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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安穩的日子

我無奈了,知道擰不過這個女人了,同時我心裡也有一百個謎團不解,就比如現在我知道了大巫有一樣本事和我們道家的命卜二脈一樣,是什麼未卜先知,那他為什麼會一開始,在我沒去寨子之前,就警告三胖和雨的事兒不能對我說,又為什麼在我知道了,衝動的要前去救他們的時候,又說是命運的選擇呢?

這不是很矛盾?

道家的卜算之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知道了也絕無改變的可能,除非付出大代價改命或者用邪術轉移於他人身上,而巫術的卜算之術是什麼?感覺充滿了無數命運的選擇。

我很想讓李師叔和這個波切大巫交流一番,看看誰是正確的。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心裡也很是沒譜,我對莫曉芳說到:“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著?我等你。”

“沒有,我們走吧。”莫曉芳淡淡的說到。

我發現這個女人是一個很光棍氣質的女人,說走連東西都不帶一件兒就跟我走了。

好吧,隨便她,連換洗衣服也不帶一件兒,算她厲害,反正苗女都是叮當貓,指不定她就給變出來了。

兩天以後,我們出現在了GZ的邊境,確切的說是湘西與YN的邊境。

原本月堰苗寨就在雲貴川三省邊境處,而且是比較靠近湘西的邊境,所以我們一走出了那個密林,隨便搭乘了一輛過往的客車,就來到了這裡。

在鎮子上,曉芳問我借了500塊錢,再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換上了普通漢族女孩子所穿的衣衫,然後背上多了一個行李袋。

怪不得那麼光棍,原來是打算問我借錢啊。

不過,經過兩天的相處,我面對曉芳的時候,已經不是那麼不自在了,她依然是不多話,依然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樣子,可是一天一夜的密林跋涉,都是她在照顧我和慧能。

她很厲害,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手,無論是什麼食材,經她做出來,就好吃的讓人停不下口,本著這層交情,我覺得借錢給她也是很應該的。

我們在鎮子上停留了一天,在曉芳逛街的時候,我和慧能就無聊的呆在旅館,才從密林行走出來,我們比較累,也沒有那逛街的心思,所以就選擇呆在這裡。

因為無聊,所以我也逮著慧能問著在我看來很無聊的問題。

“慧能,你覺得曉芳姐姐咋樣?”

“聊砸咧(很漂亮呢),哈哈哈”慧能正在看電視,一邊傻笑,一邊就很直接的回答了我。

“你覺得曉芳姐姐漂亮?你不覺得她冷冰冰的很兇嗎?”

“不兇,其實對額可好了。曉芬姐,圓圓姐都說曉芳姐姐不愛表現。額也不知道她不愛表現嘛(什麼)。”慧能忙著看電視,面對我的問題已經不耐煩了,回答我的時候連頭沒有回。

我也不好意思再問,忽然想起一個場景,當她看見我痛到皺眉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然後劃開了自己的指頭……難道她是不忍心看我疼,然後才換了一個辦法,情願用自己的血?

難道她就是這樣的人?對人好,也不屑於解釋,外冷內熱?

這個想法讓我覺得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悸動,恨不得立刻找她問問,忽然又覺得自己有夠無聊,幹嘛要想這些,為了強迫自己不想,我乾脆一把擰過慧能,把他摁床上呵癢癢,弄得慧能哈哈直笑,一邊笑一邊大罵:“壞哥哥,哈哈哈哈欺負額哈哈”

就在我和慧能瘋鬧的時候,曉芳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漢女的衣衫,多了一個行李包。

這個邊境小鎮原本就是比較落後的地方,顯然也沒什麼流行的,好看的衣衫,但是我不得不說,人漂亮,穿什麼都好看,穿苗女服飾的時候,曉芳很漂亮,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情。

穿普通衣服的時候,她依然很漂亮,感覺整個人就像換了一個味道。

面對我的目光,她就像沒看見似的,只是進屋說了一句:“去吃飯吧,吃完飯後早點休息,去那個寨子的路不比去我們寨子好走。”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惱怒自己為什麼盯著別人看的有些肆無忌憚,或者我也有些惱怒,為什麼她能無視我的目光。

飯是在鎮子上的普通小飯館吃的,比較有當地的特色,可我吃的索然無味,因為這些菜和曉芳親手做出來的菜,味道還是差了許多,可是我是她的誰?有什麼理由要求別人為我做飯?

因為這個想法我又有些懊惱,不過這只是我一個人在想東想西,不論是曉芳還是慧能,都沒有察覺到什麼。

當夜,我們三人就在這個鎮子簡陋的旅館裡過了一夜,而在第二天,我們就踏上了去那個寨子的路。

相信我們神棍兒的力量讓三叔再現輝煌吧那個寨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偏僻,從鎮子上坐普通的小吧車到某個鄉,再從鄉上坐三輪到某個村,再由某個村租馬,一路騎馬到下一個村,直到進到最後一個村子的時候,只能用走的了,那路偏僻,陡峭到連馬都不能進去

怪不得在幾年前,我遇見的那個怪人高金村會跟我說,後悔還可以再去找他,他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人能找到那個寨子了

確實,就從我這三天以來輾轉的路,都可以證明這寨子偏僻封閉到什麼程度

可惜的是,高金村錯了,原來這個世上知道這個寨子的人還是不少的,至少月堰苗寨的人幾乎都知道

山路難行,特別湘西的這些山,看起來是如此的秀麗壯觀,可走起來卻是如此艱難費力,因為就沒有什麼很清晰的路,有的只是人用雙腳踩出來的痕跡

這不得不讓我想起魯迅先生說的一句話,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當然,我只是借來用於形容這裡的情況,和這句話裡高深的思想沒有什麼關係

山裡寂靜,除了我們的‘沙沙’的腳步聲,就只有那不旺鬧的鳥鳴聲與我們做伴了,雖然偶爾躍出的景色讓人驚豔,可是看得多了,難免也會無聊

慧能畢竟是小孩子,經不起累,這樣一路笑鬧著的和我們走了兩個小時以後,就耍賴不走了,我只得揹著他,原本還有慧能‘呱噪’的聲音,顯得不是那麼寂寞的我,在慧能在我背上睡著以後,走得也確實有些無聊了

於是我和莫曉芳搭話:“喂,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寨子所在的,我感覺好像你們寨子都知道這個寨子的所在翱”

沒辦法,我覺得直接叫莫曉芳很彆扭,叫曉芳我又覺得和她關係沒到那個地步,結果我和她說話,一般都是喂過來喂過去的

不過,莫曉芳根本就不在意我怎麼叫她,這讓我很失望,覺得拉不進和她的距離

面對我的問題,莫曉芳回答的很直接,她說到:“我們月堰苗寨的存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制約黑巖苗寨的,所以他們知道我們在哪兒,同樣我們也知道他們在哪兒”

“黑巖苗寨?”我是第一次聽到那個魔鬼寨子的名字,不由得失聲叫了出來

“嗯,黑巖苗寨我們月堰苗寨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存在,以前也並不是在那麼封閉的地方,我們是屬於白苗,而黑巖苗寨是屬於黑苗,他們以前也不是在那麼封閉的地方,這是有很多隱秘,才造成了這樣的情況存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莫曉芬的話顯然多了一些,不過到底是什麼隱秘,她卻不願意說出來

而我以前在上大學的時候,很是喜歡看一些雜書,特別是關於歷史的,對於黑苗白苗這個說法我不是很認同,我不由得問到:“難道還真有黑苗和白苗?在我的認識裡,黑苗就是現在的彝族,而白苗是白族,以前對少數民族的劃分不是那麼嚴格,所以把包括瑤族,白族,彝族在內的幾個民族都劃分成了苗族,白族一般聚居在YN的大理,楚雄,而彝族聚居在湘西,這……”莫曉芳搖搖頭,打斷了我的話,認真的跟我說到:“這只是書本上的知識,也不能說是錯的但事實上,在以前,是真正存在黑苗,白苗的,而到了現在真正黑苗,白苗的傳人和寨子已經很少,知道某些隱秘的寨子更少黑苗寨就只剩下了黑巖苗寨,而白苗寨除了我們月堰苗寨以外,還有三個寨子”

原來有這樣的隱秘?還關乎到歷史?我揚了揚眉毛,心裡在盤算著,我到底攪進了一個什麼樣的陰謀裡?好像還擎到了歷史,擎到了更大的隱秘,我怎麼專惹這些事兒翱

“其實,我們白苗和黑苗比起來,很多地方是不如他們的,因為我們更喜歡的是安穩的日子,而黑苗人總是有著天大的志氣,所以在某些地方,他們發展的比我們快”曉芳好像很喜歡說這方面的事情,我自己都沒想到她能和我說那麼多

“某些地方,是哪些地方?”我不解

“就比如巫和蠱的發展!戰爭不就是科技的最好催化劑嗎?”說到這裡,莫曉芳忽然對我賬折睛,說了一句很現代的話出來

那一折的風情,直接就把我看呆了,原本山路就陡峭,我這一呆,就不小心踩滑了,一個趔趄,一下子就半跪在了地上,我倒沒事兒,在我背上睡的正香的慧能卻被失手甩了出去,直接滾到了旁邊的雜木叢裡

我心裡一緊,趕緊爬起來,去看慧能摔出了什麼毛病沒有,卻不想莫曉芳動作比我還快,已經到了慧能面前,慧能這小子這時已經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有些不清醒的說到:“是要吃飯了嗎?有莫(沒)有雞蛋?”

我心裡一鬆,忍不住捏著慧能的臉蛋兒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一把把他抱了起來,可是在笑著的同時,我的心裡又有些難過,說起雞蛋,我很想念慧大爺了

看見慧能可愛的樣子,莫曉芳也忍不住笑了,只是輕輕的淺笑了一下,然後一閃而逝,可正好就被我看見,這一笑就猶如在我的心裡扔下了一塊兒石子兒,我的心真的是難以平靜了

為了掩飾尷尬,我趕緊側過了頭,然後裝作不在意的說到:“我還以為你是古代人,沒想到你還能說出戰爭是科技的催化劑這樣的話來,我確實驚到了,這才想起你原來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

莫曉芳已經恢復了平靜的樣子,說到:“苗人是聰慧的,不是你想的那麼食古不化而學習和受教育是每一個聰慧的民族都懂的道理”

這丫頭的思想還滿深刻,我不想與她討論這個,哄了慧能一會兒,然後重新背起慧能,我忍不住對莫曉芳說到:“原來你還會笑,我以為你是面癱來著”

“嗯?”莫曉芳斜了我一眼,不再和我搭話,彷彿和她就只能討論比較嚴肅的話題,可我分明注意到她低頭挽發的動作有一絲慌亂,原來這丫頭也不是完全沒情緒的人

可是這情緒來得太快,也太淺,總是讓人抓不住

而我,卻偏偏很想抓住這些,因為此時我已經很明確的知道,我很想接近她,很想

但是不是喜歡她了,我卻不肯去想這個問題

相識非偶然,一見已相牽!這就是我和曉芳的開始,多少年以後,再回憶起來,剩下的,反覆在腦海中也只是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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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難行,可總也有一個盡頭,何況我們這次要去的這個村子,也並不是完全與世隔絕的村子,所以我們也沒有在山裡輾轉太久,只是走了5,6個小時,就走了出來

“李道良”在走出山林以後,遠遠的看著村子的輪廓,曉芳忽然開口叫到我的名字

“嗯?”看著這個村子,我只是驚歎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還有人煙,卻不知道莫曉芳忽然叫我做什麼

“圍繞著黑巖苗寨,大概有十幾個這樣的村子吧過了這個村子,再有一個村子,我們就要進入密林,穿過密林就是黑巖苗寨了”莫曉芳輕聲對我說到

“你說過這個艾幹嘛又說起來?”我有些不解

“我是想說,這些村子其實上,都是黑巖苗寨控制著,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看見什麼,剋制,不要多問,好嗎?”莫曉芳忽然這樣對我說到

我心裡一下子就迷惑了,忍不住脫口問到:“莫非你來過黑巖苗寨?”

面對我的問題,莫曉芳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到:“來過,每五年就要來一次,不止是我,還有其它三個寨子的人……”

來過?還每五年就要來一次?據我所知,莫曉芳比曉芬大2歲,今天是24歲,如果從小時候算起,那她不是已經來過這寨子4次了?

就算我不出現,在明年她也會來這個寨子?這些寨子之間到底隱藏這著怎麼樣的秘密?可這個黑巖苗寨明明就是以邪惡著稱的魔鬼之寨啊?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脫口而出:“莫曉芳,黑巖苗寨是個如此邪惡的寨子,為什麼你一次次的來這裡?難道你就能容忍一些壞事兒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而不阻止什麼?你就這麼冷漠?”

面對我的問題,莫曉芳只是很平靜,異常平靜的看著我,直到看得我不自在了之後,她才說到:“你,果然是個任性而衝動的男人,不,應該是男孩子吧。”

什麼意思?好像很瞭解我的樣子?我心裡一陣惱怒,她這話的意思擺明就是說我幼稚,可偏偏我在誰面前幼稚都可以,我卻不想她那麼以為,何況我已經26歲了。

我說到:“莫曉芳,你別岔開話題,我是在說大是大非的問題,你扯動我身上做什麼?這不是任性,也不是衝動,而是我師父說過,我們這些繼承了不一樣的東西的人,心裡應該有一份大義!”

“哦?是嗎?”莫曉芳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耐,然後才說到:“你又知道我們沒做什麼?”

我一愣,是啊,我又能瞭解多少?一想到這個,我就有些頹廢了,莫非我真的是很幼稚?衝動之下,也就不再會拐彎抹角?

“記得我的話,無論看到了什麼,都不要多問,多說,一切到了黑巖苗寨再說。”莫曉芳好像已經不想和我說什麼了,轉身就走到了前面,徑直朝村子走去,而我心裡百味李雜,越是想在這個女孩子面前表現,反而自己就越是笨拙的樣子。

可現在也根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放下慧能,叫醒了他,然後我牽著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慧能跟上了莫曉芳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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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這個小村,這個地方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窮,很窮!

這裡的房屋大多還是泥土和茅草做成的草房,再不濟的連草房都沒有,直接就是樹皮房子,房頂上有缺漏的地方,就直接蓋塊兒塑料布,用石塊壓著,風一吹,那塑料布呼呼作響,就是站在外面,我都能感覺裡面四面漏風漏雨的樣子。

這麼窮的地方,我在別的地兒還真沒有看見過,可能是我想象力貧乏,我是真的很難想象,在90年代,發展迅猛的中國,還有這樣的村子存在。

難道是因為封閉的地理原因嗎?我看到這個村子的人穿著髒兮兮的衣裳,甚至衣不蔽體的樣子,心裡難免很是感慨,不由自主的找著原因。

可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奇特的事情,就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好像都很懶的樣子,我和曉芳走進這個村子,走過了大半個村兒,竟然都沒看見一個在幹活兒的人。

這些村民不是蹲在牆根兒無所事事,就是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在村裡的土路上亂晃盪。

而且我還發現這個村兒,村裡村外不是沒有土地,而這些土地裡也歪歪斜斜的栽種著快被雜草淹沒的糧食蔬菜,說明他們還是以種地為生的農民,可這田地明顯就疏於打理。

莫非,他們真的就是這樣過每一天?亂晃盪?或者蹲在牆根兒發呆?

無疑,這個村子瀰漫著一種懶散而頹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覺得非常的難受,比曾經我見過的那個無限輪迴的死村還難受,畢竟無限輪迴還有破除的希望,這村子裡的這種氣氛無疑就是一種絕望。

是什麼樣的絕望?是那種日子就這樣了,沒有任何變化,死氣沉沉的絕望。

我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因為在我的印象裡,農民都是勤勞的,無論他們的日子清貧與否,都不能改變他們的勤勞,我忍不住問到莫曉芳:“這個村子都是以打獵為生嗎?”

“不是。”莫曉芳回答的很簡單,更沒有說明什麼,這感覺簡直快把我憋瘋了。

可偏偏我還不能多問,因為一早進村的時候,莫曉芳就給我說過,無論看見什麼怪異的事情,不要多問,更不要多說。

村民們對我們的到來沒有一點好奇,我也很難想象一個封閉的村子,會經常有人來!因為只有經常有陌生人出現的村子,人們才會見怪不怪。

而相對閉塞的村子,總是對外來人充滿了好奇的,就包括我的家鄉,那時候要是來了一個城裡人,村民們總是要去圍觀的。

可這村子會經常有人來嗎?肯定不會,就衝那難行的道路,也不可能!

那為什麼這個村子的人會如此表現?我看見他們的表情,他們的眼睛,全部都像一潭死水,波瀾不驚的樣子,那種壓抑而絕望的感覺再次泛起在了我的心中。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我們三個要去下一個村子已經是不現實的事兒,今晚是註定要在這個村子留宿的,可面對這樣的村民,我真的不想留在這裡。

煩悶之下,我摸出了一支煙,還沒點上,我就注意到有一個原本坐在大樹底下打盹兒的村民朝我走來。

同樣是髒兮兮的衣服,頭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亂蓬蓬的像一個鳥窩,他走到了我面前,一笑,露出了一口黃黑的牙齒,然後很直接的對我說到:“給我幾根煙抽抽吧。”

我眉頭微微一皺,倒不是嫌棄這個中年人髒兮兮的,而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找人要東西要的那麼理直氣壯的陌生人。

莫曉芳很平靜,彷彿她早就知道了這樣的情況。

至於慧能,他對人情世故原本就沒有什麼概念,別人問他要東西,只存在他樂意給和不樂意給這兩個選擇,他也不會想太多。

我是一個不大會拒絕人的人,看著這個中年人,或者是老年人吧,我覺得幾根兒煙也無可厚非,於是我把剩下的半包全部給了他,他接過煙,嘿嘿一笑,也不說聲謝謝,轉身就要走。

我忍不住叫住了他,畢竟今晚還要在這裡留宿,我問到:“大爺,我們路過這裡,今天晚上想要在這裡住,你知道這裡哪戶人家方便借宿嗎?”

那人正在貪婪的聞著香菸,一聽我這樣問,轉過身,有些奇怪的對我說到:“你叫誰大爺?”

我一愣,難道這裡還有別人嗎?不過農村人多少有些顯老,我想也沒有人樂意被別人喊成是老頭兒,於是我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喊了一聲:“大叔,我……”

“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又是大爺又是大叔的?我才28歲,咳,咳……怎麼就成了大爺,大叔?”那人毫不客氣的說到,不過好像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不停的咳嗽。

28歲?我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簡直不敢相信28歲,只比我大兩歲的人會蒼老成這個樣子!

我很想問點兒什麼,可是我一下就看見曉芳輕輕的對我搖頭,我只能閉口不言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那人倒是不在意,手一揮,說到:“你們要借宿,是不是?我家就可以,五十塊錢就讓你們住,吃飯你們再加十塊錢,要吃肉的話,還給十塊錢。”

我覺得很神奇,這麼偏僻的村子,這麼慵懶的村民,竟然能對錢那麼有概念?就算有了錢,他們哪兒花去啊?而且還能這樣獅子大開口,要知道,在93年,五十塊對於一個農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小數目。

另外,就他們這樣,還有肉吃?

我對這個村子越來越多的疑問,憋在心裡很想一探究竟。

看情況,估計也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而錢我還有一些,於是面對這個對我獅子大開口的村民,我說到:“可以,你帶路吧。”

那村民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然後帶著我們三人去到了他的家。

帶我們回家的人叫來順,很奇怪的是,他說他沒有姓。

沒有姓就沒有姓吧,因為曉芳在進村之前就說過,再奇怪的事兒都不要多問,何況只是沒姓。

來順的家很窮,他家就是屬於那種最不濟的,連茅草房都沒有,只有樹皮房子的家。

這個家總共就兩間房,黑漆漆的,一間是臥室,一間就是廚房帶著客廳帶著臥室那種。

“你們既然給了錢,就住這間吧。”來順指著那間放著三張床的臥室說到,倒也好,畢竟外面那間屋是一個大通鋪,我和曉芳住不是太方便。

我是長期在外面晃盪的人,這間屋子雖然瀰漫著一股酸臭加黴臭的味道,我倒也可以將就,就是不知道莫曉芳一個乾乾淨淨,嬌滴滴的大姑娘能不能將就。

可出人意料的是,莫曉芳很平靜,也沒有任何嫌棄的表情,只是隨便抖了抖上面的灰塵,就在床上坐下了,她對我說到:“不要計較他們那種性格。其實他們很可憐。”

此時,來順和他媳婦說是去找孩子回來吃飯了,房間裡就只有我們三個人,說話倒也方便,我一聽,覺得莫曉芳是要對我說什麼,就說到:“哪種性格?懶惰,愛佔小便宜,臉皮厚的性格嗎?這個無所謂,這種性格說來稱不上是壞人,我不計較。但是他們為什麼可憐?”

莫曉芳望著我,手託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到:“李道良,你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所以常常做的決定看起來很討人厭,因為太不計後果了。不過,你在幾年前,經受了教訓,我想你這次看似莽撞,其實有更深的想法,對嗎?”

莫曉芳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很無關的問題,倒弄的我愣住了,感覺她好像很瞭解我,幾年前受了教訓,是指天成哥的事嗎?想到這裡,我的心有一點兒刺痛,可我沒必要對莫曉芳隱瞞什麼,既然她貌似已經猜透了我。

點上一支煙叼著,我很隨意的靠在了床上,然後才說到:“的確,我這一次不是莽撞,而是不得已而為之。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去當什麼正義的使者,大破邪惡寨子,我只是去那個寨子交換人質罷了。他們不是一直盯著我嗎?那我就送上門去,只要抓住了我,三胖和雨對於他們來說,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他們就可以平安歸來。”

莫曉芳點點頭,貌似她早已想到這樣的答案了,她說到:“那你呢?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的安危?”

“我,呵呵”我吐了一口煙說到:“有的人把生命看得比任何感情都重,有的人把感情看得比生命重,我說我是後一種人,沒有想過我自己,你信不信?是不是覺得我很偉大?”

莫曉芳搖搖頭說到:“你肯定想過,因為你知道他們不會殺你,可你不敢賭,你逃跑,置之不理,他們一怒之下會不會殺死三胖和雨。所以,這才是你必須要去理由的吧?”

我很吃驚的望著莫曉芳,每個人看我都覺得我是一個莽撞青年,不成熟,她怎麼那麼瞭解我?沉默了很久我才說到:“是的,我不能樣樣都依靠師父,師叔。何況我師父至今為止還沒有訊息,師叔他們好像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抽身乏術。我不敢拿三胖和雨的性命去賭,可我自己去還能拖延時間,至少我是山字脈的傳人,在關鍵的時候,我可以自保。你既然知道我的想法,我只希望你把三胖和雨平安的帶回去。”

莫曉芳依舊是手託著下巴,不過這次她好像陷入了思考,沒有回答什麼。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莫曉芳,你好像知道很多關於我的事?”

“嗯?”莫曉芳偏過頭,嗯了一聲,明顯就是在敷衍我,我正待再問,來順一家人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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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就在來順屋子裡那間‘多功能’屋裡吃的,我很吃驚來順那麼窮的家庭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孩子?我數了一下,整整8個孩子,最大的看起來不過6,7歲,最小的還是嬰兒。

不是計劃生育嗎?怎麼還能允許一個家庭有那麼多孩子?這真叫人震驚,這些孩子的臉看起來倒是符合他們的年紀,就是因為營養不良,身材顯得矮小了一些。

可是,如果我沒看錯他們的年紀,那麼事實就叫人不解,因為有的孩子看起來就差不多一樣大,臉卻差得天差地遠,難道來順一年生倆?可能嗎?

而且,我覺得這些孩子長的不怎麼想來順夫妻。

難道是他們收養的孩子?這更不符合邏輯,他們憑什麼養那麼多孩子?

我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可是莫曉芳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懂的,再疑惑的事情也不要多問。

於是,我悶頭吃飯,所謂的晚飯也沒什麼好挑揀的,就是用火燜熟的土豆,因為交了所謂的吃肉錢,所以還煮了一鍋肉骨頭湯,湯裡有好幾根大骨頭,肉倒是沒見著多少。

慧能不吃肉,那燜熟的土豆他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我一邊啃著土豆,一邊喝著只加了少許鹽的肉湯,發現滋味其實還不錯。

莫曉芳怕慧能咽著,在旁邊給慧能倒了一碗水,可是反觀其他的孩子,吃土豆都吃的狼吞虎嚥,哪裡怕被咽著,我看見莫曉芳的眼中分明有一絲不忍。

這一群孩子裡面,有一個小女孩兒長的尤其可愛,一張小臉蛋兒雖然髒兮兮的,可怎麼也掩蓋不住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她一邊啃著土豆,一邊拼命的盯著我面前的肉湯,然後對來順的媳婦兒說到:“媽媽,家裡來客人真好,平時每頓飯只能吃一個土豆,現在土豆都可以隨便吃,還可以看著肉湯下飯呢。”

聽聞這話其他孩子紛紛表示贊同,可那一樣很蒼老,看不出什麼年紀的女人只是不耐煩的說到:“吃飯就吃飯,哪兒那麼多廢話,總之都跟豬仔一樣,長膘長肉就行了,還管吃什麼飼料。”

“怎麼對孩子說話的?”我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是的,我很難理解這個女人咋會這樣!因為對比我的父母,她簡直就不像一個母親,怎麼可以說自己的孩子是豬仔。

那女人一下子就不樂意,把手裡的土豆一扔,一下子就指著我罵到:“你一個人外人,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除了吃還能做什麼?不是豬仔又是什麼?你說?”

我簡直怒火沖天,可這時,莫曉芬一把搭住了我的手臂,對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望著那撒潑的女人,我忍住了怒火,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扔給來順,說到:“去煮肉,給每個孩子都吃,200塊錢夠不夠?”

來順原本就一副樂呵呵的看戲的表情,這下一下子見到兩百塊錢,一把就把錢抓在了手裡,然後一把扯過他的婆娘,說到:“不要在那裡耍潑了,快點兒去煮肉,要給每個娃兒都吃。”

那婆娘見了錢,也不撒潑了,倒是很聽話的去煮肉去了,我看見她去了後院,估計是把肉像小時候我媽一樣吊在井裡,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竟然手上端了一小盆肉,我眼尖的看見是鹿肉。

難道就憑來順這個樣子,還打獵?我有些疑惑不解,發現這個村子簡直就像籠罩在重重的迷霧中一樣,可我沒多問,溫和的摸了摸那個小女孩兒的頭,把自己的肉湯倒給了她。

這些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啊?一天吃3個土豆這樣的活著嗎?

這個村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村子?我看著蒼老的來順,看著那些髒兮兮的,可憐的孩子,覺得自己有必要找莫曉芳問一個答案了。

吃完晚飯後,這家人就早早的要休息了,說是為了節約燈油,也讓我們早早把油燈熄滅了。

這個村子連電都沒有通!

熄滅了油燈,原本就漆黑的屋子更是一片黑暗,好在山村的夜晚,月光分外的明亮,適應了一會兒之後,藉著照進窗戶的月光,倒也還能看清楚屋裡的事物。

壓抑著一肚子的疑問,我很想和莫曉芳聊聊,我覺得她沒有什麼隱瞞我的必要,如果我問,她應該會回答的吧?

但問題是,這樹皮房子根本就沒有什麼隔音的效果,隔壁不是的傳來來順的咳嗽聲,和孩子們小聲說話的聲音,外加來順媳婦呵斥小孩兒的聲音,我又怎麼好開口去問莫曉芳這些?他們聽見了怕是不好。

莫曉芳睡在另外一張床吧,分外的安靜,至少我是聽不見一點兒動靜,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過去,小聲和她說話的時候,我聽見外屋的來順翻了一個身,不再咳嗽了,藉著我聽見他的腳步聲,朝著我們這屋子走來。

莫非這來順心懷不軌?我調整了一下姿勢,全身都處於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說起打架,從小習武健身的我,打5個來順這樣的,都沒問題,我可不能讓他傷害到慧能和曉芳。

可是那來順明顯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只是在門口咳嗽了兩聲,然後朝著我們這邊喊了兩句:“喂,你們睡沒有?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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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芳那邊很安靜,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抱著和我一樣的想法,那就是不回答,看看來順究竟想做什麼,幸運的是,慧能這小子是真的睡著了,不然來順這樣喊,這小子說不定就愣頭愣腦的回話了。

喊了幾句,來順見我們這邊沒動靜,轉身就走了,接著我聽見來順開門出屋的聲音,緊接著,我聽見來順的媳婦兒也起床了,跟著追出了屋,兩人在院子裡拉拉扯扯的說起話來。

我不知道是因為好奇,還是我天生‘三八’,總之我就是忍不住悄悄翻身起床,然後摸到窗戶底下,很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可一走到窗戶底下,我就看見一黑影已經蹲在了那兒,還把我嚇一跳,以為遇到鬼了,心說老子當真是道士?走哪兒都遇鬼?結果仔細一看,發現是莫曉芳在那裡蹲著,動作比我還快。

我心裡一樂,原來這丫頭也有‘三八’本色啊?至少這樣的她比高高在上,冰冷到沒有什麼情緒的她可愛多了。

她見我過來了,挪動了一下,給我讓了一個位置,我衝她一笑,對她說到:“原來你 也那麼‘三八’啊?”

莫曉芳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說到:“這個村子的事情,我也不是太肯定,只是聽大巫模糊的說過。聽聽,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說完,她對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但不得不感慨,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在我眼裡都是那麼的動人,或許,她平日裡真的太平靜了,所以一點兒情緒,一點動作才顯得分外的動人。

靠在窗戶底下,外面的動靜就聽得比較清楚了,我聽見來順的媳婦兒對來順吼到:“你是不是想一個去鎮子喝酒吃肉,然後找野貓兒(小姐)?錢你至少得交出來一半。”

“最多給你五十,人是我拉來了,錢是給我的,你憑啥分一半?老子不去找野貓兒,難道天天對著你這個老太婆?”

“你說我老太婆?你又好到哪兒去?你……”

他們的對話幾乎全是沒有什麼營養的爭吵,夾雜著來順的咳嗽聲,起因就是因為我扔出來的幾百塊錢。

這讓我很感慨,到底是什麼樣的夫妻啊?竟然為了幾百塊錢吵成這個樣子,而且從他們的話裡,我明顯的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根本沒什麼感情,就是搭夥過日子的狀態。

就在我聽得無聊,準備回去睡了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來順吼了一句:“老子不管,錢就是不得給你!老子已經開始發作了,活不了多長的日子了,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給老子滾。”

接著,我聽見兩人廝打的聲音,然後就聽見‘噗通’的一聲,像是什麼人摔倒在地的聲音,這讓我禁不住抬頭一看。

藉著月光,我看清楚了,原來是來順的婆娘被來順一腳踹翻在了地上,然後來順罵罵咧咧的出去了,依稀能聽見他罵到什麼老子要死的人了,怕個屁,先去賭一把,明天去鎮上之類的話。

我內心震驚,同樣,我看見我身邊的莫曉芳眼中也有一絲震驚加不忍的情緒。

這個村子裡的人如此之窮苦,竟然還開設有賭坊,可見日子過得有多麼墮落和沒有希望,從來順的話裡,我好像聽出了些什麼線索,可是又不太抓得住,但是曉芳一定是清楚的知道了些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小聲說什麼,又聽見隔壁有孩子起床出門的聲音,我三八的探出了一個腦袋去看,就看見有一個小男孩兒,還有那個特別可愛的小女孩兒出門了。

那個小男孩兒我有些印象,因為我總感覺來順媳婦兒特別照顧他,土豆給他大的不說,連肉湯裡的骨頭也會多給他兩根兒,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總覺得那個小男孩兒是唯一和這兩口子眉眼有些相像的孩子。

小女孩兒先衝到來順媳婦身邊,喊著媽媽不哭,卻被來順媳婦一把推開了,只得可憐兮兮的站在一邊,倒是那個小男孩兒被來順媳婦兒一把抱在懷裡,說到:“媽也沒別的指望了,就指望你就去寨子裡過好日子,強過在這村子裡當豬仔兒。”

“寨子裡的人好凶啊,媽媽。”小女孩兒在旁邊忍不住說了一句,卻被來順媳婦兒推了一把,說到:“你懂什麼,你是一輩子都去不了的,當豬的命,都回去睡了。”

說完,來順媳婦兒也不哭了,從地上揀起一樣兒東西,然後牽著兩個孩子同樣罵罵咧咧的回屋了,我注意到她揀的東西其實就是兩張10元的紙幣,說到底來順還是扔給了她二十塊,至於她罵的,卻有些不堪入耳,全是什麼早死了好,早死早超生。什麼你就死了,就解脫了,還把錢也用了,沒良心之類的。

之後,就是進屋躺下的聲音,過了許久,那邊再不傳來任何的動靜。

可我和莫曉芳都蹲在窗子底下,半天沒動,估計雙方都被對方說話的內容震到了,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才能思緒正常。

我是很想和曉芳討論一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還是覺得不太敢接受,所以,我們倆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呆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起身出發了,當然沒有看見來順,如他所說,有錢就要享受,他也不會那麼快回來,我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還是悄悄的給來順媳婦兒塞了500塊錢。

我對她說:“不是給你的,是給孩子們的,你對孩子們好些,也是為你下輩子積德,你也不想下輩子還像這輩子那麼慘吧?”

來順的媳婦原本見到這一筆‘鉅款’,喜不自勝,可聽了我的話,卻如臨大敵的望著我說到:“你知道些啥?”

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就當為了錢能用到孩子們身上,我故作高深的說到:“我知道些什麼你不用問,你只需要知道我們三個是要去寨子的,是寨子的客人就行了。錢,你聽我的,最好用在孩子們的身上。”

說完,我就走了,我發現莫曉芳一直盯著我這邊看,估計也是看見聽見了我的表演!

我牽著慧能,和她並肩走在路上,我說到:“你讓我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管,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管了,你不會怪我吧?”

她輕輕的挽了挽耳邊被風吹亂的髮絲,然後才輕聲說到:“換做是我,也許會對那女人說,我是寨子裡很重要的客人,如果我知道錢沒用在孩子們的身上,我就保證你兒子一定進不了寨子,一輩子都得留在這村子,不信你賭賭看。”

我一聽這話,很震驚,轉頭望著我眼前這個波瀾不驚的女人,心想太狠了,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她比我厲害一百倍啊。

“那你為什麼不去說?”

“因為我沒錢給她,你上次借我的500,我花光了。”

趕往下一個村子的路上,我以為莫曉芳會對我說些什麼,至少是她知道的答案,可她卻什麼也沒說,她告訴我:“你反正只是把你自己放進寨子裡去當人質的,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為什麼又不能知道?至少知道一些東西,我會安心一些”村子裡的怪異讓我有一種非常想要知道答案的衝動,特別是莫曉芳說這些村民可憐,我更想知道為什麼

我自問我不是那種非常俠義的人,要以拯救天下為己任,我最關心的也不過是我身邊的人可是,人,總是要有一個良心底線的,這個良心的底線至少還能觸動你,讓你做些什麼

否則,麻木不仁的活在世上,你坐擁了金錢,權力,風光無限本質一樣也是行屍走肉,沒有半分意義

這也就是師父說的大義所在,捨身成仁,才能讓生命綻放光彩

就如國難之前,有那麼多將士願意用血肉去維護國家,前仆後繼,這也就是一種良心的底線是艾或許在良心的底線爆發之前,他們也許也只是有些小自私的普通人

我問莫曉芳這些倒不是真的為了求安心,只是根據我知道的線索,我猜測出的答案已經隱隱的觸動到了我的那份良心底線,我想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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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莫曉芳好像猜透了我,她說到:“李道良,我不能告訴你,有時知道了真相,然後又無能為力的感覺,特別的痛苦與其去想一些你根本不能解決事情,你不如想想怎麼解決自己身為人質的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