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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找球手與秘密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差一點就會摔斷脖子――!!”

聲音裡罕見的帶著怒氣,蘭斯的步伐走得很快,因為唯一的理智提醒他,他不應該在學校的公共場合大發脾氣。蘭斯一邊衝著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方向快步走去,一邊伸出手拉松自己的校服領帶,因為憤怒,緊束的領帶讓他覺得有些上不過來氣。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哈利俯衝過去接記憶球的身影。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會撞上城堡、或者跌落下去!

“可波特他不是沒事嗎。”馬爾福緊跟其後。鉑金色發的男孩竭力的想要跟上蘭斯的步伐,幾乎都要跑了起來,卻只能勉強跟在他身後。馬爾福竭力的想要為自己尋找藉口:“而且……而且我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機會?你竟然管那叫機會?你差點害死他!!”蘭斯猛地停住腳,他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馬爾福,而後者因為他忽然停下差點撞過來,蘭斯下意識的扶住他的肩膀,鉑金發的男孩抿住嘴唇,灰色的眼眸看著他,神情可憐又無辜。“別給我露出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哦,見鬼!”蘭斯怒罵了一聲,他鬆開馬爾福的肩膀,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

到了斯萊特林的古老石壁面前,蘭斯迅速的念了口令,進入了內側長廊。

在新生們都熟悉了這裡之後,連兩邊擺放的蛇形雕像也變得不再可怕了。因為據說那雕像上面施了魔法,能對映過路人的心情,越害怕的人看到了蛇雕越恐怖,無所畏懼的人看見這些蛇形雕像就不會發生什麼,因為斯萊特林不歡迎膽小鬼。

而此時,因為蘭斯強烈的憤怒心情,所有的蛇雕都變得長著大嘴,一副攻擊姿態的盯著……馬爾福。

跟在蘭斯身後的馬爾福低聲罵了句‘見鬼’。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哈利對於蘭斯的重要程度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高一些。

進入到休息室之後,蘭斯直奔休息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似乎是一路的快走消耗了體力,也似乎他慢慢冷靜下來了,總之蘭斯沒有馬爾福預料中的大發雷霆,而是用手抵著太陽穴,胸口不斷起伏的喘著氣,過了幾分鐘,他的呼吸慢慢平復,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神深邃的盯著馬爾福。

一時間,只有他們二人的休息室中無比寂靜。

馬爾福坐在蘭斯對面的沙發上,被蘭斯盯的有些手足無措。他搓著手,悄悄看了眼蘭斯,又撇過頭,十指交叉,過一會又不安分的換了個坐姿。

“總之……波特又沒有真的出什麼事,對吧?”馬爾福試探性的說道。

蘭斯似乎特別疲憊,他深深的呼吸著,眼神撇開,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很擔心他會被開除。”

聽到哈利會被開除這幾個字,馬爾福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又趁著蘭斯注意之前收回了笑容。

“哦,那真是……”抑制住讓自己的聲音沒有那麼高興,馬爾福一時詞窮,想了幾秒才說道:“遺憾。”

“有時候我真想打你一頓……”蘭斯喃喃的低聲說道。

馬爾福沉默著。他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些道歉的話緩和下氣氛,卻又像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欲言又止,只能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盯著蘭斯看。

那一邊,一直用手抵著頭,側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蘭斯,似乎終於組織好語言來質問馬爾福,剛剛抬頭,就看見馬爾福可憐又無辜的表情,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動物。

“你……”

蘭斯只覺得一口血梗咽在嗓間,那股怒氣上不去下不來。馬爾福太過瞭解他,知道如何能讓他說不出話來。

蘭斯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他將手肘抵在腿上,身體前傾,相當嚴肅的叫道:“德拉科。”

“什麼?”看蘭斯的語氣有變化,馬爾福發現這是和好的好時機,於是立即回應道。

“如果這次哈利沒被退學,答應我,不管你們如何吵架互相找麻煩,都不要再做會有傷害自己,或者可能會被勸退的事兒了,好嗎?”馬爾福的表情看起來還沒有理解,於是蘭斯又重複了一遍:“就是說,我不再想讓你們搞好關系了,只要你們不做傷害對方和會被勸退的舉動,其他事……我就再也不管了,也不會嘮叨讓你收斂脾氣了,行嗎?”

“好啊,聽起來不錯。”馬爾福答道。隨後,他微微眯起眼睛,說道:“等等……也可能他這次就會被勸退啊。”

蘭斯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剛剛太生氣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哈利不會被勸退的,畢竟他的傷疤……”

傷疤之後的代表意義,所有從魔法世界成長起來的小孩都清楚。馬爾福的臉色立刻變了,他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失望,卻沒有什麼成效。

“哦。”他乾巴巴的說道,“那很好啊。”

看著馬爾福的反應,蘭斯只能搖了搖頭。

一時間,休息室內又陷入了沉默,只能偶爾聽見水流拍打著休息室玻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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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馬爾福站了起來,坐在蘭斯的身邊。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相互無言,沉默著想著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哈利?波特成為一個世紀以來年齡最小的院隊魁地奇球員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學校。

下課後,哈利被格蘭芬多們團團圍住,幾乎動彈不得。哈利在一片祝賀聲中幾乎缺氧,就在這時,喬治和弗雷德出現了。他們利用身高優勢,將哈利與羅恩從一年級的格蘭芬多堆裡拽了出來。

走過長廊,雙胞胎兄弟帶領他們躲在一個閣樓裡。

“謝謝。”哈利由衷的感謝道。

“無足掛齒。”弗雷德說道。

“這真的是太棒了,哈利。”喬治說道,“伍德已經跟我們說了。”

倚靠著閣樓的牆,羅恩解釋道:“喬治和弗雷德也是隊裡的,他們是擊球手。”

“我們的任務是確保你不會被打得太慘。”喬治說道。

“不過這也不一定,魁地奇相當野蠻。”弗雷德面露嚴肅的說。

“不過要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喬治說。

他們笑嘻嘻的看著面露沉重的哈利和羅恩。“總之,好好訓練吧,哈利。”弗雷德說。

兩人衝著他們用手勢打了個‘再見’,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嘿,肯定沒問題的。”看著心事重重的哈利,羅恩寬慰道,“這就像你當時害怕自己不會騎掃帚,結果也騎的非常好。所以你不用擔心魁地奇。”

“可是我從來沒有玩過魁地奇,要是出洋相怎麼辦?”哈利低聲說道。

“不會的,有遺傳因素在。”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是赫敏,棕發的女孩正靠在牆邊,看向他們的褐色眼眸閃閃發亮。

“你從哪裡冒出來的?石頭縫中間嗎?”羅恩誇張的問道。

赫敏沒有理他,而是衝著哈利勾勾手指,“快來,我給你們看一個東西。”話畢,女孩轉過身離開了。

哈利和羅恩面面相覷,羅恩聳了聳肩,兩人跟了上去,離開了閣樓。

從進來到出去,都沒有抬過頭的小格蘭芬多們沒有看到,在閣樓的上方,一個本來正在打盹的人被他們吵醒了。

珀金色發的少年站在閣樓的最頂端,一隻手放在樓梯的欄杆上,手指正輕輕敲擊著暗紅色的木質扶手。他低著頭,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就因為他是救世主,就可以如此改變規則嗎?”馬爾福輕聲說道。

“要不要我們去給他一個教訓?”少年的身後,高爾和克拉布站在那裡,高爾開口問了一句。

敲擊著欄杆的手指微微一頓,手的主人鬆開了欄杆。

“不必了。才和蘭斯和好,最近就先不找波特麻煩了。”馬爾福說。然後,他低低的哼了聲,“既然波特能鑽校規的空子,那麼蘭斯也沒必要恪守陳規了。他們都姓波特,我才不相信鄧布利多真的會如此厚此薄彼。”

……

隔天,正趕去上魔咒學的蘭斯,路上竟然碰到了哈利。

“嘿,蘭斯。”哈利說。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為何,他的眼神透露出,現在的哈利不知因為何時正猶豫不決。

“嘿,哈利。我都聽說了,恭喜你成為找球手。”蘭斯放慢了腳步,等著哈利追上來。

“哦,沒什麼大不了的。”哈利說。他四處看了看,蘭斯的身邊的確缺了一個珀金色發的少年,“馬爾福不在嗎?”

“嗯,他最近不知道在幹些什麼。”蘭斯注意到哈利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出什麼事了嗎,哈利?”

“哦,呃……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也是想和你商量商量。……雖然羅恩不太贊同我告訴你。”哈利說。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如果這件事已經讓我犯了好幾條校規,而我告訴你後,可能會讓我們犯更多的校規,你會介意嗎?”

聽到這,蘭斯笑了起來。有些猶豫不絕的哈利沒有看見,他的兄弟眼睛裡正閃爍著光芒。

“麻煩你一定要把這件有意思的事告訴我。”蘭斯說,“我已經快被無聊的學生生活給吞噬了。”

萬聖節前夕,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