇痛。

成了!

此時,我感覺郭強的手已經掙脫了我的手,再一次的捏向我的下巴,而天眼本是無意中開啟的,現在又不知道消失在哪兒了,所以,我也看見那條蟲子已經爬出了郭強嘴裡幾乎有三寸,離我的距離不到一尺了。

來不及多想什麼了,我一口舌尖血混著唾液噴向了那只蟲子。

接著,我就聽見一聲聲音不大,卻異常尖銳的叫聲,就是那種介於雞鳴和蟲鳴之間的叫聲,然後我看見那條蟲子身上沾滿了我的舌尖血,異常痛苦的扭曲著,向後面縮去,只是動作不那麼快。

原本我就是打算救人,又咋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餓鬼又縮回郭強的肚子?趁著現在,我拿起虎爪,一下就朝那只蟲子刺去,虎爪輕易的就刺穿了那蟲子肥嘟嘟,軟綿綿的身體,我一下把虎爪插在身邊不遠的花盆裡。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蟲子被虎爪一刺,就僵硬了,動也不動,我身上的郭強也一下子跟洩了氣似的,軟綿綿的就要趴下來,我咋能讓他趴我身上,何況那蟲子不知道還有多長的身子在他嘴裡。

我把郭強一把抽開,然後翻身坐起來,接下來的事情雖然噁心了點兒,可必須還是要做,我很疲憊的站起來,撕下一片兒郭強的破爛衣服,用它包著手,把那只蟲子,確切的說是那只餓鬼徹底的從郭強的身體裡扯了出來。

好長,能有大半米那麼長,而且我仔細一看,那蟲子的上半部分生出了2只倒鉤,一看跟人的兩隻手似的,而尾部竟然已經分叉,跟人的兩條腿似的。

我也不知道這一切是為啥,更不知道餓鬼這種東西的前因後果,具體是啥表現形式,但我肯定在郭強身上作怪的東西就是這玩意兒。

蟲子的身上有一條血線,只有一小截,若隱若現,我看了一陣子,覺得沒意思,又因為疲勞,開始坐地上喘氣兒,這時躺在一旁的郭強開始劇烈的咳嗽,我扭頭一看,那郭強竟然咳了好大幾口血沫子出來。

雖說玄學也有醫之一脈,可我平日裡的功課已經很繁重,根本沒有時間去涉獵那個,連一點點基礎也沒有,所以我並不知道咋幫郭強,我只得跟他說了句:“你撐住,我師父來了就有救了。”

郭強看向我的眼神很是感激,可他的樣子也虛弱無比,估計是不能說啥話了,再次咳嗽了幾聲,竟然昏了過去。

這也可以理解,被那餓鬼蟲如此壓榨過後,他還能活蹦亂跳才是怪事兒,而且餓鬼蟲在他身體裡面做了啥,恐怕 只有那餓鬼蟲才知道。

我自己也一陣陣的暈眩,這不是體力上的問題,而是一次次超極限的動用‘功力’所照成的後果,在道家,功力可以理解為精神力,念力,意志力,氣場等等各種集中,我動用的,超過了我能承受的極限,後果就是這樣。

況且,我還勉強去行符。

可是,我不能暈過去,因為我不知道這虎爪能不能徹底的壓制住這餓鬼蟲,而且我也不能去把它踩爛,師父說過,這世上的東西千奇百怪,不是你眼裡看見的破壞掉了,就真的破壞掉了,有時還往往適得其反。

就如螞蝗這種東西,你也許原本用一釘子把它釘在地上了,可是你去踩它,成了幾截,它反而脫身了。

而這種東西,天才知道它有什麼古怪。

所以,我得盯著它!

聽三胖說,煙這種東西能提神,我有些疲憊的翻過郭強的身子,從他的褲兜裡摸出了一包紅梅,抽的還挺好,不愧是鄉里的有錢人,還能抽紅梅。

我又翻出了一盒火柴,劃燃了,點上了我有生以來抽的第一支煙。

隨著那煙霧的升騰,我開始劇烈的咳嗽,一種特殊的苦澀在我的口中升騰,我有種更加眩暈的感覺,可是我也能感覺我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靠著牆,我慢慢的抽著那只煙,恢復著自己被嚴重消耗的身體,心想原來降妖除魔那麼難,就那麼一隻蟲子就差點整死我,搞不好就被它鑽肚子裡去了,可見我師父那老頭兒是多麼的厲害。

就這樣,我靠煙提著神,一分一秒的挨著,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反正是我已經抽到第五支香菸的時候,我聽見了外面劇烈的敲門聲兒。

“三娃兒,三娃兒……”是三胖的聲音。

我師父終於來了,一股子喜悅從我心底升起,我有些勉強的站起來,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向大門,‘嘩啦’一聲開啟大門,門口站著三個人。

三胖,我師父,還有慧天老和尚。

“三娃兒,你還沒死啊,我這一去去了三個多小時,我都怕你死了。”三胖一下子撲上來就抱住我,我原本就虛,差點被他抱得喘不過氣兒來,再不放,我估計我就得摔倒了。

我看了一眼我師父,看見他的神情瞬間就安定下來,慧天老和尚也收起了一臉擔心,又變成那種賊老頭兒的形象。

可下一刻,我師父就暴怒起來,一把拉開三胖,一個巴掌就朝我腦袋上招呼去了,他吼到:“你是有多能幹?你以為你是張天師,還是鍾馗?小小年紀,毛沒幾根兒,你還敢鬥餓鬼?”

我被師父一巴掌扇的暈乎乎的,慧天老和尚又背起個雙手在那裡煽風點火:“阿達(哪兒)來了個天才捏?削削年紀鬥餓鬼咧。”

他娘的慧天,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竟然不受控制的暈了過去。

我是被惡夢嚇醒的,在夢中我被一條肥嘟嘟的大蟲子追,我咋跑都甩不掉,結果就被那大蟲子給纏上了,這還不算,它那嘴長的就跟菊花似的,纏住了我之後,那菊花嘴就咧開了,向著我咬來。

我的冷汗一直流,在下一刻身體一掙扎,就醒來了,一睜開眼,還來不及擦把冷汗,就看見兩張‘賊’臉湊在我跟前。

“額侄兒醒了咧。”不用說,其中一張是慧天的。

“啥子你侄兒,這是我徒弟,少亂認親戚。”嗯,另外一張是李老頭兒的。

我一陣頭疼,這兩老頭也不讓我消停一下,我擦了一把冷汗,推開那兩張‘賊’臉坐了起來,才發現我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看了看窗外,我明白了我還在郭強家裡。

“師父,我暈了多久?”我‘虛弱’的說到。

“少給老子裝,你就暈了半個小時,耗神過度而已,你裝成這副樣子,是今天不想做‘功課’了是不是?”李老頭兒斜我一眼,下一刻就從他那寶貝黃布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子,倒出一個黑色的藥丸,塞進我的嘴裡。

一股苦澀中帶著清涼的味道在我的嘴裡瀰漫開來,這個藥丸子的味道我記得,因為我吃過一次,就是遇見蛇靈那回,李老頭兒給我吃過一次。

“哼,浪費老子的寶貝。”李老頭兒冷哼了一聲,不過那神情倒是沒有半分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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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你師父好小氣咧,來給額當徒弟吧。”慧天老和尚總是這樣‘見縫插針’‘火上澆油’。

“慧天老禿驢,信不信老子錘你。”李老頭兒脖子一梗,顯然火大了。

“來來來,單挑,單挑。”慧天老和尚不甘示弱,一激動,冒了一口BJ話。

我懶得理他們倆個胡鬧,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要不是慧大爺及時轉移‘戰火’,李老頭兒怕是不會放過我裝虛弱這回事兒,還真別說,這藥丸真是有奇效,藥液化外一點點兒,和著唾沫吞進嘴裡,我立刻就感覺到大腦清清涼涼的,瞬間就舒服了不少。

屋子裡因為倆個老頭鬧麻麻的,一小會兒就進來了好幾個人。

我一看,三胖來了,還有郭強的爹媽,和他老婆。

三胖一進來,就獻寶似的拿起那個虎爪,遞給李老頭兒,說到:“李爺,你吩咐的,用藥水兒洗乾淨,你看看,洗乾淨沒?”

李老頭兒接過一看,滿意的點點頭,摸了一下三胖腦袋,說到:“還是你娃兒機靈,我那徒弟就是個哈兒,還逞英雄。”

說著,他就用跟紅繩重新把虎爪給我係上,戴我脖子上了。

我摸著這戴了十幾年的虎爪,心裡一陣安穩,隨口就問到:“師父,啥東西,還要用藥水洗啊?”

“說這個,老子就來氣兒,虎爪是你這樣糟蹋的?那蟲是啥東西?你不知道?你倒好,拿去叉蟲,這還不沾上邪氣兒啊?這虎爪你這一用,當你白養了兩年。”李老頭兒越說越來氣,忍不住又給了我一下。

我心裡委屈,心說你又沒有給我說咋用,我還能咋用啊?難不成嚼兩下,然後吞下去,再變成老虎啊?摸著虎爪,我說了句:“白養兩年也成,反正戴了十幾年,以後也得戴下去。”

我這句話氣得李老頭兒又要打我,這時,郭強媽咳嗽了一聲,李老頭兒才消停。

我也好奇的看了看,發現郭強的這幾個家人面容都比較愁苦,李老頭兒嘆息了一聲說到:“慧天,我們再上去幫他看看吧,說到醫術,你比我出色點兒。”

“也好。”慧天老和尚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我不知道為啥,看了就覺得想抽他,不過我肯定是不敢的,也不能,主要是感覺這玩意兒,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他們一行人離去了,三胖幾步就竄到了我跟前,說到:“三娃兒,你這樣可嚇死我了。”

“這不沒事兒了嗎?還算你小子行,來得比我想象的快點兒。”說實話,後面吸菸等待的時候可真難受,要再晚點兒,我得昏過去了,萬一那蟲子…………

“啥我還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住的那叫一個偏僻,我跑去整整花了兩個小時,還帶條狗兒,那狗兒一會兒能走,一會兒不能的,我還得去抱著。”三胖抱怨的說到。

“那你咋到的?狗兒咋樣?”

“狗兒沒事兒,你師父給它喂了點草藥,說狗兒的恢復能力強,過兩天就好了。至於咋到的,那太精彩了,你師父一路背我下得山,跑起來跟飛一樣,下山後,慧爺就拉著我跑,我頂不住了,他們倆個就輪流背我跑,然後你師父嫌我負擔,不帶我了,那不行!我多擔心你啊,就這樣一路跟來了。”三胖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竄兒。

我瞄了瞄三胖那身材,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我師父他們真是‘老當益壯’。

“現在外面咋樣了?就是那蟲子,還有郭強。”我昏迷了半個小時,也不知道那些事情處理的咋樣了。

“那蟲子你師父用一張符貼了,然後拿個木頭盒子收起來了,說是要上山再處理,至於郭強,怕是不行了,老吐血,慧爺說了,內臟爛了,給調了一副止血的方子,讓送醫院。”

“那還不趕緊送醫院,一直讓我師父去看啥?”郭強這人我說不上對他又好感,但也說不上討厭,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啊。

“還不是因為你師父說了句,精血被吸了一些,這個送醫院也沒用,以後身子怕是虛了。”三胖說完這句,臉色挺不好看的望著我:“三娃兒,那蟲子就是餓鬼啊?恁厲害?還帶吸人精血的?”

“我也不清楚餓鬼的事兒,走,我們上去看看。”此時,藥丸我已經全部吞完了,精神完全恢復了,比昏迷之前還清醒,我說著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一爬起來,才發現腰酸背痛的,精神是恢復了,身體還沒。

“三娃兒,你能行嗎?”三胖擔心的看了我一眼。

“滾,老子又沒有缺胳膊少腿兒的,咋不行?”

說話間,兩人上了樓,摸到郭強的房間,發現我師父他們果然在那裡,郭強的家人也在。

原本房間不大,一下子那麼多人,顯得分外的擁擠,我拉著三胖擠了進去,一下子就被郭媽看見了,郭老爹咳嗽了一聲,叫郭棟樑帶著他妹妹先出去。

這郭棟樑一走,這郭老爹,郭媽雙雙就要朝我跪下,被慧天和李老頭兒一人一個給拉住了。

“師父們,你就讓我們跪一下吧,我兒子不學好,惹了不該惹的東西,都是這小師父給救的啊。”郭媽很是動情的說到。

李老頭兒和慧天不停這個,強行把他們拉了起來,李老頭兒說到:“他出手是應該的,一生所學就是這個,你們跪他,反而折了他的福。”

李老頭兒這樣一說,郭家二老才算消停,我瞄了一眼郭強,嘖,嘖……

一張臉呈一種奇怪的灰黑色兒,這才多久,臉頰都凹陷了進去,嘴角還有血跡,整個人顯得虛弱無比。

“我兒子……”郭媽擔心的問到。

“現在說不好,不過再呆你兒子肚裡幾天,神仙也救不活,內臟會被全部啃爛的,我看了一下,現在就胃和腸子有問題,送醫院吧,得大醫院,花多少錢都得治,治不治的好我就不敢打包票了。”慧天老和尚操著一口普通話鄭重的說到。

“那我兒子那精血是咋回事兒?還補得回來嗎?”郭老爹擔心的問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