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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3 章

王子勝於凡俗事上不甚用心,也看出小家夥安撫收買人心之意,很有幾分新鮮,也不阻止他,聽得那幾個小廝的心聲果然越發忠誠堅定了不少,雖不覺得自己的日子要靠這些凡人賣命保護,到底他自己築基還不定三五年甚至三五十年呢,小家夥更不知道要在凡間生活多久,有人忠心耿耿給打理些瑣事自然更好,因此對最先教給小家夥拿捏□□奴才之法的太子,倒也不只一味嫌棄了。

當然,拐走――哪怕並沒有全部拐走――他兒子的罪過,還是很大的。

王子勝最是個順從本心的,可不會勉強自己因著小家夥就愛屋及烏什麼的,保住他的命是為了小家夥心情好不得不為,其他的嘛,哼哼!

王子勝越是看著小家夥喜歡,對太子就越是怨念不已,連帶著對小家夥也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看他和小廝們說完話扭過頭來,眼中原本的興味就收了起來,臉色也淡了好些,小家夥看得雖有些揣揣的,卻最是個皮厚膽大的,也不管王子勝的冷臉,將胖臉兒湊過去,臉對臉蹭了好幾下,略帶幾分得意:“爹爹,仁兒很厲害吧?”頓了頓又道,“就是錯估了平安他們的反應,以後會多跟小七哥哥學點兒的。”

王子勝的臉幾乎要板不起來了,小家夥確實不錯,小小一個凡人幼兒就有這般能耐,果然不愧是他的兒!偏小家夥下一句立刻提到某個混小子,王子勝原有些繃不住的臉立刻又端了起來,卻抵不過小家夥攬著他脖子好一頓撒嬌蹭臉,還有最終印在臉頰上一個溼乎乎的小嘴印子,到底由著臉色柔和了下來。

雖然王子勝還是很想多多逗逗小東西,也好讓他深刻認識到,小哥哥小朋友啥的再好,也不能有一丁半點子忽略了爹爹去――可身為修行人,雖說因著漫長的時光情感單薄些,卻不是個多擅長掩飾臉上神色的,當然必要時障眼法或者其他更高深的法訣是不錯,可王子勝哪裡做得出為了逗兒子用障眼法裝生氣的事兒?也只好順其自然了。

於是王子勝的臉色就一路都古怪得很,小家夥逗得他忍不住了、臉色好點兒了,下一刻又因為如此乖巧可愛會逗人的小家夥居然寥寥不過兩個多月就給穆家臭小子拐了小半個心去,很有些酸澀不快,於是好點兒了的臉色不需要特意繃緊,也自然而然又不好了!於是小家夥越發乖巧賣萌的討好,然後王子勝又重複被逗得忍不住、又想起臭小七、又心清不好臉色不好……

如此迴圈,別看王子勝很收斂了氣息,又不比皇帝那般一身兒的殺氣威儀,可作為修行人,自有一種和天地感應的本事,他臉色心清一時好一時歹的,不如皇帝殺氣四溢,卻也讓周遭那些小廝只覺得一時雨雪一時晴天,沒殺氣那般冰冷駭人,卻另有一種讓人打從心裡敬畏的磅礴,說是冰火兩重天都不為過。

也就是小家夥因著王子勝寵溺,多日與他些靈力,雖那些靈力沒能在小家夥身體裡留住,但總是從王子勝身上過了之後又由他刻意引導著去潤澤小家夥的,小家夥對於王子勝身上的氣息已然熟悉,又是打從心底裡信任於他,自然不會像早前正面皇帝無法壓抑漏出的殺氣那般驚嚇,竟是渾然不覺的賣萌了一路,也導致王子勝給那些小廝冰火兩重天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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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雖說城牆邊緣不許有人家,但一行十人九匹馬,行走倒也迅捷,這一路又是從永安街到城外廟中最常走的道路,仁哥兒不好說對周遭熟透,小廝中卻很有幾個將這一路各處村落瞭解得頗為清楚的,在離城門不足一里的地方,左拐下了官道,沿著小路又走了一會,又幾次左拐右拐,沒多久就能透過樹林上空,看見前面不遠處有幾縷炊煙悠悠飄起,再繞過樹林,是一個不大的莊子。

小家夥一看不是他想象中的普通農家,就撅了撅嘴兒。

這些日子,好些個人家也不管他們兩家在守孝的,就一個個上門,他們東府裡頭也罷了,王子勝根本不在家,張氏也乾脆常住佛堂,除了實在推不了的那些,她能不見就不見,實在不得不見的,也並不積極帶著小家夥見客;可西府那兒,王子騰一心打算著一年孝期之後出仕的事兒,就是那等連老太太過世都沒上門來的,現在遞了帖子過來,只要不是太不必的,他多少也會見見,又想著弟弟不在家,兩府裡頭不過仁哥兒是個男丁,也不少帶著他見客。

偏生小兒眼明,一次兩次也罷了,多了總覺得好些自恃勳貴又巴巴兒上門來的,言語雖是動聽,氣息卻不討他喜歡,當然見客時還是很乖巧的,他可是要讓家中姐妹甚至孃親伯孃都能只在家中愛賞花賞花、愛聽戲聽戲、興頭兒起了也能出門踏踏青……反正就是悠閒度日不需為外頭俗務操心的男子漢,少不得要學些應酬往來,倒也忍了,還不拘來人喜歡與否,都會配合王子騰的眼色,或討好或頑皮……

可現在不過找個地兒歇一晚,小家夥可就不願意再應酬誰了,因此很覺得與其找個不知道是哪家子的莊子,還不如隨意找個農家呢!

此時夕陽已墜,天卻還沒完全黑下來,大家也都見著小家夥不太樂意的神色,一名名喚長壽的小廝就笑著道:“前頭那家,說來和府上也有些親,乃是西府裡頭三舅太太的陪嫁莊子。”

長壽的叔叔娶的就是西府裡頭史大太太的陪嫁丫頭,長壽雖是東府這邊的,對西府那兒諸事也熟,倒是仁哥兒,到底年紀小,饒是和伯孃史氏素日也親近,卻也是偏著胖臉兒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就是那個前幾日給了我一套銀鑲白玉項圈鐲子的那個舅媽?他家湘雯姐姐和鸞姐姐一般年紀,卻比鸞姐姐還高半個頭的那個?”

長壽點頭,小家夥心裡的排斥感頓時去了大半,倒不是貪那套兒項圈鐲子,也不只因著湘雯的雪白皮膚高挑模樣,使得鸞姐兒也願意學她的偏方,每日喝一兩杯牛羊奶養著了……主要還是小家夥對那位史三舅舅的印象極好,雖說那位舅舅手上繭子多,小家夥自己皮糙肉厚倒不怕,卻只恐他刮傷了鸞姐兒,為此還在他去見史氏之前慎重警告過他,還逗笑了王子騰和後來聽說的史氏等人,卻難得這位舅舅不只沒當他孩兒玩笑,也沒挑剔他或許的不敬之處,而是慎重應了,又謝過他對鸞姐兒的友愛……

那天下午混得熟了,那位舅舅甚至和他玩兒了好一會子拋高高呢!雖說因為伯孃姐姐們緊張過度沒完太久,但卻悄悄兒和他約了日後再帶他玩兒,還說要送他一匹極好的小馬……

雖說小家夥只記得見過那麼一回,卻聽說那位舅舅舅媽在他很小的時候也抱過他,難得身上氣息也不惹他厭,小家夥聽得是他們家,態度自然也是不同的。

也虧得是他們家,長壽還不只嘴巴上說得頭頭是道,竟是和那莊頭也是識得的,據說是他叔叔的妻子的表弟的丈母孃家的小舅舅,因兩府裡雖說自有規矩,但規矩之外對下人並不苛刻,例如年節元宵中秋等,哪怕是主家都在守孝,也按常例給府裡下人輪休,長壽說是小廝,今年又已經十六七了,這麼多年各種時節輪休下來,也湊巧有那和這位七拐八拐的表舅公家的表兄弟們,一道兒在哪處遇上了的,又近來常往返家廟,護送小主子時自然不敢多走一步,可遇上那等送訊息送東西的,該送的送到之後,若是回程時不急著趕路,長壽也偶爾有來這兒找那表兄弟玩兒的時候,自然也拜會過作為莊頭的表舅公,此時一說,那莊頭聽說是長壽主家,也就是那天眷王家的大小主子,自然也不敢忌諱仁哥兒的素服王子勝的麻衣。

因莊子裡也沒有主子接待,那莊頭就一邊命人打掃客院,一邊親自服侍了王子勝用飯,又命自己三個孫子款待了長壽等,又命莊子上的老大夫來給長壽幾個看診,又略帶忐忑地和王子勝解釋了莊子上不方便請太醫的緣故,又問是否也要讓老大夫類給看看……

長壽看莊頭果然殷勤周到,連糙米飯都能在短短時間內煮得爛軟噴香,水也是帶著淡淡荷花清香的露水,給小主子準備的素點不說十分精緻,也很是乾淨清甜,便暗自舒了口氣,又親自往客院裡頭看了一眼,眼見著一群小廝婆子們忙忙碌碌地將客院裡頭的擺設都換了,一色的素色帳幔,青花瓷甜白瓷之類的擺設,唯有窗邊案几上一盆蘭草、裡頭炕桌上一盤子果子,卻也是素色的蘭草、黃綠兩色的果子,一點子豔色不見,卻又不至於素得讓小孩兒夜晚不寧,方才放心,又見仁哥兒一再催促,便又慎重託付了他那三個表兄弟,方和一眾小廝各自上馬離開。

不說莊頭如何殷勤,又派了好幾個人和長壽他們一道兒去了,卻說客院之中,王子勝原就是個不耐煩閒雜人等近身的,自守孝之後,更是什麼丫鬟僕役都不用,除了勞那個小沙彌每日送三次食水,連衣服都沒煩廟中僧侶洗過――當然了,那是因為王子勝自有法訣可淨衣潔身,但那並不妨礙小家夥以為自家爹爹在守孝上頭已經講究自苦到連衣裳都是自己洗的。

此時莊子裡的丫鬟想上前侍候,還沒碰到王子勝的衣角,他的眉頭已經微微蹙起,小家夥原就是個眼尖的,今兒又尤其關注他爹,自然一見就知道為何,又因為他沒有自來熟到在只記得見過一回的西府三舅母家莊子就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但素是個不認生的,又和那位三舅舅半日相處,堪稱一見如故,現在又正一心留意著要當個好兒子好男人,因此雖沒訓斥那兩個頗是溫柔和順的丫鬟,卻趕緊大口將剩下的半碗牛乳喝下,然後很是小大人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開:“爺自己來。”

小小人兒,嘴邊甚至還帶著喝得急了沾上的白白奶漬,偏又做足了爺們的大氣模樣,只可惜身材實在矮小,臉上又太過白潤圓胖,就算不看那一圈兒奶漬,自稱爺的聲音也足夠奶氣,旁邊幫著跑腿兒拿毛巾的小丫頭有個甚至忍不住“咯”笑出半聲兒,給同樣忍俊不禁的大丫鬟瞪了一眼之後才慌忙退下,其他那些大丫鬟小丫頭,婆子小廝們,見了就沒有一個不強忍笑意的,仁哥兒其實也看出來了,但他也不以為意,他因著身材年歲的緣故,不信他已經是個爺們男子漢的多了去,小家夥又才經歷了些事兒,也感覺出自己離真正的爺們男子漢還真有不小的差距,越發不介意人笑話,反正他只要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總有一天會是真正頂天立地的大男子,何懼他人何思何言?

是以小家夥也不管屋子內外的下人僕婦們是如何反應,自顧自接過小丫頭手裡的帕子,再次在熱水裡頭搓洗擰乾後,才顛著胖腿兒,湊到王子勝跟前,正要伸出手去捉王子勝的褲腰帶,忽然發現現在的角色和等下要做的事情都不適合在爹爹身上爬山玩,再說一隻手裡頭還拿著帕子呢!就是有自信能爬得上去,到底不免將帕子又弄髒了……

好在小家夥素來有主意,不過略微絞了絞已經看得出劍眉橫出模樣的小眉毛,就又立刻笑開胖臉兒,空著的那只手拉住王子勝的兩三根手指緊緊握住,嘴裡頭甜甜的:“爹爹,您累了一天了,好生坐下來歇歇,也讓孩兒服侍您一回。”

說著,引著王子勝往榻上坐了,然後自己踩著榻邊兒的腳踏吭哧吭哧幾下也爬了上去,又三兩下蹬開了鞋子,露出了裡頭一雙雪白繡青竹的小襪子,站起來湊到王子勝臉邊,一下兩下,雖然不很熟練,卻居然也足夠用心細緻的,真幫著他擦起臉。

王子勝做了那麼多年的修行人,也不是說打有了神通就再不下水沐浴了,到底更習慣法訣淨身,因此原在府中,為了不引人注意,也勉強忍了,後來藉著守孝,從不輕易讓人淨身,便一直只用了法訣除塵,說起來,倒有半年餘沒怎麼沾水了,此時小家夥孝順伶俐,雖說手上的力道不見得輕重恰好,難得他受得住那份燙熱,帕子又擰得剛剛好,溫溫熱熱的帕子蓋到臉上,身邊還有小兒的奶香,饒是一貫不認為以水淨身有甚特別趣味的王子勝,也舒服得發出一聲喟嘆。

這一聲嘆,也如王子勝面對不需應付的外人一般,極淺又極淡,連站得最近的那個幫忙捧著銅盆的大丫鬟都聽不真切,更別提他人了,唯有小家夥離得近,耳朵又靈,聽得真真切切的,很是明白其中舒適愜意之意,心下鼓舞,少不得服侍得越發周到殷勤,哪怕偶有不到處,一個不過五歲的小兒,親手服侍父親淨面漱口,還能耐心幫著梳順了頭髮,就是不懂盤發,連簡單拿麻布紮起來都做不好,可難得梳髮過程中,一下也沒扯著王子勝的髮絲頭皮,也足見用心。

一幹史家的下人看得心中嘖嘖稱奇,不過史家規矩原也不小,又知道服侍的是天眷王家的主子,一個個少不得更多添了幾分謹慎行事的心思,除了方才小丫頭那一聲兒笑,倒也沒再出什麼差錯,不過是看著仁哥兒接著又服侍王子勝泡腳解乏、又親為更衣等,越發覺得王家果然自有天眷,連一個小哥兒都如此孝順懂事罷了。

因是客居,自家又在孝中,王子勝更是個不肯用人家浴桶的,仁哥兒又是累狠的,少不得一般只洗了頭臉泡了腳,再擦一擦身就睡下了,只臨睡前還不忘囑咐,他們父子的衣裳等他早起來洗,倒讓一干丫鬟婆子險些兒忍笑忍得肚腸都打結了,有那粗鄙不知事的婆子還暗自嘀咕難道王家真是精窮了?倒要讓個小主子做這些?又有那知事的趕緊唾她兩聲,別看王家爵位現在遠不及史家侯爵之尊,可先兒那地震之中,滿府裡頭連片樹葉子都沒砸下來的能有哪家?據說就是王家莊子上,雖也塌了些房屋壓了些良田,卻也沒聽誰有受重傷的――可你家當家的,摔斷的腿至今還好不全罷?

原先那婆子訕訕,只還是疑惑那王家小主子,怎麼做得來那樣服侍人的活計,又那王家二老爺,又怎麼受得那般坦然,說是往日不常如此,誰信?若是往日就常如此,那不是養不起下人是為何?

這事也是不少人心裡納罕的,因著莊子上服侍的,就是看著最溫和柔順相貌清秀舉止有度的大丫鬟,有些事兒上頭到底見識不足,虧得其中有個恰好就是長壽他家表兄的妻家姐姐,也輾轉聽過那麼幾句,此時見眾人疑惑,少不得賣了一回關子,方與眾人解釋清楚:卻原來,那王家子孫最是孝順不過,王家二老爺尤其執拗,非住到家廟裡頭守孝不說,據說就是自家家廟裡頭,也是放著好些精緻院子不住,非自己蓋了一個草屋蘆舍,每夜就在裡頭睡著,日間也只在外頭抄經,飲食上頭的清淡克己更是剛剛大夥兒才親眼見過的,至於這不要人服侍的規矩也是據說循的古禮,除了實在不近庖廚做不來飯食,方讓那廟中做了每日三餐糙米飯外,其他淨面束髮沐浴洗衣,據說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並不叫人服侍……

一行話下來,聽得大家夥兒少不得目瞪口呆,別說本朝因天下初定故,對於孝道雖看重,卻不很一味遵循古禮儀式,就是前面幾朝,也一般兒是按著仁孝治天下,也少聽說還有這樣事兒,於這些僕婦下人而言,更是平生首聞,少不得概嘆一回,又稱讚一回果然難怪天意也格外眷顧他家,實在難得孝順,日後必也是忠臣良才之類的話兒,正好她們今夜原也有守著已備貴客傳喚之責,雖不敢喝酒打諢,但能有一杯濃茶幾盤子廚房裡頭下剩的點心墊墊肚子,再閒話一番,倒也好消磨得。

且不提這些丫鬟下人僕婦們如何,卻說內裡,王子勝見了那床那榻那,眉毛微微蹙起,這裡頭的擺設卻是素色清淡,看著東西也新,可王子勝是何等人?一眼就看出那些東西裡頭,就是有些沒人正經用過,也不知道給多少人碰過摸過了的。這坐坐也罷了,且有寶貝兒子殷勤服侍著,就是那臉盆腳盆都不是新啟用的,王子勝看在小家夥面子上,多用幾個除塵去汙的法訣也就是了,可要讓他真躺平睡上這些床榻、用上那些被褥……

以修行者的眼光看,那些東西上頭不知道縈繞著多少螻蟻多少怨氣,就是拿法訣一再清理乾淨了,心裡也膈應得很,可小家夥眼睛撲閃撲閃滿懷期待的小模樣,又實在可人心,拒絕的話兒到了嘴邊幾次,總說不出口,最終想想自己為了這小家夥將就的也多了去,不是眼看著連那個討人厭的臭小子都要咬牙護著了麼?睡一睡凡人的床榻也不算什麼,早前原身的床也不是沒睡過,那時候為了不惹人注意,那不知道睡過多少姬妾丫頭甚至小廝兒的都只換了床褥就將就了呢!那時候可是連除汙的法訣都用不了太多,現在一刻用一個都使得,又有個軟乎乎的胖冬瓜抱著,可比勉強和張氏同床愜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