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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蟲

我這話說的再小聲,還是被師父聽見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說到:“有些事情不用去爭。”

我明白,這話已經是師父很嚴厲的警告了,他一旦用這種語氣和這種表情跟我說話,那就代表這話很重要,我必須執行,這是我從小就知道的。

我低下頭不敢再說,握緊的拳頭也鬆開了。

這時,師父已經把人集合起來,說到:“車子開不進去了,大家收拾行李,我們走進去吧。這裡我曾經來過,再走不到兩裡,就是第一個荒村了,也就是最邊緣的村子。”

沒人抱怨什麼,大家都知道,來這裡不是來玩的。所以,師父一發話,大家就默默的收起行李,準備步行進荒村了。

進去這個已經三十多年沒有人煙的地方了。

很快,大家就收拾好了行李,每個人基本上都背了很大一包,天成哥和嫂子說他們帶了一些科學的儀器和試劑,而大多數人是帶著武器,還有乾糧什麼的。

至於我,也背了很大一個包,裡面有很多師父的法器之類的。

看著這一幕,我覺得很有感觸,科學儀器和道家法器同在,真的,這世界往往沒有什麼是不能包容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融合的,固執的堅持一方,排斥另外一方,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天下大道,殊途同歸,也許走到最後,人們會發現,其實從來沒有什麼不同,不同的只是人心。

我想的有些晃神了,我師父拍了我一巴掌,說到:“在想什麼呢?我們該走了。”

我回頭望著師父一笑,說到:“師父,我只是想到了天下大道,殊途同歸。”

“哈哈,是啊,也許這要幾千年或者上萬年的時間,你我也許看不到了,不過我們曾經在這個過程中活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師父忽然就豪情萬丈的說到。

兩裡路說遠也不算太遠,只是道路上荒草叢生,讓人越走越淒涼,越靠近村莊,就越能感覺人煙存在過的氣息。

因為那一畝畝雜草叢生的田地,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村子裡的人們曾在這裡耕耘過,生存過,只是如今,田地還在,他們已經消失了。

看著這一切,我有些感慨,不由得問師父:“他們離開家鄉以後還好嗎?還會有自己的土地嗎?”

師父說到:“他們離開也是國家願意看到的,畢竟屠殺了一個村子還能控制影響,屠殺了很多村子,就很難說了。”

“嗯。”我重重的點頭,只不過看著這荒草叢生的地方,難免還是滿心的惆悵。

我一直不否認自己的敏感,這也是師父早就給我指出的毛病,情緒太大,對修煉之人沒有好處,但有時師父也不得不承認,也許這樣敏感的人,反而是本心最強烈的人,至少感情都是從真摯出發,悟通之後,反而心態更堅定。

周圍全是‘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兒,到了這裡,基本上已經看不出路來了,人完全是在草叢中行走,夏日的日頭很盛,曬的人有些恍惚,在草叢裡行走也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楊雨這個公子哥兒最先承受不住了,一直在那裡抱怨:“我說哥們們,這得多久才能有個歇腳的地方啊?”

沒人回答他,他就兀自提起腳來給我看;“道良,我不是抱怨啥,你看我腳都沒這草叢弄得紅腫了。”

我頭都沒抬,直接說:“這已經很幸福了,你身上灑了秘密配方的驅蟲驅蛇藥,不然這草叢裡的傢伙,就讓你夠嗆。”

說起這個,楊雨倒是真的有體會,一路上真的沒有蟲子來騷擾他,原本夏季就是蛇類活動頻繁的季節,這還真的一條沒遇見,其實他一開始還嫌藥粉味道刺鼻呢!

“那個,哈哈這些東西真的很厲害啊!怪不得說高手在民間!道良啊,你呢?我沒見你灑藥在身上啊?”雨趕緊的扭轉話題。

“我啊?有這個?”我遞過一個竹筒給他,雨接過聞了聞,又晃了晃,有些迷茫的問我。

“這是什麼傢伙?秘密武器?”

“嗯,秘密武器,我6,7歲的時候得到的禮物,比你那藥粉有效果。”這是當年的驅蛇人送我的,這些年我一直都儲存著,他說過遇到厲害傢伙的時候,灑一些出來,可是我沒有那樣的機會。

說起這個,我就想起餓鬼墓,如果當時我帶著這個,如果當時那燭龍還活著,這藥粉會不會有用?

在之後的歲月裡,我和師父也談起過餓鬼墓,師父說那餓鬼王因為是吃的燭龍,所以身上有燭龍的特徵,我回想起來,果然也是,那這藥粉會不會有用?

不過,如果只是如果,餓鬼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久,我有很幾次提起過師父要求楊天成帶去BJ的東西咋樣了,師父都用一個沒結果把我打發了。

餓鬼墓的事兒就沒結果了嗎?

“到村子了,果然是有村子的啊?”就在我想事情想的入神的時候,雨忽然一聲大叫,嚇我一跳。

我抬頭一看,果然這片兒轉個彎,就到了村子,遠遠的就能看見那聚集的不是太密集的房子。

原本,人在孤獨的路上,能看見一片兒房子是件喜悅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啥,我看見這村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幅靜態的畫,而不是現實的影響,因為缺乏了生氣。

除了雨大呼小叫,我們沒一個人出聲,想必對這村子的感覺都有些怪異,和那些保留的古城遺蹟不一樣,那裡是歲月沉澱留下的東西,而這裡,是硬生生被掐斷的一段生活。

既然看見了村子,村子也就不遠了,我們緊趕快行的,很快就進入了村子,到處都是一幅淒涼的景色,被蔓藤爬滿,生生擠出裂縫的房子。

開裂的,搖搖晃晃的大門。

已經快被淹沒的沒有蹤跡的路。

還有那靜謐的快讓人發瘋的氣氛。

我們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一個較大的屋子,元龍喊了一句:“就在這兒歇一腳吧,喝點水,吃點東西。”

他的話剛一落音,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向我師父,可我師父好像不願意和這元龍有什麼過節,只是低頭說到:“也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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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龍的臉色不咋好看,不過好在師父也給他面子,他也沒有發作。

其實,我不太能理解,各當各的道士,這個部門如此鬆散,誰也管不了誰的生活,何必處處爭鋒?就如你做一件事兒,只要你自己認真做好,完成就好了,何必去管別人做的咋樣?何必非要把別人壓下去?不能壓下去,就要處處給難堪?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當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師父吩咐過不許去爭的。

既然沒人反對,元龍就帶著大家走向了那個院子,並推開了院子那早已腐朽的大門。

門一開,一股灰塵就撲面而來,嗆的走在前面的幾個人直咳嗽,元龍倒是不在乎,一腳就踏進了院子。

我也跟了進去,望了一眼這個院子,心裡更覺得難受,因為我看見這裡曾經的主人,曬在院子裡,已經萎縮乾枯的不知道啥的東西,還放在篩子裡,而佈滿灰塵的篩子已經開始腐朽。

我甚至還看見,院子裡還有一個大水缸,水缸旁邊還有一個盆子,同樣也落滿了灰塵。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主人家離開的是有多麼匆忙。

“這院子沒法下腳,我們進去坐吧。”元龍自顧自的說到,就邁進了房裡,結果剛進房裡,他就大叫了一聲,跌跌撞撞的出來了。

我不清楚是咋回事兒,抬頭一看,屋子裡竟然爬出了一條能有人小手臂那麼長的蜈蚣,跟著還飛出了一隻蝙蝠。

“這屋裡好多這樣的東西,我沒注意,一進去還真是”元龍臉色不好看的解釋到,畢竟被蟲子和蝙蝠嚇到,在他看來是件兒很丟臉的事兒,儘管我們覺得沒啥,任何正常人,在這壓抑的村子裡行走,冷不丁竄出一個東西,都會害怕。

就算是道士也是如此,因為道士也是普通人,只是所學和普通人有所不同罷了。

蝙蝠沒有逮到,可是那蜈蚣卻被逮到了,楊天成嚷著這裡的一切都有研究價值,都是線索,堅決不讓人們殺死。

他仔細的觀察著蟲子,師父也仔細的觀察了,楊天成倒是沒看出啥結果,還在和陳可心商量。

可是我師父卻忍不住‘咦’了一聲!

楊天成聽見我師父‘咦’了一聲,不由得抬頭問到:“李爺,你對生物學也很有研究嗎?我不是昆蟲學家,不過認知的昆蟲也不少,這蜈蚣我還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是啊,我自認為動物學,昆蟲學的知識我也自學了不少,我也沒看出什麼來呢?其實和普通蜈蚣差別不大,但這花紋又有些特殊,也不知道有毒沒毒。”陳可心也夫唱婦隨的說到。

我師父頭也不抬的踩死了蜈蚣,然後說到:“我以前留洋時,也學過生物學,可是我敢說,這樣的蜈蚣書本裡可沒有記載,你要說種類,它就是最常見的少棘蜈蚣,可你們是不是覺得不對?長那麼大是有可能的,可是少棘蜈蚣的這裡”師父指著蜈蚣已經被踩扁的頭部和第一背板接著說到:“這裡應該呈金紅色,對吧?可它卻變成了慘白色的,你們是不是在疑惑這一點兒?”

楊天成一拍手說到:“是啊,我就是想不通這一點,剛才暫時把它定義為了基因異變,這說法對嗎?”

“很對,它是異變了。”師父很嚴肅的說到。

但是在聽了我師父的話以後,她覺得非常靠譜,按照它的經驗來看,這蜈蚣的確是師父說的種類,只是那顏色太突兀了,頭上頂個白色‘帽子’的蜈蚣,能不突兀嗎?

所以,她已經忘記了剛才些許的不愉快,迫不及待的問到:“這種異變李師傅你瞭解嗎?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會產生這種異變?這種異變有什麼意義,代表了什麼?”

果然是科研人員,一串問題差點把我的腦袋砸昏了,楊天成也期待的看著我師父,果然是兩口子,夫唱婦隨都不足以形容了,根本就是步調一致。

我師父背著手,不緊不慢的說到:“你們用手摸摸這蜈蚣。”

“啊?”雖然說是昆蟲學家,陳可心畢竟是女孩子,對著蜈蚣的屍體有些不敢下手。

倒是楊天成,大大咧咧的摸了兩下,摸完之後,臉色就變,他說到:“李爺,這蜈蚣涼涼的,我說不上來什麼感覺,我形容不好,就是涼涼的,反正不太舒服,是因為它死了,所以?”

我從來不知道昆蟲有什麼溫度,但是從我從小抓蟲的經驗來看,反正沒什麼蟲子讓我會發出冰涼的感慨,那麼說明蟲子也是有體溫存在的。

好吧,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白痴,沒有體溫存在的東西,應該是死物吧,總之能讓楊天成發出這樣感慨的,就一定是很涼的。

我這時也忍不住好奇,摸了一下,之後我一愣,再仔細的看了那蟲子兩眼,忽然就有了答案,它為什麼會異變了。

嫂子被我和楊天成的表現弄得好奇了,也大著膽子摸了一下,這一摸,嫂子不由得大喊到:“瓦薩薩,真的好涼。”

瓦薩薩是嫂子的口語,在她表示震驚,高興的時候都會用到,這麼奇怪的口語,我也早就習慣了。

“李師傅,你必須要給我解答一下了。”嫂子更加期待的望著我師父。

可我師父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聲音就插了進來,是元龍,他說到:“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是…………”

我那個火啊,媽的,剛才誰被嚇一跳了,剛才不出聲兒,現在事後放馬後炮嗎?我不由得開口大聲說到:“嫂子,這個我也知道,其實是……”

我師父開口喝到:“李道良,給我閉嘴,沒大沒小,像個什麼樣子?”

我不敢說話了,剛才一激動,竟然忘記了師父的吩咐,我知道師父這次是真動怒了,當下也不敢說話,直接退到師父後面,雨對著我做了個鬼臉,然後比了一下拳頭,那意思是告訴我,他想抽元龍。

至於孫林強,則在我旁邊小聲嘀咕:“這人真自大,比寨子裡的蠱苗還要德塞,真是的。”

雨問到:“德塞?啥玩意兒,給哥們解釋一下唄?”

孫林強一扣腦袋說到:“我也不知道,爺爺教的,BJ話,得意驕傲的意思吧?”

“哥們兒,咳……那個是得瑟,跟我念,得瑟……”

我懶得理他們倆個在那裡扯淡,只看見元龍背著雙手,一副高人的樣子開始解說:“這蜈蚣是沾染了強烈的陰氣才會長成這個樣子,在身體上的直接反應就是呈慘白色,這是陰氣聚集身體的表現。剛才你們摸到它很涼也是這個道理!其實極陰的東西不是你們理解的黑,而是這種沒什麼生機在內的慘白色!當然,你們如果能開天眼,自然就能看見流動的陰氣就是呈現這個顏色,就如荒墳地常常有慘白色的薄霧呈現。”

這人廢話真多,我歪了歪腦袋,掏了一下耳朵,嗯,他說的我耳朵都癢癢了。

其實,他說的對,只是我不知道為啥,看一個人不順眼了,就會一直不順眼,很難扭轉對他的印象,師父說我這是心態不好,用佛家的話來說就是‘著相’了,沉迷於一種現相,不肯扭轉。

不過,管它什麼呢?我覺得不想用這些來束縛自己,到我能悟的時候,我自然會悟。

面對元龍解釋的陰氣,天成哥兩口子都有些愣,畢竟他們是科學家,對於不能證實的,有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心裡是一直,這樣說吧,一直沒有安全感的,這不能被他們當成科學論據。

但元龍也是驕傲的,看他們兩個那樣子,就直接說到:“玄學才是最神秘的科學,你們研究不出來因,難道還要懷疑果?這蟲子就是因為這個異變了,至於原因,只能說明那個村子的陰氣外洩到這裡來了!殭屍可是極陰之物,厲害的,非至陽烈火不能消滅!在那個村子,有我爺爺親自設計的大陣,鎖住了陰氣,可現在看來還是沒有完全鎖住,這陰氣外洩了,蟲子長成這樣,李師傅當然會吃驚。”

說完,元龍一甩手,就站到了一邊,他是一個驕傲的人,絕對不能允許別人懷疑他的所學。

這時,我師父才淡淡的開口,說到:“元龍說的很對,的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一腳踩死它,也是怕它暴起傷人。苗疆有蠱,專放在至陰之地飼養,全身就呈這種慘白色,陰毒入體,直接抹殺陽氣生機,歹毒無比,我也是有幸見過,才能第一時間判斷出這種情況。當然這條蟲子顯然不能苗疆的蠱比,不過傷起人來也很怕,而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比我預估的還可怕啊。”

師父說完,臉上的皺紋都深了幾分,顯得很憂慮,看的我一陣心疼。

說起來,我師父只是滄桑,頭髮鬍子有些花白,所以別人才會認為他是個老人,事實上,我師父臉上皺紋都很少的,只是不知道為啥?我師父近幾年總是很憂慮的樣子,竟然生出了好幾條皺紋。

今天看他這個樣子,我特別有感觸,心裡自然心疼。

“無論陰氣怎麼樣外洩,我們要面對的也只是一條殭屍而已,滅了它,所有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有什麼好可怕的?”元龍大聲的說到。

我沉默的衝了出去,下一刻拳頭就提了起來,雨緊跟在我身後,這小子從來就是,我打架衝第一,他絕對就是衝第二,不帶猶豫的。

接著我的拳頭就要落到元龍的臉上,可還沒等到那一刻,我自己先狠狠的摔了下去,然後腿彎處一陣兒疼痛。

雨也停住了腳步,孫林強則跑過來,和雨一起把我拉了起來,然後我轉頭就看見了師父怒氣衝衝的臉。

“三番兩次,李道良,你是要和斷絕師徒關系嗎?現在給我退下去!”師父怒吼到。

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從小到大,師父就沒那麼重的打過我,也沒有給我說過那麼嚴重的話,而我是為了維護我師父的尊嚴,瞬間就委屈成了這樣。

“師父,這人三番兩次和你過不去?他是以為我們師徒怕他嗎?”我有些賭氣的大吼到。

“你要是再敢開口說一句,你就不用當我徒弟了。”師父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雨和孫林強趕緊拉我退了下去,其它人也開始紛紛勸解,只有元龍,神情飄忽不定,不知道在想啥。

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師父只是望著我冷哼一聲,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紙包,跨進了屋裡。

那紙包裡裝的是特效的驅蟲藥,師父曾經說過,那是趕蛇人老吳頭兒親手配的,比灑在他們身上的藥粉效果還要強烈,我知道他是準備清理一下這間屋子。

師父只是進去了一小會兒,我們就看見了讓人心裡發毛的一幕!我真的不敢相信,一個屋子裡竟然會這樣!

是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房子是變成蟲子窩了嗎?

一小會兒功夫爬出來十幾條大蜈蚣,還有7,8只大蜘蛛,甚至飛出來了兩隻蝙蝠!

我嫂子嚇的大叫,天成哥趕緊攬住她,在他們周圍忙不迭的倒了一圈驅蟲粉,其他人也是如此,這些大蟲子誰看著都覺得鬧心,我特別怕蜘蛛,特別是這屋子裡爬出來的蜘蛛,個個都比莫曉芬的花飛飛小不了多少。

其實花飛飛都還好,五色斑斕的,看著看著可以當調色盤打發,這些蜘蛛身上黑白紋路交錯,看著才是打心眼裡覺得恐怖。

我連忙拿出自己的竹筒,決定灑一些藥粉出去,卻正巧被出屋的師父看見,罵了一句浪費,我連忙收起來,像寶貝似的揣好了,師父都說是浪費的東西,那麼這東西一定是寶貝。

屋子裡斷斷續續的還在爬出蟲子,只是不像一開始時,大量的蟲子跑出來,跟湧出來似的,不過這後面爬出來的蟲子也越來越大,我甚至看見了怕有40釐米那麼長的蜈蚣,跟花飛飛一樣大的蜘蛛,還有巴掌大的草鞋蟲。

草鞋蟲,是HB人對這蟲子的叫法,其實它的學名叫蚰蜒,全身上下都是腳,長得和蜈蚣很相似,覺得它難看的人,會覺得它長得比蜈蚣還恐怖,只不過它可沒有蜈蚣那麼毒,我小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還經常有手去抓,這蟲子很好玩,一抓它就蜷縮起來成一團,我常常以此為樂。

不過,這裡爬出來的草鞋蟲,我可不敢去這樣找樂子,大倒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它身上竟然多出了很多慘白色的小點點,遠遠看去跟長了一排眼睛似的。

“李爺,您都進去幹嘛了?跟捅了蟲子窩似的?”雨臉色蒼白,這BJ來的‘小官爺’何曾見過這種場面?他恐怕連蟲子都很少見過。

“沒幹嘛,每個房間都灑了一把藥粉而已,現在已經是下午5,6點了,在這陰氣重的地方連夜趕路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裡落腳,總需要一個乾淨的住處。”我師父淡淡的說到。

雨‘慘嚎’了一聲,沒想到就要住在這裡,看來跟這個部門出來出任務,真不是件輕鬆的事兒。

“覺得難過了?”師父轉頭望著雨似笑非笑的說到。

“我怕晚上有蟲子咬我。”雨是真的怕。

“可這又算啥?有屋子住已經夠好了,以前我出任務的時候,旁邊就是屍體,也得趕緊睡,恢復體力。”師父淡淡的說到。

雨閉嘴了,屍體和蟲子比較起來,他情願和蟲子一起睡。

漸漸的,房間裡不再爬出蟲子了,因為院子裡幾乎也被所在的人們灑滿了藥粉,所以一大片兒蟲子全部都爬了出去。

人們就要進屋,師父卻喊到:“等等,還有一個麻煩。等下你們站在院子裡,看見什麼動靜都別動,三娃兒跟我進來。”

得,有麻煩事兒,總是徒弟最好用是吧?剛才還踹我一腳,剛才還要和我斷絕師徒關系,我心裡不舒服,可是師命難為,我還是趕緊的走了過去,和師父一起進了屋。

外面明明是陽光燦爛的,可一進這屋子確是黑沉沉,涼悠悠的,我打量了一下,所有的傢俱都還在,只不過有些腐朽,想必村子裡的人搬遷的時候,就只帶了一些衣物,錢財,這該是有多麼的淒涼?

“還在生氣?”師父站在屋子當中,沒說麻煩的事兒,倒是開口先說起這個。

“換誰不生氣?”我小聲的嘀咕到。

“其實元龍這人本身也不算壞,只是一心想證明自己比別人有本事兒,說起來這也怪不得他,只能說他有個太有本事的爺爺,他自己不願意弱了自己爺爺的名頭,才會表現成這樣。他爺爺是個值得尊敬和佩服的人,你知道嗎?”師父耐心的跟我解釋到。

我心裡微熱,我這師父多多少少有些師祖的性格,我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他要我做的事兒,從來不會解釋太多,而是讓我自己去領悟,今天這樣給我解釋,怕也是心疼我,覺得我受了委屈。

想到這裡,我的火氣也消了一大半,不過嘴上還是說到:“師父,你又沒跟我說他爺爺是個什麼人,我肯定對他火大啊,那人一臉欠抽的樣子。”

“三娃兒,他爺爺固然是我不願和他爭執的原因,可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們學術法,修功力就不是用來和人爭強鬥狠的,他想壓在誰頭上,又有什麼關係?簡單的說,你在意,你就會覺得生氣,那他還就真壓在你頭上了,如果你不在意呢?”師父望著我,淡然的說到。

我認真一想,是啊,如果我不在意呢?和一個根本不在虛名的人去爭名的人,那恐怕是傻子吧?

這樣一想,我的心裡一下就釋然了,這原來不是軟弱可欺,而是一種態度,任他人怎樣,我自淡定!想通是想通了,不過以我這火爆的脾氣,和敏感的性格,在以後的歲月,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

只因為我很容易在乎別人,只要我一在乎了,情緒就會被牽動,不過那已經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我可沒那麼多體驗。

心裡舒服了,我才想起師父說的麻煩,不由得問到:“師父,你說的麻煩呢?”

師父嘿嘿一笑,說到:“在你頭頂上呢!”

我一驚,抬頭一望,忽然就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因為在屋頂的大橫樑上,竟然纏繞著一條大蛇!

我原來就站在這玩意兒下面,和師父說了半天的話!

蛇靈都見過的我,倒是不怕蛇的,只不過忽然這麼看見,說很淡定也是假的,而且出生在農村的我,可是深知蛇的習性,你別看它白天懶洋洋的,一動不動,一到晚上,這傢伙就會活躍了,怪不得師父說這是一個麻煩。

“就是一條烏梢蛇而已,長那麼大了,看來陰氣對它們還真是滋補,身上也有白痕了,原本就是條無毒蛇,這下陰氣入體,咬人一口也夠嗆。”師父簡單的說到。

烏梢蛇我當然見過,SC的農村多的是,長的大的能有兩米那麼長,饑荒的年代,人們可沒少打烏梢蛇來吃。不過,由於這條蛇身上也有慘白的紋路,我一時半會兒竟然沒認出來。

“師父,你說起來它那麼厲害,叫我進來有什麼用?我又不會打蛇,普通的烏梢蛇我都辦法。”我一副我很抱歉的樣子說到。

“少廢話。”師父一把扯過我,從我身上把那竹筒拿了出來,然後倒出一把藥粉,手上運力,使勁的朝著橫樑一拋。

藥粉當然在中途就散開了,只不過屋裡一下子就瀰漫著那藥粉特殊的氣味,原本老神在在纏繞在橫樑上的烏梢蛇一下子跟受驚了似的,忽然就抬頭乍起,那樣子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這下好了,把蛇惹惱了!我‘怨恨’的看了師父一眼,師父卻把竹筒塞給我,說到:“可別小看了老吳頭兒的驅蛇藥。”

果然,只是一小會兒,那蛇就有些軟弱無力的‘啪嗒’一聲掉了下來,我怪叫著跳開,差點落到我身上。

接著那蛇掙扎了一會兒,就開始‘恐慌’的朝著屋外逃去。

我聽見外面人們驚呼了一聲,接近三米的大蛇啊,然後我又聽見了嫂子的尖叫聲,呵呵,女人就是膽兒小,我得意的想著。

我師父淡淡的望了我一眼,說到:“你笑個屁,要橫樑上趴著的是一隻大蜘蛛呢?”

我不說話了,這是什麼爛師父啊?以欺負徒弟為樂趣呢?

不過,屋子總算是清理乾淨了,我們要在荒村度過我們的第一個夜晚了。

屋子裡壘起了一個簡單的灶臺,溫暖的火光在灶臺裡跳躍著,溫暖了每一個人。

明明就是夏天,可是在這屋子裡呆著,就是冷,竟然還需要火的溫暖。

灶臺上放著一個鍋子,鍋子裡煮著壓縮餅乾,這玩意兒不太好吃,加點水,煮成糊糊,倒是好一些。

雨和另外一個人撕著肉乾,一邊往鍋子里加著水,一邊時不時的扔點兒肉乾進去。

“這東西應該好吃吧?”雨說話的聲音很大。

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兒,這村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到了晚上,竟然吹起了怪風,聽起來陰測測的,像有人哭似的,所謂陰風陣陣兒,就是指這樣吧?

所以,雨只能大聲說話,才讓人聽得清楚。

“別吼了,去個人把門關了吧。”師父說到。

可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有一個人行動,沒辦法的事兒,這荒村給人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就算這行人裡,有幾個是身經百戰的‘特工’,還有幾個是貨真價實的‘道士’,心裡也發毛。

畢竟會恐懼是人的天性,這是骨子裡的東西,一個人再膽大,也有個極限,超出這個極限,他還是會害怕。

“又沒有鬼,你們怕什麼?只不過是陰氣太重而已。”看到這個情況,元龍說了一句,起身去把門關上了,然後又坐回角落裡開始打坐,存思,修習氣功。

這個人倒是非常的勤奮,我聽到他練習的時候,氣息悠長,一呼一吸竟然可以持續一分鐘以上,頓時覺得這個人也真的有些本事兒,氣功竟然能練到如此的境界,比我強很多。

看來也不是沒有本錢的自大,想到這裡,我對他的瞧不上也緩和了幾分。

門關上了,屋子裡頓時安靜了許多,肉乾住餅乾糊糊也差不多好了,有人站起來,給每人的飯盒裡都舀上了一些。

屋子裡有些冷,溫暖的吃食一下肚,感覺頓時好了很多,其實說真的,這糊糊還蠻香的,肉乾在裡面煮了煮,也不是那麼的乾澀難嚥了,香味兒也散發出來了。

“我以為能吃上新鮮的烤肉,我就嚮往這樣的江湖生活。”雨坐我身邊,一邊大吃著飯盒裡的糊糊,一邊抱怨。

“得了,烤老鼠你吃不?我師父說了,這片兒地方,怕是沒什麼動物了,除了蛇鼠,還有喜陰的蟲子。”我毫不留情的打擊雨。

不過,這也是事實,這片兒地方被陰氣侵擾,一般的動物早就走了,除了蜈蚣啊,蜘蛛啊,蜒蚰啊這些天生喜陰的蟲子,至於動物,估計就是蛇和老鼠了,這個地方對它們影響不大。

“切,我才不信,大好的幾片山,會沒個動物,你騙誰呢?”雨才不相信這個。

“不信算了。”我才懶得和他扯,事實上,在以後異常恐怖的幾天裡,雨就會有體會。

師父不理我和雨扯淡,在和其他的幾個人交談,其中就有孫林強的爺爺,老孫頭,他在感慨:“幸好這裡是個四面環山的地兒,那個出事的村子道路也沒通,沒壞了山勢,不是這層層疊疊的大山擋下陰氣,我看任它蔓延下去,事情就糟糕了。”

“是啊,但如果是這樣,國家怕是早就處理這事兒了,也等不到現在。”老孫頭接話說到。

“當時不是有更大的事兒嗎?來,試試我的旱菸葉子。”我師父一邊說,一邊裹起了菸葉,順便也給老孫頭兒裹了一個。

兩個老頭兒愜意的抽起了旱菸,不過這煙葉子有股子奇異的香味兒,在這封閉的屋子裡也不算刺鼻。

“不過,要說最幸運的地方就是,進這片兒地方的那座山,夠大,完全的擋住了這裡的陰氣兒,雖然是削弱過很多的陰氣!這就是老天的安排啊!都說天地不仁,其實天地的仁慈是大仁,只是不落在普通人身上,普通人也感受不到。”我師父吸了一口旱菸,悠然的說到。

“是啊,天道法則雖然無情,可仁之一字,也被刻在了法則裡,否則也不會向善有福報,向惡有惡報了。”另外一個人接了一句,這人也是一個道士。

“呵呵,有個說法是殺一人為惡,殺百人而神鬼不近,造成了很多人的誤會,以為小惡會倒黴,大惡反而超脫了,他們是看不見有些人今世風光,之後世世遭難。就算勉強再為人,也是因果纏身,解脫不得!總感覺這世道越來越偏了,一些自私冷漠魔障的說法倒是很容易被人接受。”師父有些感慨。

“這又有什麼辦法?人總是要經歷過很多曲折,甚至跌撞到頭破血流才能明白一些道理,他們只看那人前風光,不管那後世因果,也不想想禍及子孫,那又有什麼辦法?人心浮躁,只管我在那幾十年,哎”老孫頭也感慨到。

“不說這個了,李師傅,這風就是因為陰氣被堵住了,形成的嗎?”估計著話題太過沉重,有個人乾脆岔開了,畢竟這世道評論了,也無濟於事。

“是的,一到晚上,陰氣大盛,出不去,自然就形成了風。”師父簡單的回答到。

說話間,那風力更盛,吹起院子裡那腐朽的大門,和屋子裡的窗戶,‘砰砰砰’的,就像是有很多人在敲門似的。

雨哪經歷過這個,不由得貼近了我幾分,說到:“道良,這玩笑開大了,怨鬼來了?”

我頭都不抬,說到:“風而已,怨鬼沒來,不過估計那出事兒的村子裡,怨鬼大大的有!”

“老子不去那個村子了!”雨喊到。

我師父斜他一眼,說到:“原本就沒打算讓你去,我們準備在那個村子的鄰村,建個指揮總部,你就留在那裡,不用去那個村子。”

“不行,我要去,在李爺身邊我才有安全感。”雨不依。

“安全感個屁,那個村子封閉了幾十年,我也不知道那裡面變成什麼樣子了,到時候我顧不上你。”我師父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到,接著他又說:“不僅是你,楊天成,可心也得留下指揮部,每次那裡我會留兩個戰士,還有一個我們部門的道骨幹在那裡,就這樣。”

“李師傅,既然情況那麼嚴重,我們十幾個人夠嗎?”一直在擦槍的一個戰士不� ��得開口說到,他雖然不會什麼道法玄術,但是危險的任務也跟隨著執行過了幾次,神奇的事情也見得多了,膽子也不小,不過,這一次,還沒到目的地呢,這情況就讓他覺得不安。

“怎麼不夠?小看我們嗎?”一直很沉默的,在修習的元龍忽然開口說到。

我師父則說:“畢竟這裡荒廢了幾十年,是個什麼情況大家也不好判斷,如果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當然我們無聲無息的解決了最好,如果真的很棘手,我會通知上面的。”

這次行動,配了無線電報機,隨時可以通知上面,只是……只是在這之後的情況,我們真的沒料到。

元龍面對我師父這個說法,卻冷哼了一聲,說到:“不過是聲勢嚇人,萬事萬物都有相剋的辦法,任它驕橫,總有收拾它的存在!”

“哦,那旱魃呢?”我忽然轉頭問到。

其實,我不太瞭解殭屍,只不過最近惡補殭屍的知識,也聽過一些傳說,知道旱魃是最厲害的殭屍,至於犼什麼的,我覺得那是扯淡的傳說!

我其實不是故意在挑刺兒,他說萬物相剋,我就是好奇,反正我沒見過什麼對付旱魃的好辦法,記錄的也是語焉不詳,無法考證。

元龍一下子就怒了,說到:“你是不是故意的?現在社會還會存在那種東西嗎?”

面對元龍的怒火,我當然不會計較,我原本也不是故意問的,加上師父特別耐心的跟我解釋過,所以我也算很淡定的說到:“我只是想問問旱魃有什麼辦法對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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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龍的臉色白了白,說到:“鄉野記事中,每當天有大旱,人們就會四處挖墳,尋找有屍變痕跡的屍體來燒,以此消滅旱魃。不過,你也知道這種記載不靠譜,殭屍到了旱魃的程度,早就已經不懼凡火,甚至不怕陽光了。我家道學世家,所學脈脈相承,在我家說到這裡,元龍頓了一下,像是在猶豫什麼。

可是他終於還是說到:“在我家族的記載冊子裡,有一位先祖曾經在早清時,遇見過一隻快要進化到旱魃的殭屍,當時集結了各方道友相助,想要消滅它,結果那一次去了26個,死了17個,也包括我先祖!沒死的,回來之後都說,是因為幸運,在兩敗俱傷的時候,降天雷,打死了那只殭屍。這件事情被我另外一個先祖記錄下來,如果真是旱魃,我們十幾個人不夠看的。”

我師父眯著眼睛,抽了一口煙,說到:“不能是旱魃吧,旱魃最基本的特診就是會造成大旱,你看這裡水潤著呢!別聽我那徒弟扯淡!再說,你也知道老村長的情況……”

元龍皺眉沉思,說到:“是啊,這老村長可是特殊中的特殊啊,古往今來,記載的就沒幾例,而且就算這僅有的幾例都是屬於鳩佔鵲巢,唯一可參考的一例,竟然……”

元龍說到這裡,彷彿也很頭疼,說不下去了,而是完全陷入了沉思了。

“唯一可參考的一例是啥啊?”我著急的問到。

“是在明朝,有一個人死而復生去報仇,報仇完了,就消失了,後來明朝的有能之士,找到那怪物,以全力殺死了他。”元龍不說話,師父卻介面說到。

看來他們都參考了比較靠譜的資料,也怪不得他們頭疼,什麼叫以全力殺死了?這說了和沒說不是一樣嗎?

“但不管怎麼樣,它都是屬於殭屍的範疇,只要是殭屍,就有對付的辦法!當然,旱魃不算!因為老村長不可能是旱魃,旱魃是自修7魄,已經修完整,而且初具智慧,自身魂也隱隱修出。老村長三魂七魄都沒散,它不可能是旱魃。”元龍抬起頭,忽然就堅定的說到,當然他怕我又提什麼旱魃,乾脆解釋了一次。

這時,大家已經吃完了飯,圍著暖暖的火光,一個個都開始犯困,畢竟經過了一天的顛簸。元龍話說完以後,沒人再說什麼,每個人各自分配好了屋子,都鑽進睡袋裡睡覺去了。

那原本很嚇人的風聲,也被大家忽略了,畢竟是疲憊了……

這一覺出人意料的睡得很香,至少我睡得很香,所以早上起晚了,當我睜開眼的時候,那日光已經明晃晃的了。

我怕師父生氣,趕緊爬起來,簡單的洗漱過後,忙忙慌慌的開始晨練,可這時候我才發現,起來的除了我,就只有元龍和我師父。

“師父,我……”我看見師父的臉色頗有些嚴肅,趕緊解釋到。

可是師父卻問我:“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吧?按理說,你應該睡得很好的。”

這是什麼話啊?我有些茫然的說到:“睡得很好啊,一覺就到大天亮的。師父,什麼意思啊?有人睡的不好?”

“我看除了我們三個,沒人睡的好。”說話的是元龍,我師父只是皺著眉沒說話。

“你咋知道的?”我就驚奇了,怎麼連人睡不睡得好,都能知道?

“你看他們!”師父介面說到。

我轉頭一看,果然,每個人都皺著眉頭,睡得很掙扎的樣子,有些嚴重的,額頭上都有汗水了。果然,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睡得不好。

我看見雨,好像是最掙扎的一個,不禁走了過去,一摸他的額頭,有些涼。

“師父,不然都叫醒他們吧?”我有些擔心了,我不會認為雨是感冒什麼的,這很明顯就是陰氣入體的表現。

“原本是想他們多休息一下,看來到了早晨,他們都還在夢魘裡,叫醒他們吧!這陰氣太重的地方,這樣睡太久是不好的。”師父嘆息了一聲。

然後我開始一個個的把人叫醒,每一個人醒來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特別是秦淮,稍微好點之後,就大聲說到:“我昨天晚上鬧心很了,一晚上都他娘的聽見有人對我說滾回去,老子睜大眼睛使勁看,就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雨這麼一吼,他旁邊睡的孫林強忽然就滿面驚奇的問到:“哥,你夢見了這個?”

在雨的‘淫威’之下,孫林強‘被逼’叫他哥了,當然我是好人,人家孫林強自覺自願的叫我哥。

孫林強這一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邊,連我,我師父,元龍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孫林強說到:“哥,我也夢見有人叫我們滾了,那人是不是在一片很模糊的環境裡,然後身影也看不清楚?”

“我x,你該不會和我做一樣的夢了吧?當兄弟,做夢也能一樣?”雨覺得這事兒太他娘的神奇了。

可是,雨的感慨還沒發完,屋子裡的人紛紛說到,他們也夢見一樣的了。

包括我嫂子和天成哥也這樣說到。

不過,天成哥立刻就陷入了新一輪的思考,人為什麼會做一樣的夢,這個在生物學上怎麼解釋。

倒是嫂子,一下子變得很驚恐,說到:“李師傅,這次我們恐怕來對了,它在,它絕對在!”

“嫂子,什麼玩意兒絕對在啊?”雨還沒反應過來。

“可心說的是老村長,你忘記那個故事了嗎?”師父忽然就插了一句,這一句話,讓屋子裡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個故事至少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陌生。

這種沉默,代表的是一種害怕,連我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在那個故事中,夢是一切慘劇的開始,難道也要發生在我們身上?過了那麼多年,老村長變成了什麼樣子?

“好了,我們既然是去找它的,當然不怕面對它,我還以為這個東西只有進那個村子的時候,才會用上。”說話間,師父掏出了一疊紙符,然後說到:“每個人來拿一張,疊成三角形,隨著帶著,但是別讓汗水給浸溼了,知道嗎?”

我望了一眼那符,雖然只是普通的黃紙符,卻絕對不簡單,因為那是平安符,平安符原本就有擋煞擋陰的作用,可是師父在上面多畫了一些東西,就是加強了這個作用,這是極其難畫的複合符,師父竟然準備了這個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