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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聖誕疑雲

聖誕假期即將開始,蘭斯和馬爾福的關係仍然沒有得到改善。

應該這樣說,蘭斯曾經試圖與馬爾福重歸於好,但是似乎他之前寧可不和馬爾福在一起行動,也希望他去與其他人交往的行為真的惹怒了馬爾福,馬爾福這次真的是認真的與蘭斯冷戰到底。而蘭斯幾次試好失敗,便不再強求這件事。

蘭斯不主動與馬爾福說話,兩個人就真的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了。甚至更糟,在假期的前一天的早餐時間,馬爾福宣佈這次假期他將會帶著潘西回馬爾福莊園遊玩,潘西幸福得滿面紅光,一直崇拜的望著他。

“你要與潘西開始交往了嗎,德拉科?”有斯萊特林感興趣地問道。

“哦,也不是不可能,但不是現在。”馬爾福慢吞吞地說,他有些高傲地挑著眉,“我是說――這些都要等到以後再說。現在我年紀還太小了,父親也不會同意我這麼早就談戀愛的。”

“我不著急,德拉科。”潘西柔情地說。

“我看你們倒是不一定能成,潘西你的家族根本配不上德拉科嘛。”有女生嫉妒地說,“馬爾福先生一定不會同意的。”

“說得像是你們就配得上了似的。”潘西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真好啊,才三年級就有女生爭搶你了。”馬爾福的身邊,一個高年級的斯萊特林有些羨慕地看著馬爾福。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馬爾福輕哼了一聲。他的目光飄向了另一邊,蘭斯正坐在那裡吃著早飯。黑髮少年離他們並不遠,他們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可以讓他聽見的。可是蘭斯就那樣平靜的吃著飯,連臉色都沒變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那副樣子,馬爾福的心情變得有些不好起來――他將這些煩躁的心情全部轉換成了對蘭斯的厭惡。這也加重了馬爾福的決心:在這個學期結束之前,他都不準備與蘭斯的說話了。

“可是德拉科,既然你們還沒有在一起,那麼你就不應該邀請潘西一個人去你的家裡,這不不符合常理。”一個女生說。

“對啊,你還從來沒有邀請過我們之間的任何人去過你的家裡。”另一個斯萊特林說,“你之前不是自己回去就是和蘭――”

他身邊的小蛇狠狠地擰了他一下,讓這個斯萊特林收住了後面的那個名字。這兩個月,只要有人提到了蘭斯的名字,馬爾福就會生氣,所以他們儘量不讓自己觸碰到馬爾福新增加的逆鱗。

這個小蛇戛然而止,然後說道,“於情於理,你不應該在確定關係之前獨自帶潘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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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對極了。”其他女生符合道。

“你們!”潘西氣急敗壞地說,然後緊張地看向馬爾福,“德拉科,我們沒有必要聽她們的話……”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馬爾福沉思了一會後,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太好,便同意了他們的請求――帶三年級中那幾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斯萊特林們一起回馬爾福莊園。

晚上,所有想要聖誕假期回家的學生們紛紛收拾行李,準備回家。蘭斯從圖書館回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裡的時候,以潘西為首的一眾要去馬爾福莊園的小蛇們正坐在沙發上聊天,腳邊是自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

他們看見蘭斯走進休息室,不由得閉上了嘴,每個人都用不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直到蘭斯走上樓梯,走進宿舍裡面。

關上了門,蘭斯聽見宿舍牆壁的另一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蘭斯探過頭,果然看見馬爾福在收拾行李,身邊堆滿了亂扔的雜物。

“你在亂看些什麼?”馬爾福抬起頭,毫不留情地說,“這邊是我的地盤,你給我退出去。”

這種幼稚的表現不滿的行為,簡直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蘭斯忍不住笑了,珀金色發少年看見他的反應蹙起眉頭,更加不爽起來。

蘭斯收了笑容,他靠在牆邊,雙手揣兜,似乎在想些什麼。

“你之前,是真的打算獨自帶潘西回家嗎?”

“是啊,怎麼了?”馬爾福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獨自帶一個女生回家?盧修斯先生會認為你對潘西有意思的。”蘭斯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以你的頭腦,不應該想不到這一點。”

“關你什麼事呢?”馬爾福啪地一聲合上了其中一個行李箱,“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對她沒有意思?說不準以後我還真就和她在一起了。”

蘭斯的肩膀靠著牆,他雙手環胸,整個人身體的上部分都半陷入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起他的神情。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不只是你。”蘭斯說,“你是馬爾福家族的獨子,以後要繼承盧修斯的地位和事業,你確定他會同意嗎?”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馬爾福皺起眉毛,他放下手中的東西,“你是從哪裡想出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

“只是為你好。”蘭斯聳了聳肩膀,“反正你以後也一定會與某個女孩結婚,比如潘西。你可以喜歡她,和她在一起,可是如果要與她結婚――盧修斯先生一定會不同意的。潘西的家族雖然是純血統,可是對於馬爾福家族在魔法界的地位沒有一絲幫助。”

“所以?”馬爾福蹙著眉。

“所以我覺得你是時候想一想這些事情了。”蘭斯說,“盧修斯先生會為你安排一個合適的家族小姐,可是如果你喜歡的人不是名門後裔,而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你要想一想,你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你敢於為她而和盧修斯先生抗爭嗎?你能夠有信心承擔起未來馬爾福家族的重擔嗎?”

“……”馬爾福語塞了半響,才惡狠狠地說,“你有病啊?我就是想帶她回去玩一圈,你是從哪裡想了這麼多的?”

“我只是希望你在喜歡上什麼人之前,想明白這些事。”蘭斯聳了聳肩膀,“至少這樣你不會受傷,既然不能永遠在一起,還不如從未開始過。”

“只有一件事不會讓我受傷。”馬爾福說,“那就是你滾出去。”

蘭斯嘆了口氣,他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包裝著的禮物盒扔給了馬爾福,正好扔到了他的行李上面。

“這個是你的聖誕禮物。”

馬爾福皺起眉毛正要發作,蘭斯聳了聳肩,“反正是送給你的,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吧。”

蘭斯轉身離開了,馬爾福擺弄著那禮物,然後一揚手狠狠地扔進了床底。

“我才不會給你準備聖誕禮物呢。”馬爾福衝著牆壁嚷嚷著。

“禮物就算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想想我剛剛說的話。”

蘭斯從牆邊探過了腦袋,馬爾福伸手拿東西要打他,蘭斯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頭。他回到屬於自己的那部分地盤,聽見馬爾福仍然在另一邊罵罵咧咧地收拾著東西,不由得搖了搖頭。

十分鐘後,馬爾福離開了宿舍。

……

雖然蘭斯不想承認,但馬爾福對他的生活狀態還是構成了一定的影響――早上起來上課的時候再也沒有人叫他了,他不得不定上鬧鐘,然後每天早上在那個鬧鐘的瘋狂辱罵中清醒。一個月之後他終於養成了新的生物鐘,於是迫不及待的將那個鬧鐘砸得粉碎,不是用咒語,而是親手。

第二個影響就是,自從馬爾福不理他之後,他整個人的生活都變得更加無聊起來。雖然看起來周邊的人也都還蠻喜歡他的,可是蘭斯卻無法再找到第二個像馬爾福的人,能夠那樣理解他,也讓他能夠安心下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就像現在,蘭斯的這幾天聖誕節假期過得格外的無聊,就連練習咒語都無法拯救他的心情。尤其是在他的呼神護衛還是沒有什麼進展的情況下。哈利前天興奮的告訴他,他用呼神護衛逼退了一個攝魂怪。而蘭斯自己卻仍然沒有進步,勉強能夠與攝魂怪持平。

這可能是他從學習魔法到現在遇到的最大的困境了。蘭斯因此意識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個缺點:他可能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之前他的樂觀只不過是因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挫折而已,可就像現在,一個小小的守護神咒就讓他心力交瘁。

在這個寂寞的、無聊的、煩悶的聖誕假期的倒數第二天的時候,哈利忽然找到了他,然後心事重重地將蘭斯拉出了城堡的外面。

他們在城堡後面的山上漫步,然後挑了一個能夠俯視城堡的地方坐了下來。他們並排坐在一起,哈利嘆了口氣,嘴邊出現一小團白霧,他看起來有些緊張和無措,一直搓著自己的大拇指。

“發了什麼事情嗎,哈利?”蘭斯望向他,關心地問道。

“哦,呃,是的……”哈利有些猶豫,他組織著自己的語言,“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件嚴重的事情。”

“說說看。”

“你……對小天狼星有多瞭解?”哈利飛快地看了一眼蘭斯,然後不經意般地問。

蘭斯微蹙起眉毛,“一個食死徒,也是和我們父母和盧平教授他們那一撥的格蘭芬多?”

“不止這樣,蘭斯,我前兩天穿著隱形衣時偷聽到了麥格教授的談話。”哈利說,“小天狼星不止是他們的同學,同時也我們爸爸媽媽最好的朋友,他那時出賣了他們,所以伏地魔才會找到他們,殺了他們……那之後,他還殺了一個叫做小矮星彼得的男人,這個人也是我們父母的好朋友……”

說完之後,哈利便停頓了下來,等著蘭斯消化這些話。他可能覺得蘭斯會大發雷霆,沒想到,蘭斯只是皺起了眉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殺了他,給爸媽報仇。”

“可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哈利說,“其實我之前有一次偷偷溜去霍格莫德村,用地道……”

哈利似乎怕蘭斯生氣,後者卻微微一笑。

“我知道。”迎上自己弟弟詫異的眼眸,蘭斯聳了聳肩,“你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呢。”

“你不生氣?”哈利試探地問。

“我也去過霍格莫德村,又怎麼能讓你被鎖在城堡裡?”蘭斯說,“雖然有點冒險……但是我相信你自己有分寸。”

哈利立刻松了一口氣,“你能夠這麼想就太好了,我最近已經被赫敏嘟囔得煩死了。”

“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出去的。”蘭斯提醒道。

“哦,對。之前我在喬治和弗雷德那裡得到了一份地圖,上面可以顯示霍格沃茨的所有地道。但這不是重點!”哈利說,“那個地圖可以顯示城堡裡所有人的名字!”

這可真是稀奇。

蘭斯挑了挑眉,“這個地圖可靠嗎?”

“完全可靠!”哈利興致勃勃地說,“我和羅恩實驗了好幾次,這個地圖非常準確。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現在我也不確定這個地圖的準確性了,盧平教授也這樣認為的。”哈利說,“因為前兩天,那個地圖上顯示了小矮星彼得的名字,可是他在十二年前就已經被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