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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生意

啤酒我們倆喝了八瓶,不說串串吃了多少,光是這啤酒也夠脹肚子的,去了兩次廁所,我們吃東西的速度果斷的放慢了下來。

吃著吃著我就問三胖:“三胖,你是咋知道這些小廠鬧鬼的?”

“那是我人脈廣,你知道吧?這些小老闆精明的很,鬧鬼這事兒還能外傳啊?影響生意的!就想默默請個高人來把這事兒擺平了。我跟你說,不是這段時間我跑這些地兒,接觸這些人多,知道一些傳聞,我還真不知道。”三胖又在顯擺自己了。

“可我覺得這鬧鬼不靠譜啊,我在心裡盤算這事兒,沒鬼是一副骷髏架子的形象啊,真的。不懂行的人才覺得骷髏嚇人,懂行的人都知道最不嚇人的就是骷髏。因為第一不可能屍變,第二年代久遠了,靈魂說不定已經離開了。哪兒還能骷髏架子在走路啊?”我覺得這事情非常神奇。

“我不懂這些,你知道這事兒雖然保密,保密不代表人們不誇張啊,說不定是誇張的。”三胖一邊努力的嚼著一個雞尖(雞翅膀尖),一邊對我說到。

我喝了一口啤酒,沉吟不語。說實話,我師父這人平日裡對人看不出來什麼喜歡與憎恨,可是有一類人,他卻尤其的憎惡與討厭,那就是那種江湖騙子,真正的神棍兒。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簡直壞我道家的名聲。

我曾經聽師父提起過一個騙子門派——江相派,可以說,道家的名聲就是被這個騙子門派徹底弄壞的,弄到後來,只要一提起道士,人們自然聯想到的,就是那種滿口扯淡的神棍兒。

所以,我一開始是對這件事兒純粹的感興趣,後來就多了幾分心思。

我跟了師父那麼多年,和他厭惡同一種人是絕對的,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行騙。人們常以為的騙局大不了就是一個神棍兒算命啊,跳大神之類的。

卻不知道真正的騙局,至少要佈局一個月,用盡各種手段,生生的讓你相信某些事兒。

我懷疑上了,自然也就留心上了。所以,有時你感慨命運把你往一條道上趕的時候,是你自己沒注意,你在生活中關心的就是這個,你怎麼可能不往這條道上走?就如我,我關心的是這個,我的命運自然就往這上面走了,這就由不得我抱怨是巧合,由不得我抱怨怎麼過不了平靜的日子。

看我發愣,三胖一抹嘴,說到:“得了,到時候你見到那道士,自然也就知道了。人家又沒搶你飯碗,如果是假的,當笑話看看好了。”

這也就是三胖,他的反應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啊,關心的層面不一樣,普通人或許碰上了詭異的事兒,也會錯過。因為不在意。

我沒說什麼,心想三胖說的也是,到時候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太過分的騙子,我也就懶得管了,用師父的話來說自有報應吧。

和三胖吃完這頓飯,已經是夜裡1點多了,待到我們倆有些微醉的回去的時候,三胖住這一片已經是黑沉沉的了。

三胖在一個角落撒尿,非得讓我陪著,他說:“我是見過的人,所以也就特別信。三娃兒,你有本事,你得陪著我。”

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今天太興奮了,我並沒有睡意,我跟三胖說到:“不然我們去那片兒小廠看看,抓個鬼來玩?”

三胖剛剛撒完尿,一聽我說這話,跟真見了鬼似的望著我,說到:“三娃兒,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扯淡?啥叫抓個鬼來玩?老子不幹,走,回去睡了,就是,回去睡了。”

我一把逮住三胖,說到:“有我在,你怕個屁。最不可怕的就是鬼。連花飛飛一隻蜘蛛都能對付,你忘了啊?走吧,你不想發財嗎?我們去看看,萬一真看出啥來,那些老闆湊的分子錢,我們不能領了嗎?”

三胖這小子,就是一個鑽錢眼裡去的人,一聽我這樣說,一臉的肥肉動了動,一咬牙說到:“得,去看看吧。老子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蛇靈啊,攔路鬼啊,餓鬼王啊,這事兒算個屁,就錢是真的,走!”

這小子忽然表現的比我還性急一些。

雖然心裡越想越不對勁兒,幾乎有大半的把握覺得這是一個騙局,可我還是拉著三胖回屋,拿了幾件東西。

一是手裡的三清鈴,這東西在普通人眼裡就是個鈴鐺,經常看道士在手裡‘哐當’‘哐當’的搖,可事實上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三清鈴,其實也是一種驅鬼的利器,搖它可是有不同的手法的,搖法把各流派的加起來,怕是有二三十種,作用各不相同,在我們這一脈就有5種搖法。

其中一種搖法就是以鈴聲驅鬼,當然只是驅趕,不能真正傷了鬼。

道家的法器多多少少都是很仁慈的,真正的殺招絕不會輕易動用。

除了三清鈴,我還拿了兩張符,當然都是正陽符,鬼這東西,怕的就是陽氣,身上陽氣正,自然萬邪不清,其實於我就是沒有法器,也有很多辦法可以抓鬼,只不過抱著萬一是真的有鬼的心態,我給三胖準備了兩張正陽符。

普通的鬼物,普通人身上的陽氣就可以剋制了,我想著能有聲(女的哭聲),能顯形(一個骷髏),咋也算是厲鬼了,給三胖備著吧。

三胖看我準備一個鈴鐺,兩張符就準備出發了,趕緊的又翻出一堆我的法器塞包裡了,特別是手上還提了一把桃木劍,我很無語,而且我比較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法器,倒不是小氣,而是別人的氣息會亂了法器的氣場,我一股腦的又把這些法器給收了回去,還有桃木劍也收了回去。

然後對三胖說到:“就算不帶法器,也是一樣的,你忘記了啊?你那中指血都能傷了鬼。還有,你小子別亂動我的法器,這些都是我師父留給我隨身帶著的,普通人可不能亂碰,小心上面的煞氣傷了你。”

我純粹忽悠三胖!然後扯著三胖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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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這片兒小廠的時候,我很淡定,三胖很緊張,不停的在我耳邊說:“三娃兒,開個天眼吧,開個天眼看看鬼在哪兒,我們打了鬼就好回去睡覺了。”

我覺得很好笑,對三胖說:“直接就那麼打鬼,無聲無息的,沒錢拿啊。”

“那是,我們今天晚上先偵察好,然後再去打鬼拿錢。三娃兒,你快點開天眼。”一提前,三胖又精神了。

我沒理他,其實一來,我也有想開天眼的想法,可是到這裡和上次我白天來的感覺一樣,我絲毫沒有感覺出來陰氣,還有開天眼的必要嗎?我已經有了判斷,非常可能是騙局!

我對三胖說到:“這事兒不對勁兒,如果不是有人眼睛花了,不是有人把貓叫當鬼哭了。那絕對就是騙局。沒開天眼的必要,我可以保證這裡沒鬼。”

“真的沒有?”三胖有些不信,他可是聽那些人繪聲繪色的說起過的。

“真沒有。”我很肯定。

“我日,沒有老子半夜在這兒轉悠幹嘛?走,回去了。”三胖一臉放鬆的樣子,就準備回去了。

我一把拉住他,說到:“別忙,抓騙子也是有錢拿的,對吧?我半夜來這裡轉悠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問你,那場法事還有幾天就開始了?”

三胖抓了抓腦袋,說:“我聽說是一個星期以後的晚上八點吧。”

“那就是了,要想魚兒咬鉤咬的緊一點兒,還得裝神弄鬼幾次,我們今天晚上四處轉轉,說不定就遇見了。”我耐心的跟三胖解釋著,心想哪有驅鬼法事晚上八點開始的,更明顯是騙子了,也只有騙子不敢在白天大張旗鼓的來,等到晚上就剩一些相信他,已經被他騙的深信不疑的人來,這才不會被拆穿嘛。

另外,在危言聳聽的叫人保密什麼的,更沒有被拆穿的危險了。

就在我和三胖談論間,巷子那邊走過來一人,在這狹窄的衚衕裡,擦身而過的時候還撞了三胖一下,三胖不是計較的人,可是我看見那人狠狠的瞪了三胖一眼,然後才轉身走了。

那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但也挺平常,這一片兒治安很一般,晚上亂竄的小混子不知道有多少,還有酒醉鬼之類的,兇一點兒也才符合他們的特徵,感覺是挺不好,可是我也沒多想。

我和三胖繼續前行,可是轉過這條巷子,我和三胖對望一眼,同時聽見了若有似無的哭聲,而且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很慘的樣子。

這一下,三胖又緊張了,一把抓住我,說到:“三娃兒,你沒騙老子吧?這不是貓叫,絕對不是貓叫!”

我心裡疑惑,這聲音在半夜聽來絕對挺嚇人的,可跟真正意義上的鬼哭還是有差別,一般意義上的鬼哭是因為陰氣的流動,帶起的氣場,所形成的聲音,那聲音在風號和人的哭聲之間。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比如怨氣重的厲鬼,也能氣場強大到影響人的大腦,讓人聽到真正的哭聲,不過這個比較有針對性,一般是對著單一的,要報復的物件。

這得多厲的鬼,才能影響到所有人,讓所有人都聽到鬼哭啊?至少得是超越李鳳仙,接近老村長那個級別的了吧?

我的疑惑就在於,如果這樣的鬼出現,早就是陰風陣陣,或者讓所有人都心底發寒了,我感覺非常正常啊。

我很再一次的淡定下來,三胖這小子又再一次的緊張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夜裡冷的原因,他上下牙齒打顫的說到:“三三娃兒,開開開天眼吧。”

我瞪了這個不爭氣的小子一眼,說到:“開你個頭的天眼,你覺得這裡陰氣陣陣了,你覺得從心底感覺發寒了嗎?”

三胖一直點頭,說到:“我覺得。”

我無語,乾脆不理會這小子了,他估計是一害怕,自己嚇自己給嚇的。

見我沒反應,又不是回去,三胖乾脆扯著我的衣角跟著我走,他沒辦法啊,又怕,又不敢一個人回去。

我仔細的聽著聲音的來源,慢慢的摸索著,這聲音倒是越來越大了,這就更不是鬼哭了,鬼可以理解為一種氣場,氣場是四面八方的,它一哭,你可以理解為那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哪裡都大,哪裡也聽著飄忽,哪有越來越大的道理。

見我沉默著前行,三胖都快哭了,扯緊我的衣角,對我說到:“三娃兒,你媽的,你是扯著老子去死嗎?”

我隔著牆仔細的找著聲音的來源,一看三胖這樣說,對他說到:“我咋扯著你去死了?”

“就是,你又不說話,哪兒聲音大,你往哪兒跑。你明明說了,今天晚上是偵察,偵察的。老子都沒準備菜刀,你就去找鬼了,不是去死,是啥?先說,不準劃老子的中指。”三胖說話語無倫次的,虧這小子還是見過世面的。

但我也理解他,人怕的往往不是最終的結果,而是那等待結果的過程,我拉著三胖一步步的走進那哭聲,那感覺是個人都覺得難受,三胖還能和我扯淡,這表現已經很強悍了。

此時,也正好路過一間門衛室,那門衛室亮著燈,我疑惑的皺著眉頭,扯過三胖說到:“那我們就去調查調查,最好能和這門衛一起進廠。這鬼就在這廠裡吧。”

三胖一聽,忽然尖叫到:“進廠,在廠裡?”

我忍了很久,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才沒讓自己爆笑出聲,這小子小時候只怕還淡定點兒,咋長大了,慫成這個樣子,一聽廠裡有鬼,直接變成女聲了。

我才懶得理他,直接連拖帶拽的把他扯緊了門衛室,門衛室裡的倆個門衛,正縮成一團,一臉緊張的呆著,冷不丁闖進來倆個人,這倆大男人竟然開始同時尖叫。

我耳朵都快被震聾了,他娘的,是誰騙老子,只有女人的尖叫讓人難受的?

我吼到:“閉嘴,老子是個帥哥,不是鬼。”

三胖雖然膽子很小,可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他非常的瞭解我,也懂的怎麼和我配合,他知道我想進廠區,去查探真相。……所以,最終在三胖的三寸不爛之舌的說服下,兩個保安竟然同意我們進去了。

但是怕我們偷東西,其中一個保安還大著膽子陪我們一起進去了。

只是讓我不爽的是,因為我在門衛室大吼了一句我是帥哥,那個保安看我的眼光跟看傻子一樣。

至於三胖,抖動著他那張胖臉,一看就忍笑忍得很辛苦,他一邊走一邊對我說到:“三娃兒,你不只是帥哥,還是美女呢,天下長的好看的人都是你。改天我去給你買面鏡子去。”

我非常的無語,因為話是我自己吼的,這下被三胖嘲笑,也算是無話可說,我覺得我當時腦子抽風了,才會那麼喊一句,或者在我自己內心深處,我就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帥哥?

我簡直不敢想,只得隨口問了一句:“你送我鏡子幹嘛?”

“哦,這樣你就可以對著鏡子問:魔鏡啊,魔鏡!告訴我,李道良是不是天下最帥的男人?啊哈哈哈……”三胖一說完就開始狂笑,白雪公主的故事誰不知道?他把老子比喻成裡面那個巫婆皇后了。

我的臉一陣兒青,一陣兒白,終於忍不住一腳蹬在三胖的胖屁股上。

可接下來,我聽見‘撲哧’一聲,是走在後面那保安哥們兒忍不住笑了。

我覺得這一次,我的臉丟大了,冷汗都出來了,幸好沒有姑娘在,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在這廠區一直圍繞著若有若無的哭聲,經過這一鬧,氣氛倒是沒那麼緊張了!連一直怕的要死的保安哥也能挺直個腰桿,點一根煙了。

我剛才在牆外,就聽見了聲音的最大來源,我確定來源是在牆內,就是這個廠區內,所以也就帶著三胖和保安哥直接朝那個方向走。

廠區不大,很快我們就接近目的地了,可是越走聲音也就越大,在這漆黑的廠區聽起來是那麼嚇人,果然那保安哥首先就撐不住了,拉著我們說到:“小夥子,你們膽子大,年輕,可以去熱血一下,我有老婆有兒女的,這可不行了啊。”

三胖哪容他爭辯,一把扯住他說到:“叔,你就不怕我們偷東西嗎?跟你說了,別怕,這世上哪有鬼?我們這是好青年,帶著你來看真相了。……”

其實三胖自己都把握是不是鬼,我也沒來得及跟他細說,他只是非常信任我,有鬼我也能搞定。那麼多年的朋友了,這小子一舉一動,我也都能瞭解,他非得抓著這保安的原因,是想要個證人,萬一真有假,有個證人總是好的吧?

不然就算找到了證據,別人說是我和三胖弄的咋辦?

這小子心眼兒就是多。

就這樣拉拉扯扯的,保安就被我和三胖拉到了廠區的一小塊兒空地後面,這空地在廠房的背後,不大,就一間房間大小,雜草叢生非常荒涼。

到了這片兒空地,哭聲已經非常明顯了,就像在耳朵邊上哭一樣。

說實在的,這也跟人們心裡那種鬧鬼的地兒是一樣的,荒涼,偏僻。所以,一到這裡,一見這陣仗,保安哥就快哭了,躲躲閃閃的,用幽怨的目光望著我和三胖。

三胖這小子,到了這地兒倒不害怕了,開玩笑,三胖哥可是有見識的,哭聲那麼明顯的鬼,到了她的底盤,還不現形啊?這明顯沒有嘛。

三胖拖著保安哥,我則開始四處搜尋,終於在一個雜草叢生的角落搜出了一件兒東西,我舉著那件東西走過來,往保安哥面前一放,問到:“還害怕嗎?”

保安哥縮著個脖子,閉著個眼鏡,一直擺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三胖看的好笑,說到:“大叔,你覺得一個隨身聽有啥好怕的啊?”

“不,不,我怕鬼,你說啥?隨身聽?”那保安哥終於從極度驚悚的狀態下恢復了過來,然後臉色頗為不自然的看著我手中那個隨身聽,表情非常精彩。

原來,他見我東找西找的,就已經很害怕了,結果當我站起來的時候,他聽見那哭聲好像到了我身上,就開始害怕了,覺得鬼要害人了,結果沒想到是一個小錄音機,這喇叭效果還真不錯,我感慨到。

那聲音開到最大以後,在這安靜的廠區,還真能嚇住不少人。

我‘吧嗒’一聲按了一下停止鍵,拿出裡面那盒子磁帶,對這保安哥說到:“等磁帶放完以後,這隨身聽就自動停止了。然後你們就以為是晚上哭一陣兒。如果不嫌麻煩呢,那些人早上會翻牆進來把錄音機拿走。嫌麻煩,就放這兒,你們也發現不了,大不了晚上來倒個帶,摁個鍵就行了。”

三胖一聽,有些愣愣的說到:“媽的,天才啊,這也行!這麼一鬧,不由得那些老闆不信啊。”

我說:“是啊,每個廠區都去放一下,就可以鬧得人心惶惶了,再讓有心人來宣傳一下說影響生意,那些老闆還得保密,這樣把範圍控制住了,還不怕來查。”

“真他娘的好手段。”三胖驚歎到。

就這樣,三胖和我一唱一和的,那保安哥就聽我們扯淡了,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問到:“你們是啥子人哦?你們咋曉得這些?”

額,忘了這一出了!剛才三胖讓保安帶我們進來的時候,是忽悠那倆個保安廠區裡的女鬼和我們有淵源,說不定能解,這一鬧,是假的,還真得給別人一個說法。

三胖正在想主意,我卻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於是我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非常沉重的對那保安說到:“大哥,給你說實話吧,我的身份只是一個可憐人。一個被那些假道士幾乎騙到家破人亡的可憐人。”

這說法好,三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而我則一把逮住那大哥的手,說到:“知道嗎?我家被這些假道士騙了三萬塊錢,真的是要家破人亡了!我這輩子沒別的追求了,我就想讓這些人被繩之以法。”

保安哥顯然被我感動了,也快相信了我的說法,可是他盯著三胖看了一陣兒,忽然說到:“我看這娃兒有些眼熟喃?前段時間不是常往我們這兒跑?好像是要弄啥商標。”

我非常‘怨恨’的看了三胖一眼,這個死胖子,一生肥肉想讓人忽略都不行。

三胖這時卻非常嚴肅的說到:“我其實也是打假小隊的一員,我聽說了那些假道士下個目標是你們的老闆。所以,我早在一年前就提前在這裡了,為的就是熟悉環境。”

我日!三胖真能演,看那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活生生的把自己從一個死胖子說成了一個地下工作者。

事實就擺在眼前,那保安哥相信了我們7,8分,只是還有些猶豫的說到:“這哭聲的是假的,可是老孫是親眼看見骷髏走路,還有老劉那天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敲窗子的聲音弄醒了,就看見一個骷髏臉貼窗戶上,又是咋回事兒啊?”

這個我一時也回答不出來,只能對那保安哥說到:“這個騙子集團吧,手段眾多。你今晚也看見證據了,那骷髏肯定也是騙局,你等我琢磨琢磨再來告訴你。或者吧,我再來守幾天,把那骷髏活捉了給你們看。”

我之所以那麼耐心的對保安哥解釋那麼多,是因為他是我重要的證人!我不是多管閒事兒,當然也不是為了錢,而是從小在師父的耳濡目染之下,骨子就對這些敗壞道家名聲的狗東西痛恨到了極點。

在那個時候,我以為是江相派出手,他們一直都存在!到後來,我才知道,這種小兒科的騙局不是江相派幹的,而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就是把我和三胖坑到苗疆的最主要原因。

人生啊……

在我的解釋之下,保安哥確定無疑的相信了我,我讓他把錄音機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先別動聲色,不然那骷髏也就不上鉤了。

就算骷髏上鉤了,我也覺得要按兵不動,因為對這些‘狗賊’的憤怒,讓我發誓要當著他們的面兒,狠狠的打他們的臉!只是這樣揭穿,顯然不夠讓哥哥爽!得狠狠的踩他們一次。

於是,在我的授意下,保安哥決定保密這件事兒。

可三胖不放心,他說:“揭穿了這件事兒,你們老闆肯定要提拔你們,不提拔,獎金也是少不了的。所以真的別說啊。”

顯然,三胖的話要更貼近保安的內心,保安哥一口一個承諾,保證更不會說了,當然為了萬無一失,我們還是和另外一個等在門衛室的保安說了,不然他第二天一聲張,就不好解釋了。

那個保安哥聽完這一切後,呆呆的,最後才說了一句:“那道士我知道,挺有聲望的啊!我們老闆還透露了一些訊息,CD幾個挺有名望的古董老闆,都找他們做了法事,非常相信他們,簡直奉若神明,沒想到,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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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鼻子裡‘哼’了一聲,說到:“真正會施法除鬼算天機的道士都挺低調的,因為這些事兒都沾因果,損自身!不是萬不得已,哪會輕易出手?要出手,沒兩條小黃魚兒,可不行。”

我說的當然是我師祖老李。

那保安哥問到:“小黃魚兒是啥?”

“金條唄。”

原本三胖預計一個星期才能銷售完畢的貨,我們五天就賣完了,掙的錢不只5000,快接近6000了。

這樣的戰果弄得三胖激動萬分,恨不得再重蹈覆轍一次,卻被我阻止了,我跟三胖說:“這樣的手法你說過一次也就夠了,這是為了累積資本,無可厚非。多了,就過了。”

三胖一邊樂呵呵的數著錢,一邊又‘沉痛’的給了自己幾巴掌,對我說到:“三娃兒,當我是被豬油蒙了心,瞎說的啊,你知道,我從小到大啊,就沒掙過那麼多錢。哈哈……三娃兒,你真是我的蓋啊。”

我懶得理三胖,而是徑直躺在了床上,我發現我對錢這東西的確比較麻木,至少它不能激起我的興奮,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兒,就是那騙子道士的事兒。

這幾天晚上,我們也去瞎逛過,並沒有遇見那個所謂的會走路的骷髏,這個讓我比較不安,萬一別人拿這事兒做文章呢?我該怎麼說,怎麼做?畢竟打假我是毫無經驗,但是要我置之不理,也是萬萬不行的。

我把我的不安告訴了三胖,誰知三胖這小子完全不在意,說到:“到時候再說吧,這種事情你就是盡本分而已。你又不能讓這個世界的人都相信你。”

三胖說的話也對,可是我一想到那些人敗壞了道家的名聲,心裡還真恨不得所有人都相信我。

見我心事很多的樣子,三胖說:“還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吧。多掙錢,好好修道,三年後你也才好見李爺。再說了,這事兒完了,我們該去廣州了。”

說完,三胖關了燈,一疊聲的叫我快去睡了,說著說著自己打起了鼾。至於我,反而輾轉不能眠,總覺得這樣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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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兩天就過去了,這兩天我和三胖已經打包收拾好了行李,就等今天晚上打假的事情過去後,就買火車票去廣州了。

法事要在哪裡做,三胖是一早就打聽好了,這天晚上的7點多,我和三胖一早就來到了這個據說要做法事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一間小廠房,為了做法事,很多生產裝置都擺放在了一邊,中間空出了很大一塊空地,已經擺放好了很多東西。

我一看那陣仗,真不得了,在那空地上,擺了一個跟階梯似的架子,架子上擺放了很多神像,最上面的,是道家三清,再下面是玉皇大帝,接下來的,幾乎把中國神仙都擺了上去。

我心想,這不就驅鬼而已嗎?看這樣子,還得請滿天神佛啊?誰請得起?上茅之術就頗為難得了,還要請動這滿天神佛?估計不懂行的看著這樣,覺得震撼。懂行的,就如我,覺得這是扯淡。

在那個‘氣勢恢宏’的架子下面,擺著長長的供桌,這供桌的貢品可了不得,蠟燭清香就不說了,瓜果糕點就不說了,還有整雞,整鴨,整豬,擺的那叫一個豐盛。

我想起我師父上供從來都很隨便,一疊饅頭都可以。我師父曾經說了:“神佛來與不來,跟貢品沒有必然關係。只和你這個施法人才有關係!這滿天神佛又不是餓肚子的傢伙,看見吃的就沒了底限♀貢品的多寡也不代表是否心誠,敬意到了也就好了。”

我在想這貢品的時候,我旁邊的三胖已經扯著一個人打聽了,他問:“這貢品夠豐盛的啊?是那大師自己出錢弄的啊?這大師真大方啊。”

“不是,我聽說這些貢品是老闆們共同出的。大師能來就不錯了,哪個瓜娃子還敢讓別個出貢品哦。”這人顯然被這莊重,恢宏的氣勢感染了,成為了那個假道士的‘粉絲’非常的維護他。

“那做完法事這些貢品咋辦喃?”三胖一向是個看重‘糧食’的好孩子,估計問這問題,是在心痛做完法事,這些貢品就扔了。

這小子該不會打算去揀回來吧?我望了一眼三胖,三胖完全不理我,只是盯著那個人,等著答案。

那個人說:“這個我倒是聽說了的,這些貢品在做完法事以後,大師要帶回去親自處理。他說,是貢過神仙的東西,別人碰了不好,是對神仙的不敬,得親自處理。”

我一聽,真的無奈了,這假道士倒真會扯淡啊!貢品這種東西,貢完之後,普通人熱熱吃了,完全沒問題,到他嘴裡,到牽扯到不敬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三胖倒是先說話了,他悄悄跟我說:“這個道士真是他媽一個周扒皮,連這點貢品都不放過。不過也是,那麼多貢品,帶回家去,放冰箱裡,都能吃好久了。”

我調侃的說到:“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然後繼續打量著這裡,在長長的供桌前面,就是那個‘大師’的法壇了,嘖嘖,華麗的法壇啊,上好的黃色錦緞,紙人紙馬擺放的那叫一個花團錦簇,估計他是把開壇所需的紙人紙馬全部備齊了。

那法壇上密密麻麻的放著東西,我也看不清楚是些什麼,也懶得看了,至少我沒感覺到任何一件有法力的波動,要知道真道士對法器都是有一定感應的,就算靈覺不強的道士都有,那是因為長期的接觸,自然有的感應。

而在法壇的周圍,還像模像樣的擺放了很多的蒲團,小桌,這是幹啥?要上課嗎?

我都好奇了,於是問旁邊的人:“這些蒲團是給誰準備的,有很多個大師嗎?”

“你不知道啊?大師有很多弟子的,每次開壇,都需這些弟子護法,因為大師這些年斬妖除魔仇家多,他怕在自己全力開壇做法的時候,有仇家乘虛而入啊。”旁邊的人給我解釋到。

這說法把我鎮住了,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把我雷了個外焦裡嫩,欲罷不能,我不由自主的唸叨了一句:“這大師課真夠高調的啊。”

結果旁邊那人不服氣了,說到:“大師很低調的,你知道上頭就是容不下他們這些民間高人。他不是為了大家,根本不想開壇做法啊。”

“大師那麼無私?可為啥我發現我想請他,錢卻不夠啊?”我故意抵了一句,說實話,我真看不下去了。像我師祖收錢就是收錢,順眼的,不收就是不收。從不標榜自己是道德的標兵。

至於我師父,壓根就對錢沒有概念,純粹是憑本心出手。

這樣的騙子大師倒成了慈悲之人了,我很想聽聽那個人要怎麼回答。

那人一聽我這樣說,竟然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說到:“我聽說大師也不想收錢的,可是他手底下那麼多徒弟要靠著他,每次出手後他都很虛弱,要補身子。給錢是必須的啊!而且大師從來不說價錢,都是那些苦主自己看著給的。”

我在心底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了,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假道士比真道士還要得人心一些,怪不得師父常說騙子往往是最能把握人心弱點的一群人。

這時,時間已經是7點50了,大師遲遲沒有出現,倒是忽然冒出了10來個人,一進這裡,人家就跑架子後面去了,出來的時候,全部都變成了道袍加身的道士。

人們都在驚呼,大師的徒弟來了,大師的徒弟看起來也很有本事這樣的話。

我一看,確實,比起我這個真道士來,人家的確更像道士,一副寵辱不驚,悲天憫人的樣子,邁著四方步,非常的風度翩翩,在坐下的時候,不忘行個道家禮,對人們喊一聲:“無量天尊。”

對比之下,我跟一個混混兒似的。

可我看著那群徒弟,分明就看見了一個熟人。

從小我的記憶力就驚人,很多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我常常要過很久才會記憶模糊。所以,那群徒弟裡的一個人很快就被認了出來。

那人是誰?就是那天晚上我和三胖去廠區查探,撞了三胖,然後狠狠瞪了一眼三胖的人。

這人是大師的徒弟?我皺眉仔細一想,所有的事情就聯絡起來了,怪不得遇見他以後,我和三胖不就就聽見了所謂的‘鬼哭’聲。

我把我的發現低聲跟三胖說了,三胖只是搖頭,他說這個發現沒用啊,憑我倆口說無憑的誰信啊。

三胖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想只要有兩個保安哥當證人,一切還好。

所以,我恨恨的看那一群徒弟坐下,然後耐心的等待著。

過了一小會兒,我聽見人群中開始議論起來,7,8個原本坐著的老闆也神色激動的迎了出去,接著,我很快就看見這幾個老闆簇擁著一個身穿道袍,看起來非常道貌岸然的人進來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著來人,四十歲左右,當真是一副好賣相,五官端正,神色慈悲,手持拂塵,一身道袍當真把他襯托的仙風道骨。

進來以後,這人同樣施了一個道家禮,對著人們說了一句:“無量天尊。”

言談間,帶著禮貌的微笑,聲音穩重而富有磁性,讓人有一種,這就是高人的範兒。

三胖看見這人,不由得對我說到:“三娃兒,要不是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絕對的,我絕對的會認為這個人才是一個高人。至於你和李爺,一個是個老混混,一個是個混吃混喝的小白臉。”

我內氣那個氣憤啊,忍不住對三胖說了一句:“你媽!”

三胖很無辜的說到:“我媽咋了?我媽不就是你姨嗎?”

我懶得和� ��胖扯了,繼續看著這個人的表演。

果然,這人一副淡定的樣子,對人群說到:“我道家一向慈悲,在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對那可憐的孤魂野鬼出手的。不過以你們幾位施主所說,這鬼物已經影響到了幾位的生活,再下一步,說不得就要傷人了。無奈之下,我也只得出手。另外,幾位老闆所給的香火錢豐厚,若有剩餘,我定當捐獻給道觀或者所需之人,為幾位多積福德。”

好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啊,我忽然覺得很慚愧,我和師父咋就沒這種高人的形象呢?走在路上,別人就覺得是一老一小倆混混了。

面對這位大師的說法,那幾個老闆顯然感動了,在這其中,還有幫我和三胖造假的老闆,這個吝嗇鬼也感動了,用他那GD腔普通話說到:“真是瑟瑟大師啦,我都無所謂啦,就是擔心鵝子,鋁鵝受影響啦。那個什麼鬼,哭得人晚上保衛都睡不安穩啦,我都怕它找上我家,影響到我鵝子,鋁鵝。”

“就是啊,這段時間更猖狂啊,天天晚上哭啊。”

“是啊,我就怕像大師所說那樣,下一步就出手傷人了。”

幾個老闆紛紛朝著那位大師訴苦,那位大師帶著慈悲的微笑,一邊耐心的聽,一邊謙遜的點頭,等老闆們都說完以後,他才凜然換了一副威嚴的表情說到:“朗朗青天之下,我人間豈容鬼物作怪。幾位施主放心,我定然收了那鬼物,還我人間清靜。今日法事後,包幾位施主無恙。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鬼物在我人間逞兇。”

我在心裡‘呸’了一聲,說的真他媽像個衛道士,可真正的衛道士何嘗站在人前這樣過?荒村裡默默無聞死掉的那些,才是真正為人們奉獻的衛道士吧?他們可有站出來說什麼?可曾收過人們一分一毛錢?

那大師自然不知道今天人群中,就有倆個搗亂的在其中,他發表完他的正義宣言以後,立刻就有徒弟斷上一盆清水給他洗手,然後又有一個徒弟手持銅盆,用柳枝沾了銅盆裡的水灑在他身上。

三胖不解這一系列動作,不由得對我說到:“三娃兒,這是啥意思?金盆洗手啊?”

我也不懂是啥意思,拿柳枝灑水在身上是洗澡?所以我沒回答,旁邊倒是有人回答了:“你們倆個娃兒不懂就不要亂說,施法之前是要淨身,淨手的。”

好吧,我忍了!要淨身,不早該淨好了嗎?到這裡來裝逼?為何不煮一桶香湯,當眾脫了衣服,跳進去呢?

我懶得說了,卻見那大師已經神情嚴肅的走到了法壇前,拿起一個三清鈴,開始唸唸有詞,一邊念,一邊在法壇前面亂走起來。

於此同時,大師的弟子們也開始誦經,這念的是啥?我仔細一聽,差點沒有暈倒,他娘的,真夠下苦功的,個個都在念《道德經》!

說實在的,還真有氣勢,用經文的特殊語調念出來,人們不仔細聽,也聽不明白,就算聽明白了,很多人也不太清楚《道德經》的具體內容,除了那幾句耳熟的。

至於大師口中也唸唸有詞,至於念的啥,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大師在臺前,一副很痛苦,很吃力,很便秘的樣子,在努力的賣弄著。

這時,人群中自然不可能安靜,那麼新鮮的場面,人們自然是要議論幾句的。也就是這種當口,大師的一個徒弟站起來,很是動情的對大家說到:“師父在踏步罡,搖鈴鐺,溝通鬼物,用慈悲的方法勸解,很是傷身,請大家不要議論,免得分了師父的心,造成損傷。謝謝大家了。無量天尊。”

人們聽了,自然是不好議論,這一出弄得我倒是目瞪口呆,不準議論是個啥事兒?他徒弟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這大師是在踏步罡呢,踏步罡什麼時候有這功能和鬼溝通了?

至於搖鈴鐺是什麼啊?剛才還表演他們專業的,這不露餡了?再說,三清鈴功法雖多,但無不與驅鬼靜心有關,什麼時候也變成能和鬼屋溝通了?

面對這一出表演,我已經無力吐槽!

倒是三胖在旁邊非常小聲的說了一句:“他娘的,讓人安靜是假。故意說些專業名詞,取信於人是真吧?”

這時,那惱人的鈴鐺聲一驚停止了,那大師一副遺憾的樣子,對人群說到:“經我一番勸解,那鬼物竟是不肯退卻,說是有怨氣未發,一定要留在這裡。老闆們,你們做生意,可是要慈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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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剛一落音,這些老闆一下嚇的面無人色,倒不是說他們做生意不慈悲,而是這裡曾經有個老闆好像和一個女員工怎麼怎麼了,然後那女員工上吊的事兒。

這種事一打聽就打聽的出來,不過人們的聯想能力一向出色,肯定就想到什麼了。

一時間,大家更把這個大師當成了神仙。

果然,心理遊戲玩的不錯。

同時,這也引起了那些老闆的驚慌,紛紛問到:“大師,這要咋辦啊?”

“大師,這和我們無關啊……”

那大師一副慈悲的神色,用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後說到:“既然我已經接下了這件事兒,那就會管到底。事已至此,我不能看見這青天白日下,還有人被鬼物所害。所以,我就拼著損耗自身,把這鬼給收了吧。”說到這裡,大師聲音一頓,不無遺憾的嘆息一聲,說到:“哎,原本以為可以說服它的,沒想到還是要動用一身功力,拼著損耗,滅了它啊。這樣,太殘酷了……”

大師是慈悲的,可是他弟子不幹了啊,一個正在賣命唸誦《道德經》的弟子一下子站了起來,無比動情對大師說到:“師父,不能這樣啊。這損耗可不是尋常藥物能補回來的,那人參,黃精,哪樣都已難尋,難買。你這些年結仇又多,不知道多少東西要找你麻煩,你若這樣了,我們這些弟子咋辦啊?”

“我日!”三胖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這群人也太他媽愛演了吧。

至於我,倒是冷靜了下來,決定要出手揭穿這些人的騙局了。其實,剛才我有一個發現,真不忍心給大家說出來,我雖然沒練什麼佛家的天耳通,但是在靈覺的幫助下,如果有心集中精神去聽,還是能聽見很多東西。

我仔細聽了,配合著那大師的口型,我已經肯定,那大師所謂的唸唸有詞,說的就一句話:“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土豆不吐土豆皮。”

這個發現要是一說出來,我都不忍心,這不是生生的證明了這裡圍觀的人都是豬嗎?

那大師和徒弟一番忘情的表演,果然引起了‘轟動’性的效果,徒弟非要勸,大師非要做,引得這些原本就惶恐不安的老闆忍不住說到:“大師,我們再加些錢吧,請務必除了這鬼啊。”

“大師,錢能買到的東西,就不要省,我們再添些錢就是了。”

終於,那大師‘憤怒’的罵徒弟:“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這錢,我自己貼就是了,這鬼我收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