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千,徹底連天;人上一萬,無邊無沿。”
常寧縣城還被三千多水匪團團圍住,從城頭住下望去,城池下面水匪的黑壓壓的一片,讓小小城池有了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景象。
水匪們開始在城外大肆砍伐樹木,砍這些當然不是用來燒火做飯的,水匪們用砍伐來的木料,通宵達旦地打造著攻城器械。
小小的常寧縣城已經及及可危,城中的明軍只有不到五百人,而且士氣低下。
還好,城中的百姓在經歷過一次反賊的荼毒之後。痛定思痛自發的登上了城牆,幫助明軍一起防守起城池來。
這些百姓無論男女老幼,一齊上陣。青壯男女們手持武器在城頭上進行防守。
老弱則負責起了後勤工作,他們為守城的軍民燒水送飯,還將在城中房屋上拆下的房梁磚瓦,當做滾木擂石,送上城頭用來防守。
百姓們這種正眾志成城的氣氛,深深感染了明軍官兵。這也讓擔任先鋒大將的水匪四當家吳見道,在初戰中折戟沉沙於常寧縣城下。
此時,他正吊著一隻膀子鬱悶的坐在一個空空的帳篷裡,很顯然,這是在攻城戰中吃了虧。
吳見道的手臂上受了點輕傷,令他鬱悶的是,本來以為常寧縣城的明軍已經不多,沒想到城頭上防守的軍民竟然有萬人之眾。
諸位看官可能已經看出來了,吳見道,即無間道也!
無間道即無間地獄,此地獄位於閻浮提地下二萬由旬處,也就是常說的十八層地獄的第八層。墮此地獄之有情,受苦之狀。
在《長阿含經》卷第十九節中有著詳細地描述:
“云何名無間地獄?其諸獄卒捉彼罪人,剝其皮從足至頂,即以其皮纏罪人身,著火車輪疾駕火車,輾熱鐵地周行往返,身體碎爛皮肉墮落,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
又其罪人,彈指之頃無不苦時,故名無間地獄。”
如果在這個時空,還有著一位從後世來的穿越客,他一定會透過名字的諧音聽出,這個叫吳見道的水匪四當家,很明顯的是一名細作。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他就是蕭銘中在莊園別院後山上,放出來的奴級克隆人特工。
這樣的克隆人特工總共有二十名,相繼混進了奈何窪水匪的隊伍裡,大多都被他給弄到了自己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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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叫作吳見道的克隆人在飛船培育艙中,發生了小小的基因突變,雖然被定義為奴級,但他在基因芯片之外,還突變了另外一個不大的腦域。
讓他更加的聰明,而且具備了一些僕級克隆人才有的思維和學習能力。
無間道之名之所以能夠顯文知著,是因為後世有一部叫作《無間道》系列影片的影響力,在現在這個時空,幾乎無會去想到這一層,更何況還是個諧音。
今天中午的初次攻城,吳見道不但自己受了傷,而且還折損了六名同為奴級克隆人特工的弟兄,這也成為了他的一個思想包袱。
吳見道還發現,他的攻城失敗,損兵折將,居然讓水匪中的諸多大小頭目們暗自竊喜。
兵敗回營後,上至大當家王道,下到普通的嘍囉,沒有一個人來過問他的情況,就這麼晾著他。
他一個新來乍到的,躥地也確實是太快了點,這是讓人羨慕嫉妒恨了啊!。
……
第二天的早上,剛進過朝食,常寧縣城的軍民們就被城的動靜給驚醒了。
“看,水匪來了,他們又來了”
城頭上有幾個明軍指著城下緊張地大聲喊叫。
常寧縣城小南門外,城池下各種雜色旗幟迎風招展,喊殺之聲不絕於耳,這次水匪們的攻城力度,明顯要比上一次強上不少。
水匪們連夜打造好一些攻城器械,兩具井和一臺攻城車正被人緩緩地推了過來,還有數十支扛著雲梯的水匪在下面蓄勢待發。
留守在城頭上的軍民們看著不斷靠近的水匪,都不由得手心冒汗。
常寧縣城城池低矮,城牆下又無護城溝壑。如果被這些攻城器械靠近城牆,城池必定不保。
別看常寧縣城的軍民百姓有近萬人,但大多是些雞都沒有殺過去幾次的平頭百姓。同城下這些凶神惡煞的水匪們比起來,在實戰能力上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個時候,那臨時代理縣令的正七品文官帶著五十來人登上了小南門城頭。
一上城頭,他第一眼我瞅見了那兩具井和一臺攻城車。
這位代縣令年紀不大,養氣的功夫卻十足,他喚來了城頭上負責守備的明軍哨總和一位來助陣的甲長。
“這裡我來看著,你二人快去城中收集油脂,做成勐火罐,要越多越好,快去辦。”
如今已然火燒眉毛了,二人領命就走。
代縣將自己帶來的五十來個人按排在了城門樓子上,他們身上穿著嶄新的鴛鴦戰襖,頭帶灰邊白襯的氈帽,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具火銃。
五十來人,看起來就十分的精神。這是臨來常寧縣城時,那位老大人特意從標撫營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勇士,用來護衛自己的安全。
今天,代縣令不得已之下,將他們作為底牌亮了出來。
梆梆梆……
一陣梆子聲響起,水匪對縣城開始發起了進攻。
最先遭到攻擊的自然是城門樓子,水匪們蹲在兩具井上,用手中的弓箭對城門樓子上進行著壓制。
“大人暫避,這你就交給我們。”
這個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是這五十名勇士的頭兒,這青年文官在此,他還要分心去保護他,嫌他礙事,想將他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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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還算有些察言觀色的能力,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離開了城頭。
文官剛一離開,粗濃眉就下令,五十人分成三批點燃手中的魯密銃。
“彭!”“彭!”“彭!”
城頭上一陣爆豆子般的槍聲響起,井上的水匪全部被彈雨籠罩,連綿不絕的槍聲之後,井上再無活人。
這下子可把城下水匪們都嚇壞了,這火銃的裝填需要時間,他們弓著身子,密切的監視著城頭上的動靜。
“砰!”“砰!”“砰!”
只過了三息,槍聲又再次響起來。
每一聲槍響,都帶走了一條生命,這火器如此兇狠,城下的水匪頓時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