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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經書裡的依據,噩夢後的纏綿

楚素眉宣稱要採煉元兇的精血魂魄,達到不生不死之境,以此去雪洗仇恨,讓永曆遇難的一幕消失,這等於是要改變歷史時空。程自遠聽了大感不可思議。

想不到楚素眉卻言之有據,搬出了太上玄元皇帝,即老子的道傳。她說:

“太上玄元皇帝親口說過,善於攝取活人魂魄的人,走在路上不怕犀牛、猛虎,打仗能夠刀槍不入,因為犀牛無法用尖角攻擊他,猛虎不能用爪牙刺他,刀槍的鋒刃對他不起作用,根本的原因就是他沒有進入死亡的境地,哎,三百多年了,我還是沒有修煉到這個境地,雖然死而有魂,終究是亡魂一個,無法暢通生死。”

程自遠腦袋快速轉動,依稀記得這段來自《道德經》的話(“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老子《道德經》第五十章),幾乎要發笑:“你後面的話應該沒錯,可開頭那句‘善攝生者’,意思是‘善於保養自己生命的人’,不是指‘攝取活人魂魄’啊,我是語文老師,你蒙不了我。”

楚素眉大叫:“‘攝生’就是攝取生者的精血魂魄,沒錯!這和‘保養自己生命’是一回事!對於我們這些亡魂來說,攝得生者充足的精血魂魄,即可陰陽相補,橫跨生死,從而無生無死,猛獸利刃不侵。”

“哇呀,那你豈不要攝我的精血魂魄?為什麼還要帶著我這般折騰呢?”

那手動了動,轉抓為捏,一個指頭還翹起,在程自遠的胳肢窩揉了下。程自遠登時渾身酥麻。

“呆子!”楚素眉嗔道,“我這是對你好啊,要和你好好合作,因為我不止是要保養自己,更要雪洗家仇國恨,改變歷史時空,這被攝了精血魂魄的活人,就得是當初的冤孽之主,所以三百多年來,我一直在找啊找啊,想不到當年那些行兇者,那吳賊的兒子、隨從,竟然躲到了這個方外之國的深山老林裡,假扮孤兒裝可憐,哼哼,我我豈能放過!”

程自遠苦笑搖頭道:“這不對啊,誰的精血魂魄不是精血魂魄呢?為什麼一定得是當年那些人?”

女鬼長長喘氣說:

“你有所不知,太上玄元皇帝說得好,天下以開始為天下本源,得到本源而知其結果,返本溯源,加以掌控,即可掌控其果,滅其本源,則千世萬世無危殆(“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老子《道德經》第二章)。那些行兇者,吳賊的兒子、隨從,就是家仇國恨的本源,我要追溯其源,吸取其精血,採煉其魂魄,永滅其身形,三百多年大恨就徹底雪洗了,說不定還能扭轉時空,——至少金蟬寺那一幕可以轉變!啊啊啊,我做夢都渴望啊!”

“這這這……怎麼可能?”程自遠大覺驚異,連聲道,“你你這是積怨太深,腦子出毛病吧?”話一出口,程自遠就後悔,這陰森森的鬼怪要是惱火起來,會不會先攝取了自己的精血魂魄?

楚素眉卻不惱,口氣居然有些得意:

“不瞞你說,我是得了太上玄元皇帝、矛龍道長真傳的,剛才那些《道德經》裡的話,都是太上玄元皇帝的面授,你知道,人世間,這道教一脈滿清以後受壓制,堂堂大明國教,地位不如喇嘛教,因此三清教主、天地眾神,對引滿清入關的吳三桂也是恨之入骨,肯把真傳授我,只是因為天庭律嚴,教主位尊,不好對人世管得太多,只巴望有一兩個凡人小鬼攪鬧,漸成勢頭,他們才好順勢而為。”

程自遠再次嚇一跳,我的媽呀,小小孤兒院的詭異事,居然牽出這般驚天秘密?他一時想不過來,腦子發木,呆愣。

“怎麼樣?”楚素眉的聲音柔和了,貼著他耳朵,如撫如捏,“我們兩個合作,擔當起這個千秋大業?”

“我,我恐怕能力低弱,難以勝任!”程自遠惶恐起來。

耳朵突然被捏住,冰涼,發麻。楚素眉長甲的指頭在上面輕搓,話音帶了一點笑意:

“我會幫助你的,哦哦,我的小鮮肉,我的俊書生,我喜歡你這樣的型別,我們可以互相幫助,一起採煉仇家的精血魂魄!”

“可是,你的仇家不是我的仇家……”程自遠話剛出口,耳朵就被狠狠擰了下,疼痛欲裂。

“糊塗,昨夜我就說過,吳家的弒君頑兇是我華夏的孽根毒瘤,則他們也是你我漢人共同的仇敵,你醒醒吧,採煉他們的精血魂魄,於你我可達不生不死之境,於家國可雪洗前恨,逆轉時空,多好的功業啊我的小鮮肉,乖乖,聽我的,你會是永遠的小鮮肉……”

話音越來越輕柔,越來越溫和,帶著一種乞求,一種撩弄,癢癢的。搓揉他耳垂的手指也由冰涼而溫暖,接著是周身的空氣和自己的身子,彷彿也因此改變,有了熱度和實實在在的觸感……

睜眼,竟然還是躺在床上,而那聲聲話語和搓揉來自貼身的一個人——孫留香!

程自遠嚇一跳,渾身早已汗淋淋的。

“怎麼會是你?”程自遠驚問。依稀記起孫留香躲到床下避開吳尚青。

“噓!”孫留香捂住他的嘴,小聲示意。屋裡很暗,只能看見她模糊的身影,聞到她身上混合了雪花膏的汗腥。

“我不想回去,”她小聲說,“那個傢伙難纏,討嫌。”

程自遠明白她在說吳尚青,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好沉默,身子往裡稍稍挪了下,和她隔開一點距離。

孫留香卻趁勢挪近,依舊貼住他,嘀咕:“尤其你病著,我不放心,不如乾脆陪你,哦,小鮮肉,你不知道你睡著了多可憐,又哭又叫的,還抓破了我的手,真讓人心疼,你一定做了噩夢,人一病,容易做噩夢,我的小鮮肉,乖乖……”

一邊說一邊竟爬過來,俯在程自遠身上親吻。程自遠極力背過身去。

孫留香咂嘴道:“嗯,苦澀味消淨了,開始有點肉香,想是傷口好得差不多,念清法師的功夫還不錯。”

停了下,噓氣道:“好些日子沒聞過新鮮肉香了,更沒有吃過新鮮好肉,我那裡活人的肉又腥又臭,弄不了幾下就不行,冰凍的肉時間久,差不多快沒了肉味。”

程自遠心裡叫苦,這算什麼話啊,難不成她要吃我的肉?這一想,渾身隱隱地痛,彷彿伴隨她瀰漫而來的溫熱氣息,有好些嘴巴在身上舔舐、品咂。汗濃稠如血,把他和床巴黏在一起。

他不敢動,生怕一動,那些嘴就伸出利齒,把他咬成她店裡那醬黑可疑的野豬肉。

正僵持,隔壁突然一陣躁動,細聽類似撲打和哭叫聲。程自遠悚然坐起。黑暗裡孫留香也彈起,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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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