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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恐怖婦人

而師父大喊的聲音也傳到了我的耳朵:“道良,快退,我們上當了……快啊……”

上當了,快退?我得頭皮一麻,莫說師父對我的喊話,就是我眼睛瞥到的那一幕,都讓我知道事情絕對不對勁兒,一棵正常的樹,樹皮為什麼會忽然爆開?

但是還來得及退嗎?那大樹的樹皮爆開的速度很快,下一刻,那些樹皮就紛紛落下,一隻怪異非常的手伸了出來,隨著樹皮的快速落下,裡面露出了一個讓我畢生難忘的怪物!

我很難形容那是一個什麼東西,只是勉強具有人型,套著一件怪異的袍子,身上沒有任何的毛髮,勉強能看出五官,可是這五官根本就不是人的五官,是……倒有些像是一個洋娃娃的樣子,但遠遠沒有洋娃娃那麼精緻可愛!最恐怖的是這個怪物的眼珠,那是一雙已經失去了任何生氣的眼珠,上浮著很多的血塊,也沒有任何神采,和普通人的眼睛不同,那怪物直接就露出整個眼珠,就像一個人被剝了眼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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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眼珠,我一看,就心知肚明,那根本就是死人的眼球!

文字永遠不能描繪出來的就是時間感,從師父喊話到怪物現身,總共也不過就是幾秒鐘的事情,而我的大腦中只來得及反應出來怪物的樣子,連思考它是個什麼的時間都沒有,我哪裡有時間退開?

原本還晴朗清和的天氣,在怪物出現的瞬間,就變了,至少在我眼中是變了,一下子變得黑暗壓抑起來,怪風吹起空地上的沙石,直迷人眼,或者還帶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黑色霧氣,瞬間,我連周圍的景象都看不清楚了。

迷糊中,只看見那個怪物用怪異而僵硬的方式扭動著關節,就朝我撲來。

這只是幾秒鐘的事情,在這幾秒鐘內,我只來得及做兩件事,一件事是下意識的快退了幾大步,另外一件事是本能的撕開了虎爪上的封印。

我很慶幸我能在高度驚恐的狀態下,保持這種本能,快退兩步,讓我避開了怪物抓過來的爪子,是爪子吧!因為那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肉乾’,枯瘦的就如同樹枝,而上面那尖銳的指甲,只能讓我想起一種怪物——殭屍。

但這怪物是殭屍嗎?顯然不是!

怪物再次朝著我撲來,我的視線已經被這漫天的塵土飛揚和那若隱若現的黑色霧氣壓抑到了極限,也不知道師父他們在幹嘛,只得一拳狠狠的朝著怪物砸去,面對這樣的東西,我不知道要用什麼術法來對付,另外道家的術法,除非是符籙,不然施展開來,都要一定的準備時間,顯然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來不及施展什麼術法。

我不指望我這一拳能有效果,我只求能暫時擊退這個怪物,也就在這時,我的腦子裡一片恍惚,一聲熟悉的吼叫彷彿在我腦中炸開

“吼……”一聲虎吼,那平日裡根本不怎麼搭理我,就像不存在一般的虎魄再次被刺激的醒來了。

我心中閃過一絲明悟,在我情緒到一個極限時,或者是我所面對的陰邪鬼物太強大時,這個虎魄就會刺激的出現,應該就是這個規律。

虎魄出現,我的意識就會陷入一個恍惚的境地,多年溫養,它與我已經是共生魂魄,當以它為主的時候,我自己的意識當然就會進入一種很清醒,卻又不能自主的狀態。

隨著虎魂的一聲吼叫,那漫天的塵土和黑霧彷彿遇見了什麼剋星,竟然被生生的震開了一小片,外面的清朗天空再次出現了。

這時,我終於清楚的看見怪物的爪子就要和我的拳頭相撞,內心不由得苦笑,拳頭對爪子,我可以遇見我的拳頭會被那爪子抓得鮮血淋漓,而天知道這些黑巖苗寨的巫蠱們弄出來的怪玩意兒爪子上有什麼厲害之處?

我的意識越來越朦朧,是一種清醒帶著朦朧的感覺,就如上一次在蟲洞一般,只不過要清醒許多,對外界的事情感應也要清楚的多,只是這種朦朧讓我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看到的世界就如同開天眼般迷濛。

在這種狀態下,我看見的那個怪物已經不再是那個怪物,而是變成了一個兩眼掛著黑色血淚,眼神怨毒,身子上有著巨大的傷口,非常恐怖的婦人。

而在婦人的肩頭上,趴著一個血紅的嬰兒,帶著詭異的笑容,伸著黑色的舌頭,用一雙已經陷入純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

“如果鬼魂的怨氣重到一定的地步,它眼中的恨意就會流露出來,當你開天眼,看見整個眼眸都是黑色的鬼魂時,要立刻避開,不要做任何招惹,不要施任何術法和防身的法門,那都會被視作挑釁。因為那樣的鬼魂已經超越了厲鬼的層次,化身為了一種純粹的怨氣怪物,它已註定沒有了輪迴,眼眸呈黑色,也就是說,它的眼中只有恨意,滔天的恨意,已經沒有任何度化的可能。”

這是我才學會控制天眼時,師父無意中為我講解的一段常識,他也說過,這種怪物是非常少見的,幾乎沒有什麼遇見的可能,而遇見了基本上就是死!那時的我,還是個小孩子,術法都沒有學,師父只是給我講了這麼一段。

可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竟然在黑巖苗寨遇見了這麼一個怪物。

可我除了最初慌亂了一下之後,心神已經平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虎魄醒來的原因,我已經肯定了我眼前的怪物是什麼,它們無疑就是怨母與嬰靈,雖然在師父的口中,嬰靈已經被用來獻祭召喚怨母,現在卻是兩大怨魂合為一體,有些不同,但總歸就是它們。

我不清楚的是,我自己是什麼,因為我很神奇的看見,我伸出去的拳頭,變為了虎掌,虎掌上寒光閃閃的虎爪比起那怪物的爪子也不遑多讓。

在現實中,我和怪物的爪子並沒有碰到一起,但在天眼的狀態下,虎掌卻已經狠狠的拍打在了怨魂的身上,帶出了五道黑沉沉的傷口,而與此同時,怨魂的利爪也抓在了虎掌上,我分明看見那栩栩如生的虎掌黯淡了幾分。

‘吼’兇虎狂叫著後退了兩步,在現實中是我後退了幾大步。

‘嘰嘰嘰’‘呵呵呵’怨恨發出非常怪異怨毒的聲音,也退了幾步,那嘰嘰的聲音是那嬰靈發出的,而那怨毒恐怖的笑聲則是怨母發出的,兩種聲音混在一起,讓我活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在心中忍不住暗罵到,我知道你可憐,但是咋也不能可憐之後,就變成小雞崽子吧?還嘰嘰嘰呢!

這一過程不過十幾秒的樣子,在事後,有人給我描述當時的場景,就是我身邊怪異的吹起了另外一陣風,吹開了一小片空地,然後怪物揮著爪子朝著我撲來,我詭異的揮出了拳頭,接著我和那怪物就各退了兩大步。

“好,虎魄竟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快到以魄生魂的程度了。道良兒,快快退到我說的位置,仔細聽著我以下的話,師父教你怎麼用虎魄,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師父的聲音傳來了,我迷迷糊糊的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師父已經身處在這片空地中了,並且離我不是太遠。

我心中感動,先前師父明明是站在空地之外的,這是集體的行動,每個人都一定要按照計劃來行事,師父一定是看見我危險,再也顧不得那麼多,衝了過來。

最後一定是看到虎魄的出現,才停了下來。

“快,認真聽著,施術,行咒之法我只來得及說一遍!”師父大喝到。

我趕緊認真的聽著,也不知道只是一遍,我能不能完整的施展這所謂的控制虎魄的辦法。

師父說話的速度很多,我凝神靜氣也快速的造作,隨著術法的展開,我感覺虎魄漸漸的離開了我的身體,就在只剩下一絲聯絡的時候,師父喊到:“咬破舌尖,一半血噴出虎魄之上,一半噴在虎爪上,快”

又是咬舌尖?我都快哭出來了,在電視上,那些法師道士舌尖倒是咬得很瀟灑,可事實上,咬舌尖很疼的,而且不乾脆果斷一點兒,舌頭倒是咬疼了,舌尖血氣卻根本沒有!

我苦著一張臉,覺得師父傳授的這個術法真的不算難,有點類似於魂魄暫時離體的術法,但是是建立在虎魄離體的基礎上,更加簡單,整個傳術的過程不超過2分鐘……

卻沒想到,在施術完成後,竟然要用到舌尖血……

“快咬,沒看見那個傀儡已經過來了嗎?”師父大喝了一聲。.

傀儡?好新鮮的說法,不是怨母,嬰靈嗎?我天眼看到的絕對不會有錯!雖然心中疑惑,可是面對師父的命令,我哪兒還敢怠慢,抬頭一看,那傀儡已經恢復了過來,再次奇異的扭動著身體,慢慢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來,速度有越來越快的傾向!

是不能再耽誤了,我一狠心,閉著眼睛使勁咬破了舌尖,隨著那簡直錐心般的疼痛,一股子血腥味也在我口中傳來,我趕緊含著這口舌尖血,朝著立於我身前威風凜凜的大虎噴去了半口,又對著虎爪噴出了半口。

那威風凜凜的大虎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的人,除非也是有天眼的狀態,不然是看不見大虎的,在他們的眼裡,或許我就是像‘白痴’一樣,苦著臉咬了自己一下,然後疼的呲牙咧嘴,接著怪異的朝空中噴了半口血,又神經兮兮的對著自己的項鍊噴了半口血。

媽的,隊伍裡還有女孩子,我的形象估計沒救了……

舌尖血噴出以後,我覺得自己與那只警惕的站在院子裡,時不時甩著尾巴的大虎彷彿建立了一種奇妙的聯絡,師父說到:“現在你可以用心念去控制虎魄攻擊邪物了,但虎魄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強,你自己看著辦,讓它先纏鬥著那個傀儡,接著引到指定的位置吧。”

說完,師父拉著我朝後跑了幾步,那裡就是指定的位置,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不過現在怪物不是預料中的樣子,也不知道計劃會不會有變化?

我用心念試著指揮了一下虎魄,果然很是順利。此時,怪物已經毫不猶豫的朝著我們撲來,動作雖然怪異,但卻輕盈無比,像是沒有重量一般。

它已經完全恢復了,所以動作又開始快若閃電,我哪兒敢怠慢,趕緊指揮虎魄迎了上去。

師父在剛才拉著我跑動的時候,已經提醒過我,以我現在的功力,還有虎魄的狀態,我們之間的脫離時間和距離都不能太遠,否則我施術之後不能順利的召回虎魄,而虎魄在外停留太久,也會消散,畢竟它不是完整的魂魄,只是師祖用餛飩之力強行封印的殘魄。

所以,我很苦逼的不能退出空地,也只能站在指定地點控制虎魄,師父看了一眼已經被虎魄纏鬥住的怪物,然後點了點頭,對我說到:“讓虎魄堅持一分鐘,慢慢將它引過來,這傢伙出現倒是讓計劃輕鬆了一點兒。我先出去佈置一下。”

說完,師父就揹著個雙手,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我欲哭無淚,只得一人面對這叫做傀儡的恐怖怪物……

虎魄在我的指揮下,繼續和怪物搏鬥著,它本身就是虎妖的殘魂,一身煞氣比一般的老虎重了不知道多少倍,氣場也強大了許多,倒也能勉強應付那個怪物。

那麼強大的虎魄,面對那個怪物都只能勉強招架,我不由得心中有些感慨,是啊,只剩下滿腔怨毒之氣的怪物,的確不是不完全的虎魄能招架的,除非它能成長為完全的虎魂,在和我共生的狀態下,重新生出完整的三魂七魄。

但那是不可能的,怕是耗費百年都不肯能,能長出一魂兩魄,就算是我幸運了。

就這樣,我略微的走神,也不過半分鐘不到的時間,抬頭再看,虎魄已經黯淡了不少,一副很虛弱的樣子,看得我大為心疼,要知道,我並沒有刻意的指揮虎魄去進攻什麼的,而是要它且戰且退,慢慢的把怪物引到這個地方來,怎麼就成了這樣?

在空地之外的地方,師父帶著那7個有念力的特異功能者,正在緊張的準備著,師父要求他們站在特異的位置,然後再開始調動自己的精神力。

就如我們不理解特異功能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就如怎麼形成的,特異功能者也不太能理解道家的術法,只是聽命於師父,師父讓他們這樣站,他們就這樣站。

其實這是一個陣法,是一個簡單的,真正的合擊陣法,可以把這些人各自為政的精神力集中在一起。

只不過特異功能也不是像口袋裡的糖,想吃就隨時能摸一顆出來吃,這些人集中精神力,到精神力形成念力,有明顯的效果,也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

這也就是師父讓我拖住怪物的原因,此時看著我那虛弱,黯淡的虎魄,我簡直心如貓抓,這個傢伙是與我共生的傢伙,雖然平日裡感覺不到,但這時卻讓我大為難過,看著它虛弱的樣子,就像看著與我相依為命了十幾年的寵物虛弱一般,我只盼望他們能快點兒,盼望師父能說一句可以了。

虎魄支撐的越來越困難,怪物離我也越來越近,就在怪物離我不到十米的時候,虎魄已經虛弱到快要看不清楚了,我再不忍心讓虎魄頂著了,畢竟它救過我兩次命了,一次在荒村,一次在蟲洞,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散去,我做不到,我趕緊施術讓它迴歸了,我決定了,我自己去面對這個怪物。

少了虎魄的抵擋,這個怪物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下一刻,它那看起來分外恐怖的眸子就盯上了我,朝著我飛快的撲來。

這種所謂傀儡的東西,我從來不知道怎麼應付,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退,一旦退了,我身後的人群,一切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我捏緊了拳頭,噴了一口還帶著血絲的唾沫在拳頭上,我畢竟是一個道士,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知道面對這種至陰至邪的怪物,唾沫和舌尖血怎麼都有一定的剋制作用,帶著這兩樣東西的拳頭,多少會傷害到這個怪物。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至少自己能掌握主動權,反正也用不著我拖延多久的時間了。

這時,怪物離我不到3米的距離了,我吼了一聲,提著拳頭衝了過去,面對我的主動挑釁,怪物似乎極其的憤怒,爪子毫不猶豫的就朝著我抓來。

說實在的,我覺得那怪物的爪子上一定另有玄機,我可不敢去觸碰,感謝師父從小讓我習武,雖說和武家不同,我練習的大都是強身健體的玩意兒,攻擊力不強,但這也讓我的反應速度遠超常人,我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怪物的爪子。

還沒有站穩,我的拳頭就朝著怪物狠狠的打去,怪物的身子立刻凹陷了下去,我就像打在一團真的棉花上一樣,但又有些許不同。

而且那觸感是冰冷的,可我覺得就是人的皮膚。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怪物被我打凹下去的地方,慢慢的又恢復了,那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我有些震驚的看著這一切,卻來不及思考,就就地一滾,避開了去。

剛才之所以沒站穩,就冒險揮出一拳,為的就是不在自己跌倒地上的時候,被怪物傷到,一拳至少能拖延少少的時間。我又哪有什麼時間思考?

我狼狽的滾到了一邊,怪物緊追而至,它的動作太快,而這裡因為虎魄被我收回,視線又被壓制到了極限,它下一次的進攻,我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躲過去。

情況又再次陷入了險境,我看不見其他人,但這是集體行動,其他人就算想助我,沒有師父的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看師父那邊的情況,貌似那些特異功能的傢伙還沒有成功。

就在這時,一聲滾雷似的聲音傳來:“還是要額大和尚出手吧?”

聲音剛落下,一個肌肉男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他媽是用的輕功吧?我都激動的要哭了,下一刻,他大腳抬起,一腳掃過,就把那怪物掃到了一邊。

是慧大爺,看著好像與平日裡有什麼不同,但我已經顧不上了,我大喊了一聲,慧大爺你太帥了!回應我的,是慧大爺一連串兒的故作謙虛的,卻又得意的笑聲。

他喊了一句:“李老頭兒,你徒弟說我帥!”

慧大爺生怕人們聽不懂,用的還是標準的京腔,那邊師父已經在回應:“道良兒,回來吧,沒你啥事兒了。”

有慧大爺出手,我相信是沒我啥事兒了,心疼的摸摸我脖子上的虎爪,我趕緊往回跑,如果是慧大爺負責拖延時間,我在這裡純粹就是添亂。

只是在往回跑的過程中,師父的一句話差點沒有讓我摔倒:“慧老頭兒,我徒弟還說你是黑社會呢!你省省吧,再帥你還能找個老婆嗎?”

慧大爺,我對不起你,我的確是這樣說過。我在心中默默的祈求著慧大爺原諒,同時,已經跑出了空地之外,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一直到我跑到師父身後,我都沒見慧大爺有任何的回應,難道這老頭兒轉性了?我來不及喘一口氣,迫不及待的朝著空地望去。

這時,我才奇怪的發現,站在空地外,根本就看不見什麼黑霧,只是空地中起著一小陣兒,一小陣兒的龍捲風,揚起了一些塵土,視線還是比較清晰的。

這是為什麼?難道怨氣還可以被封閉?那時的老村長怨氣可是瀰漫了一整座山啊!可惜,這個時候沒人回答我,我只能緊張的看著空地中的情況,不由得再次感慨了一句,慧大爺大帥了。

此時的他比之前我見到的樣子還要彪悍,一身肌肉彷彿重新煥發了活力,顯得堅不可摧,紋在肚子上的怒目羅漢越發的栩栩如生,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覺得慧大爺不同了,以前的他在我心目中是個和我師父同級別的猥褻老頭兒,偶爾才會有得道高僧的慈悲樣子。

之前的他露出了一身肌肉,顛覆了我的認知,但也只是吃驚。可現在的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門,讓自己活活變成了第一滴血裡的蘭博。

你看他,每踏出一步,彷彿整個大地都在震撼,每一出拳,彷彿帶起了無數的勁風,打得那個怪物連連後退。我只是猜測過慧大爺身手很好,但從沒見過他如此酣暢淋漓的出手,我忍不住大吼到:“慧大爺,少林功夫,好帥!”

“少林功夫?”師父詫異的望了我一眼,然後低聲嘀咕了一句:“沒常識!”

我愣了,怎麼個沒常識法?卻不想師父眼中閃爍著自豪的目光,盯著空地中的慧大爺,嘴裡唸叨著:“這老頭兒,是多久沒用這一招了啊。不過,還不夠,等下再發揮吧。道良,你若想看得仔細,開天眼吧!”

還不夠?我仔細看了看,確實還不夠,慧大爺的每一拳都是如此的威風,可是和我的拳頭一樣,那怪物的身體只是會凹陷下去,也會恢復,只是很慢的恢復。根本沒有被打爛的徵兆,那麼慧大爺還有潛力?

那師父為什麼又要我開天眼?從虎魄被我收回後,我那種半天眼的狀態就自動消失了,與其問師父,我不如自己看天眼看看,想著,我毫不猶豫的開了天眼。

在天眼的狀態下,我看見了一切的真相,慧大爺此時哪裡還是什麼慧大爺,在場中的明明就是他身上紋身的那個羅漢,和慧能請來的羅漢跟在身後不同,這個羅漢的虛影是附著在慧大爺的身上,正在場中和那怨母,嬰靈搏鬥。

他的每一次拳頭揮出都包裹著一層淡淡的佛光,打在那怪物身上,總是會留下傷痕,比起我的虎魄,留下的痕跡更重。但也和我的虎魄一樣,那些傷痕留下後,總是會有一層淡淡的黑氣縈繞,然後再恢復,只是恢復的速度越變越慢。

“道良,你一直以為佛家以度人為長,可你不知道的是,佛家也有戰鬥之僧,能化身羅漢。你慧大爺的超度從來都不是最強悍的,甚至再過幾年,慧能都會比他強,他是真正的戰鬥之僧,你現在看見的是他被羅漢附體的樣子,等一下,你慧大爺就會完全化身羅漢!那一年,我們苦戰於x竹林,斬妖物於劍下,你慧大爺就化身為了羅漢,和我一起戰鬥到全身浴血,幾乎都要死在了那裡,想一想,很多年了”師父說到最後,眼中流露出緬懷的神色。

我收了天眼,看著師父,一時間心頭湧上很多滋味,卻也在這時,那個學生樣的特異功能者對我師父喊了一句:“李師,可以了。”

師父忽然腳步一邁,一抖身上的道袍,對著慧大爺喊到:“就在那裡,大概可以控制三十秒,慧老頭兒,看你的了。”

然後他豪情萬丈的對著另外三名道家之人說到:“隨我來吧。”說完,就要走入空地,我著急的問到:“師父,我呢?”

師父看了我一眼,說到:“你該做的已經做了,留著力氣,應付接下來的戰鬥吧。”

然後就毫不猶豫的走入了場中。

那是一場華麗的戰鬥盛宴,隨師父進去的幾個道士,都是在部門裡數得上的高人,甚至還有來自道家祖庭龍華山一脈的人,那才是龍虎山真正隱藏的得道之人,和那些在外的普通道士有著根本的不同。

四個餛飩之力道士同時在場中踏起步罡,在我那‘變態’般靈覺的感應下,我覺得這朗朗的青天,彷彿在白日那北斗七星都被牽動的快要浮現。

不同的咒言從他們口中念出,隨著咒言的進行,他們開始同時掐訣,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瞬間就攀升到了一個我現在根本無法企及的高度。

而在那邊,那個不可一世,行動輕靈的怪物被7個念力強者的精神力所壓制,根本就再也動不了,連掙扎都不能,這一幕讓我感慨,這些特意功能者,真是神奇,要知道,要徹底的禁錮什麼東西,不論在道家還是佛家,都是逆天的禁術啊。

最後,是帥氣無比的慧大爺,他掐了一個奇怪而陌生的手訣,然後虎吼了一聲,在那一瞬間,我沒有開天眼,可是憑藉強大的靈覺,我仿若看見,慧大爺身上的羅漢虛影不見了,在瞬間已經和慧大爺合二為一,連慧大爺的神態,眼神都瞬間變了。

變得怒氣騰騰,氣勢強大,讓人不敢逼視,在這一瞬間,慧大爺單手行了一個佛禮,在下一刻,他發出了一聲更加震天動地的怒吼,然後一拳朝著那怪物狠狠的砸去!

很快,那拳的威力就顯現了出來,怪物身上就讓出了一個大的裂口,從裡面冒出肉眼可見的朦朧霧氣,和那時我在荒村所見的霧氣不同,這霧氣竟然呈現淡淡的黑色。

我很清楚明白,這就是怨氣,但是我非常吃驚,這是什麼樣的傀儡?竟然可以裝入禁錮怨氣?!就算是化形的怨氣也不是可以這樣裝在什麼物體裡的啊!

沒人能解答我此刻的疑問,所有人都在緊張卻又興奮的盯著場中,慧大爺連連怒吼,連連出拳,那個怪物竟然被慧大爺打得四分五裂,終於不堪重負,‘嘭’的一聲炸開了。

在怪物炸開的瞬間,空地中忽然憑空起了狂風,一圈又一圈的黑霧彷彿是被狂風捲來,慢慢的瀰漫在空地中,慧大爺的僧袍系在腰間,上身裸露,衣襟被風吹的獵獵作響,他雙拳緊握,站在當中,仿若戰神再生。

這一幕的慧大爺就如一張永不褪色的照片,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這一輩子都再難忘記。

而下一刻,一絲若有似無的笑聲開始在空地中響起,跟著這笑聲的,是一個嬰兒怪異的‘嘰嘰’聲,這生意不是有形的那種聲音,倒像是直接在人們的腦中發出的。

對這個聲音我當然熟悉,這就是怨母,嬰靈的真正聲音,原來這個傀儡的真身就是怨母,嬰靈!它們是被禁錮在了傀儡中,所有的謎題霎時而解!

於此同時,慧大爺的氣勢在慢慢的消失,變得普通了起來,他臉上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疲憊,他看了正在施法的師父一眼,低聲說了一句:“李老頭兒,我做了我該做的,盡力了,接下來看你了。”

我師父沒有回應,卻在這時,一聲清朗的佛號在空地中響起,那個被師父點名的高僧,已經衣襟飄飄的走進了場中。

“阿彌陀佛。”一句簡單的佛號,卻有著讓人心安定的力量,這個法號覺遠的和尚,一開口就讓我覺得真的不簡單,慧大爺見他進場,一副交給你了的表情,然後慢慢的走出了那片空地。

那個覺遠和尚望著空地著逐漸瀰漫開來的黑霧,神色悲憫而慈悲,接著他就在空地中就地一坐,只是手持一竄簡單的念珠就開始唸誦起經文來。

和慧大爺超度不同,這個覺遠和尚連經書都沒有拿出一本,彷彿這種場面,他不需要藉助經書依然可以發揮出足夠的念力。

這個誦經聲和慧大爺師徒不同,少了幾分莊嚴的氣勢,多了幾分慈悲的意味,隨著他經文的聲聲唸誦,空地中的黑霧竟然開始散去,不,應該是開始集中,朝著覺遠包圍而去。

無奈覺遠寶相莊嚴,黑霧最多只能逼近他周圍一米的距離,就絲毫不得寸進了,那黑霧就像一陣龍捲風,包圍著覺遠,卻拿覺遠絲毫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就算普通人都能感覺那黑霧裡包含的怨念和對覺遠的仇恨,果然是不可度化的怨靈,如此悲憫的超度,都不能將之感化一絲一毫。

師父他們的法術已經在進行著,但此刻空地中的一切都已經在掌控中了,大家的心情也就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慧大爺走到我身邊坐下了,有些喘息未定的樣子,我拿過我的小行李袋,翻出水壺,擰開,給慧大爺喝了一口水,慧大爺咕咚咕咚連灌了兩口,才舒爽的喘了一口氣,說到:“我沒有想到,我受傷之後,功力大損,還能打破這人皮傀儡。”

“人皮傀儡?”這到是我第一次聽說。

“是啊,這傀儡的外皮就是用人皮縫製的,取得人皮無一不是死的時候怨氣沖天之人的人皮,而且只取胸口的人皮縫製而成。縫好了之後,外面在套一層煉化犬靈時,所死之犬的狗皮,就能徹底的禁錮怨靈在其中。這傀儡的骨架是用一種特殊的木材浸泡鮮血後,晾乾製成……”慧大爺開始詳細的給我解釋這個傀儡。

在慧大爺的敘述中,我聽明白了,把怨靈裝入傀儡,防備的就是道士,因為道士的術法對於鬼魂一類的東西最是厲害,就如師父的金刀訣,專斬靈體,可斬殺不了活人。

而這種傀儡,用普通的物理打擊也沒有用,畢竟它不是血肉之軀,裡面充斥的都是怨氣,最是難以對付,理論上只要怨氣不散,傀儡也就不會被打爛。

慧大爺化身羅漢,或者對刀槍不入的殭屍有些不足,那個拼的是純粹的力量,唯雷火可傷。但是對於這種怨靈傀儡,包裹著佛光的拳頭,卻是無往不利的霧氣,因為佛光可以阻止怨氣聚集。

“小子,明白了嗎?當這怨靈有個烏龜殼的時候,你師父拿著就頭疼。我把它的烏龜殼打爛了!這傀儡說起來是黑巖苗寨的寶貝,因為煉製傀儡的材料,特別是塑造骨骼的那種木頭幾乎絕跡,他們再也拿不出第二個了。再說,這傀儡裡面滔天的怨氣可不是那麼好收集的。黑巖苗寨那些老妖怪逆天的事情做了不少,可是要他們犯著更大的天怒人怨再去收集怨氣,他們也是不太敢的。”慧大爺在一旁給我解說著。

我點點頭,是啊,如此逆天的傀儡,再多一些,對天下蒼生的潛在危害也不必惡魔蟲少多少了。

說話間,師父四人已經施術完成,在覺遠和尚的幫助下,那些怨氣被佛家的念力所壓制,再難以對怨靈進行補充修復。

於此同時,失去了烏龜殼的怨靈,在覺遠和尚的念力下,也是處於一種被壓制的狀態,它的恨意全部集中在覺遠和尚的身上,根本就無視掉我師父他們四人。

這也就是師父完整的計劃,我去引出怨靈,特異功能者禁錮怨靈,覺遠和尚用佛家純正的念力消弭怨氣,失去了怨氣補充的怨靈,才有可能被徹底斬殺,而師父他們施展禁術,最後斬殺怨靈。

這個計劃原本環環相扣,哪知黑巖苗寨的老怪在那個組織的幫助下,狡猾如斯,竟然給怨靈套上了一層‘烏龜殼’,才讓計劃有了變動,慧大爺不得不出手。

可是請羅漢身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所以,我必須拖延時間。

這中間只要有一步出錯,那逆天的傀儡就能脫離牽制,大開殺戒。就算最後我們滅了它,也難保不會有人員的傷亡。

此刻,師父他們施術完成,也就到了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每個人的心情再度緊張了起來。

師父神態從容,一手掐著玄天上帝指,一手持銅錢劍,此刻掐此手訣,是為了暫時押住這兇惡的怨靈,讓它不能避開斬過的劍芒。

“斬!”隨著師父的一聲低喝。

首先出手的就是那個白髮老頭,他終於念出了最後一句含而不發的咒言,伴隨著那句咒言,桃木劍落下,帶起了一陣兒清風。

隨著這一劍的落下,怨靈發出了慘烈的尖嚎,那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腦中,讓人不自覺的就覺得牙酸。

可師父他們豈肯給怨靈喘息的機會,第二個人又出手了,他拿著是一柄天蓬齒,此刻也狠狠的落下……

接著是第三人的法刀落下……

接二連三的餛飩之力劈斬,怨靈的聲音已經十分虛弱,師父是最後一個出手的,此刻,他已經收了玄天上帝指,銅錢劍劈斬落下,那怨靈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慘號,聲音漸漸消失於虛無。

場中的黑霧慢慢的散去,幾人收了訣,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可我心裡總覺得這裡沒有完全的乾淨,一顆心總是落不到實處,我剛想說出我的想法,空地中卻忽然狂風又起,那怪異的嬰兒聲音再度響起。

這次不是一個聲音,而是接二連三很多聲音,慧大爺‘霍’的一聲站起,臉色大變,喃喃的說到:“好狠的手段,用餛飩之力強行驅使嬰靈,藏於怨母腹中,這裡死的可不是一個嬰兒。”

人們都已經有些驚慌了起來,唯獨師父不慌不忙,冷哼了一聲,說到:“我早料到!你們繼續施術,我們今天就把它們斬個乾乾淨淨。”

說完這話後,師父舉起銅錢劍,掐了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奇怪手訣,只是簡單的行了兩句咒語,那銅錢劍就連連落下。

其他三人見師父已經率先持劍開斬,心中也漸漸鎮定了下來,此刻準備時間太久的大術已經不合時宜,他們紛紛拿出了能快速施展的,或者消耗性的東西,分別是符和印。

這符是用一張少一張,想寫出大威力的符頗為不� �,而那鎮壓之印,平日裡溫養不易,用一次也要溫養很久,但此刻情況危急也顧不上許多了。

我很吃驚的看著師父一次又一次的斬下,臉色已呈一種病態的,興奮的紅色,我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師父在動用本源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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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著師父連斬了七下,卻不知道師父這一招又是什麼名堂,可在身邊的慧大爺說話了:“伏魔七斬,你們這一脈獨有的法門,沒想到這老李被逼到了這一步……”

伏魔七斬?我們這一脈獨有的法門?師父為什麼從來沒有教過我?

我看著場中的師父,隨著他每一次的斬下,都有一個聲音帶著絕望的嚎叫消失,狂風四散,這伏魔七斬的威力大到了如此的地步,為什麼師父會不教我呢?莫非……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立刻大為心急的看著師父,此時的師父已經斬落下了第七斬,一口鮮血也隨之噴出!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空地中的黑霧也慢慢散去,場中出現了瞬間的安靜,只剩下覺遠悲憫的誦經聲,我想他是在為這可憐的怨母,嬰靈誦經一篇,儘管它們最終的結局只是魂飛魄散。

師父胸口上有一大片血跡,此刻立於場中,神色也有些悽然,另外三個跟隨我師父的道士同樣也是如此,是他們親手斬滅了這些怨靈,但心中未嘗沒有憐憫。

人說,大道無情,在斬妖除魔驅邪一事上,用的最多也是這個詞。師父卻從來沒有這樣說過,甚至很多時候都會留一線生機。“”

在我嚮往俠義的年代,師父總是對我說:“道無情,心卻是熱的,能留住一線生機,也就是種下了一分善念。這個生機有時也不是指生與死,在很多時候,就比如你和別人的關係,到了崩潰的時候,也一定要留一絲寬容,落井下石也不見得是痛快,懂嗎?”

那時的我不懂,愛憎總是特別分明,可是現在的我早已懂了,有時你的一絲寬容對別人也許就是另外一扇窗戶,如果這個世界都是如此,也就不會越來越多的人極端了。“”看

風吹過,彷彿也是在為這些無辜逝去的母子哭泣,我大踏步的走到師父面前,伸手準備扶住師父,他卻瞪了我一眼:“三娃兒,你看我可是老到走不動路了?”

“師父,你傷了本源啊!”我難過且著急的說到。

“那又何妨,這次且讓我戰個痛快。”師父說完,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雙手一背,然後對身後的眾人說了一句:“走罷。”

我看著師父的背影,發現曾經那個很挺拔的背影,如今都有一些佝僂了,心中有些難過,無情的怎麼是大道?最無情的是時間吧,它總是帶走你珍貴的瞬間,珍貴的人,而且還告訴你,在時間裡,你沒有辦法回頭

分割線

“樹葬的原因就是如此,有可能屍變的屍體葬於樹內,不沾地氣,也就沒辦法起屍。我算明白了,那人皮傀儡藏在樹裡也就是這個原因,不沾地氣,不接觸生人氣,它也就在沉眠的狀態,你走過去”在我身邊不停的說話的,是關喜哥。

從我們離開空地,一直走到了這地下通道內,他一直都在分析這嬰靈,怨母,我沒見過一個人能囉嗦到如此地步,終於我忍不住開口了:“我說喜哥,你不停的分析這個幹什麼?難道你對黑巫術也有興趣?”

關喜哥或許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囉嗦,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到:“我師父說了,術法這種事情,不要死學死記,多看看,多想想,舉一反三,才能達到一個很高的境界。”

我微微一笑,這關喜哥當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我正待和他再聊,卻聽見莫雨青奶奶說話了:“先念,這地道內如此安靜,會不會還有陷阱?”

是的,我們現在就在地道內,這地道比起高金村曾經帶我走過的地道要華麗許多,無論是地上,通道側壁,還有地上都鋪滿了青石板,雕刻著奇怪的浮雕。

這個浮雕我在黑巖苗寨的時候,看得多了,很多建築物上的圖騰就是如此,那時我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到現在卻明白,這就是那抽象的惡魔蟲啊。

走在這個地道的時候,我就清楚的知道,這是高金村口中所說的新地道,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我和高金村才鑽了空子,利用廢棄的舊地道逃了出來。

面對莫雨青他娘的問題,師父沉吟了一會兒,說到:“哪兒還能有什麼陷阱,剛才那逆天的傀儡,怕是已經耗盡了黑巖苗寨巫師的力量,剩下的不過是一場決鬥罷了。”

莫雨青奶奶微微皺眉,說到:“那逆天的東西,怕是要有好幾個巫師獻祭生命才能完成,否則按照規矩,老天是會降下神罰於這裡的。巫師的力量耗盡了,可是蠱苗我卻一個沒有見到啊。”

師父說到:“黑巖苗寨自從有了惡魔蟲以後,還能存在什麼蠱苗,在惡魔蟲的威壓下,什麼蠱蟲還能存在?”

師父剛說完,我就覺得不對,我立刻對師父說到:“不對,師父,他們是有蠱苗的,他們在地下不是有一支由年輕人組成的秘密部隊嗎?然後裡面有蠱苗的。”

師父說到:“秘密部隊我是知道的,有五十人的樣子,專門培養年輕一代的巫蠱,怕是圖謀甚大。可是遠遠沒有成氣候,黑巖苗寨那些老一輩的蠱苗,才是真正的用蠱高手,他們是最無辜一批被犧牲的人,由於不肯屈服於惡魔蟲,以惡魔蟲那些千奇百怪的卵為本命蠱。所以總之,在這裡,不存在真正的蠱苗了。”

說話間,長長的地道已經走到了盡頭,在盡頭處是一個看起來恢宏無比的大廳,在這個大廳中,最顯然的就是一個高高的祭壇,祭壇背後則是4個小門,不用想這4個小門是分別通往4個山腹的,那些母蟲就被黑巖苗寨的人藏在山腹中。

我清楚的知道,這4個小門,其中有一個是廢棄了,因為那個山腹裡的母蟲被高金村偷走了,剩下應該還有3只母蟲,但是具體有幾隻還得仔細探查過了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