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都市 > 伏魔術師最新章節列表 > 第66章 世外桃源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66章 世外桃源

雨一下子捂住了嘴,估計這鬼精小子也早就看出了我那二師兄的本質,不敢亂說話了。

“開個玩笑而已,別怕啊。”道心哥又恢復了溫和的笑容,開始麻利的收拾起碗筷,而我們三個卻笑不出來,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開玩笑啊?

是夜,我們四人一起半躺在這木樓前的走廊上,望著小院兒的夜空,繁星點點,心情都很閒適。

“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上湘西苗疆了,太他媽美了,今天道心哥做的三個苗疆菜也太好吃了,我真想在這小鎮過一輩子。”雨叼著煙,忽然就幽幽的說到。

“是啊,太美了,太像世外桃源了,可是越美麗的東XC著的危險也就越大啊,那苗疆的蠱,還有那啥湘西趕屍,還有啥巫婆之類的,普通人遇見還不是個死啊?”三胖中了蠱毒,估計心理的陰影也重。

我眯眼望著夜空,沒有說話,也許有美麗,有危險,有閒適,有緊張,這也才是人生吧。

道心哥摸著下巴輕聲的說到:“苗疆哪兒才止風景美,才止地方神秘?這苗疆的人啊也很美,也很神秘。有一個女孩子吧,一面之緣,讓我驚為天人。你們覺得我很會做菜是吧?其實是那女孩子的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教我的,那女孩兒小名叫圓圓,做菜很是厲害,連同她的男朋友也是一把好手,我形容不出來,你們要吃了才知道。可就這樣,圓圓還告訴我,她的手藝比不上她那個叫……”

道心哥娓娓道來關於苗疆的人,很簡單的事兒,卻聽得我們三人一陣神往,很想見見他口中所說的圓圓啊,圓圓男朋友啊,還有那個讓他都驚為天人的女子。

可也就在這時,一陣兒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興,要知道這是一個相對偏僻的鎮子,又是半夜時分,誰會過來敲門?

聽見這敲門聲,三胖和雨立刻緊張的對視了一眼,道心哥則是摸著下巴說到:“來這麼快啊?”

至於我則是不解,怎麼真的有客人上門?

是雨去開的門,夜色下我不太看得清楚來人,可是雨開門以後,那人就那麼大喇喇的走進來了,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這裡是他家一般。

待那人走到我們跟前兒,我才看清楚了他,竟然是他!我震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真到跟前了我發覺我只顧著震驚,指著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樣子,你是認出我來了。”來人很大方,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們放在走廊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我總算也冷靜了下來,低聲說到:“我以為你只會像只老鼠一眼,躲躲閃閃,沒想到有一天你還會出現在我面前。”

這時,道心師兄頗是玩味的看著來人,而三胖和雨則一疊聲的問我,他是誰?

“還能是誰?就是我跟你們說的,火車上那人。”我聲音低沉的對雨和三胖說到。

三胖一下子就緊張了,比劃了幾下覺得不安全,竟然跑去拿了個鍋蓋出來,喊到:“你別放蛾子出來啊,那玩意兒噁心巴拉的。”

那人不說話,看著三胖手忙腳亂完了之後,才說到:“小哥兒,看來你對我的誤會很深啊。”

我蹲下來,視線對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到:“你倒是說說看,我對你有什麼誤會?”

他雖然在走廊上坐的很是瀟灑,可是竟然沒有避開我的視線,而望著我的目光也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只是對我說到:“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是另有其人,只不過我剛好看見了而已。”

“進來說吧。”一直沒有說話的道心哥忽然插口說到。

那人沒有表示反對,而是徑直走進了屋子,我們四個對望了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

火塘裡,又重新添上了柴火,在冬夜裡燃燒著,那樣的溫暖讓人不想離開。

可是我們幾個人之間的氣氛卻有些冰冷,因為那個忽如起來的,陌生的來客讓人不得不防備。

“不用這麼防著我,我想我和你們應該是是友非敵吧?”那人忽然開口說到。

我們完全就在一團迷霧裡,怎麼就忽然冒出來一個朋友?我沒有表態,也不可能接受他這個說法,在這種情況下,雨和三胖見我沒表態,也沒有任何表態。

倒是道心哥說了一句:“既然是朋友,怎麼連名字都不說?你既然能跟到這兒來,我們的名字什麼的,你都應該打聽的清楚了吧?”

“高金村。”那人簡單的說到,並且很友好的伸出手來,想要和我們握手。

可是沒有人回應他,這些天發生的種種,不可能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我們不懷疑他了。

他倒也不是很介意,自我下臺的笑了笑,然後收回了手,說到:“李道良,蘇道心,你們的師父都不是簡單人,在某個部門要有心查我,一定能查到我這個人,最多”

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我揚眉追問到:“最多什麼?”

“最多你們就是查不到我他娘的身份而已。”他說這句話,好像揹負了很大的負擔,說完之後,竟然長舒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了很重的負擔一樣。

沒人說話,包括道心在內,這個時候好像我才是絕對的主導,一切都是我和他一問一答,我問他:“別一字一句的說了,說清楚吧,你奶奶是什麼身份,為什麼特殊部門都查不到她的身份?”

“我奶奶是那個寨子的人,是那麼多年以來,唯一逃出了那個寨子的人,呵,說是逃出,其實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小哥,你被他們盯上了,在BJ就被他們盯上了,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所以我才跟蹤你。”那人認真的對我說到。

我在BJ就被人盯上了?我眉頭緊皺,而我眼前這人跟蹤我,我竟然也不知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我沉聲說到:“那個什麼阿波呢?也是有人安排讓我上鉤的?”

說到這裡,高金村頗是玩味的看了我一陣兒,然後才說到:“不是,那是一個意外。至少在我看來是個意外,阿波就是一個小角色罷了。可我沒想到道家的人還有你那麼熱血衝動的,那幫牛鼻子不是一個個挺低調,挺愛裝神秘的嗎?”

這話說的我和道心都不愛聽了,幾乎是同時的,我說到:“什麼牛鼻子?你瞭解多少?”

“牛鼻子這稱呼可不太禮貌啊?你好像很瞭解我們一樣。”

高金村咳嗽了幾聲,表示他很無辜,然後才說到:“我這人就是這樣,說話很得罪人,可我沒有惡意。我找你們是想和你們合作,至於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還算有錢,所以花錢打聽到了一些你們的訊息,不算太確切。如果你們懷疑我的身份,可以馬上調查我,我說認真的。”

這時,高金村才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沒頭沒腦的,讓人心生疑惑,我沉默了一陣兒,然後說到:“我們會調查的,在這之前,你如果不介意,就在這裡呆著吧。在調查清楚一切之前,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

“我沒打算讓你們這麼快就相信我,我如果不是想拿回我他娘的東西,也不至於放著有錢人的生活不過,四處奔波。在你們得到調查結果之前,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我相信你們會想和我合作的,因為那寨子就只有我才知道具體的去法,普通人去不了那裡的。”高金村如此說到。

“你在火車上透露了一個地址是什麼意思?”我忽然想起了這茬,開口問到。

“其實,那個時候我只知道有人在監視你,我故意接近你,說蠱術的事兒,沒想到你搭話了,地址不是我故意透露的,而是你套話問我的。我也只是說了一個很模糊的地址,你不可能憑那個找到那寨子的,當然,你要是去過,一定會有反應的。我也在試探你。”高金村很簡單的回答了我。

這話,看似沒有什麼問題,但整件事兒的疑點還是很多,就比如如果高金村不是害我的人,那害我那人又是誰?師叔他們又知道一些什麼,來了這一招,等客上門?

——————————————————————————————————————————————————————————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過的很平靜,不得不承認鳳凰是一個好地方,呆在這裡,會讓人從心靈上都感覺到平靜安然,隨時都生活在畫中,那樣的日子也是如詩如畫的。

不覺得等待有什麼難受的,反倒是每個人都很悠閒,沒聯絡上李師叔,聯絡上了道明,不過道明的權力和人脈圈子都有限,他說過,要幾天才能給我們答覆,讓我們安心的等著。

這兩天的相處,讓我們和高金村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這人其實沒啥毛病,除了那張嘴有時說話太直,顯得有些刻薄外,其他地方其實是一個滿大方的人。

我們除了一些敏感的事情不談,其餘的,倒還算相談甚歡,高金村這人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所以見識也很豐富。所以,和他聊天基本上是一件愉快的事兒。

第三天,道心去給道明打了個電話,雖然已經是90年代,但在這鎮子上打電話也不是太方便的事兒。所以,道心去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回來後,道心當著高金村的面說到:“你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

“回去說話吧。”高金村非常的淡定,估計這結果是他早就料到的,既然敢叫我們查,想必他確實沒什麼不好見人的。

就這樣,原本在沱江邊遊玩的我們三人,跟著道心哥徑直回去了。

在房前的走廊上,道心哥直接泡了一壺茶,給每個人倒上一杯之後,這才說到:“高金村,你的身份確實沒有任何問題,63年出生,86年家,一直到現在都是一個生意人,對吧?”

“是的,我的經歷就那麼簡單,你們查到我奶奶的身份了嗎?”高金村的語氣有些揶揄,彷彿對這事兒是胸有成竹一般。

道心哥說到:“你奶奶的身份我們有查到,雖然表面上看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不過那時候因為戰爭,中國有很多人四處飄蕩,最後再統計身份的人很多,這個不足以說明什麼吧?”

“那只是表面的,你不覺得嗎?我不相信你們沒有細查,再是因為戰爭居無定所的人,都有個祖籍,有心的話,都能查出來點兒什麼,我奶奶你們查的出來什麼嗎?”高金村有恃無恐的說到。

道心哥抿了一口茶,溫和的笑了笑,盯著高金村,忽然就很嚴肅的說到:“高金村,你不要一直說你奶奶,你不覺得你的家史很有問題嗎?賣藥!竟然是賣藥!你既然說你奶奶是蠱苗,那麼你賣藥會讓人很有聯想,對不對?”

高金村聳聳肩膀,說到:“那個時候,中國很多人肚子裡都有蛔蟲,買打蟲藥的多不勝數,不至於我就特別惹眼吧?”

“是啊,你的藥特別靈就是了。我們不必做口舌之爭,你要證據的話,其實我不難給你。想必你懂我的意思,我要的是你坦誠。如果你不坦誠,我想我們也就不必談了。”道心淡然的說到。

我把雙手往腦後一枕,很悠閒的靠在牆上,說到:“高金村啊,其實我那時認識一個人也叫高金村,是個道士,和我也算一起出生入死了,按理說就衝你這名字我也該對你印象很好,可以和你合作。可是,如果你不坦誠,我和道心哥的意見一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高金村低頭沉思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有些無奈的說到:“你們比我想象要本事,那個部門比我聽說的還要神秘,竟然這些都給挖出來了。好吧,我說,我的家史是不太光彩,利用了一點兒蠱術,不過也只是我僅僅會的一點兒蠱術。因為我需要錢,沒有錢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什麼都查不到,更達不成奶奶的遺願,拿回那件兒東西。我沒害人,反正中了我蠱的人,最後沒錢買我藥的,我也給解了。這樣,夠坦誠了吧?”

說到這裡,雨很好奇,他皺著眉頭問到:“高金村,有些事兒可不是有錢就能知道了,現在改革開放了,中國的有錢人多了去了,知道某些部門的可不多啊。況且,你還能知道一點兒道心哥,還有道良的身份,更不簡單吶。”

高金村搖頭苦笑到:“這就是我奶奶的事兒了,也是你們查不到的了,建國以來成立了那個部門,網路了一批奇人異士,其中也有一些苗蠱,我奶奶和在那個部門工作的其中一個苗蠱有些聯絡吧,然後我才能得知那個部門。至於道心和道良的身份原本我並不知道,後來在BJ,我看見道良去找過一個人,那人我知道,所以我才猜測出了道良的身份,道心的身份也是根據這個我才推測出來的。”

“呵,你跟蹤我是吧?說詳細點兒。”我的臉色並不好看,被人跟蹤畢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兒,對於這個我保持不了什麼愉悅的心情。

高金村仍然是苦笑,跟我們談話,他那表情就沒正常過,他說到:“我不是跟蹤你,我是跟蹤幾個那寨子裡的苗人,是他們在監視你,所以我也就順道看見了你的一些事兒。你是去找過李先民吧?他的身份其實不難知道,除開那個神秘色彩的部門,很多到了一定位置的高官都知道李先民精通卜算之術,所以他大小也算一個名人。我看見過你找他,而偏偏我因為我奶奶,又知道李先民的一些事兒。所以……你也知道你是他師侄,這個不算什麼秘密,大院兒裡的很多人都知道,就算問問買菜的保姆也能打聽到。”

“對於我的事兒,你倒是有心啊。”我喝了一口茶,然後再點了一支煙,說不上為什麼,內心有些煩悶,我說到:“你知道我李師叔什麼事兒?”

“我知道你師祖老李,知道你師祖老李有四個徒弟,先民,先亦,先念,先實,都是真正有本事的道士。當年,我奶奶見過老李一面,再後來,老李失蹤了,我奶奶和那部門的苗人有聯絡,然後也知道老李收了4個徒弟,都在那個部門工作。我對你們的事兒,知道的也僅限於此,都是我奶奶告訴我的。其餘的,都是我花錢查的,就比如我現你去見了李先民,我就花錢打聽了一下那是誰,再比如,我現那些苗人監視你,就花錢打聽了一下你是誰?再花錢調查了一下你和李先民的關係……這些都算不得秘密吧?”高金村很認真的說到,倒也很符合邏輯。

只是有一點兒讓我和道心不得不在意,高金村的奶奶竟然知道老李,還見過,這可真是……

“為什麼你那麼在意道良,他的什麼你都去調查?”道心哥問到。

“不是我在意道良,是因為那些苗人在意,我不肯放過一點兒線索!所以,我就開始調查道良的一切。但是你別問我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苗人為什麼那麼在意道良。而之所以知道道心,是因為我現你們三個……”說著高金村指著我,雨和三胖說到:“中了血線蛾的毒,原本我打算在那時出現的,可你們竟然好了。所以,我推測你們身邊新出現的男人是醫字脈的道心,畢竟我調查過你們,知道你們這一輩有4個人,繼承了些什麼。”

我和道心對望了一眼,然後有些無言,心裡估計都是一個想法,李師叔家該換保姆了,雖然這些並不是什麼秘密,畢竟放哪一脈,傳人是誰,都不是什麼秘密,圈子裡的人自然都知道。可這不該是一個保姆拿出去當新鮮事兒說的。

高金村交待到這裡,算是交待的比較清楚了,他的確有個神奇的奶奶

……魔鬼之寨?死亡之寨?

這兩個形容詞不禁讓我心驚肉跳,可同時我也疑惑如果是那麼邪惡的寨子,有關部門早就出手了,為什麼拖延到今天都不出手?而是要等我們幾個小輩,和一個看似無關的普通人高金村去解決這個事情?

這根本就是一個極其大的漏洞!

彷彿看出了我所想之事,高金村冷笑了一聲,說到:“他們所作的勾當,除了我那僥倖逃出來的奶奶知道,沒人知道。''國家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寨子的存在,誰會在意那麼一個小寨?中國的無人區太多,偏僻的地方也太多,一些村寨幾乎是與世隔絕,更何況一些生苗幾乎是有意的與世隔絕。我不是沒想過說出一切,可是一切太匪夷所思,我沒證據,誰信我?而且,我也只是聽我奶奶說的而已,總之,這寨子有太多的謎,我也不知道。我奶奶說了,有些東西不用知道太多。”

我沒有說話,我只是奇怪,他奶奶既然見過我師祖,為什麼不說出一切,既然她也覺得我師祖是個有大本事的人,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仔細觀察著高金村,他的眼神坦蕩,並沒有說謊,不然我只能說他太能演了。或者,他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兒?就比如那些苗人為什麼會那麼關注我?!

一切就像籠罩在迷霧中,我沒說話,倒是道心哥說了一句:“那寨子怎麼邪惡了?怎麼就是個死亡之寨?”

“呵,很簡單啊,因為裡面住的人都是死人,這麼說吧,都是應該死去的人!他們強留在這世上,不可能不付出代價的。這樣你們理解了吧?”高金村說這個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可見他有多麼激動!

他這話我理解,當然理解,因為他一說,我就想起了在TJ的經歷,那個賣符人,強留住要死的女兒。

但仔細一想,我就覺得毛骨悚然,那個賣符人是什麼人?是山字脈的傳人,他的本事也毋庸置疑,至少我師父都會求到他,可是就是如此,他要強留住他女兒,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自己形容枯槁就是一個最大的證明。

一個寨子,一整個寨子如果都是這樣,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兒,望著高金村,忽然覺得這小子在說天方夜譚。

“別懷疑我所說的,這就是真的。可能這只是真相的一部分,還有更恐怖和不可思議的事兒發生在這寨子裡,我發誓!耳聞不如眼見,和我親自跑一趟吧。”高金村說到。

“憑什麼我們要和你一起跑一趟?”道心哥忽然說話了,他很嚴肅的說到:“我們是道士,但也只是普通人,不是愛心氾濫的博愛之人,為了匡扶世間正義而生存,我們也怕危險,也珍惜自己的命。這樣的事兒,不是我們小輩能插手的,如果你說的確有其事,我們可以幫你通知有關部門,他們自然會去調查。這事兒我們不奉陪!”

道心哥忽然插話,態度就如此之強硬,是我所沒能預料的,簡直沒給高金村留下一點兒轉圜的餘地。

高金村一下子就傻了,他沒想到道心哥會一口拒絕他,而且毫無餘地,他不由得說到:“你難道不擔心他的印記?你難道不擔心他身中了蠱毒?”

道心哥說到:“原本擔心,也想去地方找找,看看是不是有解決的辦法。但是,現在我決定了,我會想辦法的,我們不去了,你走吧。”

三胖望著道心哥有些著急,至於我也有些不解,不解道心哥為何會如此堅決的拒絕高金村,可是出於一種本能的信任,我沒有開口說話,三胖見我沒說什麼,也不好開口問什麼,大家一時間沉默了。

高金村盯著道心哥看了半天,終於說到:“我懂了,原來是我跳進了你的局,你是等著我出現,然後再套話吧?那好,我走,但是我想說的是,那個寨子的下蠱手段非常奇特,不是你們能解決的。或者你們還可以來找我,我會在GZ縣的xx鄉等你們。除了我,沒人能找到那寨子!沒人!”

說完,高金村轉身就走了,連頭也沒有回,而道心哥只是平靜的望著他的背影,直到確定他真的離開了,道心哥幾乎是跑著去關上了門,然後一把拉過我進屋,什麼也不說的,就開始為我上藥。

“一切自然有李師叔給你解釋,我們這一趟就是為了引出高金村。那個寨子的事兒確有其事,可不是我們幾個能碰的硬骨頭。”上好了藥,道心哥飛快的跟我說到。

我很奇怪,望著幾乎是滿頭大汗的道心哥問到:“道心哥,你慌什麼?”

在我心目中,我這二師兄一向是風度翩翩,嘴角含笑,鎮定自若的人,為什麼忽然之間就如此慌亂。

道心哥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到:“我這幾天一直就很心慌,你信不信?”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沒人告訴我答案,上好了藥之後,道心哥就帶著我們三個到了鳳凰的鎮口,很奇特的是還專門有車來接我們,我們一上車,車子就飛快的啟動了,一路上幾乎是用可以允許的速度飛快的前行到了武漢。

車子上沒人說話,氣氛有些壓抑,我很奇怪,為什麼是到武漢而不是去長沙。

道心只是給我解釋了一句:“武漢離的也不遠,而且比較出其不意。”

一到武漢,我幾乎沒來得及在這座美麗的山城停留,就被馬不停蹄的拉到了機場,道心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定好了機票,當我終於從這奔波中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坐上了去BJ的客機。

幾位師叔沒有怪罪道心哥的意思,反而是王師叔臉色緊張的盯著機場四處的人群仔細張望。

李師叔長嘆了一聲,說到:“不用看了,這裡這麼多人,而且這蛾子他們到底能多遠操縱,我們也不知道,走吧,先回去再說。”

至於李師叔則是臉色難看的說到:“道心,你為道良上藥沒有?”

道心哥同樣臉色沉重的說到:“師父,我已經上藥了,可這蛾子”

李師叔嘆息了一聲,說到:“回去再說吧,這藥原本就不能完全隔絕這蛾子,最多就是拖延時間。先實,那蛾子的屍體不要丟了,帶回去,我看看是不是血線蛾,還是已經變異的品種。”

就這樣,幾人簡單對話以後,臉色頗為沉重的,把我護在中間就匆忙離開機場,機場口早有車在等待,直到上車以後,李師叔的臉色才稍顯輕鬆了一點兒。

這樣的感覺讓我很難受,從師叔他們幾個的對話來看,他們分明知道一些什麼,不,不止是知道,好像對那寨子還有一定的瞭解,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什麼?

想到這裡我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李師叔的書房裡。

我們幾人相對而坐,面色都不好看,師叔他們幾個是心中有事兒,而我,三胖,雨也不可能心情會輕鬆,任誰經過了這理由都沒有的奪命狂奔,心情也不會好。

待到李師叔的保姆把茶泡上來,李師叔喝了一口茶之後,這才說到:“道良,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想問,我所能告訴你的就是,我一開始也不知情,知道劉嬸(李師叔的保姆)告訴我,有人在打聽你和我的訊息時,我才有心留意到一個人,從那個人身上,我們才發現了一些事情。”

我沉默,因為李師叔這樣說,我大概就能推測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李師叔一定是查到了調查他的人是高金村,然後再一查就查到了高金村那個神秘的奶奶,他們也許不知道苗人盯上了我,但是高金村那麼一個特殊的人物盯上了我,一定引起了李師叔的警惕,之後也許有更多的調查,或者事件讓他們安排了那麼一個局,就是等魚上鉤的局。

只是想到這些,我有點心酸,是不是師父不在,我就成為了一個棋子,在危險的棋局中任人擺佈?

如果對面坐的不是我師叔,尊師重道的禮法壓著我,說不定我就已經轉身離去了,而不是沉默那麼簡單了。

面對我的沉默,王師叔咳嗽了一聲,然後才說到:“道良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師父說你性格敏感,還真的挺敏感。你一定是在想我們把你當魚餌了,對不對?”

果然,相字脈在洞測人心方面,是別的脈所不能的,王師叔顯然說中了我的心事,我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這時,李師叔才插口說到:“道良,我們承認這件事情我們是隱瞞了你,但絕對不是把你當魚餌的意思,相反,我們是在保護你,如果不這樣引出高金村,你覺得你現在會身在哪裡?說不定就被引去了那個死亡之寨!之所以一開始不告訴你,放任你去湘西,是我們還不確定一些可怕的事情,只能棋行險招,為什麼要選擇那麼危險的方式,是因為我們發現的時候,你已經被畫上了那個寨子的印記。既然已經如此,我們乾脆就來了這危險的一步,徹底的確定一些事情。”

李師叔的話說得不算是太明白,估計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我大概能聽出來,他們也是在我被畫上印記以後,才大概的猜測到了一些事情,為了徹底把危險的源頭弄清楚,才放任我去湘西。

可是我就好奇了:“師叔,你們到底要確定什麼?”

“確定你是無意中得罪了那個寨子的人,還是在之前就被那寨子盯上了。說起來,也是命,你在CD無意中竟然也惹到了那個寨子的人,這事兒,要怨誰?而且,道良,你被你惹到的那個人盯上,和你被那個寨子盯上是兩回事兒,我們必須要確定這個,所以,才讓你冒險,不告訴你,也是怕露出什麼破綻,你要知道,那個寨子的人很可怕,我們不是怕你露出破綻,我們就查不到這件事情,而是怕他們發現了什麼,直接置你於死地,不,比死更可怕。”李師叔一口氣跟我說了許多。

這許多炸的我腦子都轉不過來了,因為不用他們說,我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已經確定了,高金村告訴我的,我被那個寨子盯上了。

他們為什麼要盯上我?我有什麼好值得他們盯上的?

我滿心的苦澀,因為從師叔他們的行為上,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寨子很可怕,可怕過老村長,否則不值得我這幾個師叔都嚴陣以待。

我的師叔們一定是知道這個寨子的,因為高金村無意中透露過老李和他奶奶接觸過,高金村所知不多,天知道我師祖和那寨子發生過什麼交集?然後,才讓我的師叔們對這個寨子都如此忌諱。

“其實我們不是沒有保護你,你李師叔因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決定幾天後到湘西的GZ縣去等你們。可沒想到,他還沒辦完事兒,你已經出事兒了,被血線蛾攻擊。這讓我們更加警惕,更加懷疑你是被那個寨子盯上了。阿波只是一個小角色,他應該不會擁有血線蛾這種相對高階的蠱,但是在沒確定之前,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那個寨子真的太過可怕一開始,我以為只是高金村盯上了你,直到看到那個印記,我才覺得事情嚴重,可你在CD畢竟惹到了那個寨子叫阿波的人”李師叔不善言辭,可是還是很認真的在給我解釋。

我這時才覺得自己的敏感,反而顯得自己很不懂事兒了,如果我的幾位師叔不關心我,只是把我當做魚餌,根本不可能連我在CD做了什麼事兒,他們都知道。

而這個局,說明白點兒,也是為我而布的,他們是想弄清楚,我背後的黑手是誰!

我從他們的語氣中,已經聽出來了,他們並不想去招惹這個寨子,當然,前提是這個寨子不過分的情況下。

這時,道心哥開口了:“是啊,道良,我師父不能抽身,但臨行之前曾經告訴過我,如果能確定是阿波,那麼我們幾個年輕人可以私下解決,隨便為三胖解蠱。如果確定是那個寨子,就按照二號方案,馬不停蹄的帶你回來。你身上被畫下印記,然後遇到襲擊,師父他們都判斷,這些苗人是想引你去那個寨子,而不是想殺死你。所以,師父他們讓我們故意停留在鳳凰,假裝不知情的樣子,為的就是引蛇出洞,他們按捺不住,自然就會來,上藥當然不能完全隔絕血線蛾,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到時候,我師父也應該到了”

“卻不想,引出的竟然是高金村,而且那麼快。那天晚上,你一定很緊張吧?”我苦笑著對道心哥說到。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是啊,很緊張,準備好拼命了。後來是高金村,也只能將計就計,其實當時我很詫異,你也知道我為什麼堅決的拒絕高金村,帶你回來了吧?你不要怪我師父,也不要怪師叔他們不能親自前來,其實在他們心中你很重要,但是那件事兒更重要,關於你師父”道心哥說到。

忽然,李師叔就狠狠的瞪了道心哥一眼,道心哥不敢說了。

而我忽然就激動了,一把拉住道心哥:“你說,我師父什麼?有什麼事兒?”

“先放手,好不好,道良?”道心哥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方面可能因為自己說漏了嘴不知道怎麼辦,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抓他的時候,力氣用的太大,以至於他都難以承受了。

當我手放開以後,我明顯的看見道心哥的手腕青紅了一圈兒。

“道良,關於你師父的事情你什麼都不要問了,我不會讓道心說的。別瞪著我,瞪著我也沒有用,因為這是你師父的意思。也是我們幾個的意思!”李師叔的語氣分外的嚴肅,也毋庸質疑,根本容不得我反駁。

我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總覺得人生是如此的苦澀,為什麼愛我的,關心我的每一個人,我最終都不能和他們在一起?連他們的訊息有時我也是最後才能得知?

看我這個樣子,同是我哥們兒的雨和三胖也感覺到了我的難受,幾乎是同時用手搭在了我的肩膀,用力的捏住,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傳達給我力量。

原本這是我們這一脈的事情,做為外人的他們不好插口,此時雨終於也忍不住說到:“李伯伯,那現在已經確定是那個寨子的人盯上了道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躲,還是主動?總得有個說法吧?道良身上被畫上了印記,你說要時間長了不消除,會留下一輩子的,還有三胖呢?三胖還身中蠱毒。”

是啊,此時我已經頹廢的什麼都不想思考了,雨做為我的哥們,自然是擔心我接下來的處境,我不聞不問,他總不能不管吧?

雨剛說完,三胖就感動的望了雨一眼,然後說到:“雨,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我的。”接著,他話鋒一轉,說到:“我這事兒也不嚴重,大不了每天就變大俠幾個小時。我不贊成主動幹啥,就這樣吧,不能讓三娃兒去冒險,沒聽那個嚴肅大伯說嗎?比死更難受的下場。”

不知道是他們捏在我肩膀上的手,讓我感覺到了溫暖和力量,還是他們的話讓我剛才冰冷的心底重新泛起� ��溫暖,我終於緩過了勁兒,是的,我聽見我師父的訊息不冷靜,師叔他們不告訴我讓極度的失落,可我還有那麼好的朋友,而且整個師門也是真的很看重我。

抿了一口茶,我的心情也終於冷靜了下來,我問到:“李師叔,你說吧,接下來要怎麼做?”

“接下來,你跟著你王師叔吧,他行蹤飄忽,而且相字一脈,擇吉避兇的本事也比我們大,跟著他兩年吧。”李師叔平靜的說到,壓根不提師父的事兒,我也沒問,因為問了也是白問。

“是的,先跟著我吧,我當年承諾教你一些風水之術,也是該兌現的時候了。我保護你兩年。”王師叔這樣說到。

我沒發表任何意見,因為在這些長輩面前,我沒有發表意見的餘地,我靜靜的聽著李師叔繼續安排。

“嗯,跟隨先實兩年,剩下的半年,我親自來找你,然後帶你到莫雨青那裡去吧,最後半年必須去她那裡,有很多事很多……”說到最後的時候,李師叔的眉頭皺了起來,彷彿有什麼天大的重擔壓在他的身上,他很累,累的快扛不住了。

“是的,去之前,先跟我去一趟杭州吧,我現在和道心暫時在杭州,我幫你處理肩膀上的印記。”李師叔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但不可能消除,我只能以毒攻毒,用更烈的毒性壓住它,所以最後半年,你必須去莫雨青那裡。”

我有些無語,直直的盯著李師叔,問到:“李師叔,你不是也不知道莫雨青奶奶在哪兒嗎?為什麼又說最後的半年安排我去那裡?”

李師叔苦笑到:“我確實不知道莫雨青的寨子所在,也不能隨時的去聯絡她,可是我卻有讓她知道我找她的方式,我會儘早準備,運氣好,她隔天就能知道,運氣不好,她三五年也不能知道,希望運氣好,她這一個月之內,能發現我找她。如果不能,就只能動用有關部門的勢力去查了,只不過那樣莫雨青怕是會很不高興。”

“可是我這樣,三胖怎麼辦?他還身中蠱毒呢!”我不可能不管三胖。

“放心,在解決那個寨子的事情之前,不論是雨還是三胖,都必須呆在莫雨青那裡。當然,你們也可以在YN活動活動,會有蠱苗保護你們的。三胖身上的蠱是阿波下的,那只是個小人物,莫雨青應該能解決。”李師叔疲憊的說到。

雨一聽,可不樂意了,做為一個公子哥兒,他怎麼離得開BJ這個花花世界,去一個偏僻的蠱苗寨子,那不要了他的命嗎?他開口說到:“什麼寨子那麼厲害啊?哥兒我就不行了,飛機大炮的開過去,那群妖怪還能反了天去?”

“飛機大炮的開過去?呵呵,雨,這可不是你的身份該說出來的幼稚話啊!且不說,那裡幾乎道路難行,人跡罕至,大炮坦克什麼的進不去,你就光想想飛機轟炸是個什麼樣的後果吧!戰鬥機行進過去的過程,民間看見會有什麼議論,有些一直監控咱們國家的勢力會怎麼看?另外如果那寨子有一個逃生,瘋狂的報復社會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效果?而且,這國家內部的事兒,錯綜複雜,這個寨子的事情當年是生生的被壓下去的,所以現在才沒人提起,也幾乎遺忘了它的存在,我這麼告訴你吧,這寨子現在還動不得,就算你所在的部門也不能動它,至少官方不能去動它。民間力量除外!”李師叔隱晦的對雨說了幾句。

然後,他嘆息了一聲,很是疲憊的靠在座椅上,喃喃的說了一句:“如若師父在,那也就好了。”

雨還猶自不服氣,他嘟囔著:“說的那麼嚴重,一定要飛機大炮之類的嗎?一個軍團的步兵嗎?火了,扔顆原子彈。”

這話的確有些幼稚了,但我想雨是真的不想去那什麼寨子呆那麼久吧,而且要活動活動,都只能在YN的範圍。

“真能扯淡,往我們自己國家的森林裡扔原子彈?”相反,三胖這小子倒是平靜的多,所以也就理智的多,在這種時候,他都能感覺到雨的扯淡。

不過,他不瞭解雨這傢伙,這傢伙只是發發少爺脾氣而已。

而道心也笑著搖頭說:“對於那種毒蟲遍佈的原始森林,部隊的作用不見得有多大,恐怕去到那寨子的路上,就能死好多人。那寨子現在還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讓國家付出如此大代價的事兒,以至於要動用部隊。再說,國家的部隊能輕易動用嗎?這世界的局勢,誰還不盯著誰呢?如果不是為了維護安定,要你呆那部門做啥?什麼樣的勢力就用什麼樣的勢力去評定,道士對付妖魔鬼怪,那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不是普通部隊能插手的。”

“何況現在國家的部門也插手不了這件事兒,這些你們不懂,不說了。”李師叔大手一揮,再度流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談話進行到這裡,能對我說的,能對我交待的,幾位師叔已經盡力交待了,甚至連我以後的路都安排好了,對於雨和三胖的安排,我也能理解他們的苦心,他們是怕那些苗人找不到我,就為難我最好的朋友。

想著苗人的瘋狂,我很擔心我的家人,可是李師叔卻對我說:“就算那個寨子再怎麼瘋狂,也不會拿你家人開刀的,除非是他們被逼到了絕路。你的家人沒攪合進這件事兒,不知情就是安全的,就算很多大人物現在離開了,可是規則也是不容許人破壞的,玩到普通人頭上,那就是天怒人怨了。我們現在不逼迫他們,他們也不會為難你的家人,大家都在規則內遊戲吧。”

我倒是好奇了,什麼大人物,什麼規則?

可是李師叔已經沒有了解釋的力氣,只是把我們幾個小的叫出了書房,讓我們自己在樓下玩兒,而他則和幾個師叔留了下來。

我總有一種感覺,覺得我的這幾個師叔都很疲憊,好像有著無限的心事,卻半分不肯透露。

在樓下,三胖和雨經過了這麼久的奔波,竟然躺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和道心哥站在一樓的大窗戶下,兩人有些相對無言,我有話想問他,不知道這麼問出口,而他估計也是想和我說什麼,我們是很默契的同時走到了窗戶底下。╠

這樣的沉默的氣氛讓人有些難受,我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拿了一支叼嘴上,然後遞了一支給道心哥。

他還是那樣溫和的笑著,然後拒絕了我遞過來的煙,說到:“我不抽菸。”

氣氛又沉默了下去,道心摸著自己的下巴,最終還是他先開口,他問我:“記得我們那次聚會,你提過一句我們師祖活了300多歲,是嗎?”

我點頭,但不知道道心哥為什麼問起這個。

不過對於我們這些徒孫來說,師祖無疑是一個全身都綻放著光芒的偶像,也是充滿神秘的偶像,談論起他,也並不奇怪,至少我雖然吃驚,但是沒有多想。

“道良啊,我覺得我師父有心事,不單是我師父,連同幾位師叔,我也覺得有心事。特別這幾年,感覺師父很不對勁兒,常常跟我說一些話,就像在交代什麼一樣,這種感覺不好。”道心哥忽然話鋒一轉,又說到了這個。

沒想到道心哥也有這樣的感覺,他原來和我一樣敏感啊!但事實上,又比我細心,他的話讓我想起這幾年師父的一言一行,的確,就像是在交代什麼一眼。

我說到:“是的,我也有一樣的感覺。”

“道良,你師父的事情不是我不想跟你說,我個人認為,我們幾個小輩應該聯合起來,‘關心關心’我們師父的事兒了,如果他們要做什麼傻事兒,我們也得阻止是不是?所以,私下裡,如果什麼事兒,我是真的知情,我一定會跟你說,這至少是我的想法。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師父和幾位師叔這段時間也是常常失蹤,然後出現。就前幾天你出事兒了吧,我師父其實挺著急的,可他偏偏有事抽身不得,後來我電話聯絡上他了,他說了一句,我們要全力支持你李師叔,這事兒放不下,所以讓你先去了。他也就說漏了那麼一句。”

我心裡泛起淡淡的憂傷,忽然就有些害怕,害怕算上現在已經過去的半年,要是兩年半以後,師父不出現在我面前怎麼辦?吐出了一個輕煙,我問到:“你覺得師父他們會做什麼傻事兒?”

“我不知道,總覺得和我們師祖有關,想起他們說那個寨子,全部是將死不死之人,我就聯想到我們那個活了300多歲的師祖,會不會和那個寨子有關係?我忍不住胡思亂想,看他們凝重的樣子,總覺得他們要做的可能是件傻事兒。”道心哥的眉頭輕皺,眼中也罕見的流露出了一絲憂傷,那招牌似的,溫和的笑容也已經不見。

“如果說他們為了他們的師父做傻事兒,我們說不定也會為自己的師父做傻事兒,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師父就是自己的父親,那麼為自己的父親搭上一條命又如何?”說完這句話,我朝著窗外彈出了手中的菸蒂,菸蒂在陽光下劃出一個好看的弧線,然後落地。

就如這話,一旦落地就會生根,就如承諾。

“嗯,師父就是父親。”道心哥也淡淡的說到,可話裡的分量並不比我輕。

我們這個時候猜測師祖的一切和那個寨子有關,可到了後來的後來,才知道這一猜測多麼的幼稚,那一張驚天的大網,早在命運的初始就已經對我們這一脈張開。

——————————————————————————————————————————————————————————

三胖和雨去YN了,算算已經快一個月了,想起離別的時候,三胖竟然嚷著兩年以後,老子會重新回來當個有錢人,就覺得好笑。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雨的表現也差不到哪裡去,竟然親吻了一下火車站的柱子,吼了一句:“大BJ,等著哥兒我兩年後回來昂。”

我沒想到雨的爺爺那麼好說服,竟然一口就同意了雨去YN。

我也沒想到三胖的父母那麼好騙,竟然相信了三胖要去YN做大生意,兩三年不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