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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超出認知

隨著一聲‘啪’的聲音,老妖怪裂開了,變成一塊又一塊不明物體,就這麼四散裂開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有些接受無能的感覺,換成是誰,都無法接受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在自己眼前變成一堆不明物體,四散落開,然後只剩下一件袍子證明他曾經存在過。

我的臉色很難看,曉芳乾脆別過了頭,然後用手捂住了慧能的眼睛,慧能卻若無其事的撥開了曉芳的手,很是淡然的說到:“軀體有何好留戀的,不過皮囊一具,在我眼裡沒什麼好可怕的。唯一可怕的不過是這個人連靈魂都沒逃出去,被那蟲子吸進去了。”

聽到慧能這句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沒開天眼,看不到具體的情形,但料想慧能也不會騙我,這到底是什麼蟲子,連人的魂魄都可以吸收?這簡直超出了我的認知!

這根本不是一句可怕可以形容的事情了。

也就在這時,高金村忽然轉過頭幽幽的說到:“很可憐嗎?他早幾十年前就該是一堆枯骨,也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了,多活了將近百年,付出靈魂的代價又算什麼?”

我無言以對,這就好比和魔鬼做交易的人,得到的東西固然讓人眼紅,付出的代價也足以讓人崩潰。

這只蟲子處理完那個老妖怪,終於露出了那根習慣,原來那根吸管就長在蟲子的腹部,當老妖怪的屍身四分五裂掉下來的時候,它一下子詭異的把那根吸管收進了身體裡面。

這一幕,讓我想起蟑螂有兩個腦袋的事情,難道這蟲子也是兩個腦袋,一個在屁股上嗎?那吸管是它的另外一個口器?要知道,蟑螂從生物學來說,算是一個神奇的異類和典型的優秀的嗯,優秀的適應身體吧,這個蟲子也進化到了如此的地步?

師父一直說玄學要和科學相互印證,真正的玄學大師往往也是飽學之士,我也一直很注重這方面的知識,可這時,我才發現,相比於這個世界的神奇,我瞭解的太少太少。

當蟲子收好它的吸管以後,竟然不再理會高金村,而是詭異的,試探般的邁出了一隻蟲足,那只蟲足超出了那個石臺的範圍外,它彷彿是不敢相信般的把蟲足踏了出去。

蟲足重重的落地了,我從那蟲子的眼中竟然看見了一股張狂的興奮,接著它開始快速的爬出石臺,在四處打轉,忽然又振翅高飛,一下子竄到了蟲室的頂部。

面對著這一切,我的壓力分外的大,我原本就是不太接受蟲子的人,看著那麼大一隻蟲子,在自己面前又跑又飛的,總覺得全身不停的在起雞皮疙瘩。

當這蟲子在蟲室頂部飛了一圈以後,忽然就停了下來,然後一下子衝到了高金村面前,帶著一種戲謔的,惡狠狠的目光盯著高金村。

這就是惡魔的本性嗎?在我看來,貌似是高金村發出了它,給了它自由啊,它要收拾高金村嗎?接下來就是我們嗎?

我覺得我不能再等待了,我拿起手中的藥丸,就準備塞在嘴裡去,可在這時,高金村忽然笑了,他拿出了一個怪異的哨子,放在了嘴裡,吹起了一首怪異的曲調。

聽著這曲調,蟲子的眼中竟然閃出有些迷茫的神色,更讓我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那蟲子竟然伸出了那只類似於手臂的蟲爪,用那三個分岔般的東西摸上了高金村的臉。

高金村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興奮的神光,其實他剛才雖然是笑著的,可我能感覺他很緊張,很緊張,這時,連慧能都看出來了高金村的放鬆,忽然說了一句:“他是拿到考試的好成績了嗎?”

這形容很確切,高金村就真的像是一場重要的考試拿到了好成績一般。

隨著曲調的進行,蟲子越來越安靜,彷彿對高金村依賴起來,高金村一邊吹奏著曲調,一邊拿出那把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然後把沾上了他鮮血的骨刀,遞到了蟲子那張猙獰的大蟲臉面前,放在了那個可能是鼻子的器官前。

那蟲子更加的安順,平靜了,這時,高金村閉上了眼睛,拿下了那個哨子,然後喉頭滾動,發出一種怪異的聲音,似乎是在交流,似乎是在表達。

其實這倒不是高金村在說什麼怪異的語言,而是在存思的交流中,不自覺的表現。

這個不是什麼神奇的事情,就像我因為靈覺強大,小時候不是就嘗試過和蛇靈交流嗎?這道理是一樣的,只是太過投入的話,就會不自覺的以為自己在說話,而事實上又沒有說話,才發生了這種現象。

很像裝神弄鬼。

我這個時候不好打斷高金村,但我已經下定決心,等一下我要高金村一個回答,那藥丸我不敢輕易的吃下,畢竟連續兩次的刺激靈魂,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我就安靜的等待著,我也早就知道了這蟲子不是普通之物,能和高金村存思交流,我也抱著見怪不怪的想法了。

隨著高金村和蟲子的交流,那蟲子竟然重新爬上了石臺,一副安順的樣子,可我總是感覺不對勁,蟲子沒有表情,更不會說話,可我總是覺得自己恍然看見一個人,對著高金村,帶著一種捉摸不定的微笑。

這是靈覺強大在作怪,還是我對這蟲子原本就有些抗拒,才產生的錯覺,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而這一幕到底代表了什麼,我更不清楚,所以也就懶得細想了。

當蟲子爬上了那個平臺以後,高金村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更加怪異的一幕發生了,那蟲子竟然收攏了所有的蟲腿,也收攏了翅膀,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原本是很平和的畫面,我卻感覺那蟲子很吃力一樣,彷彿在做什麼大事,高金村的表情也證實了我的猜測,他開始非常非常的緊張起來。

這種緊張和剛才那種緊張不一樣,剛才那種緊張是遊離於生死之間的緊張,這種緊張,我很怪異的想,真像在等待妻子生孩子的男人那種緊張。

我為自己這個怪異的想法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我不會忘了正事,我開口對高金村吼到:“你說的,帶我們出去的話還算不算?”

說話的時候,我握住藥丸的手,已經到了胸口,隨時準備把這藥丸塞進嘴巴裡。

高金村很快的側過頭,神經兮兮的對我比了一個小聲點兒的手勢,然後說到:“我早就說過,我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從來沒有想過害你,說過的話當然算數。”

我指著那個洞口說到:“這裡真的可以出去?”

高金村說到:“當然是真的,不過你現在還不能出去,你真正的作用還沒發揮出來,你如果現在要出去,我會想盡辦法阻止你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腦子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可是我身後的曉芳卻按捺不住了,正準備說話,我卻一把拉住了曉芳,關係到我的安危,我總覺得這女孩子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我對高金村說到:“可你得先想辦法解決一下外面的事情。”

是的,外面已經傳來了腳步聲,我想過不了多久,已經就會有人走到外面的小廳裡,我不敢打賭他們不會走到蟲室裡面來。

而我之所以不願意和高金村起衝突是因為高金村的手段層出不窮,天知道那大蟲子會不會幫他戰鬥之類的,況且我們跑出去之後是茫茫的大山,還要面對追兵,我想保持一點兒體力。

“外面?”高金村忽然不屑的笑了,然後手在那個石臺上摸索起來,最後他好像找到了地方,觸動了一個機關,然後那個石臺竟然詭異的‘咔嚓’了一聲,然後高金村竟然推動了石臺的一面牆,然後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看著裡面的東西,高金村呵呵的笑到:“那些老怪物不會來的,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在這個時候,我也看見了裡面的東西,一看之下我就頭皮發麻,這裡面竟然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血線蛾,非常幼小的血線蛾,估計只有指甲蓋兒大小。

除了這個以外,裡面還有一些蟲卵,有大有小,密密麻麻的排成幾排,同樣看得我頭皮發麻,恨不得全部給它擠破了了事。

可這些血線蛾和蟲卵憑什麼會成為高金村的依仗的?我想不通!

不過我此刻沒有問高金村,高金村也沒心思給我解釋什麼,在石臺下仔細的尋找,終於找到了幾個與眾不同的蟲卵,這些蟲卵和其它蟲卵一樣呈白色,個頭稍微大一些,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蟲卵上竟然有絲絲的紫色纏繞。

這樣的蟲卵不多,總共也就5,6個,高金村握在手裡,嘿嘿一笑,對我說到:“你知道的,這是母蟲,可是不是所有幼蟲都會是那種神奇的蟲子,大多蟲卵孵化出來只是血線蛾,再厲害點兒的,也不過……這幾個蟲卵對他們珍惜之極,倒是可以拖住他們一會兒的。”

說話間,高金村劃破了自己的中指,擠了幾滴血在蟲卵之下,然後開始閉眼施展一個巫術,這個巫術莫曉芳認得,她小聲告訴我,這是苗寨巫師的一種喚靈術,就是召喚自己養的靈體,諸如貓靈,犬靈之類的……

我無疑知道高金村召喚的是什麼靈體,就如我現在也無意去探究高金村的秘密,我知道憑我一人之力,根本拿這個寨子無可奈何,我只想帶著曉芳和慧能早些逃出去。

當高金村施展完了巫術,我沒什麼感覺,倒是慧能忽然說了一句:“一條蛇來了。”

原來高金村召喚的是一條蛇靈,不過此蛇靈非彼蛇靈,他是召喚了一條蛇的靈體而已。

做完這一切,高金村竟然拿著蟲卵大喇喇的出去了,站在了蟲室的門口,而那只在石臺上的母蟲還是非常的安靜,我瞥了一眼母蟲,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感覺這只蟲子的生命力在慢慢的流逝。

這一刻,蟲室安靜,只剩下我,曉芳和慧能,我也終於有機會問曉芳:“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曉芳對我說到:“其實,我不知道黑巖苗寨的這種惡魔蟲子,具體是什麼,可它好像凌駕於世間萬蟲之上一般,它無論有什麼樣的動靜,總是惹得我的本命蠱狂躁,害怕不已。我原本一直奇怪,為什麼黑巖苗寨的人會放棄各種厲害的蠱盅,本命蠱只是靈或者血線蛾,但如今看來,多半是和這蟲子有關係的。”

我表示認同的說到:“是啊,不然能怎麼辦?你發作起來都如此了得,黑巖苗寨的人肯定也不能例外。看來也只有血線蛾和靈體能避免這種痛苦。”

“這樣說來,這麼多年以來,嫁給黑苗人的,我們白苗的眾多姐妹可就苦了,到了這個寨子,有本命蠱的人,只能拔除本命蠱,否則根本不可能生存。本命蠱如此狂躁,我都是勉強壓下,多一些時RB命蠱在狂躁之下,反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莫曉芳微微皺著眉頭說到。

本命蠱在我的認為裡,原本就是蟲子,不論苗疆養本命蠱的術法是如何的神奇,它也總不能讓一隻蟲子有了人的喜怒哀樂,就算做到像小狗那樣對主人有依戀,有感情都不可能。

所以,玩蠱也如同是在走鋼絲,反噬也是常有的事,曉芳的說法並不奇怪。

只是這本命蠱死掉或者拔出之後有什麼後果,我就不知道了,聽聞曉芳的話,我只是下意識的說到:“既然如此,你這次跟隨我逃出去之後,就不要再來這裡了,更不要嫁給補周了,好嗎?”

“是因為你怕我被拔出本命蠱嗎?”曉芳望著我,忽然問到。

我心裡一急,是因為我喜歡你就要脫口而出,卻聽見外面來了很多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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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曉芳輕輕的放開了我的手,說到:“你在這裡,我去看看,我聽見了補周的聲音。”說完,她就站了起來,徑直走向蟲室的門口,站在了高金村的背後。

外面是來了很多人叫囂不已,中間又屬補周的聲音最大,我也聽見了的。其實,我何嘗不想去看看,可一想,我的出現可能會刺激到他們,反倒是好好呆在蟲室要好一些。

畢竟知道我逃跑和看見我跑到這裡,是倆回事兒。

我安靜的坐著,抓緊時間恢復著,那凝神靜氣的藥丸原本就所剩不多,一轉眼,我已經放了第二顆在嘴裡,這種藥丸好是好,在我靈魂虛弱的情況下,多吃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反倒是有些拔苗助長的恢復了,畢竟要進補,也要看進補之人能不能承受。

可我的預感總不是那麼的好,我也不敢把一切賭在高金村身上,在此刻能恢復一些是一些,總好過我要在力量空虛的情況下去吃透支潛力的丹藥,那樣透支的不止是潛力,還有生命力和元氣了。

也就在這時,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那個波切老頭兒說動:“你們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最好我們的老祖宗沒事,否則你們的下場一定很難看。”

波切老頭兒的話剛落音,我就聽見補周熟悉的聲音,他說到:“大巫,其他人你要怎麼處理,我不管。那莫曉芳是我的人,我總是要帶走的。雖然我們寨子是你們巫苗和蠱苗為重,但普通族人你們也不是能不顧的。”

聽聞這些話語,我冷笑了一聲,這補周倒真是對莫曉芳念念不忘啊,我早前曾聽說過,這些普通寨子的人又自成一股力量,表面是服從巫蠱,事實上已有些蠢蠢欲動,畢竟某些待遇,普通人也眼熱之極,不是嗎?

這補周為了莫曉芳,連這個都威脅上了,果然是‘一往情深’。

那波切老頭兒冷哼了一聲,說到:“這個女人於我們不是太過重要,拔出了本命蠱之後,也就是沒牙的小貓,交與你就是。不過,你的話可別亂說,否則我會對烈周施壓,廢除你繼承人的身份。”

波切老頭兒威脅過後,補周果然不說話了,那波切老頭兒也是一副懶得囉嗦的樣子,直接說到:“把他們幾個抓走,順便進蟲室搜搜,那個小子在不在。竟然打擾到老祖宗,並且隨意進入我們幾十年都不敢隨意踏足的禁地,你們該死。”

波切老頭一說完這話,我就聽見人群的喧鬧聲,估計就要上前逮捕在蟲室門口的高金村,因為隔著一個拐角,我也看不清楚具體的情形,只不過高金村不是說可以拖住這些人的嗎?怎麼還不見行動?

也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波切老頭兒憤怒的吼聲,他大喊到:“你拿著我族的聖物做什麼?”

我終於聽見了高金村的聲音,他連聲的冷笑,對波切老頭說到:“你再仔細看看,是什麼東西盤繞著這所謂的聖物!”

過了些許時間之後,那波切老頭兒才用大驚失色的聲音說到:“你竟然用如此惡毒的蛇靈繞著這些聖物,快快拿開,你個賊子,你竟然要自毀自己族人的根基,你罪不可恕。”

面對著波切老頭兒的氣急敗壞,高金村卻吊兒郎當的說到:“自毀根基什麼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也需要一些壽元,我自己會和老祖宗商量的,為了避免你們來壞事,我需要一點兒時間,就一點時間。我知道一條小小的蛇靈困不住你們,可你們也知道,蛇靈是和我心血相連的,它會在你們動手之前,呵呵,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高金村說完之後,人群果然安靜了下來,接著,我也不知道高金村做了什麼,就只看見他和莫曉芳同時回來了,難道這樣就制住了黑巖苗寨的人嗎?

高金村回到蟲室以後,先是緊張的盯了一眼母蟲,然後才對我說到:“那波切是一定有辦法驅除蛇靈的,在不傷害到蟲卵的情況下。大不了就是費些手腳罷了,所以那些蟲卵也拖延不了多久,最多二十分鍾。”

我恢復了一些氣力,已經可以站起來了,我無所謂的笑了一聲,然後走到高金村的面前說到:“所以,你要做什麼,就儘快做吧。”

我剛說完這話,在我和高金村身邊的母蟲忽然掙扎了一下,很是吃力的樣子,這一動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繞著母蟲仔細觀察了一下,忽然發現這母蟲原來在吃力的產卵,那個卵呈詭異的紫色,此時已經露出了一小半的樣子。

看到這裡,我的心底生出一絲疑惑,難道高金村要為當個接生婆,為母蟲接生?這個想法當然很無稽,我猜想高金村一定有更大的目的。

果然,母蟲的掙扎引起了高金村的緊張,他皺了皺眉頭,對我說到:“我的計劃需要你,第一是因為需要道家的引雷術,第二就是為了這母蟲的進化。我高金村自問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也不是想害你李道良的命,所以在這之前,我也做了一些努力,但是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是不行的。我直說吧,我需要你的精血。”

這母蟲不是在產卵,是在進化?我一下子也皺緊了眉頭!這樣邪惡的蟲子,高金村竟然還要讓它進化,高金村的目的何在?

需要精血?想到這裡,我苦笑了一聲,原來高金村和黑巖苗寨這些人的目的沒什麼不同。我他媽是唐僧嗎?個個都想要我的血肉?

我緊皺著眉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個人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前,用異常堅定的語氣對高金村說到:“不行,我絕對不同意。精血對於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原來千辛萬苦的把李道良帶來這裡,也是為了害死他?”

面對莫曉芳,高金村苦笑了一聲,用一種罕有的真誠語氣對莫曉芳說到:“我知道你在我身上下了蠱,看是我無所謂,真的。而且,你要相信,我絕對有辦法暫時壓制這個蠱蟲!姑娘,我不管你怎麼想,我要說的是,我精心謀劃了幾十年的計劃,可不能因此功虧一簣,我要李道良的精血,但不會害他的命,只需要一點點就可以。你以為我剛才在蟲子身上灑的是什麼?”

說話間,高金村彎腰從地上揀起一件兒東西,是一個碎片,這個碎片是用來盛那個血腥味十足的東西的碎片,那老妖怪也曾嚷過裡面裝的是精血。

然後高金村把碎片遞到莫曉芳的跟前,說到:“你身為蠱苗,不可能不認識這東西,你仔細看看吧。”

莫曉芳皺著眉頭,仔細的聞了聞碎片上殘餘的液體,然後又沾了一點兒在手上,搓開之後,又仔細聞了聞,然後說到:“是人的精血,加入了一點兒苗寨特有的藥物,儲存下來的精血。可這又如何?”

高金村說到:“這些精血是我這幾年以來精心收集的,我承認我是一個殺人犯,不過在這個寨子,殺人與不殺人也不是多大一件事。我高金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也只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不想與天下為敵,也沒那個野心,我殺的也是該殺之人。多的我不想說了,只想說,以前我沒有成功的把李道良騙進寨子,所以只能收集一些代替的精血,不過效果不是那麼好。”說話間,高金村竟然滿含感情的摸了摸蟲子那猙獰的腦袋,像是給蟲子鼓勁一般。

這樣做了之後,他才說到:“效果不好,不是沒有效果。所以,我只需要再一點點李道良的精血,我就可以徹底的實現我謀劃了幾十年的事情,真的,就只要一點點。”

說到最後,高金村的目光中已經閃爍著一股瘋狂的神色,他盯著莫曉芳,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抓著莫曉芳的雙肩說到:“你不明白我的計劃,雖然我只是為我自己,但說不定就是帶領人類走向一個新世紀的偉人。你不能阻礙這個計劃,知道嗎?你不能阻礙!”

看到這裡,我忍不住了,一把拉過莫曉芳到我的身後,然後大聲對高金村說到:“好了,不就是一點精血嗎?我給你就是,但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非得我的精血不可,有什麼不同嗎?”

高金村忽然就笑了,說到:“你難道不知道你與人有什麼不同嗎?你那強大的靈覺都讓你腦後生了個胎記,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不然你以為你小小年紀就能動用下茅之術?你去問問你師父,他是累積了多少年的功力,吃了多少藥丸,才能使用下茅之術的?別拿現在和以前比,以前的天才地寶可比現在多多了,就算如此,你師父在這方面拍馬也趕不上你,你明白沒有?”

明白什麼?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師父只是提及過我學習一些術法會特別輕鬆,而這三年我也驗證了這件事,有了一張非常秘密的底牌,可這證明了什麼,需要我明白什麼?

高金村乾脆很直接的對我說到:“你的靈覺強大,也就是靈性強大,你的精血中包含了靈性,靈性是這世界上越來越稀少的東西了,因為人們彷彿越活越蠢,很多人已經矇蔽了靈性,這靈性之血已經越來越難找了。可這蟲子的進化……”

說到這裡,高金村的眼中又閃現出了瘋狂,取出了骨刀,揮舞著,對我狂喊到:“快點,時間已經不多了,讓我取一些精血。”

可這蟲子的進化,偏偏需要靈性之血,不是嗎?高金村沒說完的話,在我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已經沒得選擇,除非我們和高金村拼命。

就算以我們三個現在的狀態,能拼得贏高金村,但外面那群虎視眈眈的人呢?藥丸只有一顆,我一點都不抱希望,我憑藉一個藥丸,能拼贏這裡所有的人。

望著曉芳和慧能,我的心反而坦然了,對著他們微微一笑之後,我說到:“你取血吧。”

莫曉芳忽然擋在我身前,只是對我搖頭,而慧能則對高金村說到:“不能取額的血嗎?”

高金村用一種可惜的眼神看著慧能,說到:“你也是一個靈性十足的小子啊,可惜的是,道佛終不同,佛家的血與那個地方的蟲子可沒什麼關係,呵呵,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我隱隱覺得這和我師祖有一定的聯絡,但高金村應該不會告訴我的,我輕輕的把莫曉芳拉到我背後,對她說到:“不要這樣,我相信我死不了的,只要死不了,什麼都可以再來。而且,這裡是三個人的命,再退一步,就算你和我不要命了,慧能還小。”

莫曉芳動了動嘴唇,終究沒有說話,倒是慧能這小家夥很義氣的說到:“額也可以不要命。”

我只是呵呵笑了一聲,摸了摸慧能的圓腦袋,沒有說話。

在取血之前,我問了高金村一個問題,那是我一直想問的:“高金村,你為什麼知道我們那麼多情況,你憑什麼知道的,你很早之前的那套說辭,是對我說謊了吧?”

高金村聽聞我這個問題,眼中竟然出現一絲罕有的畏懼,但過後,瘋狂又重新浮現在他臉上,他大聲吼到:“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知道了對你半分好處也沒有。你只需要知道,老子是孤注一擲就行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得罪的神仙再多也就那麼一回事兒了。”

我不懂高金村話裡的意思,就在我凝神思考的時候,高金村的那把骨刀一揮,已經到了我的眉心,下一刻,他開始念動起了咒語……

他首先取的是我眉心的精血,如他所願,一滴鮮紅的精血流動到了他的骨刀上,而我的感覺很奇妙,流血是多普通的感覺,卻不想流逝一滴精血的感覺,就像流逝了一段生命。

高金村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那滴精血,讓後把那滴精血滴在了蟲子的眉心處。

當我的精血滴到蟲子的額頭上之後,很順利的就被蟲子吸收了,當蟲子吸收了我的精血以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蟲子明顯精神了很多,而它原本正在排卵,那顆紫色的卵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滑出了很大一部分。

就是這樣,母蟲都還猶有餘力。

高金村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臉上帶著奇異的滿足,緊緊的拽著我的胳膊,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絕世奇珍一般。

流逝精血以後的感覺,不是陡然的虛弱,而是慢慢的虛弱,只是一小會兒,我就覺得自己很想躺下來,躺下好好睡一覺,因為我連站著都那麼吃力。

高金村只是盯著母蟲,莫曉芳冷淡的看了一眼高金村,把他拽著我的手拿開了,然後親自扶著我,慧能這小子原本也沒恢復,只是情況比我好很多,他也懂事的過來扶著我。

我實在太虛弱,1米8幾的個子,140多斤的體重幾乎就全部壓在莫曉芳的身上,出於男性的自尊,我很想站著的,可惜那一陣陣的眩暈感讓我無能為力。

“很重,是不是?”望著神色平靜,只是微微有些喘息的莫曉芳,我心疼而虛弱的問了一句。

“還好,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的。”莫曉芳的眼中閃爍著無比堅定的光芒,也不知道她那股自信哪兒來的。

回答完我的話,莫曉芳立刻就問高金村:“你要李道良的精血也要到了,你的目的也達成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高金村連連搖頭,說到:“不不不,姑娘,你太心急了。我的蛇靈還可以拖延一段時間的,母蟲化卵沒成功之前,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李道良離開的。”

莫曉芳的目光一寒,盯著高金村,冷淡的說到:“我不會讓你再取走李道良一滴精血的。”

高金村的臉一下子變得猙獰,低沉的說到:“那可由不得你,如果母蟲化暖沒成功,我們就同歸於盡!”

莫曉芳還想說什麼,卻被我勉強伸出手去拉住了,我有些喘息不寧,虛弱的說到:“讓他取,一點點精血還能補得回來,如果他需要的話。你,聽話。”

莫曉芳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終究是咬著下唇不說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個紫色的卵已經排出了大半個,母蟲卻撐不住,再次虛弱了下來,連生命的氣息都很微弱。

高金村無言的拿出骨刀,我無所謂的笑笑,任他取吧。

這一次,高金村毫不留情,在我眉心再次取了一滴精血,接著又在心口取了一滴。

我感覺莫曉芳的身子顫抖的厲害,我忍著那種虛弱到想要嘔吐的感覺,顫抖著握住了莫曉芳冰涼的手,輕聲在她耳邊非常吃力的說了一句:“為了活著,忍著。”

當我的兩滴精血,滴在母蟲的額頭上以後,母蟲發出了一陣興奮的嘶鳴,接著那個紫色的卵終於成功的排出了,只是在那個卵和母蟲之間,很神奇的連著一根管子,類似於它和那個已經化成碎片兒的老妖怪連著的那根管子。

我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我不是醫字脈,也不懂人一生該有多少的精血,但我知道,一次性取出如此多的精血,我還沒有昏倒,要感謝師父從小對我的精心進補。

我原本出生時,就因為靈覺強大,陰氣太重,引得百鬼纏身,失去了至陽至靈的精血,我感覺身體變得很冷很冷,這是陰氣入體,又快陽不關陰的表現。

而且,我感覺我被一股股的殘留的負面氣場纏住了,這間蟲室的怨氣會少嗎?

多種的壓力與虛弱,讓我再也站不住,我一下子單腿跪在了地上,帶得莫曉芳和慧能也趔趄了一下。

“你怎麼了?”莫曉芳很是擔心的問到。

我不想她擔心,只是開玩笑般的說到:“你覺不覺得得那蟲子連著蟲卵的管子,像人的臍帶啊?”可是剛說完這句,我的眼前一黑,一陣抵抗不了的眩暈,讓我連跪都跪不住了。

莫曉芳從背後抱著我,撐著我,然後用力的抓緊我胸前的衣襟,小聲的對我說到:“李道良,你不會死的,你要撐住,我們會活著出去的。”

我已經無力說話,只是虛弱的點頭,正好瞥見慧能用一種奇特的,平靜的目光望著高金村,我想問,但沒有力氣說話,卻看見慧能轉頭對我一笑,說到:“哥,再佛祖不叫再佛門弟子生氣,所以額不生氣。但佛祖說,萬事皆有因果報應,他有報應的。莫有的話,額以後就是他的報應。”

這小子,我無力的笑笑,他口口聲聲說著佛祖不讓生氣,其實我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報應,呵呵呵,報應只是給無能的人。還有誰能報應神仙?呵呵呵呵……”高金村顯然聽見了慧能的話,他不停的獰笑,不停的笑,根本不在意慧能對他直接的針對,可我能感覺這個人已經偏激到了一定的程度,無法扭轉了。

蟲室安靜,只剩下一種奇異類似於吮吸的聲音,那是連線著卵和母蟲那根管子中發出的怪異聲音。

我的視線已經不是很清楚,幾乎是半閉著眼睛,可我憑靈覺能感覺到,母蟲的生命,不止生命,應該是母蟲的一切都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流逝著,而那個紫色的卵竟然開始發出微微的熒光。

這個時候,那個卵才讓人感覺有了奇異的生命力。

多麼熟悉啊,紫色,熒光,這些惡魔們擁有著高貴的顏色,它們——很高貴吧?隨意的玩弄著,改變著人們的生命。

相比於蟲室的安靜,外面的聲音則很噪雜,在母蟲發出興奮的嘶鳴時,外面就開始如此熱鬧了,當然,他們不是光顧著熱鬧的,還在行動著。

身體的虛弱,反而在某種程度上釋放了我的靈覺,儘管到此時,我的靈覺因為靈魂力虛弱,也很虛弱,只不過少了身體的限制,它更敏銳了一些。

我之所以認定他們在行動,是因為我感覺到那蛇靈越來越虛弱,撐不了多久了,我的心有些忐忑。

也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聲沉悶‘轟’的一生,接著是高金村的狂笑聲,我吃力的轉頭,看見母蟲已經毫無生氣的趴在了石臺上,沒有了氣勢,沒有了那猙獰的神態,此時怕是一個傻子來都能看出,這個母蟲只剩下一具怪異的軀殼了。

當它死亡的一瞬,它身上那奇異的紫色開始快速的褪去,那蟲卵上的紫色反倒是越來越明亮,母蟲變成了一種奇怪的灰白色,趴在石臺上的屍體給人的感覺很腐朽,怕是輕輕一碰,就會碎去的感覺。

紫色褪去,灰白色在快速的蔓延,最終蔓延到那個管子上,母蟲的全身終於被那灰白色覆蓋完畢了,隨著幾聲輕微的碎裂聲,那管子竟然片片碎掉了。

那個卵發出前所未有的熒光,就靜靜的呆在石臺上,充滿了一種奇異的生命力。

死亡和生命的對比,看在眼中,是如此的刺眼,高金村瘋狂的笑著,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個蟲卵,然後把蟲卵輕輕的放在了隨身的揹包裡,最後才轉頭對我說到:“看見了吧,死亡時如此可怕,因為死亡,我覺得我的生命如此的沒有意義,我只是努力的把它變得有意義而已。不過,說了你們也不懂。我要走了,你們也可以走了,哈哈哈……”

說完,高金村頭也不會的爬� ��了那個洞裡,在他看來,這也算是做到承諾了,他畢竟把我們帶到了逃生的洞口。

但走,我們要怎麼走?我已經虛弱的連動也動不了,這要怎麼走?

“你們走,我有精血。”我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這句話,我相信我的意思莫曉芳一定懂,意思就是讓他們先走,因為我有精血的緣故,這個寨子不會輕易地殺死我。

可是,莫曉芳只是平靜的看了我一眼,輕輕的,卻堅定的說了一句:“不。”

原本石床下有著很多的蟲卵和血線蛾,很神奇的是,在高金村抱著那顆詭異的蟲卵離開後,全部都死掉了,也呈現一種怪異的灰白色。

我不知道我怎麼還有心情看這些,總是覺得看著眼前的女子,忽然有一種生死與共的安心,甚至在想,和她一起死了又如何,只要讓慧能活著,我也就沒什麼遺憾的了。“”

所以,在這種安心下,我還有心情看一看蟲卵。

是的,我怕死,可是和普通人比起來要好得多,畢竟神神鬼鬼的事情看多了,對自身的生死總是要淡然一些的。

我靜靜的看著莫曉芳解開她的頭帶,解開她的腰帶,把兩根繩子連在一起,然後吩咐著慧能幫忙,一起把我吃力的扶起來,最後用繩子把我結結實實的綁在了她的背上。

我一個大男人,此時竟然被一個女人背在了背上,我忽然就有一種感動到想哭的感覺,要知道,每一個男人這一生中,總會趴在一個女人的背上,也是這樣被系著,可那個人只可能是自己的母親。“”看

沒想到,有一天,我李道良會再次被一個女人背起來。

我的個子比她大太多,所以,我的腳被她仔細的蜷起來,綁在了她的腰間。

在她揹著我站起來的那一刻,我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身體都在顫抖,可下一刻,她就穩穩的站住了,然後對我說到:“李道良,你一定要撐住。”

我的淚水無聲的流下來,面對這樣堅持著不願放棄我的曉芳,我有什麼理由不撐住?

“慧能,你先進去。”曉芳帶著喘息吩咐到,慧能此時非常聽話的鑽進了洞裡,而曉芳就這樣揹著我,也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個洞口。

洞口離地大概有半米多高的樣子,曉芳非常吃力的也跟著鑽進了洞裡,一進洞裡,我們才看見,這個洞是一個斜斜的,向上的洞,那高度和斜度根本不能讓人站著走,只是爬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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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個洞裡,莫名其妙的堆滿了人骨,和一些動物的骨頭,爬在裡面的感覺一定非常難受。

這個洞總共也就十幾米的樣子,於山腹來說,夠深。於人來說,距離卻不算長,十幾米外就是明亮的洞口,此刻在我們眼裡,猶如天堂一般,身後則是地獄,我們能跨越這個距離嗎?

高金村在我們艱難掙扎的時候,早已爬出了這個洞口,不知去向,我們成功的成為了他計劃裡的墊腳石,他達到了他的目的,還有什麼理由管我們的死活。

慧能趴在洞中,回身伸出手來,想拉莫曉芳一把,卻被莫曉芳拒絕了,她說到:“你先出去,三個人在洞裡掙扎反而慢些。”

她和我的想法是如此的一致,慧能還是個孩子,無論如何,要先保住他。

慧能是個懂事的孩子,無論他能不能理解我們此刻的想法,可他明白不能添亂,所以我看著這小子眼淚汪汪的看了我們一眼,就開始向前爬去。

曉芳也開始艱難的爬動了,她的重量加在我的重量,她的生命加上我的生命,如此沉重的爬動著,每一寸都是如此艱難。

我說不上此刻什麼心情,心疼,擔心,安然,生死與共的決絕,都在虛弱的強勢下,一點都表達不出來,只能木然的任由曉芳馱著我這樣前行。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蛇靈完蛋了,我的心中大急,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那股心火憋在心裡,梗在喉頭,竟然讓我在一急之下,吐出了一口血。

血噴在了曉芳的肩膀上,她感覺到了,也看見了,因為鮮紅的血噴在雪白的衣服是那麼的刺目,她沒回頭,用一如既往平靜卻堅定的聲音對我說到:“你不會死的。”

我不知道怎麼回應她,如果我沒記錯,這是這個女人第二次揹負我的生命了。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此刻是我背負著她的生命,在艱難中前行,我不會像她如此平靜,我只是會對她說一句,曉芳,放心,我死也不會放開你。

嘈雜的人聲在蟲室中響起,接著怒吼和驚呼聲不斷,想必蟲室中如此‘悽慘’的一幕,已經讓這些苗人們瘋狂了吧。

慧能在這個時候,已經爬出了洞口,蹲在洞口,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們,顯得無助又不能承受我們出任何事的樣子。

我們沒有催促慧能快走,如果我和曉芳真的逃不掉,我會選擇用身體堵住這個洞口,為慧能爭取逃命的時間吧。

我聽見了人聲,相信曉芳也聽見了,這個洞口是如此的明顯,我相信那些苗人在下一刻就會看見。

果然,在洞口的那一頭,已經響起了喝呼聲,馬上就要有人追上來了。

曉芳停了下來,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可是我聽見她低低的在重複一句我聽不懂的話,透過她身體的顫抖,我感覺到她在做一件很吃力的事。

在下一刻,一隻奇怪的蟲子竟然從曉芳的嘴裡飛了出來,那是一隻潔白的蟲子,全身肉呼呼的,像一隻蠶,可是比起蠶,它更潔白,還有一層薄薄的,卻顯得異樣堅硬的殼子。

另外,它有一對翅膀。

這條蟲子,讓我想起了補周那條五顏六色的蠱,莫非這也是金蠶蠱的一種?

但無論這只蟲子是什麼,可我都知道,這蟲子是曉芳的本命蠱了,只有本命蠱才會與主人同生,也才會從主人的嘴裡鑽出來,不會蠱,不懂蠱的人也許無法想象,可見識過的人,卻知道這很平常,但也很不平常!

放出本命蠱,那就是準備拼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