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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氣息不能散

休息了半宿,我總算涼快過來了,師父不喜歡電扇這玩意兒,不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用的,連帶著我也是沒辦法的,這好歹涼快了,我就問師父:“師父,到底啥事兒,你該跟我說了吧?”

“也沒多大個事兒,這今年畢業後,就和我走一趟HB吧。”師父淡淡的說到。

“HB?”我一下子驚喜了,我魂牽夢繞的故鄉啊。

“別高興,不是回你家鄉,是有事兒要處理,是任務,不一定有空回你家鄉。這次的任務,就算你第一次做事兒吧,多學著點兒。”師父囑咐到。

儘管不一定能回家,可這事兒也夠我高興了,我做夢都想回HB一趟,說不定也有空回去故鄉一次呢?

“不行,我現在要出去,找我姐去,我不一定能回家,但我爸媽總能來看我吧?”我非常的興奮。

“這個在執行任務前,是可以的,問題是,現在你不能出去,我已經安排了車,我們要去趟TJ,等一會兒就出發。”師父一盆冷水就給潑下來了。

“我一年才能見我姐2,3次,師父,你不是吧?再說現在都幾點了,等一會兒去TJ幹嘛?到了都大晚上了。”為了我,我倆個姐姐都留在BJ工作,是爸媽的意思,我以為師父是故意阻止的。

“不開玩笑,就是要大晚上去,因為我要帶你去趟鬼市。”師父平靜的說到。

TJ,夜裡12點半多一些。

我拍著肚子,滿足的和師父走在街上。

“還拍,這都吃過了兩個多小時了,你有那麼饞嗎?”師父瞟了我一眼,有些像看鄉下的土包子。

“真的,師父,你的哥們太夠意思了,怕我們吃不到,特地去買的正宗的留給我們,我沒想到狗不理包子那麼好吃,肚子太脹,得拍拍。”我現在覺得我說話都一股包子味兒。

“那你繼續拍吧,傻子似的,吃了十個大包子,還吃了晚飯的,沒脹死你算你本事兒大,跟個餓鬼似的。”

“師父,能不能不要在我那麼滿足的時候,提餓鬼啊!”我非常不滿,這是啥師父啊,餓鬼那形象……

“哦,不提餓鬼,咱們說說餓鬼蟲吧,你說餓鬼蟲,白白胖胖的樣子,好不好吃啊?要不,三娃兒,你吃一根試試看?幫師父先試下味道。”師父淡淡的說到。

“嘔……”我忍不住打了個乾嘔,想說聲師父你別說了,都說不出來,害怕一說我就吐出來了。

“可是話說這餓鬼蟲堅韌無比,這牙齒咬啊咬的,應該咬不斷吧?嗯,滋味兒應該跟泡泡糖一樣吧。”師父根本不看我一眼,自言自語的說到。

我非常幽怨的看了師父一眼,然後直接的跑到一個角落,蹲下,吐了……

笑眯眯的看著我蹲在角落裡吐完了,面對我怨恨的眼神,師父裝作很震驚的樣子問我:“三娃兒,你是不是去喝酒了?喝醉了?咋吐那麼厲害?”

“……”

“來,師父給你把把脈,是不是懷孕了?”師父一本正經。

“”

沉默了一分鐘,我有氣無力的說到:“師父,走吧,你不是說要去鬼市嗎?這都12點多了,走吧……”

“那好,走吧。”師父嘿嘿一笑,揹著個雙手徑直走前面去了。

我連在心裡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隨著他走了。

TJ,長江道的某一段兒,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熙熙攘攘,這就是鬼市?

其實,我是壓根不相信什麼鬼能開市場的,但是,在我想象中,鬼市應該是冷清的,卻沒想到那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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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幹啥?走啊。”師父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有些傻乎乎的跟著師父走,這才發現這市場上賣的東西真的是五花八門,剛走兩步,就有人攔住我們:“二位,一套工具要不要?就出廠價,您在外面絕對買不到。”

我一看,真的是一套嶄新的工具,榔頭啊,起子啊,什麼都有。

我剛想答話,師父就扯著我走了,他跟我說:“在這裡,你不買,就別亂答話。”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這裡的規矩,反正依言跟著師父走了,在快走到頭兒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裡賣的東西,大概都是些‘違禁’物品,市面上不能明著賣的物品。

我甚至發現有人賣從墳地裡刨出來的東西,其實我很想買,這不是缺零花錢嗎,我直覺這裡有很多真貨的。

可師父根本就不理會,拉著我一直走,一直走,轉瞬已經走出了鬼市。

“師父,不是逛鬼市嗎?咋啥都沒買就出來了?”我有些不瞭解師父的舉動。

師父望著我:“這是人的鬼市,我們要去的是鬼的鬼市。”

“啥?”我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可師父卻不理我了,只是一直往遷走,我也只能跟上。

“其實對於鬼市的理解有很多,在古時候,人們常常看見所謂的鬼市,在明面上給出的解釋是‘海市蜃樓’,我想海市蜃樓是有的,但事實上是否如此,還有待商酌。”行走在黑暗的夜色中,師父一邊走,一邊跟我解釋著。

“師父,為什麼有待商酌啊?你的看法是啥?”其實我很好奇,什麼叫做鬼的鬼市。

“我的看法?呵呵,也許是空間交錯吧。”師父沉吟了一陣兒,才給出了一個答案。

空間交錯?我鎖緊了眉頭,好歹我已經是個大學快畢業的人,雖說專業是漢語言,可好歹在圖書館裡泡著的時候,也看了不少雜書,空間一說我是聽過的,但這只是一個科學假設,難道玄學裡也支援這一說法?

“師父,當真有不同的空間?”我非常的好奇。

“唔或許吧,佛家六道,道家三十三天,或許吧。”師父回答的語焉不詳。

我有些疑惑的望著他,總覺得這老頭兒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可我看見他一副坦然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多想了,但是忽然間我想到了一件事兒,忍不住激動的拉著師父問到:“師父,你帶我去鬼的鬼市,該不會是要帶我穿越空間吧?”

話說出來之後,我自己都覺得是無稽之談,可事實上,如果師父說可以,那我絕對相信是可以的,畢竟我也經歷了不少普通人以為的‘無稽之談’。

師父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我,半晌才拍拍我的肩膀說到:“三娃兒,你病得不輕,該治。”

我x,我滿頭黑線,忍了,反正走下去也能知道鬼市到底是個啥地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建築物漸漸的稀少起來,周圍也越發的黑暗,我懷疑都快走到城郊了,一直到了一條非常偏僻的小巷弄兒,師父才停下了腳步,說到:“進去也就到了。”

我有些不滿,轉頭對師父說到:“到這地方就到這地方啊,幹嘛去那所謂的‘鬼市’走一趟?”

“你懂個屁,現在我們要進去的,叫鬼市,也叫陰市,普通人只知道鬼市其實是人,賣的只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哪裡會知道陰市的存在?我帶你去那裡,是想讓身上沾染更多的人氣兒,畢竟是個人類聚集的市場,人氣兒最是旺盛,來這陰市的人兒,都是有各種準備的,我只是懶得麻煩,所以帶你去沾染一聲人氣兒罷了。”師父瞪著我說到,那樣子彷彿就是在說,你很無知。

“那白天去逛個市場不就得了?”我撇了撇嘴。

“給老子一邊去,對著牆壁反省,跟我學了那麼久,莫非你還不知道,氣息是流動的?白天沾染的人氣兒早就散了,難不成你還可以收集起來,揣你褲兜裡,瓜批!”罵到最後,師父竟然罵出了慧天老頭兒的口頭禪。

我默默的聽師父罵完,小心的陪著笑臉,師父總算哼了一聲,帶我走進了巷子。

巷子陰沉沉的,連路燈都沒有一盞,看周圍也不像有很多人居住的樣子,我懷疑兩旁的房子都是空屋,可是身為山字脈的傳人,這樣的場景是嚇不倒我的,我很淡定。

“以前也是很多人的,不過要拆了罷。”師父淡淡的說到。

“什麼人啊,住這裡,不是陰市嗎?”我無言。

“這陰市可是非常隱秘的,不懂的人怎麼也看不透玄機,再說以前住這裡的人,幾乎都是懂的人,聚集久了,這裡才成了陰市。”

說話間,我和師父已經走出了巷子,沒想到巷子的盡頭,就是一片荒野般的空地兒,總之偏僻的要命,平常人晚上是絕對不會走到這裡來的。

我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這裡竟然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存在,不多,但好歹也有二十幾個,他們各自為政,或蹲在角落,或守著一堆燃燒的紙錢,他們在幹什麼?

和我的驚奇比起來,師父的神情卻鎮定自若,顯然這裡他可不是第一次來,他望著我說到:“想知道是在幹什麼,對吧?”

我茫然的點頭。

師父嘿嘿一笑,說到:“那開眼吧。”

開眼?我眼角一跳,我已經很多年沒開過眼了,其實有天眼的人,往往對天眼看見的世界沒什麼好奇心,有些東西看多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反而給心理帶來負擔。

不過,這陰市的詭異帶給我的震撼,還是讓我有了開眼的衝動,在下一刻,我就毫不猶豫的開了天眼。

閉上雙眼後,眼前的世界變了,感覺那陰氣的流動就跟霧氣似的,而剛才那些人的身影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當然我不會因此就認為那些人是鬼,這是開天眼必然的結果,就是所看到的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在模糊中,我也看見了,那些人的面前都站著一團霧氣似的東西,再仔細一看,是一個個蒼白的人。

彷彿發現我在窺視,那些面色蒼白的人同時轉頭向我望來,我一個機靈,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鬼不可怕,一群鬼望著你,那就有些可怕了。

“呵呵,被嚇到了?”李老頭兒在旁邊樂呵呵的。

我就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剛才那一下換誰不害怕啊,深吸了一口氣兒,勉強平息了一下情緒,我問師父:“師父,他們到底在幹啥啊?”

“幹啥?這裡是陰市,你說能幹啥?市場就是用來交易的。”師父沒好氣兒的說到。

“啥?鬼還能和人交易?這不可能!”我因為太過於震驚,聲音都有點變了。

“呵呵,怎麼不能?滯留在人間的孤魂野鬼,大多有未完成的心願,人幫它們完成,它們給人幫助,就是這樣交易的。”師父給我解釋到。

“可是鬼能幫人做什麼?”我真的不明白,鬼還能為人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在鬼眼之下,人間會有秘密嗎?還有,有些鬼魂滯留人間已經多年,它們所知,隨便洩露一點就是財富,還有更多的作用,你只是不知道罷了。”師父淡然的說到。

我仔細一想師父的話,一下子震驚了,望著師父,眼神都激動了。

“別想去做交易,這交易一旦沒成,後果嚴重之極!做了交易,就等於沾染了因果,你懂?而且,來這裡的人,都很冒險,這些鬼物可不是易於之輩,所以,我讓你和我一起沾染一身兒人氣再來這兒,也是有原因的,一不小氣,怕就會成鬼物的傀儡。”

“師父,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管呢?”不管我再怎麼叛逆,心裡總存著大俠夢,總是想著匡扶正義。

“管?這世間原本就沒絕對的對與錯,這件事情,是他們自身願意去沾染,當然就要自身承擔因果,道法自然,怎麼可以去插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正義是指無辜的人,而不是刻意為之的人。”師父平靜的說到。

我似乎有所悟,也不再多言,平靜的跟在師父身後前行,也不再看那些交易的人一眼。

穿過這片空曠的地方,在另一頭,有一棟兩層的小樓,就那麼突兀的立在那裡。

師父望著這小樓,輕聲說了一句:“如果人不在,少不得就要交易一番了。”

這話什麼意思?我有些搞不懂,而師父好像不打算給我解釋,而是直接走上前去,在門上敲了起來。

那敲門的聲音有特殊的節奏,而看師父的面相好像很緊張。

這樣敲了大概一分鐘,終於有了動靜,從房間裡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然後門‘吱呀’一聲開了,我抬頭一看,是一個貌似年輕的姑娘給開的門。

可是不知道為啥,我的心沒徵兆的就狂跳了幾下,我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這姑娘除了臉色蒼白點兒,並沒有什麼其它不對的地方啊,我為啥會有這樣的反應?

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不舒服的感覺,我說不上來原因。

師父好像看出來了我所想,只是小聲的吩咐了一句:“什麼也別多說,什麼也別多問,跟我進去。”

我點了點頭,沉默的站在師父背後,而那姑娘開了門,衝我師父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房間的燈光很灰暗,在這個電燈已經普及的年代,我很難想象有人還堅持用油燈的,讓房間那麼的昏暗。

師父不說話,好像很熟門熟路似的,直接上了二樓,這房間的氣息讓我有些壓抑,我也沒多說話,跟著師父上了二樓。

在二樓最角落的那個房間,師父推門進去了,我趕緊的跟在師父的背後也進了那個房間。

房間一如既往的昏暗,擺設卻顯得很擁擠,一張大桌子,是很古舊的那種大書桌,牆的四周卻擺滿了架子,架子上放著很多雜物的樣子,在這麼昏暗的燈光下我也看不太清楚。

房間裡,沒有那個姑娘,我只是憑藉著昏暗的燈光,看見了一個很瘦很瘦的老頭兒,由於燈光太灰暗,那老頭兒什麼樣子,我卻看不清楚。

見我們進來,那老頭兒先是拉風箱一般的咳嗽了好幾聲兒,才說到:“老李,怕是有好幾年沒見你了,這麼這會兒想起來了,呵呵呵……”

這聲音幾乎是我聽過的最難聽的聲音,每一個字兒都像是聲嘶力竭才能說出來的似的,而且非常的嘶啞,就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來,坐下說。”那老頭兒又說了一句。

這一句讓我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但我不敢造次,因為書桌前只有一張椅子,師父坐下了,我就站在他背後。

“不是好幾年,是14年半了吧,我沒來找你了,你還活著,不容易啊。”師父坐下之後,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悄悄的打量了一眼那個老頭兒,非常理解師父為什麼會說他還活著這句話,這老頭兒真的很老,一張臉跟曬乾的橘子皮似的,頭髮也沒幾根,瘦的皮包骨頭,老到有些嚇人了。

“咳咳咳我不活著能怎麼辦?我那可憐的女兒,誰照顧啊?”那老頭兒又是一陣兒咳嗽。

師父沉默了很久,這才說到:“這次是來找你買符紙的,我要好貨色。”

“那規矩你也知道?”老頭兒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好了起來,忽然就坐直了,也不咳嗽了。

“知道,成符後,要給你四分之一,另外還要給錢。不過,這次,我要一張銀色的符紙。”師父低聲的說到。

那老頭非常吃驚的望了我師父一眼,然後才有些不相信的說到:“老李,多年不見?你能畫上符了?”

“我不知道,可是因為某些原因,我總得試試,但是先說好,其餘的好說,銀色符我也力有不逮,成符了,也不可能分給你。”師父很認真的說到。

“可是銀色符紙很珍貴,錢已經不能衡量了,你要用什麼來補償我呢?”那老頭兒開始要價了。

師父不懂神色的丟擲了件兒東西,我一看,這不是師父溫養多年的一塊靈玉吧?這快玉師父曾經對我說過,是他溫養最久的一塊玉,而且玉石是來自於靈地,自然成形,非常的珍貴。

今天,師父竟然用它來交換一張銀色的符紙,這銀符到底是有多珍貴?

“以你的眼力,怕是能認出這塊玉吧?”師父在丟擲玉以後,淡淡的說到。

那老頭兒閉上雙眼,仔細的感覺著手中的玉石,半晌才睜開眼睛,眼中流露出一絲兒喜色,點頭說到:“嗯,好東西,給我家姑娘用正合適。”

頓了頓,他又說到:“好吧,這交易成了,好在銀色的符紙我還收藏有幾張,我的能力怕是做不出來,如果你要金色的,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師父不接他的話,只是說到:“這塊玉的價值可不只一張銀色的符紙,你怕是還有給我準備一盒特殊的畫符料才對啊。”

那老頭兒沉默了半天,才說到:“紅寶石就那麼兌換給你了?老李,你做生意,可真不吃虧啊?”

,……,

交易順利的完成了,當我和師父滿身疲憊的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4點。

我翻出一些原本準備路上吃的東西,然後在招待所的通宵小店兒裡買兩瓶二鍋頭,一袋花生米,就去敲師父的門了。

師父果然沒有睡,見我手上擰著的東西,眼睛就亮了,趕緊讓我進去了。

我開啟油紙包,裡面是些滷牛肉,是我準備在路上夾在饅頭裡吃的,但路上不太餓就沒吃,然後我把花生米倒桌子上了,再開啟二鍋頭,我和師父一人一瓶。

師父捻了一片牛肉扔嘴裡,嚼了幾下,又‘哧溜’喝了一口酒,滿足的嘆息了一聲,才說到:“不睡覺,來找我幹嘛?”

“路上都吐光了,這不餓了嗎?再說了,這都4點了,明天7點還得回BJ,還不如不睡了。”

“得,你又是一肚子問題想問吧?”師父早就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點頭說到:“嗯,師父給我聊聊那老頭兒吧,我不知道為啥,進他的房子,就不舒服,見他不舒服,見到那個姑娘也不舒服。還有,他好黑啊,普通的黃色符紙,要一百塊錢,藍色的,要五百,紫色的,竟然要2000,還要符成之後,給他四分之一,銀符還要靈玉去換,我簡直覺得太黑了。”

師父剝了一顆花生米,眯著眼睛說到:“黑?不黑了,這世間上能做出上好的,能承載,保住功力的符紙的人已經不多了。再說,江湖騙子何其多?人們根本不知道符紙有特殊要求這一說,那些騙子隨便弄張黃紙就給畫符了,你以為真正去買符紙的能有多少?有些符紙的製作要花大功夫的,甚至要供養多年,不知道就別亂說。”

“但是師父啊,那人不像啥好人啊,我就是不舒服。”我喝了一口酒,有些激動的對師父說到,畢竟心性兒年輕了,總是會自覺以自己的感情傾向去判斷一個人。

“好人?他確實算不上,可在某些地方,他又算得上極大的好人。以後,你也是要和他接觸的,如果他不在這世上了,你會覺得很麻煩的,現在制符大師可不多了,TJ有那麼一個,就跟寶貝兒似的。”師父手腳不停的吃啊,喝啊的,這才說幾句話,那麼大一包牛肉,就去了小半包,酒也喝了小半瓶兒了。

“既然以後要接觸,師父你給我講講他吧,啊?還有,師父你買那麼多符做啥?還要畫銀色的符?”我嘿嘿一笑,原本我就是打算來問這些的。

“他?你別看不起他,如果他不是有特殊原因的話,他自己畫的符可不比我差,他也是山字脈的人!”師父淡淡的說到。

我一聽,驚到了,那老頭竟然是山字脈的人?

“很吃驚是不是?知道他為啥那個樣子嗎?知道為啥你見了他女兒你不舒服嗎?因為他用借命之術,強行留住的她女兒,她女兒其實生機已斷,你看見她女兒,就如看見一個死人還強活一樣,你心裡能舒服嗎?”師父說這些的時候真的很淡定,可能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借命之術!我的腦袋‘嗡’了一聲,這也太逆天了,只是逆天改命之術稍微簡單了一點兒。

逆天改命之術是從無到有,硬生生的造出一些東西來給人,而借命之術,卻是借他人性命。

從表面上看,借命之術是比逆天改命之術還要厲害,畢竟逆天改命之術延壽有限,但事實上,改命之術卻是要更厲害的,至少在現世,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它可以改你的命,就是說除了壽元之外,還有福命,各種命。

借命之術,只是借他人的壽元,可難掩本身的死氣,而且活動範圍也會被限制,一旦離開某個範圍,人會急速的衰老,而且如果你是個有病之人,就算借了命,病還是會折磨你,甚至誇張一些,如果借命到了一個臨界點,身上的肉還會腐爛。

借命不能超過四十年!

可改命不同,一旦改來壽元,你可以馬上無病無痛,和常人無異的活著。

但無論哪種,對於我來說,都是根本無法觸及的術法,我是絕對做不到,我只淺顯的知道,其中一種借命法,血是本身的精華,只要能提出精血,就可以實施借命。

這還是我翻閱典籍得來的,詳細的,我不太能讀懂,這個是必須師父教的,可惜以我現在這個層次,師父不可能教我。

見我的樣子,師父淡然的一笑,說到:“他很愛他的女兒,你覺得他很老嗎?他才50歲,他女兒原本在她7歲那年就該去了的,可是現在已經活到24歲了,他把自己的命借給了女兒,他如此做買賣,也是為了換取一些修己身的資源,好讓自己的身體儘量強壯,可以多借一些命給他女兒。”

這就是父愛嗎?我自己仔細一想,如果是我,我7歲就要死,我爸爸又恰好會那借命之術……我一下子不敢想下去了。

也許這個人對他人是苛刻的,錙銖必較的樣子,可是他對他女兒,確實是個大好人,真正的好爸爸。

彷彿嫌我不夠震驚似的,師父繼續說到:“他原本也是有機會和我在同一個部門的,他會有更好的生活,也是為了他女兒拒絕的,在這陰市做起了生意,因為來陰市之人,都是懂行的人,每兩月陰市一開,他的生意自然不會差,陰市本就是非常冒險的行為,厲鬼反噬,或許到了某種程度我也躲不過,在他那裡求得一兩件兒保命物是必須的。他所學和我有偏差,我更重術法,他更重各種養器,練器,就算同一脈,其實也如隔了天遠地遠一般的差別啊。”

“師父,可是你常說道法自然,如果他女兒要去,又何必強留呢?”我覺得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而且他女兒是不是真的願意這樣活著?

“一句道法自然,說出來何其簡單?一句堪破紅塵萬種,唯留一顆剔透本心,意思也很淺顯,難道你還不懂,修心難,難在拋棄,本心難,難在純粹嗎?有人不可拋棄金錢,權力,有人不可拋棄世間萬種感情紛擾,而一顆本心,經歷了紅塵,堪不破,又怎麼純粹?”師父如此說到。

我有些愣愣的看著師父,師父揚眉看著我,說到:“你別覺得太容易,我也做不到,很簡單的,你就是我不可拋棄的難,這世間,總有羈絆,原本我想清高,可是不融入芸芸眾生,當個俗人,又怎麼能紅塵練心?可一旦融入紅塵,才發現已經是因果纏身,自己卻始終閉著雙眼,拋棄不了,道途的艱難,偏偏就在於你認為很平常,甚至是甜蜜的事情。”

我喝了一口酒,發現自己可能不用紅塵練心,都完不成所謂的道心圓滿了吧,就如我絕對拋不下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師父!

可是我想輕鬆一點兒,就隨口說到:“甜蜜的事兒?比如愛情?”

“愛情?道良,你別看不起它,這才是讓你真正難過的一關啊。”師父嘆息了一聲,又喝了一口酒。

難過的一關?我不那麼認為,我沒覺得我會對誰有太大的留戀,長到現在,我其實不是沒交過女朋友,可是真的說不上是多麼讓我不能割捨的事情,我覺得師父言重了。

我換了一個話題,問師父:“師父啊,那你還沒說你買這些符紙是幹什麼呢?”

是啊,師父除了黃色的符紙沒買以外,買了5張藍色符紙,3張紫色符之,還有一張銀色的符紙。

我覺得這是在搞批發呢?

我和師父在一起那麼多年,藍色和紫色的符紙就沒見他用幾次,至於銀色的,就餓鬼墓封印的時候用了一次,還被郭強他們給無意破了。

其實,我真心不太信服銀色符的功效,當然,這是我那時候傻!

“藍色和紫色的符是為了這次去HB用的,這件事兒不是那麼簡單的。”師父淡淡的說到。

“那銀色的呢?”

“哦,我想給你李師叔畫一張平安符。”

‘噗’我一口酒就噴出來了,平安符那麼低階的符,竟然要用銀色符紙畫,要知道,那畫符用的硃砂裡,還研磨有紅寶石的粉末啊!

師父看出了我的震驚,說到:“一張平安符,可以擋住很多事情,我不能施展逆天改命之術為你李師叔添壽,可是一張平安符卻能讓他無病無痛,無意外,很順利,這樣也算一種保命的手段,一般的平安符只能化解一些小小的不順,可是大作用的平安符確是可以長期使用,擋住諸多壞事的,我要畫一張不是逆天改命之術,卻很逆天的平安符給你李師叔。”

我有些沉默,銀色符,師父有把握嗎?其實,我知道,他們師兄弟的感情是極其深厚的。

可是師父做事,是不需要我來評論的,我沉吟了一陣兒,乾脆不在糾結於這個話題,而是開口對師父說到:“師父,為什麼硃砂裡要混入寶石粉末之類的東西呢?”

“寶石粉末?那有算什麼,真正的黃金粉有時也會用到,你要問我為什麼,我確實還沒有很大的理論依據來告訴,畢竟我曾經說過,有些事情只是祖上傳下來的,要我這麼做而已,原因卻不會細說。但是有一點你可以去思考一下,知道西方的術師嗎?或者他們叫做魔法師,他們施展功力,溝通五行氣場的時候,需要一根法杖,法杖的杖頭,往往就是一顆寶石,品質越上等越好,越純淨越好,個頭越大越好,對此,你怎麼想?”師父目光灼灼的望著我。

我一抬頭,說到:“或許一顆寶石能更好的聚集氣場,還能放大這種作用?”

確實,符籙千變萬化,作用也紛繁復雜,但是很大一部分符籙之所以起作用,或是在凝聚氣場,或是在分散氣場,硃砂之所以是畫符的首選,究其原因,是因為硃砂就對氣場有一種莫名的融合性。

這個東西放淺顯來說,就比如硃砂畫出來的東西,紅的是那麼的刺目,醒目,甚至看久了,還會有一種想逃避的感覺,甚至眩暈。這就是一種氣場被被影響的感覺,這是任何紅色的顏料都達不到的效果。

有些東西解釋出來,也就那麼簡單,可也微妙,不可言傳,只能意會。

師父聽到了我對寶石的見解,說到:“嗯,理解的不錯,所以一顆寶石,就是石頭,為什麼人人都很難抗拒?覺得喜歡呢?它不像黃金那樣被賦予貨幣的價值,可也被捧上了天,是因為稀少嗎?顯然不是!稀少的還有各種稀有礦石呢?你能對那些東西由衷的喜歡嗎?顯然不能!這就是寶石本身的氣場影響到了人類。”

“嗯,確實是這樣,可是師父,我更希望鐵塊有氣場。”我很嚴肅的說到。

“為啥?”師父覺得莫名其妙,原本是要喝酒的,一聽我這話,酒都不喝了,拿瓶子的手就直接停在了半空。

“因為女人都愛寶石,那玩意兒那麼貴,如果以後我娶媳婦兒了,她要我送那麼大一顆寶石的戒指咋辦?”我用手比了個半個拳頭大小樣子的圖案,然後嘆息一聲說到:“如果是鐵塊的話,她全身上下掛滿我都沒意見。”

這個問題真是煩人啊,我又不是什麼有錢人,看師父那樣子,我覺得我以後也不會多有錢,如果真是如此,我以後不得問道珍借錢?相字脈的最有錢了。

師父愣愣的望了我半天,忽然一腳就踢翻了我屁股下面的凳子,我沒反應過來,直接摔了個底朝天,師父罵罵咧咧的說到:“他娘的,敢看不起山字脈,哭窮是吧?”

我沒哭窮,可現在屁股痛的快哭了。

從TJ回來以後,師父就進入了類似閉關的狀態,原本就有那麼符要畫,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在另外一個城市的道心最近倒是常常上門來,一個月來了4,5次,每次都是來送些藥丸的。

這些藥丸有補氣血的,有補神盡心的,全部是拿來給師父補的。

至於道珍也來過一趟,送來了不少錢,那意思是,這段時間,珍貴的食材按照李師叔開的方子,給我師父用上,錢不用擔心。

我知道,這是他們幾個師兄弟,聯合起來,下定決心要給李師叔做一張逆天的平安符。

我幫不上什麼忙,只是修行越發的用心起來,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實力低微,到現在都不能為師父分擔。

一個月以後,我學校的事情基本忙完了,答辯也順利透過了,而這一個月以來,師父的成果也豐富了起來。

黃色符成20張。

藍色符成7張。(除了買的5張,師父還有兩張以前存下的)

紫色符成3張。

剩下的就是那銀色的符了。

這一天,師父很嚴肅的把我叫到了跟前:“三娃兒,你為我弟子,你知道你最大的天分在哪裡嗎?”

“知道啊,靈覺強,可是我覺得除了開眼以外,沒什麼用。”我開口說到。

確實,我覺得除了能開天眼以外,用處真的不大,手訣啊,畫符啊,陣法啊,這些都要靠時間的累積,細細的去學習,去領悟,去提高功力,根本不能取巧。

“錯了,我教你東西是循序漸進,從基礎做起,但是有些東西,如果我有心教你,你比太多人幸運,你會很快上手的。”師父很是嚴肅的說到。

“那你為啥不教我?”我有些不滿,搞不懂這師父心裡在想些啥。

“只因為你年紀太輕,心性尚未成熟,教你就好比我曾經給你打過的一個比喻,在小孩子手裡放刀子一般,你懂?”師父很認真的給我說到。

“我又不是壞人!”這話我可不愛聽,忍不住言語就有了幾分衝動,賭氣的成分。

“這跟好與壞固然有關係,可實際上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因為你經驗尚淺,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呢?又萬一衝動起來不考慮後果呢?你知道,我玄學一脈的東西,忌諱頗多,一不小心就會沾染因果,悔之不及。而造成的傷害,也許有時比炸彈還厲害,忘記餓鬼墓的事情了嗎?”師父這一次可是非常的認真,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低頭思考,卻也知道師父說的是認真的,就如我當年在BJ的大街小巷到處打架,萬一氣狠了,說不定就用所學害人呢?事後後悔還有用嗎?

且不說其他的,我害了別人之後,我自身也會承受很強的反噬因果,加上自己是天師命

我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師父在那段日子放任我,何嘗又不是對我心性的考驗?那時我也不會什麼厲害的術法,但是有心去引一個遊蕩的鬼魂,卻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我沒有,就這樣走過了那段歲月!

另外,師父真的是對我很保護,如果我會一點兒不那麼麻煩的術法呢?

幸好,經歷了那麼多,我的心性大概也算磨礪的比較好了,至少不會像以前一樣,別人一挑釁,我就會衝動的要去打架了。

“懂我的意思了嗎?”師父看見我臉色都變得蒼白了,這才開口問到。

“師父,我懂了,那些年,你對我說的練心,現在我是真的懂了。”是啊,一顆透明的石子,在溪水裡始終會是透明的,如果扔到墨水裡呢?拿起來後,如果還能洗盡髒汙,迴歸透明,這才算是心性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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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真的是用心良苦,那些年忍著心疼,頂著壓力,也要讓我練!

這是道家的一種苛刻,卻也是無法避免的。當然,有些脈,原本不重心性,只求目的,就不能算在其中。

“既然你懂了,我就可以告訴你,靈覺的重要在哪裡!至少道家幾個非常厲害,也非常重要的手段,靈覺就是最關鍵的,這些手段功力尚可排在後面,只要自身能承受就可以。”師父淡淡的說到。

“是什麼?”我不禁著急的問到。

“就如請神術,就如上中下三茅之術!”師父認真的說到。

我一下子就震驚了,我見過師父施展下茅之術,是如此的厲害,可師父從來沒有詳細的給我說起過這些術法,就連關於這些術法的書籍都小心的收起,原來如此啊!

我天生就比較適合練習這些術法?

師父喝了一口茶,繼續說到:“靈覺,就是精神力,感應力,溝通天地的力量,也包含一定的念力,當然念力和功力也是密不可分的。而請神術,上中下三茅之術,首先要做的就是溝通,靈覺強大之人,自然能輕易的找到它們,溝通起來也很方便,而靈覺強大的人,精神力也強大,可以承受這些術法帶來的精神壓力,而使自身不那麼容易崩潰,你現在懂我為什麼說你適合練這兩個術法了嗎?”

我當然懂了,師父還沒說完的是靈覺強大的人,肉身的極限也強大,因為陰陽總是互補,一邊強大了,另外一邊的極限也就被放大了。

上中下三茅之術,是要上身的,身體的強大也意味著承受能力更大。

師父看我懂了,輕輕的吹了一下手中的熱茶,又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說到:“我原本是打算在你25歲以後,再一一教你這些,可惜時不待我,也是因為情勢所逼,我必須要教你這些了。”

我不太能理解師父話裡的意思,什麼叫時不待我,什麼又叫情勢所逼啊,我正開口要問,師父卻擺擺手,阻止了我發問,而是說到:“靈覺強大的作用不僅在此,你的功力也許畫不好符,擺不好陣,手訣步罡威力都有限,但是有一件兒關鍵的東西,你卻很有優勢,那就是結符煞!這張銀色的符,我們師徒共同完成吧。”

我一聽,直接失聲喊到:“師父,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平安符要結的符煞,或者說要請的符神是關二爺,不算什麼太難的事情,難就難在這是銀色的平安符,要凝聚於符上的功力所需強大,我的功力或許能支撐畫完此符,可卻再沒能力,結那符煞,只能靠你了,平安符結符煞的口訣你是知道的,手訣你也是知道的,你覺得難在哪裡呢?”師父的神情竟然還頗為悠閒。

“難在哪裡?師父,這還用說嗎?你曾經說過,越是強大的符,這符煞就越來結上去,因為功力太過強大,符煞難以融入,我……”我急急的爭辯到。

“看來我是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什麼事你都會本能的依賴我,我剛才說,情勢所逼,還有一點我沒說明,那就是HB的任務馬上就要成行,所以有些東西不得不教你,你雖然功力尚淺,但是危機時刻也有保命的本錢,這個小小的符煞就把你難住了?”師父厲聲問到。

我低頭不敢再說,心想,為什麼我大學一畢業,你就那麼急躁的要我出任務了?你還沒說清楚啥叫時不待我呢,這師父真會找藉口。

不過,事關李師叔,我也想承擔一點責任,低頭想了一會兒,我就答應了師父。

幾天以後,一個適合畫符的良辰吉日,師父一身道袍,早早就設好了法壇,閉目站在法壇之前了。

話說在以前,師父畫符幾乎不考慮日子,時辰的問題,幾乎都是隨時開畫,可今天他確是分外嚴肅,要借用天時,還特別設法壇,上香,形成地利,加上我在旁邊幫手,暗含人和。

可見這銀色的符是多麼的難以畫成。

師徒倆沉默的等待了十分鐘,師父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三支清香點上,插入香爐,下一刻,師父就結了一個手訣,那手訣非常簡單,拜三清。

拜過三清以後,師父凝神,精氣,終於拿起了放在法壇上的毛筆。

“道良,調硃砂。”師父的話剛落音,我就趕緊的實施。

這個所謂的硃砂,可是特別的,畫銀色符的硃砂,所配的水,卻是無根之水,也就是說那是沉澱過後的雨水,雨水不沾地氣兒,意味著不再陷入迴圈,也就沒了因果。

銀色符太過逆天,最好是用沒因果的水。

而硃砂必須在落筆之前調和,就是它的氣場還沒散發的時候調和,所以師父才會在拿起符筆的時候,讓我去調和硃砂。

另外,師父跟我說過,他考慮過請神上身之後才去畫那銀色符,這樣藉助神力,畫符更加輕鬆。

可問題是,這樣的符包含的念力就會少許多,本心是誠心為師兄求得平安,請神之後,這份心意就會少了很多,念力自然大大不如用自身功力硬畫而成。

師父是要死磕!可我真的很擔心,太過危險。

硃砂很快就調和好了,師父下筆沾滿了硃砂,然後凝神望向銀色符紙,深吸了一口氣,腮幫鼓脹,再不流露出半點氣息。

畫符之時,氣息不能散!

落筆,行符。

我緊張的站在一旁,看見師父落筆的瞬間,臉就漲紅了,眼神也變得凝重無比,這種銀色的符,原本要灌注功力就是不易,何況是灌注全部的功力。

終於,我看見師父那紅色的硃砂順利的落在了銀色的符紙之上,已經成功了畫下了痕跡,我的一顆心終於輕鬆了一點兒,卻不想此時在我們這個小小的院子,竟然吹起了大風!

夏日原本就少風,何況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大風,我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忽然就想起了師父的一個說法,逆天之物,終有違天道,遭天妒,總是會有異象產生的,莫非這大風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