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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舊友重逢

自己的生活無論真假與否,都還是得繼續下去的,即使我再怎麼懷疑它。

我最終還是調動自己所有的精力,把自己的心思放到了工作上面。過去的事情也過去了,丟失的記憶不是一天兩天能找回來的,我清醒地認知到我再繼續頹廢下去,我的生活可能就要徹底結束了。

就在我準備專心投入到工作中時,公司給我批了年假,我又多了二十多天的假期。

假期的前幾天,我躺在家裡吃飯睡覺打遊戲,一臉頹廢了好幾天在我意識到我還是應該回去上班的時候,許久不聯絡的橙子打來長途電話。

當我看到來自M國的國際電話時,我第一反應是詐騙電話。在這個號碼給我連續三遍後,我才有些猶豫地接通了。

“雲淮,最近怎麼樣了?”

我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準確喊出我的名字有些錯愕,我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在國外的朋友,除了葉梓在M大唸書我想不起來任何人,並且我十分肯定這不是葉梓的聲音。

“我......挺好?”我還是想不起來打電話的人是誰。

“沒什麼事來玩啊,我在這裡新開了一家酒吧。”

酒吧?我想起來郝安和橙子半年多前一起搬到了國外,橙子曾經做過調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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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橙子啊。”確定了是熟人後,我鬆懈了不少,“最近怎麼樣?”

“你才聽出來我是誰啊。”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幽怨。

“郝安她怎麼樣了?”如今我回想起當時好老頭知道他女兒“自殺”那撕心裂肺的嘹亮哭聲仍讓心有餘季。

“她挺好,她前幾天還和我提起你呢。”

“她還玩樂隊,彈琴嗎?”我試探著問,我還是挺好奇她們去了M國之後的生活過得怎麼樣了。

“沒有,畢竟琴彈得太好容易引人注意。她現在鎮上一所小學教音樂課,我就在這個鎮子上開了一間酒吧陪她。”

聽到郝安沒有徹底放棄音樂,我心裡有了一種踏實的安慰。

“橙子。”我聽見了電話裡傳來郝安叫橙子,聽起來她們現在的日子過得不錯。

“我先不和你說了,我把地址發給你,等你來了和我打電話。”

橙子匆匆忙忙掛掉電話,當下也沒什麼事情,我決定買當天的飛機前往M國。

我並沒有實現告訴橙子我什麼時候要去,飛機落地的時候我直接叫了計程車去了小鎮。

計程車司機也是外來務工人員,看見我不是本地人就開始用國內語言和我交流。不過他說的是家鄉話,我聽著口音像是X市的。我很奇怪為什麼我會聽懂X市方言。

來到橙子家的時候,她們住在一個簡單的二層小樓裡,窗戶透出屋裡暖黃色的溫馨燈光。鎮子上的房子都是這種結構,和C市的高層電梯樓不一樣。

我敲門敲了半天沒有人開,就在我以為走錯了的時候,郝安開門看到我,我們兩個都愣住了。

郝安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來訪,我也沒有想到郝安變化如此之大。

她剪了齊耳的短髮,換上了樸素的衣服。衣服雖然顏色寡澹,但布料質量很好。如今的郝安身為教師,身上散發著一種知性的氣質,和從前的富家大小姐完全不同。

看起來她把這種落差很大的生活變化適應的很好,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對於人命有沒有比以前更重視一點了。

橙子聞聲趕過來,見到我也有些驚愕。“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行動派,我上午才給你打電話,你晚上就來了。”

我進到房子裡看著兩人在廚房一起做飯,她們忙碌的樣子倒真的很像是一對情侶。我不自覺想起了葉梓,我才發現我從來沒有和葉梓一起做過飯。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這裡,應該很快就能見面了。

吃過飯郝安刷碗,我和橙子來到後院。後院面積不大,也就二十平左右,但打理的很好,在西南角放著一個勉強坐下雙人的鞦韆,院子裡還擺了一些不會開花的綠植。

在親眼看到兩個人在一起的生活之前,我是無法想象那麼驕傲的郝安會為了一個人心甘洗碗的場景,我一直認為郝安是受到寵愛的那一個,但一頓晚飯下來我發現橙子才是那個被優待的一方。

我想到當時橙子一廂情願把郝安從莉莉身邊搶過來,也不知道她們倆這半年間發生了什麼。

橙子坐上鞦韆自己蕩了起來,一邊晃一邊說著自己近來的生活,偶爾提起一些郝安在學校的趣事。

我一邊聽著橙子講故事,一邊觀察那些被仔細照顧的綠植。面前的盆栽土壤溼潤,每一片葉子正反兩面都被認真擦去了灰塵,不管這些話是誰在照顧,都可以看出來是個認真的人。

橙子注意到我在看花,“那些葉子都是郝安要養的,我就偶爾幫忙澆澆水。”

我沒有想到是郝安在細心呵護這些花。橙子告訴我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郝安在打理,郝安如今已是脫胎換骨,和我曾經記憶裡什麼都不幹的傲嬌大小姐判若兩人。

話題不知道怎麼就引到了我身上,我說了自己最近換工作的事情。胡亂忙一些有用沒用的事情,好多人從我生活中離開,不是那種告別,是再也不會有關聯的消失,不知道自己生活繼續往前的意義何在。

但生活不能不往前,而這正是讓我難受的原因。

“即使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我還是無法找到我想找到的人。”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受控制地想到蒲堯。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到一個不存在實體的人,難道像招鬼一樣點個符叫魂嗎?

“一個人真要想消失是怎麼也不可能找到他的。”橙子說,我感覺她這句話不像是在和我說的,倒有點想安慰自己。

“最近還發生了很多很荒誕很戲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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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池文華被我講給自己的故事告訴了橙子,不過我隱瞞了自己就是那個差一點摔下天台的人。

“你說真的會有記憶移植這種東西嗎?”

“怎麼不可能。現在的科技水平還有做不到的事情嗎?”橙子晃著鞦韆說,“只不過是沒有被放在市場明面上而已。不合法的不代表不存在。”

我和橙子講了我去照片上地方的事情,我把故事加工隱瞞了一部分,我沒有告訴橙子我失憶的事情,畢竟那些記憶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你說如果忘記了很久以前歷經的一些事情會怎麼樣?”我抬頭看著星星,今天的星空格外明朗,好多顆星星閃爍在我的頭頂。

“不會有什麼影響,生活還是要繼續往前走的。”橙子抬起頭和我一起看星空,我不知道她和我看的是不是同一顆星星。

“最多只是會在許多年後突然想起來,腦子裡突然出現當時的畫面,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你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你會為這突然想起的記憶震驚、錯愕,然後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曾有過這樣一段不可思議的經歷。”

橙子說的沒錯,過去經歷的太多都沒什麼用,生活是流淌的線性,是要繼續往前走的。可是人的心理就總想對於不知道的過去一探究竟,不管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

橙子在鞦韆上語氣輕鬆地說了一句,“那麼糾結過去有什麼用呢?又不是要抓犯人找動機,我們普通人支配好好活著。”

我承認橙子說的沒錯,我也明白我應該放棄這種掙扎折磨的心態,但道理只是道理,我知道我自己做不到。

我繼續和橙子講我在國內的一些事情,講著講著就講到了舞會的事情。

當我講到舞會的時候我自己都愣住了,我怎麼講到這個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說過的話,確定自己沒把遇見一個醉漢說我是X集團老總的事情說出去。

“舞會?”橙子身子坐直,懸空的腳也落到地上,“你說你參加了什麼舞會?”

“X市的市政大樓頂層舞會啊。”我不理解橙子為什麼突然對這件事如此激動,“那舞會不是每年一次,有邀請函就能參加的嗎?”

“你記錯了吧?X市從來沒有舞會的傳統。一直以來只有北城區市政大樓會每年一次在頂層舉辦晚會,邀請的人都是社會名流或是某一方面有傑出貢獻的人物。”橙子看著雲淮,不過雲淮一直生活在北城區,還住著學區房,不排除雲淮祖上是C市貴族的可能性。

“可能是X市這幾年也開始模彷了吧。”我十分肯定我參加舞會的地點是在X市。

“不過前兩年還沒有這件事呢。”橙子無意的話被我聽進去了,那麼那麼照片的拍攝地點就不可能是在X市。

那不成是C市的市政大樓?

“橙子,你知道北城區頂樓晚會什麼樣子嗎?”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場合連郝安父親那種人都沒有去過。”橙子站起身放屋裡走。“你還是別想著去C市市政大樓了,能去體驗一下X市的舞會已經很不錯了。”

橙子越這樣說我越想要深入調查真相,我越想要去C市市政大樓頂層一探究竟。我感覺到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