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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事發

送走陸家兄弟後, 屠蘇忙展信觀看。富丹寧在信中說她回京後不久, 就聽聞民間傳聞要選秀女進宮。初時,她家人都不大信,以為是訛傳, 因為之前有過這種事。但最近她父親的一位朋友透露說,皇上已經傳旨讓內監整理宮女名冊, 凡是那些年過二十又未得太上皇寵幸的女子都要放出宮去。自行擇配婚嫁。俗話說,舊去新來, 舊宮女一去, 勢必要補充新人入宮。因此這事幾乎是板上訂釘的事情,因此她家人也正忙著幫她和妹妹說親事。而自家門第不高,兩人則是高門不成, 低門不就, 門當戶對的男方中人品又沒有中意的,父母家人各各焦躁不堪。還好妹妹已經訂了出去, 男方便是自己的表哥陸雲澤, 只可惜自己仍是茫然無歸,她不想早嫁,可又不得不嫁,因此心情鬱結萬分。如此這樣傾訴了一番自己的苦處,末尾又囑咐屠蘇要早做打算, 遇到合適的趕緊抓住。

屠蘇放下信嘆息不已,連富丹寧都如此說,看來是真的了。她必須得做出個決定了。否則, 以她的家世相貌若被選進宮估計也就只能當個粗使宮女。她的性子又不能忍,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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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想著一邊信步走出後院來到前廳,她起得太晚,此刻已經接近午食時間,大廳裡已經有了不少食客。她無意中往櫃檯旁一看,發現蘇中晨不在,當值的是一個小夥計。

屠蘇問道:“蘇呆子呢,還沒起嗎?”

那小夥計嚇了一跳,忙說道:“我,我不知道。”

這時另一個夥計接道:“東家,蘇呆子他一大早就跟夫人辭行了。”

屠蘇一聽,心中不由得一陣氣悶,這個蘇呆子怎麼走也不跟說一聲!

屠蘇將目光在大廳一掃,瞄到正在幹活的關忠,她招招手高呼一聲,關忠忙跑了過來。

“他去哪兒了?”

“他去……”關忠眼珠子骨碌碌直轉。

“說實話!” 屠蘇加重語氣。

“去、去京城了。”關忠無奈只得小聲回答。

屠蘇冷哼一聲道:“去得好。”關忠一時也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屠蘇說完一陣風似的轉身離去。

她見前廳無事,便又轉回後院,林氏正抱著肉包坐在院中曬太陽。

肉包已經兩個多朋,整個人白胖胖的,真的像只小肉包。一雙黑寶珠一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一見她嘴裡伊伊呀呀的叫著,兩手一掙掙的。

屠蘇一看到肉包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許多,伸手接過他,抱在懷裡逗他玩。

林氏看她心情轉好,連忙趁機說道:“屠蘇,你的事可想好了?”屠蘇皺了皺眉,神色黯然的搖搖頭。

林氏又勸道:“要不,你就先訂好親,兩家說好,一旦事情有變就火速成親,若是無事,就再緩兩年。”

“這樣也行。”屠蘇含糊答應道。

“可是你總得定好人選吧。”林氏無奈的提醒她。

屠蘇擰眉沉吟不語。

林氏張了張嘴,最後出聲嘆道:“這個小蘇,他怎麼在這個關頭又離開了!”

屠蘇一提他就有些煩躁,擺擺手說道:“讓他走吧。咱不要他。”

母女兩個說了半日,仍然毫無結果。晌午時,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罷午飯,然後各忙各的。林氏抱著肉包,看外面天氣晴好,便勸她出去閒逛一會兒散心。

屠蘇正好也不耐煩呆家裡,正想出去逛逛。她剛推開院門,就見陸雲澤的叫秋碧的丫頭,正眼淚汪汪的絞著手絹立在門首。

屠蘇一愣,開口問道:“你有事?”

秋碧朝院裡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夫人可在院內?”屠蘇正要回答,林氏聽到動靜抱著肉包也走了過來。

林氏疑惑的打量著秋碧,秋碧淚眼朦朧的瞧著林氏。

兩人對視多時,林氏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忙回頭喚過採萍讓她將肉包抱走。她拉過秋碧顫聲說道:“來來,快來坐。”秋碧依言坐下,林氏強忍著激動,一句句的問她家鄉何處,父母何名?秋碧一一回答。

問到末尾到,林氏抱著她大哭道:“我的兒,我就是你姨母。你娘就是我親妹子!”秋碧也放聲大哭,屠蘇旁邊勸不住,只得幹看著她們哭。兩人痛哭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平靜下來。

屠蘇這才開口問秋碧:“你家原來是在惠州,離這裡萬里之遙,如何到得這裡?”

秋碧試試眼淚,說道:“五年前奶奶將我賣給梧州一個商人作婢,後來那商人家道中落,他又將我轉賣給一個宣州茶商。一年前那茶商來京城販茶,豈料又折了本錢,便又將我和幾個下人發賣。如是便輾轉到了陸府二夫人那裡。二夫人又打發我來服侍二公子。前日二公子又將我送給大公子。”

林氏聞言不由得又掉下淚來,忙又問她她母親和妹妹的訊息,秋碧搖搖頭含淚說道:“當日奶奶我賣我們姐妹時,因為妹妹生得瘦小,無人肯買,是以我先被賣出來,不知她後來如何。母親被奶奶逼迫嫁給外村一個光棍,我只知道那人是瘸子,其他的不知。”

林氏又哽咽起來,屠蘇只得上前再次勸慰,林氏擦擦眼淚,最後又問道:“你娘沒有提到我家和你外婆家嗎?”

秋碧說道:“小時候常提起的,尤其是姨母,後來……就不大提了。我恍惚只記得姨父的名字並知道大姨在關河村,外婆在桃林村。兩個哥哥和妹妹們的名字一概不知。否則早就來見姨母了。”

林氏插話道:“傻孩子,你娘和你爹走時,我還正懷著你大表哥,此後音信不通,你怎能知道他們的名字!”

秋碧說道:“正是呢,我本來打算抽空向大公子告一天假,去這兩個地方訪一訪。誰知,方才去書房送茶,無意中聽到二公子和大公子提起姨父的名字,我彷彿記得,想問又不敢張口。最後只好悄悄央求大公子的貼身小廝,告了一會兒假,出來去街上繡線鋪子裡詢問。一問之下才知道……姨母竟然就住在這裡!於是我只顧著高興,一徑就闖了進來。”兩個人手拉著手,唏噓感慨,說長問短。

誰知屠蘇卻從她話裡聽出不一樣的意思來,忙問道:“你方才說,你聽到大公子和二公子兩人說起我爹的名字了?好端端的,他們提這個做什麼?”秋碧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無人,才壓低聲音道:“姨母,屠蘇――”說到這裡又頓住了。林氏忙問了她年紀生辰,便說道:“你大她一年,你為姐姐。”

秋碧說道:“姨母,屠蘇妹妹這本是縣府公事,這話原是不能外傳的,――”屠蘇一聽到公事,心不覺突突跳了起來。

秋碧接著說道:“反正咱們也不是外人,只是你們不要外道就好。剛才大公子匆匆回去就是因為從雲州府發下來一宗案子,說是姨父之死是繫於被人謀害,要求承辦兇手,因為案子發生在關林縣,被犯也在本縣,所以就發下來由大公子來審――”

屠蘇聞聽此言,當頭如澆一桶冷水,渾身冰冷。她不斷的說服自己,冷靜冷靜!秋碧看屠蘇臉色不好,以為她是為姨父之死傷心,連忙好聲安慰母女兩人:“姨母,妹妹,人死不能復生,你們當節哀才是。萬一姨父真是被人害死,大公子一定會查明真相為姨父報仇的。”林氏勉強笑笑,她並沒有多少悲哀。

屠蘇怕她們看出端倪,忙順著臺階下來,臉色迅速恢復正常,一臉悽然的嘆息道:“初聞噩耗時我們一家自是十分悲傷,如今時間一長,已好多了。現在又突然聞聽這個訊息,不由得又是一陣難過。只是我父親被人謀害,官府應告知我家才是,怎的我們竟不知道一點訊息?”

秋碧攢著眉頭仔細回憶著,想了多時,才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當時也沒聽清楚,好似說是什麼江公子的小夫人告的狀――”屠蘇一聽,已經明白了大致情況,定是那關明珠告的狀!怪道人們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本以為兩人翻不起什麼大浪來,看來她是小看了她們。

屠蘇又旁敲側擊的跟秋碧說了一會兒話,眼看從秋碧這兒已經打探不到什麼訊息,便說道:“既是我有關我父親的案子,到時官府肯定告知我家,咱們也先不提這事。今日我們一家骨肉團聚理當高興才是。”

林氏也點頭稱是,她忽的想起了什麼問道:“你看我光顧說話了,忘了問你,你吃了飯沒有?”

秋碧忙答道:“姨母不必費心,我吃過了。”誰知,她剛說完,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林氏嗔怪道:“你這孩子還當姨母是外人呢?”秋碧笑笑低了頭說道:“我當時正服侍兩位公子吃飯,後來得知這個訊息,急著去問人也沒去領飯。”林氏忙喚過採萍去前頭端來飯菜與秋碧吃。

秋碧謝過林氏,小口小口的吃著,林氏和屠蘇坐在旁邊陪著閒話。

林氏又問道:“你的本名也叫秋碧嗎?”

秋碧答道:“我在家時叫名秀寶,妹妹叫秀彩。來到陸家後,二夫人便讓我隨了上頭幾位姐姐的名字。”林氏點點頭又嘆道:“好孩子,真是苦了你。”

秋碧卻一臉滿足的道:“姨母不必擔憂,其實我出來比在家好多了,我爹去世後,家裡愈來愈窮,有時連飯也吃不上,還要受爺奶打罵。出來後除了頭一個主家苛刻些,後頭的兩位也不打罵,飯也管飽。尤其是如今的二夫人,對下人最為體恤寬容。還有二公子和大公子,他們都很好……這是我過得最好的日子了,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和娘以及妹妹團聚。好在,老天憐我,讓我遇著姨母一家,以後再也是伶仃一人了。”林氏又嘆息著點頭,想想自己的妹子這些年肯定過得很苦,但外甥女正在吃飯,她又不好再掉淚,於是便強忍過去。屠蘇也不想他們再哭哭啼啼,便揀著一些笑話說與兩人聽。秋碧和林氏聽著不住的笑著。

屠蘇表面上雖和她們一起說笑著,心裡卻在飛快的盤算著。暗忖著如果事發,自己該如何應對?她腦中仔細的回憶著當日的情形,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什麼漏洞!想著想著,一個久已遺忘的細節猛然跳進她腦海中。屠蘇暗叫不好,她當夜在火燒江寧友前曾往他眼睛裡釘了兩顆釘子,當時自己憤怒得幾乎失了理智,根本沒想著□□!若真如此,萬一此案細究起來,官府的仵作前去驗屍,那麼這兩顆釘子該如何解釋?畢竟釘子又燒不掉。想到這裡,她的脊背上刷的閃過一股寒流,心頭冷森森的。

林氏和秋碧正說得開心,忽見屠蘇神情怪異,都不解的問她怎麼了?屠蘇設法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沒事。”她心中有事,找了藉口向兩人告辭離去,路上,她忽的又閃起一個念頭,當時她將屍體交由關忠處理,他心思細膩,會不會已經將釘子□□了。想到這裡,她加快腳步去前廳準備喊關忠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