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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蟲人

也就在這裡,高金村停下了腳步,望著如臨大敵的我和曉芳,開口笑到:“別緊張,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這樣做,對我沒有任何好處。蟲子衰弱反倒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剛才不過是想表達,你們往蟲室跑,他們心裡肯定松了一口氣,只是象徵性的派出了一點兒追兵,說不定這點兒追兵也只是為了打消你們的疑慮而已。只因為他們沒有算到這其中有個我。”

說到這裡,高金村頓了頓,似乎是嘆息了一聲,才說到:“所以我們動作要快,因為已經有人發現是4個人跑了,到天亮的時候,說不定就會發現是我失蹤了。如果是這樣,我相信那些老怪物情願燃燒生命,都要追來這裡了,而那些苗人也不會再顧忌蟲室的忌諱,衝進來了。”

經過了高金村的一番解釋,我的臉色好看了一點兒,面對這番說辭,我說到;“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進去吧。”

雖然蟲室裡的一切很恐怖,但是一動不動的怪物也沒多可怕,在我的想象中,我們到了蟲室,唯一危險的地方,就是怎麼繞過那只大蟲子,然後順利的進入背後那個洞。

至於蟲室的背後為什麼有一個洞,我則完全沒有去想。

可不想,就在我準備前行的時候,高金村一把拉住了我,他說到:“還是在這裡等一會兒,等你功力恢復了,我們再進去吧。一切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望著高金村問到:“什麼意思?”

越是相處,我越是發現高金村這個人讓我看不透,我已經記不得我這是第幾次在高金村面前問,什麼意思了。

高金村卻不慌不忙的坐下,然後拍著旁邊的地板,讓我和莫曉芳也坐下,說到:“我有辦法的,坐下慢慢說。”

﹡﹡﹡﹡﹡﹡﹡﹡﹡﹡蟲子旁邊的分割線﹡﹡﹡﹡﹡﹡﹡﹡﹡

我和高金村並肩而坐,一人手上拿著一支煙,而慧能睡在我的腿上,莫曉芳坐在我的旁邊。

這樣的一幕,如果除開了高金村,應該是很溫馨的吧,可是我現在的心情卻和溫馨扯不上半點兒關係,相反,是糟糕之極的。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重重的吐出之後,有些不確定的再問了高金村一次:“你確定是這樣?只要我們靠近那個蟲子3米之內,那些蟲人就會醒來,那個老家夥也會醒來。如果去到蟲子身後,那只母蟲也會醒來?”

高金村說到:“事到如今,我怎麼可能騙你?一切都是真的!那些蟲人是什麼?比外面村子裡圈養的普通人還慘,他們被抓來,就相當於是蟲子的營養堆,懂嗎?就像昆蟲界的昆蟲產卵一樣,會把自己的卵產在食物豐富的地方。那只母蟲的卵就產在他們的身體裡,這些蟲人的狀態很奇怪,你不能說他活著,也不能說他死了。”

我不說話,只是抽菸,這一切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就比如我就不敢想象,如果我是蟲人,該怎麼辦。如果在下一刻我知道我已經逃不掉要去做蟲人,那麼我情願想盡辦法的自殺,就算自殺的罪孽深重。

高金村這個人一向很鎮定,不過說到蟲人的一切,手竟然有些微微發抖:“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說嗎?因為他們被產卵在身體裡以後,母蟲就會用你看見的那種絲把他們封起來,他們那個時候應該還保有意識,可是已經動彈不得。這時候,你也不要指望有苗人會給他們吃的,因為蟲室裡的一切,對於這些苗人來說,也是危險的。就這樣,被封鎖著,活活的餓個兩三天,那些蟲卵就會孵化成幼蟲,幼蟲一旦孵化,就會衝進蟲人的腦子裡,這個時候,蟲人的大腦已經死亡了。他們算是死了,可是又不是,因為那幼蟲有個奇怪的地方,有它在蟲人的身體,那些蟲人的屍體就不會腐爛…………”說到這裡,高金村頓了一下,可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可我卻很冷靜的介面說到:“我知道,變成一種類似於殭屍的存在吧?和殭屍不一樣的是,這些蟲人是受蟲子的操控,對不對?”

高金村望著我,第一次露出了很吃驚的表情,然後問到:“你怎麼知道?只要那些蟲子一離開蟲人的身體,那些蟲人就會變成普通的屍體,很快就腐爛了,因為裡面早就是空的了。”

我沒接話,只是埋頭抽菸,我是不想想起殭屍這個詞的,可是沒有辦法,紫色的植物,紫色的蟲子,加上高金村的描述,這一切都只能讓我想起殭屍。

紫色從來都是高貴的代名詞,紫為貴,我忍不住在想,為什麼這些功能逆天,根本就不該出現在我們這個世界的惡魔之蟲,惡魔之花都是紫色呢?難道它們更珍貴?

珍貴帶來的後果就是比魔鬼還要可怕?

我沒回答高金村什麼,高金村也懶得自討沒趣的一直追問,他靠在牆邊說到:“這些蟲人你就算把它打成殘廢,它們都一樣能動,打爆腦袋也沒用,只要蟲子還在它們的身體裡。它們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攻擊力,但是會咬人,不管不顧的咬人,而人被它們咬了,幼蟲說不定就會新寄居在沒被咬的人身上。”

我盯著高金村說到:“如果是這樣,我們還有什麼逃跑的希望?我想你不會忘記,這個蟲室裡封了至少十幾個蟲人吧。只要讓一隻靠近我們,我們就完了!”

高金村說到:“是啊,而且這些蟲人可不是人們印象裡的殭屍,他們行動很快的,就算有槍都解決不了。何況它們如果真的成了一堆爛肉,沒辦法起來,幼蟲也是會飛出來的。幼蟲飛出來的時候,母蟲也會醒來,加上那個老妖怪……”

聽著高金村訴說這一切,我怎麼聽怎麼覺得是一個死局,沒有什麼希望,一開始我還越來越緊張嚴肅,聽到最後,我反而笑了,我笑著望著高金村:“照你這麼說,你就是在玩我們吧,把我們帶來這裡!怪不得那些苗人都不願意進來這裡。”

我是故意這麼問的,高金村把一切說的那麼嚴重,可實際上,他這個人不會無的放矢,加上他一定需要我的態度,他一定是有辦法的。

我不想聽他危言聳聽,這一路我被他牽著鼻子走,已經受夠了,這次已經到了蟲室,可以說是逃跑的邊緣,我就是讓高金村直接說出一切,不用危言聳來嚇我們,我覺得我怎麼也得掌握一點兒主動權。

我這話顯然是讓高金村直接說辦法,聰明如高金村不會聽不懂,估計他也感覺到了我的不滿,和我想出一口氣的,握幾張底牌的想法,他開口說到:“這樣的蟲室看起來的確是不可突破的樣子,但事實上,有了你和我在,就變得有可能了。李道良,你要記得,我沒有你,沒有辦法辦到想辦到的事情,你沒有我同樣不行。在這個時候,我們誰也別不高興誰,反正在這之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不可能再見了。”

我不置可否的吐了一口香菸,神色平靜,可內心卻如掀起了驚濤駭浪,在升騰的煙霧中,看高金村的臉,我怎麼總覺得這個人圖謀的事情不是小事,而我是不是在助紂為虐呢?如果是,又該怎麼辦?

不論我雜亂的思維想到的是什麼,可我已經無退路,我喜歡的女人,我疼愛的弟弟,現在都在我的身邊,我不可能偉大到因為大義,就把他們的生命獻上,我做不到。

這就是凡人和高人的區別?也許是吧!

我願意用生命補救因我的自私所帶來的後果,就是不能在現在放棄他們的生命。但願,高金村不是所謂的梟雄,希望他的圖謀再大,都是自己的一點兒私利。“”

想到這裡,我手裡香菸竟然被我夾斷了,高金村在旁邊看著我臉色不定,忽然說到:“世人都道神仙好,說不定我只是想做個神仙。做個神仙礙著誰的事兒了?你放心。”

“呵呵。”我淡然的笑了笑,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聽懂了點兒什麼,終於瞭解高金村一點兒了。

但這種感覺終究是難受的,如果是你做神仙,凡人如螻蟻呢?那是不是有一天,你得飛昇,我今天的所做的一切,就是不自知的手上沾滿鮮血的助紂為虐?

就在這時,一雙柔軟,帶著淡淡的溫暖的手,抓住了我因為各種複雜情緒而冰冷的手,莫曉芳在我耳邊說到:“退回去,我也是無所謂的。如若你今後會後悔,退回去又如何?“”看

我的眼中莫名的泛過一點兒淚光,一下子握緊了那隻手,我笑著對莫曉芳說到:“不退,不管是什麼後果,不退。以後就算有個天大的因果,我都擔著。”

“我陪著。”莫曉芳這樣說著,手在我的手裡停留了幾秒,然後忽然就抽了回去。

這一次,我沒有想要再握住,不管她在想些什麼,我總是喜歡她的,如果是喜歡她的,又何必去做她不願意的事情。

上一刻,我不懂怎麼來的慌亂與不心安,情緒一下子各種慌亂。這一刻,我卻分外的坦然與通透。

高金村彷彿也察覺到了我過了情緒猶豫這個坎兒,忽然對我冒了一句:“蟲人怕的是雷電,或者說這種幼蟲怕的是雷電,我要你滅了蟲人。至於母蟲,就不用你來操心!而那老怪物,我們只需要牽制住他一會兒就可以了。不管用什麼辦法!”

我此刻已經平靜,望著高金村,問到:“引雷?你如何知道我能引雷?這種術法要求頗高,萬一我不會呢?再說,我現在連功力都凝聚不起來。”

高金村有些胡亂的擺了擺手,說到:“你別問我為何知道,我今天一舉,也是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你不知道我為此付出了什麼,得到這點兒情報又算什麼?至於你的功力凝聚不起來,我有辦法,到了如今,你可願一試?”

我都懶得問後果是什麼了,摸著慧能的圓腦袋,說到:“你一路牽著我的鼻子走,知道我放不下這倆個人的命,也知道補周逼得我必須帶著莫曉芳走吧。我還能怎麼拒絕?來吧。”

高金村摸摸鼻子,似是無奈的說到:“你,補周,和莫曉芳,實在是意外,不在我的算計之內。當是老天幫我吧!其實呢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可是誰也別小看普通人的執著,會放出很大的光和熱的。”

說完這句話,高金村的神色有些惡狠狠的,目光帶著讓人覺得心驚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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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上此刻被扎了十二根奇怪的骨針,這骨針堅硬無比,卻是中空的。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的骨頭,更不知道這中空的骨針裡所裝的冰冷液體是什麼?

我只知道,每一根骨針扎在我身上的時候,那感覺有些疼,比中醫針灸所用的針疼很多。我只知道,骨針扎進來之後,高金村撥弄一下骨針,我被骨針所扎的地方就會感覺到一涼,然後一股液體就會流進所扎的地方。

那液體進入身體的時候是冰涼,可當它進入人體迴圈的時候,帶來卻是炙熱,一陣陣的炙熱,這種炙熱不是具體的物理感覺,只是一種心理上的錯覺。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興奮,感覺自己強大到一圈能打死一頭牛,我豪情萬丈,不可抑制的狂躁。

“這是一種古老的興奮劑,作用是人的靈魂,刺激靈魂力!副作用是,一旦藥效過後,你會虛弱無比,不是身體虛弱,而是靈魂虛弱,每一天需要大量的睡眠,足足要一個星期才會好。”高金村在旁給我解釋到。

與其說給我解釋,不如說是給旁邊那個擔心,所以冰冷的盯著他的莫曉芳解釋。

當十二根針扎完,我全身都在顫抖,高金村拿出一包淡青色的粉末讓我吞下:“太過興奮,會把人刺激到失去理智,這包藥粉是好東西,凝神而集中思維,你吞下之後,不會因為這種興奮劑而發瘋,狂躁。”

我毫不猶豫的吞下藥粉,因為那興奮劑的作用,我都已經狂躁到忍不住衝進去找母蟲單挑了,我正好是需要這藥粉。

“再等一刻鍾,你完全吸收了以後,我們就可以進去了。”高金村如此說到。

而莫曉芳卻在此時,忽然手一揚,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聽見高金村憤怒的對莫曉芳嘶吼到:“你對我做了什麼?”

莫曉芳說到:“你懂的太多,好像也很厲害。可是無論你怎麼故作神秘,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輕易的牽著李道良的鼻子走。剛才只是彈了一顆蟲卵進你的肚子,至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影響的,我們平安逃出去之後,我會給你解蠱。但李道良出了任何你所說之外的後果,你就算成了神仙,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殺了你,如果我不行,就下一任蠱女,下一任不行,就再下一任。我希望你自知。”

莫曉芳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依舊平靜,只是目光裡的認真,讓任何人都不敢去賭她做不到。

高金村松了一口氣,苦笑到:“莫曉芳,都如此了,你怎麼敢說你不喜歡李道良?好吧,我認了,因為我沒有撒謊,也不用怕什麼。”

莫曉芳無視掉了高金村的第一句話,直接說到:“你應該是修了巫術,不然不會敏感到我彈了一顆蠱卵進去,你都能感應。”

“那又如何?再厲害的蠱苗在中了對方的蠱以後,都是件很麻煩的事,特別是蠱卵,它沒成長,沒發作之前,你永遠不知道是什麼蠱,該如何拔蠱。可發作的時候,又晚了點兒,不是?何況,我還不是蠱苗,只是一個大巫。”高金村感慨了一句之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你比她厚道,她比你聰明。”

我閉著眼睛,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大戰在即,我如果還在想,我和莫曉芳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顯得太扯淡了,可是

算了,我只是靜靜的坐著,等著身上所施的秘術發揮作用。

我的心裡越來越炙熱,彷彿力量到了一股頂點,而我的腦子卻沒有剛才那種狂躁,清明無比。

高金村的藥粉果然有很大的效果,不然我就會變成一個笑話了,不是孫悟空,卻想打上南天門!

這他娘的興奮劑,怎麼就那麼厲害?

其實,我心裡知道,這興奮劑一點兒都不神秘,就像任何毒品,都是作用於靈魂的,但不同的是,這種古老的興奮劑興奮效果更大,成癮性卻很小。

但因為珍貴稀少,所以不能大範圍的傳播,也不能去拯救在毒海沉淪的人們,高金村拿出這個的時候,我沒有抗拒的原因,是因為道家也有這樣的丹石,其中一顆就在我的揹包裡好好的躺著。

那是我暫時不想掀開的底牌,是為了遏制高金村,卻不想曉芳比我出手更快。

頭一次,高金村說話沒有帶著他特有的狡黠,他很平靜的說到:“他娘的遺物,哪怕是一跟破線頭,也是珍貴的。”

莫曉芳忽然就沉默了,看著高金村的眼神稍微有了一絲不那麼抗拒的情緒。“”

我此刻在平靜的扣著襯衫的釦子,聽聞高金村的話,手停了一下,忽然想起師父,接著我又繼續扣我的釦子,忽然說了一句:“高金村,我以為你只有目的,沒有感情的。不過,你完了,這種人對誰有感情的話,那就比誰都深。”

高金村呵呵一笑,毫不在乎的說到:“我早就完了,除了我奶奶,我對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深情呢。所以我早就完了。”

我回頭問到:“很多人是誰?”

“你不用知道。”高金村依舊低著頭,擺弄他的骨針,那樣子像是對待珍愛的情人。“”看

我不問什麼了,此時我已經扣好了釦子,披上外套,掛上揹包,就準備出發。

也就在這時,慧能也醒了,他打著呵欠,圓腦袋在我腰上蹭了蹭,說到:“哥,再(咱)接下來要幹啥?”

我笑呵呵的摸著他的圓腦袋,說到:“不用幹啥,你跟著我,記得緊緊的站在我身邊就行了。”

“嗯。”慧能乖巧的點點頭。

這個小家夥,初見時,他只有我腿那麼高,現在已經長到腰以上了,你還會繼續成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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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跨進蟲室,吃驚是莫曉芳,蟲人,母蟲底下乾癟的屍體以及母蟲腹下躺著的老怪物都不是她吃驚的理由,唯一讓她覺得吃驚的是母蟲。

她喃喃的說了一句:“這惡魔之蟲已經進化到了如此地步了嗎?竟然有雙臂一樣的東西了。”

我安慰的說到:“它不會存在太久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慧能就說到:“這蟲子讓額覺得不舒服,它不是好東西。”

我笑了笑,說到:“哥哥知道。”

此時,我們站在蟲室的邊緣,高金村說了只要靠近5米之內,所有的攻擊就會開始,我對高金村說到:“引雷的術法需要很多的準備時間,這之前,你幫我擋著,如果曉芳和慧能出了一點點事情,我都不會配合你,你知道的。”

高金村苦笑到:“怕是我一個人擋不玩,你不知道它們動作有多快,這位小師父幫幫我吧。”

慧能拍拍胸膛,說到:“哥,你放心吧。”

沒有辦法,我們並不是什麼裝備精良的大部隊,也只能如此了。

簡單的商量過來,我們觀察了一下,在母蟲躺的平臺前,有一大塊空地,側邊的部分靠著石牆,我說到:“就那裡吧,我們跑到石牆那裡,也在五米的範圍內了,靠著石牆,免得腹背受敵。”

高金村和慧能點點頭,而曉芳則再次拔下了頭上的髮釵,那根烏黑的大辮子再次垂了下來,她用行動表示,在這種時刻,她絕對不是閒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到:“那就開始吧!”

每個人都很緊張,我也是如此,高金村固執的以為我會引雷,可他哪裡知道,引雷是非常危險,哪有那麼簡單,要知道元龍功力深厚,都只能燃燒靈魂力,動用本源功力來引雷。

而我有過一次引雷的經歷,那是在師父的雷火大陣配合下,才得以成功,這一次我沒有退路,只有賭。

但願,我比元龍幸運。

我內心苦澀,可是這一切絕對不能告訴在場的任何人。

第一個走動的是我,距離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特別是在特定的環境下,我一步一步的朝著目標的方向走去,卻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自己的心口上,每落一步下去,自己的心跳就快上那麼一分。

終於,我進入了五米的範圍內,我一直盯著蟲人的眼睛看見了可怕的一幕,我看見那些包裹在蠶繭裡的蟲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們的眼睛很奇怪也很恐怖,見過死人的眼睛嗎?乾澀的,沒有了眼球的球形,只是平平的在眼眶裡,更沒有任何的感情,只要被這樣的眼睛盯上一眼,整個人都會不自覺的起雞皮疙瘩。

是啊,被活著的死人盯上一眼,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彷彿是嫌棄我的心理負擔不夠大,大腦感覺不夠恐怖似的,其中一個蟲人竟然長大了嘴,露出了因為牙床萎縮而顯得分外猙獰的牙齒,對我嚎叫了一聲。

那種嚎叫的聲音,只要聽過一次,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因為那嚎叫根本就不像是聲帶在起作用,倒像是喉嚨的肌肉在摩擦。

而且,那些蟲人的肌肉和骨骼,彷彿已經脫離了人體生物學的範疇,進入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因為它的嘴長大的弧度,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幾乎快到了耳根。

蟲人們真的是很敏感,這才剛剛踏入五米的範圍內啊,其中一隻已經開始劇烈的掙扎,就快要破繭而出了。

“快,跑起來!”我大喝到,如果沒有及時的跑到石牆那裡,我們被一群蟲人包圍在中央,那後果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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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蟲室,不到2米的距離就會到石牆,這樣說起來壓力不是太大,我邁步就跑,石牆就近在眼前,可也就在這時,一團陰影撲向了我。

我只來得及抬頭一看,就看見一張分外恐怖的臉,是蟲人!

我幾乎不敢相信,它們的動作怎麼會那麼快,我離石牆只有兩米,它們至少是4米以上的距離,怎麼會?

我腦子裡一團亂麻,面對忽然撲來的蟲人,幾乎做不出什麼反應的動作,腦子裡就只剩下三個字,怎麼會?

可也就在這時,一條黑影狠狠的抽向了蟲人,那蟲人慘嚎了一聲,由於重心不穩,跌倒了一邊,是曉芳的辮子,抽開了蟲人。

“你小心,快去施法。”曉芳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向了石牆。

我撞到了石牆才停下,這時轉身一看,四周的蟲人都已經甦醒,而且我終於發現了蟲人是怎麼撲到我面前的,它們的行動方式根本就不像人類了,而更像野獸,它們是四肢著地,然後猛烈的彈跳。

估計是因為身體都乾癟,而分外輕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這些蟲人的彈跳力驚人,剛才那只蟲人是離這裡最近的一隻蟲人,因為我在石牆的不遠處看見一個殘破的繭,然後在一跳之下,就跳到了我的面前。

我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又一隻蟲人向我跳來,而高金村三人,各自都應接不暇,我也不可能只依靠他們,我狠狠的一拳砸向這只蟲人,它怪叫著歪在了一旁。

我又一腳狠狠的朝它踹去,竟然把它踹的很遠。媽的,不要以為哥是軟柿子,哥可是會功夫的。

我狠狠的啐了一口那蟲人,心裡感覺奇怪,這蟲人踹上去很有韌性的,而且輕飄飄的,我不知道怎麼比喻這個感覺,只能說一個大家都明白的人物。

就是說如果蟲人長的可愛些,戴個草帽,我會把它當成橡膠人路飛的。

這個紫色的蟲子貌似有一種特殊的能力,改造人的肌體,我忽然想起了波切大巫那張光滑的臉,心裡一陣兒惡寒。

然後我緊貼著石牆,對另外三人大聲喊到:“朝著我靠攏,我要開始施法了!快!”

這一場決戰,終於是開始了,我以為不會很困難,一切會朝著高金村安排的走,哪知一切都比我們想象的艱難的多

我不知道是因為這些年我功力深厚一些的原因,還是因為高金村的興奮藥劑起了作用,我再一次動用下茅之術的時候,順暢無比

當熟悉的冰冷感遍佈全身,一股陌生的精神力量充斥在我的腦罕,那股熟悉的毀滅與暴戾的感覺也同樣到來

這一次請到的靈比第一次厲害很多,我能感受的到但是,由於心境的成熟,那股毀滅與暴戾的感覺,比起第一次,我已經能很好的壓制

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看見慧能很狼狽,曉芳很吃力,連高金村也氣喘吁吁,這些蟲人原本就打不死,何況一身肌肉骨骼已經被改造的很有韌性

那就引雷吧,我想也不想的,就要開始掐動雷訣,可是雷訣需要行步罡,這狹小的範圍內,如何能行步罡?難道衝到蟲人堆裡去行步罡嗎?

而且行步罡,在這種封閉之地,接引星辰之力的效果並不好,如果不是必要的情況,步罡一般都會選擇在開闊的野外踏行的啊

如果接引之力不好,我如何引雷?

另外,我想到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這是是封閉之地,就算天雷集中在這一片劈下,如何能劈到這個密室?

想到這裡,我的冷汗瞬間流下,對高金村大喊到:“引雷之法不可行不能踏步罡,雷也劈不進來啊”

高金村卻不慌不忙,轉頭問我一個不太相干的問題:“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難道他有辦法?我這樣一想,下意識的就回答到:“準備好了”

“你等一分鐘,然後只管引雷,踏步罡,我有辦法”說話間,高金村回頭對莫曉芳和慧能說到:“掩護我一下”

既然話已至此,我們也算臨時的戰友,我沒理由不相信他,我立即加入了和曉芳,慧能一起對抗蟲人的隊伍,既然高金村要求掩護

這時的高金村從他那大揹包裡,取出了一個骨杖,然後閉上了眼睛,表情神聖中帶有一絲說不出的詭異,閉眼沉默了幾秒以後,他陡然睜開眼睛,竟然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應付那些討厭的蟲人之餘,我也抽空看了一眼高金村,發現這種手舞足蹈不是人們或我之前以為的那樣,是抽搐般的發瘋,而是暗含了一種我也不能理解的韻律在步伐間

然後高金村開始吟唱,和道家的咒言不同,道家的行咒,一般都是低調而內斂的,就算需要大聲吼出來的咒語,也是極為快速而嚴肅,不像高金村的吟唱,表情,肢體語言和音調都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讓人看見就覺得這個人已經全情投入了一種你說不清楚的世界裡

高金村在全力行術,莫曉芳卻在我身邊平靜的說了一句:“原來他會巫術,而且很精通”

我絲毫不懷疑高金村會巫術,但是如何去判斷他精通與否我卻不知道,所以曉芳說他精通巫術,倒是讓我震驚了一下,怪不得他會穿一身波切大巫的服裝來到這裡

怪不得他會給我們解釋,身上的骨鏈,骨環,臉上的圖騰,都含有靈魂的力量,原來這身行頭可以輔助行法

蟲人的進攻越來越激烈,幾乎是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怪叫著衝上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它們的身體越來越靈活,彷彿使用一件東西越來越順手一般

這樣的結果,就是導致我們的防禦越來越吃力也就在這時,高金村終於停止了他的手舞足蹈,用一種詭異的角度望著密室的頂部,然後忽然大喊到:“出現,來,來……出現……來,來……”

什麼東西?我卦驚疑不定,高金村是要叫什麼出現,什麼來?可是下一秒答案就出來了,高金村骨杖所指之處,一股震動陡然出現,密室的頂部晃動不止,像整個密室都在地震一般

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樣的震動很奇異的讓蟲人有些東倒西歪,它們原本就不是正常的行走,是跳躍,震動之下,它們當然不能跳躍,沒想到這些蟲人沒有任何的平衡能力,一旦不能跳躍,就連站也站不好?

密室的上方,是泥土的頂部,因為這本就是挖在山腹中的一個密室

我不知道這頂部距離地面有多深,只是感覺到震動之下,泥土‘簌簌’的往下掉,我在想,高金村該不會是憑著這震動在牽制蟲人吧?如果這般,我也是無法踏步罡的艾因為步罡精確的要求了每一步,甚至是每一步的距離

這種震動之下,我如何敢踏步罡?況且步罡這種東西,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一種術法

“高金村,你這樣我沒辦法踏步罡,而且我快控制不住了”高金村讓我等他一分鐘,但是他施法足足去了快兩分鍾

對於動用了下茅之術,請鬼上身,壓抑了力量在身的我而言,這兩分鍾是分外痛苦的,先不說下茅之術,請鬼神的力量是有時間限制的,就是光壓制這股力量,也是不小的消耗

如果不是興奮劑的作用,按先前虛弱的我來說,根本壓制不了這力量兩分鍾

這是很危險的事情,不能自主的解術,請走鬼神,是極其容易被反噬的,反噬的後果就算最輕的一條,都是神志不清,在力量沒動用完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可不想,我一睜開眼,發現曉芳艾慧能艾高金村啊都被我弄殘了

高金村面對我的著急,只是神經兮兮的豎起了食指,在嘴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用沉迷的表情說到:“它來了”

他娘的,誰來了?我簡直無法忍受高金村這個樣子,幾乎暴走,要知道那力量中所帶的負面情緒,也會使我受到影響,至少我會比平日裡暴躁好幾倍

這時,是曉芳拉住了我,她說到:“你忍耐一下,行巫術之時,情緒會受很大的影響,特別是請靈之術,心神會和所請之靈相連,帶有一絲所請之靈的特徵”

對於巫術,曉芳比我瞭解的多,她這樣說,我的心裡的焦躁總算好了一些,但同時望著震動越來越打的頂部,心裡多了一絲好奇,外加罵娘的心情

我倒要看看,所請之靈是什麼,力量竟然如此的大,我的腦中不可避免的勾勒了一副畫面,一頭壯碩的肥豬,拿著一柄錘子,在錘這個密室的頂部,我想看看高金村是不是請來了一頭肥豬

同時,罵娘是我忍耐不住的,我他娘的想看看,是什麼肥豬如此神經兮兮,讓高金村也變成了一個詭異的神經病

頂部的泥土越掉越多,那劇烈的震動,讓我們三人都站不住了,我很佩服那臺子上的母蟲和老怪物,在如此的震動下,它們竟然還能如此的安詳……

真是他媽的機械,看來不靠近三米之內,你們是不會動的但也好,請你們繼續安詳下去吧,我實在不想這亂七八糟的局面下,你們忽然醒來攪局,最好他媽的安詳一輩子

我對我自己也比較無語,一邊抱怨高金村神經兮兮的同時,我自己的心理活動何嘗又不是神經兮兮的,媽的,搞請神請靈的道士和巫師傷不起

不多時,泥土落下的已經很多了,我,慧能,曉芳無疑成了泥人,那一臉興奮渴望之色的高金村也好不了多少,可也在這時,我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我發現,整個密室竟然在一顆樹底下

為什麼要那麼說?因為隨著表層的泥土脫落,我看見密室的頂部,竟然出現了大量的樹根,蜿蜒交錯在這密室的頂部,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問題,這樹根的顏色,竟然也帶上了一絲詭異的紫色

這是什麼樹?我有一種迫不及待,想爬上去一看的衝動,可也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巨大‘轟’的一聲,我看見頂部龜裂起了好幾條裂縫

接下來,是連綿不斷的‘轟’‘轟’的聲音,終於,那可憐的龜裂之處崩浪,大塊的泥土落下,甚至砸到了安詳二怪組身上,然後我吃驚的看見一個腦袋鑽了進來

看著這個腦袋,我實在是忍不賺罵了一句:“幹你娘的!”

不僅是我忍不住爆粗口,連同慧能也跟著罵了一句HB的方言,不過我沒聽清楚,因為注意力全部被那個大腦袋吸引住了。

而更激動的是莫曉芳,她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臂,抓得我都生疼,她喃喃的說到:“竟然能請來這個。”

是的,這個腦袋,其實我是熟悉的,因為我見過,但是有些東西不是說你見過一次,第二次見的時候就不震撼,因為這是一條蛇靈!

蛇類,只能成長到了某種地步,才能被稱之為蛇靈!高金村竟然請來了一條蛇靈!我原本以為他請來的應該是一種靈體,怎麼會是蛇靈?

蛇靈神經兮� �的嗎?我原來以為的豬拿錘子呢?豬拿錘子呢?不帶這樣玩的!

和我見過的那條蛇靈不同,這條蛇靈的腦袋是詭異的烏黑色,一雙碧綠的眼眸帶著一種殘忍,暴虐,甚至有些無奈的情緒,蛇靈的眼眸是有情緒的,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

不過,我下意識就認為,這條蛇靈可不是什麼好招惹之物,至少比我以前見過的那條難惹,因為上一條的眼神冰冷是冰冷,可那是一種慵懶的,抗拒人的冰冷,不像這一條,充滿了暴虐。

只是驚鴻一瞥,那蛇靈的大腦袋‘呼’的一下就伸了下來,這個畫面是震撼的,也是讓人恐懼,無論怎麼樣,形體巨大所帶來的心理壓力都是不可避免的。

蛇頭在高金村的面前停住了,帶著詭異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高金村幾眼,而高金村則充滿了興奮的與之對視,這時,我承認了,這條蛇靈是有些神經兮兮。

就這樣,對視了好幾秒,彷彿交流了什麼資訊一般,那條蛇靈忽然動了,它詭異的揚起身子,然後重重的落下一掃,那些東倒西歪的蟲人竟然就被它聚攏來了,然後它的身子一繞,那些蟲人就被它緊緊的纏了起來。

高金村轉頭對我說到:“這是我奶奶留下的東西,可好?”

我日,他奶奶給他留下一條大蛇?!我震驚於這一家人奇怪的遺物,卻不想高金村下一刻話鋒一轉,對我吼到:“蛇靈不能把這些蟲人帶出去,否則母蟲和老怪就會醒來!我最多能召喚讓它聽命我五分鐘,你快一些。”

蛇靈卷著那一堆蟲人,直接到了角落,給我空出了一塊地兒來,而高金村則拿出一個竹筒,竹筒裡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的血液,呈一種詭異的紅色。

他隨手的往不遠處的地上一灑,然後告訴我:“不要超過這裡。”

我懂他的意思,過了那裡,就是3米警戒線,但這樣的範圍已經夠我踏步罡了。

手上掐訣,我的心裡壓力陡然的增大,如果引不來雷,我是否也要像元龍那樣動用秘術?引來了雷,怎麼到這密室?這裡是被砸出了一個洞口,但這洞口已經被蛇靈的身子堵上了。

我不知道這條蛇靈有多大,反正它的身子進來的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在那個被砸出來的洞裡,至於洞有多深,洞外還有它多少身體,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根本不適合做法,我深吸了一口氣,默唸了三遍凝神靜氣清心的口訣,然後才開始掐訣,行咒,踏起步罡來。

一旦行法,我整個人就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外面發生什麼我就算看見,也不會有半分其它的想法,和半分的情緒波動了。

步罡踏行之間,大腦存思,功力按照既定的路線,衝上靈臺,我腦中清晰的只是北斗七星,我能感覺每一顆星辰之上暗含的天道法則,它們冰冷的星光,沐浴在我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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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金村的身影,在我身邊亂竄,我也無力去思考他在做些什麼。

我只是冰冷的看著,看著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塑膠壺,然後在一定的範圍內,把塑膠壺的液體灑在地上,然後我看見他拿出一個金屬杆子,是收縮型的金屬杆子,他撐開杆子,然後把杆子一面插在地面,一面插在頂部。

那水沒有什麼異味,應該就是清水,那杆子的作用,我不用思考也知道,只有一個——引雷。

樹導電,這個密室在樹下,金屬導電,而且可以把電集中起來,匯入這裡,地面上全是水,這裡被高金村被簡單的辦法佈置成了一個雷電場。

這還不算完,到最後,高金村還從他的大揹包裡拿出一疊摺疊好的鐵絲網,展開,細細密密的鋪在地面。

我無法思考,也努力的壓制著心裡產生的異樣情緒,只是莫曉芳在一旁輕聲說了一句:“你真是步步為營,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吧。”

是啊,這一切真的是精心準備,算無遺策。

高金村卻沒正面的回答莫曉芳的問題,只是說到:“我還試過,普通的雷電沒有用,只有道家的天雷才有用。我不懂有什麼不同,反正道術與簡單的科技結合威力會更大。姑娘,當你從出生起就專注一件事兒,到現在幾十年了,你會比我更步步為營的。”

莫曉芳沒有說話了,而此時我的步罡已經行完,開始退到一定的位置,手掐五雷訣之天雷訣,口中行雷咒,正式開始引天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