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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7

斷絃,斷的可以是琴絃,也可以是人腦袋裡那根弦。

裘家人的腦袋裡就有這麼一根弦兒,情緒激動時說斷就斷,一旦斷了,就沒理智了。

“我殺了你個禍害!!”

寧弦抄了過路教眾的劍,連刺帶砍毫無章法的向木鳶招呼過去――木鳶遊刃有餘地以扇子封住她的攻擊,以寧弦的武功本不就足以傷他,然而她出招雖無章法,但[最難應付是瘋人],幾十招過去硬是沒讓她知難而退。此刻的寧弦只一門心思――砍了這妖孽!

“語霖,快去找龍珏來把他瘋妹子領走!”木鳶隔開一劍,轉頭對語霖道。

還沒有等語霖去,龍珏的身影已經劃空而過,趁寧弦一門心思砍向木鳶,點上她的穴道。

話說,龍珏在今天早上才剛剛回到教中,下午便看到那個昨天才過門,本應該在白家乖乖地當媳婦的妹妹出現在教中。還很鬱悶地,顯然是腦袋裡那根弦兒又斷了,追著左使木鳶又砍又殺。

雖然他得承認,這個左使有時候的確很欠收拾,天生長了一副狐媚子樣不是他的錯,但是專門勾搭良家婦女,調戲純情少年,風騷的不要,倒貼的不理,這就是他不對。然而這些都是私人作風問題,他們自然管不著,寧弦動手就是她以下犯上。

龍珏頭痛地看了看被點穴昏過去的寧弦,好吧,他知道這是家族遺傳毛病,就跟他們的爹一個樣,不是她的錯。

熟練地把她往腋下一夾,對木鳶歉意道:“驚擾左使了,還請見諒。”

木鳶把扇子一開,悠然地扇兩下,妖魅笑道:“哪裡哪裡,斷絃兒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使自不會與她計較,副掌事不必介懷。”說著話兒的功夫,一雙琥珀色的美目便盯著龍珏看――這既冷冽又認真的人,怎麼看怎麼“極品”,令人垂涎。只可惜龍珏雖然只是幽冥天的副掌事,但是年輕有為,既有手段又有能力且武功不可估量,就是他們左右使和兩派的正掌事見到他也要給幾分面子――只能看卻不能出手,最是讓人心動難耐。

寧弦醒來的時候,眼前龍珏、語霖、木鳶一排腦袋圍繞在側,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環顧四周――是自己在幽冥天的房間……

“你們……在這兒幹嗎?”沒事湊在她房間裡等著她醒過來湊桌打麻將?(嗶**……非本時代詞語,請自行消音――)

她看向龍珏,龍珏見她醒來無礙,恢復正常,沒自己什麼事,拿腿走人,忙去了。

呃……好吧,本來也沒指望這個啞巴似的哥哥給她什麼答案。

再看向木鳶――沒錯,這個才是大問題,她跟這個一肚子壞水兒的傢伙感情有好到隨便進她的房間麼?難道她門上“害蟲與狐狸精免進”的牌子被誰摘了?還是千年的狐狸還沒學會認字兒?

在她滿腹疑惑的盯著木鳶的同時,木鳶也正在思考自己在這裡的原因――是興師問罪?還是來好好地損損她笑話她一頓?或者……是她這副清水芙蓉,良家女子的打扮吊起了他的胃口?

她是他美人狩獵榜上排第一位的龍珏的妹妹,自然也是塊好料子,不過在幽冥天裡的她帶了些囂張邪魅實在不是他的那一口,沒想到一嫁人,換了打扮……還真是良家小美人兒,又是別人的老婆……蠢蠢欲動中……

“寧弦,你不記得你剛剛做什麼了?”語霖小心翼翼地問著,顯然,他對寧弦的瞭解不是沒有,但是有限。

“我幹什麼了?”

“……你要殺左使。”

“……”她終於把想象付諸於行動了麼?

――話雖這麼說,但這是犯上……而且,這個……反正她不記得,不記得就不承認!

反正,她那個老爹也一樣,哭到驚天動地全府上下都被驚動,過後照樣不承認。

“什麼?你們弄錯人了?應該不是我幹的吧。”

“……”

木左使寬宏大量不予計較,摺扇一開,輕搖笑道:“龍珏留了句話給你:睡夠了,就回孃家去。”

“誰要回去!我又不是回來睡覺的!”

“怎麼,新娘子在婆家待得不順心?”木鳶乾脆悠然地坐下來,提醒道:“你應該知道,龍珏可是一向說一不二的。難道你要他把你像帶回家一樣綁回婆家?”

汗一個,這個……龍珏的確會那麼做。

“不如說說看有什麼不順心的,我幫你出出主意――”扇子合起,木鳶努力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好大哥”模樣,無奈一身妖媚,怎麼裝都不像。

不過寧弦現在才不管他是圓是扁,是善是奸,一肚子的窩火不發不痛快。直接對著木鳶和語霖倒了一通豆子。

語霖聽得頗為不平,木鳶的扇子在手掌上一敲,“斷絃兒,你就這麼回來了?”

“不然怎樣?去跟婆婆繼續嘮嗑?再嘮就把他什麼時候斷奶什麼時候叫第一聲娘都嘮出來了。”

“笨!”木鳶拿扇子往她頭上一敲,寧弦側頭躲過。

“說誰笨!?”

“說你!你就這麼跑回來了,讓他去會小情人,回去了你還得當他家媳婦――你憋不憋屈啊?走走走,我們一起去白家,好好給他點教訓,看他還能逍遙到幾時?”木鳶二話不說拉起寧弦就走,寧弦抗議道:“哎哎我回白家,你跟著幹嘛?”

“幹嘛?幫你出主意啊。”

“我不需要!”

“要的要的~~”這天下嘛,總是亂一點才好,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嘛!

木鳶扯著大呼小叫的寧弦招搖出教,龍珏聽到響動出來看了一眼,蹙眉問語霖:“這是怎麼回事?”

“木左使要賠寧弦回白家……”

“胡鬧。”龍珏抬步要追,語霖忙拉住了,道:“木左使也是想幫寧弦,您不知道,寧弦的夫君對她並不好……不然我跟去看著好了。”

龍珏蹙眉――夫家對寧弦不好?這一點的確讓人在意,只是一時半會兒語霖也說不清,不過有一點是清楚的――木鳶想幫寧弦?說得好聽,也只有語霖這純良的孩子會信。那家夥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亂,沒亂也要搗亂去的。但是……若有木鳶在,卻是不會叫寧弦吃了虧。他思忖片刻,點點頭,“好,麻煩你去看著,別讓左使惹出事來。極樂天那邊,我會去替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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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語霖點點頭,也忙追了出去。

第八章表哥表弟1

一個人走,三個人回。

白夫人疑惑地看著跟隨媳婦進家門的兩位男子,一個妖媚白衣公子一個清朗白衣少年,一般的出色,鶴立雞群。

“弦兒,這兩位是……”

“娘,這是我孃家的遠親,裘木鳶表哥和裘語霖表弟,他們到湛城來處理些生意上的事,初來湛城,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兒媳想暫留他們兩天,待他們找到地方安頓好……”寧弦特地給這兩位“表哥表弟”都改了姓氏――雖是遠親,但她是出嫁的女兒,就要避嫌。不過同姓即視為同宗,雖是表哥表弟,但既然同宗,關係自然就不一樣了。

果然白夫人笑道:“那麼客氣做什麼?都是一家人,裘家的小公子們到湛城來,怎麼能住在外面?就在家裡住下吧。”

等的就是白夫人這句話呢,木鳶揖了揖,有禮道:“如此小侄和弟弟就叨擾嬸子了。”他的功力可不僅僅是對少年少女公子少婦,討好長輩也是頗有一套,那語霖又是生來的討人喜歡,這二人要在白家混得如魚得水可謂輕而易舉。

只是白夫人雖然笑語和善,面對寧弦和她的娘家人卻總有些不自在――媳婦回門,新郎不見人,居然讓媳婦一個人回去了――真是聞所未聞,這要讓裘家人怎麼想?

――事實是,寧弦既沒有回孃家,裘家二老也忘記還有回門這件事情了。

“一路奔波都累了吧,弦兒早點回房休息,我叫人去給兩位侄兒安排房間。”

(汗,稱呼好混亂,將就吧……)

走出前廳正要往後院去,就見白墨迎面而來,看到寧弦回來微微一頓,眉間若有若無的輕蹙,但在白夫人面前沒有表現什麼。

“娘。”

“用不著叫娘,好好招呼著你媳婦就行。”白夫人顯然已經被這個兒子氣得不行,白家的臉都要給他丟光了。

白墨抬頭看了寧弦一眼,“娘,我可否和寧弦借一步說話。”

白夫人看看寧弦,再看看白墨,也看不出什麼,只得道:“去吧。”

白墨拉著寧弦走開幾步,待距離足夠遠,寧弦才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有什麼事你就說,拉拉扯扯做什麼。”

白墨略顯微慍,忍了忍,低聲問道:“你獨自歸寧卻沒有等我回來,是什麼意思?成心置我於不堪麼?”

寧弦漫不經心的抬頭,故作詫異道:“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夠清楚麼?我以為你既然拒絕了我的條件,都不肯照顧一下獨自身在異地可憐的我,我也沒必要跟你繼續扮什麼‘賢伉儷’,憑什麼好處你全佔,我卻什麼都沒得到?”――魔教中人肯跟你談條件已經是你的萬幸,居然還敢不答應?除非她能夠離開白家,否則她決計不會再給他安生日子過!

兩個人的談話聲音固然不高,但是又怎麼能逃過木鳶和語霖這兩個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江湖人的耳朵?

他們兩個藉機遠遠打量著白墨――他就是寧弦的夫君?其人墨香如畫,俊美清逸,只是看得出骨子裡卻是個正經又頑固的傢伙――實在是……很對木鳶的口味!

――若將夫妻二人盡收懷中……這種高難度他還沒有試過呢。

寧弦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木鳶那雙熠熠生光的眼睛,立刻黑了臉――她怎麼就忘了木鳶專好良家美人這一口,而白墨又剛好在這個範圍內呢。她低聲警告道:“不許亂來!他現在還是我名義上的夫君呢!就算想動手也得等我離開白家!”

木鳶眯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應道:“自然。”

――魔教人說的話,信耶?不信耶?

寧弦和白墨的談話不歡而散,白墨當天就消失不見。

大概他這輩子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般“不賢德”“不淑良”“斤斤計較”的女人,所以……嗯,也許,大概,找他的“小鳥依人”去了吧。

她看了看溜進她房間裡偷吃她西瓜的木鳶,旁邊坐著的自然是因為不放心而寸步不離緊跟木鳶的語霖。

“木左使,你客房裡不是有西瓜麼?非跑我這兒來吃?”若叫旁人看見了一個大男人在她屋裡,她還有名聲麼?――雖然她本不在乎名聲這東西,以他的身手也不可能被人看見。

“你知道‘別人的東西就是好的’吧?”

“不要把別人都跟你的怪癖混為一談!”寧弦瞪了他兩眼,眼睛一轉,道:“木左使,你跟我回來,不是為了來吃西瓜的吧?”

“這個自然。”木鳶抹抹嘴,總算沒有忘記自己是來幹嗎的。站起身,走到桌前擺好紙墨一揮而就――瀟灑地把筆一扔,完全沒注意到甩了語霖一身墨點子……

“好了,拿去,這個抄上十份八份,讓風吹吹滿院子飛――這個麼……貼門上,掛屋裡,哪兒顯眼擺哪兒就成。保準你那美貌夫君從此沒有安生日子過。”把紙張往寧弦手裡一塞,翩然轉身,入眼便是清朗俊秀一身白衣的語霖,和他一身顯眼的墨點子……

“……”

“……”

“……我說語霖,你這麼大孩子了,跑哪兒去玩弄這麼一身黑點子?”

語霖無語。

寧弦沒空理會他們,展開紙張去看上面的字,寫的是――

情似遊絲,人如飛絮。淚珠閣定空相覷。

一溪煙柳萬絲垂,無因系得蘭舟住。

雁過斜陽,草迷煙渚。如今已是愁無數。

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過得今宵去?

“……”

不愧是風流左使木鳶,小媳婦美公子勾引得多了,肚子裡還真有點墨水。

她那白家夫君的確實沒安生日子過了,恐怕全府上下都要知道他們的新少夫人被大少爺冷落,變成了閨房怨婦。

――怨婦就怨婦,那白什麼什麼,我看你這次還去出牆?不讓白老爺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