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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7 章 21.11.03晉江獨發

毓秀笑道,“閣下既然既然已經問出口了,何不一問到底?”

布拉克微微一笑,“在下只是好奇,姑姑雖是西琳人的長相,卻並非西疆人,何以被西疆郡主收為心腹?”

毓秀眯了眯眼,“這話是什麼意思?”

布拉克笑道,“郡主雖入容京為質,也不過短短時間,怎麼她待西疆的侍從卻不如待姑姑親近?”

“何以見得呢?”

“姑姑今日在宴上雖未出言,郡主卻幾番與你眼神交匯,暗中詢問你心意,彼時在宴上高談闊論,替郡主問話的高侍是姑姑夫君,看他的容貌,再聽他的口音,似乎也不是西疆人,而與姑姑一樣是容京人。”

毓秀並不覺得她對眼前這個身份存疑的人有任何解釋的必要,但她還是敷衍回一句,“我與我夫君的確是在郡主進京之後侍奉在側的,得郡主賞識信任,心中十分感激。”

布拉克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毓秀聽布拉克語氣嘲諷,便也單刀直入問一句,“諸位當真是來自北瓊的商客?”

布拉克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戒備,蹙眉問道,“姑姑覺得我們不像?”m.166xs.cc

毓秀笑道,“郡主此行身兼重任,隨行之人自然也要十分謹慎。諸位出現的時點蹊蹺,為保萬全,有些話自然要詢問清楚。”

布拉克冷笑道,“郡主身邊跟隨幾萬西疆精銳兵馬,我等區區幾十人,若行不軌,豈非自尋死路。”

他話說的冠冕堂皇,面上卻帶了一絲凌然,分明私藏傲慢。

二人說話間,毓秀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又見對面的布拉克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她便猜到來人是誰。

毓秀轉回頭對姜鬱輕輕點了點頭,姜鬱笑著走到毓秀身邊,對布拉克道,“閣下這般時辰出現在存放糧草之地,不怕惹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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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克笑道,“我與姑姑都是被一陣簫聲吸引到此地來的,何況我自入營,行動坐臥便都有人特別留心,怎敢輕舉妄動。”

姜鬱冷笑兩聲,沒有接話,對毓秀點頭示意,毓秀便跟隨他一同去了。

二人走了半晌,姜鬱回頭去看布拉克,見他還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目送他二人走遠。

姜鬱低聲問毓秀道,“陛下怎敢這般時辰獨自一人在外行走,若是從前也就罷了,如今營中多了這幾十個北瓊人,為首幾人又格外狡猾危險,你貿然與布拉克獨處,不怕惹出事端?”

毓秀淡然笑道,“布拉克等人明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嚴密監視,怎敢隨意妄動,不過伯良說的有理,我方才貿然與他獨處,的確有失謹慎。”

姜鬱挑眉笑道,“布拉克說他與陛下都是被一陣簫聲吸引到這個方向來的……”

毓秀點頭道,“夜半無眠,聽到營中平起簫聲,心中好奇,就出來看一看。”

姜鬱微微一笑,“陛下不覺得這幾次三番的夜生簫有些奇怪嗎,若吹簫之人當真是惜墨,他何必用這種方式引你相見,若吹簫之人不是惜墨,卻刻意誤導陛下,想來定存不良之心,欲行不軌之事。”

毓秀笑著搖搖頭,沒有回話。

姜鬱見毓秀不為所動,心有不悅。

二人走到帳前,才要進帳,卻聞營中有士兵呼喊,“夜襲!”

毓秀與姜鬱對望一眼,雙雙色變。

毓秀四下尋找防身的武器,卻無所獲。

不過短短時,各帳中的西疆軍就備好已出帳迎戰,一時間營中燈火皆明,喊殺聲驟起。

姜鬱想拉毓秀進帳,不知從何處跳出兩名穿夜行衣的北瓊騎兵,掄起彎刀朝他二人襲來。

姜鬱還處在震驚之時,毓秀已閃身擋在他身前。

兩個北瓊兵人高馬大,即便身材稍矮的那個也比毓秀高出一個頭,姜鬱眼睜睜地看著毓秀與二人近身纏鬥,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奪了其中一人的彎刀。

是錯覺還是怎的,姜鬱總覺得毓秀原本有機會殺掉二人,卻屢屢在要得手時轉而處於劣勢,甚至一度將自己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姜鬱本以為是毓秀有孕在身,又要分心顧及他的緣故,但轉瞬之間,他又有了一個讓他胸悶的猜想。

姜鬱失神間,毓秀被其中一人傷了手臂,退守之時,不知從何處又跳出三名瓊兵,眼看幾人要成圍攻之勢,毓秀不敢再拉扯,只得使殺招解決,一人才倒,便有一隊西疆軍趕來支援,將他二人護進帳,擊退瓊兵,緊守帳外。

姜鬱扶毓秀落座,剪開她手臂上染血的衣物,為她洗淨傷口包紮。

毓秀默然看姜鬱動作,半晌之後笑道,“軍中將士都學過如何處理傷口,不如請他們代勞。”

姜鬱心中雖不情願,礙於顏面又不能不允,將為首的小將叫來為毓秀包紮,自己退到一邊。

小將起初還出言推脫,提議請軍醫來為毓秀仔細檢查傷勢,因毓秀態度堅決,執意不想小題大做,他才淨手為其處置傷口。

姜鬱在一旁觀看,發覺小將上藥包紮的手法的確比他方才的手法更簡練有效,索性也不好再說什麼。

毓秀順勢詢問小將西疆軍今夜是否早有謀劃備戰,小將卻諱莫如深,並未多言。

又過了不知多少時間,營中喊殺聲漸消,毓秀與姜鬱被護送去了阿依營帳。

阿依雖解了發,卻以頭紗遮面,身上穿著更一絲不亂。

毓秀二人進門之時,幾個西疆軍的將領都在帳中,阿依叫毓秀坐到她身邊,姜鬱便站在阿依身後半步的距離。

阿依聽說毓秀受傷,面上滿是憂愁之色,“今夜突逢其變,我擔心姐姐有孕在身會受驚嚇,特別吩咐他們要護你周全,誰成想你還是受了傷。”

毓秀瞄了一眼下首站立的幾個西疆軍將領,笑道,“幸而幾位將軍早有準備,救護的兵將也來的十分及時,我二人才得以保全。”

阿依望著毓秀手臂上的包紮,輕聲嘆道,“還是去的不夠及時。”

毓秀淡然一笑,並無怨色,幾名將領面上卻有幾分尷尬之色,半晌,一名副將開口道,“因今日營中收留了外人,依舊例要比從前更嚴加戒備,果然夜半有敵軍襲營,我等只顧派兵防守郡主營帳,對其餘眾人的救護稍晚一步,思慮不周,請郡主原諒。”

阿依並未再作追究,轉而問道,“來人是什麼身份,帶了多少人馬,我軍可有損傷?”

副將回話道,“今日夜襲大約千人,雖未穿軍服,卻看得出來皆是訓練有素的騎兵,刀功馬術與之前和我們交手的那一隊劫掠商客的馬賊如出一轍。”

阿依凝眉道,“如此說來,他們是之前在我軍手裡吃了虧,心有不忿,伺機尋仇?”

幾名將領對望一眼,臉上的表情頗耐人尋味,“末將等不敢確定。”

阿依問副將道,“莫非將軍還有別的猜想?”

副將道,“末將只是覺得今日救人之事有些蹊蹺,所以晚間特別加緊戒備,果然遭瓊兵夜襲營寨,若不是西疆軍早有準備,此事恐怕不會輕易收場。”

阿依正色道,“將軍懷疑我們之前救下的那一隊北瓊商客?”

副將斟酌半晌,謹慎回話道,“今日晚膳與晚膳之後,那幾十個北瓊人還算規行矩步,末將等並不能肯定他們一定有問題,方才北瓊騎兵夜襲,我軍刻意沒有在第一時間派兵保護,那些北瓊人似乎也有損傷,之後西疆軍去支援,才保住其性命。”

阿依凝眉道,“竟有此事?”

副將點頭道,“確有此事。”

姜鬱疑道,“北瓊人有多少損傷?”

副將正色道,“聽說那幾十人皆下場對戰,死了幾人,傷了十幾人。”

姜鬱冷笑道,“布拉克與為首的幾人如何?”

副將回話道,“布拉克受了輕傷,與他交好的同伴一名重傷,一名輕傷,其餘幾位首領並無大礙。”

姜鬱與毓秀對望一眼,心中皆有一個猜想,卻都沒有明說。

阿依問副將道,“瓊兵不過千餘人,將軍以為他們今夜為何要鋌而走險襲我營寨?”

副將思索半晌,回一句,“今夜來襲的只是一小隊人馬,即便偷襲不成,也可試探我軍虛實,製造恐慌,之後越往西行,只怕越會有重兵等在前途。”

阿依心中雖忐忑,面上卻不動聲色,笑著搖頭道,“北瓊人既然不敢穿軍服挑釁,就是不想挑起明戰,大家不必太過擔憂。”

幾名將領面面相覷,都不敢開口接話,姜鬱出面解圍道,“我軍才經歷一場激戰,請諸位將軍去營中各處體察傷情,安撫人心,之後便早些休息,畢竟明日還要趕路。”

將領們見阿依點頭,便躬身一拜,一同退出帳外。

人走了半晌,阿依才開口問毓秀道,“陛下覺得副將等人的猜測是否有道理?”

毓秀與姜鬱對望一眼,咬牙道,“幾名西疆軍將領常年在軍中,若無遠慮,絕不會貿然進言。我的猜測與他們一致,越往西行,越是兇險,前途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