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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明天就去

他會下蠱,我會的東西還多呢,到時候就看誰先扛不住吧。

看見我輕鬆,李師叔說到:“怎麼?覺得沒有什麼?我只是給你一個提醒,如果這個印記不在一定的時間內消除的話,估計就得留你身上一輩子了。而且,這種寨子的印記一般都是一個寨子獨有的,其它寨子的蠱苗可能消除不了。也許你覺得留在身上沒什麼,但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對他們來說顯然的原因,一般這種印記都有一種人類聞不到的特殊氣味,然後特別的吸引某一種蟲子,如果你走在野外,遇見了那一種蟲子”

李師叔很是難行的給我解釋到,我一下子脊背起了一竄雞皮疙瘩,‘霍’的一聲站起來說到:“師叔,啥也別說了,給我說一下莫雨青他娘的下落吧,我明天就去苗疆。”

我和雨,還有三胖一起踏上了去HN的火車,臨行前我特地去看了一次元希,小丫頭有些捨不得我,畢竟元龍出事兒後,一個小小的姑娘堅強了太久,太不容易,我的出現無疑讓她找到了一絲依賴,所以她捨不得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丫頭到最後還是微笑著對我說:“道良哥,你放心去吧。你回來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很厲害了,我大師父說我很有學道的天分哦。”

這孩子總是懂事兒的讓人心疼,只是我很疑惑,如此有學道的天分,為什麼元龍會不讓她學道,我的決定是否正確?可我不是一個會考慮太多的人,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就做了。

這一次的旅途有著雨和三胖的陪伴,倒也不算無聊,在雨的堅持下,我們定的軟臥,三個人扯淡,打牌,睡覺,吃吃喝喝倒也過的快活。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旦我走出包廂抽菸,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這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我常常不自覺的四處張望,可這安靜的火車軟臥長廊哪有什麼人?

我把我的感覺給三胖喝雨說了,這兩個傢伙直接就說我太敏感,估計是身上被別人印了個殺豬的標記,怕被殺豬吧。

就知道這倆傢伙沒正形兒,我真懶得跟他們說了,最後雨說了一句:“道良,我們這包廂裡呢,誰偷窺你啊?你不是在暗示我哪個女的看上你了,然後偷窺你吧?”

是啊,我們是在包廂裡,哪裡會有人偷窺?估計是我肩膀上的印記給了我太多的壓力,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錯覺吧,這樣想著我也安心不少。

火車經過了幾十個小時的行駛,總算到了HN長沙,湘西那邊我們要去的地方,並不通火車,所以我們還要坐汽車才行。

在火車上呆了那麼久,我有些迷迷糊糊的,這也怪不得我,在我的感覺中,這些日子我老坐火車了,都快坐到崩潰了。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跟隨著雨和三胖下車,走到人潮湧動的火車站時,我一個激靈,我發現前方的人群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原本還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瞪著眼睛看著那個背影,忍不住快走了兩步,想看看那人是誰?我有些想不起來的感覺,卻又覺得非常眼熟。

卻不料那背影走的非常快,我都快跑起來了,可隔著重重的人流,還是沒追上。

這時,雨追了上來,一把勾著我的脖子,氣喘吁吁的說到:“我說哥們兒,你是看上了哪個美女,然後想要拋棄我和三胖啊?”

我轉頭一看,三胖正提著一袋行李,在火車站吃力的,肥肥的奔跑,還沒跟上我們,估計我忽然的動作給這倆小子帶來了不少的困擾。

可是什麼叫肥肥的奔跑?嗯,我也解釋不清楚,總之看見三胖跑步,總是會想到這個詞兒。

三胖一副老子要跑死了的表情跑到我身邊,然後就開始嚷嚷:“三娃兒,你這癲癇發作了啊?一個勁兒的跑啥?前面有錢揀啊?”

我對這倆傢伙無語,一個色狼,一個財迷,在他們眼裡,我忽然這樣的原因,不是去追美女,就是去揀錢,就沒個正常點兒的理由。

我指著那人走的方向,對雨和三胖說:“那人的背影我很眼熟,我想追上去看看到底是誰?你們知道,在火車上,我總覺得有人監視我。”

可雨和三胖伸長了脖子,都沒看見什麼背影,就看見一群群的人,雨說到:“哥們兒,你玩我呢?這都是人,你讓我看哪個背影?”

“就那……”我指著那邊說到,忽然就愣住了,這裡熙熙攘攘的人群,哪兒還有那個我剛才看見的背影?

“哪兒?”三胖和雨還在問著,可是哪裡還找得到?

出了火車站,我還在冥思苦想,不可能啊,那麼多人,那個人怎麼忽然就消失了?難道我見鬼了?可是我是一個道士,見鬼了我也能找到啊,那人哪裡去了?

見我還在想,三胖非常關心的說到:“三娃兒,如果你這啥標記有讓人神經病的後遺症,我是不會嫌棄你的。你看看你吧,從上火車到下火車一直都神神叨叨的,不是覺得有人偷窺,就是看見熟人的背影,你是發作了啊?”

我恨恨的對三胖說到:“別忘了,你娃兒現在才是真正有神經病的人,別惹我啊,惹火了,老子不給你吃藥了,等你天天晚上變大俠,下次看看是不是變張無忌了。”

三胖一副驚恐的樣子,連忙去拉著雨,很可憐的說到:“雨,你會給我吃藥的,對吧?”

雨一副很噁心的樣子,甩開三胖,說到:“一邊兒去,哥兒我不習慣雄性動物拉著我。”

三個人這樣扯扯淡,總算沖走了我心裡不少的陰雲,現在時間很晚了,也找不到客車去湘西,所以我們就決定再長沙停留一晚上。

隨便找了個賓館住下,我們就出去亂逛亂吃了,雨一路上都嚷著湘女多情,湘女皮膚白,說要在晚上等到一個豔遇,至於我和三胖則是吃,吃,吃,拼命吃。

HB人嗜辣,HN人同樣也不差,這地道的HN小吃,吃的我和三胖那叫一個心花怒放,辣的雨那叫一個汗流滿面,可是架不住它好吃,忍不住還是吃。

三人吃飽喝足,回了賓館,隨便洗漱了一下就睡了,畢竟在火車上太過疲勞。

另外,我們訂的是三人間,倒不是因為我們省錢,或者非得膩歪在一起,這些日子的事情總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勁兒,分開了反倒沒有安全感。

睡到半夜,睡眠很輕的我聽見雨起夜的聲音,這小子有起夜的毛病,我總結為腎虧,所以他起夜我也不以為意,估計是因為看不見,我聽見雨開燈的聲音,晃的正在打呼嚕的三胖嘟囔了幾聲。

上完廁所,雨估計清醒了一些,腳步聲也顯得沒那麼迷糊了,我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雨關燈,可等了好一會兒,雨都沒有關燈,我正想再說點兒什麼,卻聽見雨大叫了一聲。

這一叫,把我和三胖叫醒了,三胖一個翻身起來,吼到:“啥事兒?有小偷嗎?”

而我也準備起來,看看是咋回事兒,卻沒想到雨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我,說到:“道良,你別動。”然後使勁兒的對三胖使眼色。

三胖當然看懂了雨眼神的意思,閉嘴屏住呼吸看著我,也是一臉震驚,弄的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忍不住猜測我咋了?

順著三胖的眼神,我脖子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在我的肩膀上,一下子我就起了雞皮疙瘩,我肩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趴著一隻非常大的飛蛾,比一個成年男人的巴掌小不了多少,那翅膀上跟眼睛似的花紋,彷彿是在嘲笑著我。

我從小就怕這些昆蟲,最怕的是蜘蛛,當然對飛蛾的印象也好不到哪裡去,此時它趴在我肩膀上,我心裡真的害怕,面對鬼怪都沒慫過了的我,對這些小蟲子真的慫了。

此時,三胖隨手操起了一個什麼東西,緩慢的靠近我,然後非常快速的‘啪’一聲打在了我肩膀上,那只蛾子濺出了惡性的汁液,然後應聲落到了地上。

我‘霍’的一聲從床上一蹦而起,然後說到:“有啥等下再說,我必須去洗澡。”

可是雨卻叫住了我,對著關閉的窗戶努了努嘴,然後說到:“道良,我估計你把這賓館的飛蛾都引過來了,這就是所謂的招蜂引蝶嗎?”

我一看,頭皮立刻發炸了,那關閉的窗戶上,趴了不下二十只飛蛾。

那我肩膀上那只哪兒飛來的?我疑惑的想到,三胖好像很能理解我的想法,指著門上的小窗戶說到:“這只飛蛾估計有智商一點兒,繞著從那裡飛進來的。”

“關上!”我毫不猶豫的說到,然後衝進了洗澡間。

三胖則在後面笑罵了一句:“看你那害怕的樣兒,也不怕我們被憋死在這裡。”

我洗完澡出來以後,門窗已經關上了,可是三胖和雨兩個人都沒啥睡意,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我看得好笑,忍不住問了一句:“喲呵,你們哥倆是看對眼了?要不明天去領個證兒?我去給你們當結婚人?”

雨幽怨的瞪了我一眼,一副你很噁心的樣子,三胖則一副憨厚又委屈的樣子,接了一句:“雨沒咪咪,我不喜歡。”

“哈哈哈……”三胖說完以後,我們三個人同時爆笑,然後我這才問到:“你們倆剛才咋回事兒啊?坐這兒發愣?”

雨摸出支煙來叼著,說到:“我看我們今天晚上不用睡了,剛才你進去洗澡,我們聽見走廊上有腳步聲兒,忒嚇人了,走我們門前就停了。我和三胖怕一開門就被人下蠱,沒敢開,然後三胖貼門上聽,都聽見那人的呼吸聲兒了。”

雨還沒說完,三胖就接著說到:“然後老子忍不住了,和雨一人提了一根兒板凳,悄悄的過去,猛的把門一開啟,你猜怎麼著?”

“咋?”我擦著頭髮,有些好奇的問到。

“我日,門口連個人影子都沒有。你說我們是不是闖鬼了,三娃兒,你開個天眼來看看唄?”三胖這樣說到。

我一愣,忽然就想起火車站那個背影,心裡莫名的就感覺有些沉重,還沒來得及說啥,把煙點上的雨說話了:“道良啊,我覺得你在火車上的預感是對的,說不定火車站也真看見什麼人了,我總覺著吧,我們被人盯上了。”

經歷了老村長的事兒,相比於鬼,我更怕的是人心,三胖說是闖鬼了,我倒信了幾分,我說到:“不管怎麼樣,我開門看看吧,幾個大男人,難道還能在這屋裡被嚇死?”

說著,我就起身,猛地開啟了門,走廊外清清靜靜,再遠了就是一片黑暗,看起來幽深無比,但就是如此我也沒感覺到半分‘鬼氣’,根本不是有鬼,而且也沒有鬼存在過。

要是真有鬼來過這裡,它那一身兒陰氣是逃不過我的感覺的。

但不知道為啥,我這樣開著門,愣愣的看著走廊外,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到底是什麼讓我毛骨悚然?

我來不及細想,三胖已經在我背後大呼小叫的喊到:“三娃兒,看見啥沒有?哥哥我已經拿好刀了,隨時準備給中指來一刀。”

呵,這個三胖倒上記上中指血了,我剛想回頭讓他們放心,可就在這時,猛地一團陰影朝我撲來,帶著厚重的粉末,讓我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人一閉上眼睛,就難免心慌,我喊了一聲:“我日!”然後雙手無意識的亂舞,感覺摸到了一個冰冷的,軟軟的東西,我更心慌,這種觸感可不怎麼美妙,我不由得大喊:“雨,三胖!”

可一張嘴,卻感覺嘴裡撲進了大量的粉塵,這是什麼玩意兒?我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全身都是雞皮疙瘩,那感覺比讓我面對老村長還恐怖。

接著,一雙手就把我拉了進來,我聽見雨和三胖大呼小叫,乒乒砰砰的聲音,我終於鼓足勇氣睜開眼睛,看見雨和三胖一個人拿著一個掃把,一個人拿著一個拖把,也是閉著眼睛在房間裡亂舞

怪不得他們,因為接下來我就看見一隻飛蛾,很大的飛蛾,快有大半個人腦袋那麼大了,呈非常詭異的灰紅色,像快要乾涸的血,飛舞著,翅膀不停的落下粉末,那樣子顯然是拼命的在朝我飛來。

“三娃兒,快想辦法,你他媽惹了一個啥妖蛾子啊?”三胖閉著眼睛大喊到。

“哥兒我從小到大就沒有那麼怕過這蟲蟲蟻蟻的,都是些啥啊?道良,弄死他。”雨也大喊到。

其實,男人不是不怕蟲子,而是那些蟲子沒觸碰到他們的底限,這種妖蛾子誰不怕啊?

這兩人下意識的就依賴我,我也只有硬著頭皮上,原本我是被拉到了雨和三胖的背後的,我一下子衝出去,那蛾子也跟著我飛了過來。

我轉身停了下來,雙手抓著鋪蓋,那只飛蛾就這樣朝著我飛來,在它飛低的一瞬間,我拉著鋪蓋,猛的朝它一撲,終於把它罩在了鋪蓋裡。

然後我大吼到:“過來,我抓住它了,在鋪蓋裡,踩死它。”

雨和三胖一聽,不要命般的衝過來,然後對著鋪蓋一陣兒‘砰砰砰’的狂踩,終於鋪蓋下面沒啥動靜了,我這才鬆開了鋪開,如虛脫一般的靠在了牆上,天知道,剛才已經讓怕蟲子的我拿出了天大的勇氣了。

三胖和雨也來挨著我坐著,這兩人也不好受,身上一片一片的灰紅色,就是那蛾子身上的粉末,估計他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蛾子嚇住了。

“怪不得我媽從小就說妖蛾子,妖蛾子,這蛾子估計是個妖怪了,啥不長光長個了。”三胖拿出一支煙,一邊說一邊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雨拿過三胖手上的煙吸了一口,則說到:“這被子等下扔了吧,免得賓館問起懶得解釋,那麼大只蛾子。”

至於我,不知道怎麼的,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發麻發癢,嘴裡也是這感覺,我又從雨手上拿過煙,吸了一口說到:“我沒見過妖怪,但我知道蜘蛛,飛蛾,狐狸,黃鼠狼,蜈蚣這些東西是最有妖性的,很容易變成妖怪。”

這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想去分析,雖然我直覺這蛾子來得不簡單,很有可能和門口的腳步聲兒有關。

三個人輪流抽一支煙,抽完後,神魂總算定了下來,雨說掀開被子好好看看這只蛾子,而三胖則嚷嚷到:“身上又癢又麻。”

雨聽三胖這樣一說,也立刻驚呼到自己也有這感覺。

我掙扎著站起來,意識莫名其妙的開始模糊,我對三胖說到:“快,三個人一起去洗洗,用熱水沖掉身上的粉末。”

可剛說完,我的腳步就不怎麼穩了,感覺自己全身麻痺到連大腦都快被麻痺了,我咬著牙說了一句:“雨,聯絡我李李師叔,說說說明情況。”

說完,我就人事不省了。

其實,我在當時,原本的意思是想說,讓我李師叔聯絡我李師叔,我覺得我們中了這蛾子的毒,而我李師叔是堂堂醫字脈,他一定有辦法,可我的意識支撐不了我說那麼多話,所以我只能倉皇的說出了這一句。

在一片迷濛中,我感覺到三胖和雨拖我到洗澡間,感覺到熱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感覺到嘴裡也被灌了水,也聽見他們在喊我,我就是沒辦法睜開眼睛,就是沒力氣去回應什麼。

我在心裡暗自嘲諷的想著,我這他媽都昏倒多少次了?為啥每次昏倒的都是我,這次明明不是昏倒了,可還要做出一副昏倒的造型,是啥意思?

那倆小子在胡亂的給我擦著,然後再胡亂的給我扔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我很想大喊一句,別給我蓋那床飛蛾被子啊,也不可能喊的出來。

這種感覺非常難受,全身麻痺,比在老村長的夢世界裡還難受一百倍。

我聽見這倆傢伙熱火朝天的討論,接下來要咋辦,議論了很多種可能,可惜我都插不上嘴,終於沒辦法了,我閉上了眼睛,乾脆睡覺。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依然是這種情況,全身麻痺到眼睛都睜不開,房間裡分外安靜,雨和三胖倆傢伙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肚子餓的要命,無奈自己就跟一個清醒的植物人一般,只能死躺在床上。

真要命啊,希望他們是去聯絡我大師叔去了,並且能把情況說清楚,不然我要真這樣成了植物人咋辦啊?

反正這樣躺著也沒事兒,我開始分析起這件事兒,開始拼命的回想我在火車上聽見的聲音,和在火車站看見的背影到底是誰?

越是想,越讓我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是誰呢?也許是在絕對的安靜與靜止間,人的大腦分外活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人。

“我小時候就中過蠱”

“我婆婆懂一點兒蠱術”

“哦,我沒去過那寨子,我婆婆從來不說”

在全身不能動的麻痺中,我終於想起了這個人,我從BJ回HB在火車上萍水相逢的人。

那憨厚的話語,那平淡到沒有什麼特徵的臉,那樸實熱情的性格,怎麼會是他?!如果不是我記憶力驚人,我對這人可能連熟悉的感覺都不會有。

忽如起來的發現,讓我的情緒極其激動,如果不是全身被麻痺,說不定我已經全身發抖了。只因為如果真的是這個人的話,那麼真的就如我的感覺一樣,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在漸漸的朝我網來,而我卻一直不自知。

無奈,我現在是一個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的植物人,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了兩天,我躺在床上,漸漸清醒的時候少,沉睡的時間多了,我有一個可怕的發現,我發現一開始我只是身體被麻痺,可思維還是比較活躍,但是到現在,我連思維都感覺有些麻痺了,不然怎麼會沉睡那麼久?

而且思考起來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去強行思考一件很複雜的事情一樣。

不止是我,我在思維清醒的時候,聽見三胖和雨說話,也知道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麻痺感越來越重,雨跟三胖形容,就像人被剝光了,扔大雪地兒裡,全身僵硬的感覺。

我不懂醫學,可我覺得非常奇怪,按理說任何有麻痺作用的東西,應該都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減退,變淡的啊,怎麼會有越來越嚴重的感覺?

或者是麻痺過量?天知道。

思維的麻痺,讓我一思考人就犯困,終於我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全身有了感覺,這感覺非常的強烈,就像有人在我四肢不停的按摩,揉捏,接著我聽見一個非常溫和,讓人聽了如沐春風的聲音說到:“應該差不多了,強烈的痛覺能很快的刺激他醒來,接下來,就這樣吧。”

“道心哥,這也有些太狠了吧?”我聽見了雨的聲音。

“就是,道心哥,你確定要這樣子啊?”三胖的聲音。

來人是誰?我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了,來人是我那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二師兄,蘇道心。

聽到三胖和雨的話,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我現在還動不了,也說不了話,根本反抗不得,偏偏我那二師兄還非常溫和,一副關切的口吻對三胖和雨說到:“有些時候是要下猛藥的,才能起到最後的效果,你們不懂。他再這樣躺下去,身體機能都會衰退,這就不是藥石能彌補的事兒了。”

二師兄和二師叔長居蘇杭等地兒,一口蘇杭味兒的普通話原本就軟糯纏綿,原本男人說起來難免有些娘,可我這二師兄說起來就是讓人聽著舒服,溫言軟語的很有說服力。

完了,我不能指望雨和三胖這兩個傢伙救我了,接下來,我感覺到什麼東西錘在了我的身上,我全身傳來了一陣兒刺痛感,痛的我瞬間就流出了熱汗。

“不對啊,怎麼還不醒,看來下手還得重點兒。”二師兄自言自語,接下來又是一下,果然比剛才的還重,我聽見了三胖和雨倒吸冷氣兒的聲音,接著我再也忍不住,就像聲音強行衝破了喉嚨似的,‘啊’的一聲叫出了聲兒。

“有效果,有效果,道心哥,再來。”三胖和雨幾乎是同時大喊到。

而我在發出了第一個啊字以後,就好像聲帶恢復了功能一樣,終於我能說話了,我幾乎是費盡全身力氣的喊到:“不要!”

喊出來之後,我出了一身的熱汗,前幾日覺得很沉重的眼皮也一下子就睜開了,只不過視線還有些模糊,於此同時我聽見二師兄說到:“也好,醒了就不用了,準備點熱水給他喝吧。這兩天這小子應該餓瘋了,全身麻痺到連自主吞嚥功能都沒有,可憐啊。”

接著,我聽見三胖說了幾乎讓我崩潰的話:“就是,還跟小孩兒似的,來尿什麼的,嘖嘖……不說了。”

估計是三胖的話刺激了我,我的意識飛快的恢復了,視線也變得清晰了,第一眼就看見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笑容非常溫和好看的男子站在我面前,不是我二師兄又是誰?

我說不出什麼來,只是稍微恢復了一點兒力氣,就努力的看被子裡面,還好,一切還算乾淨,當植物人的感覺真可憐,我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雨弄來了熱水,小心的喂了我幾口,喝下幾口熱水以後,我才覺得腹中空到難受,餓的我眼冒綠光,恨不得把身下的床都給吞下去。

二師兄坐到我床邊,問我:“感覺好了嗎?是不是很餓?不能急著大吃特吃,慢慢來,先喝粥墊著,這幾天少吃多餐,讓腸胃適應。”

二師兄就是這麼一個人,我一男的都覺得他簡直體貼入微了,要姑娘在他面前還不得馬上就心懷一波春水了啊?想到這裡,我恨的牙癢癢。

從第一次接觸,我就覺得我這二師兄是那種蔫壞型的,春風般的笑臉下面隱藏著‘惡魔’本質,不然剛才也不會拿個我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兒整治我了。

躺了幾天,其實是件疲勞的事兒,精力是需要慢慢恢復的,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我那二師兄對我說:“道良啊,這一趟苗疆怕是我要和你們一起跑一趟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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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的恢復,我的身體總算好了起來,加上二師兄,我們4個人也在這兩天裡溝通了不少事兒。

比如我告訴了他們我在昏睡中想到的事兒,二師兄也告訴了我,我中的是一種麻痺性的劇毒,這種劇毒最特別的地方就在於接觸到人的皮膚後,會起一種特別的反應,慢慢的就會越發作越強烈。

太具體的二師兄也不知道,畢竟苗疆的養蠱之術太多獨到特別的地方了。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那天二師兄用什麼東西敲我,那是按摩會用到的梅花錘,上面全是針啊,一使勁兒敲下來,不痛才怪。

關於這個二師兄給我的解釋是,我躺了那麼多天,血液循環都有些不流暢了,放點兒血有助於血液流暢。

我日!我竟然無從反駁。

另外他以後不準我叫他二師兄了,當然他不是什麼好心的想叫我大師兄,而是他說二師兄總讓人想起豬八戒,讓我叫他道心哥,他叫我道良。

理由同樣不容反駁,因為他年紀比我大。果然,骨子裡惡魔本質。

不過,再怎麼扯淡,最讓我們頭疼的還是那個火車上遇見的人,按理說我從BJ回HB的火車上遇見那麼一個人,原本應該就是萍水相逢,怎麼可能?這是讓人非常想不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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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不通,那就只有做,我們決定在第二天就去那個地方,那個在火車上的人和李大師都提過的地方。

當然,第一站是進入湘西。

在出發之前,道心哥還做了一件事兒,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那就是用草藥放在紗布裡,包住了我的肩膀,他說到:“我暫時找不到特效的藥來抹去你肩膀上這個印記,只不過,我研究了一下,這草藥能稍微中和一下你的這個印記,不會散發出那麼強烈的氣味。別懷疑,你的這個印記是用一種特殊的草葉的汁液畫在身上的。”

是啊,你研究,我肩膀放血,我忍了。

第二天,我們就踏上了去湘西的客車,在上車之前,我很神經質的在四周打量,想看看那個人在不在,結果周圍全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那個人並沒有出現。

坐在客車上,我的思緒很不平靜,我有很多問題想不通,可也沒法想通,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作為一個道士,我接觸了不少靈異的,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事兒,可遇見這關於蠱術的事兒,一樣的,什麼都不懂,就如普通人不懂玄學。

看來真的是所學不同而已。誰,都只是普通人。

道心哥就坐在我的旁邊,見我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忽然來了一句:“湘西,山水險惡,道路難行,可是風景美的讓人心醉,也是咱們國家為數不多還能找到某些藥材,藥引子的地方了。我和師父來過很多次。這一次,我們先去FH縣吧?”

車子是開往JS市的,原本一到了地方,我們就馬不停蹄的去到我們想要去的縣城,卻不想道心哥忽然說要去鳳凰,那是個什麼意思?

可惜面對我探尋的眼光,他只是笑著說:“人這一輩子都有很多事兒要去做,要去解決。如果不是迫在眉睫的事兒,那麼在沿途中,抱著閒適的心情,多看些風景不是一件壞事兒。短短幾十年吶,我們都要看得開。”

說完,道心哥不再說什麼,而是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拿出一塊兒毛巾,整整齊齊的疊了,放在脖子後面,然後就這樣非常安然的睡去了,弄得我噓了一聲,這傢伙挺會享受的。

車子順利的到了JS市,其實在進入JS市的範圍時,我就發現我的眼睛不夠用了,那沿途的風景已經成功的抓住了我的雙眼,不論是巍峨的山勢,清新的流水,大片的農田,還是那嫋嫋的炊煙,都是那麼的美,就像一幅幅生活的油畫一般,讓人驚歎。

忽然間,一股子閒適的心情也從我的心底散發出來,就如道心哥所說,人生短短幾十年,別都只因為趕路而趕路,忘記了沿途的風景,人的終點也不過就是生生世世的輪迴,這沿途的風景才是一生最寶貴的財富吧。

對啊,沿途的風景就是這樣,一遍遍,一次次,用大自然的美,洗滌我們的內心,讓我們的心靈最終能夠歸於自然,這才是天道要告訴我們的事兒吧。

不知道我本身融入了這一幕幕風景,還是這一幕幕風景感染了我,總之出發之前,我那心急火燎的心態幾乎沒有了,到下車的時候,我的臉上竟然掛起了笑容。

抱著這樣的心情,我們很安然的在JS市遊玩了兩天,估計是我和道心哥的心情也感染了三胖和雨,這倆傢伙也分外的安靜,和我一起樂呵呵的遊山玩水,吃吃喝喝,看美女,非常樂在其中,特別是三胖,這小子幾乎忘記他身中蠱毒的事兒了。

“這才是生活啊,老子忽然覺得不想賺錢了,就想這樣慢慢的走遍我們中國的大好河山。可是不賺錢,又走不了,真煩。”這是三胖的感嘆。

“哥兒我也想啊,可是怎麼做到那麼灑脫?對家人朋友的責任呢?人生就是那麼的無奈啊。”雨也有如此的感嘆。

至於我,想的很簡單,乾淨純粹的生活每個人原來都是嚮往的,可這樣的乾淨純粹和懶散也只是一步之隔,恰恰是這些責任,因果才能歷練於本心,在有一顆本心的眼中,哪裡又不是風景呢?

至少,一個普通的小屋裡,一家人溫馨的吃飯,那也是一副風景。

不過,我自問我還沒有這樣的境界,只有靠近自然,我的想法也才更為自然。藉助外因,終究不是自己的自然之道。

我們三個遊山玩水,可道心哥卻忙忙碌碌,他忙著去當地的一些恐怕只有他知道的地方,收集藥材,當我們要出發去鳳凰的時候,他已經收集了很多藥材,拜託了他當地一個熟人,幫他晾曬,說是日後來取。

我原本以為道心哥的本意只是讓我們放鬆心情,面對接下來的惡局,卻不想這個看起來溫潤的男子,卻另有一番用意,而且起到了奇特的效果,以至於讓我後來在看到學醫的人之時,都會本能的覺得學醫之人心思比平常人縝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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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我們到了FH縣,這個縣城在當時還不是那個聞名全國的旅遊之地,相對還比較封閉,果然一踏上這裡的土地,我就覺得這裡美的讓人窒息。

在這裡,我已經能感覺到那一股股別樣的風情了,苗疆的風景。

看清澈的沱江水從這裡流過,看水邊吊腳樓炊煙裊裊,走在青石板的路上,仔細的看著每一棟的建築,那獨特的花紋都讓我覺得淳樸到美不勝收。

“怎麼樣?來這裡不後悔吧?”道心哥攔住我的肩膀,說到。

“嗯,很好,我常常夢想就在這樣的地方,和家人朋友生活在一起,這一輩子都不離開。哪怕別人說我是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哪怕會生活的很清貧,粗茶淡飯,我都原因。”我很認真的跟道心哥說到。

“道良啊,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情懷,聽詩意的。”道心哥露出了招牌似的微笑,接著卻又分外嚴肅的望著我,說到:“知道你的痛苦在哪兒嗎?”

我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我的痛苦在哪兒,道心哥怎麼會突然說這個?

他摸著下巴,忽然又笑了,用很平常的,他特有的溫和語氣說到:“在於你骨子裡只是一個安於平淡生活的男人,可現實卻是天師命,卻是山字脈的傳人,推脫不了命運和責任,和你的理想相悖。所以,我希望你度過的每一天呢,驚險也好,平靜也罷,你都能當是你的平淡生活,安然處之。”

我有些吃驚的望著道心哥,發現我一點兒也不瞭解他,他倒是挺瞭解我的。

看我吃驚的表情,道心哥拍拍我的肩膀說到:“別這樣看著我,這些話都是你師父說給我師父聽的,然後被我記得了而已,我們這一脈,哪個又不承受些什麼呢?不過,你最辛苦而已。哈哈……”

我無奈的看著他,心說,我怎麼覺得你幸災樂禍呢?

就這樣,我們一行四人,聊著天,很閒適的走在古鎮,道心哥說他在這裡有熟人,所以可以有個小院兒住,我很驚歎,怎麼他JS市有熟人,這裡一個縣他也有熟人啊?

不過這也好,至少走在這鎮子裡,我想不到有什麼� �方有旅社住,或許有,我也不想去住。

果然,在失蹤了一個小時以後,道心哥找到了在河邊玩水我們三人,然後帶我們進了一條巷子,在巷子中間,他真的就找到了一棟小木樓給我們住。

不知道這裡原本的主人去了哪裡,總之我們進去,這裡就是沒有人,但一切的生活設施又很齊全,我甚至看見了掛著的,風乾的臘肉。

三胖和雨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一進屋子就被屋子裡的新鮮迷住了,特別是屋子裡的火塘,看得雨大喊要弄一個燒烤大會。

至於道心哥走進屋子,就讓我把衣服脫了,我非常‘驚恐’,他這是要幹啥?

道心哥微笑著對我說:“你看我像沒有女孩子喜歡的樣子嗎?然後,你看我像你嗎?求而不得,得而不順?所以,你放心脫衣服好了。”

我日,要不是看著是同門,我絕對抽他,絕對的。

結果,他只是把我包紮在肩膀上的紗布給扔了,然後用熱水洗了好幾次,這才放心的說到:“嗯,這下我上的藥應該沒效果,就這樣吧,在這裡住著。不要反對啊,那天你和我說了你的猜測後,我就打電話告訴李師叔了,李師叔說了,他和其他幾個師叔商量了,就讓我們這樣做。”

“哪樣做?”我傻傻的有些沒反應過來。

“哦,讓你就別上什麼藥了,頂著你這個印記住在這裡吧。住到有客人上門為止。”

火塘的火燒的旺旺的,我們四個人就這樣圍坐在火塘旁邊,巴巴的盯著火塘上那口被火苗舔舐著,燒的裡面‘咕嚕’‘咕嚕’作響的鍋子。||

其實說實話,巴巴望著的只是我,雨和三胖,道心哥很淡定。

聞著屋子裡醉人的香氣,三胖已經受不了了,問到:“道心哥,你這酸湯魚燒好沒有啊?”

道心哥笑著看了三胖一眼,然後用調羹舀了一點湯嘗了一下,接著像哄小孩兒似的對三胖說到:“不急啊,這湯的滋味只出來了7分,還得再煮煮。去洗洗手吧,我再去弄兩個菜,這酸湯魚就好了。”

三胖,我,雨同時咽了一口口水,就只能這樣等待著,可是這香味實在是太誘人,我受不了了,乾脆跟著道心哥一起去了廚房,看他忙些什麼。

廚房裡,挽著袖子的道心哥正喜滋滋的從鍋裡撈出一塊兒臘肉,一臉滿足的對我說到:“看見沒有,這臘肉顏色紅正,煙燻的氣味綿長醇厚,肥肉晶瑩透亮,瘦肉緊實筋道。哎,這苗家的臘肉,真正的出彩兒,那麼好的臘肉,也只有HB的山村裡的正宗臘肉可以比一比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道心哥,一塊兒臘肉也值得他這麼高興?這可不是假高興,因為那滿足的快要‘放光’的眼神做不了假,可這明明又不是饞嘴啊?

我發現我看不懂我這二師兄,可他卻也沒有半分不自然或是要給我解釋的樣子,而是拿起菜刀麻利的切起臘肉來,一邊切一邊很閒適的跟我說著:“對待這食物啊,就要像對待情人一樣,帶著飽滿的情緒,溫柔的去體會它,去……”

額,我不懂,確實是不懂,我完全忽略了道心的哥的胡言亂語,只是看著一片片切的薄如紙,透亮的臘肉從他的刀下飛快的,整齊的冒出來,排成一列兒,誘人的要命。

看著我饞嘴的樣子,道心哥捻起一塊兒臘肉,溫和的笑著,對我說:“嘗一塊兒?”

我走上前去,迫不及待的接過那塊兒臘肉就吞了下去,好香,真的好香啊,比我老家媽媽做的臘肉,還要香。

“好吃?”道心哥笑眯眯的問到。

“嗯,好吃。”我很滿足。

“這可不是最好吃的做法,等著吧。”道心哥的眼神放出了一股子常人理解不了的狂熱,非常認真的說到,我忽然覺得我眼前的二師兄整個人的氣場都改變了,讓人不敢逼視,額頭冒汗。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乾脆‘倉皇’的逃離了廚房,我怕我影響到他,他會提起菜刀把我整個人給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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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菜不算多,就一個酸湯魚,一個蒜苗炒臘肉,一個涼拌韭菜根兒,可每一樣都好吃的讓人想把舌頭都吞下去。

酸湯魚的魚肉滑嫩鮮香,那湯帶著醇厚卻不刺激的酸味,融入了魚的鮮味兒,一吞下去,那味兒就在食道裡炸開,帶著一股子溫暖,一直流到胃裡,再接著一股子微微的辣味才在嘴裡散開,回味綿長。

而那蒜苗炒臘肉,蒜苗的微辣配上臘肉原本的醇厚滋味兒,就是絕配,而剛好的火候,讓臘肉外層有一絲兒微微的脆,裡面卻是頗有嚼勁兒,吃下去一塊兒,光嘴裡剩下的味兒,都能下幾口白飯。

最後一個涼拌韭菜根兒,更是清爽脆嫩,那韭菜根兒是道心哥從別人家的泡菜壇子裡拽出來的,他加了一些非常簡單的作料,就做好了,沒有搶奪韭菜根兒本身的香味兒,可又恰到好處的襯托了它的味道,用來下飯那是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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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三份菜,分量十足,配上這家主人特有的米酒,讓我們三個吃的快到眉飛色舞的境界了,道心哥吃的不多,只是在一旁偶爾夾一筷子菜,偶爾抿一口酒,帶著招牌笑容,一副滿足的樣兒。

到最後,三份兒菜被我們吃的乾乾淨淨,三胖滿足的拍著肚子說到:“道心哥,你太厲害了,你說這三娃兒吧,從小被李爺壓迫著做菜,可他做的東西和你比起來,就跟豬食一樣。不過,也怪不得他,每次忙忙慌慌的,一副委屈樣兒,對著那菜吧,恨不得全部用刀劈碎了,然後一股腦的下鍋胡亂炒一下就完事兒。哎,比不了啊,比不了。”

我恨恨的盯著三胖,卻說不出話來。首先,我做的東西和道心哥一比,那確實成豬食了。第二,三胖這小子形容的的確很對,我那時功課重,又要上學,這做飯確實很負擔,我就是恨不得都扔水裡洗乾淨了,然後切碎,隨便亂煮一通就行了。

道心哥笑眯眯的,說到:“道良他是沒那個做菜的心情,男孩子嘛,難免毛躁,很少有一份溫和享受的對著廚房的心情。我這是愛好,所以就特別認真了些。”

雨也滿足的放下筷子說到:“道心哥,你也是男的啊,咋就那麼厲害?那麼賢惠?!哥兒我今天不是吹牛,你要是女的,就衝你做這菜,不管你長啥樣兒,哥兒我都把你娶回家了。”

“哦?”道心哥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後忽然又笑著說到:“嗯,讓你失望了,我是男的,而且追女孩子和被女孩子追也是我的愛好之一。聽說苗疆呢,有一種蘑菇,吃下去之後,會讓人忽然就失語,懂嗎?就是不能說話了。雨,不然我明天給你做個蘑菇滑肉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