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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劫後餘生

那只蟲子從曉芳的口中飛出以後,在曉芳的頭上親熱的盤旋起來,曉芳輕聲說到:“我的金蠶蠱是最厲害的一種金蠶蠱,惡魔蟲死了,其它的蠱蟲,包括靈都休想輕易剋制它。它會為我們爭取時間的,你安心的撐住把。”

我哪裡是不安心生死?我是不安心你曾經說過的,本命蠱一旦死掉,主人也有很嚴重的後果,可我依然沒有力氣說話。

面對飛舞的本命蠱,曉芳輕聲的,帶著一種不捨又悲傷的感情,說了一聲:“去吧。”然後就不再回頭的,繼續背負著我前行了,彷彿在時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要到達那個洞口。

本命蠱早就和主人共生,就算用最複雜的意念控蠱,也不會有吃力的感覺,而且在正常的情況下,它會完美的執行主人的命令,哪怕哪怕是去死。

也許曉芳很多次都想動用本命蠱了,但有那惡魔之蟲的壓制,她還是理智的沒有衝動,如今沒有了蟲王的壓制,她毫不猶豫的動用了本命蠱。

她,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

蠱蟲忠實的執行著曉芳的命令,一個盤旋,然後飛了下去,只是過了幾秒,我就聽見了洞口有人開始慘嚎起來,然後聽見波切老頭兒驚怒交加的怒喝,還有補周恨恨的聲音:“這是她的本命蠱,你們不要傷到。”

“放出蠱蟲,馬上殺了這只蠱。”回應補周的是波切老頭兒憤怒的聲音。

可是,曉芳至始至終沒有回頭,只是背負著我向上爬著,我相信曉芳的本命蠱很厲害,可是我知道這只蟲子到如今也只是起到拖延的作用。

隨著曉芳的向上爬,那些嘈雜的聲音我漸漸的聽不清楚了,洞口就在我們眼前了,我聽到她大聲的喘息,我看見她已經翻起來,泛出血痕的手指。

終於到了洞口,看著我們爬出來了,慧能忽然就咧嘴開始傻笑,他伸出了手,這一次曉芳沒有拒絕。

但也就在這一刻,一口鮮血從曉芳的口中噴出,是本命蠱出事了嗎?

面對曉芳的鮮血,慧能這個剛剛破涕為笑的小子,眼淚又掉了下來,可是曉芳什麼也沒說,只是拉住慧能的手,用盡力氣,最終揹著我爬出了這個洞口。

趴在地上,曉芳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想站起來,可在這時,她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在洞底,我看見已經有人準備爬上來了。

曉芳顯然也看見了這個情況,我在她背後,看不清楚她什麼表情,可我看見了一道白色的快若閃電的東西飛入了洞裡,然後狠狠的朝著那個已經準備爬上來的人臉上咬去。

洞內昏暗不清,具體的情況我也看不清楚,只是再次聽見了一聲慘嚎,接著,那道白色的閃電飛竄了出來,停在了曉芳的肩膀上。

我終於能看清楚曉芳肩上這只本命蠱了,白色的蟲子,是那麼好看,一點也不猙獰可怕,就如它的主人,讓人一見之下,就難免喜愛。

但此時的這只白蟲子,身上的那層硬殼已經殘破,滲出帶一點點淺粉紅的透明血跡,翅膀聳拉著,樣子是如此的悽慘狼狽。

白蟲子趴在曉芳的肩膀上,一動不動,我看見曉芳的側臉有一滴淚水劃過,從來都如此堅強平靜的她,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流淚。

隨著那滴眼淚的落下,白蟲子也跟著一起落下,然後整個身體失去了生命的韌性,變得僵硬。

一隻手,輕輕的揀起那只白蟲子,是曉芳,接著她竟然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噴濺出來的血液也染紅了她的手掌,染紅了她手中那只白色的本命蠱。

可也只是幾秒鐘,她仍要掙扎著站起來,揹著我走,而慧能也忙不迭的過來扶著她。

天空中烏雲密佈,大風已經陣陣的吹起,遠處的天空被閃電撕裂,雷鳴聲悶悶的傳來,一滴雨水落了下來,接著大雨跟著傾盆而下,淋溼了我們三人。

在這茫茫的雨幕著,難道就沒有我們的希望嗎?

不,不能這樣,我心中滾動著巨大的不甘,憤怒與心疼,我彷彿聽見了靈魂深處的虎吼,一股鬱結之氣從丹田處直衝到喉頭,我強忍著喉頭的甜血,當努力嚥下之後,我發現自己竟然有力氣說話了。

“慧能,包包裡的藥喂我,快……”我努力的,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的說出了這句話,虛弱的差點被雷聲淹沒,可慧能耳聰目明,終究是聽見了我的吩咐,哪兒敢怠慢,一伸手,開始在我包裡翻動起來。

那顆藥丸,由於我之前一直握在手裡,所以在包裡最顯眼的位置,慧能一下子就發現了它,拿在手裡,問我是嗎?我忙不迭的點頭,從出洞到現在,我們已經耽誤了快兩分鍾。

那金蠶蠱用最後的生命,幫我們再拖延了一小會兒,但現在肯定已經有追兵上來了,那個洞,正常人爬上來,最多需要5,6分鐘而已,我不能再耽誤了。

慧能把藥丸塞進了我的嘴裡,我努力的咽了下去,藥丸隨著唾沫劃開,流入胃裡,轟然爆開,這藥丸是師父的珍藏,藥力自然不凡,師父說它最是能壓榨人的潛力,包括靈魂的潛力,事實證明師父都如此評價的藥丸,帶給我驚喜。

我感覺自己苦修多年的一些東西,被強行的抽走,我感覺自己身體裡一種類似於元氣,類似於壽元的東西像是被什麼碾壓過,然後擠出了一絲絲的精華,瞬間就在全身爆發。

我有力氣了,而且在快速的恢復,連靈魂都不再虛弱!

毫不猶豫的,我扯掉了曉芳綁在我身上的帶子,然後跳了下來,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我摸了摸曉芳的臉,然後對她說到:“你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

這時,我才看見曉芳的一張臉慘白無比,她望著我微微一笑,連漫天的風雨都彷彿退去,我的心一顫,看著她昏倒在我的懷裡。

我把曉芳交給慧能,然後大踏步的朝著洞口走去,在藥力的激發下,我幾乎比全盛時候還要有力量!但是我損失掉了什麼,那就是不可細算的東西了。

洞口處有一塊大石,想必是以前用來堵住洞口的東西,不知道被高金村用什麼手段給移開了,只要把那塊石頭重新用來堵上洞口,我們就會暫時安全了,畢竟和地道相比,從寨子趕到這裡,是要翻山越嶺的。

但我需要時間去移動這塊大石,站在洞口,望著滿天的雷雨,我毫不猶豫的再次掐起了雷訣,靈魂中幾乎滿溢到要爆發出來的靈魂力,讓我的雷訣齊掐動的無比順利,而漫天的雷電,也省去了我聚雷的吃力,過程無比的順利,一道又一道的天雷,被我成功的接引了下來,然後一道一道的劈在了洞口。

看著金蛇狂舞的洞口,我的內心不免有一種張狂的驕傲,相比起來,還是我道家的藥丸更加的厲害。

在雷電的封鎖下,那個洞口一時間竟然成為了一個禁區,要知道,雷電有破除一些邪妄的威能,什麼靈,什麼蠱,都不能飛過來。

雷電炸的土石四射,出洞的洞口被我炸得幾乎快被土石掩蓋,不能形狀了,當最後一道天雷落下後,洞口幾乎快被掩埋住了。

但這樣還不夠,因為土石是很容易被清理出來的,我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忍著靈魂上再次傳來的疲乏,開始推動洞口那塊大石。

雨水讓泥土變得溼滑,加上大石下的泥土也被我炸飛了不少,推動起來竟然沒有想象的費力,慧能看見了這一幕,也來幫忙。

我沒有拒絕,在這種時候,能多一分力量,就是多一分力量,大石在我和慧能的推動下,開始緩緩的移動,溼滑的泥土,和泥土被炸飛後較低的地勢也幫了我們,隨著一聲沉悶的轟鳴聲,洞口終於被我們堵上了。

在洞口被堵上的一瞬間,我聽見了那個波切老頭兒一聲絕望的不,覺得內心無比的痛快,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只不過由於對自身壓榨的太過分,那一口原先被我勉強壓制住的喉頭血,終於是噴了出來。

慧能看見了這一幕,忍不住用他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我,擔心的神情流露無疑,我微笑著摸了摸慧能的圓腦袋,對他說到:“哥沒事兒。”

然後牽著慧能的小手,徑直走向了曉芳,望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我心疼的撫去了她臉上的雨水,然後一把背起了她,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可是我還是輕聲對她說到:“曉芳,我們都能活著,這次你要撐住。等你醒來,我就陪你一輩子。”

沒有任何的聲音回應我,可是也不需要什麼回應,這只是我對曉芳的承諾,她聽不聽見都無所謂。

雨繼續在下,茫茫的雨幕中,望著連綿的群山,我選定了一個方向,開始一步一步的前行,曉芳趴在我的背上,慧能拉著我的衣襟,我不知道藥力能支撐多久,可是在這之前,我要儘量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我們。

幾個小時之後,雨已經漸漸的停下了,陽光掙脫了烏雲,溫暖的照在我們的身上,我越來越虛弱,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根本無路的山道上,我低聲的吩咐著慧能一些事情。

撐到了如此地步,我快撐不住了,在天色快進黃昏之時,我終於看見了一塊大石,在那大石的背後,應該能夠勉強過夜,我揹著曉芳,拉著慧能,撐著最後的力氣,走到了那塊大石背後。

輕輕的放下曉芳,我摸著慧能的腦袋,對她說到:“記得哥哥吩咐你的話。”然後我再也支撐不住,拉著曉芳的手,一閉眼,昏迷了過去。

接下來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手中的這隻手,我不想再放開。

這是一個很長的,無夢的睡眠,我彷彿已經疲憊了一千年,只是沉沉的睡著,不想醒來。……

我感覺身體所在的地方很溫暖,我感覺很安全,只是想睡,不過心中總覺得牽掛著什麼,又努力的想醒來。

記不得是第幾次了,我感覺自己口中被灌入了一種味道奇怪的藥汁,而這一次我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想起了我們在出逃的路上,難道是又被抓緊黑巖苗寨了,他們在給我灌什麼奇怪的藥?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抗拒喝藥,可架不住別人往我嘴裡灌,所以一下子就被嗆到,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或許是咳嗽牽動了全身的神經,我原本模糊的意識,越加的清醒,我在哪裡?曉芳呢?慧能呢?

我一下子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強烈的緊張感讓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接著我感覺有人在給我拍背,在這個動作的幫助之下,我終於睜開了眼睛。

首先,我看見了我身上蓋著柔軟的被子,接著我看見了一個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的屋頂,再接下來,我聞見了一股隱隱的藥香,這裡我忽然想起來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曾經呆過一些日子的地方,難怪我這麼熟悉,在意識逐漸清醒以後,我已經肯定我是在哪裡了,我在杭州,那個城郊的小院,我在二師兄這裡。

彷彿是為了證明我的猜測,一張溫潤的臉杵在了我的眼前,幾乎碰到了我的鼻尖兒,此刻這張臉的主人正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著我。

雖然這張臉是放大了很多,在我眼前,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道心哥。

我沒有離男人的臉那麼近的習慣,下意識的就伸手要推開他,可一抬手,卻發現自己虛弱無比,又只能軟軟的靠回了床上。

道心哥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站起來身來,取下了他那高鼻梁上掛著的眼睛,無比溫和的對我說到:“道良吶,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把自己壓榨的這麼狠,你不躺上個十天半月的,休想起來走動。”

說完,他從褲兜裡摸出一張手帕,溫和的幫我擦去嘴角的藥汁,一邊擦一邊用一種溫柔到嚇人的語氣對我說到:“道良吶,我們商量一件事情吧?你呢,就不要和曉芳好了,我保證也不挖你的牆角,大不了師兄陪你一輩子,行嗎?”

這話什麼意思?我幹嘛要你一大男人陪我一輩子?曉芳怎麼了?我根本不理會道心哥那神經兮兮的話,很吃力的問了一句:“曉芳呢?”

道心哥忽然就怒了,一巴掌拍在虛弱的我腦袋上,拍得我暈乎乎的,他才站起來,雙手插袋,無比瀟灑的說到:“曉芳幾天前就被她們寨子的人接走了,你個臭小子,被人家害得不淺吶。曉芳是什麼人?是我都感嘆一輩子追不上的女人!你和別人好,就這樣害別人啊!所以,我叫你別和她好了,我是見不得你禍害人家,知道嗎?”

是啊,有一種男人就是那種發脾氣也發得風度翩翩,溫而文雅,讓人不能同樣也對他發脾氣那種人,而且他的聲音還彷彿有魔力,讓你覺得就是你錯,他說的都是對的。

道心哥,顯然就是這種人,一時間,種種的事情都浮現於我腦海,我還真覺得是我害了曉芳,更加的牽掛想念她,卻都不能說出口。

就在我默然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下子進來好幾個人,我看見了慧能,看見幾個師叔,還有師兄,師妹。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師叔,他依舊是那幅腰板挺直的樣子,只是看人,忽然覺得李師叔已經蒼老了很多,看著我醒來,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喜色,接著又是很嚴肅的神色望著我,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那麼大的行動,你出發之前,怎麼不想辦法通知我們?難道打一個電話也很難?”

看著他們,我有一種莫名的喜悅,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除了牽掛曉芳的讓我難受,我發現劫後餘生的感覺是那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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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和他們的交談中,我知道了之後的事情,那一天我昏倒之後,就一直是小小的慧能在照顧我和曉芳,因為我們兩人都是昏迷不醒的。

他按照我的吩咐,艱難的生火,幫我們烤乾衣服,又想盡辦法的取水給我們喝,慧能沒有細說,我也沒辦法想象這其中的細節有多艱難。

就是這樣熬過一夜之後,我和曉芳還沒有醒來,慧能一個小孩子拖不動我們兩個,卻也不敢叫醒昏迷中的我們兩人,只得守著我們哭了好半天。

因為害怕追兵來,慧能哭完之後,去找了一些樹枝草葉什麼的,把我和曉芳藏了起來,然後把昨天生火的痕跡也給仔細消除了,然後自己一個小孩子孤身上路了。

他具體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但總是明白,只要走到鎮上,找到公安局,公安總是會幫忙的想法,他決定就這樣一個人走到鎮上去。

在湘西的大山綿綿密密,而且險惡,慧能怕把我們弄丟了,就一路走,一路做著記號,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走到鎮上,又累又餓走了一天的他,竟然迷路了。

荒山野嶺,一個小孩子,那是如何的無助,走來走去都看不見人煙,又怕遇見黑巖苗寨的人的慧能在夜晚來臨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一個人在一棵樹下大哭了起來。

可也就是這樣,他的哭聲竟然引來了人,這些人無疑就是我的師叔和師兄師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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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慧能帶著他們找到了被藏起來的我和曉芳,很幸運的是,慧能把我們藏在這裡,還沒有被什麼野獸發現。

之後,我們就這樣被他們帶出了大山,回到了鎮上,用李師叔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幫我和曉芳切了脈,我們的情況都十分的糟糕,一個透支生命到嚴重的程度,一個是心神大損,起碼缺失了一小半的精血。

缺失了一半精血的人不是我,是曉芳,因為本命蠱原本就是她用精血蘊養,本命蠱中包含她的精血,本命蠱死掉了,她當然是精血大損。

聽到這裡,我的心一陣顫抖,怪不得道心哥會說我把曉芳折磨成那個樣子。

我連失兩滴精血,就已經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曉芳是如何還能勉強撐住的?我想起了在雨中的那一幕,她用手揀起自己的本命蠱,然後顫抖著,還想繼續背我前行…………

總之,我們的情況很糟糕,可也就在這時,月堰苗寨來人了,態度很是強硬的接走了曉芳,畢竟師叔他們出發之前,通知了月堰苗寨的人,他們在那時也趕到了鎮上。

他們接走曉芳也是有理由的,他們說本命蠱死亡的傷勢他們自有他們的辦法,這不是不瞭解蠱的人能治療的,面對這個理由,加上曉芳本身又是他們的人,師叔他們也沒有藉口不放人。

再說,莫雨青奶奶並沒有回來。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至於我的師叔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全都是因為道明哥的卜算之術,他動用了卜算之術,才算到了敢往哪裡走,才能順利的找到我們。

我和道明哥本是同門,其實是禁忌相算的,更不用說這一次不是模糊的算一個未來,而是要算出時間地點安危等一切細節,就算是算出模糊的大方向都不行。

為了我,道明哥不惜動用了秘術,才得出了卜算的結果。

怪不得這一次,我看見道明哥,他原本花白的頭髮,竟然白了一大半,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清瘦,面對我的感動,他只是說:“本是同門,以後遇見同樣的事,你也會這樣待我的。”

但為什麼不是李師叔出手,卻沒有人告訴我,只是王師叔提及了一句,在接到雨的訊息後,原本他們是想直接去黑巖苗寨要人的,哪怕施加壓力。

是李師叔一個下午沒有出門,出門以後,就告訴大家,不用去黑巖苗寨要人,而是要道明哥動用卜算之術的。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

我把黑巖苗寨的一切都告訴了幾個師叔,包括我為什麼不通知他們的無奈,因為三胖和雨的狀況等不起,我還告訴了師叔們那神秘的信,告訴他們寨子裡有奸細,以至於我不敢輕舉妄動的通知他們,誰知道奸細是誰?李師叔是皺著眉頭聽我說完這一切的,待我說完以後,他一言不發的換好正裝出門了,我不解李師叔這是在做什麼,道明哥卻告訴我,應該是黑巖苗寨的一切已經超出了有關部門的掌控,李師叔要去匯報情況。面對一個寨子,只能動用國家的力量了。至於黑巖苗寨在外埋伏的‘定時炸彈‘,那卻不是我能操心的事兒了。

最終,我留在了BJ,住在我和師父以前的四合院裡,還有專人保護,師叔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開始見到很多人,大多是在找我問詢情況的,這些人以山子脈的道士居多。我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情況,卻不知道這背後到底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元希和可心嫂子上門了。

幾年時間不見,元希已經出落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在學道之餘,課業也沒耽誤,竟然和我大姐就讀的是一個學校,中間固然有一些照顧元希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她的成績也拿得出手。我聽道珍師妹說過元希的情況,這妹子不論做什麼都很好強,很努力,無奈在山字一脈上,天賦一般,可是其餘幾脈,卻充滿了天賦,特別是醫字脈。雖說她自己最想的是學好山字脈,能繼承父親爺爺的一身本事,但這種事情隨著學習的深入,她也知道天分重要,強求不得,倒也慢慢淡淡下來。至於可心嫂子,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倒也很平靜,她和天成哥的孩子,是個男孩兒,已經兩歲多了,六分像天成哥,四分像可心嫂子,很是機靈可愛,我也很疼他。

只是常常看著這小家夥的眉眼,就會想起天成哥,莫名的有些傷感,這些年了,也不知道天成哥還好不好?時間從來都是最無情的東西,我常常有些恍惚,總覺得還是在那段歲月,我們一起呆在荒村,可心嫂子和天成哥恩恩愛愛,而我常跟著他們蹭吃蹭喝…………一切就真的再也回不來嗎?

元希和可心嫂子的關係很好,這一天連襟上門,也是正常的事兒,這些年來,透過固定的人脈網,她們認識是正常的,兩個同樣堅強的女人,成為朋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這一天,她們上門來,可心嫂子告訴我的第一句話,卻讓我非常的吃驚,她對我說到:“道良,我又被監控起來了,包括存念上個幼兒園,也有人監視著。”

存念是可心嫂子和天成哥的孩子,取名存念,是存著對天成哥的思念,和堅信天成哥一定會回來的信念的意思。我之所以吃驚,是因為天成哥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久,按說監控應該越來越放鬆,怎麼忽然又緊張了起來?我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只得柔聲安慰了可心嫂子,然後再問元希一些元龍哥的情況,元希有些失望的告訴我,元龍的情況沒有任何的改變,和兩年多以前差不多。

意思是元龍的自主意識還是沒有醒過來,靈魂依然虛弱。我的心情很沉重,我在以前給自己定了一個五年的時限,如果五年的時間過去,元龍的情況還是沒有任何改變,我是決定要給元龍施展秘術的,哪怕反噬自身,讓自己付出代價。這些都不是關鍵的問題,關鍵的問題在於她們提前給我帶來了一個訊息,那就是有關部門決定把我家人全部弄到BJ來。兩個姐姐,姐夫的工作會調動,而父母則由專人接到BJ來。一聽到這個訊息,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原本我該高興的,可以和家人相聚,但在這種局勢下,我要怎麼高興?有關部門這麼做的原因,無非就是兩點。

第一,是我的家人安全有問題。

第二,是怕我受到什麼要挾,而我彷彿很重要似的。我想再仔細的詢問一些什麼,可可心嫂子和元希也只是偶然聽我道明師兄說起,並不知道背後的原因,我問了也只是白問。這件事情讓我覺得感覺很不好,就像是我雖然逃出了黑巖苗寨,但是依舊沒有逃出這張網。

第三,這件事情也讓我感覺有必要出門一次了,這段日子因為對曉芳的牽掛與思念,讓我呆在四合院,並不願意出門,彷彿只有呆在我和師父曾經在一起的地方,我的心情才能寧靜一點。

當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心思總是特別多,我難免胡思亂想,卻始終不能動身親自去月堰苗寨找曉芳,很簡單,我沒有了行動的自由,始終只能在BJ活動。就這樣帶著有些鬱悶的心情,我決定要出門一次了,當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我差點有些認不出自己,這個長了滿臉絡腮鬍子,頭髮蓬亂,形容憔悴的人,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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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和三胖開車來接我出門的,當他看見衣著形象整潔的我出現在他們面前時,雨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說到:“道良,是準備讓哥兒帶著你去吊妹子嗎?沒啥好說的,上車昂,我們這就出發。”

三胖也很激動,下車之後,一把就拉住我,說到:“三娃兒,你終於想通了,不要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撒。莫曉芳再好,不是你的媳婦兒,你想了也是白想。”

雨和三胖都是那種機靈會來事兒的人,只不過雨在說話上始終油滑一些,三胖要直接一些,當三胖說到曉芳的時候,雨不停的對三胖使眼色,可惜三胖沒有看見,很直接的就說出來了。弄得雨直接跳下車來,直接就捂住了三胖了嘴,嚷著:“你瞎咧咧啥啊?”他們始終是關心我的,也是最瞭解我的人,他們知道我這麼憔悴,茶飯不思的樣子,是因為什麼?我和曉芳在寨子裡的事情,他們也是清楚的,他們同樣也為曉芳所感動,可是在他們看來,苗寨的蠱女不可能靠譜,因為他們在寨子裡也生活過兩年,知道蠱女有諸多的禁忌,另外以他們對曉芳的瞭解,也知道曉芳把整個寨子看得有多重。而且曉芳至始至終沒有鬆口對我說過一聲喜歡,跟我走。

我這種情況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是無結果的單戀,苦戀。

作為最好的兄弟,他們不太贊成,而且我這段時間的頹廢他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所以也就有了以上那一番動作和言論。我的心裡流淌著淡淡的感動,只是拉開了雨和三胖,說到:“沒那麼嚴重,你們不用這樣。

雨,帶我去趟道明哥那裡吧,我有些話想問道明哥。”雨和三胖同時松了口氣,趕緊讓我上車了。

在車上,得知了是什麼事兒的雨一邊開著車,一邊對我說到:“道良啊,其實你也別太擔心了,有些保護是一件好事兒啊。像我和三胖不也被保護監控著嗎?

三胖也寬慰的說到:“就是,道良,我也覺得沒啥大不了的,還很光榮呢。我從來沒想到我一個農村娃兒,有一天還能得到國家的保護,說出去我爸媽都有面子,哈哈哈……”

三胖的話弄得我微微一笑,在面對生活的態度上,我自覺不如我這兩個哥們,他們比我樂觀開朗的多,有他們在身邊,我總覺得再絕望,也不會絕望到谷底。

車子很快到了李師叔的住處,照例,我那幾個神神秘秘的師叔是不在的,只有道明哥在,我很順利的找到了他,見到我,道明哥微微一笑,說到:“想開一些了?捨得精精神神的出門了?”我苦笑了一聲,說到:“出門是指什麼?就是在這大BJ的範圍內轉悠?

我想去YN,可以嗎?”道明哥沒料到我會這樣說,輕輕咳了一聲,乾脆沉默著站起來拿了茶葉,開始專注的泡起茶來,說起來,道明哥對於茶道很有一手,特別是一手功夫茶,泡得尤其好。他靜靜的泡茶,我就只有在一旁幹等著,但在旁人看來,道明哥行雲流水,如藝術般的泡茶動作,卻讓我是那麼不耐,我終於忍耐不住了,直接開口問到:“大師弟,直接說吧,為什麼要監控可心嫂子,為什麼又要把我的家人接到BJ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待遇啊!”

道明哥手上的動作一頓,茶壺裡的茶竟然不受控制的倒了出來,這可是一個愚蠢的失誤,可見他的心緒也很不平靜。只是楞了一下,道明哥就放下了茶壺,然後苦笑著遞了一杯茶過來,說到:“既然都喊我做師弟了,那麼這件事兒,你就是用大師兄的身份來壓人了,我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了?”“你覺得呢?”我握著茶杯,眉毛一樣,淡淡的反問到。

道明哥苦笑著搖了搖頭,放下手裡的茶壺,說到:“原本也就沒打算瞞你,但你沒問什麼,我也就不可能主動給你說了,免得你擔心太多。這個事情師父已經上報了國家,我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很嚴重。”聽到道明哥這樣說,我一下子握緊了手中的茶杯。

道明哥說很嚴重,我就不能不緊張,因為這關係到我的家人,我親密的朋友,其實事到如今,我個人已經被折磨出了一種光棍精神,自己已經無所謂了,我擔心他們出事。

道明哥不煙不酒,唯一好茶,他神『色』嚴肅,輕輕抿了一口茶,剛放下茶杯,想說什麼,又不自覺的端起茶杯,再抿了一口,他的心情也不平靜。

我不太懂茶,也沒有耐心品茶,乾脆一口喝乾了杯中的茶,耐心的等待著,直到連抿了三口茶,道明哥這才對我說到:“你還記得楊天成嗎?”

“記得。”我沉聲說到,心裡已經模模糊糊有了答案。

“初步調查,是帶走楊天成那個組織『插』手了這次黑巖苗寨的事情,他們之間具體有什麼交易,我不知道。不過這次黑巖苗寨這麼囂張的舉動,就是因為有他們的支援。”道明哥也不羅嗦,一口氣說出了答案。

我的喉頭有些發緊,如果是那個組織的話,黑巖苗寨確實有囂張的本錢,我想起了在荒村的那一夜,師父和我語焉不詳的談話,彷彿那個組織有著廣大的人脈,雄厚的經濟實力,甚至他們還有一大批會各種術法的人。

我想起了那個囂張的年輕人,和我鬥法的事情。

見我沉默不語,道明哥說到:“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裡是哪裡?是BJ?在這裡他們不敢太過囂張的。”道明哥話裡的意思很明白,讓我不用太過擔心我的家人朋友。

是的,我也很相信師父所在部門的能力,我也相信我的家人和朋友到了BJ不會出事,可是有一個人我不得不擔心她,曉芳!

他們會不會對曉芳不利?他們會不會『逼』曉芳嫁給補周?

我想到這些非常痛苦,無奈我和曉芳的事我雖然只是隱晦的表達了一下,我的幾個師叔也明顯的不贊成,原因我卻不知道。

這讓我更加的難受,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能做。

而且道心哥在回杭州之前給我說過一句話:“你把人曉芳拖累成這樣,怕是月堰苗寨的人也不是很歡迎你了。可憐我以後也會成為不受歡迎的人吧。”

事到如今,我只想等到師父回來,我也只希望月堰苗寨能好好保護曉芳。

分割線

家人們確定兩天以後就會來到BJ,這算是一個比較好的訊息,但我的心情也並沒有因此放開多少,

我感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任何一種感情能輕鬆,除非你從來不沾染。情之一字是我的劫,曉芳的出現,讓我的牽掛多了一處,以前是從BJ到HB,這一次是從BJ到YN。

我一直都在勉強剋制自己,不去YN找曉芳,我不想因為個人的衝動再節外生枝,特別是在知道盯上我們的是那個神秘的組織之後,我更不能輕舉妄動。

望著四合院外的天空,我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我一個人,是沒能力對抗那個組織的吧,師父,你到底在哪裡?是不是一定要等到夏日到來的時候我才能再次見到你?

想到這裡,我習慣『性』的『摸』了『摸』衣兜,那是師父臨走之前給我的留信,在最苦悶的時候,我常常會掏出來看看,信已經被我摺疊的有些破舊了,可此時它卻是我最珍貴的珍寶。

不知道慧大爺給慧能留下什麼沒有,比起我來,慧能這小子倒是開朗許多,在BJ的新學校也算如魚得水,很是廝混的開,我有時會好笑的想,現在的孩子那麼早熟,會不會有清秀的小姑娘就看上慧能了,這小子會不會破戒。

很是珍惜的再次把信放回衣兜,我內心的苦悶並沒有因此消減多少,長嘆了一口氣,我準備出去走走。

此時,是春天的黃昏,氣候已經回暖,大BJ的街上燈紅酒綠,時不時的就會看見一對對情侶幸福的走過。

路過一家電影院,門口貼著很多電影海報,我雙手『插』兜的看著,不自覺的就發了一會兒呆,我想起我和曉芳的對話。

她說她沒有看過電影,說在外面學習都� ��不及,怎麼會有時間看電影,末了,卻忍不住問我,電影好看嗎?

我長籲了一口氣,有些木然的看著電影院大門口,一對對情侶笑著進進出出,其實電影很好看,我很想牽著你的手來看一次電影,這於常人來說是最平凡不過的幸福,於我和你來說,為什麼如此奢侈?

想到這裡,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去買了一張電影票,然後又自己莫名其妙的一個去看電影。

電影具體演了一些什麼,我不知道,只模糊的知道是一出悲劇,放映廳裡女孩子的哭聲此起彼伏,男孩子們柔聲安慰,而我跟個神經病似的一個人流了滿面的眼淚。

螢幕上放映的是電影,我腦海裡放映的是曉芳揹著我爬出蟲洞的那一幕……

電影終於放映完畢了,有些刺目的燈光亮起,人們紛紛離去,我有些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等著人們離去,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臉上的眼淚太好笑,又抬手用袖子『插』去了眼淚。

卻在這個時候,我的鄰坐響起了一個男聲,他說到:“只有內心有些孤僻的人,恐怕才會避開人群,獨自離去。”

那聲音有些耳熟,不,只是一點點耳熟,可我卻無論也想不起是誰,可我的內心卻猛然緊了一下,猛地轉頭一看,卻看見一個長相好看,卻有些陰沉的男人正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對著我。

這個時候,他正往臉上戴著墨鏡,看見我還殘留著眼淚的臉,他說到:“想不到你還是個如此多愁善感的人,看這樣的片子也能比小姑娘還哭得慘啊。”

儘管他此時已經戴上了墨鏡,我也還是認出了他,我慢慢的擦乾臉上的眼淚,也帶著一絲微笑望著他,說到:“你不服氣是嗎?莫非你想在電影院和我鬥法?”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到:“鬥法?我沒興趣。不知道去喝一杯,你有興趣沒有?”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說到:“或者你不敢?”

我沉默了一下,說實話,我是怕他有什麼陰謀,經過了如此多的事情,我早過了衝動的年紀,我不會一下子熱血上腦,就跟隨他去喝什麼酒。

他貌似也知道了我的心思,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很是時常的衣服,說到:“xxx地兒,xx酒吧,我會在那裡等你,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安排好一切再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一下子很靠近我的說到:“我和你,這一輩子恐怕也只有一次喝酒的機會。我這個人擁有的很多,所以對於只有一次的東西,會特別珍惜。”

我推開他,也站了起來,對他說到:“有些東西,我情願一次也不要有。不過,對於手下敗將,我是該保持一下風度,對嗎?你去吧,我會來的。”

他聽到我的回答以後,張狂的笑了幾聲,然後轉身走出了放映廳,然後頭也不回大聲的說到:“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你知道嗎?”

我轉身走向另外一個方向,也大聲的回到:“是嗎?我好像只看見失敗者的可憐,勝利者可能是不會鬼鬼祟祟的跟著別人,然後莫名其妙的坐在別人身邊看一場電影,觀察別人一舉一動的,你說對嗎?”

我的身後沒有回應,我回頭,卻看見他對我比了一個瞄準的手勢,我沒理會,轉身走了,心裡罵到,這人是傻b嗎?以為自己在演電影?還是黑社會老大那種?

走出影院,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我還會見到那個人,那個與我在那個恐怖之村村口鬥法的囂張年輕人,我不會忘記那一天,天成哥上飛機,頭也不回的背影。

所以,我也不會忘記這個年輕人。

BJ是整個中國最前沿的幾個城市之一,而這裡的酒吧文化也特別發達,93年,中國的許多城市還沒有所謂的酒吧時,在BJ這個地方,酒吧已經遍地開花了。

雖然在BJ生活了幾年,我卻不是一個追趕潮流的人,或者我根本骨子裡就是一個很土的人,這是我第一次踏入酒吧。

昏暗的燈光,有些曖昧的音樂,看不太清楚的紅男綠女,酒吧裡特有的味道,這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那麼的陌生,我甚至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站在酒吧門口,我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男人,他也一眼就看見了我,正舉著一杯紅酒,對我做出一個乾杯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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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人,自身氣場是區別於常人的,我們能一眼看見對方,也是正常的事。

深吸了一口氣,我走向了那個人,他很逍遙的坐在角落,指著旁邊的沙發對我說到:“坐。”

我毫不客氣的坐下,一時間也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剛想摸煙出來,他卻遞過一支雪茄,和一把很奇怪的剪子對我說到:“來一支吧?或者,你需要我幫你剪好這雪茄?”

我推開他的手,拿出自己的香菸,點了一支,對他說到:“沒抽過,估計也抽不習慣,更知道怎麼剪這玩意兒。”

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了我那師父,喜歡蹲在田間地頭,喜歡叼著旱菸杆子的師父……或許,我也更喜歡那樣。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卻不想,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又給我倒上了一杯紅酒,亮紅的酒液掛在晶瑩的杯上,有一種很獨特的美,可惜的是,我和師父一起,喝習慣了火辣辣的白酒,聞習慣了那獨特的酒香,這紅酒,我頂多覺得它漂亮,卻沒有什麼想喝的念頭。

“這瓶酒是我存在這裡的,這個酒吧沒有這樣的好貨。82年的,嗯你嚐嚐?”說到這裡,他又笑了,一如既往的邪氣,對我說到:“莫非你也懂紅酒?要我給你介紹是哪個酒莊的嗎?”

我沒有去動那杯酒,只是吐了一口香菸,然後對他說到:“抱歉,紅酒我也不懂。不過你的雪茄,在我眼裡,或許不如一支紅塔山讓我抽的順口,你的紅酒,在我眼裡,或許也不如一杯大麴酒來得痛快。今天你約我來這裡,如果只是介紹什麼紅酒和雪茄,那麼我就告辭了。”

說完之後,我就真的準備走,卻不想那個男人叫住了我,他說到:“看出區別了嗎?後人與後人之間的區別?”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一揚眉,反而不走了,重新坐下,靜待著,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這個男人看我不走了,再次很得意的笑了,說到:“我叫肖道勇,你看,也是道字輩的,巧不巧?還很巧的,我也是山字脈的。”

我的心裡一下子不太平靜了,山字脈,字輩和我一樣,難道他和我們這一脈有什麼聯絡嗎?可是我的臉上卻很平靜,很是平淡的問他:“然後呢?”

“然後?呵呵……然後我也承認老李,就是你們那個師祖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可惜他的後人和我過的卻是毫不一樣的生活。知道我是什麼生活嗎?你幾乎可以稱呼我為貴族,我可以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食物,喝最好的酒水,要最漂亮的女人,重要的是,我也不缺什麼修煉的資源。可你呢?你有什麼?和你師父過的日子也是捉襟見肘吧?而修煉於你,還可以繼續多久?這才是毀了道業。”肖道勇有些激動的對我說到。

可是我卻很平靜的望著他,沒有搭腔,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修道之人本就不同,修成以後的道人是什麼?是神仙!這滿天神佛的前身不也就是修者嗎?所以,修者原本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就是貴族!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形而上,終究成仙,其餘的都不重要,知道嗎?都不重要!”肖道勇的眼中有一絲瘋狂。

我問到:“都不重要?包括什麼手段也不重要?就是‘我’這個字最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