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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獨身入軍部

“什麼畢容?”澈安微詫。

“就是當初在軍情四處參與審問我的人之一。”澈蘇淡淡道, 神情安然,“他是藥劑學專家,對我的情況很瞭解。”

“哦”了一聲,澈安的聲音梗在了喉間。

“爹, 我和他談了很久。”澈蘇輕聲道,眼睛中終於有讓澈安心頭猛然一跳的東西流瀉出來。看著自己的老爹,澈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很少用肢體語言表達什麼的澈蘇, 極為少見地輕輕合上手掌,依戀地無聲輕蹭。

不知為何, 澈安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

強笑著, 他強迫自己不去接澈蘇的話。談什麼?他在和那個藥劑師談什麼要談那麼久, 他忽然一點都不想知道。

“你先休息吧,別想太多東西。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他近乎逃避地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可惜澈蘇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爹……你真的不想和我談談嗎?”澈蘇的聲音不大, 卻像在澈安頭頂打響了一個炸雷, “明天我就要去軍部了, 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猛然轉過身, 澈安柔和的眸子一瞬間銳利如刀,死死盯住了一臉平靜的兒子。

“你說什麼?”他壓住了聲音, 忽然伸手關上了門,回頭看著澈蘇, 他一字字咬牙切齒,“這個家裡,就算你父親不在, 也還有我和你媽媽,輪不到你自作任何愚蠢的主張!”

沒有被他少見的厲色驚嚇住,澈蘇定定地看著他。

“我透過身邊軍情四處的那些人,向軍方傳遞了一個資訊——我要見能夠做決定的人,明天。”他淡淡道,“再晚,就來不及了吧。”

“你要說什麼?”澈安急火攻心,冷笑地盯住他,“你不會蠢到想去和軍部和議會說,你打算犧牲自己,換回那五百名聯邦戰俘吧?!”

“就是這樣啊。”澈蘇靜靜道,“這就是我想說的話。”

“這沒有任何用的,沒人會搭理你!”澈安幾乎要怒極而笑,“你以為軍方會同意你帶著那麼秘密回帝國?你以為聯邦民眾會接受你犧牲自己來換別人回來?”

他冷笑:“聯邦人但凡還有一點點血勇,就絕不會交出你,你就算想真的做一個聯邦英雄,也絕不會如願的!”

“爹,你知道的,我沒想過做聯邦的英雄。”澈蘇悵然地伸手從身邊的床頭櫃上拿起一枚閃亮的軍功章,仔細端詳,“這個東西,我不配拿,是他們硬塞給了我。”

“配不起就別勉強自己。”澈安的語聲比任何時候都冷,“你不過是個會修一點機甲的小孩子,不要妄想去拯救世界。”

輕輕嘆息一聲,澈蘇幽黑的眸子深如暗夜:“爹,我沒有想拯救世界,我不過是想救我自己。”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他眼神黯淡無光:“爹,我的頭好疼好疼……我一直不敢和你們說,每一天,我的頭裡面就好像有東西在敲打,疼得我睡不著片刻,每天都睜著眼睛到天亮。”

驚愕地撲過來,澈安有點慌神:“怎麼回事?!怎麼沒有聽你說過這個?是因為後遺症嗎,為什麼不和傅院長還有生化所那邊詳細地說清楚?”

“不,不是的。”澈蘇茫然地搖搖頭,“就是這幾天的事,以前沒有這樣頭疼的啊。”

心裡慢慢有點明白,澈安的心裡一陣銳痛。

“小蘇,過了這一陣就好了,懂嗎?”他難過地輕輕捧起澈蘇的臉,凝視著神情恍惚的兒子,“一切都會過去的,我保證。”

低下頭,澈蘇低聲道:“爹爹,你知道嗎……我的腦子裡好像有兩個小人在吵架,一個就和你說的一樣,他冷笑說:這些事和你無關,你最好躲起來縮得遠遠的,不要跳出去惹所有人心煩;另一個小人兒卻說:不是的,你不能躲……你躲起來的話,等你出去的那一天,外面會血流成河,屍骨遍地。

“他們時時刻刻在我腦子裡吵架,我頭痛得受不了啦。好像……比他們審訊我那時還疼呢,真的。”他喃喃抓住了自己胸口那單薄的睡衣,指節發白,“爹,我不想再忍受了……”

心裡一陣陣抽痛,澈安笨拙地摟住了兒子的肩膀,手掌上粗厚的繭子下,澈蘇的鎖骨突出得有些嚇人。

“小蘇那麼堅強,一定可以忍過去的。”他痛惜地柔聲道,“我們除了等待,沒有別的辦法。或許那個帝國皇帝只是威嚇,而不是徹底的喪心病狂呢。”

怔怔地看著他,澈蘇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老爹的臉,望向了遙遠的星空。

寧靜的星雲背後,是不是即將有血光漫天,哀嚎遍地?

“不,你們不瞭解他。”他輕輕搖頭,臉上是再濃重不過的痛,“他真的會殺人的,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啊……”

“退一萬步說,就是他真的喪心病狂,也和你沒有關係。”澈安臉色微沉,止不住的焦躁開始冒上來,失去了一向的冷靜自持,“你既不需要為此負責,也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解決問題!”

“不,我可以的。”澈蘇輕聲道,黑如暗潭的眸子裡有什麼在暗暗流轉,似乎是執拗,又似乎是欣喜,“我睜著眼睛想了好幾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

“什麼?”狐疑地盯著他,澈安心中全是不信。

“嗯,既可以讓弗恩殿下平息怒火,又可以滿足他的條件。”痴痴地望著某處虛空,澈蘇眼神卻越來越亮,“聯邦這邊也不會擔心我洩露秘密,又能換回幾百名無辜戰俘的性命。所有的人都心安了,我也是。”

熱切地自語著,澈蘇蒼白的臉上光彩煥發,似乎真的找到了什麼萬全的方法:“爹,你難道不想救你的同事們?他們中,不是有你並肩作戰過的戰友嗎?我能救他們回來的,一定。”

“你到底想怎樣?”一瞬間,澈安竟然想到了別的方向,“帝國人要的可是活著的你,你不會傻到以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微微地綻開一個絕美的笑容,澈蘇尖瘦的下巴驕傲地揚起來,眉目中神采飛揚,竟似有點小小的快樂:“當然不是,我知道弗恩殿下要的是什麼。我會讓他滿意的。”

他眼中的那抹奇怪的異彩,卻讓澈安悚然心驚,僵硬了身體。

那不是真正的快樂,而是一種混合著無助和絕望的孤注一擲。那一刻,不安不祥的預感沉沉升起,讓澈安覺得如墜冰窖般滿心冰涼。

……

戒備森嚴的聯邦首都臨時軍部,某處封鎖嚴密的會議廳裡。陸續有低調的聯邦政府專車無聲駛入,在電視上常常露面的上議院議員悄然進入。

很快,圓形的會議廳中已經坐著今天所有該來的人,每一個人,都臉色凝重中帶著疑問。

會議廳一角的遠端通訊畫面準時接通,謝詹和另外一名前線副將軍的臉同時出現在畫面上。

和上一次高階聯合會議一樣,軍方和上議院眾人都列席,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沒有立刻開始,卻在靜靜地等一個人。

謝詹將軍一直冷靜沉默的臉龐,終於在會議廳大門開啟的一瞬,猛然抬起!

室內燈光稍暗,反倒是外間的走廊上照明通明。

一個身穿著簡單白色襯衫的少年,靜靜立在門前。揹著強光,他高挑勻稱的身材顯得猶如一顆挺立的白楊,只是過於孤單,好像生長在荒漠裡。

風沙中,掙扎求生,依舊青翠。

抬頭看了看室內的眾人,他邁著輕巧無聲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了會議廳的正中,他身後,合金隔音門悄然閉合。

軍部的老將軍富安華獨自站起,親自拉開了身邊的一張座椅,凝視著這個神色安靜的少年:“請坐。”

禮貌地向著他微微鞠了一躬,面前的少年露出一點點靦腆,低聲道:“謝謝。”

雖然在照片和影片上看過不少次他的照片,可在座的人,幾乎都是第一次看見澈蘇本人。比照片上更加眉清目秀,黑亮的眼睛猶如黑曜石般晶瑩,格外專注而安靜。

真是一個過於漂亮的孩子,假如在和平時期的聯邦,或者他該去做一個歌手或者偶像明星?

一瞬間,很多人心裡浮起這種類似的荒謬感。

“我們在等你。”注視著他,軍方的老將軍聲音不算嚴厲,“軍情四處那邊,昨天保護你的人員說,你請求見一見我們?”

輕輕點了點頭,澈蘇抬起頭,看著身邊這陌生的人群。

目光落在對面的通訊螢幕上,他一眼望見了畫面上面無表情的那個男人。一對父子無聲對視,卻沒有任何交流。

很快,澈蘇轉開了目光,沒有再看他真正的父親。

“是的,我有一個辦法,試試看的話,或許可以徹底解決目前的危機。”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卻字字清晰。

上議院的九名議員,還有在座的軍部高級將領,心裡都是暗暗驚詫。

驚疑地看著他,已經有人開始把目光轉向費舍星上的謝詹將軍。

“你和你的父親商量過了?”老將軍和氣地問。

“不,沒有。”澈蘇搖了搖頭,“不過,我昨天和我爹……就是風駐安上校有過商量。”

眾人啞然無言,螢幕上的冷血將軍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好吧,讓我們聽一聽。”上議院的一名老議員道。

“還有兩天,就是最後的期限。”澈蘇淡淡開口,沒有任何廢話地進入了正題,這一刻,他身上沒有軟弱,沒有悲傷和迷惘,“弗恩殿下是很驕傲而固執的人。在他受到這樣的羞辱和刺激下,假如再不滿足他的條件,我想……他一定會殺人。”

心中依舊保留一點幻想的幾名議員,心裡都失望無比。有人皺眉發問:“你這麼確定,他不是威嚇而已?”

淡淡看他一眼,澈蘇漠然回答:“我曾經和他近距離相處過一段時間,這是我的判斷,信不信,也只由得你們。”

沒人再說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要想滿足他的條件,就一定要活著把我送回帝國,這樣他才會遵守諾言,接受停戰協議。”他平平地說著,似乎只是在分析著一件和他完全無關的事情,“我一個人,換回五百多名聯邦戰俘,這是唯一的辦法。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韙,弗恩陛下那個人,也一定不會收回他說過的話。”

緩緩掃視了眾人一眼,富安華老將軍代表眾人開口:“可是我們不能交你出去,一來是聯邦民眾絕不能接受這樣殘忍的以人換人,二來……”他頓了頓,並不打算掩飾,“有另外一個原因,你比我們都清楚是為什麼。”

澈蘇唇邊,終於浮起一個淺淺的微笑,像是自嘲,又像是無奈。

“恕我直言吧,諸位尊敬的……”舌尖有點打結,他恍然想起,這裡似乎並不適合“大人”或者“閣下”之類的稱呼,“聯邦民眾,是可以輕易隱瞞的。事後你們完全可以說,是我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孤身前往帝國陣地,拿自己換回來他們。”

眼神有點寂寥,他張開掌心,慢慢舉起了那枚金光刺眼的軍功章:“——我在新聞中本來就是這樣的無私和英勇,我會接著扮演下去的,這樣,才對得起你們給我的榮譽。”

神色終於有點尷尬起來,十多名位高權重的聯邦議員和軍隊要人,皆是無語。

“雖然我覺得,弗恩只是想單純地要抓我回去洩憤,可是我知道你們真正擔心的,其實不過是那份星際地圖而已。”澈蘇靜靜地看著眾人,“我只想在這裡問你們一句話,那就是——假如把我秘密交出去交換戰俘,你們信不信得過我,我永遠不會向帝國人吐露這份地圖?”

清澈而平靜的目光看著所有的人,包括光幕上遠在費舍星上的、他的父親謝詹將軍。

“你們已經看到了,就算是用了一個月,你們也沒有辦法讓我開口。是不是?”他說的很平靜,可口氣中,卻自有一種淺淺的傲氣,“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帝國人也沒有辦法撬開我的嘴。”

室內一片靜寂,一時之間,無人言語。

聲音漸漸低下去,他怔怔道:“就算千刀萬剮,就算求死不能,我也會給你們一個公平。你們得不到的,帝國人也不會得到。這樣的保證……也不行嗎?”

心中莫名震驚,一眾男人愕然地看向這清瘦而柔弱的少年,就連早已見慣鮮血和殘酷的幾名聯邦將軍,也默然驚心。

“你們願意相信嗎?”澈蘇緩緩環視著他們,悵然地再次發問,“我沒有什麼辦法來保證,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一次。”

……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富安華老將軍沉聲發問,緊緊盯著他,“你應該知道,假如你回去帝國,無論是被要回去洩憤,還是要被逼問那個秘密,你都會被——”

沉吟一下,他沒有說完下面的話,每一個人都能想象澈蘇可能遇到的結局。

怔怔迎著他的目光,澈蘇輕聲道:“沒有什麼太多道理,我只是……自私而已。”

自私?眾人愕然聽著,神色疑惑。

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澈蘇唇邊有絲苦笑,淡淡地解釋著,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我因為這件事,頭痛得睡不著,就像有針扎火燒似的。……我不想再這麼痛了,只要能有辦法停止它,我做什麼都可以。”

靜靜地聽著他沙啞的聲音,眾人黯然低首,終於在那平淡話語下,聽出了一絲絲深入骨髓的痛苦。

長久的寂靜後,富安華老將軍看了看眾人,無聲的眼神交流後,終於還是緩緩搖了搖頭:“你回去吧。我們很感激你願意做出犧牲,可是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能答應你。”

沒有人能真正放心,看過南卓上校從那個星球上帶回來的那本隨身筆記,再加上科學院那邊對筆記上所記錄的資源特徵分析,所有人都悚然動容,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那是海量的資源,那是可以顛覆整個戰爭格局,決定整個星球命運的東西,就算澈蘇堅持不吐露,聯邦也畢竟佔得了一點先機,沒人會坐視這個先機喪失,或者看到帝國人有一點點獨佔的可能!

就算是萬分之一的可能,那也絕不能允許。

……

怔然看著他們,澈蘇秀氣的俊眉皺起來:“為什麼?兩天後,就是五百條人命啊?”

這多人死了,這場仗,還能有任何善終的可能?一直打下去,打到天崩地裂,血流漂櫓嗎?

“我們做好了血戰的準備了。”終於有人這樣道,“就算你不來,我們也清楚知道這個可能性。”

看著無言的眾人,澈蘇的聲因為巨大的失望而變得嘶啞無比:“你們在擔心、擔心我偏向帝國人嗎?”

茫然地望著沉默掙扎的眾人,他終於將手指向了螢幕上的謝詹:“你們看,我的父母,我的姐姐和外公……就連養育我的養父,他們都是聯邦人。就算我生在帝國,長在帝國,可是我怎麼會偏向帝國人?”

“夠了!”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觀點的謝詹將軍,終於冷冷在光幕上呵斥一聲,充滿無情的壓力,“軍方和議會絕不會同意把你交出去,你可以離開了。”

慢慢抬頭,澈蘇迎視著這迄今為止,只見過幾面的男人。

第一面,是在費舍星上,他的身份是被俘的敵人,隔著兩名聯邦特工的押解,這個男人俯身向他望來,然後揮一揮手,將他送進軍情四處的審訊室裡。

再見的時候,就是隔著病房的門,他甚至不肯親自過來開口叫他一聲,也從沒有做出過一點點廉價的溫情安慰。

“謝詹將軍。”他柔聲開口,用了再尊敬不過的口氣,“那麼您覺得,應該這樣等下去,等著帝國的皇帝陛下送回來五百具你部下的屍體?”

旁聽著的眾人,都緊緊閉上了嘴巴。

將軍…這孩子,叫他的親生父親用這樣的稱謂。

“那和你無關,這是國家間的事。”畫面上的中年男人似乎完全沒有被他的生疏稱呼打擊,在費舍星的戰地指揮部裡,他面色暗沉,神色冰冷。

靜靜地看著他,澈蘇忽然微微一笑,聲音很輕,卻足以傳到每一個人耳中:“您這樣的立場,說不定會被人懷疑……您是在心疼您自己的兒子而已。”

眼中終於隱約變色,聯邦最負盛名的鐵血將軍隔著通訊攝像鏡頭,和澈蘇相視而對。

面貌更像母親,澈蘇秀氣俊美的容顏和謝詹並不太像,可是看著無聲對望、互不妥協的謝詹和澈蘇,周圍的人卻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這父子倆,從某種角度上看,心性實在是相像到了極點!

緩緩地開口,謝詹表情沒有絲毫改變:“就算你再怎麼保證,也無濟於事。”

居高臨下地看著上議院和軍方的其他首領,他淡淡道:“不如我幫大家說出不方便說的疑慮,那就是:你身上的秘密太過重要,送你去帝國,萬一有任何差錯,整個聯邦都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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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然地看著身邊這些聯邦最高的決策者們,澈蘇眼神幽沉,神色有點恍然的決然。

“我其實,也想到你們的反應會是這樣。”他低聲道,沒有再看向謝詹,“我只是……”

極輕極輕地,他嘆了一口氣。他只不過,存著最後一絲幻想而已。

“科學院生化所的畢容研究員就在外面。”看著絕大多數人惘然的神情,他補充了一句,“他是那時候參與審問我的藥劑學專家。我請他……來給你們一個保證。”

愕然地看著他,富安華老將軍低聲向著手邊的即時通訊器說了一聲,密閉的會議廳大門應聲開啟,生化所的年輕藥劑專家畢容站在了那裡。

眾人坐直了身體,心裡都有些糊塗:參與審訊過他的專家,他能做什麼保證?難道想要請這個人現身說法,來告訴大家他能做到如何英勇不屈?