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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第 75 章

賈琮和黛玉惜春三人說的熱絡,因為說的都是一些繪畫方面的事情,其他人這方面不精通很難插得上嘴,只能在旁邊幹瞧著。

寶釵和迎春探春因為在府裡住,這種情況已經見的多了,此時便自然而然的保持微笑的模樣在旁邊圍觀,偶爾無聊了低聲聊聊衣服首飾之類的話題。

順便再欣賞一下旁邊寶玉抓耳撓腮,乾著急卻插不上口的樣子,倒是覺得趣味兒十足。

湘琴初來乍到,抿著嘴兒在旁邊安靜的坐著,沒人跟她搭話便不肯多說一句,只是臉上一直掛著溫柔得體的笑容,不驕不躁的樣子,倒是顯出了十分好教養。

反觀她旁邊的湘雲就要隨性得多,可能也是她經常來賈府,跟眾人都熟悉的緣故,說起話來便沒那麼多的顧忌。

一開始看著寶玉被三人排除在外,臉色便有些不好,雖然沒對著賈琮三人說出指責的話,但卻將寶玉拉在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一會兒後,見寶玉雖然同自己說話,但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得又是一陣氣悶。

看向幾人的目光更是不善,恨恨的瞪了賈琮一眼,只感覺這人很是可惡,往日來賈府的時候,上到老太太下到眾位姐妹,哪一個不是都圍著‘愛哥哥’轉的?

這次被圍在中間的竟然是變成了這個賈琮,一個庶出子罷了,真當能夠記在大太太的名下,便是正經嫡子了嗎?

而且,不就是中了個狀元嗎?

這天下的狀元雖然不多,但是三年便一個,累積起來也不見得就少了,他們這樣的人家,難道還真的將這些放在眼裡了!

湘雲想不明白外面的那些人都巴巴的過來做什麼,瞅了瞅旁邊的湘琴,便是今天二嬸子竟然也破天荒叫這個堂妹打扮齊整了跟著她來到了賈府。

說是什麼年紀到了見見親戚,真當她是傻瓜嗎?

她與寶玉打小關係便好,即便是不涉及到男女之情,卻也是將他當成親兄長看待的,往日可以因為黛玉對寶玉冷淡的態度,而對黛玉看不上眼,現在因為琮哥兒搶了他的風頭,讓心中的‘愛哥哥’淪落到被人說嘴的地步,心裡不待見賈琮自然再正常不過。

“哎!”湘雲在旁邊嘆了口氣,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雲丫頭做什麼嘆氣?難道是想著剛剛沒吃到喜歡的鴨頭,所以在這裡懊惱呢?”如果說湘雲是將寶玉當成親哥哥,那將寶釵便是當做親姐姐看待的,所以平時兩個人的關係最是要好。

剛剛寶釵雖然在和迎春說話,眼角餘光卻也一直盯著湘雲呢,見她嘆氣時的神色有些不對,之前的臉色也連續變換了幾下,一副做了什麼重要決定的樣子,生怕她又說出什麼得罪人的話,以後大家見面尷尬,所以一見她開口,趕忙將話題給岔了過去。

她說的幽默,幾個女孩子一聽便都笑了起來,便是說的熱鬧的賈琮和黛玉惜春也抬起了頭,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笑的開心的幾個女孩子。

寶玉更是直接問出了口,“幾位姐姐這是在笑什麼?”

一句話問的湘雲小臉兒染上了緋色,有點不好意思,偏探春還不饒她,“寶姐姐在問雲妹妹是不是想吃剛剛席上的鴨頭呢?”

“那鴨頭有什麼稀奇的,薛姨媽那裡槽的鵝掌才叫好,等下我們央了寶姐姐叫人給取來些你嚐嚐。”寶玉一臉懇切的對著湘雲說道。

不得不說,寶玉的心思就是單純,對一些別有深意的話也只會從表面上去理解。

如果他不是王夫人的兒子的話,賈琮還真的有可能會喜歡上這個哥哥。

便是現在,這性子也真心讓他討厭不起來,雖然有時在老太太或者二房那裡受了氣,總會想著要在他這裡討回來,誰讓他是那兩人最寶貝的呢,所以那兩人欠下的,也只能找他來償還了。

不過每次賈琮都有分寸,最多只是讓寶玉受些小傷,以便讓賈母和王夫人忙著他那頭,顧不上再找自己的麻煩罷了。

這幾天賈府人來人往的,可以說都是為了賈琮,在嘴裡誇讚羨慕他這個大景朝最年輕的十三歲狀元的時候,心裡可能最先鄙視的便是賈寶玉吧。

畢竟這位銜玉而生天資聰穎的名聲早已經傳遍了京城,因為秦可卿出殯的時候巧遇北靜郡王,更是成了王府的坐上賓,被王爺親口誇讚過的人物。

現在卻只能淪為庶出堂弟的陪襯,甚至有被襯托到塵埃裡的傾向,一般人估計早已經偏激黑化了,偏偏賈寶玉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笑呵呵的樣子。

看起來對自己的境遇竟是一副一無所知完全沒有察覺的樣子。

這讓賈琮都忍不住猜疑,難道是這個堂兄隱藏的太深,自己功力太淺沒看出來他的不滿?

搖了搖頭,想想都不可能,哎,有這麼一個純良到讓他都有點不忍心去坑的堂兄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尤其是在他還有一對不省事的父母和祖母的情況下。

這樣的性子,便是連稍微利用他打擊報復一下看不順眼的人,次數多了心裡都會產生一種不忍!

抬眼掃了一眼對面湘雲,賈琮天生對別人的情緒比較敏感,又豈會感覺不到對方時不時看過來的不善目光?

只是不在意罷了!

哼,只不過是一個不知所謂的丫頭,他並不想跟她摻合,但卻不表示他會一味的退讓。

這麼想著,看向湘雲的目光便帶上了些似笑非笑。

寶釵最擅長察言觀色,對賈府的這幾個主子她更是重點研究過,賈琮是十三歲便能中狀元,在家又是能夠讓自己的生父嫡兄對他言聽計從的人物,哪裡會簡單的了。

因著湘雲平日對她殷勤,她也不免對她照顧幾分,剛剛又已經攔下了她的話頭,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好心半途而廢。

聽到寶玉的話,不等雲丫頭再說什麼,直接走到了她身邊,笑著說道,“你們兄妹舌頭向來叼得很,我家的鵝掌能入了你們的口,被誇一聲好,那可真真是它的造化。”

一句話說的眾人又都笑了起來,她趁機將湘雲拉在了一邊,又讓人去取了鵝掌來,準備等下宴席上吃。

這麼笑鬧了一場,氣氛倒是比剛剛好了些,又說了幾句閒話,外面有丫鬟來報,說是保齡侯夫人要回去了,問湘雲湘琴兩位姑娘是留在這裡小住還是跟著她一同回去。

湘琴還沒說話,湘雲那邊便吵了起來,“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下次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再不回去的。”又轉向湘琴,“好妹妹,你第一次來,老太太必不肯放了你家去的。”

寶釵在旁邊敲了敲她的腦袋,提醒道,“便是不跟著保齡侯夫人回去,這當下你也該親自去說一聲才是。”

一句話說的湘雲連連點頭,扯著旁邊的湘琴一同去前面送保齡侯夫人。

她們剛出去,這邊賈赦又讓人過來叫賈琮前面去。

賈琮連忙跟幾位姑娘告了罪,獨自一人到了前面,卻沒看到賈赦,只賈珍和賈璉在招呼一些年紀差不多的世家子弟。

兩人給他引薦了一圈兒,大家喝了杯酒,這便算作認識了,剛剛坐下,賈琮便忍不住向著賈璉抱怨道,“二哥哥怎麼這會兒才派人去叫我。”

“三弟這可是錯怪哥哥了,剛剛便派了幾波人進去叫你,可惜都沒到你身邊兒,如果不是想起來假借老爺的名義派人進去,這會兒可能還見不到人呢。”

賈琮愣了一下,想不出來這是誰的手段,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陪著眾人吃飽喝足,這些人還鬧著要找個地方夜飲,賈琮現在的身份如何肯同他們這麼胡鬧,退一步講,便是他肯,賈璉也不敢放任,深恐回頭被大老爺將腿給打斷了。

所以,最後只能賈珍出頭將人都帶到了寧府那邊,這邊兩兄弟倒是都清清靜靜的脫了身,至少可以早睡一會兒了。

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床上,賈琮感覺自己終於又活了過來,很快的便進入了夢鄉!

······

正房裡的邢夫人和賈赦忙了一天,一時間卻是沒能睡著,夫妻兩個躺在床上說起了白天的事情。

“老爺不知,今天保齡侯夫人可是帶了她們史家的嫡次女過來,說是為了見見老親,但早不來晚不來的偏這時候過來,讓人想不想偏都不成。”

賈赦躺在那裡右手把玩著左手上的尾戒,聽到這話倒真是來了些興味,“太太的意思是說,他們史家看上咱們琮哥兒了?”

邢夫人的語氣裡含著得意,現在琮哥兒可是她的兒子,被人看重她當然是與有榮焉,“我看是**不離十。”

賈赦也有些得意,這可是保齡侯史鼐的嫡長女,可不是是史湘雲那個克父克母的孤女能夠比的,自家兒子受人看中,賈大老爺心裡美滋滋的,嘴上卻還是說道,“琮哥兒將將十三歲,現在議親年紀到底還是小了些。”

“老爺說的什麼話?十三也不算小了,先定下親事,十五六歲再成親也不算什麼。”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保齡侯和忠靖侯雖然也是勳貴人家,但只衝老太太那一層,我便不怎麼想給琮哥兒說他們家的閨女。”

“這有什麼,老太太跟史家的那兩個表弟關係可都不怎麼樣,真說過來了,還怕姑娘跟老太太一條心?”賈赦以為邢夫人怕史家的女兒嫁過來跟王熙鳳當初似的,卻不知道她這裡只是因為被老太太欺壓狠了,所以對‘史’這個姓氏有點膈應罷了。

現在看賈赦竟然真的對史家的女兒有點心動,心裡更是不舒服,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老爺,您看黛玉怎麼樣?”

“黛玉?”

邢夫人不用看也知道自家老爺現在一定是目瞠口呆的樣子,說起來琮哥兒的婚事,她一直便想給找個十全十美的,因老太太為寶玉相中了黛玉,所以她還真的是一直沒想到這個外甥女兒,剛剛脫口而出,也只不過是想要這麼一個人將史家的女兒給壓下去罷了。

論親近,琮哥兒和黛玉也算的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史家的湘琴卻是只今日見了一面。

論般配,史家雖有爵位卻是武將,哪裡趕得上林家在文臣裡的地位,琮哥兒今後可是要走文臣路子的。

最重要的是,林如海可也算的上琮哥兒的半師了,想必對琮哥兒也會滿意的很。

賈赦也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這時說起來便有些吱吱嗚嗚,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總感覺有些彆扭,“我記得,黛玉好似比琮哥兒還大些呢吧?”

邢夫人嗤笑了聲,“老爺這也真是的,才大一歲多一點,這有什麼?!”

這倒真沒什麼,可是賈赦心裡就是覺得不對勁兒,倒不是倆孩子不般配,只是以前從來沒想過,冷不丁的被邢夫人給提了出來,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但這只是潛意識裡的想法,一時間到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自家太太,只能轉了個身背對著她,沒好氣的說道,“琮哥兒還小呢,迎春探春都是姐姐,寶玉又是哥哥,這幾個都沒定下來,他急個什麼?你要是有時間還是多操心操心二丫頭那裡,琮哥兒不急。”

邢夫人那裡撇了撇嘴,不知道賈大老爺這又是怎麼了,一開始提到有人看上琮哥兒的時候他還開心呢,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卻又換了個態度,這可真是越老越左性!

今天史湘琴的出現可真是一石驚起萬重浪,若說賈赦和邢夫人兩口子是得意,賈母和王夫人這邊卻是心裡膈應的很。

為了給寶玉找個十全十美的,她不是沒動過孃家這個侄孫女的心思,但是史鼐這個侄子太正,不是她一個出家的姑太太能夠拿捏的,好在他也沒做絕,雖然不同意自己的姑娘,但是湘雲那裡過來走動,他卻是不禁止的。

湘雲那裡雖然名聲不大好,但是嫁妝豐厚,又只是作為黛玉的備胎,以前沒對比的時候,她倒是勉強也可以接受。

可是今天···賈母感覺自己這張老臉真的是被孃家侄子給踩在了腳下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

王夫人這邊跟保齡侯府的糾葛更深,保齡侯夫人也姓王,說起來還是王夫人的親堂妹,不過因為當初王家的財產爵位問題,兩房的當家人鬧得有些僵,所以她們閨中的時候便沒怎麼往來,即使偶爾見面,因為長輩的影響,也很是不對付。

出嫁的時候,一個嫁了國公府的嫡次子,一個嫁了侯爵府的嫡次子,按照孃家的勢力來說,也算的上正相應。

但讓人沒想到,也讓賈府王夫人心氣難平的是,史家的大老爺還沒等襲爵便早早的病死了,只留下了一個姑娘,史家二老爺不但繼承了史家老太爺的爵位,還因為早有軍功得以原爵承襲,並未降等,進了史家的王氏頭上也多了個實打實的超等誥命。

反觀賈家這裡,在老太爺病故後爵位卻被連降了數等,從國公府直接變成了將軍府不說,這將軍也不是她們家老爺的,自己辛辛苦苦的伺候公婆多年,最後竟然只得了個五品宜人的誥命。

不說閨中時候的恩怨,便只是因為這身份地位上的轉變,王夫人也極度不想看到這個堂妹,好在對方也是個乖覺的,雖然賈老太太是他們史家出來的姑太太,她也沒怎麼過來走動。

即使老太太每每派人去接史家的姑娘,她與忠靖侯夫人也只是同意史湘雲過來,自己身邊的無論嫡女庶女卻都拘在家裡不肯往過送。

這本來讓她很是滿意,但今天、今天,她是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了,她們當初之所以沒讓姑娘過來,那是跟本沒看上她的寶玉啊,現在賈琮出息了,年齡又相當,自然是巴巴的將姑娘給帶了過來。

在前廳的時候,王夫人心裡便是有股火在拱一樣,臉色陣紅陣白的別提多難看,好在她一直低著頭握著佛珠,滿屋子的人又都圍著老太太、邢氏和王熙鳳奉承,這才沒讓人察覺出她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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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客人,回到了自己房間裡,卻是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脾氣,隨手將屋裡的東西砸了個遍,砸了之後看著滿地的狼藉卻又是一陣陣的心疼,那些金銀器皿還好,反正壞不了,瓷器玉器卻都是摔的粉碎,想拼都拼不起來。

想著自己這些日子為了給女兒建園子,每日裡給人陪笑臉的樣子,心裡便是酸的發苦,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也曾是王家的嫡女,被父兄千嬌萬寵著長大的,怎麼就淪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呢?!

賈政今天也被自家兄長高興的樣子噁心的不行,在席間做了一會兒,總感覺別人看過來的眼神滿是嘲笑,客人稍微低聲說點什麼,他便認定別人是在私下裡議論他呢。

心情越來越浮躁,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幸虧身邊的人提醒著,這才勉強忍住,藉口身體不適,直接回了自己的內書房,即使這樣也是發洩了好一陣,這才勉強將暴烈的脾氣控制住。

知道客人散了,本來是想過來跟王夫人商量商量給元春建的省親園子的事情,想著現在女兒貴為貴妃,只要能將她接回來給人看看,舅兄那邊再使些力氣,使女兒能夠重獲寵愛,萬一要是能夠再生個皇子的話,相信即使那兩父子再囂張,到時候也無法跟他這個皇子外公相提並論。

至於寶玉,本來生有異象,他還以為是個能成器的,現在看來卻是沒什麼大用了,即使是立馬開竅發奮讀書,三年以後也高中狀元,有了賈琮珠玉在前,也難起一點波瀾!

進屋後,看著正房地上一片狼藉,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本來還想著看在元春的面上哄哄王夫人的,現在卻是再沒了耐性,“你這是發的哪門子脾氣?生個兒子被你慣得不成樣子,難道現在還敢抱怨了?”

王夫人看著面前臉色發黑的賈政,首次目光中帶了絲不屑,“老爺這是什麼話?這兒子怎麼就是我慣得了?我為老爺生兒育女,女兒自有我這個母親教導,難道兒子的事情也要我這個婦道人家去管?那還要老爺做什麼?”

賈政氣的指著王夫人的手指都在發抖,眼睛也有些變紅的趨勢,“你、你···”胸中憋著一口氣,但他口齒向來算不得伶俐,只‘你’了半天,卻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王夫人這時才想到這人氣急了是個會動手打人的,但是她今天實在是給氣的狠了,潛意識中還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著痕跡的向著門口的方向挪了挪,以方便逃跑或者心腹的下人來救她,嘴上卻是不肯饒人,“你什麼?我勸老爺以後還是少抱怨我幾句,我雖然不認識幾個字,但也知道‘養而不教父之過’,又說‘生子肖父’,寶玉再如何不好,根兒上還在老爺那裡呢!”

她嫁進賈家幾十年,這還是第一次跟賈政針鋒相對,實在是白天的時候被自家的那個堂妹給刺激到了,心裡又恨毒了賈政不能給她帶來體面,所以才如此口不擇言。

賈政第一次被妻子如此對待,絲毫沒有新奇之感,滿腔滿腹的都是恥辱,本來想衝上去扯著王夫人打一頓消氣的,卻沒想到,才邁了一步,竟然一口血噴了出去,人也撲通一聲面朝下栽在了地上。

“啊···”王夫人本來已經轉身打算向著外面逃出去了,在被打和失面子之間她明顯選擇了後者。

卻沒想到,她這邊還沒出房門,那邊便傳來了‘砰’的一聲響,以為是賈政砸了什麼東西,雖然害怕,但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想到這一眼竟讓她嚇得直接尖叫了起來。

賈政就那麼直挺挺的趴了下去!

王夫人被嚇的僵在了原地尖叫,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要過去攙扶一把。

外面守夜的丫頭婆子聽到叫聲便知道不好,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是現在就進去,還是要再等一會兒,等主子召喚,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她們這些人再被從小到大的教導著護主,關鍵時刻也會猶豫不決。

好在也只是猶豫了那麼一下下,尤其是金釧,她因為一心惦記著寶玉,所以對王夫人格外的忠心,這時候也顧不得想那麼多,掀了簾子便闖了進去。

饒是心中再堅定,見到屋子裡的情況也嚇得腿軟,王夫人睜大了眼睛癱在靠門口的地方,看那樣子已經動彈不得。

老爺直愣愣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那地上還有早先王夫人摔東西時候留下的碎瓷片,老爺身下已經現了血跡······

看清楚情況的金釧打了一個哆嗦,她雖然膽子大,也有心忠心,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讓她一個人去扶老爺,卻是打死她她都不敢。

回過頭去向著門外喊道,“老爺、老爺出事了,你們快進來幫忙!”

外面守著的人聽了她的話,不敢再猶豫,趕忙也掀簾子進了來,一看這種情況也是嚇的一個激靈。

推三阻四的半天,這才有兩個人被推了出來,扯著賈政的肩膀用力將人給扶了起來,又磕磕絆絆的將人給送到了床上。

有人膽子大,搭手的時候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這才是真的松了口氣,人沒死就好!

金釧倒出手來將旁邊的王夫人給扶了起來,小聲的安慰了一會兒,只說老爺沒事。

這才讓王夫人緩過神來,半靠在金釧身上哭道,“兒啊,今天可多虧了你了!”轉頭又對著下面的婆子喊道,“快去叫人請了太醫過來。”

幾個婆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裡很是無奈,都這會兒了,哪裡還能請來什麼太醫啊,但是看到太太有些猙獰的臉孔,也不敢多說什麼,反正她們只是傳個話,請人的自有其他人。

榮禧堂這邊的動靜太大,賈母本來便睡不著,這時候更是心煩,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賈政的毛病又犯了,正打罵下人出氣呢,賈母心裡並沒有當一回事。

後來卻彷彿聽到了王夫人的聲音,才察覺有些不妙,但她起初也只以為是賈政兩口子吵架,反正自家兒子又不會吃虧,她年紀大了也懶得卻理會。

卻沒想到,這事情卻是越來越離譜,讓人去打探訊息,傳話回來竟然說是賈政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