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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無論最後的名次到底如何,殿試之後當真是無事一身輕,本以為至少短時間內不用再去碰四書五經的賈琮卻被徒睻帶來的訊息給雷的外焦裡嫩。

需要重新寫一篇?要中規中矩點的?明早就要交上去?

一堆的要求在眼前不停的迴旋往復,本來文思泉湧的腦袋卻是當機了一樣,坐在桌案前已經大半個時辰了,卻是一個字也寫不出······

陪在旁邊的徒睻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些心疼,天色也晚了,再熬下去,明天就要出黑眼圈兒了,索性撈過他手裡的筆,收起了紙張,“寫不出來,就不要寫了,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明明殿試上的那篇便很好,偏皇兄要多事······”

賈琮瞪了他一眼,這話說的可真違心,明明知道皇帝那裡有這樣的要求是愛護的意思,還這樣說,便有些不知好歹了,便是徒睻是他的親弟弟,多來幾次也會讓人心冷!

徒睻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是仗著那是他親哥,在他心裡又是個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的存在,所以才有些肆意妄為罷了。

見琮哥兒不贊成的瞪圓了眼睛,“嘿~嘿~”乾笑了兩聲,不再說下去。

第二天徒睻早上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伸手在身邊摸來摸去,尋找那個昨天一直陪伴他的溫暖,卻半天沒找到,難道自己記錯了,琮哥兒沒睡這裡,不可能啊?

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著上身一把掀開床帳,探頭向外面望去,屋子裡並沒有人,“蟲兒、蟲兒···”叫了幾聲沒聽到回應,徒睻剛想出去找人,便聽到孫飛的聲音在外面說道,“王爺,琮三爺在外面用早膳呢!”

徒睻“喔!”了一聲,晃了晃腦袋對著外面喊道,“進來伺候爺洗漱。”

孫飛答應了一聲,趕忙快步走了進來。

等徒睻全部收拾好走到外間的時候,賈琮已經吃完了早餐,拿了一本琴譜在窗邊看了起來。

“蟲兒今天怎麼這麼早?剛剛叫你也不應一聲!”聽著某人的抱怨,賈琮只給了個後腦勺,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最不喜歡什麼“蟲兒”的,偏一大早上便叫個沒完。

徒睻笑嘻嘻的吃完了早餐,又嬉皮笑臉的湊了上去,“現在天還沒亮呢,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賈琮挑了挑眉毛,對著孫飛點了點頭,孫飛馬上有眼色的將他早上起早寫的文章拿了過來,“心裡有事情,繼續躺著也睡不安穩,索性便起來將它給完成了。”

徒睻將手裡的文章仔細讀了一遍,皺著眉頭說道,“我還是認為你那篇說的才是正理,這篇雖然也是花團錦簇,但到底沒那麼一針見血。”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倒真是合了皇兄的中規中矩!”

“既然王爺也認為這篇合了陛下的意思,那便幫我交上去吧!

我昨天考完殿試沒回府,還不知道老爹那裡要怎麼擔心呢,這便先回去了。”

今天不是大朝會的日子,但是徒睻還是要去宮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遂說道,“我順路送你吧。”

賈琮點了點頭。

回到賈府的時候,果然賈赦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看著他眼下的青色,便知道他一夜沒睡好,“兒子不孝,倒累的爹爹擔心了!”

賈赦擺了擺手,“不關你的事情,好不容易殿試結束,跟人出去放鬆放鬆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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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卻還是有些欲言又止,想來是擔心他考試的事情,畢竟有了會元招牌,想著兒子能拿下另一個頭名,也算是人之常情。

賈琮有時候雖然情商不是很高,但從皇帝特意讓他再交一份考卷也多少看出了皇帝對他的看重,所以安慰起自家老爹來便也格外有底氣,“爹就放心吧,兒子的名次是絕對不會低的!”

賈赦聽他如此說,心中有些安慰,忽又想到一事,“琮乃瑞玉,延又有延續之意,所以為父本想給你取字延瑞,不想卻是音上衝了陛下的,讀起來便有些不恭,只能棄之不用。

這幾反覆琢磨良久,忽然想到你當日生下來後,去給人批八字之時,那老道曾經說過,你八字中,五行利水利木缺土缺金火亦是平平,所以當日才取名為琮,自古黃琮禮地,地上生土金,與你正相合。

為父想著現在取字莫不如將你的火行也給補全了,赤璋禮南方,南方屬火,字便叫做延璋如何?”

賈琮想了一下,對“延璋”這兩個字還是很有好感的,比那個“蟲”字好多了,而且現在有了字,那人可再沒理由“蟲兒蟲兒”的亂叫了,遂欣然點頭,“兒子多謝爹爹賜字!”

賈大老爺好容易給兒子取了個字,不但自認為寓意不錯,還得了兒子的喜歡,一改剛剛有點小心翼翼,生怕被駁回的樣子,就差手舞足蹈了起來。

“我兒雖然年幼,但現在也是參加過殿試,馬上就位列朝堂的人了,現在又取了字,爹爹想著,什麼時候給你準備個加冠禮才好。”

賈琮聽了老爹這話卻只想搖頭,這加冠乃是漢人古禮,但因為隋唐都皇室都有胡人血統,統治時期又一直打壓那些大性氏族,所以這東西便如女子及笄禮一樣,早已經不那麼流行了,只有少數格外受家族重視的男女,或者基於某些特殊目的,長輩才會給小輩舉行冠禮和及笄禮,那還是要在男子二十歲女子十五歲的時候。

賈家不要說長輩,同輩之中賈珍賈珠賈璉就沒一個有過冠禮的,寶玉雖然被老太太等人認為不凡,但沒什麼可拿的出手的功績,想來也不會舉行冠禮。

偏他這麼一個庶子要舉行冠禮?還是在十三歲的時候,這妥妥的是在拉仇恨呢,趕緊想方設法的勸著賈赦打消了這個不靠譜的主意。

賈赦一開始還有些不大高興,他的兒子小小年紀便已經是會元,賈家往上數八代可都沒這個榮耀,怎麼就不能行一次冠禮了?

但想著賈琮“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話,又感覺有些道理,雖然不甘不願,但終究不再提這個話頭。

只是到底覺得虧待了小兒子,還沒到中午,便又往賈琮的屋裡送了一大箱子心愛的名畫古玩,有兩件甚至可以算的上價值連城之作!

不過,那也是後話了,現在賈琮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真心感覺被老爹太在乎了也是個麻煩。

······

殿試的卷子因為只有那麼二百九十五張,還是很好批閱的,只用了兩天的時間,主考的大臣們便已經全部搞定。

將前十名圈出來,讓皇帝陛下去確定他們最後的名次,這早已經是約定成熟的慣例。

不過,一般的時候皇帝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過於獨斷專行,偶爾聽聽臣子們的意見也沒什麼不好的。

眾所周知,科舉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一甲三人和二甲頭名,這狀元榜眼探花傳臚也不是誰都可以當的。

其中歷來探花無論是少年還是青年,最重要的便是容顏要俊美;傳臚必須聲音洪亮吐字清晰;狀元最好是琴棋書畫樣樣拿的出手;最可憐的是榜眼,竟然對他連點要求都沒有!

今年朝臣們呈上去的前十名,按照他們的意思便是想將賈琮給安排到探花的位置上,狀元年約三十五六歲,留著一把美髯,也是風度翩翩的人物,相對來說榜眼便要遜色很多,身材微胖,見人便笑。

傳臚的位置卻是個世家子弟,平時便見慣了大場面,保證唱名的時候不會怯場。

名單到了皇帝那裡,君臣之間今日卻產生了點小小的分歧,徒睿對那些隱形的規則很是不以為然,傳臚選一個聲音洪亮不怯場的那是客觀需要,但是探花一定要俊美年少?那純粹是狗屁!

將這十人的卷子都看了一遍,琮哥兒的文章不用說,即使應自己的要求已經改的不那麼尖銳,但照樣不是其他人可比的,直接拿起來放在了第一名的位置。

原狀元的文風比較質樸,看的出來是個穩重的,做個榜眼倒是也合適,嗯,放在第二位。

緊接著又拿起了一篇文章,這文風也是他喜歡的,句句持重卻又句句透著鋒芒,以文章看人,應是他喜歡的型別,直接放在了第三名的位置,傳臚不變,沈峰本就是他看中要培養的人才,擔當的起唱名的重任。

今科主考看著面前任性的皇帝,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其他人也就罷了,可是頭甲第三名的探花···他真怕現在不說出來,萬一陛下見了真人後,他吃罪不起,“陛下,其他人臣等都無異議,但是探花人選不知陛下能否再考慮一下?”

“喔?”徒睿只是挑了挑眉,明明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滿情緒,但卻還是讓人感覺到了壓力。

“陛下,這蔣正卿面部有麻子···”在徒睿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韓志文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半個字也說不下去了,背上的冷汗更是已經打溼了衣服。

徒睿抬頭向著其他幾人掃視了一圈,“諸位愛卿也是這麼想的?”

苦逼的副主考們哪裡敢說出個‘是’字?雖然上皇尚在,但新帝因為手中的權柄越來越多,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清冷沉默,沒什麼存在感的皇帝了,相反的,他身上的威儀越來越重,平時不計較或者心情好的時候,還能容許他們這些心腹臣子放肆一二。

但今天陛下的心情想來是不大好,他們這下做人屬下的便只能裝鵪鶉,雖然不想違心的附和,但是不說話不吭聲還是能做的到的。

徒睿見這些人沉默反抗,心裡更是煩躁,他今天本來便因為聽到訊息說上皇那裡有意放出老四而心情不好,現在更是被這些臣子消極反抗的樣子弄得更不爽,冷聲說道,“你們要記住,朕這是給朝廷選人才,看才能,看德行,就是不能看臉!”

韓志文心中忍不住腹誹了一句,“說說誰都會,希望陛下不要後悔才好!”

知道皇帝那裡很可能是被什麼事情給惹到了,正在遷怒呢,雖然還是不認同,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反駁,相反,還要拍好那位的龍屁,“陛下說的是,是臣等本末倒置了。”

徒睿其實是想這些人跟他爭起來的,至少到時候他可以罵兩句發洩一下,最後順手將名次重排一下,他還能搏個善於納諫的美名,但現在是怎麼回事?

這群膽小鬼!

想著殿試時候那個容貌欠佳,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是帶著狂熱的青年士子,哼哼,這探花給就給了,難道朕還會為了這點小事反悔?!!

這一屆殿試的名次一經暗中傳播,可以說是弄得各界關注之人一陣的風中凌亂,但是陛下親口所斷,有疑惑也只能放在心中,這裡又沒涉及舞弊之事,自然沒人不開眼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非議。

當然,也有對皇帝所為大加感動的,如此重才不重貌的皇帝,倒也算的上是百姓心中的明君了!

德祐三年三月十五,所有經過殿試的考生聚於金鑾殿外,由本屆主考禮部尚書韓志文公佈本次殿試二甲傳臚名字,再由新晉傳臚沈峰唱名見駕。

這其中最激動的也是最爆冷門的便是新科探花郞了,蔣正卿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有一天成為探花郎,說實話,狀元那個位置他還是肖想過的,可這探花郎······

本應該很嚴肅的場合,雖然還是那麼安靜,但氣氛卻是莫名的有些詭異,幾乎每個人都忍不住向著蔣正卿的方向偷偷摸摸的瞧著,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背差點沒給燒出個窟窿!

反倒是開國以來最小的狀元郎賈琮同學,竟然被有意無意的給遺忘了,哎,生不逢時啊,他這麼高調的人竟然還能夠被搶了風采,真是時也命也。

站在前排第一個位子上的賈琮臉上佈滿了哀怨,心裡卻是樂的不行,蔣正卿這傢伙不愧是他的朋友,擋災的水平真不一般!

甚至之後跨馬遊街的時候,路兩邊的驚呼驚嘆聲大多也都是衝著蔣正卿去的,那張臉不但沒讓他擺脫歷屆探花郎最引人關注的習俗,甚至比他的那些先輩們還更勝了一籌。

賈琮本以為自己可以這麼一直跟著旁邊那位榜眼公一樣,一直的這麼低調下去的,沒想到,皇帝卻是你想放過他,瓊林宴;聯過詩對過對子後,徒睿便逮著賈琮問道,“朕償聽聞,小賈愛卿有意欽天監或者禮部,不知何意?”

賈琮的第一個反應是:皇帝怎麼知道的?

心思一動,忽然想起了,徒睻好像跟自己說過這件事情,不過,這皇帝在這裡問出來是為了什麼?

腦子裡千迴百轉,面上卻絲毫不動,站起來走出了席位躬身施禮答道:“回陛下,那只不過是為了成全臣的一點野望罷了。”

“喔?”他的一句話,不但說的皇帝一陣疑惑,便是下面的新科進士和一眾文武大臣也沒人懂得這話裡的意思。

眾所周知,這欽天監雖然歷朝歷代都不可或缺,卻也只是地位特殊,實際上並無實權。

禮部也一樣,其排名在六部裡面居於首位,甚至於有只有擔任過禮部尚書才能入內閣的隱形規則,但是論起實際權力來說,這個部門卻是六部中最少的,甚至連清貴的翰林院都比不上!

小小年紀進這兩個部門,還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野望,這···?

四周不解打量的目光,賈琮用眼角的餘光盡收眼底,卻毫不膽怯,抱拳對皇帝侃侃說道,“陛下,臣這些年來閒來無事時,也可以說的上一句博覽群書,其中不僅有我朝或者前朝典籍,還有周邊一些小國乃至西洋波斯等地傳過來的一些書籍。

書讀的多了,總會發現一些問題,在臣看來,其中最大的便是這些書中所用的紀年太過於混亂了,讓臣每每因為想確認一件事情所發生的正確年份,不得不再去查閱大量的資料,有些倒是確定了,有些卻是翻遍群書也讓人弄不清楚。

更有甚者根據不同的資料,甚至能夠得出幾個不同的結論,明明是同一件事,前後推斷出的時間竟然能相差十幾甚至幾十年。”

“賈大人說的有道理,不僅是那些番邦國家,便是我中原歷史上也有很多史料明明記載了確定的年份,但查閱的時候卻總會在某些地方有些出入,尤其是南北朝那樣的戰亂年代,年號太多,亂的很。”這些東西,翰林院修史的人感觸是最深的,聽賈琮如此說,一副深有同感的樣子。

賈琮向著說話的人點了點頭,回過頭來又說道,“可見現在的紀年方法也不是沒有缺陷的,所以臣便想著能夠重新確定一套紀年的方法。”說到這裡,微不可見的抬眼向著徒睿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這人只是沉思並沒有別的情緒後,才接著說了下去,“例如,確定某一年為元年,之後每過一年便多加一年,便是···也只是一年一年的疊加下去,而不是重新開始紀年。”

賈琮在‘便是’之後稍微停頓了一下,沒有說清楚,但是這些人心裡卻都知道,那應該是“皇位更迭”或者是“朝代更替”,但這都是犯忌諱的事情,即使人人都知道,皇帝不可能萬萬歲,朝廷不可能萬萬代,也沒人會將其真的宣之於口,有詛咒之嫌!

屋子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件事情可以說是一件大事,做得好了可是能夠流傳千古的事情,但是卻不是一件急迫的事情,畢竟以帝王的‘年號’紀年,除了記錄年代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作用,要不然每位皇帝登基也不會對自己的年號那麼重視,有些皇帝甚至時常更換,就為了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年號。

徒睿定定的盯著少年瞅了半晌,眼角看到自家傻弟弟那一臉焦急的模樣,嘴角不由自主的牽出了一抹笑,對賈琮擺了擺手,“賈愛卿先歸坐吧。”

賈琮謝過之後,轉身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剛剛對賈琮的想法有些心動的人,看到皇帝並沒有表態,不禁有些氣餒,不知道皇帝這是贊同呢,還是不贊同?

他們心中貓抓一樣的想問清楚,卻不知道徒睿的心裡也不平靜,他最先想到的是並不是那些史書之類的事情,而是賈琮口中的那些周邊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